趁著夜,玫瑰決定逃出這一幅美麗的豪邸。
借著撕裂的床單,玫瑰順利地由二樓的露台降到地面。這時,她總算看清楚這幢建築物的全貌。
這是一幢混合著巴洛克與西班牙式的房子,紅色的屋頂、白色的牆,屋簷鑲著金邊,在夜色下閃閃發光。
玫瑰遲疑了一下,迅速穿過連接東西翼的圓頂拱門,來到圍牆邊。
她抬頭望了望,發現牆很高、於是決定先爬上距圍牆邊約莫兩公尺左右的一棵梧桐樹上。
很快的,她爬到樹上、深吸一口氣之後,她鼓起勇氣,准備由樹上往兩公尺外的圍牆飛撲過去。
豈料,在她跳躍的那一瞬,樹干竟然折斷,玫瑰尖叫一聲由樹上直直墜落草地。
“該死!”她咒道,感覺足踝處異常疼痛。
“很疼吧!”一道冷醇的嗓音由她身後響起。
不必回頭,玫瑰知道是什麼人在她身後。
該死!這次的逃亡計劃徹底失敗,都怪這棵該死的樹!
伊凡越過她,來到她跟前——
“起來!”他朝她伸出手,黑眸直勾勾地盯住她,看不出是喜是怒。
玫瑰仰起頭,與他對峙一會兒,然後緩緩地站了起來,不假他人之手,刻意地漠視他的存在。
這是一種公然的挑釁!
從來沒有人膽敢對身分尊貴的他這般輕忽。
伊凡決定好好教訓她一番!
二話不說,他一把扛起她,大步往屋內走。
“該死!你放我下來……”玫瑰不停地反踢,雙手槌打著他的背脊。
“如果你再動一下,我就打你一頓屁股。”他說著,腳步未停的直接回到屋裡。
守夜的下人見狀,連看也不多看一眼,視若無睹。
玫瑰又羞又氣,完全不理會伊凡的警告,掙扎得更加厲害。
很快的,伊凡帶著她回到原來的房間裡。
進門之後,他一腳用力踢上房門,扛著像只小野獸般掙扎的玫瑰,坐在絲絨躺椅上。
“甜心,想逃走?我可不許!”他將她放在大腿上,一手按住她的身子,另一手則撩起他特別為她准備的蕾絲洋裝,將之拉高,露出裡頭薄得幾乎透明的襯褲,而後重重地連打了她臀部三下。
玫瑰吃痛,忍不住尖喊——
“你……你敢打我?你簡直是野蠻人!”她在他的大腿上含怒回首,一張明艷的小臉氣得通紅。
“打你,是因為你公然挑釁我,不當我的話是一回事。”他頓了下,又道:“別忘了你的身份,小東西,你可是戴罪之人!”
“我說過會還你錢的!”她反擊道,一雙黑白分明的明眸閃著火花。
凝視她的黑眸緩緩地掠過她動人的身軀。“有些時候,錢不是什麼都買得到。甜心,我有的是錢,又何愁丟了十五枚金幣?”
“那麼你要什麼?”她注視著那一雙深沉的黑眸,忽然發覺自己移不開視線。
“你!”他直接有力地回答,炯炯黑眸落在她半透明的襯褲上,注視著她渾圓而誘人的臀。
“不!”玫瑰很快的回答,“我不是玩物!”
“當我的女人會是件快樂的事,如果你取悅了我,往後就有享不盡的富貴榮華!”
“我絕不會取悅你這個野蠻自大的魔鬼!”如果金錢能令她出賣自己,那麼幾年前她就可以賣身餾口,又何必等到如今?
伊凡的黑眸沉了下來。“抵抗我沒有好處。”
“是你讓我別無選擇!”她冷冷地回答。
“那麼,我們就看看你能抵抗我多久?”語畢,他一手扯下她的襯褲,撫上她柔嫩的臀。
“你住手!”玫瑰心一驚,再度掙扎。
*** *** ***
他的執意勾挑很快的有了成果——
玫瑰忍不住逸出壓抑不了的模糊輕吟,全身泛起燥熱的愉悅快感。
明知不該,卻又忍不住在他的操控下屈服,口中漸漸發出嚶嚀的嬌喘……
伊凡卻在此時撤回長指,傾下身,“沒有女人能逃得過我的引誘,你也不會是例外!”
狂恣的粗啞低笑迥蕩在玫瑰耳邊,她倏地由欲海裡清醒,猛地一個用力翻轉,迅速打了他一把掌!
這是她第二次打他!上回是在酒館裡,當時他奪走她的初吻。
伊凡沒有猶豫,立即甩了她一個巴掌,“我曾警告過你,不會再有第二次的。”他頓了下,咬牙怒道:“現在,你必須為此付出代價!”詔畢,他扯下她身上的衣裙,將她壓在絲絨躺椅上。
玫瑰不停的咒罵與掙扎,伊凡卻拉下腰間纏綾,將她雙手綁在椅邊,“小野貓,我看你還怎麼使利爪?”說著,他的俊顏泛起惡佞的笑,一雙厚實的大手解開她胸前一顆顆的扣子,熾熱的眸光吞噬她每一寸裸露的胴體。
玫瑰的身軀在他的碰觸下泛起陣陣戰栗……
她是害怕,不過怕的不是他,而是自己!
她的身體記得他曾帶給她的愉悅,並且發出渴望的顫抖。
老天!她怎能任一個蠻橫可恨的陌生男子恣意擺布她的身體呢?更可怕的是,她居然喜歡他所給予的!究竟她是著了什麼魔呢?
在此之前,他從來不需要強迫任何女人留下來取悅他,畢竟她們無不急著上他的床,分享他的好處——不論床上還是床下!
玫瑰明白自己是掙脫不了,因此絕望地別過頭,刻意漠視他。
“看著我!”天殺的女人,竟一再地激怒他,該死!
玫瑰置若罔聞,刻意抵抗他。
“你喜歡我對你做的一切,對不對!”事實上,這並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玫瑰又羞又怒,對上他的 回了句:“不對!”
“是嗎?看來,我得再加把勁了,甜心!”黑沉的眸因強烈的欲望而變得更深邃。
“喜歡這種感覺嗎?”他粗啞地問,黑眸炯炯。
“不……不喜歡……”她固執地回答,並在心底警告自己,千萬不能再發出愉悅的叫喊。
“真的?”他撇嘴邪笑,加快手上的抽撤。
他欣賞著她欲望的掙扎,黑眸不自覺地透著滿足,以他對女人的經驗,他明白她遲早會融化在他身下,只是早晚問題。
事實上,他享受著征服她的挑戰。
下一瞬,玫瑰感覺到他低下頭……
玫瑰再也阻止不了自己!
她星眸緊閉,本能地弓起身,渴求他更熱烈的給予,她意識到他的火舌舔的不是身體,而是靈魂。
伊凡耳畔傳來她一遍遍的喘息與嚶嚀,他抬起頭,來到她身邊,輕輕開口:
“我知道你喜歡,小野貓!”
“不……”她張開雙眼,看見他眸中那抹洞悉的光芒以及唇邊嘲謔的笑意,“我恨你!”她生氣地對他大吼。
他笑痕更深了,“我愛你!”他緊緊地鉗住她的腰。
玫瑰氣得尖叫起來。
“別喊啞了嗓子,待會兒還有得你叫呢!甜心。”他低啞地輕笑……
“該死!”他低咒一句,通常他不讓女人有懷下他骨肉的可能,唯有他的正室才能為他傳延子嗣。
玫瑰自迷醉中醒來,怔怔地問:“什麼?”
“你不能懷我的孩子!”他不悅地爬過微濕的的濃發,迅速起身著衣。
這一句話令玫瑰的心如遭重擊。
這個可恨的男人,在玩弄了她的軀體之後,非得如此羞辱她的自尊才甘心嗎?
究竟,她前世造了什麼孽,今生境遇上他這樣的男人?
“現在,我可以走了嗎?”她冷冷地問。
“不行!”注視她赤裸胴體的雙眸仍殘留著欲火,他還沒要夠她,“明天一早,你得跟我回馬德裡。”他宣布道。
“我不去!”她尖叫。
“由不得你,小野貓!”他傾身重重的吻住她的唇,他喜歡她這副……朝氣蓬勃的樣子。
“那麼你放開我!”她扭動著身體,雙眸迸射出火焰。
他搖了搖頭,“不行,這是防止你再度逃走的方法。”他徑直走向房門口。
“你……該死的,回來……”
然而,伊凡頭也不回,擺了擺手之後便開門離去。
“啊……”玫瑰放聲尖叫。
只是,任憑她如何叫喊,也不會有人來放她走!
*** *** ***
翌日,伊凡果真帶著玫瑰坐上旅行用的廂型馬車,離開巴塞隆納。
一路上,玫瑰一反常態,沉默不語。
少了她的唇槍捨鏟,他反倒有些不習慣。
“還喜歡我為你准備的衣裳嗎?它們全是出自名家的設計。”伊凡打破沉默。
玫瑰坐在他對面的絲絨椅上,定定的望著車窗外,似乎沒聽見他的話,唯有那一閃而逝的蹙眉神情微微洩露心緒。
這一點沒逃過伊凡銳利的凝眸。
“如果你再這麼沉默下去,我想,也許我們可以做點會讓你發出聲音的事。”他別具用心的暗示,企圖激怒她。
很快地,他收到了成果!
玫瑰倏然掉頭,憤怒地盯著他,“除了做愛之外,你腦子裡還有什麼?”
伊凡咧開嘴,“很抱歉,甜心,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的腦子的確很難想到別的事!”黑眸閃耀著。
玫瑰瞪他一眼,再度別過頭。她不喜歡見到他臉上那無賴的神情,該死的家伙!
“你還沒回答我喜不喜歡我送你的衣裳。”他長手一伸,執起她的手到唇邊吻了下。
玫瑰仿佛被燙到似地用力抽回手。
“我一點也不喜歡。”她頓了下,瞪住他,“誰知道這些衣裳有幾個女人穿過?”美麗的小臉怒氣沖沖。
伊凡的笑意更深了,“甜心,你的語氣仿佛在吃醋。”莫名的喜悅在他心頭漫開。
玫瑰怔了下,隨即回道:“吃醋指的是喜歡的對象,憑你?永不!”
黑眸危險地瞇了下,“聽你的語氣,難道你另有愛慕的對象?”
“不關你的事!”
下一刻,他抄起她的手,神情凶惡地開口:“現在你屬於我的,永遠不許再想別人!”
望著他陰核的眼,玫瑰的心瑟縮了下,但她以然勇敢的開口:“阿方索大人,永遠指的是一輩子,你沒有權利永遠地囚禁我!”
“我沒有嗎?”他頓了下,湊近她的臉,“二十枚金幣可以在奴隸市場上買下一名精壯的奴僕,你欠我的,難道不足以留下來服侍我一輩子,嗯?”
望著他英俊卻殘忍的臉,玫瑰的心真正的恐懼起來;難道這輩子,她注定要和這樣的人在一起?
不!總有一天她要逃離他,她發誓!
“你是個冷血的畜牲!”她冰冷的回答。
“小心你的舌頭,它很有可能會要了你的小命。”他警告道,堅毅的下顎因怒氣而緊繃。
“我現在不也生不如死。”她譏諷地反擊。
“我真該親手掐死你!”他加重手上的力道。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令他如此生氣……以及渴望,是的,渴望!這個小野貓挑起他強烈的獨占欲。
倏地,他臉上泛起一絲寒佞的笑,“不過,你放心,我不會這麼做,我有更好的方法可以教訓你……直到你心悅誠服!”
“永遠不會有那一天!”玫瑰不畏懼的迎著他的目光。
伊凡沒有再開口,只是用一雙灼熱的眼眸定定地注視著她。
*** *** ***
日落前,馬車在一個小鎮停下來。
伊凡帶著她住進一家旅館。
這家旅館不大,擺設樸實大方,尤其每一個房間都可以望見地中海美麗的景致,令人有說不出的喜愛。
玫瑰站在露台上,靜靜滴凝視海平面那逐漸下沉的火紅太陽。
“又在想如何逃跑嗎?甜心。”伊凡出現在房門口,“別忘了這是一幢在斷崖上的建築,倘若一個不小心,很可能會粉身碎骨。”他筆直地朝她走近。
“多謝你的關心,大人!”她沒有回頭。
夕陽的余暉映在她身上,有種動人的柔美,伊凡在她身後站著,“你可以叫我伊凡!”他開口,並伸手繞過她纖巧的雙肩,將她圈在胸前。
玫瑰身子一僵,全身緊繃了起來。
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厚實的胸膛緊抵著她的背脊,而他溫暖的體溫更透過衣裳傳到她身上,令她呼吸為之一窒。
“我辦不到,大人!”她必須小心地豎起兩人之間的藩籬。得到她的身子,並不代表她的心也必須一塊兒淪陷。
伊凡扳轉過她的身體,望進她冷情的眼,“為什麼你總是一再地反抗我?”
“原因你很清楚的,不是嗎?”她無畏地迎向他的注視。
驀地,伊凡勾起她的下巴,迅速覆上她的唇瓣。
那種混合著重前,香皂以及汗水的氣味立即包圍著她,並感覺到他下巴的胡渣摩觸著她的肌膚。她盯著他黑沉的眼,忽然被他熾烈的神情迷惑。
此刻,他看來幾乎像是有情,然而,她明白那是絕對不可能。
“放開我!”她必須承認他是一個非常吸引女人的男人,正因為如此,所以她更必須時時警戒自己,抗拒他強大的吸引力。
伊凡注視著她,粗啞地開口:“你已經是我的人,為什麼不嘗試著取悅我?”他不願承認,卻渴望她的感情。
玫瑰深吸了口氣,面無表情地回答:“因為我早有喜歡的人。”她希望借此打消他留下她的念頭。
這句話,在剎那間點燃伊凡心中的妒火!
“忘掉他!”他咬牙道。黑沉的眸底閃著隱隱的風暴。
“辦不到。”
“既然你做不到,那麼就由我來幫你。”語畢,他倏地抱起她走到床邊,將她用力拋到床上。
玫瑰立刻知道他的目的。
想也不想,她翻身就逃——
只可惜她仍慢了一步,伊凡偉岸的男性軀體快速的撲向她,將她牢牢壓在身下。
“甜心,這次你逃不了。”黝黑的英俊臉龐浮現一片陰霾。
“你不能強暴我。”她絕望地指控。
黑眸閃了閃,他的薄唇彎起一抹嘲弄,“甜心,強暴指的是其中一方沒有獲得快樂。”他頓了下,目光在她臉上梭巡,“你我心裡明白那不是事實。”他說著,一手撩起她的裙,俐落地扯下她的襯褲。
“不!不許你在碰我!”她尖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