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氏媒體投資的電影正式殺青,加上旗下的固網大幅成長,於是殺青酒和慶祝晚宴同時舉行。
辛放浪一身破牛仔衣的出席與會。自家媒體和其他傳媒的底片肯定又要大量消耗。許多女明星也盛裝出列,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誰教辛放浪是少女和少奶的致命吸引力。但是他無心扮演浪少的角色,所以他向老父親告辭。
辛爻不悅,「不務正業的你會有什麼大事好忙?」這個金玉其外的兒子未免太敗絮其中了。
辛放浪酷酷地笑。 「我要回去抱我的情婦愛人。」他想死小星星了。
如果面前有桌子,辛爻一定大力拍擊!這個沉迷女色的兒子簡直是生來折他的天壽。
臨走之前,辛放浪在父親的耳旁輕聲道:「意大利的『歐米集團』願意和辛氏合資開拓意大利的傳媒市場。」
辛爻眼一亮,「那可是塊大餅。」下金蛋的超級金雞。
「有興趣吧。」他的右手臂搭勾在辛爻的右肩上,「算是兒子我對您的小小孝心。」價值十幾億美金的利潤。
辛爻不是昏庸老爺,他瞇眼笑笑,「兒子,你是不是背著我亂使心眼?歐米集團從不和亞洲人交涉。」
「岳泊和意大利的黑手黨首領成了莫逆,不太妙的是歐米集團正巧是那個大首領的企業之一。」肥水不落外人田,況且那大首領巴不得奉上一切,以便和他的「寒」武裝組織搭上友誼的橋樑。
辛爻的眼睛差點歪斜,他惱怒地嗤吼,「今天不是四月一日。」
愚弄他啊!孽子。岳泊也是金玉其外的敗家子,岳老的一生心血竟然落得無人繼承的下場。
辛放浪聳肩,「等您接到傳真就會快樂比神仙。」他瀟灑地走出會場。當想到的又是激越起無數芳心的鼓動和癡呆。
「那小子既憂鬱又放電,兼而耍酷的眼神很厲害麼,所向披靡。」
酸溜的語氣摻雜著羞憤?辛爻回頭,見是舊時的忘年知交,不禁暢懷大笑。
還笑?媽的這老小子!壬匈拐他一肘子。
「咦!吃了炸藥?火爆悍男不改本色喔。」
「小心被我砍!」這是黑社會頭子的基本台詞。
「我們有十幾年不見了吧,你在中南部稱霸黑道,我負責『掃蕩』北部的上流白道,應該是必須聚一聚了。」人生蒼涼啊。
「你的不孝子十分有異性緣麼,和你不相上下。」果然是老兄的種。
「親家公……」
「不用再用這個詞了!你那浪子親自上我刃幫取消當年的口頭婚約。」
「真有其事?」忤逆。
「養子不教,父之過。辛爻,你讓我看輕。」媒體大亨竟然搞不定小兒。
「這!哎,壬匈好友,小輩的不尊不必理會。我是他老子,更是辛氏的大家長,這個婚約我說了就算。」
「能嗎?」鼻子吭吭氣,壬匈完全鄙視這個人稱傳奇的闊老兄。
辛爻拍拍胸脯,掛保證。「辛家大媳婦只有你的女兒當得上,其他的騷蹄子下輩子投胎再來商量。」
「小紫兒,你是我的小陽光。我決定為了你和所有的情婦一拍兩散,老死不相往來。」
「但是那個小星呢?你不要她了嗎?她非常的精靈可人。」
「她?玩玩的玩具而已,就像衛生紙用了就丟。」
「真的?你捨得不愛?她可是你捧在手掌心的寶貝。」
「我的寶貝只有你,那個小星純粹是打發無聊用的啦。小紫兒,你才是我的真愛。」
泠星啪地關上錄放音機。
女人的聲音是林紫心,男人的聲音是辛放浪!
他那啞啞的磁性嗓調一定是剛和林紫心翻雲覆雨之後的……
「可惡!竟然說我是他打發無聊用的……」泠星哀哀咽咽地乾嚎。
「大小姐?」小工副堂主看得傻不愣登。
瞥他一眼,半醉的泠星對他咧開貝齒。
「你好。」
「呃好,大小姐你好。」
舉起酒杯,泠星先乾為敬,她打了個酒嗝,雙眼迷濛,雙頰紅透。
「我沒有醉哦,我知道你是誰,刃幫蒼鷹堂的小工對不對?」
「是的。」
「喂!你會不會殺人呀,把人的皮剝一層做皮包?」
小工不知所措,一旁的冬幽叫人把泠星扶攙進去貴賓休息室。她歎了歎氣,攤攤雙手。
「祝小姐,你打電話叫我過來就是看大小姐喝醉酒的模樣?」
「泠星已經整整喝了三天三夜,再喝下去她可以去你們所圍事的酒店當紅牌了。」情婦做到被Fire的確很難接受。
「幫主和各堂主都到北部的分堂口去了。我是『小只』的,不能阻止大小姐繼續喝酒。」
「那麼去稟告你的幫主,告訴他,把他的女兒帶回家,順便請個心理醫師。」
小工緊張地搓著手心,「大小姐她怎麼了?」
冬幽將一卷錄音帶交給小工,意思是「拿給壬幫主」,她往休息室去照顧酒量甚差的刃幫千金。
一陣震天怒吼幾乎把屋頂掀翻。
「小星已經失蹤三天!該死的你,居然沒有留下聯絡電話。」
菊香嚇白了臉,「少奶說她的朋友那裡不方便…… 」
「該死的!」明人不做暗事,有什麼不方便?難道是公的朋友?
菊香偷偷地退後一步、兩步、再一步。
「少爺你別擔心,少奶是去溜溜,不是失蹤啦。」好可怕,原來長得再英俊的男人憤怒起來也這般叫人膽戰心驚。
辛放浪怒發一衝為紅顏。
他決定以他的人脈關係調動全T省的便衣「搜查」他的小星愛人。
相信辛氏每年豐厚的捐款,警察朋友應該極其樂意效這犬馬之勞。
刃幫總堂
蒼鷹堂的一干菁英全凜肅面容,個個像是索命閻王。
小工掃視眾人,「我們是不是應該為大小姐出一口氣?」
「 對!出氣!」眾人鼓噪。
「但是幫主和各堂主仍不知情……」
某個方正大臉的莽漢粗聲粗氣,「把這卷帶子帶到T市,幫主聽了,一定會把辛放浪扔到大海去餵魚。」
「支持。」又是齊心一氣,眾志成城。
「這個帶子裡的男人會不會不是辛家小開?」某成員提出疑問。
小工喊著,「錯不了,大小姐和辛放浪已經同居一個多月。」
「但是他是大小姐的未婚夫,大小姐幹嘛處心積慮的設計他成為她的情夫?」邏輯怪怪的。
方正漢子砍他一肩手刀,「笨蛋!大小姐哪裡知道她的未婚夫就是辛放浪。」
「辛放浪就是把大小姐當玩具,難怪他會親自過來退婚。大小姐好可憐哦。」
小工沉鬱不已,「這不只是大小姐個人的失戀,這是我們刃幫的恥辱!此仇不報非君子。」
所以這群非君子決定上T市去把欺負大小姐的人大卸九塊。
他已經五日夜夜不安枕。 沒有小星在懷,他生不如死。食亦無味,生而無歡。
耳力一向敏銳的他一聽到墊著足尖的錯亂腳步聲立刻翻身起來,他冷笑一抹,血液裡的狠戾基因已然蠢蠢欲動。
哪幾個嫌脖子太酸的賊偷,竟然偷到他的宅邸?
他在黑暗中摸了一把長槍和雷姆彈。
情慾不滿的他剛好心情極度惡劣。房門的另一端——
「噓。」
「其實我們直接操傢伙進去不就得了。」他們是黑幫份子耶。
「不可多事。」小賀堂主時常叨念的口頭禪。
「副堂主!雖然我們大伙是小嘍囉,但是刃幫在江湖上無人敢捻其胡……啊!」
「啊啊!」十幾個漢子同時驚聲尖叫,因為他們一個個的滾跌進來。
亮光乍現。
小工抱怨,「這個門怎麼自己打開?」害得他的屁股摔到地上,準是瘀青泛紫。
但是門自己開、燈自己亮,現在又是農曆七月,哇,好兄弟看上他們啦。
「副堂主,那個人,呃,他拿著……」方正漢子一直盯著雷姆彈瞧,他尿了一褲子。
「你們是小偷?」十幾個人一夥未免明目張膽,不怕失風?
小工抬眼,哇,鬼,鬼啊。漂亮的、高大的鬼魅……
但是再定睛一看,這男人不就是他們要大卸九塊的負情人?
「辛放浪……」但是他怎麼拿著最新進的連發槍和那個會讓人炸得連骨灰也沒有的雷姆彈?
「你認識我?」這並不稀奇,各八卦雜誌時常大肆報道他的獵艷事跡。
不過這十幾個人同時露出的同仇敵愾可就耐人尋味了。
他坐在床沿邊,蹺起長腿,手上的雷姆彈丟啊耍的,搞得小工等人幾乎心肌梗塞。
「私闖民宅,即使我誤殺你們也是正當防衛,況且你們十幾個人對付我一個人。」
小工囁嚅著, 「我們不是要殺你……是要為、呃為了……」
方正大臉的漢子以破碎的聲音插口,「為我們的……的大小姐報仇,雪、呃雪那個被玩弄的恨。」
「大小姐?」與他何干。
「我們是刃幫蒼鷹堂……」某成員說完便暫時休克,旁邊的兄弟急忙為他做心肺復甦按摩。
辛放浪笑得更殘邪,「我已經和她沒有任何關係,男婚女嫁各不相干。相信你們的大小姐也會反對那種可笑的老掉牙的指腹為婚。」
小工提起吃奶的無比勇氣,對這一身冷味的男人叫囂,「你怎麼可以玩弄我們大小姐,再把她拋棄!大小姐可是潔白無瑕的好女孩,雖然
她任性一點、暴躁一點、古怪一點、特殊一點、調皮一點……」
「停!」他是八哥投胎的嗎?辛放浪極度忍耐地道:「我和刃幫大小姐的惟一瓜葛是長輩們的玩笑話吧。」
「東區的房子不是你為我們大小姐所準備的藏嬌金屋嗎?」裝蒜啊,某個長馬臉的成員噴出火氣。
辛放浪的心跳立停一晌。
「你們的大小姐是……」他的小愛侶?
小工回答,「壬泠星!就是你從意大利『撿』回來的辛小星。」
「她不是孤女?不是被人蛇集團販賣的可憐女孩?」也沒有所謂的虐待她的叔叔和嬸嬸,以及淒風苦雨的成長生涯?
天大的震撼啁。
原來他的小星情婦竟然是他「掛名」十九年的未婚妻子!
看來,她欠他一個解釋。
也欠他一個狂吻。他必須用吻來懲罰她對他的調皮作弄。
「享譽歐美的『寒』竟然栽在一顆小星星的手上?」他搖搖頭,縱聲大笑。
他在自言自語什麼,又在鬼笑什麼?小工和一群手下頓覺頭皮發麻,他們祈求地道:「你笑就笑,不要一直把雷姆彈往半空中丟擲好不好?」倘使接了個空,哇哇,他們只好同年同月同日同時同分同秒的嗝屁。
「行!告訴我,壬大小姐『躲』在哪裡?她這一次又在玩什麼把戲!」小傢伙太壞了,不怕他對她相思成災。
「大小姐才沒有躲你!她被你傷到每日酗酒!」
小工從上衣口袋拿出那卷關於辛放浪 「是個負心漢」的如山鐵證。
兩個小時後,辛放浪駕著朋馳跑車一路飛沖狂飆的到達S市中港路。
「貴婦研究中心」。
他睨了一笑,他的小傢伙正在裡面為了她所誤信的「她被他玩玩而已」的情傷努力嗑酒。他叼了根煙,目中無人地的走人「貴婦研究中心」的一樓招待大廳。
「嘶。」
不是酷斯拉,是許許多多的女人對他所發出的讚賞抽氣聲。早巳習以為常的他淡笑一勾,「請問負責的老闆娘在哪裡?」
優雅的冬幽朝他緩步走去,一身飄飄輕紗的她氣質非凡。然而還是他的小傢伙才拴得了他不羈的浪心。
「你是辛放浪?」
「嗯。」這女人看起來應該不是刁難的蠻女,他的小傢伙才是番婆。
「你,為了泠星而來?」
「她呢?我要帶她回去。」小傢伙應該待的是他的臂彎內。
冬幽打量著他。一個人的眼神騙不了人,這男人很放、很浪,也很冷酷。但是她看見他對泠星的在乎,那是男人全心呵寵他的女人才有的緊張。
「她在八樓的小酒吧。」
「謝了。」
「等等。」她叫住他如風的急步,「我和她打賭,如果她嫁入辛家,那麼她必須投資我的第二間分店。」
「貴婦研究中心?」這是什麼可笑的玩意。
「這幾天她喝成了酒鬼,我擔心她往後不認賬。」
「沒問題,今年底你的分店一定非常豪華奢美。」他一定拐小傢伙回辛家拜祖先,誰讓她自己已先冠上丈夫的姓氏。
偌大的酒吧除了趴在吧檯上呼呼沉睡的調酒師以外便只有一個小酒女。
他走過去,二話不說先抱她一抱。
「唔……」她的鼻尖撞到軟軟又硬硬的肉 牆。
「小星星,你真會磨人!」混身酒味的她彷彿是在酒槽裡浸了一世紀。但是愛她就必須忍受她的一切,包括恐怖的怪異酒香。他找到她的唇瓣,將他的火熱香吻貼上。
唔唔!已是九分九醉暈的泠星全身像蛇一樣的軟在他懷中。
「你是……」哪根蔥呀。可是他還真有兩把刷子,把她吻得天旋地轉,心怦怦然的亂了節拍。
不輸她的情夫哦。她連眼睛也沒眨,趁著他的舌尖正竄人她檀口,要大肆翻攪之際,她嬌嬌的笑。
「當我的第二號情夫好不好呀,先生?」
他輕嚙她的下唇,「你想琵琶別抱,轉易金主?」
「呵呵,不是。我是想要養狼狗啦,就是包二爺二郎啦。」
他真怕他把她的唇瓣咬破。
「你要背叛你的情夫?」叫他又愛又惱又疼又惜的小暈。
「別咬我……」吻她啦!有人吻到一半改用咬的?他是吻呆了呀。
「小星!」這小傢伙居然把他的頭按壓下,她想對他用強的嗎?對她的寵溺又是情不自禁的加深一分。他自嘲地笑笑。她突然張口一咬,將他的下唇咬啃出絲絲血液。
「還好你不是辛放浪,不然我就把你咬死。」
他沉了笑意,「辛放浪對不起你嗎?」
「他和好多女人「華山論劍」!」害她快要起肖。
「華山論劍?」變成金庸武俠?
「幫裡大老們所說的術語,來,我偷偷告訴你。」
他乖乖的低下頭來,好讓她偷偷地告訴他。
「華山論、論劍呀就是指男人和女人的性行為啦。呵、呵呵,沒聽過吧,今天算你好運才能開開這個……呵,我好愛困,我醉了,你別吵我,乖唷。」
「好!你乖乖的睡在我的懷抱裡。」
「好。」她靠貼著他的胸膛,聽著他的心跳起伏。 「你比辛放浪好多了,他欺負我,是個壞蛋。」
「他是你的仇人?」
「嗯…… 」眼皮怎麼這麼重…… 她低低地呢喃,「他是我現階段的仇人,惟一的仇人。可是他也是我惟一的愛人。」
「如果他聽見你對他的愛,他一定願意立刻死去。」
「他不能死……我還沒、沒有咬他……」呃,她不要再發聲了,喉嚨好疼。
辛放浪滿足地笑著,他輕輕地拍撫她的背脊,哄她好眠。她是他永遠的寵愛寶貝。
調酒師被辛放浪打發走了。他擁著泠星坐在沙發內睡了一夜。直到他被她的一耳光驚醒。
「小傢伙,你醒了?這是你向我道早問安的激烈方式?」
泠星惱瞪著他那仍然迷死凡人的完美笑容。
「你不要臉!誰准許你抱我睡覺的?」身體貼著身體……
「是你。」
「我?」亂說。她恨他恨得咬牙切齒,她要恨他直到彗星撞地球。
她跳下他的大腿,決定與他劃清界限,一刀兩斷。
「小星……」
「不准你叫我!要叫去叫你的小紫兒!」惡!快惡出她的胃酸了。
他點起煙,瞅著發威的小猛貓笑,「那卷帶子上的男人聲音不是我的。」
「騙人。」明明就是。
「聲音可以模仿,和商品一樣。」腦細胞少了一小點的小傢伙。
「可是你的聲音很好聽,既性感又冷酷,不好模仿。」他以為她是三歲小孩?
「那麼,我把林紫心抓出來,由她親口告訴你她的陰謀詭計。」
「她幹嘛欺騙我!她又不是你,專門坑人感情的大魔頭。」小星是小魔頭。 「因為她愛我,我不愛她,而且十分的愛你。女人的妒恨情有可原。」
「林紫心是我的第九號『手下』,我這個情婦大姐大的命令她都願意聽了,怎麼可能妒恨?」少搞挑撥。
「壬泠星,我和十個情婦分手了。」
「不干我的……咦,你叫我什、什麼?」小潑貓的舌頭咬斷了,他的眼底儘是愛意飛揚。
「不止是林紫心,所有的被我所包養的情婦們都拿到分手費,那是足以讓她們開一間豪華魚翅餐廳的金額。」
「你送給九號情婦一隻Tiffany戒指……」
「分手禮物。」不過是金銀銅鐵上鑲顆大鑽石。
「哼。」鬼話連篇,有人拿戒指當分手禮?她要離他遠遠的,免得被她自己的愛恨交織給煎熬死。
「壬泠星!站住!」 哇!他還敢命令她?「放屁。」
「過來。」不馴。
「你去拉屎啦!」
他站起身,沒有回頭的她立即感到寒氣逼人,說老實的,她有點兒害怕他會走過來抓她,而且他一定會用小人步數的強吻她,然後她就不爭氣、沒骨氣的又任他予取予求。
「如果你要『證明』那卷錄像帶上的男聲是別人仿假,行,你從這裡跳下樓去,我就相信。」
「……」
沒聲音!怕了吧,這裡是八樓耶,跳下去不死也半條命。 她就不信他可以這麼狠……
腳步聲?不是往她的方向,而是……嗯,好像是往陽台去。她猛回轉身,思想頓停,血流逆流,喉口發緊,心窩刺痛到幾乎要死去。
他回眸,送她一個飛吻。
「辛放……」
她的「不要」剛喊出口,他已經像是武俠小說裡的男主角施展輕功地飛縱而下。
「啊!」她跪下雙膝。他真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