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伯藉故先行離開,留下寒佑赫和玫瑰,玫瑰眼看著事情成了定局,她無力去改變,再說她也想圓了寒叔叔的夢,並且她有自知之明,單是靠她一己之力,事情終究難成。
只是……
眼前這個自稱是寒叔叔兒子的男人,和她所認識的寒叔叔簡直是天壤之別。這個男人除了本身所散發出來的自信和果斷之外還有令人為之氣結的狂傲。
「喂!你在發什麼呆,不是要帶我去認識玫瑰花?」寒佑赫故意提高聲調喚醒失神的玫瑰。
玫瑰從怔忡中回了神,「噢,既然你已經等不及嘗嘗被擊敗的滋味,走吧!我也等不及看到你的糗樣。」
她賊賊一笑,目光掃過他的臉,眼中有種急於看他出糗的狡黠。
她習慣性的綰起髮絲,戴上遮陽的草帽,連哼都不哼一聲便走出去。
她的傲慢讓寒佑赫覺得煞是有趣,忍不住輕笑。
隨著她的腳步走進一望無際的玫瑰花海中,寒佑赫不禁被這些玫瑰花吸引;紅的、黃的、白的,甚於還有黑的……如果要仔細細數,最起碼也有十幾種顏色。
走進花叢後,寒佑赫發現玫瑰的神情顯得非常的慎重與仔細,但是嬌顏仍不經意綻露出一抹心喜的神色,看來玫瑰花對她來說已是生命的一部分。
寒估赫見她忘情的注視著每一朵玫瑰花,彷彿忘了身旁還有他的存在。他不甘願的走近她身邊,語氣尖銳,故意提醒她:「你不是要教我認識玫瑰花嗎?」
聽出他譏諷的語調,玫瑰睜大眼睛抬頭看著身邊這狂妄的男人,她冷冷一笑,「你不出聲,我還真忘了有你的存在。」隨即輕蔑地冷哼一聲。
「真是這樣嗎?」寒佑赫冷冷地回應她,「瞧你這副模樣,一定從來沒有交過任何男朋友。」
玫瑰忿忿地瞪著他,「我有沒有交過男朋友與閣下無關!」
「當然無關!不過像你這樣全身長滿刺的女人,相信也沒有一個男人肯接近你!」寒佑赫故意挑一挑眉。
太過分了!
「可惡!」玫瑰頓時火冒三丈,燃燒的怒火令她全身顫抖。
看著她因怒氣而漲紅著臉,寒拓赫的臉上有著得意的笑容,「當心! 不要一氣之下跳進花叢裡,我只聽說男人寧願花下死,卻沒聽過女人也願意做花下鬼的。」
怒氣衝天的玫瑰全身發抖地衝到他面前,才發現自己原來是如此嬌小,她只能直視他的胸膛,但她仍悍然地仰起頭瞪著他,「如果你留下來只是為了惹怒我,我勸你最好現在立刻離開。否則就請你將你的小丑模樣和你所有的傲慢留給會欣賞的人!」她大聲衝著他說。
寒佑赫真想不透,自己為什麼會喜歡惹她發怒。他雖然不欣賞矯揉造作的女人,但是還不至於惹火任何一個女人,至於她嘛……他不知道為什麼,從巧遇的第一次起,她就像吞下了幾十噸的炸藥似的,每一句話都充滿挑釁意味。
「對不起,我好像處處喜歡惹你生氣。」寒佑赫第一次低聲下氣地和人陪不是。
她訝異地看著他。一直表現出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寒佑赫,竟會說對不起!她疑惑地望著他,不禁懷疑自已是不是聽錯了。
「這還是我第一次跟女生道歉。」寒佑赫伸出表示誠意的大手到她面前。
玫瑰強硬的態度終了有了一絲絲軟化,她眼中依然有著不安的疑問,瞅著那雙令人無法抗拒、奪人心魂的眼,猶豫地伸出手放進他的大手中,「其實我也有錯。」她惴惴不安的說。
握住她如棉絮般的柔荑,他的心不禁悸動狂舞,這是怎麼一回事?
寒佑赫驚惶地連忙放開她的手,露出一抹溫柔的微笑,「我們現在重新開始,好嗎?其實我並不是一個很難相處的人。」
寒佑赫又不禁感到錯愕。為什麼自己要對她解釋自己的行為呢,難道說自己在冀望些什麼嗎?
玫瑰突然靦腆的低著頭。「其實我也不是常發脾氣的人,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然後她像是在躲避什麼似的避開他的目光,仰頭望著烈日,「或許是因為太熱的關係吧!」
寒佑赫聽出她話中的涵義,連忙附和,「或許真的是太熱了。」
隨後兩人不禁相視而笑,所有的緊張氣氛霎時消失。
「現在你願意教我認識它們嗎?」寒佑赫伸出手,指著眼前的玫瑰花。
玫瑰露出欣然的燦爛一笑,「當然可以。」
她領著寒佑赫移步花叢間,手指著黃色的玫瑰花,「這是夏日情人。」又指向一叢紅色的玫瑰花,「這是貴夫人、香水玫瑰、浪漫情人。」
寒佑赫不禁瞠目結舌。原來玫瑰花有這麼多琳琅滿目的品種,簡直令他眼花繚亂,難怪玫瑰敢很篤定的與他打賭,說他絕對記不住這麼多的品種名稱。
看玫瑰說得口沫橫飛、滔滔不絕,他只黨得自己一個頭幾乎要變成四、五個大,「等等!」他連忙制止玫瑰繼續說下去。
玫瑰感到莫名其妙,突地停了下來,「怎麼了?」
寒佑赫忍不住蹙眉,不能置信地瞅著玫瑰,「當真有這麼多品種?」真令他懷疑。
此時,玫瑰忍不住爆笑出聲,「是真的,我就說嘛,你一定無法記得住,你還死鴨子嘴硬,現在服氣了吧!」
「天啊!」寒佑赫手拍著額頭,「當真這麼多!」
「你才剛接觸玫瑰花,或許是我一下子告訴你太多了,我就慢慢地教你如何辨認好了。」她忍不住噗哧一笑,「不過先告訴你,玫瑰花不是每一種都有刺,也有無刺的玫瑰花,但是有刺的玫瑰花有的含有某種神經毒素,這一點你就要先認清楚,不然受苦的會是你自己。」
「那不就成了名副其實的毒玫瑰,和你一樣。」寒佑赫又忍不住嘲謔她。
玫瑰偷偷竊笑,斜睨了他一眼,「還是不脫油腔滑調的個性。」
寒佑赫則感到勝利地得意狂笑。
寒佑赫第一次接觸這麼多玫瑰花,在一片眼花繚亂中他勉強記下幾種以外表就可以分辨的品種,但是玫瑰能準確無誤的完全記住所有的品種,他不禁暗地裡佩服得五體投地。
尤其當玫瑰面對她所培育出來的成果時,臉上總有著一抹令他迷惑的笑,他深知一般的女性都極喜愛玫瑰花,但是對玫瑰花的瞭解充其量只知道它的花語是「我愛你」,如此而已。像玫瑰如此深入瞭解玫瑰花的女孩,相信世間難尋。
她不只愛玫瑰花,更會關心它週遭的一切,哪怕是一條附在花葉上啃蝕它的蟲,她也絕對不手軟放過它;她愛護玫瑰花 是不容許有任何事物摧殘而毀了她心愛的玫瑰花。
「哇!看你還往哪跑!」 玫瑰緊皺起鼻子,對著手上的小蟲叫嚷。
看在寒佑赫的眼裡,玫瑰有著與一般女孩不同的大膽,要是時下一般的女孩,此時不嚇得跑出幾里遠才怪!
「喂!你站在那裡不動,怎麼可能記得住這裡所有的花?!」玫瑰沒好氣的提醒他。
寒佑赫難為情地搔搔頭,「說真的,一下子要記住這麼多的品種,我還真的記不住。」
此時,近在咫尺的玫瑰忍不住爆笑出聲,「不知道是誰稍早時還誇下海口,一定難不倒他的?」語氣中淨是譏諷。
寒佑赫不否認自己曾誇下海口,此刻他也只有認輸投降的份,無奈地聳一聳肩「我哪知道會有這麼多品種,早知道我連踏都不踏進來。」他露出一抹淡笑,自嘲的微笑。
玫瑰突然覺得有些失望的努努嘴,「或許你還想說,早知道就不來玫瑰鎮了。是啊,如果你後悔了,現在離開相信還來得及。」
他飛快地瞥了她一眼,看到玫瑰頹喪黯然的眸光,他的心無端地產生一抹絕望般的疼痛。他疾步來到她的面前,極力解釋道:「玫瑰,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玫瑰吃驚地張開口,詫異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寒佑赫頓時覺得有些尷尬,漲紅著臉一時不知所措,連忙用手指爬了爬頭髮試圖掩飾自己的尷尬,「我只是無心脫口而出的,我絕非有意……」
「你幹嘛這麼緊張?我又沒有要你解釋什麼。」玫瑰帶著笑謔看著他。
剎那間,寒佑赫真的臉紅了,「你—一」
他急促的呼吸聲清晰可聞,玫瑰忍不住被逗笑,「打從第一次見你至今,你都擺出一副惟我獨尊的樣子,沒想到也有臉紅的時候。」
按照他以往的脾氣,有女孩大膽地戲耍他,他早就暴跳如雷了,但是面對亦邪亦真的玫瑰,他那火爆的脾氣都不知跑到哪兒去了,他只能深深歎了一口氣,「你真是個奇怪的女孩。」
「是嗎?我是個奇怪的女孩嗎?」玫瑰頗介意他這句話,雙手連忙摸著自己的雙頰,兩眼質疑地看著他,「會嗎?」
寒伯赫瞧著她那逗趣的神情,被她逗得哈哈大笑,「看來要想追求你的男人,必須要有隨時應付你千百神情的本事,要不然他整天都會被你整得手忙腳亂的。」
「不,我才不想交男朋友,再說,爺爺也不希望我嫁人。」玫瑰不在乎地將頭一甩。
「不會吧,德伯不希望你嫁人,我想他只是捨不得你才故意這麼說的罷了。」寒佑赫一點兒都不覺得奇怪。通常長輩對疼到心坎裡的孩子都會說出相同的話。
「才不呢!自從我懂事以來,爺爺都是這麼說的,而且在讀大學時,只要有男同學跑來玫瑰鎮找我,爺爺都會很緊張地問東問西,甚至不惜以死威脅,要我遠離男同學。看樣子我注定要作一個老姑婆了。」玫瑰說完隨即燦然一笑,「反正我也無所謂,或許身邊多了一個男人也是種累贅。」
寒佑赫覺得不可思議,看來性情開朗的德伯怎麼會如此執拗?
「德伯這樣無理的要求,你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嗎?」
「奇怪?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猜想爺爺或許是擔心我將來會遇人不淑,到時不知道會吃多少苦頭,他只是擔心而已。」玫瑰頗不以為然。
「真是這樣嗎?」寒佑赫心裡不禁有些疑惑。
「本來就是這樣!」玫瑰堅定地回答,並用不耐煩的眼神注視著他,「喂!你到底是來認識玫瑰花,還是來研究我?」
「噢,對不起。」寒佑赫連忙收回神,露出淺淺一笑,「是我好奇,多管閒事。」
聞言,玫瑰只是不以為意地笑了笑。
在酷熱的太陽底下,玫瑰依然仔細地檢查每一株玫瑰花。
火烤似的溫度下,寒佑赫早就汗如雨淋。他感覺自己幾乎就要暈眩了。
濕答答的衣服貼在汗流浹背的肌膚上,寒佑赫巴不得此時能沖個冷水澡,讓全身徹底清涼。
他側著頭斜睨身旁的玫瑰,發現她專注的神情始終不變,似乎絲毫不受熾熱高溫的影響。寒佑赫忍不住舔一舔乾燥的唇瓣,「玫瑰,我們是不是可以先回屋裡,等溫度稍降時再出來?」
玫瑰單手掀開眼前遮陽的帽簷,看著汗流陝背的寒佑赫,她諷刺的笑道,「到底是享福慣了的公子哥兒,一點都吃不了苦。」說著,她起身拍拍褲子上面所沾上的泥沙,「走吧,回屋裡。」拎起身邊的桶子,逕自往屋子的方向走之。
寒佑赫看著她那副強悍的模樣,真覺得好氣又好笑,也不知道此時此刻自己是否該破口大罵。打從一開始她便口口聲聲指責他是一個自大狂傲的男人,難道她不知道她自己也有與他相同的特質嗎?
走進屋裡,他看到玫瑰已經將那頭誘人的秀髮放下來,披垂在肩上,突然間他忽然有股去觸摸她的衝動,他真想摸摸那柔亮秀髮的感覺。
此時,玫瑰突地回眸看向寒佑赫,「我想你現在一定迫不及待地想沖個澡吧?你只要向前走就可以看見浴室了。」
是啊!他現在是很需要衝個冷水澡,不只是因為外面的酷熱,還有體內一股莫名其妙的悸動。
「謝謝。」寒佑赫只覺得好笑,她彷彿一眼就能看穿他的心思似的,不等他開口,她就能說出他的需要。
他依著她所指的方向來到浴室前,推開了浴室的門,撲鼻而來的是一陣玫瑰花的清香,他不禁啞然失笑。看來她喜歡玫瑰花幾乎已經到了如癡如醉的地步了。
很快地,他享受了一陣從頭到腳的清涼,在冰涼的水花下,他第一次感覺到真正的舒暢。
在昨天之前,每當下班回到家裡,他需要的是一個按摩浴缸,裡面裝滿溫暖的水和高級的沐浴球,一個人沉醉其中,享受著現代科技所帶來的享受,而今天在一間簡陋的浴室裡 他竟也能得到意想不到的舒暢。
「請問這裡可有暫時能借我穿的衣物?因為我的行李都在德伯那裡。」寒佑赫赤裸著的身子閃著耀眼的光澤,濕淋淋的髮絲服貼在腦後,僅僅在腰間圍著一條浴巾,站在離玫瑰不遠的地方。
天啊!她第一次看見男人幾近赤裸地站在她的面前。倏地她的雙顆通紅髮熱,一顆心莫名地狂舞著,彷彿就要從胸口蹦出。
她感覺喉嚨突地一陣乾澀,吃力地猛咽一下口水,「我進房間找找……」一刻都不敢多停留,她逃也似的衝進房間。
玫瑰神情慌張的跑進房間裡,像只無頭蒼蠅似的,在房間裡翻箱倒櫃,襯衫一件一件地被她從抽屜裡翻出來,結果都是自己所芽的襯衫,以她嬌小的個子,高大的寒佑赫哪能穿得下。
忽然,她在櫃子一角發現一隻皮箱,她還記得這皮箱是爺爺特地拿給她的,裡面全是寒叔叔的衣服和一些書籍。回想當初寒叔叔也非常的疼愛她,所以爺爺說要留給她當紀念。
寒叔叔的衣服!
她還記得寒叔叔的身材與寒佑赫相差無幾,或許皮箱裡有寒佑赫能穿的衣服。再說寒叔叔是寒佑赫的父親,相信這應該沒關係吧!
她吃力地將皮箱從衣櫃裡拉出來,幸虧它一直躺在衣櫃裡,所以並沒有沾染上灰塵。玫瑰迅速地打開皮箱,這是她自寒叔叔過世十幾年來第一次開啟這只皮箱。
裡面淨是寒叔叔平常穿的襯衫和長褲,還有一疊寫著密密麻麻的字的紙和一些書籍。玫瑰此時無暇看那疊紙和書,只是亟欲找出適合寒佑赫穿的襯衫和長褲,她實在無法容許有個幾近赤裸的男人在她的屋子裡亂晃。
她找了一套衣服,緊接著又小心翼翼的將皮箱蓋上,捧著衣服走出房間。
玫瑰故作鎮定的走到寒佑赫的面前,「你將就著先穿這套吧!」
寒佑赫接過玫瑰手中的衣服,轉身又回到浴室,迅速穿上玫瑰拿給他的衣服。對著鏡子看著身上合身的衣服,寒佑赫突然既憤怒又迷惑,在玫瑰田里她一直強調自己沒有和任何男人交往過,那為什麼她的房間裡會有男人的衣服?
如果說這是她的衣服,那絕不可能!
說是德伯的衣服,肥胖的德伯也不可能穿得下這些衣服,不可能是他的!
莫非是她之前的男朋友的?要真是如此,她為什麼要編出一大篇謊話騙他?
一想到這些衣服是她前任男友的衣服,寒佑赫的心裡無端地萌生一股怒氣,她不該騙他!
他還真以為她是個純潔的女孩,只是脾氣執拗而已。原來他還是看走了眼!她和一般的女人一樣,說一套做又是一套!
他再次走出浴室,俊顏上有著冷如北極的寒霜,鋒利含怒的目光直盯著玫瑰的背影。
「還合適吧?」玫瑰面帶笑意地回眸看著他,迅即她發現寒佑赫幾乎扭曲的冷峻面容,「怎麼了?如果不合適,你也還能勉強穿一下,我已經盡力找適合你穿的了。」她無奈地聳一聳肩膀。
「不合適?在我看來還挺合適。」寒佑赫故意譏諷。
玫瑰抬眼上下打量他,隨即露出甜甜的笑,「你說的對,你穿起來還真合適。」
「是嗎?」寒佑赫眼中有著冷冷的輕蔑,直直地鎖住她。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玫瑰訝異他冷漠的表情,語氣有著一絲不悅,相信只需要小小的摩擦,很快地就會釀成另一波的火勢。
寒佑赫刻意走到她的面前,強裝微笑露出他潔白的牙齒,「你真的要我說明白嗎?」輕佻地掬起她的下巴。
玫瑰憤怒地將他的手揮開,「聽你話中之意,彷彿我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玫瑰手指抵著他的胸膛,「我玫瑰做事向來光明磊落,沒有見不得人!」
寒佑赫無由地一聲狂笑,「我有說你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嗎?你的過去與我無關,你又何必一直掩飾自己的過去呢?難不成你——看上我了?」
玫瑰不禁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話,他簡直是過分到家了!
玫瑰怒不可遏,「我會看上你這個紈褲子弟?!哼!」
寒佑赫出其不意粗魯的將她拉近胸前,「你是說真的嗎?」不理會她眼中被他激起的怒火,嘴唇霸道地覆上她的唇。
玫瑰驚駭地看著緊貼著她的這個無禮的男人,她感覺到自己深深地受到傷害,她卯足全力硬是將他從她的身前推開,「你這無賴!」
在毫無預警之下,一掌狠狠地摑在他的臉頰上。
一陣火辣辣的痛覺令他火冒三丈,「你——」他咬牙切齒地瞪著她。
「這是你自取其辱!應得的!」玫瑰毫不退避,氣極了的她杏眼圓瞪。
霎時只見他太陽穴上的青筋隱隱跳動,更熾的怒氣讓他憤怒難過,他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這是他這一生第一次遭受女人的侮辱!寒佑赫旋即露出一抹鄙夷不屑之色,「就算你裝得再高貴,骨子裡也和一般的女人一樣,矯揉造作!」隨後便冷著一張俊臉從容離開玫瑰的屋子。
「可惡!最好水遠都不要再讓我看到你!」玫瑰怒氣沖沖、火冒三丈、全身顫抖的衝出屋外聲嘶力竭地大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