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狂惡棍 第九章
    龍捲風始終不見有停止的跡象,所經之處捲起一片黃沙漫天。周時焰冒著生命危險頂著狂風、黃沙,縱使心裡焦急、憂心仲仲,可一旦低頭瞥見被披風包裹得如蛹股的含月,知道他的至愛此刻命在旦夕,頓時所有的焦急、害怕,立刻化為烏有,他咬緊牙關努力遠離這驚天動地的龍捲風。

    眼看救命的庇護所就在眼前,周時焰用力往馬腹一蹬,「走!」他的狂吼可比狂風怒吼般的龍捲風。

    他一走進城堡,立刻圍上來許多關心他的手下,「酋長……」

    周時焰焦急地躍下馬,小心翼翼地抱著裹得如蛹般的含月,發瘋似的奔進城堡,「拉瑪——拉瑪——」他扯開嗓門狂叫,聲音足以震垮整座城堡。

    拉瑪神情慌張地出現在他的身後,「酋長,您找到夫人了嗎?」

    拉瑪倏然發現周時焰的懷中多了一個如蛹般的東西,懷疑的目光越過周時焰瞄了一眼,卻看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快去拿藥箱,還要準備一盆熱水。」周時焰氣喘吁吁地交代。

    「是。」拉瑪隨即去準備周時焰所吩咐的東西。

    周時焰穿過迴廊來到之前含月所居住的房間,他情急之下顧不了那麼多,一腳踹開房門,連忙溫柔地將含月放在床上,他輕輕地扯下蒙在臉上的披風,俯下頭貼在她的胸口上,感受她微弱的心跳、呼吸……

    他激動地跪地感謝阿拉真主的垂憐,沒將含月帶走!        

    「酋長,藥箱和水……」拉瑪驚訝得說不出話,內心狂喜,「夫人!」

    拉瑪奔至含月的身邊,雙手摸著含月滿面沙土的臉龐,「夫人、夫人……」她激動且驚喜的淚水直流。

    周時焰用手拂掉自己臉上的沙土,來到含月身邊,小心地褪去包裹在她身上的披風,霎時出現令人觸目驚心、血跡斑斑的鞭痕,周時焰的臉色瞬間刷白,胸口彷彿被重物撞擊般疼痛,他臉頰的肌肉抽搐,對於自己的暴戾悔恨交加,他首次為自己的粗暴懊悔不已。

    「酋長,還是我來吧!」拉瑪輕聲建議陷入自責、哀痛的周時焰。

    周時焰緊咬著下唇,搖搖頭,「不,還是我來,她是我的妻子,應該由我照顧她。」他穩住顫抖的雙手堅持親自為含月清洗、將傷口上藥。

    拉瑪不敢與他爭辯,能體諒周時焰此刻的心情,她悄然轉身拭淚,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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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串虧周時焰及時趕到,含月總算撿回一條命,她身上的腫脹、瘀血仍末消退,至今仍然在昏迷,除了尚存一息,偶爾還會發出如夢囈似的呢喃。

    這些日子,周時焰不眠不休照顧著含月,親自餵她進食、換藥,絕不假他人之手,徹夜不眠地重複這些動作。

    「都是我的錯!求你快醒來吧,不要再折磨我。」他以滿腔的歉意和柔情在她的耳邊低語,殷殷期盼著含月能張開眼睛醒來。

    有時拉瑪悄悄地進來,她不敢打攪周時焰,只是見周時焰原本英俊的容顏如今佈滿焦慮、痛苦,她忍不住歎息,難道阿拉真主真的忍心拆散這對好不容易誤會冰釋的鴛鴦?要不,含月為什麼還不睜開雙眼呢?

    拉瑪趁著周時焰疲憊地趴在含月的床邊昏昏入睡時,她終於逮到機會可以接近,關心與她一向交好的夫人,她看到周時焰的手緊握著含月蒼白的小手下放,她的心揪痛了下,由此可見含月在周時焰心目中的地位。

    突地,拉瑪震驚地看著周時焰大手巾那只纖細的手指,好似在抖動,她驚喜地以手摀住微張的嘴,她不能確定,張大著雙眼屏氣凝神地注視著含月的手指……

    真的又動了一下!

    拉瑪喜下自勝地拉扯床邊的周時焰,「酋、酋長!快醒醒。」

    周時焰睜開迷濛的雙眼看著一臉驚慌的拉瑪,「什麼事?」

    拉瑪指著含月,「手動了、手動了。」

    同時焰震驚地立即低頭凝視含月的手,她真的動了,輕輕地動了一下。

    一陣狂喜瞬間湧上心頭,周時焰緊握住含月的小手,「含月、含月……」

    或許是他對含月的真情感動了阿拉,她眨了眨眼睫慢慢地張開雙眼,「這……」

    她依稀記得突然一陣狂風大作,捲起的黃沙讓她睜不開眼,馬兒不聽她的使喚,一個下小心從馬背上滾下來,一瞬間大地捲起的黃沙無情地覆在她的身上,她好似被活埋,她知道全身的傷痛讓她無力抵抗大自然的力量,或許她命該絕在這片沙漠,但是腦子裡:心裡只有一句話:周時焰,我愛你……

    但是她現在在哪裡?她雙眼迷濛,彷彿看到一張似周時焰的臉孔,但是眼前這個人缺少周時焰狂傲的氣質,只有沮喪和落寞……

    「含月,求你不要再睡,張開你的雙眼。」他深情的呼喚。

    是他的聲音,絕對錯不了,是周時焰的聲音!

    「時焰?」含月蒼白的嘴唇發出質疑的聲音。

    「是我!是我!」他喜出望外地緊抱住她,在多日陰霾的抑鬱下,赫赫有名的飛鷹再也壓抑不了激動的情緒,淚水氾濫一發不可收拾。

    就是這種被擁在溫暖懷抱的感覺,讓她清醒過來,她在他的懷裡顫抖,淚水狂流,「真的是你,時焰……」

    能重新拾回含月的生命,周時焰此刻的心情遠比挖到石油還要興奮,他神情激動地凝視著她,溫柔地下令,「不要再離開我。」

    含月哭得更厲害,不甘示弱地反擊,「是你趕我走,不是我要走……」

    周時焰心痛如絞、百般愛憐地望著她,「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他心疼地捧住她的頭,吻去她兩頰晶瑩的淚水,更溫柔地吻住她的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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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誤會冰釋,兩人的感情更因為這一次的事情而更甜蜜。

    周時焰摟著含月倚在床邊,手指纏繞著她的秀髮把玩,「黑蓓嘉威脅你的事,你為什麼不直截了當對我明說?」

    含月握住他另一隻手,若有所思,「不敢告訴你,是我怕因為此事而失去你,可最後我還是差點失去你。」她放開他的手,一個翻身整個人趴在他的胸膛上。

    周時焰輕撫著她的秀髮,「黑蓓嘉除了拿我威脅你之外,聽說還拿你妹妹做要挾的對象。」

    含月驚訝地從他的身上翻下來,面色凝重地倚靠著床頭,「你怎麼知道?」

    「露絲全都招了。」周時焰將雙手倚在腦後,看著臉色瞬間驟變的含月。

    「露絲?」含月驚呼一聲,慌亂地看著周時焰,「你抓到她了?」

    「在你被我趕出禁區的同時,黑熊和拉瑪抓住她。」周時焰語氣輕鬆地道。

    含月突然噤聲不語,回憶當時,露絲確實出現在禁區外,她還記得曾經暗示露絲離開,沒想到她還是被逮到,「露絲……她現在怎樣?你準備怎麼對付她?」

    畢竟曾經共事一主,含月自然關心她。

    周時焰爽朗大笑,「她現在不在我能管的範圍之內。」

    含月震驚地看著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她記起那次在市集裡,看到有人販賣奴隸,台上的奴隸有男有女……

    「你該不會將露絲當成奴隸賣掉吧?」她顫抖地問。

    「賣她?」周時焰忍不住又狂笑出聲,「誰敢賣她!」

    「這話是什麼意思?」含月吃驚地注視著周時焰,他的每一句話都暗藏玄機,她已經猜不出其中的暗喻。

    「露絲因為你的事,不敢再回到黑蓓嘉的身邊,是她主動留下來了。」周時焰終於揭曉謎底。

    「露絲自願留在這裡!」這消息震驚了含月。

    「不僅是自願留在這裡,她已是黑熊的妻子。」周時焰狡猾地哈哈大笑。

    含月真的好驚訝,「是真的嗎?黑熊娶露絲?」

    「是真的,等你身體復元能走出這帳棚時,你就知道是真是假。」周時焰莞爾一笑,疼愛地拉回含月,讓她回到他的懷裡。

    「真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不過這樣的結局真是皆大歡喜。」

    周時焰疼愛地輕拍她的背,疑惑地問:「你一直沒告訴我,你還有個妹妹,我很想知道黑蓓嘉到底掌握住你妹妹什麼把柄,為什麼她能以你妹妹要挾你?」

    含月從他的懷中離開,凝視著滿臉疑問的周時焰,她的臉上閃過一絲悲淒與不捨,「這……」

    周時焰感覺到含月的為難,他拉住含月的手,溫柔地解釋:「其實我想知道有關你妹妹的事,是想防患未然,防備黑蓓嘉再次拿你妹妹做要挾的利器。」

    含月猶豫了半晌,「好吧,我說……」顫抖的聲音透露出她的緊張。

    周時焰鼓勵地看著她。

    畢竟事關娜雲的聲譽,含月不禁深吸口氣,「我妹妹叫娜雲,比我小三歲,有一年她認識了一個男人,兩人沒多久就陷入熱戀,郎才女貌原本是大家看好的一對璧人,豈料娜雲意外懷孕了,大家以為這是一樁喜上加喜的好事,誰知那男人不承認是娜雲肚子裡孩子的父親。」

    「什麼?有這麼可惡的男人!」周時焰氣不過地低吼。

    「唉!當時我也是很生氣,哪料到,那男人拿出自己不孕的證據,難怪他堅定地矢口否認。」含月輕歎一聲。

    周時焰錯愕地張大眼睛,「你妹妹肚子裡的孩子不是他的?」

    「不!娜雲堅持說那孩子是他的,我相信娜雲,她不是一個見異思遷的女孩,可是那男人卻握有有力的證據……」含月幽幽地歎了口氣。

    周時焰困惑地看著含月,「怎麼會有這樣的怪事?」

    「說得也是,為了這件事,娜雲沮喪了好長一段時間。」含月一想起當時娜雲沮喪、無助的心情,不禁感到心疼。

    「最後呢?只要孩子一落地,馬上去驗DNA就可以知道那男人是不是孩子的父親了!」周時焰氣憤地道。

    「孩子流掉了。」含月悲痛地說。

    「流掉?」周時焰不敢置信地看著含月。

    「對,或許孩子也知道自己來到這世界會不受歡迎,所以自動消失。」含月迄今仍對這段悲慘的往事感到心痛。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周時焰不禁同情娜雲。

    「娜雲原本以為還有希望,最後一定能真相大白,但是他們分手後,娜雲所有的期盼都化為泡影,此後她終日以淚洗面,孩子才保不住流掉,從此娜雲將所有的重心栘至事業上,如今她在社會上爭得一席之地,黑蓓嘉就是拿娜雲之前的污點要挾我。」含月說至此,一顆心隨著沉重的往事而墜入不可自拔的悲傷中。

    「可惡!黑蓓嘉真是可惡到極點了。」周時焰憤怒地咆哮。

    「時焰,你能原諒我當時為顧及娜雲而罔顧你的感受嗎?」含月悲切的凝視著他。

    他深情地攬她入懷,「傻瓜,我怎麼會怪你,你保護著家人的心我能理解。」

    「謝謝你。」面對周時焰的寬宏大量,她感激地貼在他的懷中,倏然她花容失色,抬頭凝視著周時焰,「完了,我並沒有完成黑蓓嘉交代的任務,她一定會……」

    周時焰用手指按住她顫抖的朱唇,「只不過是破壞機器人嘛。」

    「什麼?」含月訝異他那輕鬆的語氣。

    周時焰狡詐地發出奸笑,「我有辦法讓她相信你已經完成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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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時焰走進書房,按下桌面上的一個按鈕,一面牆緩緩升起,出現最先進的通訊設備。

    周時焰端坐在通訊網前,「總裁,您好。」

    龍承祖面帶微笑出現在螢幕上,(嗨,好久沒見到你,任君睿運去的機器人是不是加快石油挖掘的進度?)

    「是加快了不少。」周時焰笑著回答龍承祖。

    (那真是太好了。)龍承祖露出欣慰的微笑。

    「可是……」周時焰詭譎地朝龍承祖猛眨眼。

    請注意我的眼睛。

    龍承祖先是一愣,隨即瞭解周時焰的用意,黑蓓嘉能在空中攔截他們內部的通訊消息,他們不得不防,龍承祖緊盯著周時焰的雙眼,(可是什麼?)

    「機器人被黑蓓嘉派來的奸細破壞。」周時焰的雙眼彷彿在打摩斯密碼般掹眨。

    機器人依然完好如初。

    龍承祖讀出他眼皮所發出的訊息,不禁感到疑惑,為什麼周時焰做出心口不一的事情?

    (被黑蓓嘉的人破壞?那機器人損毀到什麼程度?)龍承祖配合他,故意追問,

    「已經是一堆廢鐵。」周時焰說著。

    為了讓黑蓓嘉相信機器人已毀,所以不得不傳出機器人毀壞的消息。

    龍承祖霎時頓悟,(既然機器人已毀,我也無可奈何。)

    聰明的龍承祖利用手指敲擊椅把,對周時焰發出訊號——

    我能瞭解,接下來的事,你看著辦吧!

    「總裁,是不是還要委託君睿通知日本的多本公司,再製造一個新的機器人?」周時焰淡淡地請示。

    謝謝你的信任,我會加快速度完成開採的工作。

    (再製造一個新的機器人所費不貲,暫不考慮。)龍承祖拒絕周時焰的請求。

    周時焰淡然地笑了笑,「既然如此,我的通訊就此結束。」

    周時焰心裡很高興,龍承祖完全瞭解他傳話中的真意。

    龍承祖愉悅地點頭,(祝你早日採到石油。)

    周時焰立即關掉通訊網,冷笑了下,「我就不信黑蓓嘉你不上當!」

    他立刻轉身離開書房,急著想見含月,想將這好消息告訴她,讓她放寬心,經過迴廊時他聽見黑熊的狂吼:「記住!你和夫人的身份不同。」

    周時焰忍不住從二樓往下看,他看見露絲乖順地站在黑熊的身邊,兩人正與傷勢初癒的含月頷首答禮。

    含月毫不在意,溫柔地拉著露絲,「習慣嗎?」

    露絲含羞地瞥了黑熊一眼,「他實在太粗魯。」

    「是嗎?」含月忍不住嬌笑。

    看到含月甜美的笑靨,周時焰感覺到幸福,這是他這一生唯一的幸福,絕不可能再出現可比擬的幸福。

    周時焰快步地來到含月的身邊,溫柔地摟住她,「什麼事讓你笑成這樣?」

    含月阽在周時焰的耳邊,以能讓週遭所有人聽得一清二楚的音量說:「露絲說黑熊太粗魯。」

    黑熊頓時漲紅著臉,瞪著露絲,「都是你,還不快走。」

    露絲羞怯的低下頭,趕緊跟著黑熊離開。

    周時焰見狀也忍不住大笑,「沒想到黑熊也會臉紅。」

    「可不是。」含月更是笑到不行,笑得花枝亂顫。

    周時焰好高興含月終於能拋開所有的憂慮開懷大笑,他緊摟著含月,「你的笑讓我感到好滿足。」

    「真的!我答應你,每天都笑給你看。」含月笑嘻嘻地面對著他。

    周時焰調皮地看著含月,「說話算話。」

    「一定。」含月報以一笑。

    「我還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已經將機器人被破壞的消息傳出去。」他投給她一抹特殊的微笑。

    含月欽起笑容,訝異地看著他,「真的嗎?」

    「是真的,我敢說黑蓓嘉現在一定以為你已經順利破壞了機器人,相信娜雲的危機也解除了。」周時焰神秘地笑了笑。

    「可是……龍總裁他……」含月擔心龍承祖會信以為真而責怪周時焰。

    「放心,龍承祖知道我發出的是假消息,他知道機器人完好如初。」周時焰做了個惡作劇得逞的得意表情。

    含月激動得淚眼婆娑,「謝謝你為我所做的一切,時焰。」

    看著含月欲奪眶而出的淚珠,他立即捧住她的臉,「說好了不准哭的,你忘了,剛才答應我要每天笑。」

    含月哭笑不得地看著他,「好嘛,我不哭,要笑。」

    周時焰緊摟著含月,享受著從未有過的幸福與歡愉,他感覺到生命終於再度亮麗起來,所有的歡樂都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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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一段不算短的時間,至今沒收到一點有關機器人被破壞的消息,黑蓓嘉又氣又急的以手指敲打著桌面。

    她深信含月絕沒有膽子敢背叛她,況且她還特地派露絲前往阿拉伯警告含月,想起露絲,黑蓓嘉不禁冷哼一聲,「一定是露絲沒將話傳到,這個笨女人一定又出差錯了!」

    想到這個可能性,黑蓓嘉不禁懊惱當時為什麼會派露絲這女人出任務,可現在後悔也為時已晚。

    「總裁,含月傳消息回來。」手下興匆匆地跑來稟報這好消息。

    黑蓓嘉心頭三吾,但她並不讓人看出一點端倪,「含月說什麼?」

    「含月說她已經完成總裁所交代的任務。」手下喜笑顏開地說著。

    黑蓓嘉擰起雙眉,唇邊卻綻出一絲奸笑,「真的嗎?那太好了,含月真不愧是我手下的一名大將,只要她出馬絕對沒有不成功的,不過……還是要經過證實才能算數。」

    「可是她還說……」手下害怕地瞅著黑蓓嘉。

    「含月還說什麼?」黑蓓嘉冷笑一聲,難不成含月學會跟她談條件。

    「她說露絲被周時焰的手下抓住,目前下落不明。」手下照實稟報。

    「露絲?哈!這個蠢女人,我才不在乎她的生死,我還得感謝周時焰替我解決一個麻煩。」黑蓓嘉毫無情意地嗤之以鼻。

    「可是含月又說……」手下這下子不知該從何說起。

    「又說!」黑蓓嘉憤怒地拍桌子,「哪來那麼多廢話,這會兒她又說什麼?」

    「含月要脫離龍武集團……」手下鼓起勇氣地說。

    「她要脫離龍武集團!」黑蓓嘉驚訝的聲音足以直衝雲霄,在辦公室裡迴盪,「不可能,我不可能放她走。」

    「可是含月說,從此要銷聲匿跡,連你都找不到她。」手下轉達含月的話。

    「哼!我就不信她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含月難道忘了,我握有娜雲的把柄,難道她不怕娜雲就此身敗名裂?」黑蓓嘉咬牙切齒地說。

    手下不語,接著另一名手下走進來。

    「總裁,這是今天攔截龍承祖對外通訊的資料。」

    黑蓓嘉猝然接到含月要離開她身邊的消息,頓時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坐回椅子上,「有什麼特殊消息?」她用力揉搓著太陽穴。

    「周時焰利用通訊網聯絡龍承祖,他告訴龍承祖,機器人遭到人為破壞。」乎下據實回報。

    黑蓓嘉冷笑了下,「含月真的做到了。」她猛然站起身,「去幫我準備香檳,我要好好慶祝這令人振奮的消息。」

    黑蓓嘉匆冷匆熱的處事方式,令手下們心驚膽戰。

    「是!」二名手下立即閃出她的辦公室。

    不一會兒,一名手下端著一杯注滿香檳的酒杯遞到黑蓓嘉的面前,「總裁,你的香檳。」

    黑蓓嘉執起酒杯,舉高,「我還是要敬你,含月,你的過人機智果然不同凡響,不過……要我失去你,我可是千萬個不捨。」她仰起頭一口飲盡手中的香檳,隨手將酒杯擲向一面牆,隨即發出玻璃破碎的清脆聲。

    黑蓓嘉仰頭大笑,「龍承祖,沒了機器人,我看你還能撐多久!」

    此刻又想起含月,她倏然感到陣陣心痛與不捨,因為一部機器人讓她折損一名大將,在這得失之間划算嗎?

    黑蓓嘉怒不可遏地怒吼:「不划算!絕不划算!」

    【全書完】

    『雄霸天下』系列——

    1、欲知霍飛如何死守真愛,請看飛象名家MC04《西煞浪子》

    2、關於任君敘的心如何被擄,請翻閱飛象名家MC05《南霸花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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