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聖嬰現象的關係,全球氣溫異常,台灣比往年還熱,各式能解暑的花招都出籠了,除了傳統的吹冷氣、吃冰、游泳外,大家的腦筋全動到自身的衣服上,市面上各式省布夏裝一波一波上市。
路綺不知自己有多久沒踏上台灣這片土地了,自從小時全家移民美國後,她就再也沒回來過。望著車窗外的情景,她直覺台灣不一樣了,變得開放,而且舉凡經濟、政治各方面都比她離開時進步。
這次若不是為了任務而來,她會很樂意在台灣待久一點。
路綺一下飛機馬上到飯店辦理住房手續,然後直接到房間休息,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她只覺得全身疲累不堪。
肚子似乎也餓了,於是路綺打了電話想叫客房服務,但想想還是自己下樓用餐,走動走動好了。
一套合身的套裝,將路綺迷人的曲線襯托得玲瓏有致,而她精緻的五官搭上烏黑柔亮秀髮和黑眼眸,耳上的小只鮮艷玫瑰耳飾將她白皙的肌膚襯托得更加嬌嫩,路綺是個標準的東方美女。
路綺一在餐廳出現,馬上引來一群驚艷的目光。她在最角落的位子坐下,這是她的習慣,坐在最角落最不起眼的地方,能方便她觀察四周動靜。
侍者拿著菜單出現。「小姐,請問要點什麼?」一見到路綺,侍者眼中明顯一亮。
路綺早已習慣人們投注在她身上的目光。原以為因為自己有張東方面孔,所以在美國受到注目也無可厚非,但沒想到來到台灣,她仍是擺脫不了這些困擾。
「給我來份主廚推薦。」她冷漠的回答了侍者,然後便將頭別過一邊,開始打量四周。
她不愛說話,所以在外人看來會覺得她孤傲難以親近。她做任何事皆是精明幹練,平時也不太理會他人,在美國雖也曾有過男人向她示愛,卻沒有任何一個受到她的青睞。所以她到現在還是孤家寡人一個,不過她也不急著墜入無邊的情網自找苦吃。
幸而她的父母蠻開通的,不會急著要她結交男朋友,也不會四處打聽有誰配得上他們的寶貝女兒,而是採取放任態度。
反正該來的還是會來,急也沒用,這是路綺常常對父母說的一句話,而他們似乎也接受了。
菜都還沒送上,就有男人主動跑到路綺面前,一聲也不問就坐下。
「嗨。」男人擺上了自以為最帥的姿勢,等著美女上鉤。
路綺以眼角瞧了男人一眼後,又將視線轉回;這男人八成是那種專門玩玩女人的。
男人似乎不甘被冷落,也覺得路綺的冷漠態度讓他丟臉,於是又開口:「嗨,美麗的小姐,可以請你喝杯甜酒嗎?」
無聊的男人!路綺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水。
沒有得到路綺任何回答,無聊男子一廂情願的將她的沉默視為答應,伸手招來侍者,點了杯和自己一樣的甜酒。
「美麗的小姐,看你的模樣好像不是台灣人,從哪兒來的?」
路綺正想發作時,侍者正好送來餐點。路綺在侍者擺上餐點準備離開之際,開口要求:「請經理過來一下好嗎?」
侍者馬上請來餐廳部經理。
「小姐,請問你是不是對我們的餐點不滿意?」經理露出和藹親切的笑容。
「經理,請問你們飯店的等級是多少?」路綺冷漠地問道。
「是五星級觀光酒店。」經理心想,這一口流利英語的小姐,應該是來台灣觀光的,千萬不能得罪,所以臉上的笑容更加深了。
「既然是如此高級的飯店,為什麼還容許無聊的人打擾客人用餐?難道這是你們默許發生的嗎?」路綺的臉上雖然沒有笑容,但音調卻盡量降低,避免將氣氛搞僵。
經理一聽,臉上的紅潮隨即一路紅到耳根。「小姐,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他立即轉而望向那名男子問:「先生,請問你是本飯店的房客嗎?」
無聊男子尷尬得不知所措,根本說不出話來。
「若不是,請你馬上離開好嗎?」
無聊男子就這樣被經理「請」出飯店,而路綺也終於能安安靜靜的享受美好的一餐。
☆ ☆ ☆
砰!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從主屋左側的實驗室裡傳來,屋頂正冒著濃濃白煙。星一身狼狽的從實驗室裡走出來,邊咳嗽邊揮去眼前的白煙。
躺在草坪上看書的壁換了個姿勢,側身調侃星:「你在幹嘛?拆房子啊?」
「咳……放……放錯火藥……咳……」為了應付籐堂高野那座麻煩的鋼庫,他不得不研發新式武器,怕的是萬一室、鬼他們沒法取得鑰匙。
說到這個,又讓他想起自己的任務,他居然得去泡籐堂高野的蠢女人朱兒!媽的,壁他們又不是不知道他最討厭女人,居然將這棘手的事扔給他。
壁似笑非笑的眼睛看來好迷人,雖然他在看書時必須戴著眼鏡,但他炯炯有神的深邃大眼實在好迷人。「我看你直接去勾引朱兒取得鑰匙,會比你在這兒燒房子研發武器來得快些。」
星皮笑肉不笑的瞪著他。「每次都是你在出什麼餿主意,害得我一次比一次慘。你為什麼不自己去勾引朱兒!」
壁坐起身,拍掉身上的草屑,很有條理也很直接的點出原因。「因為朱兒她喜歡『外籍人士』,我這中華民國籍的一定勾引不了她,所以必須要你出馬。」
「你那是什麼歪理,朱兒喜歡外籍人士!?難道籐堂高野就是外藉人士嗎?」媽的,敢耍他,不想活了!
「你到底看過奎傳過來的資料了沒?難道你不知道籐堂高野是日本人嗎?」壁有些不高興的皺眉。
慘了!他將井給的整疊資料丟在桌上,到現在還沒去看。星很識相的不敢再多話,怕被壁五馬分屍外帶挫骨揚灰。自己也真笨,光看那名字也猜得出他是日本人,自己卻一時沒想到。
光瞧星那一臉愧疚,甭想也知道這傢伙又沒看了。「你最好去熟讀朱兒的資料,畢竟她現在是你的責任。」壁站起身。
「好啦!反正你就只會指使人……喂!你的工作做好了沒?」星一肚子怒火無處發,粗聲粗氣的問。
「該做的都做了,你的個人資料和井給的放在一塊兒,自己去看,我要回書房去了。」壁沒停下離去的腳步,只是拿書的右手伸高,帥氣地朝後揮了揮。
星拔下護目鏡,拍掉身上的灰塵。壁這傢伙一點用處也沒有,每次只會躲在幕後,一次行動也沒參與過,分的錢居然還和他們一樣,只會靠他們出生入死,真是個吃軟飯的傢伙!
星回到臥房,拿起早已被他當垃圾一樣扔到桌上的資料。
整整一疊,他以最快速的方式閱讀,當他閱讀到有關於他身份的那一頁時,他的臉已經黑了一半。
「媽的!這次我再也忍不下去了。」
星立刻飆到書房,砰的一聲憤然撞開櫸木門板。「媽的,壁!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這是怎麼回事!?」他亮起一張紙。
靠在書架上沉浸於書中之樂的壁,抬起眼望著氣沖沖的他。「解釋什麼?」
星將紙扔到壁面前,壁望了眼上頭的字後,不解地問:「怎麼了?」這有什麼好氣的?
「你給我解釋清楚,為什麼我的身份會是『激情星期五餐廳』的『特級牛郎』?」
「這是我幫你製作的新身份,有什麼不對?」看得起他才會讓他當牛郎,他到底有沒搞清楚。
「有什麼不對!?」星的聲音拉高,連燈泡都快承受不住他尖銳的喊叫,幾乎要當場破裂。「為什麼我的新身份是牛郎?」
「我覺得依你的長相……不為過啊!」壁上下打量著他。
深邃藍眸,閃亮的金黃髮絲、性感薄唇,簡直是阿波羅神再世;至於身材方面,精通武器的星體格練得相當健壯,肌肉雖然不至於太過發達,但卻蠻結實的,身形也頎長,足可媲美宇宙之神宙斯。
而他的唇角只要稍微往外拉扯,馬上令女人為之傾倒;當他的籃眸半瞇露出危險信息時,在他身旁的女人可能會死掉一半以上,根本是標準的「女人殺手」。想不通為何他會覺得把新身份定位在牛郎對他是種侮辱?
星聞言為之氣結。「你再說一遍!」他已快氣得半死,雙手不由自主地握成拳,一副要打架的模樣。
「如果不把你的身份設定在牛郎,你要怎麼接近朱兒?」這是很簡單的問題,只要星這傢伙看了朱兒的資料,就知道這種設定是必要的。
「我自然會想到辦法。」他氣壁每次都堵得他沒話說。
「你會有什麼辦法好想?直接上門告訴她,朱兒小姐,我要上你?」
媽的!真夠低級!星蹙眉瞪視他。「你以為我會這樣直接嗎?」
「依你簡單的思考邏輯,百分之九十九有這可能。」壁站久了乾脆拿著手中的書在一旁椅子上坐下,等著星發飆。
「那你何不試著去考慮考慮另外百分之一的可能?」難道自己會墮落到主動去碰女人嗎?星咬牙在心裡咒罵。
「你就這麼討厭女人?」壁掏了掏耳朵,他還真怕自己哪天會失聰。
「女人是麻煩!」星將手中的文件丟在桌上。「一生只會哭、吃、買、睡、保養皮膚,時時刻刻注意自己的身材有沒有走樣,喜歡吃東西又怕胖,這個世界根本就不應該有女人這種卑劣的動物。」星將女人看得一無是處,他可能沒想過,自己也是女人生的。
「這麼批評女人,你會遭天譴。」
「我的天譴只有你。」每次出任務都是壁在出餿主意,害得他一次比一次慘。之前在意大利的那次任務,害他得窩在垃圾公司裡聞餿水味,他已經忍下來了,這次居然要他去勾引女人!?他情願再窩回垃圾公司,也不願和女人有任何瓜葛。
這次任務結束後,他絕對要跑到沙烏地阿拉伯去躲躲,因為那裡男人多,而且地位崇高。
他決心要離壁遠遠的,省得壁又出些餿主意害他。
☆ ☆ ☆
一顆藍色圓球圍著NS標誌,兩條紅線終結頂點,這是NS的組織標誌。電腦螢幕正中央出現一個影像畫面,一位中年男子正以英文發言。
(綺……)「老闆。」路綺以流利的英文回答。在美國,他們習慣稱上司為老闆。
(事情進行得怎麼樣?)路綺猶豫了下。「還在追查。」
(你帶去台灣的那套追蹤系統是最新研發的,應該沒問題吧!)「正在測試。」
(你將台灣附近都列入範圍了?)「都列入了,不過日本和韓國沒列入,我縮小了範圍。」路綺特意的將擴音器調小。雖然還沒人知道NS派她來台灣追查有人侵入超級電腦的事,但凡事還是小心為妙,而且NS的超級電腦接二連三的被侵入也不是什麼光榮的事。「老闆……你有沒有考慮過,加強超級電腦的防衛系統?」
螢幕那頭的中年男子似乎有些頹喪。
(超級電腦的通行密碼已經改過很多次,照樣被一再侵入,這事我會要麥克去做。至於下禮拜要發射的國防武力偵測衛星,基於安全考慮,可能會順延,至於確切時間現在還不清楚。綺,你一定得盡速找到侵入電腦的人。)她也想快點找到,她快受不了台灣的男人了,好像一輩子都沒見過女人似的。
「我知道……最近我試著追蹤微波信息,發現一件很詭異的事。在儀器上曾顯示強烈的信息,這和侵入電腦的信息是一樣的,可是經由衛星定位系統一比對,竟然發現鎖定的地方是一片汪洋。」
(有這種事!?)「嗯,我會再比對一次,希望不是衛星出錯。」要是衛星出錯,輕則只要利用電腦重新定位、矯正一次就好,嚴重的可能就要派太空人上太空了,光派太空人上去維修就是一項大工程。
(我會要他們再測試一次,但也有可能是那套追蹤系統出差錯,畢竟那東西才剛研發出來,還沒經過測試就先讓你帶去台灣操作,或者我讓麥克過去幫你。)男子曖昧的笑了。
「不,不用了!」她怕死麥克的死纏爛打,老闆這老奸巨猾是故意的!
男子爽朗的大笑,惹來路綺一陣白眼伺候。(好好好,不過你得盡快找到侵入者,否則上頭施壓下來,我會受不了。)「施壓?對了,老闆,上次FBI總部的電腦不是也被入侵嗎?他們找到人了嗎?」
(他們也和我們一樣,到現在還找不到人。)男子賊賊的竊笑。(聽說他們的頭頭很火,他們的幹員每天都處在水深火熱當中。)「老闆,你也太幸災樂禍了,你和FIB的老闆不是好友嗎?你這樣做不對哦!」路綺朝螢幕伸出食指左右搖了搖。
(上次打高爾夫球輸了他,我不甘心。綺,你一定要比他們先抓到駭客知道嗎?我可不想在公事上也輸給他。)「他們也派人出來了!?」
(是啊,也到台灣了。)路綺揚起嘴角,心裡已有打算。「老闆,你能拿到他們那邊的資料嗎?你知道的,多一份資料,機率會更高些。」
(你以為我會不知道你的打算嗎?打從你在麻省理工學院成為我的學生開始,我就把你的個性摸得一清二楚。等會兒去收你的電子郵件吧,裡頭交代得很清楚。)「老闆,別再說麻省那段荒唐歲月了,就是因為聽你的話,我才會打消轉校轉系的念頭,堅持念完應用數學系,然後又聽了你的話攻讀碩士、博士,甚至聽你的話打消進FBI當幹員,反而到NS去為你效命,成天與數字為伍。」害她體力一天比一天差,反射神經也變鈍了。
(不讓你去FBI是怕你遇到危險。)路綺很不客氣的頂了回去:「那你的意思是在咒我早死囉?老闆?」
(你哪只耳朵聽到我咒你早死的話?沒良心的傢伙!)對方有些生氣地道。
「是是,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所以我會很盡力的去挖出駭客,不曉得這樣的報恩方式您滿意嗎?」路綺搖頭笑了笑。
(其實你來NS工作也沒啥不好,和FBI幹員沒差別嘛!)「差多了!你看我,自從到NS後,因為運動量減少,身體反應都變差了。你該還記得我在麻省的時候是體操校隊吧!可是我現在翻個不到一五○公分的牆,沒摔死就已經很偷笑了。」路綺打開另一道視窗,在出現NS的專有標誌後,打上個人密碼開始收郵件。
(當我的屬下有什麼不好,至少我不會像保羅一樣,一不順心就讓屬下的日子難過。)「是啦!老闆你是比FBI的當家好太多了。」不阿諛奉承他一下,他一定說個沒完沒了。
聽到好話,男子的嘴咧得更大。(好了,你愈快抓到人,就能愈早回國,可別讓我對你失望。)「知道。」
收到信息後,路綺將FBI的資料看了一遍,發現真正有幫助的其實不多,兩方收集的資料大致上都差不多,看來只有靠自己了。
路綺將新研發的追蹤器打開,小型雷達轉了半圈後停了下來,按著電腦便出現一堆數據。
路綺將數據以倍數串成一列,再以奇數方式取得原始數據,然後,她的眉頭又皺緊了。「怎麼和先前的數據一樣?」她不信邪的再算了兩三次,得到的結果都一樣,她不得不懷疑可能是追蹤器出錯。「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她撐著臉頰靠在桌上思考了起來,以前從未遇過這麼棘手的事件。
看來這次的對手……可是個大麻煩呢!
☆ ☆ ☆
「總裁。」
年約二十五、長相帥氣英俊的男子聞聲,從文件中抬起頭。此人正是坐擁達星這個龐大集團的主導人,雖然年紀輕,但手腕卻不容忽視,而他在生意上請求狠、準、快,更讓達星步上最高峰。他就是——籐堂高野。
「總裁,有什麼吩咐嗎?」
籐堂高野以邪氣卻又性感得不可思議的笑容回道:「明天的晚宴,我決定在自己的飯店舉行。」一襲全黑的西裝穿在他身上真是挺拔得沒話說。
「在這裡?」
「沒錯,任我,我要你在明天宴會進行到最高潮時,替我將『最後十二葵』從鋼庫裡拿出來,我想讓賓客見識梵谷的最後遺作。」籐堂高野從身上拿出一串形狀奇異的鑰匙,丟給任我。「這是鑰匙,明天我會讓朱兒上來和你一同開啟鋼庫取畫,至於密碼我到時再告訴你。」
任我眼中瞬間閃過一抹異光。「我知道。」他恭敬地點頭。
☆ ☆ ☆
嘩嘩——
電腦螢幕出現信息。計劃順利,鱉已入甕。
照原計劃進行,明日乃最後聖戰。
「精神糧食」備妥,保護聖物。所有字句皆利用衛星信息傳送至南太平洋的小島嶼。
☆ ☆ ☆
井拿著剛製作好的儀器走進書房。
「喂,各位,東西做好了。」
一個圓形的液晶體物品呈現在眾人眼前。
「這是什麼?」每次只要做好假證件就沒事可做、無聊到想跳海的壁首先發問,他實在看不懂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井將儀器打開,小螢幕上馬上跑出一連串奇怪的符號。
「這是我剛做好的,當你們要進鋼庫所在地時,先把它打開。這個圖會顯示紅外線設在哪兒,它會先將紅外線兩頭電源阻絕,各自形成通路,然後將四周牆角的偵視電眼關閉。」
「將偵視電眼關閉?那畫面不就沒了嗎?從警衛室一看不就知道有人入侵。」壁合上原本在看的「天文科學」,道出心中疑惑。那不是自找死路,明白告訴別人他們來偷東西?
「不,所謂阻絕,只是將你們進入前一分鐘的畫面反覆不停的播放,也就是說,實際上你們能順利闖入,而警衛室的監視螢幕上卻不易發現異樣。」
「我懂了。」
井將儀器拿給始終不語的室。
「這你拿去,就全靠你了。」
「啊!?」室有些訝異。
「我剛收到鬼的信息,明天行動,地點就在達星飯店,籐堂高野將『最後十二葵』放在達星飯店頂樓。而任我與籐堂高野的鑰匙他都已經拿到了,只剩最後的密碼,籐堂高野到最後一刻才會告訴他,我想你可能要加把勁,先將密碼問到手,至於星那邊,我還不是很清楚,他始終沒跟我聯絡。」
星那小子不知在搞什麼鬼?
室有些沉默。
「怎麼了?」壁關心地問。「有問題嗎?」
「沒……沒問題……」室的精神顯得有些恍惚。
井將手擺在她額頭上。「你怎麼了?生病了嗎?」
室有些無力的拿下井的手。「沒事,我……我到台灣去了。」接著她二話不說地拿著儀器往停在港邊的遊艇走去。
「室怎麼了?」井問向壁。
壁無奈地回他一個聳肩,女人的心是很難懂的。
☆ ☆ ☆
籐堂高野伸手卷玩雪莉柔細的褐髮,雪莉卻馬上縮進沙發中,躲開他的手。
籐堂高野的手停在半空中,俊邪的唇角悄悄往上勾起。
「這麼怕我?」
「不……不是怕你……」雪莉往一旁挪了下,試著躲開他靠近的身子。她所聞到的都是他身上古龍水的香味和男性的特有體味。
籐堂高野原本停在半空的手愛憐地撫過雪莉柔嫩泛紅的臉頰。
「為什麼你的臉能這麼水嫩?」
這是在朱兒身上所找不到的,朱兒用慣了瓶瓶罐罐的化妝品,他實在不想見她卸完妝後慘不忍睹的臉蛋。
「我……」她躲避不了他加諸在她身上的魔力,那讓她全身酥麻無力。
他不讓她再結巴下去,低頭吻去她所有想脫口而出的話語,以前所未有的溫柔包覆著她,雙手像捧珍寶般地托住她下巴,輕啟櫻唇汲取夢寐以求的蜜汁。
他要定這女人了!
從沒哪個女人能讓他這般難以忘懷,如此眷戀、如此契合,他要定她了。
與她相識不到五天,卻感覺像已認識一輩子了。他從沒想過真心地去疼愛一個女人,就算是朱兒也沒讓他起這念頭,唯獨這迷人又神秘的小女人吊足他胃口,讓他甘願將全世界捧在手心獻給她。
「小女人……」他衝著雪莉露出英俊的笑臉。
愛極了熱吻後的她,粉粉的嫩頰染上紅潮,朱唇微啟,碧眼迷濛……可愛的小女人。
雪莉癱軟在籐堂高野懷裡,心中的警鈴乍響。她不能沉迷下去,她只不過在利用他、引他上鉤而已,她不能動情,絕對不能!否則她會陷在泥沼裡出不來,然後漸漸沉淪直至滅頂,所以她不能動情,絕對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