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還沒有起床吧?張開眼,她偷偷看著你!
既然這樣的話,她還是先起來梳洗好了,她在心裡想道。
嘴角露出了一個甜蜜的笑容,她的手輕輕的移開他放在她腰際的大手,躡手躡腳的下了床。
拿起一旁的浴巾,她將自己的身子給圍起來,正要走入浴室,她以為睡得很熟的岳啟宇卻開口了。
「想去哪裡啊?逃跑可是要受到嚴厲的處罰的。」他的話語中含著濃濃的笑意,其實當她下床之際,他便醒了。「古代的奴隸逃跑是要受到什麼樣的對待呢?讓我想想,最要鞭打還是要杖刑……」
他就是要看看她有什麼反應,才會不動聲色的繼續裝睡。聽到低沈的嗓音,她連忙轉過身,看著眼中盈滿笑意
的他。
「你早就起來了是不是?」她氣憤的說道。
「更何況我才不是什麼奴隸咧,根本就不用被你鞭打,你這個專門愛欺負我的人。」
「是啊,我早就起來了。」他側身、手支撐著頭看向她,「誰說你不是奴隸?你是我的愛奴。」
「那你還裝睡?」他又欺騙她一次了,真是個可惡的男人。
「我沒有裝睡,只是閉上眼而已。」
「強辭奪理!」
「不要。」
「為什麼不要?」
「因為你又騙我了,所以我才不理你呢……」她嘟起紅唇微嗔道。
「那你現在要去哪裡?」
「去洗澡。」她答道。
「不行。」他搖頭。
「為什麼不行?」她不甚瞭解的問道。
「因為這間浴室是我的,這間屋子裡頭的東西全都是我的,你不過來我這裡的話,我就不讓你用浴室。」他壞
壞的說道。「不過呢……若是你願意乖乖走過來的話,我就借給你使用。」
好討厭唷……他竟然這麼欺負她!
而且還將她「呷到到」,真的是太令人生氣了!
就算是她長得一副比較好欺負的樣子,也要有一點同情心、一點愛心,不要這麼的欺負她嘛!
「怎麼長這麼大了,還不知道不可以欺負弱小的道理呢?
「借人家用一下浴室又會怎麼樣呢?」她嬌嗔的說道。
「好,借一下可以,那你要怎麼還給我?」他反問。「有借有還不是嗎?」
啊?連借個浴室還要她還?真是太小器了。
「那你要我怎麼還?」她哀怨的說道。「大不了你以後到我家來,我家的浴室也借給你用嘛……」
「想知道你要怎麼還嗎?你過來我就告訴你,」他對她招招手。
「好!她往前走了幾步,走到他的面前,然後彎下身,「現在你可以說了吧?」
「可以。」他伸出手將她給帶上床。
「啊……」她驚叫了一聲。
「嚇到了?」
「是啊……」她沒好氣的說道。「幸虧我的心臟還夠強。」
「你想要借浴室嗎?」
「是啊……我剛才不是說了嗎?小器鬼。」
「罵我?」他揚了揚眉,「你是第一個敢罵我的女人。」他捏了捏她粉嫩的臉蛋。
「哎呀……」她拍開他的手,「那我是不是應該感到很驕傲,怎麼樣?要不要我簽名呢?」
「好哇,我在你的身上簽名。」他翻過身,將她壓在床上,然後在她的耳畔輕輕的吹氣,軟語呢喃著。「你想
我應該簽在哪裡呢?在你身上簽上了名字,別人才知道你是我的……」
「才不要呢……不要啊……好癢……呵呵……」她扭動著身於,咯咯的笑著,「不要這樣嘛……真的好癢……」
「是嗎?我都還沒有簽名呢!」
「不要啦……不要在人家的身上亂寫……」
「不行,是你自己要我幫你簽名的,我得應你的要求才是,這樣才能成為一個好情人。」
「才不要呢!」
在她掙扎的時候,綁在身上的浴巾也鬆開了,鄺姿恩見狀緊張不已,想伸手拉住浴巾,但無奈的,雙手卻被他
給按住。
「放手嘛……」硬的不行,她轉而改來軟的,「不要這樣嘛……」她嬌喘著說道。
「那這樣好嗎?」他邪邪笑,手指放肆的輕逗著她胸前頂端的蓓蕾,霍地吸吮住它。
「啊……哼……」她的手攀住他的肩,驚呼一聲的喘息著。「你又想……啊……」
「是啊!」他回給她一個意有所圖的笑容,手撫著她柔美的曲線。
「嗯……啊……」
「想用我的浴室就得讓我再抱一次!」他緩緩的說出他的條件。
「好苛唷……」她皺眉,「你一定是個大奸商,我才借用一下浴室而已,就昨再讓你抱一次,這個代價太高了
……啊……」
「我這樣會不會很奇怪?」鄺姿恩在自己的房間梳裝打扮好之後,走到坐在客廳的椅子上,正等待著她的岳啟宇
身旁。
「不會。」岳啟宇伸手摟住鄺姿恩的纖腰。
「真的?」鄺姿恩問道。
「是啊……不然你是覺得哪裡奇怪?」
「這……」鄺姿恩不自覺的皺起眉頭,而岳啟宇則趁機在她的臉頰上偷得一勿。
「我說過你不能再皺眉頭的。」
「我又不是故意的。」她吐了吐小舌頭。
「你要是故意的,我可以告訴你,懲罰不只是這樣而已。」
「討厭,這麼專制!連皺個眉頭都不行。」
「對,我就是這麼的專制。」他讓她坐到他腿上,「搬過來和我一起住。」他開口要求。
岳肩宇的話讓鄺姿恩的身子為之一震,「這……這不好吧?」
「為什麼?」他輕聲的問道。
「我們就住在隔壁,反正很近的,想我過來就行了,而我平常不也都窩在你那裡和你一起看影碟嗎?有沒有搬過
去和你一起住,應該沒有什麼關係吧?」她的小手撫著他的俊顏說道。
「你是這麼覺得嗎?」
「是啊……」她張著大眼,一臉無辜的說道。
「但是我不這麼覺得。」
「為什麼?」她不解的說道。
「你這樣每天早上還得回這裡換衣服、梳洗,那不是很麻煩嗎?就算我們只是住對門而已。」
「但是我不覺得麻煩……」在看到他緊抿的唇時,她乖乖的閉上嘴,「呃……呵呵……」她裝傻乾笑。
「你剛才說什麼?」岳啟宇在她的耳畔柔聲的問道。
「沒……沒……」她搖頭,「剛才有人說話嗎?應該是沒有吧……」她裝笨,自顧自的問道。
「那就好!今天下班就搬過來。」
「太匆忙了,這麼多東西我來不及搬的。」她看起來可憐極了,「這得搬很久的,不然我的東西那麼多,鐵定
會壓扁我的,而且房東太太這裡也要和她說一聲要退租的事,所以可能還得過一段時間才可以真的搬過去,你
也知道的,畢竟我這個月的房租才剛繳而已,不住太可惜了……」
「這都是你的理由嗎?」
「其實也不算是啦……這是事實嘛!」
「好,那若是我可以將所有的事情都解決的話,你是不是就會乖乖的搬過來?」他露出了邪惡的笑容。
「這……我可沒……」說到這裡,她只能用力的點頭,因為她看到岳啟主的手伸到她的大腿上,大有她一說錯
話,就得遭受到他的摧殘一般。
「怎麼樣?」
「這當然沒問題。」
「真的?」
「是。」
「不勉強?」
「當然一點都不勉強了。」
她有些心虛的頜首答道。
「那就好!要是你覺得要搬那些東西很麻煩的話,那所有的東西就全都重買,沒關係。」
「不行啦!那太浪費啦,我可以自己搬的。」她笑道。
岳啟宇看了一下表,「時間差不多了,走吧!」
「一起去公司?」她有點遲疑的詢問,「這不太好吧……我還是像之前一樣坐公交車就行了。」她仍然認為這
會帶給岳啟宇許多的困擾。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一句話的?」
「什麼話?」她抬頭眨著晶亮的大眼懷疑的問道。
「識相的話,就乖乖的聽我的話,我說什麼你都不能說『不』這個字?」真是個得好好再教育的女人。
「現在是民主時代呢!」
「你只要再說一個字,就別怪我這樣將你抱去公司裡頭。」抱著她從椅子上起身,他作勢要走出她家客廳。
他不知道她到底在怕什麼,他總感覺到她似有意無意的在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就算在他要過她之後,還是如
此。
鄺姿恩慌了,她連忙的輕捶他的肩,「好啦,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不要這樣抱我出去啦!」
「我說什麼就是什麼?」突然間,他奸計得逞似地,邪惡的笑了。
那個笑容真是邪惡得讓鄺姿恩幾乎想咬斷自己的舌頭,責怪自己為什麼會如此笨拙,連一句話都說不好。
「這……這……」
「怎麼?舌頭給貓叼走了嗎?」他取笑道。
「沒有……」
「你說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了?」他再重複一遍她之前說的話。
「呃……這……可不可以當我沒有說過?」
「不行。」
「那你想怎麼樣?」
「等我想到的時候再告訴你。」他讓她的雙腳落到地上,手挽著她的手走出她家的客廳。
「要不要吃?」岳啟宇手中拿著一個大西瓜,走到坐在沙發上正專心看影碟的鄺姿恩面前。
影碟緊張懸疑的劇情深深的吸引住她所有的視線,只見鄺姿恩放在大腿上的手緊抓著自己的裙子,兩眼大睜的
盯著屏幕。
「別吵……這個……」電視正上演著殺人兇手拿著斧頭,要朝女配角的頭上劈下去。
「要不要吃?」岳啟宇再問了一遍,但見鄺姿恩還是沒有回應。
老實說,他的心裡很不是滋味,沒想到影碟竟然比他還重要。拿起桌上的遙控器,他按下了電源的按鍵。
只見在屏幕裡頭拿著大斧頭的壞人不見了,什麼都沒有了!整個電視螢光幕變成黑漆漆的一片。
不悅的將視線往一旁移,她瞪著岳啟宇,「你好過分唷,我看到的是最緊張的地方耶,快將搔控器還給我!」她
抗議著。
「不行。」
「你怎麼這樣,我要看電視啦……」她開始撒嬌。「好嘛……將遙控器給我嘛……」
「我不要讓你看電視了,每天都看到半夜,你的眼中還有沒有我的存在啊?」他的話語中滿是酸醋味。「電視比
我還重要嗎?」
「沒有啊!」她眨了眨眼,「只是你是要放在心裡頭的,不可以常拿來說嘴,不然的話會變得很矯情。」她坦白
的道。
「是嗎?」
「當然了!」
「但是我不這麼覺得。」他坐到她的身旁,將大西瓜放在桌上,「你不能怪我切斷你的電視,剛才我已經叫你
兩次了。」
「叫我兩次?我怎麼都沒有聽到?她懷疑的看著他,「你真的有叫我兩次嗎?」一定又是他在騙她。
「是啊!而且還在你的面前晃過許多次呢……」他微微搖頭,「我看你都快變成電視兒童了,有電視陪你就好了
,都不用我陪羅。」他酸溜溜的說道。
聽清楚了他話語中的埋怨之意,她的手自動圈摟住手他的腰,「別這樣嘛,那只是電視而已!我無聊所以才看
看電視的嘛……」她在他的臉上親了下。
「看你還挺識相的,這樣就原諒你了。」他低下頭深深吻住了她的唇,靈巧的舌頭旋而探入她的口中與她交纏
著。
「嗯……」她嚶嚀了聲。
在幾乎要將她的理智全都摧毀之時,他才放開了她。
「雖然我很想再這麼繼續下去,但是還有飯後的水果沒有吃,當然了,你若想再繼續下去的話,為了你我可以
傳誦這顆西瓜的。」他看著她那雙迷濛的眼,笑道。
聽到了他的取笑,她的臉不禁紅了。
「你不要每次都取笑我!」她微嗔地輕拍他的手臂。
「等一下,我去拿水果刀來。」岳啟宇走到廚房裡,拿聘把水果刀和兩隻湯匙之後,又走回她的身旁坐下。
「快切開它啊!」她像個興奮的小孩,催促著他。
「好吃的女人。」他的手指點了點她小巧的鼻子。
「啦啦……」她無所謂的哼著歌,從岳啟宇的手中接過一隻湯匙。
當岳啟宇一刀切下去,鄺姿恩的臉色突然微微一變,變得有些蒼白。
她看著被切成兩半的西瓜,那鮮紅的西瓜肉上沒有半顆西瓜籽。
「怎麼樣?我買了「無籽西瓜」,這樣就不用吐西瓜籽了。」岳啟宇沒有察覺到她的不對勁,逕自用湯匙舀了滿
滿的一匙西瓜肉,「來,張開嘴。」他將湯匙推到了鄺姿恩的面前。
腦中一片空白,那「無籽西瓜」四個字幾乎就像在凌遲她一般,她說不出任何的話語來,喉頭像是有硬塊哽住
一樣。
不能哭、不能哭……她拚命的告訴自己不能落淚。
她知道岳啟字沒有任何的惡意,她絕對不能哭,不能造成他的負擔。手緊握住自己的裙角、抿緊雙唇,她感覺
到自己全身都在顫抖著。勉強的抬起頭,她張嘴含住了湯匙上的西瓜,吃下去,但是淚水也不爭氣的在此時落
了下來。
掩住自己的臉,她起身衝入浴室裡。
當岳啟宇看到她流下的淚水時嚇了一大跳,他心驚膽跳的跟過去。
「怎麼了?」他關心的問道。
「沒……沒有……」她難過的垂下頭,但蒼白的臉色卻顯露她惶恐不安的情緒。
「抬起頭。」
她寧願違抗他的話,也不願抬起她這張滿佈淚水、難看的臉。
「抬起頭!」岳啟宇不容抗命的再說了一次。
但是鄺姿恩只偏過了頭。
握住她的肩,他強迫她看著自己,那紅腫的雙眼告訴他,她根本不像她話中的意思——真的沒事那般。
「怎麼哭了?」他溫柔的吻去她臉上的淚水。「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一下子就哭了呢?」
「沒什麼,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
「什麼事?可以說來給我聽聽嗎?」他摟著她的腰,輕聲的詢問。
「不行。」她搖頭。
她不想說,他也不逼她。
「我不想吃那個東西,你以後不要再買了好嗎?」她的眼眸裡淨是淚水。
「好。」他點頭。
「抱我好嗎?」她解開自己衣服上的扣子,
「抱我……」拜託,讓她忘了以前那些不愉快的回憶,拜託!
那些回憶幾乎要令她窒息了,只有地濃烈的情感能救贖在絕望邊緣徘徊的她。
她什麼都沒有,唯一能擁有的只有他的愛了。但她與他的未來……她連想都不敢想啊……她能有什麼奢望呢?她
到底還想要求什麼呢?
該滿足了,以她這樣還能擁的愛,她真的該滿足了。
也許……也許她該說出她無法生育的事實,也許她不該這麼自私的隱瞞著他……
從最開始的逃避一直到現在,她已經不想離開他了,她竟然有想要與這個溫柔的男人共度一生的打算……
她……怎麼可能啊!
要是他知道了這個殘酷的事實之後,是否也會像卓弘駿以及他的家人一樣嫌惡她呢?
或者是用眼神凌遲她,指責她故意隱瞞這個事實?
不!不要這樣……她真的不想讓他嫌惡她啊……與其承受他那冷冰冰的眼神,還不如讓她自我毀滅算了!
原諒她……對不起……原諒她這麼自私的瞞著他,就當給她一個可以擁有夢想的地方,讓她沈浸在這個自私的
幸福裡吧……
要是……真的無法繼續的話,她寧可消失的無影無蹤,也不願承受他可能會有的鄙視目光。
欠他的一切……若是可以的話,她真的也想償還,但是她卻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她那悲傷的表情在在揪疼了他的心,「別哭……」他的白紋鳥應該過得快快樂樂的,她那種失落、絕望的表情
是他所不願見到的。
「答應我……不管如何,你千萬不要輕視我……你可以不要我,但是絕對不要輕視我……」她哽咽的說道,淚
水滑過她的臉頰,滴落在地上。
「不會的,我不會輕視你的。」他握住她那雙冷冰冰的小手。「而且我絕不會不要你的,你忘了我有多愛你嗎?」
「謝謝你……有你這一句話,我一輩子就足夠了!」她緊緊的抱著他,將自己的臉深埋在他的胸前,嗚咽的哭泣。
認識了他之後,她根本沒有辦法離開他了啊……再也沒有一個人生活下去的勇氣了!
給她一點力量吧,告訴她——他的愛是她活下去的所有精神依靠。
「不會的,我這麼愛你,怎麼可能呢?」他愛她這麼久了,又怎麼可能會輕視她呢?
她能陪在他的身旁,他就已經很滿足、高興了,她可是他握在手中的珍寶。
抱起她,他將她抱入房間裡,然後褪去自己身上衣服。
「讓我來……」她伸出小手,輕巧地解開了他襯衫上的扣子,抽出他的皮帶,然後拉下他西裝褲的拉鏈。
「姿恩……」他的手握住了她的小手,他看得出來她勉強自己。「你不需要這樣的。」
「沒關係,我希望能為你做點什麼……」在褪下他的底褲後,她跪在地上,隨即低下了頭。
「姿恩,別這樣……」來不及阻止她,她已低下頭,張嘴含住了他的男性……
岳啟宇將她的發撥攏到耳後,在她的臉頰上親暱的吻著。
「啟宇……」她趴在他的胸膛上看著他。
「怎麼?突然這麼熱情?」他封住她的唇,舌頭探入她的口中,給了她一個炙熱深情的吻。
「不喜歡?」她覺得自己有些可憐,「我這麼努力,你不喜歡嗎?」
「喜歡!」他笑道。「不過我還是喜歡自己是主動的一方,呵……」
「討厭……」她紅著臉說道。
「想不想現在去外頭吃一些消夜?」他問道。
「都已經這麼晚了,還是不要好了!而且現在吃一吃,看我以後要怎麼瘦下去,從認識你以後,我的體重就開始
直線上升中。」
「女人還是胖一點好看,全身都是骨頭,抱起來多沒意思。」
「哦?」她揚眉,「那我知道你適合抱什麼了說……」她眨了眨眼,故作神秘兮兮的說道。
「什麼?」
「豬,呵呵……」她立即開懷大笑,「哈哈哈……」
「看來剛才可能沒有用盡你所有的精力,不過沒關係,我有把握在我們等一下吃完消夜回來之後,可以讓你一
覺到天亮,怎麼吵也吵不醒。」
「不要啦……」她求饒。
「我已經決定了!」
「討厭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