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埝,我打算在台灣多住一個月。」見到烏埝,齊籐弓一第一句話就是這麼說。
「好啊!你願意多留在這裡一段時間,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不過,我沒有要住在這裡。」齊籐弓一說出了重點。
「啊?你沒有要住這裡,你要住哪裡?怎麼,住在我這裡不好嗎?讓你冷著、熱著、餓著了,是不是?」
「不是這樣的,我看得出來你很生氣。」
「我不只生氣而已,我還憤怒!如果你認為你住在這裡是打擾到我的話,那你真的就太不把我當朋友了。」
「烏埝,我打算搬到米瑩家中住。」
「米瑩?」這個說法他就比較能接受了,當然了……與女人一起住,總比兩個男人住在一起舒服吧,「你該不會想對人家怎麼樣吧?可憐哦,這個可憐的小記者,說不定就要落人你的魔掌之中了。」他搖頭。
「我想對她怎麼樣,應該不用向你報備吧?」他露出似笑非笑的笑容。
「別這樣,好歹我也是個台灣人啊,我不會讓你這個半個日本人欺負我們台灣女性同胞。」
「我有說會欺負她嗎?」
「沒有,不過我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不懷好意。」他搖了搖頭,「算了,如果你是要搬去和女人一起住,我就沒話說,畢竟人家說——女人流的汗是香汗、男人的可是臭汗,如果是我的話,也想聞香的。」這應該算是人的本性吧。
「謝謝你這陣子的照顧。」齊籐弓一給了烏埝一個九十度的鞠躬。
「喂!」他用力的敲了敲他的胸膛,「你這是什麼意思啊?你可別在日本持久了,就連身上另一半的血液也都變成日本人了,拿日本人那種客客氣氣的樣子來對待我,看了就叫人一肚子火。」
「只是感謝你的照顧而已,你不用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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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籐先生,這裡就是我的蝸居了,如果不嫌棄的話就住下來吧!」一般人都會搖頭求去,但米芳卻看到齊籐弓一站在客廳中間審視著這間房子。「齊籐先生,你要不要考慮去住我同事的房子?」
齊籐弓一搖了搖頭,「你的電話還可以打吧?」
「可以啊!」
「容許我撥一通電話出去。」他迅速的撥了烏埝的電話,要他聯絡傢俱行及電器行送來成套的傢俱及電器。
米瑩看的都快要傻眼了,「齊籐先生,我想我必須要告訴你,我家家徒四壁是因為我沒有錢去買多餘的傢俱及電器用品,你這麼做是在增加我的負擔。」她義正辭嚴的說道。
「沒關係,這些我幫你出。」
雖說是幫米瑩出這筆錢,不過他來台灣可是行李簡單輕便,連支票也沒帶,惟一有帶的就只有幾張白金卡而已。
所以這點小錢當然就先由好友烏埝出了,而烏埝也樂於借他這個日本高利貸的錢,因為他有說過要算利息給他。
「這麼好?」他也真的是太慷慨了吧,住在她這裡一個月,竟然還幫她買成套的傢俱、電器用品,天啊!那可是不便宜耶。
「這點小錢算不了什麼。」
「可是我會過意不去。」
「別想太多.我只是要讓自己在台灣過的舒服一點而已,度假不就是要讓自己過的高高興興嗎?」
「好吧,若是齊籐先生你這麼說的話……」那她還能說什麼呢?
一個小時後,傢俱行及電器行同時送來了物品,那高檔貨看的米瑩有些頭昏腦脹,「齊籐先生,東西不用買這麼好吧?」四十五寸的電視,一台也要九萬多耶!
再看看沙發、衣櫥、酒櫃、床鋪,每一項都像是精心挑選的一樣,而且重點是——齊籐弓一真的好像將她家當成他實在住,瞧瞧他現在正指 ˍ揮著搬運工人沙發要擺在哪裡、酒櫃要面對什麼 方向。
短短的半個鐘頭,她空蕩蕩的家一下子什麼都有了,而且看起來豪華不已,這些東西讓她做夢都會偷笑。
「賬款方面,烏先生已經付過了,這是收據。」搬運工人將收據交給齊籐弓一。
「謝謝。」
「有什麼需要再打電話給我們。」
「好。」
等到所有的工人全都離去,整間屋子又只剩米瑩及齊籐弓一兩個人。
米瑩的情緒由原本的震撼、驚奇,慢慢的轉變為憤怒。
她臉色鐵青的看著這一切,那種「佔便宜」的感覺已經慢慢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她覺得齊籐弓一真的是太過分了,一點都不尊重她這個主人!
「米小姐,你怎麼了?你不喜歡這一切嗎?」
「說實話,我很喜歡。」米瑩一向是個很坦白的人,她不否認她喜歡這些東西。
「不然你是哪裡不舒服嗎?臉色這麼難看?」
「齊籐先生,你有沒有想過這裡是我家、你有沒有想過去尊重這個家的主人?你不覺得你擅自決定這一切太過分了嗎?」
「你是在意這個……」他不曉得米瑩的反彈會這麼的大。
「沒錯!我非常在意。」
「其實你並不用這麼生氣的,如果這讓你的心裡真的不好受的話,那我向你道歉,也許你說的對,我是沒有考慮到你的想法。」
一個九十度的彎腰鞠躬,讓未瑩的憤怒在一瞬間瓦解了。
看到齊籐弓一這麼認真的向她道歉,米瑩開始認為也許是自己太過於小心眼了。
「我……呃……對不起、對不起,我並沒有很在意……
「如果你覺得這些東西礙眼的話,我可以叫他們再載回去。」
「不用了、不用了。」米瑩不停的揮著手。
「可是你不喜歡……」
「我沒有不喜歡。」
「我做的太過分了。」齊籐弓一再繼續說道。
「沒有、沒有,齊籐先生你要人送這些東西來,我高興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會在乎這些呢?」
她氣只是一下於而已,她心裡頭的算盤一撥,還是決定要將這些全部留下來。
開什麼玩笑啊,這些傢俱在外頭可是要不少錢的耶!
她可捨不得讓齊籐弓一叫人將這些東西給載走,而且說真的,現在別說是三十萬了,她的存折可是連三萬塊都沒有耶!
「真的?」他懷疑的問道。
「真的!」米瑩用力的點頭,表示自己所言不假。
「如果沒有造成你的困擾就好。」齊籐弓一臉上堆滿了笑。
看著齊腰弓一臉上的笑容,她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引狼入室」了?
引狼入室?奇怪了……她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而且她似乎也沒有什麼東西值得齊籐弓一覬覦的吧,她是不是想太多了啊?
米瑩敲了敲自己的頭,也許一切都是自己想太多了,人家他根本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
她不能因為他有可能是幾年前站污她清白的男人,就將人家想成一匹色狼 ,也不能因為人家是個日本男人,就認為人家是色狼。
米瑩不停的在為自己做心理建設,希望未來的一個月,她與齊籐弓一可以無風無雨、平平安安的在這個屋簷下度過。
是啊,她是全心全意這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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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瑩身上穿著粉紅色的小豬睡衣,被鬧鐘吵醒的她神志還不怎麼清楚。
她頭髮亂的就像稻草一樣,眼睛也半瞇著。她跋著拖鞋,很自然的就往浴室前進。
伸手打開浴室的門,她在踏人浴室之後,突然睡意全消。
「啊——你、你……」她雙眼大睜,手指著身上一絲不掛、正在沖澡的男人大叫著。
「怎麼了?米瑩。」齊籐弓一不解的問道。
「你……你……你怎麼沒有穿衣服啊?!」天啊,她現在神志不清醒也不行了。
她可是把齊籐弓一從頭到尾都看光了。
「米瑩,請問你看過有人穿衣服洗澡的嗎?」
他毫不介意在她的面前展露出他完美的男性體格。
「啊?」他的話讓米瑩愣了愣。
沒錯、沒錯,他說的沒錯,根本就不可能會有人穿衣服洗澡啊,她說的是哪一國的話啊!
「可是——」
「你要用浴室嗎?」
剛剛是有點想上廁所,可是現在完全不想了,看到這等場景,她可以說尿意全失。
「不想。」她搖頭。
「你還想站在這裡看我多久?」齊籐弓一再問道,「我是不介意你繼續看。」畢竟日本與台灣的風土民情不太一樣,他只要將現在想成在露天溫泉不就成了。
他的話帶著濃濃的笑意,讓米瑩更加覺得無地自容。
不行、不行,她一定得挽救她自前的頹勢才是!
「誰說我要繼續站在這裡看了?」她大聲的說道,臉紅的像紅番茄一樣。
「可是我沒見到你有移動過。」
「不是,那是因為我要告訴你——以後進到浴室請記得鎖門。」米瑩說完,故作鎮定的轉過身,一步步的移向了客廳。
雖然她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從容,可是由她沉重的腳步聲及偶爾傳來的碰撞聲,可以知道她的腦袋根本就沒辦法再思考下去了。
「呵……」看到這等情形,齊籐弓一毫不客氣的笑了幾聲,這個女人還真的是挺有趣的,住在她這裡可以算是一個明確的抉擇。
他哼著日本歌曲,手轉開了水龍頭之後,愜意的在裡頭繼續衝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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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在這裡,請用。」雖然米瑩百般不願,但她畢竟是個主人,更何況人家昨日才在她這裡花了大筆的錢,讓他喝西北風似乎有些說不過去。
於是她草草的煎了兩顆破爛爛的荷包蛋及烤了兩片焦吐司,讓齊籐弓一享用。
「你吃飽了嗎?」齊籐弓一狹長的眼掃了桌上的食物一眼,不是很有胃口。
「還沒。
「你的廚藝就這樣嗎?」
「你為什麼說這個?」難不成這個日本人是在挑剔她的廚藝嗎?他有得吃就不錯了,還好意思批評她。
「這些東西看起來難以入口。」
「也許是齊籐先生你吃慣了山珍美食,吃不慣平常人的東西。」米瑩好不容易找回了牙尖嘴利的自己,她盡自己的全力反擊著,「齊籐先生有錢,所以在日本應該是有傭人服侍.三餐也都有人幫你備妥,難怪你對於一般的早點沒什麼興趣。」
齊籐弓一搖了搖頭,「誰告訴你我有請傭人?」
「啊?」他一句話問傻了米瑩。沒錯啊!在她的觀念裡頭,有錢人請傭人是正常的,不然就是請個鐘點女傭來整理家裡、做做家事。
更何況他是一個大男人,男人若是沒有人幫他處理一些私事的話,那生活肯定是一團亂。
「我不喜歡我的住處有外人,我一切都自己來。」
「包括打掃、吃飯什麼的?」
「嗯。」齊籐弓一點點頭,「我享受這樣的生活。」他打開了冰箱,看到裡頭放了一些米瑩昨夜去買的蔬菜及吐司,「如果我重新再做我的早餐,會顯得我很失禮嗎?」
「有一點,不過我不會在意。」哼,她在心裡頭用鼻孔噴著氣。
嫌我做的難吃的話,你就自己去弄啊,我就不信你能做出多好吃的菜餚,等會兒就別哭爹喊娘的要我將食物分你一半!
米瑩聳了聳肩,走到了浴室洗把臉。
世界變了、真的是變了!
當米瑩穿著一身輕便的服裝由浴室走出來之時,餐桌上的一切幾乎讓她看傻眼了。
有玉米濃湯、簡單的生菜沙拉、熱牛奶及烤麵包,餐桌上傳來的陣陣香味幾乎要將她給吸引過去。
她忍不住再看了齊籐弓一面前的食物,及自己位置上的一眼。
不行、不行,她不能這麼沒有志氣,向敵人屈服是一件可恥的行為。
她有些僵硬的走過了齊籐弓一的身旁,行走之間感覺口腔裡頭的唾液正在迅速的分泌當中。
這個是「想吃」的感覺,她的嘴巴在告訴她,希望這些東西能進人她的嘴巴裡頭。
米瑩不停的在作心理建設,她告訴自己,清粥小菜也是很可口的,吃大好對身體不好。
好不容易坐到了椅子上,她拿起了叉子叉著那兩顆可憐的荷包蛋。
「你不吃嗎?」齊籐弓一也注意到她的舉動了,他好奇的問道。
「嗯……嗯!」她吞了幾口口水,「現在有一點不餓。」她對他盤中的東西比較有興趣。
「你不餓啊?可惜……」齊籐弓一搖搖頭,「我本來還在想你要不要一起分享我做的早點,因為我做太多了。」
「你的意思是你吃不完嗎?」
「是的。」
「可是食物丟掉眼浪費耶,會被雷公劈的……不然我幫你吃好了。」這個理由還算正當吧,至於她的食物……就算了。
浪費了這麼難吃的早點,雷公應該會原諒她的。
「但是你的餐點還沒有用……」他提醒她。
「我的啊,哎呀!難得吃一次客人做的早餐,我這個少吃一頓不會有什麼關係的。」她將她的餐點推到了一旁,「你什麼吃不下?」
「這些。」他東西幾乎都只吃一半而已,不!正確的說法應該是,他做了兩人份的量。
看她做的這些早點,他開始懷疑她是不是除了工作之外,其他的事情都可以丟在一旁,包括飲食什麼的。
他有些難理解,為何看起來就這麼難吃的東西,她可以送人口中。
「你真的都吃不下了嗎?」
「嗯……」他點頭,「希望日本人做的早點能夠合你的胃口。」
可以、可以,那我就不客氣了!我這個人最好養了。」她喝了一口玉米濃湯,哇……真的是人間美味耶,沒想到一個日本男人廚藝竟然這麼好。
「好吃嗎?」看她那種表情他也知道。
「不錯、不錯。」米瑩用力的點頭,「齊籐先生,你的廚藝是向哪位大師學的?」也許她也可以去拜師。
「買食譜,假日時無聊做的。」
太神奇了,光看食譜就會了嗎?那他還真的是有慧眼耶!
像她也買過食譜啊,不過她就是永遠都搞不懂一湯匙、一茶匙有什麼差別。
「你假日沒有到處去走走嗎?」她忍不住的與他閒聊了兩句。
「日本的生活步調夠快了,我假日只想待在家中。」說到這裡,齊籐弓一自嘲的笑道:「也許我的生活比較像日本的老人吧!」他覺得在家裡頭看VCD、聽音樂也是一種享受,不一定非得去外頭逛。
公司裡頭的職員有時下班的時候,會問他這個社長要不要一同到銀座去逛逛,在那裡喝幾杯小酒、叫幾個小姐來聊聊天,不過總是被他拒絕了。
「對啊,聽說日本過勞死的人很多,現在台灣也在向日本跟進了。」
「你覺得我的生活會很乏味嗎?」
「不會啦!」米瑩爽朗的揮了揮手,有了美食她就忘了一切了。
本來還挺仇視齊籐弓一的她,現在竟然與他說說笑笑起來了。
不知道是她的胄背叛了她,還是她的腦子背叛了她。
「像你是一間大公司的社長嘛,所以工作量一定很重,下班後想待在家中是人之常情啦。」這一點她還可以體諒。
「那你呢?下班後都去哪裡?」他伺機問道,
「像米瑩你這麼漂亮的台灣女生,一定有很多男人追求,假日應該會去約會吧?」
「約會?」聽到這兩個字,米瑩忍不住哈哈大笑,「怎麼可能?」
「為何不可能?」
「當然不可能了。」她放下了刀叉,搖了搖手指頭,「我可是沒有男朋友的。」
「是嗎?」這一點讓齊籐弓一訝異,他相信她能吸引他的目光,相對的就一定會吸引別的男人的注意力。
「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耶。」米瑩的手耙了耙自己的頭,「是有人追求我沒錯啦,不過約會了一兩次之後,他們就會告訴我,覺得和我當普通朋友比較好一點,他們覺得我對工作比對他們來得重視一些。」
「原來如此,不過,熱衷於自己的工作,不也是一種享受嗎?」
「沒錯、沒錯,我覺得將工作做到最好,對我來說,就是一種滿足。」沒想到這個日本人還挺瞭解她的。「我喜歡這種感覺。」
也許這個日本人還不錯.她真的是對人家有點偏見了。
就算她那時在銀座遇到的人真的是他,那又怎麼樣呢?被他佔了一點便宜又如何呢?她現在已經不是那麼Care那件事了。
與齊籐弓一談話當中,他已經沖淡了她對他的那種厭惡感。
甚至於……她還有一點喜歡上齊籐弓一了。
喜歡上他?喝!當這個想法一竄入自己的腦袋裡時,她可是真的嚇了一跳,連手中的麵包也掉了下來。
她為什麼會有這麼恐怖的想法啊?她到底是著了什麼魔了啊?
就因為這一頓早餐嗎?不會吧?她的意志力竟然這麼的薄弱,一頓早餐就足以收買了她的一切。
不行、不行,她要振作一點,只不過是一頓早餐而已……像這種早餐,在大飯店裡頭都可以吃的到啊,這有什麼了不起的!大不了她以後每天都到大飯店裡頭喝下午茶。
而且……人家他可是個日本人耶,他之後可是要回日本的,異國戀曲太過於辛苦了,她可不想這樣,更何況齊籐弓一也未必看得上她。
對呀、對呀,她想這麼多做什麼!她一定就是太無聊了,所以才會胡思亂想。
「你在想什麼?」他十指交握著,目光深邃的看著她。
「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事情?」天!難不成他還會讀心術不成?
該不會連她心裡頭想的他都知道吧!若是這樣的話,齊腰弓一真的不能說是人了,用「神」來形容他可能還來得妥當一點。
「你臉上有寫。」
「有嗎?有嗎?」她連忙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呵呵……」
「你……你……」哇咧,他竟然在笑她耶!他耍了她,還好意思在她的面前笑她,這不會太過分了一點嗎?
「你說你二十五歲了是不是?」
「差不多!做什麼突然問起我的年齡啊?」二十五歲應該還不算老吧,不過男人與女人就是有一點差別,男人是越老越值錢。
「有時候你的舉止看起來就像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子。」
『你的意思是我只長年齡,不長智商嗎?」過分,真的是太過分了!
就算她的智商不高,但除了年齡之外,她還有長一些別的東西——例如:胸部、身高。
她十七八歲的時候胸部可只有A罩杯,現在可是發育成C罩杯,身高也多了四公分左右耶。
耶……不對、不對,這樣想不就更加表示說她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女人嗎?
越想她越氣,她總感覺怎麼想都不對,似乎都是在顯示著她的愚笨一樣。
「怎麼樣了?」
「你是不是說我很笨?」她嘟著嘴說道。
「沒有。」他搖頭,「是你多想了,我的意思是說,你還能保持著赤子之心挺不錯的。」
「你真的是這個意思嗎?」米瑩瞇起眼確認了一次,「你確定你不是在說我笨嗎?」
「不是!」
「你發誓。」她做了個無理的要求。
「你是要我發誓,若是我再笑你笨的話,出門要給車子撞死是不是?」齊籐弓一一點怒氣也沒有,相反的嘴角還是掛著平常那種略帶譏消的笑容。
米瑩懊惱極了,她用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瓜子。她到底是怎麼了啊?怎麼會隨隨便便就叫人發誓?
她一點食慾都沒有了,不!正確的說法是——她的肚子也飽了,桌上的食物除了她做的那.些以外,其餘的全都空了。
「對不起。」她認真的和齊籐弓一道歉。
「為什麼?」
「我不該叫你發誓的,請你不要記在心裡頭。」
「不會,我只會把『發誓』當成中國人的一種文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