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午,單宇文和林守智在辦公室喝著茶,聊起醫院時的一些事。林守智欲哪壺不開提哪壺,不知死活的在單宇文面前提到那個剋星。「凌醫生是全醫院最有氣質也最漂亮的女醫生。」
「漂亮是沒錯,不過氣質恐怕還有待加強。」
「我倒不覺得。」
「你看上她了?」
「也得人家看得上我才行。」
「意思是你真的喜歡上她了?」
林守智聳聳肩,不給他正面答覆。
「不喜歡?」
他又是如出一轍的動作,單宇文可急了,忍不住給林守智一個勸告。「我勸你還是另找目標吧!凌悅兒那恰北北不適合你。」
「你怎麼曉得?」這是什麼好朋友,不幫人追妞還勸人打退堂鼓!?林守智不滿的瞪著單宇文,恨不得瞪死他。
「我就是曉得!光她那恰北北的「氣」質不說,全身上下無一處可取;光有身材有個屁用,腦子沒半點斤兩,真懷疑她是怎麼從醫學院畢業的。」越說單宇文越是氣憤。「她的病人差點因胰島素打過多而死在她這個庸醫手裡,要不是Miss李及時叫我去處理,我看那個病人已經一命嗚呼哀哉了。」
「真有這回事?」林守智想想不對,怎麼可以聽他的片面說詞就相信,況且全醫院的人都知道這兩個人不對盤,互相譭謗是常有的事。「但她終歸是從醫學院裡畢業了,不是嗎?」
「反應你不相信就對了。」愛情呀!會蒙蔽一個人的心智,讓他站在天才與白凝的那條分隔線上。
「不是我不相信,而是任何事情都得要有真憑實據才行。像這樣毫夫憑據的片面之詞要是讓人聽見。搞不好別人會說你在譭謗凌醫生哩!」
單宇文不太服氣,他救了她的病人是事實,Miss李可以作證啊! 「Miss李當時也在現場,如果不信可以問她啊!」
「Miss李在凌醫生身邊做事,你覺得她會幫誰?」林守智好笑的看著畢宇文一臉挫敗的模樣,輕拍了下他漸漸往下垂的戶膀。「好啦!這件事就忘了吧!別再到處邀功。」
好不容易有次機會抓住她的小辮子,誰知道……還是功虧一簣。單宇文苦著一張瞼有點想哭。
林寮智受不了的說:「喂!有時候你真他媽的很煩耶!」
哇哇!這是當醫生的人能說出口的話嗎?「我告訴你,有時我真想一拳摯扁你,省得你老嫌我煩。」他現在是真有那股衝動。
「不過話又說回來,凌醫生真有同情心和愛心,肯花時間陪兒童病房裡的小孩。」他時常在經過兒童病房時,望見她在病房裡陪小孩子聊天、玩耍、講故事,他可能就是從那時起開始欣賞院裡這位排行榜裡的第一美人吧!
單宇文失聲笑道:「她會有同情心!」別笑死人了,我可從來就看不見她的身上有同情因子存在,她要是真如你所說的有同情心,那恐怕天就要下紅雨了。」
林守智故意和單宇文唱反調。「那也不無可能,地球的空氣一天比一天惡劣,下紅雨這種事誰也不敢說不可能,不是嗎?說不定明天就嘩啦啦的下場紅雨。」
「林守智!你是故意惹我動手揍你是吧?」單字文掄起拳頭警告性的擺在林守智面前。
「我是說真的嘛!」
「告訴你,我也是說真的!」單宇文冷著一張臉。
「好好好,你消消氣。」林守智端了杯茶放在他面前:「喝口茶吧!」
單字文喝了口茶,待胸口那股急氣消失後才開口: 「想不想證明一直我的說法?」
又想玩了!「怎麼個證明法?他倒想見識見識他如何去求證。
「想證明她有沒有同情心的方法很多,就挑個最簡單的吧!」單宇文滿心興奮的說出心中的計謀。「只要不小心讓她誤以為我有癌症不就好了。」
聞言,林守智不敢相信的摸著單宇文額頭。「你有病啊?」
單宇文不耐煩的撥掉林守智那雙惹人厭的手。
「有哪個人會詛咒自己得癌症?我看你病得不輕耶!」林守智搖了搖頭。
「這只是個餌。」
「那你也不必——」林守智不想理他,歎了口氣,字文真的有病!
「怎麼樣?賭不賭?一句話!」
「真的非以這種方式進行?」
「廢話!」單宇文心裡已經開始盤算著要如何誘凌悅兒上銘。「成敗的決定在於她知道我有癌症後的反應,是處處禮讓我、對我好呢?或是大聲恭喜我早目升天投胎?」
他會出這餿主意自然有他的理由,一來,她如真那麼富有同情心,必然會處理對他禮讓,這下他就是醫生群裡的老大了,哈哈哈——等等,好像有些高興過了頭,等事情成功後再高興也不遲。再者,如果她毫無一丁點同情心,他也沒啥損失,頂多請吃一頓飯而已;算來算去他還是穩賺不賠的。「到底賭不賭?」
林守智還在猶豫著。要是被凌醫生知道了,他的一世英名和優良形象不就毀於一旦!?可是如果不跟字文賭,又怕被笑沒種。「賭了!」林守智心一橫,和單宇文摯掌為憑,心中仍暗自祈禱可千萬別出什麼亂子啊!
「喂,雷錫……」凌悅兒搖著手中冰涼的玻璃懷。
「嗯?」低酌一口威士忌。雷錫笑得挺得意。
「你什麼時候才會對我起歹念?」
「噗——」雷錫口中的酒像水柱般狂噴出口,睜大了眼睛。「咳咳!你說什麼?」
唉!他怎麼越老聽力越差?難道她說的是外國話?凌悅兒暗歎口氣,無力的將冰涼杯子貼著美麗臉龐。「你聽到我說的啦!」
「我……咳咳!我當然聽到你說的,我的意思是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是想問你,為什麼我們認識那麼久了,都還是這種類似哥兒們的關係?為什麼不會變質成情人?」
想讓他們之間的感情變質成情人?開玩笑,他又不是吃飽撐著。「你今天是怎麼了?忽然沒頭沒腦問我這種問題。」
「也沒什麼。」凌悅兒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你很奇怪哦!」他才不相信像她說的沒事,說不定是和某人又……「是不是和單大少有關?」
「我只是在想,像他這樣都有許多女人倒追,你這個比他好上千萬倍的大帥哥怎會乏人問津?」
「你別故意轉移話題。」
凌悅兒吐吐舌頭笑:「其實也沒有啦!只是無聊忽然想到問題。」
「你覺得如果我們做男女朋友。會比做哥兒們來得好嗎?」
凌悅兒搖搖頭,其實她和雷錫之間,哥兒們的感情反而會比情侶之間忽溫忽冷的感情來得和諧。「我只是覺得奇怪。」」奇怪?」
「難道我真的一點女性魅力都沒有,要不然你為何都不會對我有心動的感覺?不是有人說,男女之間不可能有真正的友情?那我們之間到底算什麼?」
「就是真正的友情。」
「我長得很酷?」
雷錫微笑地搖搖頭。
「長得像母夜叉?」
她怎會長得像母夜叉?雷錫又笑著微搖首。
「還是我有什麼自己未發覺的隱疾、怪癖」凌悅兒越說對自己就越沒信心。
雷錫忙出聲帛止凌悅兒繼續胡思亂想。「仍然怎麼對自己這麼沒信心、這麼悲觀?你真那麼迫不及待的想列入我的花名冊?你自己也知道,只要是已入我花名冊的女人,之後我是絕不會和她們再有往來的,難道你想讓我們之間原來的關係演變到這地步?」
「我當然不想啊!我只是覺得活了二十九年多,到現在連個親密男友都沒有,唉!有點悲哀。」
也不知是飲料喝多了,還是她悲觀的想法作祟,一整晚就聽她在那兒哀聲歎氣。
「有時深呼吸歎氣能養身,那是好事;但像你這樣一個晚上把一年的歎氣量全用光,這可能不尋常了哦!」
「我也不想啊!只是忍不住嘛!要不然你告訴我該怎麼辦?」
「要我說怎麼辦?我想你就是欠缺愛情滋潤,還有就是少和單大少門氣,讓自己活得快樂些就行了。」
「說得倒簡單,少和他們氣……他別先惹我就萬幸了。」
「你們前輩子一下是冤家,這輩子來互相折磨的。」
「我鐵定是上輩子欠了他,這輩子才會一直被他欺負。」一說到單宇文,凌悅兒又是一臉不悅。
雷錫腦筋倏地一轉。「我倒覺得你和單大少滿相配的。」
「我拜託你行行好,別說些讓我反胃的話。」
「我沒說錯,你和他背景相似、長相又速配、學歷相當,我真不曉得你和他為什麼∼一面就鬥氣。傷身哪!」
「雷錫!」凌悅兒皺眉大吼:「誰和那個王八蛋背景相似、長相速配、學歷相當?我才不想和他一樣!我恨不得從沒認識過他,和他相識箅是倒了八輩子楣了。」
「你嘴上怎麼說都行,心裡呢?誰曉得你心裡是怎麼想的?說不定連你自己都不清楚呢!」
「我這人一向心口一致,心裡怎麼想一事實上反應在嘴上、行為上,我如果說討厭某人,就絕絕對對恨他入骨。」她一口飲盡杯中液體,憤然地說:「你不要污辱我的人格。」
反正她是嘴硬就是了。「既然你們之間有如此不共戴天的深仇大恨,我只是想提醒你一句,你和他之間的戰爭最好盡量不要波及無辜,別人是無辜的,誰想被捲入無謂戰事裡?」
凌悅兒曖昧地奸笑。「你是在替那些護士向我求情嗎?」
「你說是就是,我只是不想看到因為你和單大少之間毫無意義的戰爭,而殃及無辜。」
「幾天不見,倒變得挺憐香惜玉的嘛!」
「你愛說什麼就說什麼,我僅是盡點朋友之間應盡的義務,聽不聽在你。」雷錫也莫名地生起氣來了。
「0K、0K,別生氣。」凌悅兒望了眼酒保。「給他來杯Tequila。」
「你不喝一杯?」
「不。我待會兒有個手術,規定不能喝酒。」她搖搖手中的杯子。「我喝牛奶。」
「再給她一杯鮮奶。」
當全世界陷入一片不景氣時,唯一不受影響的恐怕只剩醫院了。
凌悅兒一踏進醫院大門便被裡頭人擠人的景況給嚇著,醫院裡人多到讓空調系統的溫度節節升高,她不敢相信的搖搖頭回辦公室放下後立即往手術房走去。
「凌醫生,病患已經準備就緒,在手術房裡等你了。」
「幫他全身麻醉了?」凌悅兒邊問邊著手換衣服。
「是的。」
她一邊穿戴手術衣,一邊詢問準備情形。「他的家人呢?」
「都在手術室外。」
凌悅兒背過身去,讓護士幫她把衣服帶子緊上。「Miss李,替他的家人倒幾杯咖啡。」
凌悅兒之所以會那麼受病患和家屬歡迎不是沒道理,因為她凡事皆站在病忠及家屬的立場上想,知道他們要什麼、希望醫生給予他們什麼樣的幫助。
像她在每次手術時總能在挽救病患外,又多一份心替守在手術室外的病患家屬著想,替他們倒上一杯咖啡提神,這種醫生全台灣恐怕找不到第二個了。
「凌醫生真是有心,每次手術之前都還記得吩咐我們替病人的家屬倒杯咖啡提神。」Miss李淺笑。
「其實一場手術做下來的時間絕對是超過兩個小時以上,病人家屬在手術室外守著,一步也不敢離開一定非常累;你也知道,病人的家屬是病人最大的精神支柱,如果他們倒下了,又有誰來支撐受病魔折騰的病人呢?替他們準備一些提神飲料也無非想讓他們安心些,有體力支撐到整個手術完呀!」
「說得也是。」
「喔,對了。今天的麻醉師是誰?」
「林醫生。」
林守智?「他呢?」
「剛幫病患打了麻醉針,現在在手術室裡。」
「好了嗎?」
Miss李打好最後一個結。「好了。」
「那我們走吧!」凌悅兒指了指桌上。「順便帶著病歷。」
在經過手術室外的長廊時,病患家屬一看見凌悅兒便一擁而上的圍住她。 「凌醫生,我先生的手術有沒有危險?你一定要救他!」
「你放心,既然你那麼相信我,指名要我幫他做手術,就是相信我的醫術。你放心,你先生會沒事的。」
「凌醫生,謝謝你……」
「等手術成功再謝我吧!」凌悅兒朝著家屬笑笑便進了手術室。
「嗨!林醫生。」凌悅兒從檯子上拿了塊消毒皂往手上抹,白色泡沫頓時沾滿了她那雙細嫩潔白的雙手。「辛苦你了。」她轉頭對著一旁的林守智說。
「這是我分內的工作。」
當仰慕的人就在你眼前對著你露出甜甜淺笑時,如果這人還有一點克制力的話,表示這人的克制能力是超級的強;而林守智恐怕就屬這類人裡的一員,而支持他的原動力恐怕就是當醫生所訓練出來的理智。
「哈羅!」突然一記熟悉的聲音響起。
凌悅兒不敢相信的望著林守智身後的人影。「你在這裡做什麼?」凌悅兒悶地皺眉低叫。
單宇文雙手帥帥的交叉於胸前,俊俏的臉上掛著一抹甜死人不償命的笑容。
「你以為穿在我身上的衣服是什麼?」
「我當然知道那是什麼?我是問你在這裡做什麼!?
「這裡是手術室,你以為呢?」
跟他講話會短命十年。凌悅兒用力的咬著牙,才不臻讓嘴裡的咒罵脫口而出。
「你是不是跑錯地方了?三號手術室的隔壁。」
「我沒跑錯地方,是院長叫我來的。」
「院長!」凌悅兒大叫:「院長到底在想什麼?」
「你自己去問他,是收我來幫你——」
「幫我!」凌悅兒又惱火的尖叫。
「拜託小聲點,你不會想讓外面的病患家屬以為裡頭出什麼狀況了吧?」
「我不需要你。」
「恐怕由不得你。要嘛!你放下這個手術現在就去找院長理論,請病人躺在這裡受苦;要不嘛!你就乖乖把手術做完,再去找院長。二選一吧!」
「該死!」他根本是在威協她,死單宇文! 「做就做!」凌悅兒心不甘情不願的將手洗乾淨。
她發誓,她和他誓不兩立!
手術歷時五個斗小時結束,結果非常成功。
身為主治醫生的凌悅兒應該是最高興的人才對,但她欲在消毒室裡發火,對著單宇文大吼:「你到底想幹什麼?」
適才整個手術過程裡,單字文不只一次丟下手中的手術刀,揪緊腹部狀似痛苦。他差點就壞了整個手術。
單宇文蒼白的俊冒著一顆顆斗大汁珠。 「沒……」
「我告訴你,有病就去檢查、醫好它。你自己是醫生,應該更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你知道不知道你差點毀了整個手術,病人的生命差點葬送在你手上!」凌悅兒忍不住咆哮。
「我知道。」單宇文低聲呢喃,惹得凌悅兒對他的舉止大感意外,這太不像平常的他了。
「你到底是怎麼了?」
「也沒什麼,最近腹部總會沒來由的疼痛,我原以為只是一時吃壞肚子,誰知道這兩天欲絞痛得更歷害。」單宇文揪緊肚子。
「你在冒冷汗,不要緊吧?我看你去掛個病號,全身撤底檢查一遍,找出病源。」
「我會的。」
凌悅兒在離開之際,又忍不住說道:「我不希望下次和你一起動手術時,還發生這種事。」
「我知道。」
凌悅兒離開後,林守智不滿的看著單宇文那張邪惡至極的嘴臉。「宇文,我真不敢相信!人命關天之際你居然還有心情開這種玩笑?」
「誰說我在開玩笑,我是真的吃壞肚子了,不行嗎?」
單宇文伊朗紅潤的臉上一點也看不出肚子有事的跡象,他是真吃壞肚子,或者在耍凌悅兒?真是誤交損友。
「真是太過分了!一個人的性命就操在你手中,你居然還有心情玩這種遊戲!」林守智不能苟同的瞪著單宇文。
「你又不是我,怎知我不是真的肚子痛?」
「我從沒看過一個掛病號的人臉色能這麼紅潤。」林守智雙手抱胸,譏諷的瞅著單宇文。
「我體質好,就算生了病,外表也看不出來。」單宇文笑道。
「我真受不了你,希望下次這種情形不要再發生。」林守智不敢置信的搖頭離去。
「生病哪是能控制的,你自己當醫生應該知道呀!單宇文狡猾地笑著。「所以我不能給你任何保證。」
「我真是受不了你。」林守智不回頭欲咆哮著。
另一方面,凌悅兒則是氣沖沖的回到自己的私人辦公室。
砰!她奮力地甩上房門。她真的會被那個單宇文給氣死!
人命關天的時刻,居然給她出這種皮漏。要是當時病人出了什麼差錯,教她如何向家屬解釋?他們那麼信任她……
「單宇文!我不會放過你的!」
「每當看到你那張晚娘臉孔,我就知道你又和那個單大少吵架了。」雷錫開著車馳騁於濱海公路上。
「既然知道又幹嘛說出來!」凌悅兒將對單宇文的怒氣全朝雷錫發洩。
「但是為何我就得當你的出氣筒來盛裝你的怒氣?」
凌悅兒很有氣質的朝雷錫冷笑,「因為你是我朋友。」
唉!就是這句「朋友」豁他得終年忍受她對單宇文的不滿,看來了老早就比電腦先有「資源回收筒」了——就是不幸的他。
「如果你沒有天天板著這張晚娘臉……」雷錫空出手一把掐住凌悅兒粉嫩尖細的下顎來回搖晃,瞧了眼。「你早就有追求者了,而且我敢說光讓你挑,一千零一夜也挑不完。」
「謝謝你的讚美。」凌悅兒的口氣似要將雷錫活扒層皮似的。
雷錫失笑。她還是沒長進,心裡有任何不悅,馬上就表現在臉上。心直口快,什麼心事都藏不住。
「還敢笑!我今天到底是來陪誰的?」
「我可是為了你下半輩子著想,怕沒有朋友和你一起過下半輩子,到時你就得自己一個人孤孤單單構,才找你來。」
「哈!說得真好聽,為了我著想?我看是為了你自己「下身」著想吧!一夜沒女人陪會死呀?」凌悅兒不悄地哼,視線也不客氣地移向雷錫的下半身。
「喂喂喂!我警告你,別用任何有色眼光看我的身體。」
「無所謂,反正我又不是沒看過更好的。」
「凌悅和,你別太過分!」
「我有多過分?」凌悅兒一副吃定雷錫的嘴臉,傲慢地將下顎抬高。
雷錫無奈地搖再和她多說一個字,他不是進精神病院就是會去掉半條命。他加快車速駛至目的地,將畫停進偌大停車場後,兩人步入一幢氣派非凡的別墅。
放眼所見皆是衣香鬢影的有錢人。女子的嬌媚神態活像那種十七、八世紀中古時代的貴族女子,手裡還拿著把香扇在那兒扇呀扇的!
真是受不了!凌悅兒情不自禁地撫著身子,想撫平身上那些猖鰲玩具豎的寒毛。
雷錫見狀感到有點奇怪,低下頭輕聲說: 「喂!我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怎麼有百分之九十都是女人?」
「這不天好合了你的意。」
「不對!」雷錫慌忙地拉扯著凌悅兒「為什麼我覺得像在相親?」因為每個走過他身邊的女子都不停朝他釋放出超級電波,拚命對他笑,笑得他頭皮發麻。
「不只你有同感,我也這麼覺得。喂!你老媽到底是怎麼同你說的?」
「她只說她的一個老朋友辦了宴會,希望我能出席。
「就這樣!?她連宴會性質是什麼,為了什麼而辦都沒說?還是你沒聽清楚?」凌悅兒沒好氣地瞪著他看。
「好像——」
「好像!」」好會被他氣死!凌悅兒轉頭往大門走去。
「你要去哪裡?雷錫著刀地跟上快速「踏」步的凌悅和。「等等——」
「這裡遊戲我不陪你玩。」她打開車門。「你自己慢慢玩,我才不陪你趟這趟渾水。」說完,車門砰的一聲關上。
「悅兒——」雷錫拚命敲著車窗。
「凌悅兒狠狠的瞪著他。
「求求你!」雷錫睜著期望又可憐的性感眼眸瞅著她。「求求你,你也知道我老媽有多煩人,要是她知道我今天沒到的話.她絕對、絕對不會放過我的。」
「很奇怪……」凌悅和上下打量著雷錫,左看看右瞧瞧。「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變成MotherBoys了?」
雷錫笑得異常緬腆。
凌悅兒挫敗的閉上眼深呼吸,然後睜眼瞪著雷錫。「我真是上輩子欠了你!」說完,她只好很認命的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