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怒坐在看守所會客室裡長型桌的一邊,等著警員將紀柔慈押解進來。聽見鐵門打開的聲響,他警覺地抬頭望向在門口處的一男一女。
警員將紀柔慈手腕間的手銬除去。「你們有十分鐘的時間。」
紀柔慈扭動一下手腕,不屑地困了遲怒一眼,「哼!原來是你找我,裡面的女警說有人要會客,我還一直納悶會是誰呢!」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瞼的不耐煩;「你找我有什麼事,快說。」
遲怒從身上掏出一根煙點著,遞到她的面前,表示他的友好。
紀柔慈悍然搖頭。「我不抽煙。」
遲怒頗為訝異,卻激賞地一笑,順手將煙捻媳。「不錯,我發現了你的一項好習慣。」
紀柔想不頜情地蔑笑一聲。「有話快說,有局快放。」
「你想不想出去?」
「簡直是屁話,如果能出去,誰願意踏在這地方!」紀柔慈不屑地手一揮。
遲怒冷笑一聲,坐在椅子上正視著她。眼前這女孩所表現出來粗野的舉動,在遲怒的感覺裡是不應該出現在她身上的,她該和她的名字一樣柔美。
「如果現在有一個機會可以讓你走出這裡,又可以賺進一大筆錢,你是否願意?」遲怒刺探性的問。
「哼!你少要我,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
紀柔慈將頭一別,隨即驚愕地回頭瞪著遲怒。
「你是想將我推進火坑?休想!卑鄙!無恥!」
遲怒不由得莞爾一笑。「我是個律師,我能知法犯法嗎?我可不想為了你斷送我的一世英名。」
紀柔慈狐疑地瞅著他。「那你到底想幹什麼?」
遲怒連忙擺著雙手,表示與他無關。「不是我,是送你進來的那位……」
「他?什麼事都甭想!」紀柔慈不等他說完使嚴厲拒絕。
「你真的不考慮嗎?他付的酬勞足以讓你舒舒服服過好幾年。」
「考慮什麼?不必!要我陪他,這輩子甭想!」紀柔慈憎恨地碎了一聲。
遲怒低歎一聲。「你能不能聽我將話說完,屆時你再給我答覆行嗎?」
紀柔慈懷疑地看著他。「那你不妨說來聽聽。」
遲怒清一清喉嚨,低垂下眼臉偷瞄著她。
「我的朋友要去尼泊爾赴一個約會,因為對方一心要為他介紹妻子,所以他想聘請你做他的假妻子。」他故意隱瞞事實,隨意編出一個荒謬的理由。
「找一個假妻子?!」紀柔慈根本不信地嗤哼一聲。「馬路上隨便找一找都會有人願意,幹嘛一定要找我?」
「剛才我說過,是要去尼泊爾,再說對方是一個很強勢的人,殷堊看中你的膽量,所以願意出高價請你一起前往。」遲怒毫不迴避地凝視著她。
紀柔慈彷彿有些心動,但仍懷疑地瞅著他。
「真的只是做他的假妻子?」
「真的。」遲怒暗自竊喜,因為她會法問,表示她已經過蠢欲動。
「真的有一大筆酬勞?有多少?」紀柔慈進一步問著。
「一百萬台幣。」遲怒開出一個價。
「一百萬?!」紀柔慈的眼睛因震驚而發光。
這確實不是一筆小數目,足夠讓她快活個兩三年。「好!我答應,不過話先說在前頭,我要先拿訂金。」
「只要你答應,殷堊會在台灣開一個戶頭先將錢存進去,等你從尼泊爾回來之後,你就可以拿身份證直接去銀行提錢;不過我也將醜話先說在前頭,萬一你沒盡好一個『假妻子』的義務,就別怪他將你的戶頭取消。」遲怒也想出一個可以牽制她的法子。
紀柔慈惴惴不安地想了想。「可是我沒有護照,身邊也沒有一毛錢,你總不能教我口袋空空的出門吧?」
「關於這一點你放心,你出門的一切費用都算殷堊的。」遲怒大方的表示。
紀柔慈遲疑了一會兒。「好,我答應你,你盡快將我弄出這鬼地方。」
「如此說來,我們的交易算是達成了?」遲怒進一步確定。
「對,我答應。」紀柔慈心忖:就算白癡也明白這簡直是穩賺不賠,何樂不為?再說她又可以撈到出國玩樂的機會。
「相信我,半個小時之後你就可以見到外面的太陽。」遲怒微微一笑,隨即起身敲著會客室的鐵門,鐵門打開後他很快地走了出去。
紀柔慈仍不禁懷疑眼前的一切是真是假?還是那個人不死心地想戲弄她?
管他的,姑且走一步算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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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一切如遲怒所說,不出半小時,她已經安然地步出看守所,並隨著遲怒走進一家台灣有名的餐廳。她始終提高警覺,拭目以待地等著看眼前將要上演的戲碼。
紀柔慈和遲怒隨著領台小姐走到一間門前掛著「龍鳳廳」牌子的包廂前,小姐推開包廂的房門,裡面僅有殷堊一人。
殷堊面帶笑容迎向遲怒,手拍著退怒的肩膀。「真不愧是大律師,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將人弄出來。」隨後他瞅著一臉不以為然的紀柔慈,她似乎一點感恩的心都沒有。「不好意思,之前的一切就讓它像過往雲煙一樣消散,可以嗎?」
紀柔慈輕蔑的假笑中有著戒備的謹慎。「怎麼,今天換你有求於我,就懂得禮讓三分了?」
殷堊臉上的笑容剎那間僵凝。「你——」
遲怒迅捷地拉住殷堊。「算了,說真的,誰教你今日有求於她呢?」
「我求她?!」殷堊憤怒的擰緊眉頭還以顏色。
「說句難聽的,我可以找其他的女人,我又不是不付錢,如果將條件開出,相信多的是女孩排隊搶著做!」
紀柔慈悻悻然地說:「請便!我現在應該可以走人了吧?」
殷堊氣急敗壞地走到門邊拉開大門,將頭一別。「請便。」
紀柔慈執拗的個性豈容他人擺臉色,尤其還是害她入獄的仇人。「哼!本小姐壓根兒就不希罕。」她邁開大步,怒氣沖沖地走到門邊。
「你最好想清楚,我只要撥通電話,你照樣回監獄。」殷堊冷冷地警告她。
「不可能,你想唬我?既然交保了,我就可以自由行動。」面對殷堊的恫嚇,她絲毫不為所動。
「不信你可以試試看。」殷堊面露冷諷的微笑,從身上拿出大哥大示意,只要她踏出這扇門,他必定送她回監獄。
遲怒坐在椅子上偷笑。「殷堊說得一點都沒錯,因為你的保釋金我還沒去繳,所以你隨時會被逮回去。」
「你們耍我?!」紀柔慈心中的怒火剎那間燃至最高點。
遲怒拿起桌上的筷子在手指間轉呀轉的把玩。「我們並沒有要你,只是小心提防罷了。要對付你這種不知感恩、說變臉就變股的人,我們當然要留一手。」
紀柔慈氣得柳眉橫豎,氣沖沖地走回座位上。「那你們準備什麼時候幫我交保?」
「等你真的下定決心願意和殷堊去尼泊爾,而且還是你在上飛機的一小時前辦交保。」遲怒索性攤開來說明白。
紀柔慈不由得怔愣了一下,她已經夠賊了,沒想到眼前這兩個男人比她還賊。她譏諷地微微一笑。「難道你們就不怕我到了尼泊爾找你的碴?」
遲怒和殷堊相視一笑。
殷堊走到她的身邊將手搭在她坐的椅背上。
「護照由我保管,如果你想留在尼泊爾,我會讓你如願以償。」接著和退怒縱聲大笑。
「紀柔慈心頭一震,這下她豈不成了他們的掌中物,只能任由他們擺佈?但是如今她已經前進無路,退也無路……
「好吧!我答應你們去尼泊爾。」她是為情勢所逼。
殷堊這下也坐回位子上。「這才是明智的選擇。」
紀柔慈瞪著殷堊。「我說過,只是做你的假妻子,還有一百萬的酬勞。」
「一百萬的酬勞?」殷堊錯愕地看了遲怒一眼。
遲怒放意將眼神移開。
「怎麼?難不成是要我的?」紀柔慈震怒地詰問。
殷堊卻忍不住爆笑出聲。「一百萬?遲怒,小氣財神的封號真不是浪得虛名。」
紀柔慈閒言,驚訝地愕視著殷堊。聽他狂妄的語氣,彷彿他會開出更高的價錢?
「難道說不只……」
為了提防紀柔慈得寸進尺,遲怒眉頭一皺。
「除非你做到無懈可擊,我相信殷堊會多加一些酬勞給你。」
紀柔慈又質疑地開口:「真的嗎?」
殷堊瞭解遲怒的用意,隨即附和:「是真的,如果此趟去尼泊爾你能做得完美無破綻,我一定會另外給你一筆豐厚的酬金。」
紀柔慈萬萬沒想到天底下竟有這麼好的事,莫非老天爺真的張開眼睛?她開始要走運了?
「好,我答應你,可是你們不許耍我。」
「行,用餐之後,我帶你到銀行開戶頭,並且當著你的面先存進一百萬;等事情辦妥之後回台灣,你就可以憑著身份證去銀行提錢。」殷堊冷然道。
紀柔慈這才安了心,釋然一笑。「希望我們能合作愉快。」
殷堊和遲怒也放心地相視一笑。
此刻服務生捧著一碗麵線進來,特地擺在紀柔慈的面前。「聽殷先生和遲先生說,今天是小姐的生日,特地吩咐廚房為你準備一碗豬腳麵線。」他小心翼翼地為紀柔慈服務,隨後退出包廂。
紀柔慈錯愕地望著眼前的麵線。「這………」
「以台灣的習俗,這是為你去去霉運,吃吧,涼了就不好吃了。」殷堊露出一抹溫和的淺笑。
紀柔慈突然有些感動,不只是因為眼前的一碗豬腳麵線,而是他告訴別人這碗豬腳麵線不是要為她去霉運,而是要替她過生日。他已經開始在外人面前給她面子,而且還是十足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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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餐廳,殷堊依約在遲怒的見證下,帶著紀柔慈走進銀行幫她開戶,並轉人一百萬現金,只是那本存有七位數字的存招暫寄在銀行經理手中。
紀柔慈在等待銀行轉帳的過程中,還以為自己在做夢。沒想到她就這樣有了一百萬,一時之間難以接受這事實的她,偷偷地捏自己的臉頰一下想要證實,發現會痛,表示了一切都是真的而不是在做夢!
一切處理完畢後,一行人走出銀行,殷堊和退怒相互道別。
「殷堊,一切都要小心。」
「我知道,最快明天,最遲後天,我就會動身前往尼泊爾;不過這件事最好暫時不要告訴絕垣,我不想讓絕垣和飛鳶擔心。」殷堊苦澀地笑了笑。
我懂你的意思,放心,萬一絕垣問起,我就說你回公司處理業務。」遲怒忐忑不安的臉著站在離他們十幾步逼的紀柔慈。「帶了一個累贅,你還得多擔一份心,你自己要多注意。」
「我知道,你放心,我就不信我鬥不過她。」
殷堊瞟了紀柔慈一眼。
「最好還是注意點,我先走了。」遲怒慎重地警告他。
殷堊目送遲怒坐上計程車揚長而去,紀柔慈迅速衝到他的面前。
「我們現在要做什麼?」
殷堊正色說:「先帶你去辦護照,然後去買一些你需要的用品。」
紀柔慈聳一聳肩。「我沒什麼東西要買,如果只是一些盥洗用品,大不了我回去一趟……」
「不行!」一道如獅吼般的聲音直接劈進她的耳裡。
「為什麼不行?我也好順便去看看朋友……」
「不行,你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你的行蹤,就讓她們以為你現在還在監獄裡。」殷堊的語氣十分堅定。
他的盛怒讓她憎恨地嗤哼一聲,極為不悅地道:「不回去就不回去,幹嘛要這麼大聲,我只是答應做你的假老婆,可不是任你出氣的出氣筒!」
殷堊自嘲地一笑,僵硬的語氣逐漸緩和。
「剛才是我反應過度,別記在心上,走吧!買東西去。」
「走吧,不過先說好,全由你出錢!」紀柔慈不忘提醒他。
「行了,走吧,我以為你是一個爽快的女孩,沒想到一提起與錢有關的事,你就變得婆婆媽媽的,真受不了你!」殷堊嫌煩地嘀咕起來。
「開玩笑,誰會跟錢過不去?錢是祖宗,又不是王八蛋。」紀柔慈反駁。
他猛地煞住腳,嚴厲的指責著她。
「我警告你,最好改掉你說粗話的毛病,否則我不擔保到了尼泊爾,你會安然活下去!」
紀柔慈嚇得瞠大雙眼。「有這麼嚴重嗎?」
「不信你就試試看。」殷堊氣沖沖的轉身甩下她,大步離開。
紀柔慈見狀,連忙加快腳步追趕他。「喂!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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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堊帶著她逛遍整個東區的大街小巷,買了足足兩大皮箱的東西,抬得紀柔慈是氣喘吁吁。
「喂!你就不能幫我提一點呀!」紀柔慈索性坐在地上用手搧涼,還不時拭去額間的汗珠。
殷堊瞅了她一眼。「這些好像都是你的東西。」
「就算全都是我的東西,男人本來就應該禮貌地為女孩拎東西。」紀柔慈不悅地反駁。
「誰規定男人幫女人拾東西就是禮貌?我告訴你,在尼泊爾都是女人自己拎東西。為了讓你早點適應當地的風俗,你最好自己拎這些東西。」 殷堊譏諷地瞄了她一眼,隨後銳利的眼神掃過對街。「你等我一下。」他從容地走到對面。
紀柔慈坐在地上,雙手支著下顎,望著站在對面和一個男人低聲說話的殷堊,她不禁懷疑他到底在做什麼,為什麼他給她的感覺十分神秘。
殷堊從容不迫地問:「事情全準備妥當了嗎?」
男士輕鬆的神情中有著一分謹慎,還不時他左顧右盼。「全準備好了,就等您一聲令下,便可隨時動身。」
「尼泊爾那一方聯絡妥當了嗎?」殷堊從身上掏出一支煙點著。
「是的,您的住處也準備好了,就在加德滿都的杜巴兒廣場附近;屆時有位叫大達的尼瓦人會去機場接您,我和其餘的人也會在加德滿都落腳。」男士低聲報告。 「這就好,公司最近有研發什麼新東西出來嗎?」殷堊吸了一口煙問著。
「最近公司研發了無線通信手錶,還有一種超迷你的追蹤器,許多東西我們都會負責帶到尼泊爾。」男士小聲的回答。
「嗯,立刻動身起程,大夥兒早去早回。」殷堊斷然下令。
「是。」男士轉身立即離開。
殷堊快速走回柔慈的身邊,神情冷憾地低頭看了她一眼。「走吧!」隨即邁開大步,自顧自的向前走。
「走?!」紀柔慈莫名其妙地看著地狠心撂下她逕自往前走,驚慌地趕緊拎起散落一地的東西,加快腳步追趕著他。「喂!別走這麼快——」 他似乎沒聽見她的叫喚,依舊昂首闊步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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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預訂的飯店房間,紀柔慈終於可以放卞手中所有的紙袋;揉著酸痛不已的雙臂。「你真的很過分!」她氣嘟嘟地抱怨。
殷堊露出一抹嘲謔的冷笑。「我哪裡過分了?」
「我是個女孩耶,你不但不幫我拎東西,還讓我走那麼遠的路,你是存心在整我!」紀柔慈嚥不下這口怨氣,雙手叉腰指責他的不是。
殷堊戲弄的瞄了眼攤了一地的東西。「當初我們協議好了,你所買的每一樣東西都是我付錢,請問天底下哪有付了錢又得付出勞力的事?」 見他張狂不馴的得意笑容,紀柔慈氣得嘟起小嘴。「笑!笑死算了。」
殷堊的笑聲裡充滿著勝利的意味,豎起一根手指在她眼前左右擺動。「女孩子嘴別這麼壞,要留一點口德。」
紀柔慈美目一挑。嬌容堆蓄著隱隱若現的怒氣,雙手往胸前一環,一古腦兒坐在椅子上,「你最好小心點,君子報仇三年不晚。」。
「三年?行,我等。」殷堊有意激怒她,戲謔著說。
紀柔慈不甘示弱,面帶詭譎的假笑,「不過我可不是君子……當心現世報。」
殷堊面帶促狹的笑意。「放心,到時我一定不會忘了拖你下水。」 紀柔慈恨恨地瞪著他臉上邪邪的笑容。如果不是看在他在銀行中為她存了一百萬的份上,她不衝上前賞他兩個耳刮子,她就不是紀柔慈!
「哼!好女不跟壞男鬥。」她轉身扭頭走到旁邊的椅子上坐著,脫下腳上的鞋子,大咧咧地揉著已經酸痛的腳丫子。
殷堊望看著她每一個不雅的舉動,不悅地蹩起眉頭。「腳放下,哪有女孩當著男人的面脫下鞋子揉腳的!」
紀柔慈不理會他的斥責,繼續揉著腳。
「我在跟你說話,你聽見了沒有?」殷堊捺不住氣惱地大聲叫吼。
紀柔慈惱怒地雙腳一蹬站起來,瞪著他。
「這不行,那不准!你以為你真是我老公?就算你是我老公,也不能猖狂地騎在我的頭上駕馭我!」 「沒人能駕馭你?!」殷堊用足以凍結人的目光冷冷地瞪著她,趁她不注意時用力把她拉了過來按在床上。
紀柔慈驚慌地不時發出尖叫,雙手不停地揮打著殷堊。「放開我!你想做什麼?我們說好,你不能碰我……」
紀柔慈話沒說完,在毫無預警下,殷堊便重重的在她的屁股上打了幾下。「看你以後會不會管牢自己的嘴!」
「放開我,你這隻豬。」她痛得不停地又踢又打又掙扎。
殷堊又往她屁股重重的打了幾下。「還不肯學乖?」
連續幾下痛得她眼眶含著淚水,她知道不投降只會找打,她咬著下唇不說話。 殷堊見她不說話,舉起手打了一下,當他第二下又落下時,紀柔慈驚懼地出聲:「我學乖、我學乖……」她既生氣又無奈。
「以後會不會乖乖聽我的話?」殷堊又問。
紀柔慈忿忿地說:「會——」內心卻發誓,總有一天她會連本帶利從他的身上討回來。
殷堊放開她,站了起來。「你最好記住剛才的話!」他陰沉地警告著,又惡聲命令她:「站起來!」
紀柔慈慢慢地從床上爬起來,明亮的雙眸閃爍著怨恨。
「將你全部的東西都收拾好,我們馬上出發!」殷堊再次命令她。
紀柔慈震驚地看著他。「現在?!可是我的護照……!」 「你的護照在我這兒。」殷堊冷冷的說著。
「這怎麼可能……下午才辦……」紀柔慈睜著一雙無法置信的眼看著殷堊。
「為什麼不可能?」他為了證實自己所言不虛,從身上拿出剛才那名男士交給他的護照,遞到她的面前。「這是你的護照。」
紀柔慈驚訝又狐疑地從他手中奪過護照急急翻開,這本果然是她的護照。她震驚地望著段堊,心裡淨是解不開的疑竇。站在她面前的男人為何有著如此的通天本領,竟然能在短短數小時內辦好她的護照?
她真的不能小覷他!
「還不快點整理東西,我·已經說得很明白,我們馬上要出發。」殷堊的語氣雖然不再充滿憤怒,但是他的臉上已顯現出憤怒的線條。 紀柔慈無奈地斜睨他一眼,眼中的怨恨就如先前她所發的誓一般,殷堊有一天必須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