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酋長!酋長!”
周時焰正准備換下令他不舒服的濕衣服,聽見拉瑪的叫喊聲,他不悅的瞟向房門,“拉瑪,不是吩咐你去服侍含月嗎?為什麼這會兒你在門外鬼吼鬼叫?”
“不好了!”門外的拉瑪語氣慌張。
周時焰頓時警覺起來,聽拉瑪急促的語氣,含月該不會跑掉了吧?
思及此,周時焰怒著一張瞼街到門邊,用力拉開門,咆哮斥嗎:“什麼事不好?含月跑掉了?”
“不,不是,是含月夫人她……”拉瑪被他閃著怒火的神情嚇得不知如何是好。
“她怎樣?”周時焰不耐煩地怒視著拉瑪。
拉瑪囁嚅地道:“含月夫人,她好像生病了。”她連忙低下頭,自責末盡到服侍主人的責任。
“含月生病?不可能,我離開時她還好好的。”同時焰半信半疑地注視著拉瑪。
“是真的!”拉瑪加重語氣回答周時焰的疑惑。
“我去看看。”周時焰拗不過拉瑪的堅持,決定親自走一趟,反正又不遠只不過隔一條回廊。
拉瑪神情焦急地沖到門邊,等候周時焰移駕,周時焰無奈地甩一甩頭,大步走出房間前往他原來的臥房。
他用力將門一推,狂傲的說:“拉瑪說你生病了。”
含月瑟縮在毛毯裡探出頭來,那可憐的模樣和之前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只是不在同一個地點,之前她是赤裸著身子縮在地上,這會兒是在溫暖的床鋪上。
含月吸著鼻子、搖著頭,“我……我沒事。”她極力否認身體的微恙。
她實在有點害怕聽到他的聲音,尤其伯看見他那高大的身軀。
光是看到她那張紅通通的小臉,額頭不時冒出如豆般的汗珠,周時焰已猜出她正在發燒,他皺緊眉頭來到床前,伸手試探她的溫度。
含月驚慌地閃避他的手,“我說我沒事!”
她的倔強引起他的不滿,他完全無視她的驚慌忿然地掀開毛毯,“哪來那麼多的廢話!”
周時焰一手鉗制住她的手臂,一乎撫上她的額頭,他低頭瞅著她,眼裡出現稍縱即逝的溫柔與心疼,“你真的生病了。”
含月執拗地別開頭,脫離他的大手,“我沒有生病。”
周時焰甩掉她的手,憤怒地瞪視她,“拉瑪,吩咐下面的人為夫人熬退熱的草藥。”
“不!我不需要暍藥,我也不想領你的情!”含月不悅地低吼。
拉瑪錯愕地看著含月和臉色瞬間丕變的周時焰,不知所措,“酋長……”
周時焰氣急敗壞地回頭瞪著拉瑪,“你是聽誰的!”
“我不暍!”含月扯開喉嚨尖叫做最後的抵抗,試圖阻止拉瑪。
“對不起,含月夫人,酋長才是我的主子。”拉瑪嚇得連忙解釋,飛快奪門而出。
含月眼睜睜看著拉瑪倉皇奪門而出:心裡非常明白,拉瑪畢竟是他的僕人,自然不敢違抗他的命令。
她恨恨地瞪著蠻橫狂傲的周時焰,“我說過,我根本下會領你的情!”
聞言,周時焰梢逝的怒意又湧上心頭,嘴角微微抽搐,“我還沒見過像你這麼不知好歹的女人。”
“我情願病死、發燒過度而死,我也不要你的假意關心。”含月尖叫地駁斥。
周時焰被她的倔強逼瘋,怒火燒盡了理智,目露凶光地瞪著含月,“想死?沒這麼容易,你別忘了,你現在是我的妾,我是你的主子,你的所有一切包括生與死都掌控在我的手裡。”
“呸!”含月不屑地冷哼,“我還是我,任何人休想掌控我,包括你在內,我更不可能成為你的妾!”
含月心中的怒火加劇,她暗罵自己的愚蠢,就在不久前她還一度以為自己看錯人,他並不如外表狂傲,豈知這一切部是自己誤認,她差點被他的伎倆蒙騙。
他氣急敗壞地抓住她的肩時,強將她按倒在床卜,“我倒要看看你要如何拂逆主子!你的丈夫!”
丈夫?
含月的心中響起警訊,“不——”她尖聲狂吼,死命地掙扎反抗。
周時焰一手掐住她的下巴,不讓她有機會別開頭;含月睜大眼瞪著他,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
周時焰無動於哀地凝視她那雙恍若會噬人的眼眸,“我會教你如何服從你的主人、你的丈夫。”
他俯下頭狠狠地吻住她的唇,她出其不意卯足全力咬住他的唇,只見周時焰的雙眼燃燒起狂熾的怒焰,隨之而來的是股濃濃的血腥味和剌痛。他憤怒地扯開她身上的毛毯,脫掉她身上的黑色罩衫,剎那問含月驚得花容失色。
周時焰拭去嘴唇上的鮮血,面色鐵青地瞪著含月,不由分說打了她一耳光,“可惡的女人,居然敢咬我!”
含月原本就感到暈眩,再加上捱了他這一耳光,頓時覺得眼前一片昏黑、眼冒金星,“是你!是你先惹我的。”她的語氣依然強硬。
真是無可救藥的女人,她的倔強無非是在他的怒火上加油,他怒不可遏地咬著牙撲向她,“我說過,我是你的主子、你的丈夫,我有權“使用”你!”
含月知道她徹底惹怒了他,在他強壯高大的身軀下,她根本無法掙脫他的控制,這才警覺自己陷入了無法逃避的險境,她嚇得臉色發白,驚慌、無助地哀求,
“求你……不要……”
他無視她的哀求,像失了心神的野獸般緊盯著眼前的獵物,“你是我的!”
周時焰解下腰上的皮帶,毫不留情地將她的雙手綁在床上,阻斷她想逃的機會。
“不……求你,別這樣。”她無神的注視著他,淚水迅速湧上眼眶,模糊了她的視線。
周時焰的雙腿橫跨在她的身子,他伸直身體向上伸出雙手,發狂地咆哮:“你是我的——”他猛騖的眼像被激怒的豹,向蒼穹做最後的怒吼。
倏然,不知情的拉瑪捧著剛熬奸的草藥,神色匆忙地推門而人,“藥好了,酋……”
當拉瑪驚見眼前這一幕,捧著草藥呆愣在原地。
拉瑪突然的出現,讓含月以為老天垂憐給她一線生機,她焦急地向拉瑪求救,“拉瑪,快救我……”
周時焰森冷的瞥了拉瑪一眼,“出去!”
他此刻激憤的情緒劇烈起伏,無法平靜。
拉瑪嚇得連忙逃出房外,並將門緊緊關上。
含月歇斯醫裡地吶喊:“拉瑪——”眼看唯一的希望消失,她的淚水瞬間儼如洪水泛濫,滾滾直流。
周時焰隨即發出凶狠的嘶吼:“沒人救得了你!”
他恍若泰山般覆在她的身上,她本能地緊緊並攏雙腿,但以女人之力豈抵得過他的蠻力,他蠻橫地扳開她的雙腿,粗暴地單刀直入,一股強烈的刺痛剎那問席卷含月,她忍不住驚呼一聲……
周時焰微怔了一下。
阿拉!她還是處子之身……
他靜止不動一段時間:心裡立刻湧起驕傲、興奮、滿足和憐愛之情,為了補償對她的粗暴和野蠻,他溫柔地輕撫著她的臉,“對不起,弄痛你。”
一句對不起就能彌補她受傷的心和被玷污的身體嗎?
含月悲恨的淚灼燙她的臉頰、她的心和身體被他污辱的每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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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了,可怕、駭人的刑罰終於過去了,含月神情木然地躺在床上,淚水如雨般不停地汩汩而下。
然而周時焰並沒有離開,他一個翻身快速地從她的身旁跳下床,含月無法視而不見,看著他赤裸地站在她的面前,強壯的身體、敏捷的動作和掠奪者的氣勢……
“東狂飛鷹”果然名不虛傳。
他披上罩衫走到門邊,開啟房門,扯著喉嚨叫吼:“拉瑪!”
須臾,拉瑪畏怯地出現在他的面前,“酋長。”
拉瑪關懷的眼神越過周時焰悄然瞄向床上的含月,看著含月一動也不動,她的心立即疼痛了起來。
“吩咐下面的人准備熱水、澡盆,還有剛才吩咐你熬的草藥。”周時焰的眼眸竟然浮現一絲柔和的光彩。
拉瑪愣了一下,“熱水、澡盆?”
“叫你去,你就去准備!”他目光一凜,聲音又回復平時的冷酷。
拉瑪不敢再追問,連忙退出房間准備周時焰所交代的東西。
周時焰踅回床邊,他所看到的是一張呆滯、面無表情、死氣沉沉的臉,他反常地為她拉上毛毯,“別再著涼。”
真是貓哭耗子假慈悲!毫無人性地強奪她最珍貴的貞操,現在卻一臉愧色安撫她?
“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她微微牽動嘴角,冷淡地重復。
他自知理虧不該粗暴對她,其實他也不想粗魯對她,若不是她的倔強一再刺激他,他相信她一定能發現他溫柔的一面。
他伸手想輕撫她的臉,含月憤怒地瞪視著他。
她大聲地朝他咆哮:“不要碰我!”
周時焰心中對她的歉疚在剎那間煙消雲散,聽有的霸氣和專制在臉上彰顯無疑,他的大手緊抓她的小手,“你要搞清楚,我是你的丈夫,名副其實的丈夫。”
他在她的面前宣告他的主權!
含月冷眼看著他的狂傲,“我不會承認的!”
周時焰不禁咬著牙硬吞一口氣,為什麼看起來如此柔弱的女人竟有著如鋼鐵般強硬的個性,“不管你承不承認,你終究已經是我的人,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含月的神情盡是憎恨,“就算你強奪我的身體,但是你永遠不可能得到我的心。”
周時焰聞言,一顆心彷佛被狠狠地抽了一鞭。
他從來未曾渴望能擄獲女人的心,自從走進這片以男人為尊的沙漠,他的心、他的情都給了這片沙漠,女人,在他的感覺裡只是男人的附屬品、洩欲的工具,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見到含月的第一眼,從她黑白分明的眼眸裡,他彷佛看到一種渴望,從那一刻起,他即認定她是他要的女人!
今生的女人!
周時焰驀地冷冷諷笑,“在沙漠最好做個愚笨、乖順的女人,太自我、太自大的女人,只會為自己招來更悲慘的命運和下場。”
“哼!”她不領情地別過頭。
周時焰濃眉一挑,以嘲諷的語氣警告她,“相信你來這裡之前,應該搞清楚這裡的風俗了,當女人不聽話、不服從時,做丈夫的有權將她賣給他人做奴隸或是娛樂男人的妓女!”
語畢,他故意狂笑著離開。
故意將目光栘向一旁的含月,乍聞周時焰的恫嚇不由得全身一僵,難不成他玷污她的清白之後,准備將她轉手賣給其他的男人?
不——
她的臉色瞬間泛白,若真是這樣,與其要地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不如提早自我了斷,免得再次受到他的污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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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時焰走出房間,遇上拉瑪端著草藥正准備進去,他連忙攔住拉瑪,“跟我來。”
拉瑪不明就裡地看著周時焰,又見周時焰手指抵在嘴唇上,示意她不要出聲,拉瑪只好乖乖地跟隨著周時焰暫離含月所在的臥房,來到隔著一條回廊周時焰暫住的房間。
“酋長請問有什麼事?”
周時焰一定進房間裡,不理會拉瑪的疑惑,開始焦急地翻箱倒篋,最後翻出一個小瓶子,“找到了。”他欣喜若狂地親吻著小瓶子。
他打開瓶蓋,將裡面的粉末倒進拉瑪裝草藥的碗裡。
拉瑪驚愕地看著周時焰,“酋長,這是什麼?”
周時焰忍不住莞爾二天,“那女人的脾氣太壞、太硬了,只怕她會想不開,這是安眠藥粉,等一下你一定要強迫她暍下去,讓她好好的睡一覺。”
“什麼?”拉瑪頗為質疑地看著周時焰。
在她的記憶裡,凡是接觸過酋長的女人,都會因為酋長驚人的精力而筋疲力盡,根本不需要這玩意兒就已經倒頭呼呼大睡,哪可能還有體力想其他事。
“你快端過去讓她暍下去。”周時焰的神情焦急,顯現出他的不安和擔憂。
拉瑪還是不敢置信地看周時焰一眼,“哦。”
“還不快去!一定要等到真的出人命,你才能移動腳步是不是?”周時焰冷冷地瞪著拉瑪,眼中除了慣有的銳利還有一絲忐忑不安。
拉瑪不敢躊躇,心急如焚地端著手中的草藥快步奔出周時焰暫居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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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瑪站在臥房前,深吸一口氣,企圖乎復一顆惴惴不安的心,她推開門走進房裡,面帶微笑來到床邊,小心翼翼地將手中的草藥擱在旁邊的小桌上。
“夫人。”拉瑪輕喚著面如死灰的含月。
含月轉動眼珠瞥拉瑪一眼,美麗的眸子閃現著一抹哀怨,漂亮的嘴唇透著一絲悲傷,“拉瑪,為什麼……你為什麼不救我……”淚水瞬間在她的眼眶裡打轉,隨時會像斷了線的珍珠般滾落。
拉瑪一臉愧疚地瞅著含月,“請原諒我的難處,而且……我從來沒見過酋長如此震怒,也沒想到他會這樣對你。”
“唉,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我也不能苛責你……”含月眼神呆滯,“拉瑪,幫我一個忙。”
拉瑪感受到她心中的哀戚,憑良心講,她是真心喜歡這位夫人,“你說說看,只要我幫得上忙,我二正會幫你。”
含月勉強扯動嘴角,擠出一抹淡笑,“謝謝你,我要你幫我死!”
拉瑪整個人呆住,“死……”她的雙唇因震驚而顫抖,“夫人,不可以,不能這麼做。”
含月倒顯得平靜,“拉瑪,這是我現在唯一想做的,所以請你下要拒絕我。”
“夫人千萬不可以。”拉瑪當場嚇白了臉。
“為什麼不可以——”含月的眼神瞬間轉為冰冷,一股怒火湧上心頭,大聲地怒吼:“他像野獸般強奪我的清白,我為什麼還要苟延殘喘、毫無自尊的活下去?”
“你誤會酋長了,他真的不是這樣的人,有一天你一定會了解他。”拉瑪極力地為周時焰辯護。
“不!我不想了解禽獸。”含月憤怒地咆哮,緊握成拳的雙手不停地擊打床鋪。
拉瑪見她情緒過於激動,神情慌亂地企圖安撫她,“你先別生氣。”
拉瑪倏然記起周時焰在草藥中所下的安眠藥粉,伺機端起擱在一旁的草藥,“你先喝這草藥。”她手忙腳亂地將一碗草藥灌進含月的嘴裡。
拉瑪突如其來的舉動令含月錯愕地張大雙眼,但隨著安眠藥粉的藥性發作,只見含月逐漸安靜下來。她曾經努力試著撐開眼瞼,只可惜安眠藥粉的強烈藥性迅速擊潰她的意識,片刻後已見含月放松地沉人夢中。
拉瑪終於安心地松了口氣,“對不起,我也不知道該怎麼仿。”
不一會兒,渾身充滿著霸氣的周時焰瀟灑地推門定進來,他低頭瞅著已沉睡的含月,眸中不經意流露出一抹柔情,“她終於安靜了。”
“酋長,含月夫人她……她剛才求我幫她……”拉瑪話到了嘴邊因畏懼而硬吞了回去。
“她求你幫她什麼,放她走?”周時焰嘲諷地冷笑。
拉瑪十分為難地看著周時焰,“不是……夫人求我幫她、幫她死。”語畢,她連忙畏縮地往後退。
死!
周時焰突然全身僵硬、臉色宛如被雷擊中般難看,黑眸瞬間變得十分冰冷,“她居然想死——”他掄起拳頭,指關節全泛白。
此刻僕人將澡盆扛進來放置在臥房中央。
拉瑪請示周時焰,“酋長,還需要澡盆嗎?”
周時焰瞄向那個澡盆,隨後將目光挪回那張沉睡嬌美的臉龐,他的心立刻抽動了下,目光不捨地從她的臉上移開。
她叮加道,她擁有如此非凡的影響力?或許……她這輩子都不會明白。
“酋長……”拉瑪戰戰兢兢地詢問,害怕一個不小心觸怒了周時焰。
周時焰深吸口氣,“還是留下來吧!吩咐下去,將熱水裝滿,還要撒上新鮮的花辦。”
面對周時焰的命令,拉瑪不解地看著周時焰,她不知道周時焰為什麼要這麼做,含月服下滲著安眠藥粉的草藥,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過來,周時焰為什麼還要多此一舉、大費周章?
“是。”
就算拉瑪有滿心的疑惑,她也只能遵從周時焰的吩咐,立刻轉身指揮其他僕人完成周時焰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