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的房間……」岳啟宇對著依偎在他身旁的鄺姿恩說道,手輕撫著她柔嫩的臉蛋。
這麼久了,他相信她應該可以接受他了。
何況,她留在他這裡的時間越來越長,相信她應該有心理準備了才是。
鄺姿恩聽到他的話,身子一僵,柔美小臉嬌羞的染上一抹紅暈。
「這……」自從那次他與她差點發生關係後已經有兩、三個月了,她知道他一直都在等待,也從來沒有逼她。
其實他要是硬要的話,她也不會拒絕的,畢竟她是這麼的深愛他。
她真的好愛、好愛他,甚至於比愛卓弘騏更甚。
「不要?」他在她的耳畔輕輕的吹氣,「還是你覺得電視節目比較有趣?」
他嘎聲的問道,眼神著迷的看進她所有的舉止。
「要是你還想看電視的話,那我也不勉強你……」
「討厭,人家又沒有那個意思上她輕捶著他的胸膛,只見他頓著摀住自己的胸口,表情好像很痛苦。
「怎麼了?怎麼了?」鄺姿恩極為緊張的問道,難道他有什麼傷,而她粗魯的打到他的傷痛處了,「對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
「很痛!」他的表情仍是十足的痛苦。
「真的嗎?」她還是有些懷疑的問道。
「不相信我?」他一副受辱的神情。
「呃……」
怎麼辦,她似乎真的捶痛他了,「那我幫你揉一揉好了。」她的小手按住他的胸口,輕輕的
撫揉著。「這樣好點了沒?會不會比較不痛了?」
「你說呢?」岳啟宇微揚起眉反問。
「那我再用力一點……」她的手勁再加大的揉動。
「還是會痛!」
「那到底要怎麼樣才不痛?」鄺姿恩皺想了眉頭。
「不能皺眉頭,你答應過我的。」岳啟宇握住她的手。「喏,親我一下就不痛了!」他笑道。
這時,鄺姿恩才發現自己被徹徹底底的耍了。
「你好過分……欺負我!痛死你算了……」鄺姿恩生氣的偏過臉,不去看他。真是過分,虧她還緊張的要命,
沒想到他竟然是騙她的。
「生氣了?」他在她的臉上親了一下。
「豈止是生氣了?我還很生氣!」她嘟著嘴說道。
「我有辦法讓你消消氣……」
「讓我消氣?」她不解的回過頭。
「是啊!」他將她抱到他的腿上,「你想我該怎麼做才能讓你消氣呢?」他問道,雙眼直盯著她微紅的臉頰。
「我才不要說。」哼,想騙她上當,她才不會再受騙了。
「不說?」
「對啊!我才不要說呢。」她噘起小嘴嘟嚷道。
「不說沒有獎品可以拿哦!」
「我才不要獎品。」她不想讓他以為她是貪圖他的錢才接近他的。
「那太可惜了。」
岳啟宇搖搖頭,從口袋裡拿出之條紅寶石項鏈,「看來這一串鏈子,等一下是要丟到垃圾桶裡去了。」
看著手中的項鏈,他一點都不會覺得可惜,原本就是要送給佳人的東西,佳人若是不要,那留它何用?
她若是喜歡,那就代表這一串價值不菲的紅寶石項鏈還有一點價值。
若是她不收,那這一串項鏈在他的眼中就如同石頭一般,隨手可棄。
鄺姿恩睜著澄澈的大眼,無法置信的說:「你真要將它丟入垃圾筒裡?」這……這太可惜了吧?這麼一串項鏈想
也知道很昂貴,而他竟然想將它丟入垃圾筒裡?
「是啊!倘若你不要的話。」他拿著項鏈在她的面前搖動著。
「但是……」
「怎麼樣?」
「但是我又不想猜。」她有點煩惱。
「你只要說你要不要這條項鏈就行了。」他又輕啄了她的紅唇,從第一次親吻她的唇,他就愛上親吻她的那種
感覺,所以一有機會他梗會忍不住的親她。「只要說要就給你。」
「我……我不要……你可不可以將它送給別人?」她想了一下繼續說道:「不然你拿去退錢好了……要是不行
的話,你可以將它捐給孤兒院,那裡頭的院童都很可愛呢!」
想起了孤兒院裡頭,有著純真笑顏的孩童,她忍不住的咧開了嘴,她真不明白,這麼可愛的孩子,那些父母怎
麼忍心將他們往孤兒院裡頭送呢?
自從知道那個殘忍、幾近要扼殺她所有生命力的不孕消息之後,她一直告訴自己要振作。
有時候,她常想著上天真是太不公平了,她想要孩子,無奈就是不能生育,而……可以得到珍寶的女人卻是狠
心的將孩子丟到垃圾堆旁。
她的話令他神色一凜。抱著她的腰,拉她從沙發上起身,一同走到垃。圾桶旁,眼眨也不眨的,手便鬆開了。
「你……」震驚於他的舉動,她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沒想到平常都對她露出笑容的男人,此時竟然會這麼的憤怒,他雖然沒想過要將所有的情緒往她身上發洩,
但是由他臉上的表情,她便知道了。
「別這樣……」她連忙的伸手接住它,免得讓它掉落於垃圾桶中。
「你做什麼啊……」
「別以為我在開玩笑,你不要;我留它何用!」他沈冷的說道,臉上那晦暗的表情,令鄺姿恩看了頓生畏怯之感。
他親手挑選許久的項鏈,竟然被他摯愛的女人給拒絕了!
「你別這麼生氣。」她試圖對他動之以情,「你這麼生氣會嚇到我的……」她的手握住他的手,「別這樣嘛…
…」她軟聲的撒著嬌,知道這招一向對他百分之百的有用,因為他絕對不會傷害她的。
「那是因為你不願收下我的禮物。」他冷著臉說道。「是你要讓我這麼生氣的。」
「但是……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看著手中的項鏈,那墜子的重量;提醒了她這條項鏈應有的價值。「
你不要買這麼貴重的東西給我,普通一點的就行了。」
「不收就讓它進垃圾筒裡。」他絲毫不妥協、強硬的說道。
「好嘛……我收下。」
她勉強的答應收下,雖然有一股激動與喜悅的情感在她的心頭起落翻滾,可她還是覺得這對她來說是一種沉重
的負荷。
「真的?」他輕揚起笑意。
「嗯!」她點點頭。
「我幫你戴上。」他接過她手中的項鏈,滿意地將項鏈戴上她的頸項。
「但是這樣很奇怪呢!現在戴這種東西……還是拿下來好了……」她有些不自在的撫著那個寶石墜子,「感覺真
的很奇怪呢!」
「這有什麼奇怪?我喜歡你身上戴著我送的東西。」
他的佔有慾極強,他不在乎她之前是如何,但她現在是他的人,她的身上就必須沾染上他的氣味。
「你這個人真是霸道。」她嬌羞的拍了拍他的肩。
「不霸道一點,說不定你就跑了。」他開玩笑似的說道,話語中完全無法令人分辨出真偽。
他內心深藏著恐懼,他害怕若沒能將她好好的抓牢,她就會振翅高飛了。
「跑?」她微偏著頭,「跑又能跑到哪裡?別忘了我的腿比你還短,而且我租的房子就在你的隔壁,我不以為
自己可以跑贏你!」
「你有這種自覺就太好了。」他高興的重重吻了她一下,「那就乖一點,別亂跑知道嗎?」
「從我的身高沒有再長過後,我就已經有腿短的自覺了。」她可憐兮兮的說道。
「那可是你說的,我可沒說?」她不說他都還沒去注意到她其實挺嬌小了。
「我本來就這樣了……」看著他悶笑的表情,她嬌嗔道:「討厭……又在偷笑了,真是個卑鄙小人!」
「是啊……」他大方的承認,「是個BABY小人。」
「你真的很過分呢!而且還那麼會耍嘴皮子。」
「例如呢?」
「你還敢問我?哼……我要回去了!」她昂高了小臉,旋而轉過身,準備跨出步伐。
「果真是小鼻子、小眼睛。」岳啟宇搖頭說道。「才這樣就生氣了,好吧!既然這麼容易生氣,那我就委屈點,
當個溫柔的情人向你認錯、賠罪好了!」
聽到了岳啟宇的話,她氣得頭頂都快要冒煙了,「我就是小鼻子、小眼睛,我永遠都不要再理你了!」
說完,她正想跨出「她的」一大步時,便被岳啟宇從她的身後緊緊圈抱住。
他異常低沈的嗓音說道,臉則是在她的臉頰上輕柔的摩挲著。
「但是……」他的舉動令她有些不自在。
「怎麼?我准你上訴,你想說什麼?」他在她的身上輕撫著。
「你這樣我怎麼說話?」她的身子因為他的碰觸幾乎快要顫抖了起來。
「你剛才還笑我……」
「你只管說出你心裡的話……」看到她要開口,他又接著說道,「不過我一向不聽我不愛聽的話,你要是不小
心說到了我不愛聽的,那後果可得自行負責了。」
他在她白皙的頸項輕咬了一下,霸氣的說道。
「啊……」她吃痛的縮了縮脖子,「你這個人怎麼這樣,怎麼可以亂咬人呢?」好痛
喔!」
「看來你還是比較喜歡我吻你,呵……沒關係,我下次不會咬你了,就用親的好了。」
「哪有,我全都不喜歡。」她說出違心之論。
「說謊!」他愛憐的捏了捏她的臉頰。
「我才沒有說謊……」
「那你就是太不乖了,就罰你……」他看了她一眼,「讓我想個方法來懲罰你……那就讓我抱入房間裡頭好了。」
語畢,沒讓她有任何掙扎的機會,他梗打橫抱起了她,大步的邁向他的房間。
「討厭,你這個人怎麼這樣的……」她輕拍.著他的肩頭,滿臉通紅的說道,「你一都沒有問過我的意思。」
「你要我問?」他意有所指的揚眉。
「至少也該『尊重女性』吧!」她看著幾乎貼上她的俊顏羞澀的說道。
「你該不會不知道這四個字怎麼寫吧?」
貼著他的胸膛那種安心的感覺,令她忍不住摩蹭著。
「也對,那我應該怎麼問呢?你教我應該怎麼問好嗎?」他虛心受教的說道,她下意識的舉動讓他笑了。
「你最少也該問看看,我要不要與你……」她頗為自然的回答,但是話才說到一半,她便摀住了嘴。
「怎麼了?」
「你又要我、欺負我!」她嚷嚷著,「我真的不要再理你了啦。」說完,她坐起身。
「哪有?我有做這種事嗎?我只是不知道要如何問,想請你好心的告訴我而已!」他的表情看起來百般的無辜。
「鬼才信你呢……」他一定是存心欺負她的,真是太可惡了。「你一直都在欺負我!」
他挑高眉,「我看起來像是會耍人的人嗎?」他是從沒有做過這種事,但是他就是喜歡逗逗她,愛看她那種嬌
嗔的表情。
「是啊!就是。」
「你不信也沒辦法了,只是不知道你信不信,你今晚是跑不掉的。」
他坐在床看著被他放在大床中央的她,「你想跑嗎?」若是她真的不願意,他還是會尊重她的,對他來說,他
要的不只是她的人而已。
「這……」她垂下頭,貝齒緊咬著下唇。
「回答我,不准咬嘴唇。」他命令的說道。
「我……不想……」她聲如蚊吶的說道。
「什麼?你的聲音太小了,我沒有聽到。」
羞怯的抬起頭,她那張秀氣的小臉上全是一片緋紅,「我……我說……」
天吶……為何要這麼折磨她,他該知道她沒有辦法將這些話給說出口的啊!
「怎麼?」
「我……我說……」她一直重複著這幾句話,頭越垂越低。
「你說你願意?」其實他全都聽到了,他只是故意要這麼問的。
「嗯……」她輕點著頭。
「我有逼你嗎?」
「有……我是被逼的……」在看到他一臉嚴厲的表情時,她又連忙的搖頭,「沒有!沒有!」
「真的?」
「是。」
他笑了,輕輕的推著她的肩,讓她平躺在床上。
「可以關燈嗎?」她怯怯的問道,這樣他才不會看到她害羞的表情。
「不行!」他想都沒想地開口拒絕。
「但是……但是……我不習慣……」她小聲的說道。
不習慣?那是指她比較習慣卓弘騏的方式是嗎?雖然知道自己的怒氣來得莫名、無理,但是他真的差一點就無法
壓抑住自己的怒氣。
「你只要習慣我就行了。」他強硬的沈聲說道。「習慣我對你所做的一切就行了!」
「但是啟宇……」
在她的話尚未脫口而出前,她的唇便被他給封住了。
像是要深切的證明她是他的,也像是要在她的唇烙上印子一般,他的吻如同風暴狂襲,炙熱而強勢。
「啟宇……」她難耐的嚶嚀了聲。
「你已經答應了,不准退縮。」他粗聲的說道。她是他的,誰也不准搶!
「我沒有……」她連忙的搖頭。
「沒有,就乖乖的。」她的順從讓他的吻漸漸的由粗暴轉為溫柔,在她的唇瓣上落下細碎的吻,
他的身子慢慢的壓上她,輕聲問道,「重嗎?」
「不會。」她搖頭,手緊摟著他的頸項。
「那就好。」
他笑道,雙眼火熱的注視著他夢寐以求的可人兒,「你真的好美……」他伸手撫著她精緻的五官。
「才不會呢!」她嘟著嘴說道,「我一點都不漂亮,那天從你家走出來的女人比我還漂亮一百倍呢……」
她絲毫都沒有察覺到她的話語中含著深厚的醋意,以為自己只是說出那一天看到的事實而已。
雖然這已經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再說自從她搬到隔壁後,她就不曾見過有其它的女人在他住的地方出沒,但是
每每一想到那件事,她的心還是會不由自主的揪痛。
「你在吃醋?」
「才沒有……」她微紅著臉辯解。「我才沒有呢……誰要對你吃醋,真是臭美!」她偏過了臉。
「你真的很不坦白。」他的手指點了點她的小鼻子。「你這個不坦白的小人兒。」他在她的臉頰上落下一吻。
「我哪有不坦白啊……」
「明明就有,不過我原諒你。」他的大手在她的身上輕撫游移著,來到她的襯衫上,慢慢地解開了她的扣子。
「我……」她驚慌的說道,手立刻覆住他的手;望進他堅定的眼神,她知道自己是願意給他的,但是她還是會
有點害怕。
「別怕。」他安撫著她的情緒,唇在她的五官上落下了綿密細碎的吻。「信任我,我不會傷害你。」
他的吻具魔力似地輕易的撫平她內心深層的不安與恐懼,她知道他疼她,應該也愛她,但是她在欣喜、雀躍的
同時,又能拿什麼來回報他呢?
之於他,她多麼希望他能像之前對待其它女人一樣對待她沒有任何的感情,之後便揮手離去,那……她就不會
有這麼深的愧疚了。
他越愛她,雖然她也會更加愛他,但他的愛對她來說卻是種沉重的負擔,也是一道令她解不開的枷鎖。
她會覺得這個枷鎖束縛了他,同時也綁死了自己。
她不希望他這麼愛她,因為她會承受不起,與其到最後是她負了他,她寧可最後傷心、痛苦的人是她。
淚水流淌了下來,濡染了她白淨清麗的臉龐,也沾濕了灰藍色系的床單。
「怎麼了?怎麼哭了?」看到她的淚水,他心疼了起來,連忙抽出面紙,幫她擦拭著臉上的淚水。
「沒什麼、沒什麼……」
她不停的搖著頭,「我只是想告訴你一句話而已……」她抓握住他的手,阻止他擦拭的動作。
「什麼話?」他滿臉疑惑的問道。
「謝謝你這麼的愛我,我……一輩子……甚至於永遠……我不知道該怎麼回報你……」
「傻瓜!」他笑著搖晃著頭,「真不知道你這顆小腦袋瓜裡頭在想什麼,只要你也愛我不就夠了,不是嗎?我
不需要你回報的。」
名、利他都有了,他根本出路在於不要她什麼回報,他要的只是她願意且甘心的留在他的身旁,這樣就夠了。
她用力的頜首,「要是我償還不起你的愛,請你原諒我!」她淚水盈眶的說道。
她的話語中埋藏著深層的悲哀及無盡的絕望。
「不會的。」
「嗯……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很愛你……」
「我很高興聽到你說出『我愛你』這三個字。」他的手覆上了她的,內心充斥著壓抑不住的激動。
鄺姿恩主動的伸手環摟住他的頸項,輕聲的在他的耳畔柔聲說道:「求你……愛我……」
「如你所願。」他樂意之至,盛滿柔情蜜意的低聲道。
「我會給你一個美好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