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奧,年約七十,他半輩子都在奮鬥建立屬於自己的商業王國;在五十幾歲時,因挪威股市大漲,讓他撈了不少錢,於是其所擁有的海奧船務由原先無法在股市上市的小公司,搖身一變到如此佔有挪威大部分海運市場的上市公司,而海奧船務的股票,已成挪威最搶手的紅股。
但貪心的他仍不滿足現有的狀況,一心一意想進入皇室議堂,以其成為皇室議堂人員的權力,使自己的船務公司成為挪威唯一的船務公司;他打算將挪威的其餘船務公司收歸旗下,成國霸主。
於是在聽說亞斯國王曾送給已逝的荷皇后一樣定情物時,他直覺便猜那定情物肯定是皇室印信。
如果擁有皇室印信,那對他來說,通過審查進入皇室議堂的機會更大,而在議堂內對面其餘議員的號召力更不在話下。
所以他選擇了別人口中的神秘神偷組織ZC,作為他進入皇室議堂的踏板。
他透過秘密聯絡方式,經由別人的連繫和ZC組織裡的頭頭、代號奎的秘密人物通訊。他從未見過奎,只以特定頻道的網路系統和他聯絡,連奎的聲音都是以變聲方式呈現。他一直都很想一窺奎的真面目……不,是整個ZC組織成員的真面目,他想知道這麼一個從未失敗的神偷組織裡頭成員的長相。
心中有了認定,他便打開數據機,連上一個神秘的電話號碼……
ZC組織的標誌襯著綠色棕櫚葉出現在螢幕上,海奧咳了聲。
「咳……奎嗎?」
對方先是一愣,而後道:(海奧先生。)
「我有事和您商量。」他盡量讓自己的氣聽來和善些。(海奧先生請說。)
「我想,將委託物以親自收送方式——」
海奧還來不及說完,奎便接口,而語氣裡充滿了不認同。
(親自收送?)
「不錯,以郵遞方式我並不放心,偷取皇室物品是重罪……」
(海奧先生,如果早先您心中就有這層疑慮,就該停止委託,如今想要組織成員以親自送達方式將委託物交到您手上,這點恕難配合。)奎的語氣極硬,顯然海奧的話已經讓他感到不悅。
「奎,請您聽我說……」
(海奧先生,ZC成員從不露臉,這點原則大家都有一定程度上的默契,ZC接受過這麼多的委託,但ZC的成員從未在委託人面前露臉,相信這次也不會例外。)
奎極度保護ZC裡的成員,因為他們全是他一手挑出來的各個層級裡最頂尖的人才,而他也和其他成員成了莫逆之交,說什麼他都不會讓這些成員陷入真面目被人得知的危險。
因為ZC成員的真面目若是被知道,ZC等於將面臨瓦解的局面,他可是還想讓ZC繼續經營下去的。
海奧也被惹毛了。「奎,沒想到你的態度如此強硬,若真不能順從我的『建議』,那麼我考慮將委託終止,偷得的東西我也不要了。」他抱著破釜沉舟的打算,雖然見不見ZC成員的真面目對他來說無關緊要,但若讓他見著ZC成員的真面目,等於將ZC的把柄握在手上,以後他便可隨意支使ZC成員替他做任何事。
冒險以皇室印信作為賭注,說不定能換得更多更寶貴的東西。
海奧老賊的笑容漾在佈滿皺紋的臉上,可惜奎無法看見他的笑容是多麼奸詐、狡滑。
奎沉默了好一會,然後以一種帶著沉沉怒氣的聲音道:(海奧先生,你這是在威脅我嗎?)
「說威脅不敢,只是涉及自身安危,必須如此。」海奧奸笑幾聲。
(海奧先生,皇室印信對你來說何其重要,真捨得放棄?)
奎似乎踩到了海奧的弱點,只見海奧皺眉思忖。
(皇室印信關係著你是否能壟斷挪威的船務市場,你肯放棄?)奎追問,目的是想逼得海奧鬆口,不再想見ZC成員的真面目。
「我……」奎似乎沒有他想像的好應付。「你是怎麼知道的?」
奎笑道:(我能創立ZC,能網羅全世界最頂尖的人才,你就不該質疑我的能力,我能夠得到任何別人想知道的秘密,包括你委託ZC偷取蒂希蕥公主珠寶盒的真正原因。)
海奧乾笑幾聲。「不愧為ZC首領。」他有點諷刺的拍手。「我認輸,就依你所言,照約定方式交貨。」
(多謝海奧先生手下留情。)下一瞬間,奎已關上通訊器。
望著漆黑的電腦螢幕,海奧心中滿是懊惱,沒法辯過奎……
***
「壁,已經有一天的時間沒見到鬼了,他會不會又自投羅網的跑到醫院去看蒂希蕥公主?」井有些擔心地頻頻往門外望。
壁拿著書本,一點也不擔心鬼的安危,端坐在籐椅上看書。
沒聽見壁的回答,井轉過頭。「壁?」
「別擔心,ZC裡你最不用擔心的就是鬼,沒事擔什麼心嘛。」他現在心裡最擔心的是千尋,也不知道自己不在她身邊,她有沒有按時吃藥,室有沒有好好照顧她……
「可是他已經有一天沒回來了,我怕他會跑到醫院去自投羅網。」
「就算他自投羅網,鬼也會先想好退路,況且他若真的到醫院去,為的也是看蒂萊?公主,為情所困是很難受的,你又不是沒嘗過。」壁又翻了一頁書。
「可是……」
「井,鬼初次嘗試感情這種東西,就像嬰兒初試牛奶一樣,是會上癮而且無法自拔的。我們都笑他沒有感情神經,事實上,鬼心思的細密程度不是我們幾個比得上的。」這是事實。
井挫敗地往後倒向椅背。「你這樣說是要告訴我,別為鬼著急鴃H你希望我們能夠放他自由?」
「放他自由?」壁從書中抬首。「你的話是什麼意思?」「意思是不要管他死活、不要管他以後的一切行動、不要管他的生活。」
壁笑了。「我的話聽在你耳裡是這個意思嗎?」
「難道不是嗎?」井嘟著嘴道。
「當然不。」壁將書放到茶几上。「我的意思是,鬼的感情生活我們不能管也管不著。如果你和澄心的感情有我們其他人介入,你會怎麼想?」
「我會崩潰給你們看。」井毫不考慮地答道。
「那就對了,就……」
壁的話被通訊器的聲音打斷,井連忙打開桌上的通訊器,出現ZC特有的標誌,他們知道聯絡者是奎。
「奎。」
(有事交代。)奎迅速道。
「出了什麼事嗎?」壁問。
(海奧想反悔。)
「反悔?!」兩人震驚地大喊,聲音之大引來原本在另一個房間假寐的星。
「你們在鬼叫個屁!」星氣沖沖地跑了過來。
(星你來得正好……鬼呢?)
「他不在。」
(那請你們通知他。)
「奎,是什麼事讓你這麼急?」星還處於半夢半醒問。
(海奧想反悔,執意要見你們一面。)
「媽的!那個身體一半躺進棺材的老頭兒!」這下子星已經完全清醒了,開始一連串不堪入耳的叫罵。
「海奧想見我們?」壁皺起眉頭。
「他沒有搞錯,我們是從不在委託人面前露臉的。」井語調不悅地道。
(他曾和我聯絡過,很明白直接的告訴我他枯要你們,要你們親自將委託物交到他手上。)
「他到底想幹嘛?」
(我想,他的目的是抓住ZC的把柄,以後好拿這來威脅大家。)
「媽的!那個老頭兒是想讓我把他全身的賤骨頭都拆了拿去餵狗是不是!」星的聲音好大,還伴隨著扳手指的聲音。
(雖然他到最後不再堅持,但我想他應該不會這樣就算了,畢竟他能將皇室印信賭上,只為了能見到大家的真面目,他就不可能會輕易放棄,所以請大家一切行動都要小心謹慎,以防海奧……)
「奎,我們都知道。」壁點頭。
「是呀,我們會小心的。」井也道。
「他媽的海奧,別讓我看到他,否則要他好看。」星就是星,口氣依然沖得很。
「奎,那目的物還是依往常方式交給你對吧?」
(沒錯,一切請多小心。)
待奎切斷通訊器後,其他人才開始開會。
「我想,第一步是通知鬼。」壁開口。
「就我猜測,他應該是在醫院。」井道。
「他在醫院幹嘛?」星納悶的問。
「為了看他所愛的人。」井掩不住笑意。
井的話讓星驚嚇得差點被口水噎死。「咳……咳……你……你說什麼?」
「鬼動情了,而對象是這次被他偷竊的對象。」
「這次偷竊……你是說,鬼愛上的是那個公主!?」天!他的心臟無力了。
「沒錯。」
「沒搞錯?」
「感情這種事是能搞錯的嗎?」
「可是鬼他不是沒有感情神經……」
「那是我們以為,事實上,鬼只是將他的感情隱藏起來,才會讓我們有這種想法。」起先他也是這麼以為,事實上是他錯了。
「可是……還是很難令人相信,一向冷靜、行為像鬼魅的鬼會……」
「先別說這些,我們得通知鬼一聲。」井打斷兩人的談話,以通訊器打開另一個頻道,輸入幾行字,按下Enter鍵,將訊息傳出。
「現在就等鬼聯絡我們了。」
***
蒂希蕥的病有了起色,但亞斯國王還是不敢讓她出院,而頌雷恩早在她醒來時就給了她一番嚴厲的訓斥。
「你……你再做出這種事來,我對你就不客氣了。」頌雷恩氣呼呼的。他是關心她,才會以這麼嚴厲的口吻訓她。從小根本沒人敢對她說句重一點的話,所以才會養成她這般倔強的個性,別人的話都聽不進耳裡。「聽見了嗎?」
「哥哥……」要她忘了亞理士,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她愛亞理士呀!
「蕥蕥,別怪哥哥這麼念你,你和他的身份根本不相配,沒人會認同的,勉強在一起,對彼此都是傷害。」他到現在還不敢告訴蕥蕥,亞理士接近她是有企圖的。
蒂希蕥低頭。「哥哥,你是不是有話沒有告訴我?」
頌雷恩怔了一下。「你……」
「我都知道了,你和爸爸昨夜的對話我都聽見了。」她抬首。
「蕥蕥……」
「你們怕我受到傷害,所以不打算告訴我真相對不對?」她知道父親和兄長太過保護自己,但若剛好是保護,過多就是溺愛了,會讓她喘不過氣。
「我們怕你會受到傷害。」
「不告訴我,傷害就不會形成嗎?」她的語氣強勢得很。
「蕥蕥,既然你都聽見了,我也不用多說。」頌雷恩往前一步,「你所喜歡的並不是亞理士,是個有所圖而接近你的不良份子,真正的亞理士是個成天泡在酒吧裡的酒鬼。」「這有差別嗎?不論真正在我身邊的人是誰,我愛的是那個人的內心,而不是他的外在,這有差別嗎?哥哥。」她抓緊棉被,以此支撐自己和兄長周旋下去。
「蕥蕥!」頌雷恩皺眉搖頭。「究竟要我怎麼說,你才會乖乖聽話,忘了那個人?」
「哥哥,你不會想要我聽話的。」她笑著搖頭。「你不會希望往後的我是個只會聽話,你們一個命令我就一個動作的活死屍吧!失去愛人的力量,我和死了有什麼分別?」
「蕥蕥!」頌雷恩被蒂希蕥的話氣得七竅生煙。
一陣敲門聲阻斷了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爭執。
一位身著醫生袍的男子推著小推車進入病房。「公主要打針了。」
頌雷恩不再多言。「我先出去了。」反正以後多的是機會給她洗腦。
頌雷恩旋身離開病房,頓時間,病房只剩那名男子和蒂希蕥。
「公主,打針了。」男子將車子推至病床旁,拿起推車上的針筒。「這針是打肌肉組織的,請把衣袖卷高。」男子將藥灌入針筒中,朝空中噴了幾滴藥水,確定針筒內無任何空氣,才又拿鐵筒內浸著酒精的棉花團。
蒂希蕥依言將衣袖卷高,看著針頭沒入手臂,她疼得皺眉,眼神飄向那名男子。
突然,有股熟悉感充斥她的心房,瞬間,她熱淚盈眶,豆大的淚珠滑落臉龐,她摀住嘴,淚水落得更厲害了。
「是你,我心中所愛的人。」
鬼將針頭拔出,眼神中帶著溫柔、深情。「何以見得?」他很高興她能認出他,哪怕他現在是以真實面貌示人,而不是以亞理士的身份。
「難道我還會不知道自己愛上的是誰?」她被他騙得好苦好苦……這份愛讓她痛徹心肺。
「公主愛上的是護衛亞理士——」
「我愛上的不是那個亞理士的外表,而是他的內心!」她微慍地道。
「你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他轉身就想走。
「你還想從我身邊逃開嗎?」她哭喊,不敢相信他仍是選擇逃避,「你想一輩子都過著逃避感情的生活嗎?你不能這麼狠心,讓我愛上你後又抽身離開,將我對你的感情拋得遠遠的!」她緊緊抓住他的手。
「我沒有。」
「你有!」她哭喊,頭抵著他的腰際。「求求你別拋下我,我愛你呀!」
他渾身一震,臉上儘是痛苦,心中正做著抉擇。「我們在身份上不相配。」他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來冰冷,但多少還是洩露了些許情愫。
「你說謊!愛是不分身份高低貴賤的!只要我們彼此相愛,這能成為阻礙嗎?」她生氣地捶打他。「為什麼你要傷害我!」
鬼皺起眉頭,痛苦地轉過身抱住她。「別忘了,我是有所企圖接近你。」他還在為自己對她洶湧的愛意做掙扎、抗拒。
「只要你一句『愛我』,我就原諒你所有的錯。」她愛他之深已經可以容許自己包容他的一切過錯,只為換得他一句「愛」。
他摟她的力道加深,彷彿想將一切對她的愛灌入她心靈,也想證實這一切是否是自己在作夢。
「我愛你。」他釋然了,打從心底說出這句話。
聽見這句話,蒂希蕥邊哭邊笑,將臉埋入他懷中。「我也愛你。」
「想知道我的身份嗎?」他想將一切全告訴她。
但她搖頭。「除了名字以外的事情,我都不想知道,我只要知道自己現在所愛的是一個真正的實體,不是偽裝的人,我只想知道你的真實姓名,這就夠了。」
「湛索,我的名字是湛索。」他頭一次告訴別人自己的姓名,這名字是他自己取的。
「不論發生任何事,都不能再把我丟下。」她抬頭看著他,淚水洗去她眼中的淒楚,閃爍著晶瑩的光芒。
「如果我們想相愛,就得突破一切阻礙,或許你得放下公主的頭銜,也或許你得和我遠走他鄉,這樣你還願意嗎?」他知道眼前有太多阻礙正一一向他們逼近,他們得互相扶持,才能突破這些阻礙。
「你現在懷疑我嗎?」
她清澄眼中的坦然,讓他心中大石放下,正想低首吻住她之際,房門被打了開來,進來的是奶媽。
「奶媽!」蒂希蕥擔憂地看著奶媽,深怕奶媽會去通風報信。
但奶媽給了她一個明白的眼神,笑意在眼中擴散。「你們放心,我不會說的。」她樂意見到蕥蕥找到幸福,又怎麼會去破壞呢?
突然,頌雷恩在他們毫無警覺的情況進入房內,氣呼呼地喊道:
「但是我不會放過你!」
「哥哥!」蒂希蕥擋在鬼身前。「你不能傷害他。」
「蕥蕥!」蒂希蕥一心護著外人,讓頌雷恩不能忍受。何時他一向疼愛的妹妹不再聽他的話,甚至護著一個外人?
「哥哥,難道你不願看到我幸福?」
「蕥蕥,幸福是要建立在能相互匹配的身份背景上。」他快氣死了!
「哥,什麼時候你和那些議員們一樣膚淺,執著在這些無謂的身份背景上?」
「我是為你好。」
「哥,如果不會及時抓住幸福,那我不就是傻瓜嗎?這樣再多的保護又有何用?」
「蕥……」頌雷恩左右為難。
「我會讓她幸福。」鬼誠懇地道。
頌雷恩看著眼前的兩人,明顯地在他們臉上見到誠摯的愛。
「你們會後悔的。」他沉重地道。
從媽媽過世後他就將照顧蕥蕥當成自己的責任,卻不曾真正地瞭解她到底需要什麼。
現在他雖然能夠感覺到他們真誠的愛著彼此,但是沒有對等的身份背景,說什麼都是多餘的,她會傷得很重,而柔弱的她是禁不起輿論殘酷的攻擊的,縱使她能夠堅強起來也一樣。
他不忍見她受到任何傷害,他答應過媽媽的,如果現在成全了他們,那麼他們的歡樂只會是一時的,之後便會忍受不了被攻擊的痛苦,到那時,她會跌得很重,再也沒有勇氣站起來。
「我不會承認你們的。」他冷冷地道。
「哥哥……」。蒂希蕥不敢相信他會這麼堅持。
「不用再說了!」頌雷恩轉身離開病房。
「奶媽……」
奶媽歎了口氣,「你哥哥也是為你好,他不忍心看你受到傷害,而且我想他是有點吃醋,畢竟你從小到大都是他在照顧你的,他怎麼可能一時就接受你的心已歸屬別的男人了。」
「我不會受到傷害的。」蒂希蕥握住鬼的手。
「輿論的力量是很強大的,不是像你所想的那樣,有時,輿論的力量可以讓一個人死、讓一個人生,是很恐怖的。」
「我們不怕。」蒂希蕥抬著望著鬼一臉的愛意,她的心愈益堅定。
***
為了蒂希蕥也為了挪威皇室,鬼逼不得已只好將珠寶盒拿回。
雖然他的行為已經構成違約,但奎仍然拿他沒辦法,只能以一種帶著無奈的笑聲道:(你們……常給我找麻煩!)
「奎,就做一次好人嘛!」井撒嬌地道。
誰不想看鬼得到幸福?以前那個成天一號表情的鬼,他們已經看膩了,現在這種會帶著寵溺笑意……當然是對著蒂希蕥笑的鬼,才是他們比較想在往後日子裡見到的。
所以,誰會反對呢?
「你也希望鬼找回從小就失去的笑容吧?」壁道。
(話是沒錯,可是海奧很難纏……)
「沒有什麼事是可以難倒你的。」星這次倒是很看重奎的能力。
以後可以不用再看鬼那死人臉,就什麼都好,哪怕這次任務大家都做白工,他也甘之如飴。
(呵,星,什麼時候你那麼看重我了?)
「你說那是什麼話!」星又發怒了。
(好啦,就這樣,我再想辦法,不過鬼……)
「奎。」
(你又欠我一次了。)奎的聲音有著濃濃的笑意。
「我知道。」
(就這樣了,大家放個假吧,等我下次通知。)奎立即關上通訊器,開始傷腦筋了。
「鬼,你和奎是怎麼認識的?」三個人同時發問。
鬼僅僅以淡淡一笑帶過,帶著珠寶盒走到屋外去,蒂希蕥正在屋外等著,他們還有許多難關要過。
「談完了?」蒂希蕥笑問。
「嗯。」他在她身邊坐下,手中的珠寶盒在此時突然自行打開,一連串悅耳的樂聲飄了出來。
蒂希蕥先是一怔,然後忍不住流下淚來。「這是媽媽去世時彈奏的曲子……」她掩住嘴,無法再度發聲。
鬼拿起珠寶盒內的物品。
「這就是大家爭著想要的東西。」
裡頭根本不是什麼皇室印信,而是一顆異常透明的金色海星化石,裡頭還有一張精緻的紙箋,上頭寫著——
予愛女蕥蕥
蕥蕥,當這盒子打開的剎那,便是你找到真愛的時候;媽媽不能陪著你成長,但願你所愛的人能陪著你終老。
媽媽會永遠在天上陪著你,在遙遠的天邊看著你長大成人,看著你找到真愛。
這顆海星化石是爸爸向媽媽求婚時送給媽媽的定情之物,媽媽清楚地記得你爸爸曾對著媽媽說過的一句求婚的話:
我沒有珍貴的寶石,也沒有財富,但我有一顆宛如這顆海星化石的心,我以這顆金色的心來愛你。
媽媽就是這樣被感動的,希望我最愛的女兒蕥蕥也能感受來自愛人的那顆心。
媽媽筆
「媽媽……」蒂希蕥偎進鬼懷中啜泣。
鬼摟著她溫柔深情地道:「我沒有珍貴的寶石,也沒有財富,但我有一顆宛如這顆海星化石的心,我以這顆金色的心來愛你。」
「湛索……」
他們還有更多的阻礙必須克服,必須突破眾人對他們身份上的批評和惡意的拆散,他們還有好艱辛的一場戰爭要打。
但他們會以愛來克服的……
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