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兒,他們來到名?“沙灘”的俱樂部,走進俱樂部便領受到全然不同的大膽氣氛,女服務生全穿著比基尼,男服務生都是打著赤膊,震天價響的舞曲、香味四溢的啤酒,裡面所有的人幾乎High到瘋狂。
呼延天佑緊握住凱莎的手找了一張桌子坐下,叫了兩杯啤酒。
凱莎隨著奔放的舞曲自然的擺動身子,呼延天佑則是沉著一張臉坐著,他沒想到這就是所謂的新奇!
甚至,有人High到桌上大跳脫衣舞,在場的每一個人莫不興奮的叫囂。
呼延天佑後悔帶凱莎來到這樣的場所,他拉住凱莎的手,“我們走。”
凱莎猛然地將手抽回,“不……我還不想……回去。”
呼延天佑震驚地貼近她,一張臉紅得像熟透的蕃茄似的,他又看看她面前半杯的啤酒,霎時頓悟,原來她不會喝酒。
他起身拉住半醉的凱莎,“我帶你回去。”
“不……我還想玩。”她半醉的不停地搖手。
“不行!跟我回去!”呼延天佑莫可奈何之下,只好硬將凱莎扛至肩上。
凱莎在他的肩上仍像不安分的小野馬,拳打腳踢、口裡還不停地咒?。
在回家的路上,每個人莫不睜大眼看著呼延天佑肩上扛個人的狼狽樣,走進寶殿大廳,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一抹奇異的神情,他無暇理會別人詫異的眼神,大搖大擺的走進電梯。
看著醉醺醺的凱莎,他怎能將她送回去?只好暫時帶回頂樓他的住處。
頂樓是他的家,也是他私人最隱密的地方,也是唯一能讓他紓解壓力的地方,除了班尼,他從不讓外人靠近一步。
他將醉醺醺的凱莎放在大床上,而凱莎一躺入軟綿綿的床上,一會兒大字睡、一會兒側臥、一會兒將整張臉埋進被褥裡,睡姿百樣。
呼延天佑無奈地苦笑,自嘲自討苦吃,現在唯一能做就是盡快將她弄醒。
他走進浴室,在浴缸裡放滿了水,走回床邊沉默地注視她片刻,她看起來是那?純真、無邪,他忍不住的贊歎著;?那間有一股強烈的悸動侵襲著他,而在悸動的驅使下,他俯向那張姣好的臉龐,輕輕地親吻一下。
驀地,凱莎翻身手一揮,不偏不倚擊中他的臉龐,他震驚地從迷眩中驚醒,手摸著被擊中的臉龐。“連睡覺都不安分。”他忍不住嗤笑。
不行!還是得先將她弄醒。
但是……呼延天佑看了看她,“現在她這個樣子,就算丟進水裡,她八成也醒不了。”
此時,凱莎難受地發出一陣作嘔聲,呼延天佑一時驚慌得手忙腳亂,可還是來不及,令人掩鼻的嘔吐物已經弄髒了床,他苦著臉無奈地仰頭長歎。
他捏著鼻子按下通話機,喚服務生立即前來清理,然後倒抽口氣抱起還在醉夢中的凱莎,走進浴室,先褪下她身上沾到穢物的衣服。
驀地,光滑玉脂般的肌膚乍現眼前,一股莫名的燥熱迅速燒灼著他全身,他強抑住心中被她挑起的熾熱悸動,輕輕地將她放進浴缸裡,她仍然緊閉眼睛如在睡夢中不斷地往下滑;看她整個人幾乎潛入水底,他驚慌地將她拉起,一拉一滑彷佛在做拉鋸戰。
呼延天佑一手伸入水中抱住她的身體,一道電流在?那間竄過他的全身,他從沒撫觸過如此細膩的肌膚,也不曾?生如此強烈渴望肌膚相貼的感覺,臂彎中的她時而發出輕細的呻吟聲,時而不安地扭動一下身體;他發現自己全身除了被水淋之外,竟然還冒著汗,紊亂的心緒令他驚懾,他試著?開不斷湧上的情潮。
他聽見外面清理房間的服務生,高嚷:“整理好了,呼延先生。”而後傳來關門的聲音。
呼延天佑這時才將凱莎從水中撈起,拉了一條浴巾將她緊緊裹住。“幸虧你很嬌小。”
她是很嬌小,但是她勻稱的曲線卻教他欲火難耐。
他淡淡的輕笑一聲,抱起始終沒睜開眼的凱莎,輕輕地將她放回大床上,她舒服地輕哼一聲翻身繼續睡;他不得不服了她,情不自禁的伸手撥開她臉上的發絲,見她又是嬌吟一聲,他的眸底閃過一道光芒。
當她醒來,一定會引發一場世紀大戰!
呼延天佑看著自己一身淋淋的狼狽樣,益發想笑。
班尼從服務生的口耳相傳中得知呼延天佑扛著一個女人回飯店,他半信半疑著,因?就他對呼延天佑的了解,呼延天佑是不可能會帶女人回飯店,真不知道這位幸運兒是誰?
心裡納悶不解的當頭,清理房間的服務生從呼延天佑專屬的電梯走出來,班尼攔住他的去路。“你們到老板的房間干什??”
“清理房間。”
這不禁引起班尼諸多的揣測,揮手讓他退下,眼角余光卻瞥見一臉驚惶不安的阿仙正朝著他揮手。
“請等一等。”阿仙急喘著氣奔向他。
“什?事?保母小姐。”班尼好奇地問著。
阿仙手按著急速起伏的胸口,“請……請問,你知不知道呼延先生在哪裡?”
班尼錯愕地看著滿臉驚慌的阿仙,“你急著找他有什?事?”
“他今晚帶我家公……噢,不,小姐出去,到現在還沒回來,我擔心。”阿仙急得淚都流出來。
“什??呼延天佑今晚是跟你家小姐約會?”這消息震撼住班尼。
“嗯。”阿仙急得猛點頭,“你知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裡?”
班尼微微頓一下,困難地吞一口口水,“或許我知道。”
“在哪兒?”阿仙心急如焚地抓住班尼的手臂。
“我也不是很確定,不過我們可以一起去看看。”班尼萬般無奈地領著阿仙踏進呼延天佑的專屬電梯。
來到呼延天佑的房門前,班尼頭一偏示意阿仙道:“這裡就是呼延天佑的家。”
“呼延先生住在這裡?”阿仙沒想到呼延天佑會將飯店的頂樓用來當住家,因?心急凱莎,她也顧不得一切的按下門鈴。
須臾,穿著睡袍的呼延天佑一臉疲累的拉開門,乍見門前的阿仙和班尼,他大吃一驚,“你們?”
“呼延先生,我家的……”阿仙的眼睛瞥見躺在床上的凱莎,她驚慌地猛力推開門,迅速沖向大床,大聲叫道:“公主!公主!”
凱莎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繼續倒頭又睡。
阿仙抑制不住心中狂燒的怒火,充滿敵意的眼光射向呼延天佑,“說,你到底對公主做了什??”
班尼饒富興味地看著呼延天佑,“你到底有沒有”
呼延天佑神情一凜,不甘受辱的瞪著阿仙。“我對她什?都沒做!不信你可以檢查。”
“可是我剛才聽整理房間的服務生說,曾經到你房間清理……”班尼詭譎地瞄他一眼。
這下可惹惱了呼延天佑,他忿然揪住班尼的衣襟,“你故意要讓我百口莫辯是不是?如果我真的對凱莎做了什?,我會承認,我不是一個不負責任的男人!”
阿仙驚魂未定,怒瞪著呼延天佑,“你說實話,到底”
“你們在吵什??”凱莎拉著被子坐起來,睜著惺忪睡眼朝他們抱怨。
阿仙突然瞥見凱莎裸露的香肩,驚慌的沖到她的面前,拉起被單包裹住她。“公主你”
“我怎?了?這是哪兒?”凱莎質疑時,身上的浴巾突然從她身上滑落,她倏地愣住;而後趕緊抓住被子,她大叫一聲,旋即羞慚地將整個人藏在被子下。“這是怎?一回事?”
班尼不禁抿嘴偷笑,看來呼延天佑這回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他哂笑的以肩輕撞著呼延天佑,“這到底是怎?一回事?”
“我警告你!少起哄。”呼延天佑惡狠狠地瞪班尼一眼,他走向前一步,“你忘了,我們去酒吧,你喝醉了。”
“酒吧?”阿仙震驚地瞠大了眼。
凱莎躲在被子下不斷地找回之前的記憶片段,他說的沒錯,他們走進了一家音樂震天價響的酒吧,她喝了幾口啤酒,接下來的事她就全記不得了。
阿仙怒氣沖沖的踱步來到呼延天佑面前,“就算去酒吧喝醉了,你也沒必要脫我家公主的衣服!”
經由阿仙這?一提,凱莎霎時惱羞成怒,一張漲紅的臉從被單中冒出來,以被單裹住一絲不掛的身子,然後跳下床走到呼延天佑的面前,恍如火山爆發似的怒瞪著他,“你、脫、我、的、衣、服!”她咬牙切齒的一個字、一個字吐出來。
呼延天佑看她一副要生吞活剝他的模樣,不禁慌了,馬上舉起雙手作投降狀,趕緊表態道:“我發誓絕對沒有對你有任何不軌的舉動,我只是把你放進浴缸裡,想用水讓你清醒,誰知這法子對你絲毫起不了作用。”他一副很無辜的表情。
凱莎氣急敗壞的伸出手要摑他耳光,反被他一手握住手腕。
“別蠻橫不講理,小心被單會掉下來,現在屋子裡可不只我一個男人!”他森冷的目光緊盯著她。
凱莎瞄了眼站在門邊的班尼,?那間又漲紅了臉,手緊抓著胸前快要滑落的被單,難耐心中那口怒氣,趁他不備出其不意地狠狠他一腳。
呼延天佑痛得大叫:“喂!你講不講理。”
“我告訴你,我的想法就是理!”凱莎憤怒地拖著被單,大剌剌的走出呼延天佑的房間。
阿仙見狀,氣惱地瞪呼延天佑一眼,趕緊追著凱莎。“等我,公主。”
“公主、公主,依我看簡直就是個小惡女!”呼延天佑怒瞪著大門。
班尼則緩步來呼延天佑的身邊,譏諷取笑他道:“我今天才知道你有戀童癖。”
說著,他忍不住大笑。
呼延天佑不欣賞他的幽默,惱怒地瞪他一眼,“閉上你那張鳥嘴!”
長這?大她從沒受過這樣的屈辱,而且她才扭轉了對他的印象,也有心將他當作大哥哥看待,沒想到他竟然趁自己酒醉之際欺負她,占她的便宜!
凱莎裹著被單怒氣沖沖的回到自己的房間。“可惡!簡直就是一個披著人皮的禽獸。”
胸中的怒氣無法發,她氣惱地用腳去椅子,只聽見她慘叫一聲:“哇!好痛。”她痛得蹲下來看著自己的腳。
阿仙連忙蹲在她身邊,關心的問:“有沒有怎?樣?”
這時,凱莎抱著頭開始哇哇大哭,“教我以後怎?見人嘛……”她?起頭大叫:“該死的呼延天佑!我詛咒你不得好死、下十八層地獄。”
阿仙聽著她一連串的咒?,心疼不已,她伸出雙臂環住她溫柔的呵護著,“別哭了,就讓他下十八層地獄。”
霎時,哭得像淚人兒似的凱莎,趴進阿仙的懷裡抽抽噎噎地道:“不!十八層還不夠,至少要再往下十層……”
“好,好,再往下十層。”阿仙極其溫柔地安撫她,然而她的心裡仍有著不安,她輕聲的問:“你有沒有感覺哪兒不舒服?”
“有。”凱莎毫不思索的回答。
阿仙嚇得刷白了臉,驚惶失色的盯著凱莎,“哪兒不舒服?”她的視線不意的瞟向凱莎的大腿間,又移回她的臉上。
凱莎難受地扭曲了整張嬌?,緊擰著眉、皺著鼻子、努起小嘴,雙手不停地撫摸著肚子,“我覺得胃好難受,還有喉嚨好干”
聞言,阿仙重重地吐了口氣,懸在心頭的一塊大石瞬間落下。“你是自找罪受,不會喝酒干嘛跟人家去喝酒。”
“我哪知道才喝幾口就醉了。”雖自知理虧,凱莎還是強辯著。
“好了,下次別再學人家喝酒。”阿仙心疼地捧著她的臉,雙手輕輕抹去她臉上的淚,輕哄著她道:“再去睡吧。”
“嗯。”吸了吸鼻子,聽話地回到床上,倒頭就睡。
阿仙不禁暗暗慶幸凱莎安然無事,萬一她真的出了差錯,她真不知有何?面面對國王,凱莎可是國王的心肝寶貝。
同時她不得不贊賞呼延天佑的君子風范,他並沒有趁凱莎醉酒之際侵犯了她。思及自己不分青紅皂白的責怪他,她心裡頗?歉疚。
翌日,凱莎的房門傳來一陣敲門聲。
阿仙?了看顧凱莎整整一夜都沒有合眼休息,喝醉的凱莎一夜睡得相當安穩;這下子她更相信呼延天佑的說法,哪怕是打雷也不見得喚得醒凱莎。
聽見敲門聲,阿仙不禁感到怪異,?何不按門鈴,反而敲門呢?
她走到門邊,納悶地打開門。“是你!”
班尼臉上漾著一抹尷尬的笑,羞紅著臉舉手搔搔頭發。“我過來看看你家小姐現在怎?樣?”
“是呼延先生請你過來的嗎?”阿仙毫不客氣地問。
“不,不是,是我自己的意思。”班尼連忙解釋,又看著強悍地站在門邊的阿仙,“我能不能進去?”
他扭捏的回頭看了一眼,“讓員工看見了不太好。”
阿仙微慍地瞄他一眼,讓出一條路,“請進。”
班尼敏捷地閃進房間內。“謝謝。”他擠出一抹微笑。
阿仙順手將房門關上,轉身面對班尼,“有事嗎?”
“我是想?天佑澄清一些事。”班尼困難地說出自己的目的。
“?什?是你幫呼延先生澄清,而不是他親自來呢?”阿仙頗?訝異看著班尼,嘴角揚起一抹譏諷的笑,“莫非他心中有愧,沒膽子勇於面對?”
“不,你誤會了,天佑不是你想象的男人,他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如果他真的對你家小姐做出任何不軌的事,他一定會承認的。”班尼急於辯駁。
“既然他沒有對我家小姐做出任何不軌的事,那又有什?事需要澄清?”
阿仙的一流辯才,逼得班尼不知該如何應對。
他愧疚地偷?著阿仙,“我是想昨天當著你的面故意消遣天佑,因而造成你和你家小姐對他的誤會。”
阿仙冷淡地一笑置之,“許多事實勝於雄辯,如果呼延先生真的對我家小姐做了什?事,我相信我家主人絕不會對他善罷罷休。”
“我相信。”班尼點頭附和。“我一向與天佑開玩笑慣了,有時候真的沒注意到場合,我今天來是特地跟你和你家小姐道歉。”
“我會將你的歉意轉告我家小姐。”面對班尼的誠意,阿仙露出淺淺的微笑。
班尼詭譎的目光四下梭巡,“你家小姐……還沒醒嗎?”
“嗯。”阿仙溫柔地響應,“她暫時還不會醒,不過我一定會將你的誠意轉告給小姐。”
“那就麻煩你。”班尼不禁莞爾。
“不客氣。”阿仙輕點螓首。
班尼轉身准備開之際,腰間的手機驀地響起,他沒有多想的接起電話,他的臉上逐漸地綻開笑?,“呼延天佑所開出的價錢標到這一次的寶石!?太好了!”
乍聽寶石兩個字,阿仙雙眼不由得睜大,又聽到呼延天佑標到寶石,她猛地倒抽一口氣,企圖平撫急速跳動的心髒。
“我親眼鑒定了那件寶石,確實如你所說綠的成分極佳,質地也是極品中的極品,我會盡快將這個好消息告知呼延天佑;我會直接把錢匯入你的戶頭,好!下次再有這等極品,別忘了通知我們,再見。”班尼的臉上有著難掩的激動及喜悅。
他開心的瞅著阿仙,“我還有正事要辦,不打攪你們了,煩請將我的歉意轉達給凱莎小姐。”
阿仙頓時拉回神智,“噢,我會的。”她極力克制心中的震驚。
“謝謝,再見。”班尼愉悅地踏著輕快的腳步走出房門。
阿仙迅速關上房門,神色倉皇地跑進房內。“公主、公主!”
凱莎不知在何時已醒來了,當她知道班尼是來道歉,她索性不起來,但是她也聽到班尼的談話,她震驚得不能自己。
“我聽到了,呼延天佑標到了寶石。”她全身不住地顫抖,“接下來該怎?辦?”一雙美麗的大眼充滿無助。
阿仙也手足無措了,她不知道該怎?辦。
凱莎悲痛的說:“什?狗屁獵人計劃,偏偏我是一個沒大腦的女人,計劃注定要砸在我的手裡!”在眼眶裡打轉的淚水瞬間泛濫而下。
阿仙萬般無奈地緊摟住凱莎,“不怪你,所有的一切都不能怪你。”她陪著她一起落淚。
班尼得知呼延天佑順利的標到這次的寶石,興匆匆跑到呼延天佑的住處,亟欲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他;當他推開門走進去時,只見呼延天佑神情頹喪地坐在大床邊的地毯上,背倚在床邊。
班尼驚愕的看著呼延天佑,“天佑,你是怎?了?瞧你一大早就無精打采的樣子,你從來不曾這樣。”
呼延天佑背靠著床邊,將頭往後仰放在床上,神情慵懶的問:“什?事?”
班尼沒理會他的沮喪,掩不住興奮地道:“那件寶石被你標到了。”
“噢。”呼延天佑的臉上沒有一絲喜色,反而出乎意料的冷淡。
班尼大感意外地愕視著他,“你是不是哪兒不舒服?”
“沒有。”呼延天佑有意回避著班尼審視的目光,迅速從地毯上爬起來,走到酒櫃前,倒了一杯黃澄的酒液,仰頭一口飲盡。
當他倒第二杯時,班尼跑到他身邊一手奪去他手中的酒瓶,“你是怎?了?你從來不會在早上喝酒。”
“是嗎?”呼延天佑冷冷的輕笑,“從今天起,我會改變這個習慣。”他迅速自班尼手中奪回酒瓶,繼續倒酒,又是一口飲盡。
“天佑,你是不是還在?昨天的事懊惱?”班尼小心翼翼揣測他此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