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資料室傳遞回來的消息速度之快,出乎俞尚雷的意料之外,他仔細的研究著資料的內容——安置在俞海潔工地裡的定時炸彈。
腦筋一轉,俞尚雷急忙利用電腦連線,聯絡上暗中幫他的搭檔,再藉由電腦告知搭檔他所亟須的資料為何。
很快的對方立即回應——盡快給你消息!
俞尚雷隨之松了口氣,接著調查除了邦達和帝龍兩家建設公司之外,還有哪幾家夠資格取得合約的建築公司。
龍希龍的申請案上指出,他懷疑有人暗中搜購建築材料,或是蓄意囤積,以致全國買不到合乎標准的建材。
以龍希寒的申請書以及海潔此次工地的炸毀案來看,似乎是有人企圖延誤這兩家的工程進度,甚至不惜挑起兩家的仇恨,此人居心叵測。
偏偏在這節骨眼上,龍希寒和海潔兩人一見面就像仇人似的恨不得拆了對方的骨頭,簡直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兩家都遇上相同的問題,但兩人卻無法平心靜氣的相處,同心協力揪出破壞者,這才是他最頭大的地方。
突然的電話聲響在寂靜中顯得格外刺耳,震醒沉思中的俞尚雷,他起身接電話,“喂。”
電話那頭傳來龍希寒急促、憤怒的粗啞聲音:(我的工地也出事了,請你馬上過來一趟。”
俞尚雷震驚不已。
龍希寒的工地也出事了?他掛上電話,心急如焚地火速趕往龍希寒的工地。
當他走進龍希寒的工地時,放眼望去一片塵土飛揚,嚴重的程度比起海潔的工地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俞街雷尋找龍希寒,最後在一堆人群中找到他那高大的身影,俞尚雷邁步趨向龍希寒,“怎麼回事?”
龍希寒面色凝重,站在出事現場前,“和俞海潔的工地一樣,電梯遭到惡意破壞。”
俞尚雷審視著災難現場,除了一部電梯外,其余的都被鎖在十樓遭到爆炸的破壞;火藥威力強到能夠炸斷鋼纜,所有的電梯都摔落到底樓,而且破壞者利用一瓶灌滿汽油的瓶子點燃引信,掩護逃逸蹤跡。
俞尚雷環視整棟大廈,以工地龐大的規模來看,相信也不太可能有人聽到爆炸聲,“龍先生,如果我沒猜錯,貴公司的警衛一定沒聽到爆炸聲吧!”
龍希寒沉著一張臉,無奈的點頭,“你說對了。”以種種跡象推斷,兩家的共同神秘敵人顯然相當謹慎,而且似乎想將這場戰爭局限在兩家之間。
龍希寒神情沮喪的離開現場,走到已經半裝潢過的招待區,俞尚雷緊跟在後,幾名警衛和公司的電工仍然擠在電梯旁。
龍希寒回頭看了一眼,頹喪地坐在手扶梯上,只手撐頭等著俞尚雷走過來。
“我不想在這麼多的閒雜人等前談論眼前的狀況,而且我也不知道現在還有誰可以信任,所以我第一個想到你;再說,你也應該到現場了解一下目前的狀況。”
俞尚雷能體會他此刻的心情。“我能理解,此人一天之內破壞兩家的工地,動機已經昭然若揭。”
龍希寒挑一挑眉,質疑的斜睨著俞尚雷,“依你之見,有人故意攪和,利用我 和俞海潔之間的沖突達成他的目的?”
“沒錯!”俞尚雷肯定的回答他。
“這麼做誰能得利?”龍希寒的腦子裡不斷地搜索,試圖找出可疑的人。
“這我就不知道了,其中的答案相信只有你和海潔比較清楚。”俞尚雷瞇起眼瞄著龍希寒,“我希望你能和海潔互相溝通、盡力合作,相信不久我們就能知道答案。”
“和她?”龍希寒百般不屑,重重地哼一聲。
“你想一想,這藏身在暗處的敵人似乎是針對你們,如果你和海潔無法合作,依然自持己見,豈不是替破壞者制造更多的機會。”俞尚雷婉轉地勸解。
龍希寒思忖半晌,突然松口:“好吧!我盡量試試與那惡婆娘和平相處,直到捉到破壞者為止。”語氣溫和許多,目光卻依然犀利。
俞尚雷心安地輕拍著龍希寒的肩膀,“對嘛—凡事應該以大局為重。”
龍希寒始終百思不解的瞅著俞尚雷,從俞海潔的工地出事之後,他處心積慮不停的勸導,希望他與俞海潔能和平相處,他的目的何在?他真的只是為了揪出幕後的黑手嗎?
翌日,俞海潔接獲俞尚雷的告知,才知道龍希寒的工地昨夜也遭到破壞,程度並不亞於她的工地,而且都是電梯的鋼纜被炸斷。
尚雷的意思是希望她能親自去慰問一下龍希寒,她自是百般的不願意,但是聽尚雷的語氣,龍希寒似乎有意與她和解。
尚雷將相同的道理說給她聽。依目前的情勢看來,只有兩人冰釋前嫌、聯手合作才能讓破壞者無機可趁,如此一來想要揪出破壞者也就指日可待。
迫於無奈之下,她只好勉為其難的答應尚雷的建議;為了表示誠意她決定在勘查自己的工地之前,先去拜會龍希寒。
到了帝龍建設公司她才得知,龍希寒因為工地的事情,忙至清晨才回去,現在人在家中休息。
俞海潔跟公司的人打聽到龍希寒的住處,先是一陣躊躇,猶豫著到底要不要去見龍希寒?但是據尚雷在電話中所說,龍希寒為了要讓背後的陰謀者早日伏法,願意和她盡釋前嫌:既然他都肯跟她低頭,她又何必像個小人似的把一切記在心裡呢?
為了展現出自己的風度,她還是驅車前往龍希寒的住處。
車子停在他的住宅前,俞海潔抬頭往上看,“怪人!居然住這麼高。”
走進電梯,俞海潔才知道他住的二十六樓也是這棟華廈的頂樓,她不禁冷笑,“還真不怕高處不勝寒!”
電梯來到頂樓,電梯門才打開,隨即看見一位警衛站在電梯門口前,面帶笑容,“小姐,龍先生正在休息,請你改日再來。”
俞海潔訝異的瞅著警衛,“警衛不是一向都在一樓的嗎?”
警衛一笑,“樓下的警衛是維護整棟華廈的安全,我們是另外特別保護龍先生的。”
“哦!想必龍先生一定是個膽小如鼠的人,不然他為什麼另請警衛?”俞海潔依然嘴上不饒人,極盡冷嘲熱諷。
“你錯了,這一整棟都是龍先生的,而這層樓是龍先生的住處,我們是另外加強龍先生的安全。”警衛似乎下太喜歡俞海潔的嘲諷,刻意反駁。
“原來是這樣……”俞海潔望向警衛身後,她看到一扇精雕細琢的大門,其氣勢非言語可形容。
“小姐,龍先生今早真的不會客,你請回吧!”警衛見俞海潔似乎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於是面有難色的看著俞海潔。
俞海潔帶著一抹邪惡曖昧的笑容,很不客氣的捱近警衛,“是龍先生叫我來的,萬一讓他等太久,出來質問你,只怕你會吃不完兜著定。”
警衛忍不住訕笑,根本不吃她這一套,“小姐,龍先生從來沒招待任何一位女客人來過,所以你這招沒用的。”
俞海潔不由得大吃一驚。龍希寒從來沒有招待過“女客人”?
這時,無線電突然響起,警衛立即繞到桌前拿起對講機,“是!是!”他必恭必敬的回應。
掛上對講機,警衛又繞到俞海潔面前,態度有著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對不起!小姐,龍先生在等你,請進。”他用力推開大門,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俞海潔驚訝地張大了眼,龍希寒怎麼知道她來了?
暫時撇開所有的疑問,她落落大方的走進大廳,展現在眼前的耀眼陳設令俞海潔只能驚歎的說:“真不愧是龍帝國集團的後代!”
“怎麼?對身為龍帝國集團後代的我,閣下有什麼評語嗎?”充滿磁性的聲音,突地從她的後面響起。
俞海潔錯愕地轉身傲睨著他,“干嘛!不聲不響的出來嚇人,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
倏地,她記起尚雷的耳提面命,連忙噤聲,心想只要不多說話,相信他們應該不會再起爭執才對。
龍希寒冷笑一聲地瞅了她一眼,“你今天如果是想來找我吵架或是抬槓的,對不起,我沒有多余的力氣。”
俞海潔見他一臉的沮喪與疲憊,相信他一定整晚都沒休息,語氣變得極為溫柔,“聽說昨天你的工地也出事了?”
“沒錯,和你的工地一樣,電梯遭人破壞。”龍希寒疲憊得說話都顯得有氣無力。
“情況很嚴重嗎?”俞海潔小心的觀視著龍希寒。
龍希寒神情慵懶的走到沙發旁,雙手枕著後腦,“比起你的工地,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不過,至少保住一部電梯,否則工人們得開始練腿力了。”嘴角似笑非笑的往上揚。
俞海潔審視著他;還不錯嘛!還笑得出來。
“那這位幕後破壞者對你還真是不錯,現在我的工人個個莫不叫苦連天,因為他們正在練腿力。”俞海潔大方的迎視著龍希寒。
坐在沙發上的龍希寒抬頭瞅視佇立在他面前的俞海潔,“小姐,我家的椅子是可以坐的,你不必一直站在我面前。”
俞海潔不悅的看了他一眼。這豈是待客之道,哪有人這般無禮的請客人人座的;但是心裡縱使有再多的不滿,她還是極力的忍了下來。
俞海潔極為優雅地端坐在他的面前,坐下時還不忘扯一扯裙擺,自然流露出大家閨秀的風范。
“你今天就是專程來詢問我工地受損的程度嗎?”龍希寒露出一個絕對性感的微笑,笑容裡卻帶著一股邪氣,有著令俞海潔不容輕忽的魅惑,讓她幾乎不敢迎視。
驀地,俞海潔發現自己的心跳很不爭氣地幾近狂亂,他是故意迷惑她的嗎?
她強裝鎮靜,依然不動聲色的道:“沒錯,雖然我們兩家在生意上是敵對的,但我還不至於希望沒有個旗鼓相當的對手較勁。”
龍希寒冷笑的睨著俞海潔,“瞧你說的,仿佛少了我,你就可以在建築業稱霸似的。”
“一點都沒錯,我向來就自視甚高。”俞海潔似乎一點都不懂得謙虛,自傲的說著。
“唉!真是個目中無人的女人,不過嘛!女人畢竟是女人,自古以來就是比較短視。”龍希寒反感地皺了皺眉頭。
“你!”俞海潔忿忿不平的起身瞪著龍希寒,轉瞬間嘴角泛著一抹輕笑,“古時候的女人也許是比較短視,但是現代的男人幾乎都是自大的沙文豬!”她並沒有意思要惹火他,只是受不了他的狂妄。
“你!”龍希寒極為惱怒,恨得咬牙切齒,猛地起身,隨即露出一副令人膽寒的冷笑,“好!今天我就讓你了解什麼是自大沙文主義的男人!”雖在氣頭上,但他還不至於笨到承認自己是豬。
俞海潔神情錯愕地雙眸緊鎖住他那張被她撩起怒火的俊臉。
龍希寒趨前一步,一雙犀利的眼眸緊盯著她。
她記得這眼神,她曾經差點就迷失在這之中。
不!
上一次讓他得逞,這一次、這一次絕對不能再讓他得逞!
她驚惶的緊盯著他那張充滿戾氣的俊顏。
驀地,他強而有力的手臂猝不及防地攫住她纖細的柳腰,將她的嬌軀貼緊他健碩的身體,充滿著邪惡的俊顏俯向她。
俞海潔傻了!眼前這張莫測高深的俊顏令她背脊掠過一陣寒栗,他貼得這麼近,令她可以清楚感覺到他的熱氣。
“現在我就告訴你什麼叫自大。”他猖狂的宣示。
趁她還來不及反應,他性感的唇瓣已經蓋住她的櫻唇,放肆地輾轉吸吮起來。
俞海潔驚慌地睜大杏眼,他竟如此大膽狂妄!一雙玉手抵在他的胸膛,想推開他,卻被他摟得更緊;拂面而來、陣陣充滿男人氣息的麝香瓦解她本能的反抗,令她不但無法拒絕,還引出她體內深處的真實反應。
龍希寒不僅封住她的雙唇,大手更從她細致的臉龐滑至她的粉頸,甚至游栘到她的背脊;薄薄的衣料阻隔不了他恣情享受她細膩的膚觸感。
本來,他想和上次一樣,只是給她一個警告,沒想到他卻完全捺不住熊熊燃起的欲火,而且強烈得讓他欲罷不能。
“海潔……”他突地輕聲喚著她的名字。
在他的愛撫下,她的身體完全背叛她的意識,甚至還受他的牽引更貼近他,令她無法置信。
他頗為技巧地褪去她身上每一件衣服,當她回過神時,他已經緊緊地和她黏在一起;看著他注視她的目光,俞海潔這才發覺到自己已經全裸地依附著他。
“哦,不!”她的聲音變得極細微且顫抖。
乍起的煩躁讓他毫不思索地低頭吻住她的朱唇,先是淺嘗而後愈來愈狂野。
她的甜美再次超乎他的想像,體內灼燒的熾熱火焰燒盡他所有的意識,令他失去控制,只有一個念頭——要她!只要她!
他的大手覆住她的玉峰,玩弄著山之顛的蓓蕾;她情不自禁的逸出陣陣輕喘。
他一次次深深的吻她,他的手悄然撫摸至她平坦的小腹、柔嫩的大腿……
一陣接著一陣的歡愉感在她的體內迸發,她的意識已經完全渙散,只是憑著古老的直覺反應;她的腿本能地為他張開,雙手沒命似地緊勾住他的脖子,任他將驚人的熱浪傳進她的體內。
“希寒,求你,夠了,讓它停下來。”她嬌喘的哀求著,她害怕這種狂野的感覺。
她的胸脯磨蹭著他的胸膛,令龍希寒幾乎瘋狂,無助地呻吟:“海潔……”狂卷而來的欲望淹沒了他。
冰藍的眼眸因欲望而更顯湛藍,他的狂野眼看就要爆發;他猛吸一口氣,挺身進入她的體內。
在聽到她一聲捺不住疼痛的驚呼時,他怔住了。
他從來沒想過她是處女。
“對不起!海潔……”龍希寒覺得小腹好似被踢了一腳;他沒想到自己會如此傷害她,他將永遠無法原諒自己。
她抬眼凝睇著他,幽暗的眼眸閃著水光,唇在顫抖。
他雙手輕捧著她的粉頰,“海潔,我誤會你了,原諒我!”
俞海潔溫馴地閉上眼睛,“我不怪你。”她似乎打算把一切都交給他。
天!他感受到從未有過的柔情和心疼,以及一股罪惡戚。
他低頭深深吻她,一逼又一遍直到她逸出嚶嚀的嬌喘聲,並不由自主地在他的身體下蠕動。
龍希寒隨著輕巧細膩的動作,小心翼翼地再次滑進她顫抖的體內;他怕再一次的傷害了她,溫柔的放慢速度沖破那最後一道障礙。
她再次感覺到燃燒沸騰的血液在體內流竄,手臂緊勾住他的脖子,自然地發出喜悅的嬌喘:“希寒,不要停……”
“我不會停的……”粗啞的呻吟從龍希寒的喉間逸出;現在要他從海潔熾熱柔滑的嬌軀撤出是不可能的。
陣陣灼熱的電波竄至全身每一個細胞,他的熱力像開了閘的洪水洶湧而出,已經瀕臨瘋狂的邊緣。
明白自己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他的欲望已到達甜蜜折磨的顛峰,他對海潔的愛戀已超越瘋狂的程度,只覺得自己已全然被她吞噬。
激情過後的俞海潔覺得十分震驚,但是她卻沒有一絲的後悔;仿佛有一種愛的甜蜜正悄悄地滋長,像是早已在她的心裡蟄伏良久。
至今,她仍不了解為什麼她對他的需要是如此的強烈。
為什麼只是一個簡單的動作就能讓她全身燃起熾烈熱火?
而她又為什麼會毫不猶豫地獻出自己?
難道說,在不斷的爭執、挑釁、對峙下,她已經不自覺地喜歡上他?
龍希寒凝視著她,“對不起,我有沒有弄痛你?”溫柔的軟語在她的耳邊響起。
俞海潔忽然覺得那並不重要,她抬頭親吻著他的面頰,微微一笑。
龍希寒覺得心頭一緊。她柔美的唇線及霧蒙蒙的眸光,更增添她的柔美,“你應該告訴我,你還是……” “處女”兩個字哽在喉嚨,讓他說不出來。
“為什麼?”她柔聲問著:“就算我說了,你會停止下來嗎?”
龍希寒猛吸一口氣,半垂眼簾,“你說得對,就算屋頂塌下來我也不可能停止。”
倏地張開誘人的湛藍眼眸睇著俞海潔,“你讓我瘋狂得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的唇湊在她的粉頰上,像雨點般親啄著她。
“其實剛才那感覺……真好。”俞海潔羞紅著臉輕聲說道,輕輕柔柔的聲音宛如天籟之音,與平日的跋扈大相逕庭。
龍希寒忍不住微笑起來,擔心弄痛她的憂慮在她顯然很滿足的表情下退去;他輕輕吻著她,並悄悄地想挪開身子。
她的腿卻緊鎖住他,“不要離開我的身旁。”她輕輕閉起眼來,柔細的聲音略微含糊:“陪我。”
龍希寒望著已然熟睡的她,突然發現偎在懷中的她似乎嬌柔脆弱得不堪一擊,纖細的嬌軀像艘精致的小船,載滿強烈激情駛過洶湧的情海。
龍希寒拂開落在她臉側的一縷黑發,如此輕微的舉動又讓他感到血脈債張……
她是如此的漂亮。
他小心翼翼地松開她,她卻夢囈地抗議著,他立即疼愛的將她摟進懷中;不自覺中,她緊偎進他的胸前,淡淡的幽香令他睡意全消,腦海裡不住地回想著他與俞海潔之間的種種。如果只是單純的激情,絕對不能撩起他心海的情濤。
龍希寒的手臂緊環著俞海潔,他深信以後他的世界裡已經少不了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