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昏昏沉沉地醒來,感覺自己像是睡了一世紀那麼久。
眨眨疲倦的眼睛,她看著天花板——
她是不是在作夢?她……怎麼會在自己的房間?
「千里?」突然,她床邊傳來兩聲熟悉的男人聲音。
其中一個是她爸爸,而另一個是……
倏原四海!?她陡地一震,猛地側過臉看著床邊。
因為太吃驚,她一時之間也不知作何反應,只是怔怔地望著他。
四海見她神情憂憤,擔心她是不是被西崎餵了什麼藥。「你怎麼樣?哪裡不舒服?」
見他胳膊上綴著紗布,臉上又到處是傷,她不覺疑惑地又眨眨眼睛。可是在她除著他的同時,她憶起他先前對她所做的那些事。
糾起秀眉,她氣惱地道:「我不想看見你!」
被岡田駿押走後,她從岡田駿跟西崎的對話中,才知道他們一起販毒,也才明白那天四海對她那麼粗暴,就是因為他以為她也有份。
她好氣.氣他怎麼可以誤會她、不相信她。雖然在被軟禁的那幾天裡,她也一直期待著四海可以來救她,但是她又好氣他曾經那樣對待她。
「千里,」因為知道她為什麼生氣,所以四海也沒有黨得懊惱,「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
「我不要你的道歉。」她別過臉去,哼地一聲,「你走,別來我家。」
「千里,」岡田准見寶貝女兒火氣未消,連忙在一旁幫忙滅火,「倏原他為了救你,弄得一身是傷,你就別再生氣了。」
「那是他活該!」
「千里,你……」
「爸!」千里氣惱地望著他,」你得了失憶症啊?你不是最反對我用黑道男人在一起的嗎?」
岡田准摸摸頭,不好意思地道:「是沒錯,不過我……我覺得倏原是個不錯的男人啊!」
「什麼啊?」她負氣地道,「你真沒個性!我不想見他,你趕他走啦!」
「千里……」面對歷劫歸來的女兒,岡田准有點不知所措。
「我不要聽!」她摀住耳朵,大聲叫著。「叫他走!叫他走!」
見她情緒激動,岡田准也是不忍,畢竟她剛經歷了一次可怕的劫難。
「倏原,我看你……」
四海輕聲一歎,瞇著床上的千里,「你現在不想見我沒關係,我先出去,我會在門外等你。」話罷,他起身走出了她的房間。
「千里,他……」岡田准無可奈何地看著她。
「爸!」千里嬌蠻地瞪著他,「他是野獸耶!不要讓他過來!」
岡田准瞅了她一眼,笑得有點尷尬。「男人本來就是野獸,老爸其實也一樣。」說完,他旋身走了出去。
「什麼嘛?」千里響咕了一聲,背過身去躺著。
為什麼她要原諒他啊?就因為一切都是誤會,而他為了救她而弄得一身是傷?那她之前受的傷又算什麼呢?
她不能否認直至如今,她對他還是有著感情,雖然發生了這麼多事,但她對他的愛意沒有減少分毫。
不過就因為這樣,她更無法對之前的事釋懷。
他不該感覺不到她的情感.不該誤會她、不該那麼粗暴地待她、他……他讓她原本該是非常夢幻的初夜變成惡夢一場。她才不會那麼輕易地就饒了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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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太累,千里很快地就睡沉了。當她再醒來,是因為窗外傳來的雨聲……
她坐起來,發現屋外黑呼呼地一片。再看看時鐘,已經是半夜兩點。
「我睡了那麼久^」她揉揉眉心,喃喃地一道。
她無意識地看著拉門外沒有任何動靜,更看不見什麼影子。
四海走出她的房間前曾說過一定會等到她開門.但現在她並沒有見到他的身影映在紙門上。
「說什麼要等我?都是狗屈!」地自言自語地。
屋外下著雨,而她的心……也在下雨。
雖然她不確定自己一定會見他,但要是她醒來時,他仍在,至少她會比較釋懷。但是 然已經走了!?
「什麼東西嘛?說謊的傢伙……」她吶一地叨念著,然後氣憤地跳下了床,衝向了拉門。
刷地拉開紙門後,她朝著外面大叫,「該死的騙子!連等一下的耐心都沒有!」
這麼一喊,她不覺感到心酸。
「我怎麼這麼笨?居然還對他有期望……」她自憐自艾地,「他是個臭流氓耶!他……死沒良心的傢伙……」以自顧自地咒罵著他,而眼淚也不爭氣地淌下。
「我不要再為你流眼淚,你……你根本不值得我為你流眼淚!」也不管現在是三更半夜,她就是滿心的憤慨怨恨。
她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含含糊糊地道:「討厭的東西,我才不愛你呢!你……你狼心狗肺,討厭……討厭…悅謊騙人,你小心出去被砍,就算你以後斷手斯腳,我…我都不會可憐你……」說著,她哭了起來。
「用不著這麼咒我吧?」突然,四海低沉沙啞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她一震,倏地轉頭——
四海沒走,而且他就站在靠牆的地方。因為那裡是木牆,所以影子不會倒映在紙門上。
發現他沒走,而且剛才自己對天空大吼大叫的那些話池可能全部被他聽見,她就羞得好想找個洞鑽。
「你……」她飛快地抹去眼淚,「你幹嘛躲在那邊?」
「要是你看見我在門外,還會開門嗎?」他一笑。
驚覺到自己被聰明的他擺了一道,她又羞又氣。一貨耍詐?」她一個轉身,就要返回房中。
「千里。」四海大步向前地拉住了她,兩隻眼睛如火炬般,「你聽我說……」
她眉心一皺,奮力掙扎,「我為什麼要聽?」
「你要不要原諒我是你的自由,但你一定要先聽我解釋。」他神憎真誠,目光激動專注地,「可以嗎?」
千里蹙著眉頭,沒有說話。
其實在她忍不住在門而出地放聲吼叫時,她就已經輸了。只是,她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
「我不是有心那麼對你的,這一點……你一定要明白。」他神情認真、語調嚴肅,「我曾經有過一段沒有結果的感情,所以這些年來,我一直不願再接觸感情這種東西,直到你出現在我面前。」
千里眉頭微區,神情冷肅。但她的眼底有著一種掩藏不住的撼動。
「一開始我也壓抑自己的感情,因為我不想再失去。」四海淡淡地說著:「但是當你一次又一次出現在我眼前,我漸漸地失去了控制,尤其是在你來找我的那一天晚上
「我愛你,也真的想愛你,可是越是深陷,我就越是不安。」說著,他歉然地一歎,一當我誤以為你接近我,是為了掩飾岡田組在我地盤上販毒時,我真的幾乎要瘋了。」
「我氣得不是販毒的事,而是無法相信你居然不愛我,所以我才會對你做了那麼過分的事……」
聽著他的話,千里臉上的神情漸漸地緩和,但在緩和的同時,她眼眶也濕了。
「知道自己誤會你之後,我真的恨死了我自己……」說著,他握住了她的手,她掙了掙,但沒有堅決地甩脫他。
他緊緊地將她的手捏在手心裡,「你爸爸說你被押走時,我的心跳都快停了,我好怕自己真的會失去你……」他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唇邊一吻,「當時我只知道……我不能失去你,因為這世界上不會再有第二個你了。」
千里鼻子一動,剛乾涸的眼淚又不聽使喚地淌落下來。為了不被他發現,她將臉往另一邊別開。
「你可以繼續氣我、恨我,但是我會用一輩子的時間求你原諒。」他真摯地說。
「不……」她聲線微啞,「不要說得那麼好聽。」她轉過頭來,懊惱地,「說得好像你只愛我一個,可是你卻跟美繪親熱。」
「美繪?」他一怔,「我什麼時候跟她親熱?」
「別裝糊塗,我都看見了。」她氣恨地瞪著他。淚水撲撲地落下。
「我什麼時候……」
「在你店裡的洗手間外面,我看見你摸她。」
四海怔愣了一下,這才想起是怎麼回事。他鞋眉笑歎,「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麼是怎樣?」她以一種懷疑的目光視著他。
「當時我懷疑她磕藥,所以趁機搜她身。」
「趁機搜身還是趁機吃豆腐?」她椰偷他。
他伸出手,溫柔地抹去她眼角的淚,「我只對你的豆腐有興趣。」
「少來!」她哼地,但臉上已經不見怒容。
「是真的。」他續道:「就是她告訴我。你接近我只是為了方便販毒。」
千里陡地一震,「怎麼可能?她……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看來她並沒拿你當最好的朋友。」他注眉一笑,「她跟岡田駿一起販毒,被發現後就把罪往你身上推,如果你不信,可以去問你爸爸。」
看他一臉認真,又說可以找她爸爸求征,她想不相信他都難。
不過想起美繪出賣自己,她還是露出了失望、受傷的神情。
「千里……」他端住她的下巴,輕聲地問:「還生我氣嗎?」
千里望著他,有點恨、有點氣。
「原諒我嗎?」他深情地凝視著搶「還願意跟我這樣的男人在一起嗎?」
她嬌羞地嘟起小嘴,不作聲地瞪著他。
降見她這模樣,他知道她已經重新地接受了他。雖然她負氣地什麼都不說,但他確信一切都已雨過天青。
俯身,他吻著她的光潔前額。
她抬起眼簾,嬌怯地盯著他。
他輕撫著她的臉頰,將唇印上了她的。
她先是有點抗拒,但還是馴顧在他溫柔的深吻之下。
真情催發下,他的吻越來越熾熱,大大的手心也情難自禁地撫上了她柔軟的身軀。
感覺他的大手正撫摸著自己的胸部,千里羞覦地推開了他壓下來的胸膛,「喂,你受傷還……」
「這點傷阻止不了我的慾望。」他一臉興致勃勃地笑Q。
「討厭,」她驚羞地道,「你開什麼玩笑?這裡是我家耶。」
「有什麼關係?」他不在乎地一笑,躍躍欲試地。
她又推了推他,「上次是誰笑別人是禽獸,連在醫院都來真的?」
他微頓。「你還記得?」真該死,他不該讓她聽見那些話的。
「我當然記得。」她臉頰排紅迷人。
「你最好把它忘了。」他溫柔地撫摸著她羞紅的小臉,眼底是他強烈的渴望。
她眨眨眼睛,「為什麼?」
「因為乖女孩是不該聽那些限制級對話的。」話罷,他熱情又強悍地掠奪了她的唇,不讓她再有機會反駁他。
千里嬌羞地蹩起眉心,莫可奈何地任憑他「處置」。
說什麼不能聽限制級對話?他現在不就在對她做「限制級」的事情嗎?
唉,算了,反正有了一次的經驗,她也知道當他想要她時,她根本只能當待宰的羔羊。
不過……這一次應該會不錯吧?
在她想著的同時,他已經將她推進了房裡,並輕輕地帶上了拉門——
一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