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妃戀 第三章
    「你洗得高興嗎?」位念善微笑的問道,這小姑娘不懂得掩飾自己的心情,一看即知道她現在非常快樂。  

    能夠娶到她的男人也算有福氣,除了美麗,這姑娘還是個單純的女人;記得她以前也是這樣,可惜那個男人毀了一切。  

    國帆妃害羞的點點頭,「嗯,謝謝你。」  

    「坐下吧,你一定餓了。」  

    她這一提醒,國帆妃真的覺得自己餓得可以吃下一頭牛。  

    「不等你相公嗎?」  

    「不用等,我來了。」羅進寬大步走進來,滿面春風,嘴角含笑,像是有什麼喜事發生。  

    「你……」看他這麼高興的樣子,想必趁空去聯絡他的合夥人了,想把眼前的小姑娘推入火坑。  

    「怎麼了?」羅進寬冷瞪著她,要她不要多管閒事。  

    「沒事。」位念善暗暗歎口氣,她該怎麼辦?真的要撒手不管嗎?  

    「來,吃飯吧。」羅見寬和善的招呼國帆妃。  

    國帆妃接過碗筷,瞄了眼桌上的菜色,不由得皺起眉。這是什麼東西?她從沒見過這些食物,可以吃嗎?吃了會不會肚子痛?  

    她的嫌惡全顯露在臉上。  

    位念善捉到機會就說:「這是我花了許多時間做的好菜,你要是不捧場就等著餓肚子吧。」  

    「阿善,你說這什麼話,來者是客,你懂不懂待客之道?姑娘,你不要理她。」  

    「我沒有說不吃,你不要自己下結論。」國帆妃不悅,她什麼話都沒說,大娘怎麼可以編派她罪名。  

    她有得罪這人嗎?為什麼大娘要找她的碴?  

    位念善搖頭輕歎,「你爹娘對你這種逞強的個性一定很頭痛吧?」她既偏食又不好相處,難怪她的男人要離她遠遠的。  

    國帆妃臉色一僵,她真的是難養的孩子嗎?真的不討人喜歡嗎?  

    位念善的話讓她想起小時候生病,爹娘愁眉不展的神情,還有之前歡讓對她的惡聲怒氣,她反駁的話衝口而出,沒有多想後果會如何。  

    「你沒有孩子,怎麼知道我父母會頭痛?」  

    位念善嗤笑一聲,「你這丫頭還真是不能對你太好,動不動就像只刺蛔,怎麼跟人和睦相處?」  

    國帆妃站起來,僵著聲說:「抱歉給你添麻煩。我很感謝你救了我,但你才認識我沒多久,怎麼可以這麼說我?」  

    「還說不是呢,就這倨傲的語氣讓人不快。」難怪那小伙子八敢在一旁保護她,不願意出現在她面前,想必他們之前一定大吵一架。  

    國帆妃氣得想罵人,但對救命恩人發脾氣,可不是她的教養。  

    羅進寬見氣氛鬧僵,怕她甩頭就走,壞了他的大事,他急忙勸和,「不吃就算了,天色已晚,你一定累了,我帶你去休息吧。」    

    「謝謝。」  

    國帆妃放下筷子,她不想再待下去,更提不起精神吃東西。  

    位念善歎口氣,她已經盡力了,要是事情發展不如意,就不要怪她了。  

    羅進寬安置好國帆妃後,走回廳裡找位念善,一見到她,他的臉變得冷沉,「你是不是在打什麼主意?」  

    「我能打什麼主意?我又不是活得不耐煩了,你可是我的依靠。」  

    「你最好不要壞了我的好事。」羅進寬嚴厲地警告她。  

    「你打算什麼時候動手?」  

    「明天我會送她上路。」  

    「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啊。」  

    「哼,你能過得這麼好靠的是什麼?不就是我賣女人賺來的錢!」  

    「我不希罕。」  

    羅進寬暴怒的拍了下桌子,「你給我安分一點,不然我把你也給賣了。」  

    位念善不再說話,她沒有本事反抗他,也不想惹怒他,只是她再也受不了他的喜怒無常,她真的什麼都不能改變嗎?  

    「我要去睡了。」羅進寬在心裡盤算著明天一定要比國帆妃早起,才不會錯失好機會。  

    看著他離去的身影,位念善嘴裡嘀咕著,「真是浪費我煮的一桌好菜。喂,在外面的小子,天氣那麼冷,有沒有興趣陪我喝一杯啊?」  

    她話聲方落,歡讓已經坐在她對面的位子上。  

    「謝謝大娘,我恭敬不如從命。」他不客氣地拿起筷子,看見桌上豐富的菜色,驚異的叫出聲:「哇,全都是山中珍味。」國帆妃真是太不識貨,寧願餓著肚子睡覺。  

    「哼,你那媳婦可不賞臉。」看見歡讓無偽的欣然表情,她的臉色和緩了下來,把和羅進寬的恩怨拋到腦後。  

    歡讓嗆咳一聲,「大娘,她不是我媳婦。」  

    「真的嗎?那真是可惜了,雖然她脾氣壞,但那姑娘是個好女人,你娶不到她是你沒福氣。」  

    「大娘,你是憑哪一點這麼說?」他壓根看不出國帆妃有哪一點稱得上是好女人,他只見識到她高傲的一面,其他的什麼都沒看見。  

    「她很漂亮啊。」  

    「大娘也很漂亮,一點都不輸她。」看得出來,位念善以前也是個大美人,溫柔的氣質更甚國帆妃傲慢的態度。  

    「你這孩子嘴巴真甜,不過要是能更懂得憐香惜玉就好了,一定能讓那小姑娘捨不得離開你。」  

    「大娘,她真的不是我的女人。」他一點都不思跟國帆妃牽扯在一起,那令他毛骨悚然,  

    位念善不相信他的說法,「你們嘴巴一樣硬,男女之間最怕這一點了,一不小心就變成怨偶,苦了自己,也累了對方。」  

    歡讓吃得津津有味,不再回應理不清的男女問題。「大娘,你煮的菜真好吃,好相把你挖到我家去。這樣我每天都能吃到你煮的美食了。」這食物的味道讓他想起母親他對眼前的女人不由得產生一股孺慕之情。  

    「還有更好的呢。」聽到歡讓真誠的讚美,位念善心中一喜,拿出她珍藏多年的酒,倒了一杯遞給他。  

    「哇,大娘,你真是個大好人,以後你要是有什麼需要,千萬不要客氣,儘管吩咐,乾杯。」 我能做到的,一定會盡全力幫忙。」他知道她心中有事,雖不能多問,但他還是趁這個機會伸出援手。  

    位念善咧開嘴,更喜歡這個貼心的小伙子,恨不得他就是她的兒子。「喜歡的話,我們今晚就不醉不歸。」  

    「好啊,我求之不得,今晚不用在樹上吹風受凍了。」屋裡有美食、醇酒,他根本小想夜宿外頭。  

    位念善舉起酒杯,「乾杯。」  

    他們以酒交友,不問過去、未來,兩個人喝得非常盡興。  

    「什麼聲音?」  

    國帆妃從睡夢中醒來,她聽到怪異的聲音斷斷續續的,望著昏暗的四周,不解聲音是從何處傳來的。  

    她下床走出房間,聲音越來明顯,她確定聲音是從隔壁傳來的。  

    有人受到傷害嗎?  

    可是這裡不是只有大娘他們和她在嗎?還會有誰呢?  

    國帆妃好奇的靠近房門,想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才會讓人發出那種奇特又令人心跳加快的聲音?  

    歡讓在她踏出房門時就醒了,看見她一步步靠近不該去的地方,他不由得心急。不懂事的她千萬不能打斷人家的好事,怕是那男人慾求不滿而生氣,大娘又護不了她,她只能任人宰割。  

    他彈出一顆小石頭打向她的背,引起她的注意。  

    「誰?是誰打我?」國帆妃回頭沒看見人,房裡的聲音也在此時停住。  

    她雖想知道大娘的房裡發生什麼事,但背上的痛更今她不舒服,她決定先找出是誰在搞鬼。  

    她不甘心被人捉弄,揚聲威脅道:「是誰?再不出來,我就要叫了。」  

    是他嗎?那個不把她看在眼裡的臭男人!  

    歡讓皺起眉,這女人的聰明老是用錯地方,不過,她這一次倒是踩到他的弱點,逼得他不得不出面。  

    「別叫,打擾別人的好事還敢叫得那麼大聲,真是丟臉死了。」為防她打擾位念善他們,歡讓不得不現身,不過他一開口就沒好話。  

    國帆妃擰眉,不解他話中的責備是什麼意思,「什麼好事?」  

    「你還敢問!搞不清狀況,還敢大膽的去打擾別人。」她是存心不想活了是不是?  

    「你不說明白我怎麼知道發生什麼事。」他真是莫名其妙,每次開口不是罵她,就是說一些她聽不懂的話。  

    「去問你未來的相公。」  

    那奇怪的聲音義響起,國帆妃顧不得他的阻止,又想往位念善的房間走去。  

    「又有人再叫了,我這次絕不會聽錯的。」  

    「你不可以去!」歡讓站在她前方阻止她亂來。  

    「為什麼?說不定是大娘發生什麼事,需要我們幫助,我怎麼能當作沒聽見?」她問得很無辜,卻讓歡讓很尷尬。  

    「那聲音不是痛苦的聲音。」  

    「那是什麼?」  

    「男女在一起有時候就會發出這種聲音。」  

    她看看房門,又回頭看他,「是這樣嗎?為什麼一定會發出這種聲音?」她不懂,他又講得不清不楚。  

    「這次聽我的準沒錯,不然你去啊,保證會詖人趕出來,還會惹來一頓痛罵,我可是會笑你不懂事。」  

    她有些遲疑了,既然他不緊張,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那她也不用多事,擱下位念善的事,她又想起她的背痛。  

    「你為什麼躲在道裡嚇人?」  

    「我嚇人?是亦半夜三更不睡覺在這裡嚇人。」  

    「你不是說不管我的死活嗎?那你在這裡做什麼?」她像捉到他的把柄似的,一臉的得意。  

    「我有管你的死活嗎?」他可是任她自生自滅。  

    「你—一」國帆妃突然想到一件事,驚呼道:「你偷看我洗澡!」她一點都不相信他沒有亂來。  

    「誰想看啊,除了那張臉蛋能看外,妹有的,別的女人也有,一樣也沒少,我又不是沒看過女人的身體長什麼樣,為什麼要去看你的,你有特別了不起嗎?」  

    「你的嘴巴真毒。」  

    「每個人都這麼說。」歡讓很得意他有這項「優點」,這可是他能氣得別入吐血,日己卻很快樂的原因。  

    「你真是討人厭。」她總是說不過他,讓她鬱悶不已。  

    「我又不指望你喜歡。」  

    「歡讓,我沒有得罪你吧?你為什麼從一開始就對我不友善?」國帆妃終於忍不住把心中的疑問問出口。  

    她不懂他為什麼要對她這麼壞?她並沒有找他麻煩,也沒有對他不禮貌,可是他從認識後就對她沒好臉色過。  

    歡讓望著她,「你什麼都不知道就讓我們兄弟差點為你翻臉,要是知道,不就要了我們的小命。」  

    「你不要隨便找理由定我的罪,我不需要承受你厭惡的情緒。」她不服他的指控,別人喜歡她是別人的事,又不是她的錯。  

    她覺得自己何其無辜,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明明是他多疑心,還怪到她頭上來,這還有沒有天理?  

    歡讓對她的固執只能搖頭,「紅顏禍水,古有明訓,我當然要小心為上,不然丟了命,沒有人會同情我的。」  

    國帆妃咬著唇,跺著腳,「你真是太過分了,把我說得如此不堪。」  

    歡讓不再跟她鬥嘴,將話導入正題,「離比武招親的期限不到一個月,我們得趕快離開這裡,不能再多逗留,不然會趕不上的。」  

    她冷哼一聲,「不需要你多事帶我回家,我自己會走。」  

    他聳聳肩,「這是你自己說的,要是誤了時間,丟了武林第一世家的臉,你可不要怪我沒提醒你。  

    國帆妃怒瞪他,氣他捉住她的弱點逼她就範,但她又說不出反對的話。  

    歡讓的話正中她心中最大的隱憂,要是誤了時間,奶奶會大發雷霆,她也沒辦法交代,這一路上不知還會碰上什麼危險,她賭不起。  

    想到這裡,她不再堅持自己一個人走,「好吧,明天我跟大娘他們說一聲,然後我們就走。  

    一說完,她注意到房裡的聲音又響起,「大娘他們到底在做什麼?」她實在是受不了那個聲音,像在騷動她的心,讓她跟著不安起來。  

    聽到她的發問,歡讓忍不住翻白眼,「不用管他們,等你有了相公後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她實在是純真的讓他好想騙她,可要是說了謊,以後她出了什麼事,他就是罪人,這個罪他擔不起。  

    「可是那聲音聽起來很不對勁,好像勾引出身體裡從來沒有過的反應……」  

    「會有這種感覺表示你是個很正常的女人。」歡讓不敢看她,其實他也有受到這呻吟聲的影響,可是……眼前的可人兒碰不得啊!  

    國帆妃注意到他的異常,「你怎麼了?為什麼在流汗?」午夜時分,氣溫寒涼,他怎麼會流汗呢?  

    「沒什麼。」  

    「真的沒事。」  

    「可是……」  

    「不要靠過來。」  

    「你真不識好人心。」  

    「你才不識好人心。」他努力在當正人君子,她還怪他凶。  

    國帆妃生氣的嘟著嘴,但位念善房裡的聲音轉變吸引她的注意力,「聲音又不一樣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歡讓暗忖,是他多心嗎?這聲音跟之前的呻吟聲不一樣,多了些痛苦,可是如果真有事,大娘知道他在這裡,應該會尖叫呼救才對。  

    「這是人家的事,管太多,會被人嫌雞婆。」  

    「真的嗎?」不知為何,她就是無法放心,總覺得有什麼事讓她疏忽了,可她卻不知道是什麼事。  

    「你家人沒教過你別人家的私事不可以管太多嗎?」管太多可是會惹禍上身的。  

    「萬一是大娘出事呢?」  

    歡讓有些遲疑,但他嘴上還是說:「她沒事的。」  

    「你憑什麼這麼說?」  

    「憑我的經驗。」  

    「什麼經驗。」  

    歡讓斜睨她一眼,表情既古怪又曖昧,「你真的想知道?」  

    她有些不安,但不想在他面前示弱,她硬著聲間:「有什麼我不能知道的嗎?」她  

    不想讓他當成呆子。  

    他靠近她,在她耳邊低語:「男女交歡的經驗。」  

    她漲紅臉,連忙退離他一大步,「你……你好噁心!」  

    他挑高一眉,「是你要問的,我只是明白告訴你答案。」  

    「你明明是故意想看我的笑話!」他根本是在嘲笑她不解世事。  

    「唉,有人又要使性子了。」他說著風涼話。  

    「我沒有!我什麼都沒有做,為什麼你們要這麼說?」她只不過是把問題問出來而已,他們卻喜歡嘲弄她的無知。  

    為了讓她明白她的錯誤,他不客氣的說:「我老實回答你的問題,你卻說我噁心,到底是誰讓人生氣?」  

    「我……」國帆妃有些不知所措,她已經不知道到底誰對誰錯。  

    歡讓悶笑,他好像愛上捉弄她的感覺,相處久了,他發現除了表相外,她也有讓人喜歡的優點。  

    察覺到自己微妙的心思,他不禁警告自己不准亂來,青棠喜歡她,他們還是保持距離好,以免他們兄弟真的要為了一個女人翻臉。  

    「歡讓,你……你是個大無賴!」國帆妃緋紅著臉,她被這個男人耍得團團轉,還吃癟吃得無處可訴。  

    「那又如何?」他吊兒郎當的問道。  

    「你一定會自食惡果的。」她詛咒他。  

    這種詛咒的話要是有用,天底下的人早就少了一半。歡讓好笑的暗忖。  

    「算了,廢話少說,你既然醒了,那我們就快走吧,這裡不宜久留。」他必須盡快帶她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以免她出狀況。  

    「為什麼?」她不解的問道。  

    「事情不對勁,你沒發現嗎?」  

    「才沒有不對勁。」他的意思是說她眼盲到看不出來嗎?  

    「那是你看不出來。」  

    國帆妃不禁氣悶,他還真的當著她面說,但是……  

    「他們真的是壞人嗎?」  

    「我還不確定他們是什麼人,不過他們的背景一定不簡單。你有沒有發現他們夫婦的關係非常奇怪,大娘似乎很怕她丈夫,而且不願意你待在這裡。」  

    「你是從哪裡看出大娘的丈夫是個壞人?」她也不喜歡他的眼神,可是她並不覺得事情有糟到他們得不告而別。  

    「第—次見面那男人便對你非常有興趣,而且他們住的地方非常隱密,要不是躲人就是做了什麼壞事。」  

    「是你有問題才把別人想得有問題。」  

    「什麼?」  

    「我看是你對我有興趣才這麼說。」  

    歡讓愣了下,他憋笑憋得漲紅臉。她還真敢往自己臉上貼金啊,也不怕別人笑她不要臉。  

    國帆妃氣怒,「我又說錯什麼?」  

    「我承認你的確長得不錯,但也不能自戀到這種程度,實在是太厚臉皮了。」看見她羞惱的表情,他的心情樂得不得了。  

    「我才沒有,是你自己說話有問題,我才這麼認為。」  

    「我什麼時候說我對你有興趣了?」  

    「剛才。」  

    「我說了什麼?」  

    「說……說……」她說不出來。  

    「我只說那男人對你有興趣,可沒說我。」  

    「他才沒有,是你看錯了。」她逞強說謊,不願在他面前透露內心的不安,不曉得為什麼,她就是不想讓他覺得她不中用。  

    「那男人的眼神我很熟悉。」來窯子的嫖客他見多了,一眼就能看穿那男人絕不是個單純的莊稼漢。  

    「你也那樣看過我嗎?」她低聲問道。    

    歡讓瞥了她一眼,她問這做什麼?他是這種人嗎?  

    「我才不會那麼笨,去打你的歪主意,義不是想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  

    國帆妃一聽,心中一陣失落。不知道為什麼,她很想知道他到底對她有什麼感覺?她對他的想法非常在乎。  

    「我們還是先走吧。」  

    「我不走。」  

    歡讓微瞇起眼,冷聲道:「現在不是你使性子的時候。」她真的不會看情況,常常把事情搞得更複雜。  

    「我不做不告而別的事。況且他們幫了我,我還沒道謝呢。」她父母可沒教她做出這種不禮貌的事。  

    「事有輕重緩急,你就不能改變一下,留封信就可以了。」  

    「我不要。」  

    「你故意跟我唱反調?」  

    「我不是。」她是,可是她不會承認。  

    「那你……」  

    「我就是不要走,我要去睡了。」國帆妃忿忿不乎的跺著腳,轉身回房間,他根本不把地放在眼裡。  

    「若出了什麼事,我可不管你!」  

    她回頭朝他扮個鬼臉,隨即把門關上。  

    歡讓無奈的又瞥了位念善的房門一眼,確定沒有事發生才離開。除非大娘願意讓他幫忙,否則他不會隨便出手。  

    他只希望那個橫街直撞的國帆妃不要誤踩禁區,連他一同捲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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