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張海藍打開房門,看到是雷士霆,幸好她已經打扮好了。
‘安琪呢?’雷士霆跟她頷了下首,便走進房間。‘生日快樂!’‘爹地,安琪要吃蛋糕……’小女孩緊緊抱住干爹。
‘好,當然有蛋糕可以吃。’他竟連看自己一眼都沒有,讓張海藍有些難堪,她穿得不夠美嗎?為什麼他從不用正眼看她?
‘對了,今晚我的女朋友也會過來,我想讓你們認識一下。’聽雷士霆這麼說,張海藍勉強擠出歡迎的笑容。‘我也很想見見她。’心裡不高興地想,明明是他們一家三口吃飯,他為什麼要找那女人來?
‘我們先下去餐廳等。’說著,雷士霆抱著干女兒先走出房間。
還在房裡的張海藍不想就這麼死心,要是雷士霆結婚了,有了自己的家庭,不想再照顧她們母女,或者他娶的那個女人不讓他來,那該怎麼辦?
張海藍知道必須想辦法破壞他們的感情,這樣才能獨占雷士霆的心和人,於是跟著下樓,來到位在三樓的港式茶樓。
等到約好的時間快到了,張海藍眼尖的認出站在門口,像是在找人的短發女子,果然就是那天在‘京一購物廣場’遇到的那位小姐。
‘你就是白小姐吧?’趁雷士霆先叫了小籠包在喂女兒,張海藍於是先走上前進行破壞計劃。‘我們曾經見過一面,想不到你會是因攔的女朋友,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你是羅太太。’經張海藍提醒,瀕琦也想起來了,原來就是那對母女。
‘你可以叫我海藍RAY都這麼叫我,請你等一下再過去,讓他們再相處一會兒,你看他們像不像親生父女?’張海藍狀似無心地問。‘RAY真的很疼我女兒,外人都會以為安琪是他生的。’瀕琦順著她的目光,瞥見雷士霆正在一口一口喂小女孩,看得出真的很疼這個干女兒。‘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他這個樣子,以後他會是個好爸爸。’‘我女兒從出生開始,也一直把他當作親生父親,每天只會吵著要爹地,連我這個媽咪都不要了。’聽完,瀕琦有些莫名其妙地覦了下張海藍,只見她身材高姚又美麗,真的看不出有生過孩子,聲音也很輕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了,竟然覺得這女人是在跟自己示威。
張海藍繼續往下說。‘他是個遵守承諾的男人,只要答應的事就會辦到,這些年來也多虧有RAY在我們母女身邊。’直到雷士霆兩年前回來接‘京一購物廣場’總經理的位置,才不得不回台灣。‘他是我見過最好的男人。’最後這句,讓瀕琦不得不懷疑張海藍也喜歡雷士霆,不安的種子很快地在她的心中發芽了。
‘瀕琦!’雷士霆直到這時看到她,馬上放下筷子,快步來到門口。‘你們這麼快就認識了,那就不用我介紹了……’他還沒說完,便摟著瀕琦的腰,低頭吻她,嘴角忍不住上揚。‘我還是第一次看你穿裙子。’‘總要給你個面子。’她羞澀地笑說。
‘很好看……跟我來。’他結束一吻,帶她來到穿著小禮服,就像芭比娃娃的小女孩面前。‘安琪,她是爹地的女朋友,要叫她干媽。’‘干媽。’小女孩睜著大眼看著陌生女人。
‘你們還沒結婚,這麼叫太早了吧?’張海藍抱起女兒,笑得很柔,不過眼神卻很冷。
‘叫阿姨就好了。’瀕琦看著張海藍的反應,不知怎麼覺得她話中有話,也越來越肯定她是因為喜歡雷士霆,不過身邊這個男人知道嗎?
‘我是擔心等到我們結婚,她改不了口。’雷士霆拉出椅子,讓瀕琦坐在他身邊。‘你想吃什麼?’看著他們頭碰著頭,有說有笑的研究著菜單,張海藍接手喂著女兒,知道她要加緊腳步,絕不能讓他們結婚。
就這樣,等到吃完請店家另外安排的蛋糕,結完帳,四人才走出餐廳,安琪便抱著雷士霆又哭又鬧,就是不讓他離開。
‘爹地不要走……爹地……’媽咪說只要這樣,爹地就會跟她們在一起,永遠不分開,所以她要用力哭。
張海藍一臉抱歉地說:‘把安琪給我,我抱她回房間就好。’‘爹地……嗚嗚……’爹地最疼我了,一定不會走。
雷士霆看安琪抱得死緊,不肯放手,只好妥協。‘瀕琦,我先抱她上去,很快就下來,你在飯店門口等我。’‘RAY,你這樣會把她寵壞的,我來抱她……’張海藍硬要把女兒抱過來,女兒也全力配合,哭得更大聲了。
‘安琪,不可以這樣。’‘爹地……嗚嗚……’小女孩被媽咪一罵,躲進雷士霆的懷中,哭得更凶,這次是真哭,不懂為什麼媽咪要罵她?她做得不好嗎?
看著這一幕,覺得他們還真像一家人,瀕琦不能馬上把他拉過來,只怕也拉不過來。
‘我……我先回家好了,明天再打電話給你。’‘好吧。’雷士霆想了想,也只能先這樣,他也得管教一下這個孩子,不能老是用哭的來逼大人妥協。‘路上小心。’瀕琦覺得胸口好悶、好不舒服,不過還是對他微笑,目送他們‘一家三口’進入電梯。
‘我為什麼不說要等他?我為什麼要這麼笨?’她這樣等於把雷士霆讓給那對母女……可是自己能跟一個五歲的小女孩搶嗎?又搶得過嗎?
心頭的不安越來越重,讓瀕琦害怕起來。
不!她不能認輸!
如果就這麼認輸了,就沒有資格說愛他了。
第二天,瀕琦又直接來到‘京一購物廣場’找雷士霆,由於還沒到營業時問,她人被擋在外頭,只好打手機給他。
響了幾聲,有人接聽了。
‘喂?’瀕琦到了嘴邊的話又吞回去,很納悶接電話的是個女人。‘呃……我要找雷士霆……’這明明是他的手機。
‘RAY還在睡。’張海藍柔柔地解釋。‘昨晚他到半夜才睡……你是白小姐嗎?等他醒來,我再請他回電話給你。’她臉色一白。‘他睡在飯店的房間?’‘你不要誤會,RAY只是哄我女兒哄到半夜,然後就睡著了……’‘我沒有在懷疑什麼。’瀕琦好氣自己的口氣聽起來根本就相反。‘你……能不能叫他起來聽?’冷靜!瀕琦告訴自己不能被張海藍誤導了,她要相信雷士霆,如果他們之間有過什麼,早就在一起了,而且在吃飯的時候,完全看不出雷士霆對張海藍有什麼特別的感情,除了招呼她多吃點,注意力全都在安琪身上。
張海藍握緊手機,可不想吵醒當事人,來到房間外的走廊。
‘他哄了我女兒一整晚,現在睡得很熟,你真的要我叫醒他?白小姐,你太幼稚了,只想到自己,如果你真的愛悶攤,就該多為他著想。’這是在指責她不懂得體諒嗎?瀕琦很想對張海藍大吼,這是自己和雷士霆之間的事,與她無關,可是聲音卡在喉嚨,怎麼也說不出口。
‘那、那就讓他睡吧。’瀕琦把手機放進包包,千頭萬緒,不知道該怎麼辦,不安籠罩在她的心頭,也讓她泛起寒意,要告訴雷士霆嗎?他會相信死去好友的妻子會對她說這種話?這樣會不會像是在告狀?
就在瀕琦掛斷電話不久,雷士霆也睡醒了,他沒想到昨晚會睡在這裡,心想大概是這陣子都沒睡好,太累的緣故。
‘都已經中午了,不如你請一天假,我們帶安琪去郊外走走。’張海藍慶幸自己及時把手機放回他的西裝外套內,沒被他看到。
雷士霆洗了把臉出來,下巴還冒出青髭,讓他看來更是英俊不羈,有著粗獷的魅力。‘下個月的VIP之夜也是十周年慶,還有很多事要忙,下午也有會議要開,我沒辦法請假。’‘我幫你。’張海藍拿來領帶,想要親手為他系上。
‘謝謝,我自己來就好。’系領帶是屬於男女之間的一種親暱舉動,雷士霆婉拒了她的好意,跟她還是保持該有的距離,不想諭矩,免得引起誤會。
張海藍有些尷尬地收回手。‘安琪很希望你能帶她去玩。’‘等休假的時候我再帶她去,不能太順著她,會把她寵壞。’雷士霆掐了掐眉心。‘我記得她小時候不會這麼愛哭,也沒有這麼任性,上次回美國看她,安琪還很乖巧聽話,怎麼這次再見面,動不動就用哭的,說也說不通,還變得這麼黏人,是你和子傑的父母平常太溺愛她了嗎?’‘我想安琪是沒有安全感,她需要一個爹地,可以陪著她一起長大。’張海藍當然知道原因是什麼,是因為雷士霆有了喜歡的對象,她才會教女兒這麼鬧脾氣的,這樣才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她希望雷士霆能明白這番話的意思。
雷士霆系好領帶,把一直放在心裡的話說出來。‘海藍,你還年輕,有機會的話可以再嫁,你有權利追求自己的幸福,只要那個男人能夠真心疼愛安琪,一輩子照顧你們母女就好了,我想子傑也不會反對。’‘RAY……’‘你只要好好考慮,決定之後再告訴我,我都會支持你。’雷士霆抓起西裝外套就踏出房門。‘我先走了。’找了三天,雷士霆終於在‘京一購物廣場’,一樓的國際珠寶名店裡挑中一只鑽戒,要用來當作求婚戒指,雖然瀕琦已經答應嫁給他,不過還是希望能親眼看到她高興的表情,彌補這段日子不能見面的痛苦,因此約她今晚一定要過來。
晚上七點多,雷士霆總算排除萬難,回到了住處。他很輕很輕地打開門,不想讓裡頭的人知道他回來了,一邊脫下西裝外套,一邊躡手躡腳地走進廚房。從瀕琦身後一把抱住,覺得他們好像一整年沒有見面了,嘗到相思欲的滋味。
‘啊!’瀕琦正在煩惱右手似乎越來越不能使力,連機車油門都差點轉不動,就被他嚇了一跳,不禁慎罵:‘你干麼偷偷摸摸的?’雷士霆將臉埋在瀕琦的頸窩,又嗅又親,大掌撫揉著她的胸脯,惹得她也跟著嬌喘。‘這樣才好玩……我好想你……’‘我也是……’瀕琦真的好愛他,想用行動讓他知道。
深吸了口氣,雷士霆強迫自己按捺住想要狠狠地愛她的欲望。‘不行……我不想讓你以為見面就是為了要上床……雖然我承認真的很想要你,不過還是先說說話再做。’該怎麼求婚好呢?是要下跪嗎?啊!他忘了買花……‘這有什麼不一樣?’她轉過身問道。
‘當然不一樣。’‘怎麼說?’瀕琦轉過身,一副願聞其詳的表情。
‘這代表尊重,代表我想見你是因為思念,不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性欲……’雷士霆的聲音陡地梗住,因為一雙纖白小手正在扯去他的領帶,然後打開最上面的第一顆扣子。‘咳、咳,好奇寶寶小姐,請問你在做什麼?’‘你說呢?’她想要忍住臉紅的沖動,不過還是失敗了。
雷士霆咽了口唾沬說:‘好像在脫我的衣服?’‘你看出來了?,’瀕琦又解開兩顆扣子,手指還緊張得有些發抖。
見她用著滿臉通紅的可愛表情,做出誘惑的舉動,真的會把男人逼瘋,雷士霆的喉結上下滾動,連說話都有些困難了。‘你知不知道男人很容易沖動的?’‘真的嗎?’瀕琦仰起天真無辜的小臉。
‘當然是真的。’他回答得很正經。
‘了解。’瀕琦已經將襯衫從長褲裡拉出來,然後解開最下面的扣子,可以聽見頭頂上傳來男人粗重的喘息聲,讓她很有成就感。
雷士霆見她又在解開自己褲頭上的皮帶,頓時逸出呻吟。‘好奇寶寶小姐,你這是在玩火,這可是很危險的舉動……’‘多危險?’瀕琦費了一點力氣才解開褲頭上的扣子,拉煉自動往下滑開了些,讓她的臉更燙了。
‘非常危險……’他想知道她接下來會怎麼做。
瀕琦咬了咬唇,免得笑出來。‘既然這麼危險,那還是不要繼續下去好了。’說完便要走出廚房。
‘你就這樣走了?’雷士霆頓時傻眼,他都已經被撩撥到欲火焚身了,這女人居然就這麼拋下他。
她嬌哼。‘你不是說危險嗎?’‘你在生氣?’雷士霆扣住瀕琦的手腕,將她摟進懷中。
‘我沒有生氣。’瀕琦不想承認她是在吃張海藍母女的醋,多想叫雷士霆不要再去見她們,可是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事。
‘那麼是什麼?’他問。
瀕琦搖頭。‘沒有,只是現在我們很難見到面,有些志下心不安。’‘等下個月的活動忙完,我就有很多時問可以陪你了。’雷士霆低下頭含吮著她的唇瓣,歎息。‘我也好想每天見到你……’‘我相信。’瀕琦笑著回吻。
雷士霆將她的身子往上提,讓瀕琦的雙腿不得不環住他的腰,真切地感受抵在柔軟處的堅硬和一幾奮,她的嬌顫更讓雷士霆得意的笑了。‘你自己點的火,就得想辦法撲滅……’‘自己滅就自己滅……’瀕琦再害羞,還是鼓起勇氣做了,她拉住自己上衣的下擺,將它從頭上脫掉,當內衣也一並解開,男性大嘴已經急切地吻了上去,讓瀕琦不得不抱住他的頭。
待雷士霆抬起脹紅的粗獷臉孔,眼底的火焰足以將整間房子燃燒起來。‘我們到房問去……’‘你不是要先說說話,然後再做嗎?’瀕琦故意調侃他。
‘那你就不該挑逗我……’雷士霆三步並作兩步的將她抱進主臥室,抱上他的床,打算讓她知道隨便‘惹火’他會有什麼下場。
她還想回些什麼,不過小嘴又被吻住,接下來已經不需要任何言語,只渴望著在最快的時問內合而為一。
‘我愛你……’瀕琦嬌吟。
雷士霆的身體快要爆炸開來。‘我也是……我已經想不出還能怎麼愛你……’他們像是好久、好久不曾這麼親密,恨不得馬上埋入她體內,只能抽緊下顎,逼自己在重要關頭暫停,然後把小小的包裝塞進瀕琦的手裡。‘你來幫我戴……’這可是個全新的體驗,瀕琦也抱著認真的學習態度,不過她這個生手可是讓雷士霆吃足苦頭。
雷士霆委實捏了一把冷汗。‘輕一點……小心……你還笑……’‘那你自己弄。’瀕琦笑得做不下去。
‘不行,以後你用到的機會可是很多,多弄幾次自然熟能生巧。’雷士霆才不想讓她推卸責任。‘這可是你的工作……繼續……’瀕琦在半羞半笑的情況下,總算完成任務,然後笑倒在床上。
‘你差點毀了自己下半生的幸一福……’雷士霆撲上去,對她又咬又吻,讓瀕琦尖叫著求饒。
在嬉戲中,他進入她,與瀕琦結合,這次沒有疼痛,只有歡愉。
他們擁抱著彼此,也投注所有的感情,不單只是肉體的合而為一,還有心靈的交流,再也容不下其它人……放在客廳裡的西裝外套口袋內響起了手機鈴聲,不過臥室裡的兩人只有聽到彼此的喘息和嬌吟,什麼也聽不見。
直到兩人饜足了,再也沒有力氣了,才擁著彼此。
‘我剛才有點急,會不會不舒服?’雷士霆很在意她的感覺。
‘不會,感覺很好……’瀕琦全身軟綿綿的,連動都不想動。
‘謝謝誇獎。’他大笑。
‘我不是在誇獎你的“能力”。’瀕琦嬌悴一口。‘我是說你很溫柔,不會太粗魯,這樣而已。’雷士霆佯歎一聲。‘原來是指這個,真的有點失望。’‘男人都這麼在乎那個嗎?’她忍不住問。
‘哪個?’雷士霆明知故問。
‘你明明知道我在問什麼。’瀕琦瞪著他。
‘我真的想不出來,到底是什麼?’瀕琦嬌嗔道:‘想不出來就算了。’‘可是我想知道……’雷士霆就是故意要逗她臉紅。
‘自己想。’雷士霆大笑,親了親她的臉蛋。‘為了避免你會太害羞,我就不問了,你先坐起來,然後把眼睛閉上。’‘做什麼?’嘴裡這麼問,不過瀕琦已經照著做了。
‘絕對不可以偷看。’確定瀕琦閉上眼睛了,雷士霆才走到外面的客廳,在西裝口袋裡拿出准備好的求婚戒指。
‘好了嗎?’瀕琦只聽到他出去又回來的聲音。
‘可以張開了。’聽雷士霆這麼說,她便掀開眼皮,第一眼就看到他單膝跪在床邊,雙手捧著一只珠寶盒,掀開的盒蓋裡是只秀氣低調的鑽戒。
‘好奇寶寶小姐,你願意嫁給我嗎?’‘我已經說過願意了。’瀕琦看到他連衣服都沒穿,就跪在地上跟她求婚,這副景象大概一輩子都忘不了。
‘可是我希望來個正式一點的,這樣比較慎重。’雷士霆等待著她的答復。
‘你願意嫁給我嗎?’‘我願意。’瀕琦鼻酸眼熱地說。
‘喜歡嗎?’雷士霆幫她把戒指戴在右手的無名指上。
‘喜歡。’她無法形容心中的感覺。
他又爬回床上,摟著她問:‘你想生幾個孩子?’‘你會不會跳太快了?’瀕琦微窘地問。
‘一點都不會,我很喜歡小孩,第一胎最好是女兒。’雷士霆親了下她的發頂。[我媽一直想要生個女兒,想得快瘋了,那麼我們就生個孫女給她玩,也算了卻她的心願。’瀕琦輕撫著他的手臂。‘你會是個好爸爸的。’‘我會努力的。’雷士霆輕笑一聲。‘再說女兒應該比較貼心,我可不想生個讓我們兩個頭痛的兒子。’‘你是說像你這樣嗎?’瀕琦噴笑。
‘可以這麼說。’雷士霆笑得胸膛起伏著。
‘你今晚不用去陪她們嗎?’‘因為我跟你有約,當然要陪你了……怎麼了?你在吃安琪的醋?’雷士霆凝視著她眼底的欲言又止。
瀕琦想說沒有,但又不會說謊。‘如果我說有一點點,你會不會認為我太沒有肚量了?’‘是不會這麼想,反而我也要檢討,是不是花太多時間在她們身上,不過等我安頓好她們,就能好好的彌補你了。’雷士霆說著讓她窩心的話。‘其實這幾天跟她們母女相處之後,發現安琪居然被寵壞了,所以打算趁她們待在台灣這幾個月好好的管教。’‘你捨得罵她?’瀕琦打趣地問。
雷士霆苦笑一下。‘我可能也是將她寵壞的其中一個人,所以不能推卸責任,找出讓她這麼任性的原因來才行,然後我打算把海藍介紹給一些朋友認識,說不定可以讓她學著獨立一點。’‘安琪的媽媽……是個什麼樣的人?’瀕琦笑了笑,還是開口問了,不想有疙瘩橫在兩人之間雷士霆沈吟了下。‘她跟我和子傑算是同學,只是念不同系,子傑很愛她,一眼見到她就瘋狂的愛上了,好幾次我都罵他有了異性沒人性,為了跟女朋友約會,居然放我鴿子,後來曾聽子傑說過,海藍從小家境不錯,又被父母保護得太好,很容易缺乏安全感,是個時時刻刻都需要有人在身邊照顧的女人,偏偏子傑就是愛她這一點,他向來就會逞英雄,所以子傑過世時,我很擔心海藍會承受不了,幸好她那時已經懷孕,為了孩子,她很牽強的活下去。’她側身娣著他。‘你……對她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你連她的醋也吃?’雷士霆想笑,不過見到瀕琦眼底的憂慮,只能歎氣。‘要是我對她有任何男女之問的感情,早就跟她在一起了,所以前幾天才會跟海藍說,要是有不錯的對象,為了給安琪一個家,可以考慮再嫁。’瀕琦心中所有不安的幼芽,因雷士霆這番話而枯萎了。‘雖然我看得出你只把她當作朋友、親人,不過……’‘你還是會吃醋?’他的椰榆讓瀕琦很難為情。
‘不過現在不會了,因為我相信你。’瀕琦看著他們交扣的手指說。
雷士霆將兩人交扣的手放在唇邊,在她的手背上親了一下,心中一動。‘我想她們應該也吃膩了飯店裡的食物,不如你做幾道好吃的菜送去,讓海藍也可以嘗嘗你的手藝,我希望你們能做個朋友。’‘當然沒問題。’她心想雖然右手很痛,不過並不想讓他失望,所以還是答應了。
就當雷士霆覆上她的紅唇,要加深這個吻時,因為剛剛進來沒把房門關好,這次可以清楚地聽到外頭的手機鈴聲,也認出是他的手機在響。
‘等我一下……’觀著他走出臥室,瀕琦可以聽見他的說話聲,只是不太清楚,看了下時間已經很晚了。
‘對不起……我睡著了:-…好……我現在就過去……’瀕琦從衣櫥裡找了一件男性睡衣出來套上,也走出臥室,雷士霆已經講完手機,滿是歉意地看著她。
‘海藍說安琪好像有點發燒……我去看她一下就回來。’雷士霆說完就進去換衣服。
見雷士霆出來,瀕琦好想跟他說,一定是張海藍故意騙你的,用意是想把你叫去,可是這只是她的猜測,並沒有證據可以證明,他也不會相信的。
雷士霆在她唇上親了一下。‘不用等我,你先睡。’啾著雷士霆匆匆忙忙地走了,雖然他說這是為了遵守對死去好友的承諾,但是看到張海藍動不動就打電話叫他過去,她還是很難釋懷,難道張海藍不知道雷士霆也會累,他也需要睡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