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神偷 第四章
    無緣無故被訓了一頓,夜壹心情老大不高興的踢著路上的石子,沉著張俏臉兒提著菜準備回家做飯,卻突然被人給拉進一旁的小巷中。

    "小愁兒,傳家寶找著了嗎?"不必看也知道這麼迫不及待拉她進無人小巷的會是誰,想必他見過那位姑娘了,否則何必臭著張好似她欠他幾千兩銀錢似的臉。

    "若不麻煩的話,想請你再形容一次買了我傳家寶那姑娘的模樣。"不管她是誰,敢騙他,就得承擔後果。

    果然是見過了,前晚才告訴他而已,這人的手腳倒挺快的,還以為要好些天他才會再出現呢,不過看他的樣子似乎是沒被嚇著,真是可惜吶!

    "那麼久的事我記不住了,改日想起來再同你說。"她想走,他卻不放行。

    "你不敢說?"在他看來緋玉簪根本就不在蘇晴晴手上,她那麼說的用意何在?莫非是受一二三大盜所託惡意誆騙他不成?

    "並非不敢,而是每日看的人多,時日一久也記不大清楚,怕說出來跟原來的不一樣,這樣你要找那姑娘恐怕更加困難。"想激她,他還不夠格。

    "那姑娘名喚蘇晴晴,這樣你可知道?"她跟一二三大盜至少有一方誆騙他。

    "蘇晴晴……原來那姑娘就叫蘇晴晴呀!"她恍然大悟。

    "你知道她?"他跟她所說的是否為同一人?

    放眼整個金州城誰不知道蘇家千金。

    "相信見過蘇姑娘的人都不會忘記她,以前沒有機會一睹她的真面目,如今一想……她果真令人印象深刻。"這一點任誰也反駁不了,到現在那令她"驚為天人"的蘇晴晴容貌還在她腦海裡徘徊不去。

    "我瞧蘇姑娘的容貌和你那日告訴我的可一點也不相似。"她把她形容得像仙子下凡,但他看到的卻是從地獄裡爬上來的惡鬼。

    "我那日怎麼形容?"她裝傻。

    若非他現在是以病公子蘭愁兒的身份來找她,他定押著她去看看那蘇晴晴恐怖的模樣。打從他出生到現在二十幾年了,可未曾見過那麼駭人的姑娘,這夜壹居然睜眼說瞎話來欺騙他!

    這下可好,那蘇晴晴若只是長得嚇人也就罷了,可沒想到居然又是個花癡,還誤以為他對她有意,硬是拉著他的手非禮了一陣,還塞給他一塊"定情信物"!

    巧的是,那信物是和緋玉簪同一系列的緋玉環,亦是他尋找的緋玉之一。

    可收了它,就如同答應和那嚇死人的惡鬼結親;不收,又覺得有些可惜!他可是花了好大的工夫尋找孔明所制的緋玉石系列,可……他卻怎麼也不願碰那緋玉環一下,深恐一時的衝動將自己的下半輩子給毀了。

    瞧他凝著臉瞪她,她原本低落的情緒這才有些緩去。看到有人比她還難過,她這才覺得自己還算幸運,至少姨娘不會這般惡整她。

    "蘇姑娘真的是讓你驚為天人對不?我看連神仙也會被她﹃獨特的美﹄給震懾住,你難道沒發現一見到她,不管什麼難過的事都顯得微不足道了嗎?"看到有人那麼不受老天爺的眷顧生成那樣,還真會自覺幸運無比。

    原來,這就是她的語意,她是故意的嗎?

    沒想到人的眼睛這麼會說話,他不需開口她就能看出他想說什麼。

    "我沒那麼嘴碎說人壞話,對於蘇姑娘的容貌……當然要含蓄點,至少別讓人家找不到婆家嘛!"聽聽,她真是太善良了。

    "你倒是很為別人著想,怎沒想到我會因此受害?"那樣的姑娘誰敢娶?

    "小愁兒,你怎麼了嗎?是不是傳家寶要不回來?"她張著納悶的眼直勾勾的瞅著他。他是不是太生氣了,不然怎會對她冷嘲熱諷,蘭愁兒可是又害羞又乖巧的,他太緊張了吧!

    "我、我只是被嚇到。"不悅的撇開臉。他開始痛恨自己偽裝的身份,若換個身份再來找她就不必顧慮這麼多,還可以拉她一起去蘇家受那非人的磨難。

    她真是愛死他這要死不活的偽裝了。"這樣呀,那要不要我帶你去壓壓驚?"她一副大姊姊的模樣兒,一點也不當眼前這高出她一個頭的男人是個真正的男人。

    "我只想要回……""哎呀,蘭相公,原來你在這兒,人家找你找了好久。"黃鶯般嬌嫩的嗓音柔柔地傳來,雖好聽得令人全身酥麻,但對蘭愁兒來說卻有如冤鬼催魂似的駭人。

    一回頭,便見那嚇死人不償命的蘇晴晴小跑步的朝他這兒衝了過來,他想躲開,退一步卻發現夜壹突然擋在他身後不讓他再移動分毫,這∣∣"相公,人家好想你哦!"蘇晴晴朝他撲了過去。

    為避免間接被蘇晴晴那龐大如山的身軀給壓成肉醬,夜壹攔住想躲的蘭愁兒後及時往旁邊跳開,好巧不巧蘭愁兒也跳至另一邊,就這樣,撲了個空的蘇晴晴跌了個標準的狗吃屎。

    雖然看不到蘭愁兒被壓倒著實可惜了些,但不論他身子有多麼的硬朗,若是讓這座名為蘇晴晴的泰山給壓到,恐怕肋骨也要斷個兩三根根才夠瞧。

    定睛一瞧,她抬頭仰望藍澄澄的天空,想問問老天爺蘇家怎會有法子養出這樣駭人的女兒?那蘇家女婿之位……絕非尋常人坐得起吶!

    "你……"再次看到這張臉、這副身材,他不免又驚了驚,一想到剛剛在蘇家的非人折磨便讓他的胃部整個翻攪起來。

    "相公,你忘了帶走咱們的定情信物,人家是特地給你送來的。"隨著她跑動,原本只是從巷口路過的路人紛紛注意起小巷裡的動靜,當聽到她強調的那四個字時,頓時抽氣聲四起,同情、憐憫的眼光紛紛投射至蘭愁兒身上,想他不是瘋了就是想不開,尤其他那麼弱不禁風配上巨大的蘇晴晴大山……眾人不由得搖頭歎氣。

    "蘇姑娘,我想你是誤會了,在下並沒有……""哎呀,你就別客氣了,你注意我那麼久,現在這樣……大家都能諒解的。"蘇晴晴整個朝弱不禁風的他靠了過去。

    砰!

    大山又跌了跤,頓時如地牛翻身,眾人差點兒就站不住腳跟著跌倒。

    這花癡怎麼說都說不通,他就算瞎了眼也不會娶她,她怎麼……

    "你笑什麼?"一手主導出這結果的女人居然還敢笑得如此開心!?

    偷笑被發現的夜壹,這會兒也不再憋住笑意,直接輕笑出聲。

    "小女子是在為兩位璧人感到萬分高興,恭喜你們,再祝福你們白頭偕老,永浴愛河,成親之日別忘了通知我,小女子定誠心誠意的雙手奉上大禮。"哈哈,好好笑!她乾脆蹲在地上笑得直不起腰。

    笑意彷彿會傳染似的,連圍觀的群眾也紛紛大笑出聲,還不忘對他們道聲恭喜,標準幸災樂禍的嘴臉。

    他總算看透她了,原來這女人這麼陰險!

    "多謝各位街坊鄰居,晴晴跟相公成親之日定會……"蘇晴晴高興得合不攏嘴,拍拍衣服上的塵土就要挽上蘭愁兒的手臂,誰知又再次落空,反倒讓他給溜至夜壹面前。

    他一把拉起夜壹,陰沉的笑臉一閃而過,突然很是柔情蜜意的輕輕擁著她因大笑而顫抖個不停的身子。

    這人要作啥?還來不及格開他,耳朵便聽到他的聲音響起。

    "你看你那麼愛開玩笑,現在大家都誤會了,身為我的未婚妻,你還敢笑那麼大聲,真是淘氣。"他愛憐的輕捏她的俏鼻,滿副無奈卻又拿她沒轍的將全身僵硬的她給摟進懷裡小心呵護著。

    要陷害他的話,她也不會太好過,與其要他被街坊拿來跟那"蘇嚇人"配在一塊兒,還不如拉她當墊背的,讓彼此名聲一樣臭,這樣他還好過一點。

    這人在說什麼渾話!

    而且他的手居然還亂抱!

    "咦?你們……"圍觀的眾人這下完全搞不清楚到底誰才是他的未婚妻了?剛剛說是蘇晴晴,怎麼這會兒又變成那位俏姑娘?

    不過不管是誰定會選那俏姑娘的,反觀蘇晴晴……誰有那麼大的勇氣敢要她?怕是要在家裡賴一輩子了,也真是難為蘇老爺及蘇夫人了。

    "好了,你們別打擾咱們小倆口親熱,改日成親時定會送上紅帖,到時可別忘了準備好賀禮。"摟著掙扎不已的夜壹,他揮開人牆硬是將她給拉了出去。此時不溜,難道要等那蘇嚇人回神死咬著他不放再逃?

    "你、你別胡說,我才不是∣∣"抱怨還來不及出口,就被他接下來的動作給嚇得倒抽了口氣。

    他、他、他……這死不要臉的男人居然……親她的臉!

    金州城外近郊處,飄逸的竹林深處佇立著一座座以青竹搭建而成的屋舍,屋前不遠處上的一塊大石碑上刻著"蘭月古坊"四個大字。

    拉著夜壹略微長繭的小手,蘭愁兒硬是將她給拉進蘭月古坊裡。坊裡的一名夥計瞧見此等景象,差點將手上那只名貴的達摩像給摔到地面上。

    蘭主兒居然帶個姑娘回來!?

    夜壹繃著俏臉兒瞪著他,不管她怎麼掙扎甩手就是甩不開蘭愁兒的箝制,原本以為三兩下就能掙脫的,誰知他今兒個力氣居然大增,難道他忘了自己的身份,完全不怕她知道他偽裝的事了嗎?

    盈滿了不悅與懷疑的心在進到蘭月古坊後整個抽離,她的眼睛、身心不禁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懾住,一股前所未有的感受使她整個心平靜了下來。

    這些古董……好多,而且看來都價值不菲。

    蘭月古坊……蘭月古坊……對了,她聽說過這裡,一個專賣古董的鋪子,尤其是以波斯古董最多。據說這兒靈氣森濃,所賣的古董皆有其靈性,許多官家富豪莫不喜歡來此採買古董,且還得持帖才能獲准進入,外面的竹林,實則是宮卦迷林。

    說這兒是人間仙境一點也不為過。

    "還喜歡嗎?"瞧她驚喜的模樣,他的問話和廢話沒兩樣。

    喜歡!喜歡得緊!

    但……"你帶我來這裡作啥?"以他的姓氏,不難知道這間古坊和他的關係,極少露臉又傳聞體弱多病的蘭月古坊正主兒……是他?

    還說什麼小本生意,他這兒隨便一件古董就能將她的鋪子整個買下。

    "拘禁你囉!"他說得輕鬆自若,很是客氣的端了杯沁心的涼茶給她。

    "拘禁?"這傢伙玩什麼花樣?有誰會蠢得將想做的壞事說出來讓他人知道的?"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剛剛當眾侮辱她的名聲,現下又戲弄她,他當真活得不耐煩了是嗎?她夜壹可不是好欺負的弱質女流。

    如輕風的笑容揚起,俊朗迷人的神采輕易的就能誘拐到窈窕淑女。

    可惜她非常人,心中無半點風花雪月;她那死去的爹,就是個俊帥無比的男子,而她那同父異母的弟弟夜淵也長得可愛迷人,可以想見日後也定是個遭姑娘們襲擊的對象;就連鋪子裡的夥計,也為了引淑女們上門而特別僱用些長相較為討喜的。

    從小到大,身邊盡圍繞著上等俊男的她,若還對他那迷人卻虛假的笑容傾心的話,那她還真是被太陽給曬壞腦子了。

    "收起你那噁心的笑容,我等會兒還想吃飯呢!"她一點也不給面子,瞧了眼他手上的涼茶,大方的取過就口而飲。

    嗯……沁心香醇,滑潤順口,看樣子他還挺會享受的。

    "想吃什麼我讓人去煮。"他和藹可親的拉著她的手往一張一看就知價值非凡的貴妃椅坐下。

    彷彿被千萬根針給扎到般,她馬上站了起來。

    "小女子無銀無財更無富親貴戚,弄壞了我可賠不起。"不知這壞心的傢伙在打什麼主意,凡事還是小心為妙。

    他馬上又將她給按坐回去。"弄壞就弄壞,沒人要你賠,你安心坐著就是。"放在她肩上的手硬是按著她不讓她起來。

    "小女子天生貧賤命,坐不起這樣貴重的富貴椅。"這傢伙,別以為她不敢在這兒對他動手。

    夥計邊擦拭一塊古玉邊偷窺他們,就連旁門口也躲著聞聲趕至的總管;這些他都不理會,反倒笑臉益形迷人,可也讓她的眉頭糾得愈緊,心裡直發毛,不知他的目的為何?

    "在下同是一身貧賤命,原來是這樣老天爺才會讓我倆配在一塊。"既然要耍弄她,他也就犧牲到底了,反正這兒都是他的人,丟臉的事也傳不出去,只有她才會在意。

    現在才知道她也會變臉,瞧她一張臉兒驚愕得說不出話,他就感到好笑。

    敢整他的人下場通常不會太好看,而她這女流之輩,他該怎麼懲治才好?整得太過,傷著她似乎不好;可要是太輕微,就怕自個兒不服氣,這之間該如何拿捏?

    "誰跟你配在一塊了?少往自個兒臉上貼金,本姑娘才不想和你牽扯在一塊兒呢!浪費時間。"不要臉的傢伙,就知道他沒安好心。

    "浪費時間?可這會兒街坊都知道咱們之間的﹃關係﹄,看樣子你還要跟我在一塊兒浪費更多時間了,小娘子。"騰出一手輕撫著她細緻的臉,沒意外的立刻給拍掉,那夜被她劃了一道傷口的手再被拍打,還真是有些疼,也唯有她敢傷他。

    "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兒,再亂叫小心我毒啞你!"那三個字真是刺耳得駭人聽聞。

    小娘子!叫她娘她還比較能接受。

    "何必生氣呢,這也是不爭的事實,不是嗎?這會兒說不定已經有人送賀禮到你家去了呢!"他現在才發現她生氣的模樣看起來朝氣蓬勃的霎是迷人逗趣,也有些……熟悉?

    剛剛她的吼聲好似在哪兒聽過,略微粗啞偏少年聲調,像是氣瘋了似的。

    "你還說,小心我真的∣∣"等等,這人被她整過,這會兒說不定只是在"回禮",他的目的應該是……好樣兒的,若真被他給欺了過去不就太沒面子了嗎?

    "嗯?怎麼突然不說了?"她想到了什麼不成?

    說,當然要說,只不過……

    對於突然偎近的香軟小身子,他想也不想的接著正著。

    "既然咱們之間也弄成這般了,你何時要上我家提親?"張著水汪汪的美眸,她撒嬌的瞧著他問,一顆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是因為整他而高興過頭,亦是羞赧。這可是她第一次如此犧牲色相的演出,不羞人才怪。

    "你∣∣"怎麼轉變得如此之快?

    上一刻還氣得恨不得能咬死他,下一刻馬上小鳥依人的詢問何時娶她!這……這就是女人!?

    "你什麼你,人家都已經是你的人了,雖然嫁給你著實委屈了點兒,但就當我做件善事好了,犧牲這麼點後半生不算什麼。人家對你這麼好,你可別辜負了人家對你的一番心意哦!"嘿嘿,瞧他臉色發青的模樣兒,真是順眼極了。

    當下,蘭愁兒馬上將她拉開,推著她至門外,砰的一聲當場關上大門。

    耳尖的她聽見了夥計的問話:"蘭主子,今天不做生意嗎?等會兒傅大人要來看白玉觀音……""今天不做生意。"蘭愁兒的聲音響起,且越來越小聲。看樣子他是躲進屋裡燒香拜佛去了。

    真是……好玩極了,原來偶爾拿名聲來玩玩感覺這麼好,下次再有機會的話,她定不能放過,而以蘭愁兒怕死的情況看來,應該也不會將這件事給散播出去讓別人知道才是,就怕她就此賴上他。

    這男人……真是蠢得讓人喜歡吶!

    身後的竹門傳來輕響,她來不及回頭,便讓人給抱住了身子。

    這……這是……

    "我的小壹兒,剛剛真是對不住,夫君我千不該、萬不該讓你獨自回府,可等會兒有貴客臨門,夫君我實在是抽不開身,夫君我這就派人送你回去,別太想我哦!"話落,他在她頰上落下一吻。

    剛剛突然想到她的改變可能是在回整他,他那些反應定是讓她高興了一會兒。不過他也不是笨蛋,這會兒他的言行定能讓她心浮氣躁個幾日。

    想耍弄他?她還早呢,他可是玩心機長大的,要是輸給這小姑娘豈不是很丟臉?等會兒就讓人到街上去散佈她即將嫁予他的消息;如此一來,看她還敢不敢耍弄他,不過他也想看看她會如何反擊?

    他已經開始期待了。

    "夫君?"這人說什麼渾話!?左一句夫君、右一句夫君的,他看透她的把戲了是不?

    待一回神,蘭愁兒已不在眼前,只有一名男子立於她身前。

    "少夫人,這邊請。"他就是要送她回去的人,而剛剛的戲他也看得差不多,對她的稱呼更不必任何人交代。

    "你叫我什麼?"她耳朵出了問題是不?

    "少夫人。"下人老實回答。

    "不准叫我少夫人!"她才不承認!

    "是,夫人。""也不准叫夫人!"他準是活得不耐煩了!

    "是,少奶奶。""也不許那樣叫我!"她氣得頭頂都快冒煙了。那蘭惡人是怎麼教導手下的?

    "主母,這邊請。"再說下去他就不必送她回去了。

    "我不認識那虛偽的傢伙!"吼聲驚飛了枝葉上的鳥兒。

    倚在二樓欄杆處的蘭愁兒很是滿意的盯著樓下氣急敗壞的人兒,一邊享受著涼茶徐風,一邊欣賞著佳人的怒顏氣吼。

    嗯,美景當前,天籟殿後,選這兒定居可真是選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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