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本阪龍憎恨地瞪著銀面太子。「你……」
「我無權處置你。」銀面太子回頭瞅著禹然晰懷中嚶嚶抽泣的白汐荷。「然晰?」他故意叫喚禹然晰,要地勸誘在他懷中的白汐荷。
禹然晰心裡有數的點著頭。「汐荷,別忘了,你現在是一番組的大姐頭,哪有大姐頭一遇到事情就哭得稀里嘩啦的,聽話,眼淚擦一擦,大家等著你的判決。」
「不,我根本不想做什麼大姐頭。」她仍然躲在禹然晰的懷中使小孩子脾性。
全部的人頓時一臉錯愕,千夫和哲也也慌張地來到白汐荷的身邊。「汐荷,一番組可是你爸爸一手建立的,你千萬不要讓它在這一刻被毀掉。」
白汐荷不耐地抬起一雙紅腫的眼,瞅著千夫和哲也。「不如讓你們去發落,組裡的事全交給你們管,我不想做、也不想管!」隨後她又將頭埋進禹然晰懷裡。
禹然晰拿她沒轍,只得無奈地看著千夫和哲也。「既然汐荷都這麼說了,不如就依她的意,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你們負責。」
「可是……」千夫面有難色的看著禹然晰。
突然白汐荷終於肯暫離禹然晰的懷抱,轉身對著所有一番組的大老們說:「從現在起,一番組的大小事物全部暫由千夫老大和哲也老大共同管理。」
經過這兩次的開會,全部的人都領教到白汐荷的純真,她確實不是一個當黑幫老大的料,而她願意下放所有的權力,自然贏得一番組大者們的欣然認可,紛紛點頭應允。
銀面太子看著千夫和哲也道:「既然白小姐這麼吩咐了,宮本阪龍就由你們來處置,畢竟這是你們一番組的家務事,與我無關,我走了。」
話落,他隨即轉身揮手,所有跟隨銀面太子出現的人也一起撤出銀水莊。
白汐荷嘟起小嘴靦腆地瞅著禹然晰,「我們也走了好不好?」
禹然晰自然欣喜這樣的結局,狂喜地摟著白汐荷。「我們走。」他拉起倒在一旁的摩托車發動引擎,白汐荷則興高采烈地跳上摩托車雙手環緊住他的腰。
千夫和哲也見狀張惶失措的擋在他們面前。「汐荷,你當真說走就走?」
「是呀,說穿了大家今天會處心積慮的在這裡開會,全是因為你的緣故。」哲也極力解釋,想阻攔他們的離去。
白汐荷不悅地踩在腳踏板上站起來,雙手搭在禹然晰肩上。「關我什麼事?」
「因為再過兩天就是你十八歲的生日,這間銀水莊是白老大被捕之前為你準備的生日禮物。」哲也連忙說明。
禹然晰不由得一怔,架好了摩托車腳架後跳下車,睜大雙眼看著她。「原來你還沒滿十八歲?」
「那又怎樣?離二十歲,我也只不過差兩年而已。」白汐荷理直氣壯地說。
禹然晰大手拍著額頭。「天啊!我居然和一個女娃娃談戀愛……」隨後他正眼看著她。「下來!」
白汐荷極為不悅地下了車。「又怎麼了?」
「小姐,我可不想因為你而犯了誘拐未成年少女的罪名,你要在這裡乖乖的等著過十八歲的生日。」
他氣呼呼地丟下這句話,便自己跨上摩托車,加足馬力衝出銀水莊。白汐荷望著撇下她獨自離開的禹然晰,氣得直跺腳,心碎的暗自落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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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然晰獨自一人回到禹昊碩的住所,他一手橫跨著門柱另一隻手按下電鈴,須臾門霍地打開。
夏弄潮欣喜若狂地瞅著禹然晰說道:「昊碩都已經回來了,你們怎麼……」她訝異的目光越過禹然晰的身體東張西望,「咦?汐荷呢?怎麼沒看見她?」
「她沒跟我回來。」禹然晰看見夏弄潮質問的目光,勉強擠出一絲笑意,乾脆坦然說明。
「為什麼?」夏弄潮關上門,不安地兜旋在禹然晰的身邊追問。
「我要她在銀水莊待到滿十八歲那天。」禹然晰微微苦笑。
夏弄潮不由得因禹然晰的話怔愣住,「為什麼?」
「為什麼?難道你不知道汐荷還沒滿十八歲嗎?天啊,你能相信我居然會跟一個小女生談戀愛嗎?」禹然晰忍不住驚呼出聲。
夏弄潮雙手環在胸前,唇瓣緊抿成一條細線,臉上露出一副看不過去的表情,「聽閣下話中之意,小女孩就沒有戀愛的權利囉?」
「不是沒有,是太早了!」禹然晰表情認真地回答。
在一旁倚在玄關門柱旁的禹昊碩,早已被禹然晰的怪論調給笑到幾乎岔了氣。「然晰,當心點,你的論調可能會引發第三次世界大戰。」
禹然晰立刻轉身面對禹昊碩,「我哪裡說錯了,這是不爭的事實,難道你會想和一個小女生談戀愛?」
禹昊碩疼愛的眼神瞟移至夏弄潮的臉上,只見夏弄潮氣得漲紅著臉,唇瓣不停地輕顫。禹昊碩心疼地迅即來到她的身邊,深情的將她緊摟進臂彎裡,大手不時地輕撫著她的手臂。「親愛的,別生氣了,我相信然晰每一句話都是無心的。」
禹然晰十分訝異與不解夏弄潮的怒氣為何而來。「我說錯了什麼嗎?」
禹昊碩微微一笑,「你當然說錯了,然晰,當你真正喜歡上一個女孩時,根本不會去在乎她的年紀。說真話,你喜歡汐荷嗎?」
禹昊碩的單刀直入猛地擊上禹然晰的腦門,觀察禹然晰眼底的濃情,他根本無法再掩飾對白汐荷的愛戀。「說真的,我不只是喜歡她,根本是愛上她了。」
「這就對了,既然你愛汐荷,又何必去在乎她的年紀,她總會有長大的一天,就如弄潮……」禹昊碩深情地在夏弄潮的臉上烙下一吻。
「弄潮?你別跟我開玩笑了,弄潮至少比汐荷大上幾歲……」
「誰說的,我和汐荷一樣大!」夏弄潮憋不住滿肚子的怒氣,對著他叫嚷。
禹然晰登時傻了眼,他不敢相信地看著夏弄潮。「你和汐荷同年?不會吧!」他徵詢的目光立即移至禹昊碩的臉上。
禹吳碩毫不遲疑的點點頭。「弄潮確實和汐荷一樣大。」
禹然晰這才驚訝地看著夏弄潮。「至少你看起來比汐荷成熟多了,汐荷還像個長不大的女孩。」他扮了一個鬼臉,化解眼前的尷尬,隨即又望向禹昊碩,「沒想到你也愛上了一個小女生。」
禹昊碩縮緊臂彎讓夏弄潮更貼近他,臉上漾著幸福滿滿的笑,「我剛才說過,愛是不分國界,也不分年齡的。」
禹然晰突地一臉頹喪的低下頭。「那我在銀水莊時的語氣和舉止一定傷了汐荷的心……」
「什麼?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傷害了汐荷?」夏弄潮路見不平,隨即對著禹然晰大吼。
禹昊碩不想禹然晰因此而造成他終生的遺憾,關心地問:「你到底對汐荷做了什麼?」
禹然晰壓低聲音喃喃說道:「我聽千夫和哲也說,再過兩天就是她十八歲的生日……」
夏弄潮也在瞬間記起,然後開心地嚷著:「對呀!再過兩天就是汐荷十八歲生日了。」
「我叫她乖乖的待在銀水莊過她十八歲生日,接著我就頭也不回的走了。」禹然晰心慌意亂的語氣中有著深沉的愧疚。
「天啊!」夏弄潮登時瞠大了眼睛,雙手捧著自己的雙頰吃驚地看著禹然晰,「你居然這樣對待汐荷?」 。
禹昊碩不得不為白汐荷抱屈,他收起臉上的笑容,一本正經地看著禹然晰。「你這次做得真的太過分了,尤其是對一個愛你的小女生。」
昊碩說的對,他怎能如此狠心地對待一個深愛他的女孩,尤其他也深愛著她。
禹然晰無法停止內心對自己的苛責,瞬間飛快的奔出門外,騎上摩托車頭也不回的衝向銀水莊。
禹昊碩沒有攔阻他,因為他知道禹然晰將要去追回他的摯愛,他低頭親吻著夏弄潮,雙臂緊緊地圈住她。「我最愛的寶貝。」
「你也是我最愛的男人。」夏弄潮嬌柔地回應著禹昊碩對她滿滿的深情,在他寬闊溫暖的懷抱中,夏弄潮喃喃祈禱:「但願然晰和汐荷也會像我們一樣幸福。」
「會的,我相信他們也會像我們一樣……」
禹昊碩深信禹然晰一定辦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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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回到銀水莊,曾經發生過的打鬥已經不留殘跡,一切都恢復平和且寧靜。
禹然晰跳下摩托車直奔大廳的服務台,詢問服務台的工作人員。「白小姐住哪一間房?」
「對不起,我們必須保護客人的安全和隱私,不能隨意透露白小姐的房號。」工作人員十分為難地回答。
「你不告訴我也行,我就不信找不到汐荷。」心緒焦灼的禹然晰氣急敗壞的丟下一句話,便急匆匆的衝上二樓,扯著喉嚨叫喊:」汐荷、汐荷……」並開始一間一間地尋找白汐荷。
千夫和哲也接獲樓下服務台的通知,神色匆忙的跑出來,果然看見禹然晰正逐間拍門狂嘯。
哲也立即衝上去攔住他,「汐荷不在這裡。」
禹然晰不由得一怔,「她不在銀水莊,那她去哪兒了?」那一瞬間,他的胸口簡直脹痛得快爆炸。
千夫連忙奔向前解釋:「我們沒說她不在銀水莊,哲也的意思是說,她不住在這層樓。」
聽完了他們的解釋,禹然晰緊繃的心才整個放鬆下來,「那她住在哪一層樓?快告訴我。」
「汐荷住在最頂層的……」
禹然晰無法等千夫說完,便心急如焚的轉身如一陣疾風般呼嘯離去,直奔至最頂樓。急喘的呼吸伴著狂亂的心跳,他站在白汐荷的房門前,舉起手正準備敲門時卻發現門是虛掩著的。
他推門進去,立即瞥見她正眨著一雙大眼盯著他瞧,他不禁怔住。
「你好像知道我會來?」
「嗯。」面露嬌美的笑容迎向他,她不假思索地點頭。「因為弄潮早在五分鐘前就知會我了,依時間推算,你騎車的速度還真快。」
從她臉上的甜美笑容看來,她似乎並不在意他稍早時對她的狠心譏諷,他心裡不禁萌起幾許的愧疚。「汐荷,剛才在大廳……」他羞愧地猛吞著口水說不出話。
「我早忘了。」她回答得倒很乾脆。
「你真的不在意?」禹然晰登時瞠大眼。她居然一點都不生氣?
「不,我一點都不在意。」她甜蜜的笑容裡透著一絲令人無法捉摸的詭譎。
「那太好了。」禹然晰忽略了她笑容裡那抹詭異,欣喜若狂的迎向她。
就在他毫無戒心的情況下!她敏捷而熟練的舉起手做出一個空手道側踢的招式,使勁全力猛力一踢;完全無防備的禹然晰整個身子要時搖搖晃晃,蹣跚的往後退了好幾步,身體頓時失去平衡,重重地跌坐在地上,然後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目瞪口呆地看著她。
要不是她還在氣頭上,一定會被他此刻的表情惹得哈哈大笑。
白汐荷氣沖沖的來到他面前,雙手叉在腰間,朝著他破口大罵:「沒良心!負心漢!陳世美!」
此刻,禹然晰眼底竟流露出無限激賞的眸光,興奮的說:「哈,這才是我所認識的白汐荷。」最後他索性坐在地上,抬眼看著氣憤不已的白汐荷在他的面前跨大步轉圈子。
「是誰說小女生就不能談戀愛的!」她憤怒地咆哮。
「是我說的,我承認我說錯了。」他坦承道,還故意歎口氣增加戲劇效果。
「小女生也會有變成成熟女人的一天,所以一個小女生愛上男人也是正常的。」她的聲音激動而響亮。
「這真是合理且正確的分析。」他手抵著大腿,臉上略帶著笑意望著她。
「既然我說的你都同意,你為什麼還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前讓我難堪?」她兩手叉在腰上,胸口不斷地起伏,兩眼閃爍著怒氣緊盯著他不放。
禹然晰剎那間無言以對,他確實傷了她脆弱的心靈。他緩緩地從地上爬起來,滿臉歉意地凝視著她。「我這不是跑來跟你道歉了?」
「不稀罕!我也不會接受!」白汐荷氣憤難消的別開頭,停頓數秒後走到他的面前,氣呼呼的踮起腳尖,兩人幾乎鼻子碰鼻子,她眼中的怒火直直燒進他的眼底,用手指戳著他的胸膛。「今天要是我拿把刀刺你一下,再跟你說對不起,你接不接受?哼!」
禹然晰乘機緊緊環住她,讓她緊貼著他的身體。「如果是你,我接受。」
「鬼話連篇,我才不信!」白汐荷沒有掙脫他,嘴上卻不肯放鬆的繼續反擊。
「信不信由你……」
他火熱的唇瓣溫柔地封住她的,無盡的柔情點燃她心中的熱情,教她立刻徹底屈服在他懷中。她感覺自己逐漸軟化下來,這世上惟有他能輕而易舉的令她的心慌亂失措。
「告訴我,你是不是真心愛我?」他在她的唇邊溫柔輕問。
白汐荷才消滅的怒火瞬間再度被他點燃,她怒不可遏地掙扎著,「到了這一刻,你居然還問我愛不愛你?」她不停地咒罵叫吼。
禹然晰怔愕了幾秒,凝視自己眼前這個粗野暴躁的小女孩,他不由得搖頭大笑,「看來我得先制服你的野性,否則將來絕無寧日。」
話落,他乾脆一把抱起她,走向房間內的大床。白汐荷頓時感覺自己被拋上空中,她尖叫地落在被褥上。下一瞬,禹然晰強壯的身體已經完全覆在她的身上。
白汐荷仍然不甘心地吼道:「你這狂妄的野人!你將來一定會下十八層地獄的,我一定要閻羅王讓你受上刀山、下油鍋之酷刑……」
禹然晰起先只是靜靜地聆聽她連珠炮般的叫罵,隨後終於忍不住仰頭大笑。「你還有什麼沒罵出來的,現在儘管罵出來。」
白汐荷簡直氣壞了,伸出雙手插進他的發間,用最大的力氣猛拉猛扯。「你竟敢笑我?不准你再取笑我!聽到了沒有?」
禹然晰輕而易舉的拉住她的手,固定在她頭頂上。「我笑,是因為我找回了我的白汐荷。」
就在這一刻,彼此的眸光深情交纏,潛藏在彼此心中的真情摯愛毫不保留地流露出來,緊緊交纏著兩顆癡心。
「你愛我嗎?」禹然晰在她的耳邊細語呢喃。
「愛。你會嫌我只是個小女生嗎?」她不安的凝視他深奧難讀的眼眸。
「不,你總有長大的一天,昊碩說得對,愛是不分國界,更不分年齡的,只要兩個人真心相愛。」他柔和的目光停滯在她的臉上。
「然晰……」她激動地抱住他,親吻著他的臉。
禹然晰忍不住哈哈大笑。「這才是我愛的女孩。」
萬縷柔情蜜意在此刻完全不受控制的在彼此心中飛旋、狂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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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然晰為了不讓白汐荷再接觸一番組的任何事,毅然決定帶著白汐荷避居墨西哥,回到他最愛的得意號上。
他躺在船上,擁著今生的摯愛,倘佯在湛藍的大海上,真是人生一大享受。
白汐荷側身瞅著仰望藍天的禹然晰。「聽弄潮說,我爸已經離開看守所了。」
「呃,白敬業已經離開看守所了?」禹然晰頗為詫異地回應白汐荷。
白汐荷隨即一臉黯然的躺回他身側。「弄潮還跟我說,我爸爸放話說要揪出拐我私奔的男人。」
「私奔?」禹然晰大吃一驚,扯下掛在鼻樑上的太陽眼鏡瞅著白汐荷,隨後爆出一陣狂笑。「原來我未來的岳父大人認為我們是私奔的!」
「你又在笑我了。」白汐荷一臉不悅地努起小嘴。
禹然晰一個翻身坐起,嘴邊淨是揶揄的笑意。「白敬業認為我拐走他的寶貝女兒?但說真的,我的確是趁他不備時拐走你。」
「胡說,是我自願跟著你的。」白汐荷連忙也坐起來。
禹然晰一把摟住白汐荷,柔情萬千地問:「十八歲的生日沒有歡天喜地的慶祝,只有我在你的身邊,你會不會覺得很無趣?」
「才不會,你在我的心目中勝過那幫無聊的人。」白汐荷伸出手攬住他的腰,親密地倚偎在他的懷裡。
禹然晰的眼睛瞬間熠熠生輝。「汐荷,如果那天沒有昊碩的開導,我可能會因此錯過了你,到手的真愛將從指縫間溜走,我現在一定會後悔的。」
白汐荷俏皮的甩甩頭,「這一點你放心,那時我心中早就計劃好了,如果你真的不來找我,我會叫一番組所有人將你翻出來,然後將你押到我的面前。」
「哇!這麼可怕。」禹然晰故作吃驚狀。
「當然,你會放棄我可不會,所以從那一刻起,我便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視線半步。」白汐荷誇大其詞的嚇唬他。
禹然晰忍不住失笑,「看來我真成了你的愛情俘虜了。」
「這樣不好嗎?難道你還不明白,這是我最大的心願。」白汐荷在他的耳邊輕柔耳語。
「我現在不正心甘情願地完成你的心願?」禹然晰喜上眉梢地道。
「對了,我讓家裡伺候我的歐巴桑去台灣,不知道你母親會出現什麼樣的反應?」白汐荷憂心地詢問禹然晰。
「關於這一點你大可放心,老娘不是一個難纏的婆婆,當她知道我願意為一個女孩定下心,相信她一定會樂得合不攏嘴的。」禹然晰十分有信心地說著。
「是嗎?但願真如你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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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春看著禹然晰托一位歐巴桑送來的信,一時間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歡喜。
要他去調查白敬業的事,他卻拐走人家的女兒,這就算了,還派一個日本老太婆送信,要不是昊碩事先通知,她還真擔心自己的心臟是否禁得起這一嚇。
禹春帶著一貫的笑容望著面前的歐巴桑。「謝謝你送信來,不知道你打算在台灣停留幾天?」
歐巴桑一臉羞澀,偷偷地望著禹春,「我在日本一直伺候著我家小姐,如果禹老太太您不介意,能不能讓我留下來等我家小姐來台灣?」
「什麼?」禹春震驚的看著歐巴桑,「你要在這裡等你家小姐?」
歐巴桑一臉驚慌的哀求禹春,「我求您行行好,讓我留下來,因為我家老爺出獄了,如果這時候回去,他一定會責怪我沒有盡到照顧小姐的責任,甚至可能會逼我說出這裡的地址,所以我誠心的懇求您,讓我在這裡等我家小姐。」
禹春看見從她臉上流露出的恐懼,對於白敬業的陰沉她早有所聞,自然不能硬生生的將人家推入萬丈深淵。「好吧!你就留下來等你家小姐來。」
「謝謝您,您的大恩大德我會銘記在心的。」歐巴桑感激地又鞠躬又作揖。
禹春萬般無奈地喚:「玉嫂。」
玉嫂聽見禹春的叫喚,忙不迭地來到禹春的面前。「夫人。」
「你帶這位歐巴桑進去休息。」禹春和藹可親的吩咐。
「是。」玉嫂恭敬的回應,隨即向歐巴桑說:「跟我來。」
歐巴桑喜出望外地猛朝著禹春鞠躬。「謝謝、謝謝!」
「甭客氣。」她面帶著笑容目送歐巴桑走進內堂,隨後臉色驟變,氣急敗壞地揉搓手中的信。「可惡的兔崽子,你最好給我記住!禹然晰……」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