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齊淨雷拘留倪若霜的最後一天,他的心情有著說不出的不捨,心底更是五味雜陳、紊亂不已。盤踞他心頭已久的恨意,卻在這短短幾天的相處中,消失得無影無蹤,反而更加深對她的愛意,還有著一份割捨不去的癡戀。
他悄悄地走進她所喜愛的紫羅蘭園,在歐洲只要送上一束紫羅蘭,就可以訴盡對女孩的情意,如果這麼簡單,他願意將整座紫羅蘭園送給她,請她將他的愛意永留心中。
「你在這裡?難怪我到處部找不到你。」倪若霜神情愉悅地走進花園。
齊淨雷雖然面帶微笑,但是不難察覺出還有幾許的苦澀,「找我有事嗎?」他故作輕鬆愉悅地貼近她身邊,自然地將她摟進懷小、
倪若霜像沉醉在戀愛中的女人般,親暱地偎在他的胸前,著迷地看著眼前一大片的紫羅蘭,「它們真的好美——」
「美?哪能跟你比!和你比起來,紫羅蘭遜色多了。」齊淨雷雙臂緊環住她,讓她更貼近自己,重重地吸取她髮絲所散發的淡淡清香。
倪若霜笑了。「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油腔滑調,還會哄人開心?」她不禁調侃他。
「如果可以,我真的願意天天哄你開心,你笑起來……好美。」齊淨雷真心地說出心裡話。
倪若霜一個轉身,一雙玉臂自然地勾住他的脖頸,深情的雙眸緊緊鎖住他深邃的雙眸。在他的眼底除了看見自己的身影外,她還看到他的一片真情意。「淨雷——」柔情的一聲輕喚,旋即輕啄著他的唇瓣。
齊淨雷立刻緊環住她,獻上深情的一記長吻,他要吻盡她所有的愛意,要嘗盡她所有的甜蜜,牢牢的抱緊她,只希望時間就停留在此刻,為他的愛做一個永久的見證。
「若霜,我真的不捨得你離開我,求你不要離開我。」齊淨雷忍著心痛說道。
倪若霜剎那間愣住。
她聽出他語氣中的哀求,一向自視高傲的淨雷竟然會開口求她?
幾天來的相處,讓她有種重拾往日的時光的感覺,在她的心裡也有著許多不捨,也想多留在他的身邊,但是想起囡囡可愛的童顏,她打了退堂鼓。
雖然說囡囡是淨雷的女兒,她應該坦白地告訴淨雷,但是她執意要順其自然,讓淨雷自己去發覺。
「不可能的,你難道忘了,我還有個女兒在等我回家。」倪若霜神情沉鬱地拒絕。
頃刻間,齊淨雷從迷惑中清醒……他竟然忘了她還有個女兒!
他整個心在剎那間再次受到打擊,他怎麼會忘了,她為了她心愛的男人所生的女兒呢?聽到她提起女兒,他的心彷彿被撕裂般的疼痛。
「對呀……我怎麼會忘了,你還有個女兒在等你。」沉重無奈的語氣,重重地從他的口中吐出。
突然間,倪若霜痛恨自己的狠心,竟深深傷了心愛的淨雷。她心疼地輕撫著他的俊臉,她真的好想說出所有的實情,只怕舊事會再一次重演,淨雷的風流韻事一直是報章雜誌上的頭條,萬一他又說出『不會為一棵樹,而放棄整片森林』的話,她豈不自討苦吃,再次讓自己受到傷害?
一次的傷害已經讓她遍體鱗傷,如果再一次,她豈不是體無完膚?
時間愈是逼近將要結束這一星期的約定,彼此之間彷彿有一團降至冰點的冷空氣凝聚,無法再恢復之前的歡愉氣氛。
「若霜,能不能再為我留下?」齊淨雷擁著倪若霜,附在她的耳際旁喃喃低語。
「我……我擔心囡囡會想媽咪……」她何嘗不想留在他的身邊,但是……
齊淨雷猛抽一口氣,她的心裡面還是女兒至上,難道說那個男人真的值得她如此死心場地嗎?那男人狠心拋棄她,她還一心一意愛著與那男人所生的女兒!
「你能不能暫時不要去想女兒?」在這一星期內,他的耳邊不時聽到囡囡長、囡囡短的,這名字幾乎快將他逼瘋了。
「那怎麼可以,女兒可是我……」「們」字差點就脫口說出,她趕緊住口,不禁暗捏一把冷汗。
「我知道女兒是你的,但是你不覺得,我們相處正愉快時,你總是會將囡囡搬出來……」齊淨雷微怒的聲音逐漸升高,當他察覺時,連忙噤聲,他不想在最後一
天的相處時間裡,破壞了彼此和諧的氣氛。
倪若霜猛然回頭瞅著他,她會不時的將囡囡掛在嘴邊,只是有意想讓他慢慢接受囡囡,畢竟他們是父女,沒想到他卻是如此不領情,她不覺地生氣了。
「如果你不愛聽就算了!」她掙開他的懷抱,忿然站起身,準備離去。
齊淨雷連忙也跟著站起來,擋住她的去路。「我是不愛聽!我只要一聽到囡囡兩個字,我就會想到你和那個男人的一切,我哪能忍受得了!」
倪若霜的臉色瞬間刷白,沒想到她的一片善意,卻被他扭曲踐踏至此。
「你——」她氣得說不出話來。
齊淨雷氣憤難耐地將雙臂環在胸前,擺出和以往一樣傲慢的態度,壓根兒不理會她的慍怒。
倪若霜一臉怒氣的走到他面前,憤恨地唱道:「我真是好心沒好報!」
「好心沒好報!哼!我還真不知道你安的是什麼心?和我在一起甜甜蜜蜜,腦子裡想的又是另一個男人的溫存?」齊淨雷捺不住滿胸的憤怒,毫不留情地指控她。
「溫存?!」倪若霜不能置信地睜大眼睛看著他,連這種話他都能說出口,難道他真當地是水性楊花的女人?
「難道不是嗎?如果你沒有和那男人溫存,哪來的女兒?」齊淨雷愈說愈張狂。
「齊淨雷!你——」倪若霜眼看著自己就快被他氣暈了。
倪若霜擔心自己再也承受不了他任何的冷嘲熱諷,她卯足勁奮力將他一推,疾步衝進房間裡。
齊淨雷看著她怒氣沖沖地跑回房間,不禁錯愕了。
原想在最後一天的相處,能在甜蜜窩心之下圓滿結束,卻沒想到竟會是這樣的結局。
他開始懊悔自己的衝動,他為什麼總是無法忍受她的移情,明知道她身邊現在根本沒有其他男人,但是他只要聽到囡團這名字,他總是會聯想起她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的親熱景象,他的心口就會有如火山爆發般燃燒。
倪若霜一奔回房間內,便一古腦兒地跌進柔軟的大床上,她想好好的大哭一場,但是眼淚卻彷彿已乾涸,擠不出一滴淚來。
她一心一意想讓他親近女兒,他卻無情地指控她的不貞,難道說她和囡囡之間真的沒有一點父女緣分嗎?
人說血濃於水,他對囡囡卻沒有一點父女之情,而且還非常地排斥團囡。
幾天來的相處,唯一能讓她確定的是,淨雷對她的愛是不容置疑,但是愛她就不能容忍她的孩子嗎?
倪若霜腦中是一片理不清的紊亂,忍不住斥罵著:「真是剛愎自用的大男人,無藥可救!」
又想起明天終於可以回家抱女兒,臉上立即綻放欣喜的笑容,思及此,她迫不及待從床上跳起來,收拾明天回家的行李。
倏地,房門被用力推開,撞上牆之後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倪若霜被巨響嚇一大跳,回頭愕視著因怒氣高張而扭曲的一張俊臉,她斷然地不予理會,再轉過頭繼續整理行李。
齊淨雷見她迫不及待地整理行李,臉上那抹森冷的表情更加冰冷,像要凍結人心似的令人畏寒。「就這麼等不及嗎?」
倪若霜頭也不回,置若罔聞地繼續整理行李。
齊淨雷更是火冒三丈,猛然握住她的手臂,並加重了力道,奮力將她的身子扳向他,「我在跟你說話!」
「我有權利選擇要不要回答你。」倪若霜毫不畏懼地回道。
霎時,沉悶的空氣充斥在他兩之間,彷彿只要再一點點的小火花,必將會點燃引爆。
「你真是個善變的女人!和我在一起時把我迷得團團轉,等我交付了真心,你卻毫不珍惜,就像四年前一樣,亟欲離開我。不知道之後又會以什麼狐媚樣,去誘惑勾引其他的男人!」齊淨雷口不擇言地嘲諷。
倪若霜氣得不得了,他竟然說出如此蔑視她的齷齪話,她惡狠狠地瞪視著他,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我若真的以狐媚的姿態去誘拐任何一個男人,那也都與你無關!」倪若霜幾乎是氣極了,冷冷的回敬著齊淨雷。
頓時,齊淨雷雙手緊握成拳,眉宇之間緊皺成一團,兩眼閃著狂怒的火焰,奮力將她甩在床上,「想學人家做妓女?好!我就做你倪若霜的第一個恩客!」
倪若霜被他這麼一猛推,摔得是七葷八素,待她稍稍回復神智,齊淨雷沉重的身軀已經重重壓在她的身體上面,令她無法順暢呼吸,她卯足力氣推著他,並大喊道:「走開!」她卻絲毫推不動他的身體。
「想做妓女,就要讓客人為所欲為、任其索求——」說著,齊淨雷將頭埋進她山峰之間。
妓女?!
倪若霜這回聽得一清二楚,他竟然將她當作妓女!
他的可惡簡直到了令她無法忍受的地步,她猛然將他推開,不假思索地一巴掌結結實實地摑在他臉上。
齊淨雷先是一怔,隨即露出猙獰可怕的模樣,彷彿恨不得將她一口吞下肚。「你竟敢打我!」
倪若霜瞬間嚇傻了!她不知道自己哪來的力氣、哪來的膽量,真的摑了齊淨雷一巴掌。
齊淨雷根本不想放過她,無端被摑了一掌,這怨恨哪能在瞬間消失?對倪若霜,他怎會輕易善罷甘休?
齊淨雷那副面目猙獰的怒容隱現深沉的哀痛,他宛如受傷的野獸,憤而撕毀她的衣服,啃咬著她晶瑩的肌膚,像一隻抓狂的獅子般怒不可遏,顯露出原始的粗鄙獸性,還不時發出震耳欲聾的吼叫聲——
他的粗暴令她害怕,他真將她視為妓女,粗野的蹂躪著她,沒有一絲絲的憐惜。她緊閉雙眸不發一語,心碎的眼淚悄然從眼角潸滑滑落。
齊淨雷偷偷地睨視著她,幾乎要被她的淚水軟化,他突然停止所有傷害她的舉動。
「簡直就像是個木頭人一樣,味如嚼蠟!」他似乎在為自己的粗野舉動找台階下,陡然從她的身上跳開,嗤之以鼻的說。
倪若霜依然緊閉著雙眼,像一具木乃伊般僵直地躺在床上,動也不動。
齊淨雷知道自己又一次的傷害了她,這一切彷彿又回到之前的情形,而且這一次對她的傷害遠遠超過之前。他只能懊惱著自己為什麼總是控制不了情緒,眼看著幾天愉快的相處,如今又回歸到原點,一切的努力再次像泡影般消失無蹤。
齊淨雷痛恨自己的鹵莽,不敢再面對倪若霜,迅即逃出房間。
衣衫不整的倪若霜躺在床上,聽到他離去的腳步聲,她的心有如被撕裂般,不禁捫心自問:為什麼他總是無情的傷害她?
而且是一次比一次深!
齊淨雷一直注意著房間裡的任何動靜,倪若霜走進去後,就一直沒見她跨出來一步,有時他會擔心地將耳朵貼在門上,聽到裡面還發出細微的腳步聲,他才放心的離開。
當夜深人靜、萬籟俱寂之時——
齊淨雷再也忍不住,悄悄開啟房間的門,一探裡面的情形——
只看見她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一陣驚懼爬上他心頭,他悄悄地走到她身邊,看見她的胸口規律的起伏,這才釋然地鬆口氣。
他輕輕地為她蓋上被子,仔細瞅著她細膩的臉龐。對若霜,他有訴不盡的愛戀、道不盡的情意,但他始終不明白,為什麼他總會不由自主地傷害她?
尤其是當他聽到她提起囡囡的時候,他的心頭就會有股莫名的妒火,猛烈地熊熊燃燒,如果那男人不出現,硬是將若霜自他身邊奪走,若霜將會永遠屬於他,囡囡也會是他齊淨雷的孩子。
思及此,齊淨雷對那不知名的男人,更是充滿濃濃的嫉妒和恨意。
他伸出手輕撫倪若霜的髮絲,萬念俱灰地輕聲低喃:「原諒我!我不是有意要傷害你的……」
隨即,他悄然地走出房間。
直到此刻,默然不語假寐中的倪若霜,豆大的淚珠潸潸而下——
經過一夜,承受著內心煎熬的齊淨雷,原本英俊的容顏抹上一層黯淡,雙眉間有著濃厚陰霾。
打從昨晚他就一直靜坐在客廳裡,悔恨和懊惱不斷地襲擊而來,彷彿被囚困在心獄的桎梏裡,他一直找不到可解脫的方法。他對她的愛深如大海,卻始終無法忘懷她對感情的不貞,不貞的事一直深烙他的心底無法抹去。
清晨,一臉倦容的倪若霜手提著行李從房間裡走出來,她背對著齊淨雷說:「一星期之約已經到了,請你不要忘記我們的約定,我走了。」
彷彿兩人之間不再有任何的感情牽扯,形同陌路。
「等等,我會依約和龍唐洽談合作方案,還有,我送你回去。」她的冷語凍人,深深刺傷他的心,他忍著心痛說道。
倪若霜手拎著行李,一發不語地等著他。
事已至此他也無話可說,只能無奈地輕歎一聲,「既然準備好了,走吧!」
倪若霜神情木然地拎著行李走至大門口,心中還有一絲的不捨,她回眸凝望它一眼。在這一星期她經歷了歡笑與愉悅,但是美中不足的是,還行著無法彌補的傷害。她走到車旁,拉開車門一古腦兒地鑽進去,隨即將臉轉移面向窗戶。
齊淨雷見狀也默不作聲地駕車起程,他的腦海裡不時回想著來時的情景,雖然兩入之間也是靜默不語,但是來時他的心中充滿對她的恨;回去時,他的心中對她
卻是充滿懊悔,原本以為可以再續前緣,如今卻是——
愈是痛苦時間愈是難捱,回家的路變成一段無止境的折磨。
好不容易車子駛到倪若霜的公寓門口停下,她連一句「再見」都沒說,便推開車門匆匆走進公寓裡,而且決絕得連頭都不回,也不再多看他一眼。
齊淨雷的心剎那間宛如刀割般,緩緩淌血……
走到家門口,為了掩飾她心裡的沮喪,不讓希文和囡囡看出一丁點兒的破綻,倪若霜強打起精神面帶著笑容開門進去。
在門口,她就聽到囡囡喚著希文的歡愉聲:「希文阿姨,一定是媽咪回來了!」
打開門的剎那,聽到囡囡笑聲的同時,囡囡小小的身子已衝了過來,她迫不及待抱住她的小寶貝。到底是母女連心,她不必出聲,囡囡就能猜出是她回來。
希文笑容可掬地看著抱在一起的母女倆。
「媽咪。」囡囡窩在她的懷裡撒嬌,「囡囡好想你哦!」
聽到了七天來令她魂縈夢牽的聲音,倪若霜將囡囡緊緊地摟在懷裡,將頭緊貼著囡囡的小胸前磨蹭,「媽咪也好想你。」
「媽咪,你不在家時,我一直都很乖,很聽希文阿姨的話。」囡囡話匣子一開,興奮地就說個不停。
倪若霜頻頻猛點著頭,聽她不停地說著。
「囡囡,讓媽咪先進來再說。」希文笑逐顏開地道。
倪若霜這才發現自己一看到囡囡,就一直蹲在門口和她說話,於是她站起來走進屋裡。囡囡似乎擔心媽媽會不見,小手一直緊握著媽媽的手,片刻都不放鬆。
希文見狀忍不住笑道:「囡囡,你總要讓媽咪休息一下吧!媽咪剛回來,一定很累喔!」
希文的話語果然立即產生效果,囡囡放開媽媽的手,「媽咪好累哦——要休息哦——」
倪若霜瞅著貼心的女兒,不論心裡受到再大的創痛,她還是笑著說:「媽咪看到囡囡,就已經不累了。」
事實是如此,不論她受到再大的傷痛,囡囡的純真笑語是她最佳的治療方法。
希文迫不及待問著倪若霜:「他有沒有對你怎樣?」
倪若霜知道希文想知道自己這幾天和齊淨雷相處的結果,但是希文的關心,卻在無形中再次硬生生地揭開她的傷痛,她的臉色瞬間一片慘白,「他還能對我怎樣?」
希文立即明瞭若霜的意思,隨即一臉黯淡地閉口,不再追根究柢。
送了倪若霜回去之後,齊淨雷回到自己的住處。看著充滿著現代感的屋子,原先他一直以自己的住處感到驕傲,而今他卻不這麼認為,身旁一旦沒有若霜的纖纖倩影,這只不過是一個空洞的地方。
他頹喪地躺進椅子裡,腦中不斷浮現著若霜的倩影,他悲憤地捶著自己的胸口,懊悔對她所說的每一句傷害她的話、每一個傷害她的舉動,但是傷害已經造成,他已經無力挽回。
一會兒,聽到開啟門鎖的鑰匙聲,不禁讓齊淨雷緊蹙眉頭,他的家除了他之外,就只有琳達那八爪女有大門鑰匙,難不成她會掐指神算,知道他今天會回來?
琳達推門走進來,瞥見癱軟在椅子上的齊淨雷,臉上顯露出驚喜,她立刻鑽進他的懷裡,嬌媚一笑,「親愛的……你可終於回來了,你去哪裡?也不告訴人家一聲。」
齊淨雷懶得理她,面無表情的說:「我去哪裡有必要告訴你嗎?」
琳達堆著滿面嬌媚的笑,一雙媚眼不時地勾挑著齊淨雷,整個人伏進他懷裡,兩條手臂像籐蔓似的攀附在他的脖頸,「不是啦——人家想你嘛……」
齊淨雷只覺一陣煩悶不已,不悅地嗤哼:「勸你最好離我遠一點,我已經夠累了。」
琳達嬌嗔的嘟翹著嘴,「你是不是外面有其他的女人了?」她略帶質問的口氣問他。
齊淨雷蔑視地略掀起眼皮看著她,「我齊某人有沒有其他的女人,你沒資格追問。」
「你——」琳達氣急敗壞的瞪大眼睛,心中的怒氣無處可發洩,好不容易上鉤的大魚,她怎能輕易放掉呢?說什麼都得牢牢握住!
琳達壓抑住滿腔的怒氣,雙手輕撫著他的胸膛,繼續挑逗他,「親愛的,是誰惹你生氣了?」
齊淨雷斜睨著琳達,一語不發地站起來強拉著她走進房間,他決定將所有的怒氣加數發洩出來。
琳達欣喜若狂地任他拉進房間,兩人雙雙跌入床鋪裡,齊淨雷重重地吻住她的唇,暴戾地褪去她的衣服,但當他一手撫摸著她的肌膚時,他的腦子裡浮現的淨是倪若霜的影子。
他驀地退縮了!
面對琳達,他有種索然無味的感覺,她再也撩不起他的情慾,或許——再也沒有其他的女人能撩起他的情慾,除了若霜——
想起若霜,他的心義開始隱隱作痛。
他霍地起身站在琳達的面前,冷冷地說:「你走吧!」
琳達頓時傻了眼,就在此時此刻,他竟然叫她走?
「淨雷——」琳達一個箭步衝進他懷裡,緊抱著他,「不要趕我走。」
「我再說一次,走!」齊淨雷的語氣強硬而堅定。
「淨雷——」琳達凝睇著齊淨雷,「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我對你已經沒興趣了。」齊淨雷冷酷且沒有一絲感情的說。
「沒興趣?」琳達當場瞠目結舌,他無緣無故失蹤了好幾天,回來之後又莫名其妙的告訴她,他對她沒興趣了!
對琳達來說,這一道青天霹靂的消息令她驚駭不已。
「不!淨雷,我是真心愛你,不要趕我走……」琳達按捺不住的哭泣。
「哼!」齊淨雷冶笑,「別騙人了,你那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去唬涉世未深的小男生還可以,在我的面前演戲——還早吶!」
琳達噤住哭聲,怔愣地看著他,雖然她是看上他的錢,但是她也看上他的人了呀!
「還不快滾!」齊淨雷不悅地大嚷。
琳達被他的怒吼嚇得魂飛魄散,手緊揪著方才被他扯開的上衣,忙不迭地跑出他的屋子。
齊淨雷旋即渾渾噩噩地倒在床上,想起心中最愛的人——若霜,忍不住悲從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