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狂惡棍 第三章
    周時焰將含月丟在臥房交由拉瑪看管之後,若有所思地來到書房,他實在想不透有關任君睿所贈機器人的機密之事,黑蓓嘉居然會知道?

    莫非龍承祖所設計的通訊網出現瑕疵?黑蓓嘉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滲入其中?

    周時焰坐在電腦螢幕前,手撐著頭面有難色地沉思,他該不該警告龍承祖呢?萬一他的警告再次破黑蓓嘉發現,那豈不是自取其灸,若不設法通加龍承祖,讓黑蓓嘉掌握大家的行蹤,豈不更不妙……

    最後,他還是啟動通訊網。

    (原來是你,周時焰,收到任君敔的貨值了嗎?)龍承祖謹慎地詢問。

    周時焰神情嚴肅地看著出現在螢幕裡的龍承祖,「事有蹊蹺。」

    龍承祖隨即蹙緊雙眉,錯愕地看著周時焰,(出什麼事?貨值被劫?)

    「不!貨值已經安然抵達,是……」周時焰頓了下,「此事已經曝光。」

    (曝光?)龍承祖不解其意地看著周時焰。

    「黑蓓嘉派人企圖毀壞機器人。」周時焰神情驟變,僵硬且陰鬱。

    (黑蓓嘉!)龍承祖頗為訝異地緊皺起雙眉,(她的消息還真靈通,居然在極短的時間內獲悉此事。)他猶豫片刻,(她的目的達成了嗎?)

    「沒有,人已逮到。」周時焰簡潔地回答。

    龍承祖隨即冷笑了下,(我敢說她一定不會輕易放棄,有一就有二,她會不計後果前仆後繼,不達目的絕不罷手。)

    「英雄所見略同。」周時焰冷漠的表情宛如一具沒有生命的石雕像。

    突地,龍承祖對他投以耐人尋味的目光,(既然你已經有心理準備,我也不想追問你接下來的作法和想法,一切由你全權處理。)

    「好的,我懂你的意思。」周時焰很快地與螢幕上的龍承祖交換了一個心裡有數的眼神,隨後切斷與龍承祖之間的連線。

    周時焰倒靠在椅背上,細細思考接下來的動作,龍承祖指示他,一切由他全權處理,這豈不是也包括了含月!

    含月……倏然想起這個女人,周時焰的臉上出現一種複雜的表情,梢早時瘋狂激動的情緒,此刻已蕩然無存。

    當初龍承祖在配置他們四人區域時,龍承祖曾經傷腦筋不知該派何人到這片一望無際的沙漠,只因這片沙漠地匠下,蘊藏著人人所夢寐以求、渴望的石油,也將是龍盛集團最大的收益來源。

    當時他毅然決然接下這個區域,不為別的,就只因為他喜歡這片寬廣的沙漠,他不喜歡文明社會的爾虞我詐,他想離開那個大染缸,過自己的日子。

    來到這裡之後,他發現一切和自己所想的一樣,這裡的人除了男人相當自負之外,帶給他一份自在的感覺,他輕易地就愛上了這裡,也自謝這一生的情人非沙漠莫屬。

    而今,傲慢的含月出現之後,她的氣勢絕不輸沙漠的萬千變化和氣魄,還有那一絲若隱若現的柔情,讓他的心狂亂不已,產生一種從未有過的情愫。

    周時焰坐在椅子上,懷著柔情地輕笑,「不知道她現在在做什麼?」

    所有的思緒全在這一刻偏離正常的軌道,周時焰驚覺地忍不住暗自傻笑,沒想到含月的美竟然讓他神魂顛倒。

    他不由自主地起身,走出書房,倏然發現有幾個僕人肩上扛著一個盛著水冒著熱氣的木桶,紛紛走進他的臥房。他不禁覺得納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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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五花大綁的含月安靜地坐在一旁,看著拉瑪指使魚貫走進來的僕人,將一桶又一桶的熱水倒入房間正中央的澡盆裡,拉瑪不時捲起袖子將手伸人澡盆內試探溫度。

    「快!再去多提幾桶水進來。」拉瑪叫嚷著。

    從拉瑪指使其他僕人的架勢看來,拉瑪是這群僕人中地位較高的,只見倒完桶中熱水的僕人,連忙快步走出房間,繼續拉瑪吩咐之事。

    拉瑪將一盤花辦撒在澡盆裡,轉身笑著看向一臉錯愕的含月,「女人嘛,總要洗個香香的澡。」

    含月忍不住露出會心的微笑,    「撒花辦還不如噴香水來得快又有效。」

    「嘖、嘖!那不一樣。」拉瑪不以為然地搖頭,「自然的東西總是比那些化學物品來得持久和有用。」

    含月露出一抹嬌笑,「你說得對。」

    接著,僕人又扛進來幾桶水,為了不讓水濺出澡盆外,小心緩慢地倒入澡盆內。

    拉瑪看了一眼,嚴肅地揮了揮手,「可以了,你們都可以出去了。」

    後面的僕人,轉身將準備的熱水扛出臥房。

    拉瑪謹慎地關上房門,急急地拿出一條鐵鏈來到含月的面前,「現在委屈你了。」

    含月看著拉瑪手上的鐵鏈,大吃一驚,「為什麼要拿鐵鏈?」

    拉瑪無奈地瞥了眼含月,「為了保全自己的老命,但又想讓你舒服一點,我只能想到這法子,我將鐵鏈鎖在你的腰上,然後解開你身上的繩子,這樣一來你可以…舒服地泡一個熱水澡。」

    含月頓時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拉瑪謝謝你的一片苦心,我會永遠感激你。」

    「唉!你不恨我,就是阿拉真主保佑了。」拉瑪自諷的哂笑。

    既然含月沒有異議,拉瑪立即動手為她捆上鐵鏈並加裝一個鎖,「不能太緊,免得你會感到不舒眼。」她一邊說著、一邊為她調整寬鬆度。

    直到確定妥當,拉瑪為她解開身上的粗繩,輕柔地褪去她的夜行衣,霎時拉瑪發出三貿驚歎:「你的皮膚好細緻、好美。」

    含月登時感到羞怯,漲紅了臉,「哪有你說的那麼好……」

    「是真的,我伺候過太多女人,她們的肌膚沒行一個能和你的肌膚相比。」拉瑪不經意地脫口而出。

    含月不禁微愣,「你還要伺候其他的女人?」

    在含月的感覺裡,拉瑪縱使只是一個女僕,但是不難看出她在僕人中的地位和權威,她還需要去伺候其他的女人?

    拉瑪勾起一抹微笑,「都是服侍酋長的女人。」

    「他?」含月霍地杏眼圓睜,「他有這麼多的妻妾?」

    拉瑪露出嘲諷的訕笑,「那些女人才不是酋長的妻妾,她們只是提供肉體娛樂酋長,相對的酋長會回以豐富的報酬,所以這些女人都樂此不疲。」

    「哦,原來如此。」含月可以想像周時焰和那些女人之間的互動關係。

    拉瑪攙扶著含月,笑著催促她,「快點進去澡盆泡澡,不然晚上的氣溫會很快讓熱水降溫。」

    含月欣然地接受拉瑪的好意,在拉瑪好心的攙扶下泡進撒滿花辦的熱水裡,她將頭倚靠在澡盆的邊緣,手輕劃著水面,享受短暫的歡愉和紆解全身的酸痛。

    拉瑪看到含月的瞼上盈滿笑意,不忍打斷她的愉悅,「我看我還是出去再吩咐他們多燒點熱水,讓你多泡一會兒。」

    「太好了,謝謝你拉瑪。」含月的雙頰因熱氣而酡紅。

    拉瑪面露微笑轉身走出臥房,含月則盡情地浸泡在暖呼呼的熱水裡,吸取浮在水面上的花辦散出的自然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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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門外的周時焰悄悄地探頭向裡瞧,發現原來拉瑪在為含月準備洗澡水,他心裡不禁想笑,記得他曾經吩咐拉瑪要將含月弄乾淨,看來她是遵照辦理,但是面對含月身上的繩於,他猜不出拉瑪會用什麼法子幫含月洗澡,直到他親眼目睹拉瑪將鐵鏈綁在含月的腰上,他頓時很想大笑,虧得拉瑪想出這辦法,能讓含月舒服地泡湯又能緊緊地看住她。

    緊閉的房門突地打開,拉瑪緩緩地走出來。

    周時焰不假思索地跳到她的背後,「拉瑪!」

    拉瑪被這道狂霸的聲音嚇了一下,轉身面對周時焰,「酋……酋長。」她臉上有著明顯的驚慌。

    「我剛才看到僕人們扛著一桶桶熱水進去。」周時焰瞟了眼緊閉的房門。

    「是……是,酋長,您不是吩咐我要將含月弄乾淨……」拉瑪擔心自己會錯意,囁嚅地說。

    周時焰雙手擦在腰上,不悅地瞪著拉瑪,「含月是你叫的嗎?」

    拉瑪不知所措地看著一臉慍色的周時焰,「對……對不起,酋長……」

    周時焰盛氣凌人的站在拉瑪面前,「我說過,含月是我的妾,也就是你的主子,你怎麼可以直呼主子的名宇?」

    拉瑪愣了愣,她沒想到周時焰居然當真要納含月為妾,「我懂了,從現在起我會加上「夫人」的稱呼。」

    「這就對了!」周時焰終於消了氣,語氣逐漸溫和,隨即揚起一抹詭笑,「我現在要進去,看看我的妾。」

    周時焰轉身,準備推門而人——

    「酋長……」拉瑪突然驚慌地急喚,「含月夫人正在沐浴。」

    周時焰回頭朝拉瑪露出調皮的微笑,「她是我的妾,我當然可以「光明正大」欣賞美人沐浴。」

    拉瑪拿他沒轍,無奈地甩甩頭,「隨便您,只怕等一下很難收拾殘局。」

    周時焰不解地瞥了拉瑪一眼,「這話是什麼意思?」

    「等您自己去領受,就會明白。」語畢,她從周時焰的面前離開。

    周時焰不以為意地轉過頭,低聲喃語;「我才不信,說得好像等一下我會歷經世界大戰似的。」

    他才不信拉瑪的預言,在平時女人見到他都四主動地臣服在他的腳邊,他就不信馴服不了一個嬌小的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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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時焰輕輕地推開門,躡手躡腳地迅速閃進臥房裡,沒想到如此細微的聲音竟然也沒能躲過含月的耳朵。

    「拉瑪,你回來了?」含月輕快悅耳的聲音充滿著愉悅。

    沒有聽到任何回應,含月心頭一驚,「是你嗎?拉瑪!」

    她的聽力不可能出問題,哪怕是一根針落在地上,她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周時焰沒想到她的聽力如此敏銳,他不禁露出賊賊的笑容並輕咳一聲,往她的面前一站,「是我!」

    含月驚慌得有如驚弓之鳥般,整個身子往水裡一沉,只露出小小的臉蛋,張大含怒的雙眼直視眼前的他,「是你!」

    「當然是我,這是我的臥房……」他譏諷帶著笑意的雙眼,故意梭巡四周,—派自然地說明他的主權。

    「你——」含月氣得咬牙切齒,尤其是他臉上那抹惡意的嘲弄、得理不饒人的德行,更令她心中的怒氣更熾。

    他大剌剌地走到澡盆邊,含月警戒地將整個身於往下沉,幸好水面上佈滿了花辦,不然她真的羞愧得無處可躲。

    「走開!」含月進退兩難又急又慌,大聲地斥喝。

    周時焰不理會她的驚叫,神情自若地靠近澡盆,甚至捲起袖子準備伸手探進澡盆。

    含月心急地往水面用力一踢,怒不可遏地大喊:「走開——」

    周時焰躲避不及也萬萬沒想到她會來這一招,這一腳不偏不倚正踢中他的下顎,他悶哼一聲,站直身子怒氣沖沖地看著她,「你競然敢踢我!」

    含月立刻又將身子瑟縮在水裡:心虛地道:「是你先對我無禮。」

    周時焰捲起另一邊的袖子,咄咄逼人地道:「我只是好心想試試水溫,你居然認為我想對你無禮,好,很好!我本來無意要對你無禮,謝謝你提醒了我。」

    含月被他猙獰的表情嚇得張大了眼,心裡直喊不妙!

    突地,他的雙手往水裡一撈。

    含月急得扭動身子想擺脫他,雙腳又踢又踹,慌亂地叫著:「放開我!走開!」

    周時焰好不容易握住她一隻手、抓住她一條腿,硬是蠻橫地將她拖出澡盆,含月整個人狼狽的迅速蜷縮在地上,悲憤地發出啜泣聲。

    周時焰這下終於明白了拉瑪的預警,衣服濕滌滌地貼在身上,彷彿剛從水裡游一趟上岸似的又累又喘,「沒想到馴服一個女人這麼困難。」

    他甩了甩濕答答的頭髮,大手拭去臉上的水珠,低頭掃視地上瑟縮成一團的含月,她白嫩如冰的肌膚彷如春雪蕩漾著水光,勻稱修長的雙腿,在在煽惑著他的心,剎那問他頓覺全身的血液在體內沸騰,燃燒著熾熱的狂焰。

    但見佳人低頭淚垂……我見猶憐。

    他來到含月的身邊蹲下,伸手想拉起她表示自己的善意。

    她卻驚嚇得頻頻往後挪退,淚如雨下地哀求,「不……不要……」

    自詡做人、做事一向光明磊落的周時焰,無奈地起身,轉身走向床邊拉起一條毛毯,覆在她的身上,「晚上天氣轉冷。」

    她錯愕地止住哭聲,緊抓著身上的毛毯,抬眼看著散發狂野氣勢的周時焰。

    周時焰看穿她眼中那抹疑惑,不自覺地冷笑自嘲,「我喜歡主動的女人而不是被強迫的女人。」

    對他的敵意瞬間褪去,含月以另一種質疑的目光審視著他。

    周時焰低頭看著渾身濕透的自己,「真可媲美第二次世界大戰,為了一個女人,將自己搞得如此狼狽,要是讓別人知道,一定會大吃一驚。」

    「對……對不起,我錯怪你。」她顫抖地道,不動亦不抬頭,小手緊揪著毛毯。

    該死!不可否認的,當她露出脆弱的模樣時,確實該死的教人心動。

    周時焰怕無法抑制她帶給他感官上的衝擊,最後以傲慢的態度來逃避她所造成的影響,「我不需要你的道歉,說句真話,我本來就不懷好意。」

    含月驚慌地揪著毛毯發怔,儘管他的雙唇緊抿,露出一副狂傲不馴、自大的表晴,但是她知道,是他刻意裝出來嚇她的,她整個人羞愧地縮進毛毯裡。

    周時焰瞥她一眼,冷酷地道:「我去叫拉瑪回來。」他轉身邁開大步定出已是一片狼藉的臥房。

    含月愣愣地目視著他離去的背影,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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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儘管表面上不露倉皇的神情,但是周時焰知道自己的一顆心快因她的美麗蹦出胸膛,他真的難以想像,剛才心臟狂跳的那一刻是怎麼熬過來的?

    他仰起頭倚在門上,用力地吸了一口氣,以緩和狂跳的心,近乎窒息的感覺是他從未有過的感受。

    正走過來的拉瑪頗為錯愕地看著周時焰狼狽的樣子,神色慌張地快步來到他的面」剛,    「酋長,您……」

    周時焰低頭扯了扯身上的濕衣服,自嘲地道:「剛游上岸。」

    拉瑪隨即意會他話中的自諷,別開頭掩嘴而笑,「可見這場戰役相當精采。」

    一可不是。」周時焰俏皮地聳一聳肩,隨即一本正經地瞅著拉瑪,「你快進去,不然再過一會兒,房裡會出現「活人冰柱」。」

    「活人冰柱?」拉瑪不解地看著周時焰。

    「你進去就知道了。」周時焰莞爾一笑,手指往後一指,旋即迅速離開。

    拉瑪立刻推門而入,當她驚見覆著毛毯倒臥在地上的貪月時、焦急地衝到她的身邊,「你……」週遭一片狼藉隨即人目,她不由得驚呼一聲:「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含月為了掩飾自己的疲憊,強迫自己微笑,「拉瑪,拜託你拉我一把好嗎?」

    拉瑪立刻伸出手扶起含月,「瞧你累得……好像剛做了一場生死決鬥。」

    含月苦笑道:「相差不遠。」

    拉瑪扶著含月坐到床上,發現她美麗,白皙的肌膚有著明顯的瘀傷,還有近乎凍傷的紫色斑點,她驚慌又心急地為她拉高毛毯,「怪不得酋長說,我再不快點進來,屋裡就會出現活人冰柱。」拉瑪坐在床邊,雙手握住含月的手不停地搓揉、哈著熱氣,喃喃低語:「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含月不敢置信地看著拉瑪,「是他……叫你進來的嗎?」

    她依稀記得他離開時說會喚拉瑪進來……

    「沒錯,是酋長催我進來的。」拉瑪抬眼凝視著一臉困惑的含月,「其實酋長是一個面惡心善的好男人……」

    含月不反對拉瑪的說辭,噤聲不語陷入迷亂的沉思中,他真的如拉瑪所說,是個面惡心善的男人嗎?

    她無法徹底瞭解他,但是她可以確定,他下是一個會趁虛而人的小人。

    拉瑪見含月神情恍惚,不安地輕推她一下,「怎麼了?為什麼突然發呆?」

    含月登時回過神來,「沒、沒什麼?」她注視著一臉疑惑的拉瑪,不停地搓揉著雙臂,「拉瑪,我突然覺得身體一會兒冷、一會兒熱。」

    「是嗎?」拉瑪撫著她的額頭,倏然睜大眼,「天啊,你著涼了!」她連忙起身,找出一件黑色罩衫,掀開含月身上的毛毯,「讓我先幫你穿上衣服。」

    含月此刻才記起自己渾身赤裸,羞赧的紅暈染上了雙頰,「謝謝你……」

    拉瑪幫她穿上黑色罩衫後,又為她拉高毛毯,「你一定是躺在地上著涼了、我馬上去請酋長過來。」她忙不迭地轉身離開。      

    含月一慌,眼明手快地抓住拉瑪的手,激動的喊道:「不要!為什麼要找他?」

    「別擔心,這種小病酋長有辦法醫治,他可是我們這裡最棒的醫生。」拉瑪笑笑地掙開她的手,堅持要去見周時焰。

    含月震驚得睜大眼,她想阻止拉瑪,但是身上的鐵鏈斷了她的念頭,她無奈且無助地倒回床上。

    在剛才相處的短暫時刻裡,她意外發現他那專注的眼神熱切的凝視著她,她感覺到自己的心急遽地跳動,這讓她警覺起來,在一片陌生的上地上,尤其還是在他的地盤,她必須敏銳地防備,因為他似乎能輕易地控制她的意識。

    接下來她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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