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一次很難時。」齊籐弓一對著坐在他面前的米瑩說道。
「是啊……」她虛偽的笑了幾聲,覺得他就像只笑面虎一樣,為了避免再次得罪他,她可是準備了很久,約定的時間還沒有到,米瑩便急急忙忙的坐計程車來了。沒辦法!這一切的犧牲都是為了雜誌的銷售量。
米瑩拿出了錄音機、照相機、紙筆,準備開始工作。
「不用這麼急吧?我們可以先聊聊。」齊籐弓一可是想多點時間和米瑩相處。
「齊籐先生,坦白告訴你,這一次的專訪給我的壓力很大,因為我們老總十分看重這個專訪,所以我必須盡到我的責任。」米瑩認為這一番說辭,就能讓他乖乖的做專訪。
「我知道,不過我們可以不用這麼嚴肅不是嗎?邊聊邊談不是很好嗎?」
米瑩搖搖頭,「我上次來除了拍了幾張照片之外,可是什麼進展都沒有,如果齊籐先生願意的話,我們先做完專訪之後,看要談些什麼都可以。」
「你很堅持?」
「是的。」她用力的點頭。
她相信若是不這麼做的話,浪費了三、四個小時,可能連最基本的個人資料都拿不到。
「好吧,要不要用點點心?」
「謝謝你,我不需要。」她搖頭。
「你問吧。」
「好的。」她拿著錄音機開始錄著,「聽說齊籐先生在日本是做有關融資業務的,這大概是什麼型態的公司?何可以讓你年紀輕輕,就在東京擁有好幾棟的商業辦公大樓?」
「融資業務?」他挑了挑眉,想起了這個問題幾年前回答過她,「就像台灣的地下錢莊、高利貸一樣,只不過這在日本是完全合法的。」
「這種生意好賺嗎?」米瑩再接著問道。
「目前為止,以投資報酬率來看是還不錯,華竟他讓我在東京擁有好幾棟的商業辦公大樓不是嗎?」他笑著,整個人靠在椅背上,修長的雙腿交疊著,看起來悠閒極了。
「你可以說說看你為何會說中文嗎?」
「中文啊……我父親是台灣人、我母親是日本人,我在台灣唸書念到初中,才去日本的,我中文名字叫鹹千勳。」
原來如此啊,難怪他中文會說的這麼流利,只是會有那種怪怪的日文口音而已。
「你打算在台灣待多久?」
「視情況而定。」
「對台灣的印象如何?」
「這裡挺不錯的,我剛才說過了我在台灣待到初中,這次也算是回來看看……台灣的小吃真的令人懷念。」
「齊籐先生,你對於台灣女孩有什麼看法?自從上次你的照片登在雜誌的封面上,得到眾多女孩子們的迴響,大家不是寫信來就是打電話詢問,台灣女孩能不能得到你的青睞?」
「沒想到我竟然這麼受歡迎。」齊籐弓一覺得好笑,只不過是幾張照片而已,也可以吸引這麼多的讀者,不過他明白雜誌社的做法,一定會在上頭提個斗大的標題,說明他有多少的身價。
男人,除了臉蛋及身材之外,擁有的財產也是讓女人趨之若騖的條件之一
「你現在的笑容有些靦腆。」米瑩口頭上是這麼說,但心裡頭其實是認為他的笑容有些自大。
「謝謝,我覺得台灣女孩很好,活潑又漂亮,如果在台灣遇到心儀的女孩,也許我會交個台灣的女朋友。」
「這樣啊……聽說齊籐先生未婚是不是?」
「沒錯,三十二歲在男人的眼中應該還算挺年輕的,沒有結婚不會很奇怪吧?」
「當然不會。那你有女朋友嗎?」
「你是問在台灣還是在日本?」
「啊……」她愣住了,原來他的女朋友還有分啊,也許他在每個國家都有成堆的女友耶,「全世界各地都算。」
「沒有。」他搖頭,「我挺忙的,當我的女朋友應該會很可憐吧。」
「若是想當齊籐先生的女朋友,得具備什麼樣的條件,才可以讓齊籐先生看上眼?」
「這個,挺難回答的。」他認真的看了米瑩一眼,「像米小姐這麼漂亮、能幹就行了。」。
什麼啊……這算是在言語上吃她的豆腐吧?
她真的很生氣,可是看到齊籐弓一這張似笑非笑的臉,她又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認真的,她發火的話似乎有點小題大做。
「是這樣嗎?」她傻笑幾聲,打算帶過這個話題。
「是啊!米小姐,你多大年紀了?」
「二十五。」
「不介意和我差這麼多歲吧?」
「當然了,交朋友怎麼會計較年齡呢?」她真的快要受不了了。
「其實幾年前我認識一個台灣女孩,對她的印象還不錯。」
「你那時到過台灣?」
「不,是她到日本來自助旅行。」
「原來是自助旅行,我幾年前也和朋友到過日本,那時剛好是聖誕節吧。」
「是啊……我認識她也差不多是那個時候,她長得和你有點像,我是在街頭看到她的,她說她的地圖及皮包全都不見了,我給了她一點錢。」他緩緩的說道,邊說邊注意米瑩的反應,不曉得她能不能記起三年前的事情。
「聽起來對方挺慘的。」米瑩下意識接著說道,「要是我的話,就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是啊,結果她拿了錢沒走還要我陪她,那天剛好是聖誕夜……她和我要求了一個禮物。」
「你給她了嗎?」
「給了!」他點點頭,「因為她說我看起來像聖誕老公公。」
「真的是挺奇怪的。可以冒昧的請問你,你給了她什麼當聖誕禮物?」
「一隻絨毛熊。」看來米瑩不是記性不好,就是故意裝作不知道,不然的話,一般的人早就瞭解他在說的人就是自己了。
「喔……這樣子啊!」米瑩是真的忘了這回事了。
「你喜歡絨毛熊嗎?」
「還好耶,不過那種絨毛熊在冬天抱起來很溫暖,我大概可以猜得到,為何那個女孩子會跟你要求要絨毛熊。」』
「不就是那個看起來很可愛嗎?」
「不,你剛才說是聖誕節嘛……天氣冷抱那個很溫暖。」
「原來如此,米小姐謝謝你幫我解惑。」
「不客氣!」
「很高興能為你做這次的專訪,若是有女性朋友寫信來敝雜誌社,我能轉交給你嗎?」
「可以。」其實對於女性崇拜的信件,齊籐弓一併沒有閱讀的興趣,不過基於是訪問,他必須這麼說。
「如果不麻煩,你可以轉寄到我日本的住處去,地址是……」他拿起了放在桌上的紙筆,在紙上留下了一長串的住址,「還有這是我的電話,若是米小姐你有任何融資方面的問題,歡迎隨時打電話跟我聯絡,利率方面我可以算低一點。」
「真的是太感謝了。」哇咧,還做生意做到台灣來了,這也太厲害了吧!
她是很缺錢沒錯,不過她可不會傻到去向日本的高利貸借錢,在台灣不就有小額信貸的銀行嗎?她和那個借就行了。
「希望你能撥這通電話找我,期待能為你服務。」
她就說嘛,把正事放在前頭的話,就不會浪費這麼多的時間,談完了她就能離開,而不是拉拉雜雜的講一堆什麼建設性都沒有的話。
「齊籐先生,謝謝你的合作,雜誌社裡頭還有事情,而我也得先回去整理今天的專訪。」
「好的。」齊籐弓一併沒有阻止她,他看得出來的似乎挺討厭他的,既然這樣的話,強留她也沒有意義。
「有機會再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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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專訪內容還挺「充實」的,她可以說將齊籐弓一的身世調查的很清楚。
坐在自己房間的書桌前,她一邊聽著錄音帶,一邊將內容完整的打入了電腦裡。
錄音機裡頭傳來了他低沉的聲音,所有他們的談話又重新在她的耳朵重複了一遍。
「她到日本來自助旅行……她說她的地圖及皮包全部不見了……」
她一邊聽著,手上則是不停的動作著,咦……在寫到這段的時候,她整個人幾乎就像是被雷給劈到一樣。從椅子上跳起來。
他講的那個台灣女孩怎麼那麼像她啊,她那時也是到日本去自助旅行,而且皮包、地圖都不見了。
不會吧……她心裡頭開始慌張了起來,他該不會就是那個與她有過「一夜情」的小日本吧!
不行、不行,她得仔細回想三年前在日本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絞盡了腦汁、死命的回想著……對方的臉她早就已經記不得了,他好像也送了她一隻絨毛的大熊,還給了他錢……
完蛋了,她怎麼覺得越想事情的經過,就越像齊籐弓一描述的那樣。難不成他真的是那個人嗎?
心情煩躁的米瑩耙了耙頭髮,如果真的那麼倒霉,他該不會記住了她的臉,所以才指名要她去採訪他的吧?
她的心情糟透了,原本以為只要不再踏上日本,她就不會再遇到他,沒想到他竟然到台灣來了。
不行、不行,她得鎮定一點!反正專訪都已經做完了,她不會再和他有任何的交集.她根本沒有什麼好害怕的啊!
而且說不定真的是她想太多了,對方根本就認不出她來,也或許她並不是幾年前,他遇到的那個台灣女孩也說不定。
對對對……她與他什麼都沒有。
與她睡在同一張床上的男人,不是齊籐弓一而是另有他人。
不過,不是她要自己嚇自己,三年前聖誕夜遇到的那個日本人,也會說中文。
不、不,她不能這麼想……會說中文的日本男人有多少啊,只不過這幾個點剛好吻合而已咩!
是啊,一切都是她想太多了。
而且齊籐弓一就要回日本了,到時她只要意思意思的到機場向他鞠個躬,然後再用力揮揮手說莎有娜啦,就什麼事情都解決了。
沒錯,就是這樣。
這麼一想,她的心情就稍微平靜了些,她冷靜的整理完這些資料後,就上床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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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瑩,你真的是做的太好了!」
米瑩一踏入編輯室,就聽到老總拼了命的在誇獎她,他的樣子看起來雖然真誠,但是卻也讓人覺得他有一點企圖。他們老總可是老狐狸一隻呢!
米瑩用戒備的眼神看著老總,「老總,我是做了什麼好事了嗎?不然你怎麼一直誇獎我?」
「有啊!你真的是值得我好好的愛護你,我真的是沒有白疼你了。」銷售量讓老總半夜做夢都會偷笑,「你知道嗎?由於女性讀者的反應十分熱烈,所以我又和齊籐寫一做進一步的接洽。」
「進一步的接洽?」米瑩幾乎快要瘋了。齊籐弓一這四個字是她連提都不想再提的,「他不是要回日本了嗎?做什麼還和他進一步的接洽?」
「剛剛說過了,女性擁護者反應十分熱烈。」老總一點都不嫌煩的重複了遍。
「可是……」
「所以了,我現在要拜託你一件事。」
天啊,不要又是有關那個齊籐弓一的事情!「老總,你不會又要派我去採訪齊籐弓一了吧?如果是這樣,我拒絕。」
「不行,你不能拒絕。」聽到米瑩又說要拒絕,老總的臉就像被大便給糊到一樣的難看。
「派別人去!」
「一定非要你去。」
「我真的是無能志力……」再接著去採訪齊籐弓一的話,她真的會死掉。
「可以的、可以的,我一直都是這麼的相信你,就像你幾年前來我們雜誌社應徵的時候,你眼中燃燒出來的光芒,狠狠的震懾了我,所以我才二話不說的便錄取了你,而你一直以來也都沒有讓我失望。
「老總,拜託你好聽的話不要說那麼多好不好?這根本就無法打動我的心。」一想到他可能是她幾年前,在日本銀座發生事件的重要關係人,她就想躲他躲的遠遠的。
「米瑩,我知道我們雜誌社很久沒有調薪了……」老總哭喪著臉。
「老總,我們雜誌社沒有倒就該偷笑了,怎麼可能會調薪?」坐在一旁的鍾小茹忍不住捂嘴。
「而且我也知道這幾年來,你一直都領那兩萬元的底薪。」
「老總,我知道那與經濟不景氣有關,我不會怪你的。」米瑩對於自己的薪水問題,從來不會開口埋怨,只會暗自哭泣。」
「你不是剛買了房子嗎?手頭應該有點緊吧?」
不,是非常緊。米瑩在心裡頭回著老總的話。
「老總,你該不會想使出什麼伎倆來誘惑我吧?」她對於錢特別的沒有抵抗力,尤其是她前一陣子貪便宜買了一間房子之後,她的經濟就十分拮据。
買了房子之後,她沒有多餘的錢去買傢俱,所以她的家空空如也,她現在住的地方,除了她的房間還有床鋪之外,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是啊,如果你願意再犧牲一次的話。」
米瑩大大的歎了口氣,「老總,我怎麼覺得你老愛抓我的弱點。」
「獎金五萬元成和齊籐弓一談好了,你可以去採訪他日常生活的一切事物,他甚至還願意公開他的總財產。」
「他不覺得對我們雜誌社犧牲太大了嗎?我們雜誌社值得他付出這麼多嗎?他不怕萬一公開了他的底細,會讓歹徒綁架?」
「米瑩,這都不是我們該煩惱的事情,獎金五萬,你做還是不做?」
「老總,若是我有志氣一點的話,我會告訴你五萬塊不算什麼,但是一文錢逼死一個英雄好漢,尤其我又兩個月沒繳貸款了……」銀行都打電話來催繳款項了,她能說不嗎?
「你的意思是同意了嗎?我就知——」老總的話才說到一半,便被米瑩給打斷了。
「老總,你該不會又想說「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這句老掉牙的台詞吧?!」她既生氣又無奈,誰叫她就是這麼沒有用。
「是啊、是啊。」老總不停的點著頭,「齊籐弓一的電話號碼你有吧?你就打電話和他聯絡。」老總高高興興的走回自己的辦公室。
「是的。」
「米瑩,你不錯耶!開始走運了。」錢小茹在一旁喳呼著,「看來你可以利用齊籐弓一向老總狠狠的敲一筆。」
「是啊。」她苦笑了下,在考慮要不要像電視裡頭的誇張演員大叫著——我出運了!
不過她真的出運了嗎?她認為只有神才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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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籐先生,很冒昧又打電話來打擾你。」米瑩拿著話筒說道。
「怎麼會呢?你是為了要採訪我的生活細節及資產狀況吧!」
「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方便讓我採訪?」
「因為答應了你們雜誌社,所以我打算多留在台灣一個月,這一個月裡頭我幾乎都有空。」
「這樣啊……」呦,為了我們這家小不拉嘰的雜誌社,你的犧牲也太大了吧,我們雜誌社值得你付出這麼多嗎?這些酸酸的話米瑩只敢放在心裡頭。
「不過我現在面臨到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你有什麼困難都可以說出來。我們會盡全力來幫助你。」
「你們是應該盡全力來幫助我,畢竟那個問題是因為你們雜誌社而衍生出來的。」
「咦……」哇咧,瞧瞧這個男人說這是什麼話啊,她給他三分顏色,他就開起染坊來了是不是?
日本人不是一向最懂禮貌的嗎?他應該也知道她說的是場面話吧!
「住的問題。」
「住?」這算什麼問題,他不是在地朋友家住的好好的嗎?她去採訪他的時候去看過他住的地方,很好、很大、很寬敞啊……而且裡頭的設施都是最好的,這有什麼問題?
「你應該知道我現在住的是我朋友家吧?」
「是啊。」
「我不好意思向我朋友叨擾這麼久。」其實他是故意這麼說的,烏埝的房子這麼大就只有住他一個人而已,只不過是齊籐弓一不想再住在那裡,所以才丟了這麼一個難題給米瑩。
「你朋友介意你再住在那裡嗎?」該不會是叫她幫他找住的地點吧?!
「不是介不介意的問題,是我不好意思再在那裡叨擾了。」
「這樣啊……」那這樣的話怎麼辦?她是不是應該要幫他找一間飯店讓他住下啊?可是飯店都很貴耶!
在情在理他們雜誌社都應該幫他出這筆費用。不過他們雜誌社很窮,老總不曉得願不願意
「你稍等一下……」她將電話按下了保留鍵之後,再打了一通內線電話給老總說明情形。
果然,得到的答案如她所料,他們雜誌社很窮,沒有多餘的經費讓這尊大佛去住在大飯店裡頭,老總還交代她,若是齊籐弓一要求什麼的話,要她盡量配合。
「對不起。」
「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辦?」
「不然這樣,我們幫你找飯店住下好了,住宿費用由我們雜誌社幫你出。」米瑩這是在賭齊籐弓一會不會這麼厚臉皮,一般人都會說不用了,他們自己出這筆錢就行了,她就是在等著他說這句話,而且他這麼有錢,這點住宿費對他來說應該不算什麼才是。
「這怎麼好意思……」
「沒有關係,你為我們雜誌社付出這麼多,這是我們應該要做的。」場面話她可是很會說。
「聽人說台灣人最有人情味了,現在看來真的是這個樣子!若是米小姐你這麼堅持的話,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啊……」她傻住了。
話筒直接由她的手中掉了下來,顯示她真的受了太大的刺激。
他竟然沒有如她所預期的說出那些話,反而是順著她的話往下走……
完了、完了,她該怎麼辦啊?!
一個月的飯店住宿費,老總剛才已經說過他們雜誌社很窮,這筆錢實在付不出來,如果要拿她的五萬塊獎金去付的話,第一,她會覺得不值得,那是她拚死拚活賺來的;第二,五萬塊怎麼夠讓齊籐弓一到五星級飯店住一個月啊,根本就不夠!
算盤怎麼打,最後都是她損失。
「喂……喂……」
電話傳來了許多聲的喂,米瑩連忙將電話從桌上撿了起來,「呃……我在。」
「米小姐,怎麼了?」
「呃,事情是這樣的!剛才總編由我的身旁走過去,他認為你住在飯店裡頭不妥。」她隨口游了個謊言,「你也知道的,我們要採訪的是你生活上的一些小細節。」
「所以呢?」
『如果可以的話,你願不願意住在我們公司男同事的家裡?」據她所知,對面辦公桌的小李是一個人住的,也許她可以和他商量一下,看他願不願意收留齊籐弓一這個大麻煩。
當然,她這個人不會這麼惡劣,她會付兩萬元當作給小李的補償。
「米小姐,你一個人住嗎?」
「是的。」她不懂他為何問她這個問題。
「我想也不用麻煩你的同事了,我就搬去住在你那裡,你意下如何?」
「啊?」她二度受了刺激,孤男尊女同處一個屋簷下耶,這不是很危險嗎?他……他是不是想趁機佔她的便宜啊,這個小日本還真色!
「米小姐不願意?」
「不是不願意,只不過我家空空的,只有我的房間裡頭有傢俱而已。」她說的可是實情耶,他聽她這麼說,應該也知道她就是拒絕了吧!
「電器用品都沒有嗎?」
「沒有,整間房子都是空空的,也沒有櫃子,所有的東西全都放在地上。」地特別強調著。
「沒關係,我可以打地鋪。」齊籐弓一笑笑的說道,「有水、有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