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狠角色。」高節喃喃自語。
童賀一肚子的氣,「我們島主擁有軍隊,武力勝過這台灣小島數十倍,乾脆命令突 擊隊飛過來好好修理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高節置若未聞,只一逕的致歉,「葑,是我疏忽,忘了告訴你,君迷火打從四歲開 始便練習柔道和跆拳道,她的中國百家拳術可是經過認證的,而且她是連續七年的女子 劍道亞洲杯冠軍。」
護主心切的童賀直跳腳,「高少爺,你怎麼Lose掉這麼重要的訊息?」
委屈呀!「我哪裡料想得到君迷火會因為男人的搭訕而下這麼狠的手?」原以為頂 多是一耳光的「回禮」罷了。
「那個女總裁自以為很了不起嗎?哼!島主的槍法和箭術才是無人可比。」
「對哦,葑,你的柔道不也是三段了,怎麼會被她整得這麼淒慘?」
童賀忍不住搶白,「一定是那個冰呀火的女人使出什麼勾魂伎倆,況且島主一向尊 重女性。」
「更正,不是尊重,是疼愛啦。」高節自得其樂的哈哈大笑。
床上的「病人」段子葑決定下逐客令。
「你們兩個,用走的用爬的都行,立刻離開我的視線。」
「是,島主。」童賀不敢稍怠,他是鼎鼎有名的忠僕。
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況且只是要他閃一邊去而已。
高節也連忙離開總統套房,誰叫子葑即將投注三千萬美金,提振他的公司行情,金 主是不可得罪的。
總算安靜了。
望著左手腕上的繃帶,微微的笑意爬上他的眼眸,竄入他的骨髓裡。
「君迷火,你令我又愛又恨。」
誓在必得的決心已熊熊燃起,就算是飛蛾撲火也在所不惜。
他張開左手掌心,直直凝視正中央的那一個朱紅色的半心形胎記。
一半的心。
他手掌裡的心只有左半邊,必須另一個右半邊的心才能補足完整的心型。
與生俱來的烙印彷彿是個咒誓,然而這意味著什麼玄妙的魔力嗎?或者是不可違抗 的神力?
他仍依稀感受得到昨晚的奇異觸感。
當他與她兩手相貼的那一剎那,是電光石火、山崩海嘯、天旋地轉都難以形容的震 撼。
攝魂吸魄啊!
神秘的牽繫似乎正要引動。
他期待著!
***
輕輕的以左手撫摸右手的手心,君迷火的心跳又急又猛,那種邪怪的感覺彷彿再一 次重溫,再一次攪亂她的心湖。
她摔了他,並且扭傷他的腕骨!
她喜歡練武,但是她不是暴力狂,雖然她的脾氣較一般女子壞了些、烈了些,也冷 絕了些。
形諸於外的她有各式樣貌,公司裡的君迷火冷寡冰寒,是個工作機器。商場交鋒的 她俐落絕悍,氣勢如天神、如冥王,連老狐狸也懼畏她幾分。
兼職的她則是瀟灑意態,不自知的攬獲同性的芳心,當然也不可避免的讓那些芳心 一顆顆的破碎,欠下「孽債」。
應酬聯誼的她就不一定了,有時淡然得生人勿近,有時又禁不住的想調皮一番,她 喜歡瞧瞧那些統挎子弟的蠢動模樣。
昨晚的晚宴便是如此,她放意擺出妖嬈的浪蕩風情,反正只是無傷大雅的調劑罷了 。
然而她卻遇到了他,段子葑,一個出色得毫無瑕疵的美男子,一個大言不慚,要她 委身於他的驕狂男!
無法自欺,她的確差一點點便對他一見鍾情。
幸好差了那麼一點點!
然而就算是一見鍾情又如何,不過是荷爾蒙的干擾,雌激素一時大量的分泌,算不 上什麼,是不?
但是盯著手掌正中央的那個胎記,她竟然恍惚怔仲了。
她掌心的朱紅胎記十分特別,半心型的痕色彷彿是包含了幾世的愛戀,天荒地老的 依眷不捨。
可是缺了左半邊的心……為什麼當她的右手和他的左手相貼的時候,她會有種五內 俱焚,頭隱隱刺痛的感覺呢?
難道他懂得妖術?
唉,她真的不是故意扭傷他的腕骨,也真的沒想到自己竟會摔了他,一切的一切都 是半心胎記的錯!
任何正常的人都會被突如其來的燥燙感嚇住的……驚覺自己竟然耗費一上午的寶貴 時間思索昨晚的人和事,她不禁氣惱。
「君迷火,你如果再花一滴腦汁在那瘋子身上,我將唾棄你!」
但是這個「我」和這個「你」卻是同一個人。
好吧,出口己唾棄自己吧,誰叫自己不爭氣的被那邪情的男人嚴重的顛覆心緒。
***
花非花,霧非霧,夜半來,天明去,來如春夢不多時,去似朝雲無覓處。
射啥?鬼嗎?
童賀咕咕噥噥,「花非花大酒店和霸非霧大賭場!那個女總裁實在是不務正業。」 配不上他英姿煥發的島主。
跟班之一的高節長舌道:「還有春夢大舞廳和朝雲情婦訓練所,剛剛開張不久。」
段子葑的濃眉挑也不挑,「都是她的副業?」
「對。」
童賀十分不以為然,「那個女總裁的精神狀況一定有問題!傲絕可是台灣的十大企 業體耶,幹什麼去經營嫖和賭的副業!」他不想要這麼「與眾不同」的島主夫人啦,簡 直是糟蹋他最崇拜的五大島的共主。
毫不理會童賀的痛苦和哀傷,段子葑和高節昂首走入花非花大酒店。
跟在後頭的童資仍是口中唸唸有詞,「島主也不想想自己的左手腕還包著繃帶,居 然迫不及待來泡馬子,而且還是在這種聲色場所。」一定會招來許多注目禮。
果不其然!
他一踏入花非花寬敞的大廳,差點就讓那數十雙嚇死人的色女眼光給吞沒——不過 ,對像不是他,是他那風靡眾女的帥島主。
吱,那些酒家女!
「你好,第一次光臨嗎?」一個千嬌百媚的女人「突圍」而來,「我姓金,小姐們 稱我金大班。我手下的小姐應有盡有,包君滿意。」
段子葑只是嘴角一勾,數十道暈醉似的抽氣聲立起,他微微俯下首。
「金大班?原來白先勇小說裡的明艷女性真有其人。」
這一褒獎,金大班立即笑得前俯後仰,花枝亂顫,眼淚和口水不可遏抑地狂飆。
「哎唷唷,你真是愛說笑。」
「知道是笑話就好。」童賀氣悶地哼了一聲。
「呃,呵、呵呵呵。」金大班尷尬的連聲笑著,客人至上啊,即使說她是母豬她也 只有陪笑的份。
高節打圓場,「我們的童董是標準的冷面笑匠,他絕無惡意,只是幽默了些。」
「呃,幽默、幽默。」
四周不知何時已圍上好幾圈的人潮,害他們無法前進,除非把她們全打暈。
童賀氣呼呼的揮舞拳頭,「你們這些酒家女從沒見過帥哥嗎?一個個眼睛都抽筋了 啊!」
他很氣,真的很氣,色女們的眼光正在對他的島主非禮,他敢打賭,她們一定想下 藥迷昏島主,好強暴得逞。
「童賀!」段子葑斜睨了他一眼。
滿腹辛酸與委屈的童賀把嘴巴抿扁成一線,噤聲不語。島主是他的主宰,也是信仰 ,君要臣死,臣不敢不死,何況只是要他閉嘴而已。
段子葑俊眸深深的凝睇金大班。
「請給我們一間包廂,不必小姐。」
「呃,好。」噢,殺了她吧,她快要沉溺在如斯「癡情」的眼神之下了。
***
童賀大叫,「不是命令不要酒家女了嗎?當我的老闆說的是屁話啊!」
金大班拚命的哈腰鞠躬,對於身後尾隨她而來的這一串「肉粽」,她也無可奈何。
這年頭,上上等的男色人人搶。
「這瓶酒就當是我的招待……」
童賀狂吼了,「廢話,一瓶軒尼詩XO一萬兩千元,你們搶錢嗎?開瓶費八千,冰塊 一桶兩千,吸血鬼啊!」
瀟灑的笑聲逸出,段子葑覺得他的侍護實在是古錐,瞧他那架式好像要把金大班打 成銅大班。
「好迷人。」
「低低啞啞的笑聲,好有男人味哦。」公關小姐們嘻嘻哈哈的嬌笑著。
原來酒家女也有花癡!
看著童賀把軒尼詩XO當白開水灌,段子葑搖頭,微勾薄唇。
「你們老闆是黑冰雪吧?」既冰冷又火熱的獨絕女子。
「呃。」這男客太會放電了,讓歷盡滄桑的金大班原已死寂的心開始騷動。
「請問她在哪裡?」
「後台,梳妝室。」
「可以帶路嗎?」
一萬瓦的電力,她快要昏倒了。
「可、可以。」好想追求他。
「請。」
就這麼地,風度翮翩,迷死人不償命的段子葑率先走出包廂。
雙眼點上愛的火花的金大班忙不迭的跟著,噢,連背影都使人心蕩神馳唷。
童賀傻眼,一大口酒差點嗆在喉口,「我家主人不是要待在這包廂,怎麼又和那個 扭屁股的金銀銅鐵走了?」
高節笑不可遏,「葑他上道啊,來酒店卻不消費可是天地不容。」
「是這樣啊……」太嚴重了吧。
「最重要的是,我們這兩個大電燈泡必須安置妥當,否則他怎麼把那火妞?」
童賀指指面前十幾個公關小姐,愕然不已,「這些……要許多錢吧?」
「放心,你的島主財富累積的速度可說是驚世駭俗,這點小錢對他只是空氣中的微 粒。」
「但是喝酒就喝酒,要這些女人做啥?陪酒?有啥好陪?」
「酒香需要女人香來襯托啊。這樣吧,你負責喝酒,我負責應付她們。」
「一言為定。」女人和蛇沒啥兩樣,都是黏人又纏人的物種。
高節豪氣萬丈的拿出一疊千元大鈔,不必開口,公關小姐已經巴了上來。
至於忠肝義膽的童賀,沒一會已經成大字形的醉倒在L形的沙發上。
含糊不清的夢囈從他嘴裡吐出,「島主,英明的島主,千萬不要,不要……呃,愛 上那個怪總裁!!她是酒家女的頭頭耶。呃、呃呃……」
***
電力千萬瓦的俊眸危險的瞇了起來,段子葑輕倚廊柱,一身邪佞氣息。
他的視線直勾勾的對住周旋在狂花浪蝶中的君迷火。
她未免太過風流惆儻了吧!
瞧,那些袒胸露背的女人們一個個對她流露出愛慕的眼光。
她當自己是情聖啊?!
不可諱言,一身牛仔緊身衣的她的確是又酷又帥,一副花花女大少的模樣。
一旁的金大班討好的笑說:「黑姊是小姐們的偶像。」
「不止吧。」酸意氾濫。
「是有一半以上的公關小姐對黑姊有不正常的戀慕,但是這也不能苛責她們,誰叫 黑姊是個大磁鐵,男女老少一網打盡,不留……」活口?呃,她好像錯用形容詞。
段子葑依然一瞬也不瞬的緊鎖那個和他比帥的未來老婆。
該死的,她竟然在享受小姐們剝好的葡萄之後對她們盈盈一笑!
更該死的是,那些錯愛的公關小姐一個比一個還白癡的呆笑著。
他的聲音冷了起來,「黑冰雪是不是同性戀?」
「不是。」金大班毫不遲疑的回答。
提吊的心終於鬆弛,但話說回來,即使她是同性戀又如何,他要她要定了,他會讓 她感受男人的魔力,讓她捨不得不愛。
金大班接著說:「黑姊不是同性戀,可她也不愛男人,她是愛情絕緣體。」
處女?這個念頭使他心花朵朵開,畢竟他只是一個男人,獨佔第一香的劣根性還是 不可免俗。
「寶貝,你的腰多長了一寸肉,該減肥了。」
她要氣死她的未來老公嗎?竟然叫另一個女人寶貝!
還有,她的手竟然又摸了那女人屁股一把,要模也應該摸他啊!
最要命的是,她及腰的長松發以黑色髮束圈攏,每一擺動,長髮便惹火的飄晃著, 徹底讓他的自制力崩潰。
如果哪一天他用強的要了她,他也絕不意外。
那兩道如惡虎撲羊般的眼光,君迷火老早感覺到了。
她努力的漠視,雖然很難。
難?意識到這念頭,她冷冷的笑了笑,何難之有?不過是見過一面的壞胚。
然而她清楚她一向建築牢實緊密的心牆,似乎已被敲垮一角了,她可以感到此刻靈 魂深處正輕顫著。
她怕自己無力制止……不,她一定要掌控脫韁的心海。
主動出擊,並且快、狠、絕!她大踏步的走向廊柱,走向慵懶倚柱的性感男子。
***
「你很帥。」足以和他媲美。
「你也不賴。」
「迷得了你嗎?」他點起一根雪茄。
挑眉一笑,君迷火左手插在牛仔褲口袋裡,右手支倚向他身後的廊柱,這個舉動使 得她和他的距離拉近,近得只剩短短一寸。
他俯下俊眸,蹙眉睇她。
這妞兒當真以為她是眾女心折的情人嗎?沒錯,她擁有不可思議的力量,攝人心神 、奪人心魄,但是風流惆儻應該是男人的專利吧。
她掀掀羽睫,冷冷的笑裡是不羈的睥睨。「歡迎光臨花非花。需要我為你介紹美人 ?」
他也揚著睫毛,「如果我想點你坐台呢?君總裁?」
「很抱歉,我是老闆,不是公關小姐。」他的眼睫毛好長,像是扇子扇呀扇的。
男人擁有這樣迷眩人心的美麗睫毛簡直就是罪惡!
段子葑緊盯著她微微泛紅的雙頰,「不說你是傲絕的負責人,一個二十二歲的未婚 女子經營酒色嫖賭的事業不怕遭人非議?」
「這是我個人的私事。」他還不夠格教訓她吧!
「傷風敗俗的事業於名聲有損。」
「我不在意。如果我說這是我的興趣呢?」
「十分特別的興趣。」她的特別使得他對她的興趣濃厚。
將他兩指間的雪茄搶過,她不客氣的吞雲吐霧起來,甚至故意往他的鼻口吹氣。
狂野似墮落的桀騖氣質,她抽起雪茄真是無與倫比的帥勁。
「君迷火,我想,我愛上你了。」
唇邊的冷笑僵凝住,君迷火呆了半晌,不自然的放縱大笑,笑得眼淚漫溢出眼眶。
搶過她手中抽了三分之一的雪茄,他狠狠、狠狠的猛吸幾口。
真想掐死她!
任何女人只要他一個笑容便已心花怒放,更遑論聽他親口言愛,那更是即使死在他 懷中亦是了無遺憾。
而她,當他的愛情宣告是笑話嗎?
「喂,你以為我應該叩頭謝恩,或是立刻把自己奉獻給你?」
「哼哼。」他近乎孩子氣的不爽。
輕曬一下他左手上的繃帶,她場著快意的笑,「懷念受傷的感覺是不?」她真的、 真的不是暴力狂。
「你以為你能再動我?」太不馴了。
她一副「事實擺在眼前」的囂張樣,不是嗎?他的腕傷是拜她之賜。
「段子葑,你還真是不折不扣的浪蕩子,傷勢未癒居然還到酒店尋歡作樂?」
見鬼,她不明白他是為她而來?
驀地,君迷火瑟縮了下,他突然轉變成蟄伏深沉的神情令她窒息,空氣似乎稀薄了 。
不,她不能被他降服!
她迅速的伸手,擒握住他的左手腕。
他掀掀眉睫,這女人真狠,竟然攻擊他毫無抵禦能力的左手。
丟開雪茄,他忍住左手腕的劇痛,以右手反制她,幾招過後,她的右手和左手皆被 他單手掌控住。
「你……」她極為詫異。
他對她眨眨眼,「武俠小說裡的混元掌和伏虎拳我不會,但是縱林習身法、調氣修 內功之類的難不倒我。」
謙虛!明明就是武術精修者,她太大意了。
他危險的詭笑,「你應該為上一次你對我的暴力行為賠個罪吧?」
賠罪?去他的!
但她未來得及開口,他的唇已覆了下來「啊!」
兩人身旁立即傳來一片驚呼抽氣聲。
濃妝艷抹的公關小姐一個個嚇白了臉,她們所戀慕的女老闆居然和男人親嘴,而且 是那樣賞心悅目的畫面!
君迷火沒有掙扎,她只是瞪大雙眼盯著正專心一意輕薄著她的段子葑。
軒昂俊偉的他不僅是擁有出色的外貌,在財經上的能力更是出類拔萃。
她知道他,在那次晚宴之前她便知他這個響叮噹的五島共主。
為什麼他非來招惹她不可?
「專心一些。」他咕噥,瞠直眼命令她。
更嘈雜的尖叫聲頓時充滿整個長廊,公關小姐們連連驚呼、交頭接耳,怎麼有人可 以吻得這樣劍拔弩張,叫人膽戰心驚?
根本是兩隻相互對峙的野獅嘛!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君迷火眸底的冷芒漸漸轉為羞憤的火光。
而他仍是輕噙著笑,貼吻著她可口的唇。
逼不得已,她用力咬住他的下唇,血絲流淌而下,他卻仍不放過她,緊緊的吻住她 。
「我想殺了你……」她含糊不清的恨聲道。
他仍是與她唇貼唇,輕喃說:「寶貝,我知道。」有恨才有愛嘛,總比無動於衷來 得強。
況且身為她第一個想殺的人也挺好的,至少他在她心中佔了位置,雖然是恨意烈烈 。
他的血滴入她的唇角,血腥味使她恍惚,這感覺彷彿是某種不可對抗的奇異宿命。
趁著她擰眉怔仲之時,他的舌尖竄入她的檀口,剽悍的攫吮住她的舌尖。
噢,如他所想的甜美。
他恣意縱情的在她唇齒之間卷弄,這滋味他已等待了幾百年。
他忽地哂笑,幾百年?他吻得癲狂了是不?
「離開!」他該死的唇舌。
「不。」他捨不得。
「不怕我咬斷你的舌頭?」
這個低嗚模糊的威脅他是聽清楚了,然而他的回應卻是更深入的探索,更揪心的纏 綿。
她幾乎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
須臾,他一邊吻她,一邊輕吐愛語,「天崩地裂我也絕不放開你。」
〔我若早夭,你也跟著下地獄?」她的回話戲謔意味十足。
他毅然決然的說!「對,地獄幽冥或是九重天外我都不准你獨自逍遙。」
她逃不開了,是嗎?
帶著血味的吻彷彿是應誓,要不動心,很難。
***
「他留著及肩的發,她留著及腰的發,同樣用束圈紮起來,哇,難分高下的俊美。 」莎莎癡癡望著。
小雪氣怒不休,「黑姊是我的,我愛她愛了好久。」
「有我久嗎?我可是十五歲就加入玫瑰幫,一路跟隨著黑姊,也為了能夠時常見到 她才下海當公關的。」安妮掉下癡情淚。
莎莎懊惱的走來走去,「糟糕,我好像愛上那個綁著繃帶的男人,這樣子算不算移 情別戀?可是他好英俊,他的腿好長,他的肩膀寬闊,手臂結實……」
小雪嗤笑一聲,「哼,黑姊才是俊美無儔呢!冷冷的、酷酷的,隨便笑一下就迷倒 眾生。」
莎莎開始扯抓頭髮,「怎麼辦?我好像兩個人都愛得緊。」
金大班突地拔尖嗓子,「段董是我鎖定的目標,誰也不能和我搶!」
誰甩她呀!不搶的是白癡。
突然咚一聲巨響「哇,小桃紅暈倒了!」
金大班焦急的道:「萬金銀行的董事長晚一點要來呢,人家可是指名要小桃紅,趕 緊把她弄醒啦。」
有人發問,「她幹麼忽然暈倒?」
莎莎肯定的為大家釋疑,「小桃紅愛慘了黑姊,剛剛親眼目睹黑姊和那美男子接吻 ,打擊太大了。」
「自古多情空餘恨。」
安妮的一句話立刻引起共嗚,歎息聲和啜泣聲綿延不絕。
「我們應該誓死保護黑姊的貞操,雖然段董帥得太過份!」小雪激動的喊。
「對,保護黑姊的貞操!」
「誓死保護!」
眾姊妹舉手高呼,個個臉上都是慷慨赴義的表情。
哇,多撼動人心的吶喊!她們自以為是黃花岡七十二烈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