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雅和貞雅經過一夜激烈的討論,依然沒有具體結果。
「我認為這裡不是久留之地……」貞雅面色凝重地說。
「我當然知道這裡不是久留之地,試問,哪兒才是我們的久留之地?」麗雅臉上卻是另一種表情,她眉開眼笑的。
「麗雅!」貞雅不悅地看著麗雅。「我說的是中國話吧?妳為什麼好象聽不懂似的,到底我要說幾遍妳才聽得進去?」
麗雅不畏貞雅的怒氣,堅持己見。「我才不懂妳的腦袋瓜裡在想什麼,還是說……」她揚起一抹耐人尋味的笑。「因為田浚,所以妳急著想離開?」
她的話激怒貞雅。「不關他的事!我是擔心我們的安危。」
「是嗎?」麗雅不禁懷疑。
「沒錯,就是這樣!」貞雅的目光深處有一股蠢蠢欲動的怒火。
「好了,別再自欺欺人。」麗雅對於貞雅的說辭頗不以為然。「貞雅,以前無論妳遇上什麼棘手的事情,妳都能冷靜應付,現在一遇到田浚,妳就完全手足無措。」
貞雅詫異且氣憤地看著麗雅。「胡說!我什麼時候變得手足無措?對付一個好色之徒有什麼難處!」
「可是,我親眼看見妳的慌亂。」麗雅調侃她。
「亂說。」貞雅矢口否認。
貞雅頑固至極的脾氣,麗雅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神情自若地看著忿忿不平的貞雅。
「妳自己也認同現在全球都不景氣,唯有綠洲是生財之處。」
「是沒錯……」貞雅無法辯駁。
「現在我們只做了一票,妳就想走人,這樣是不是有違我們的原則?」麗雅沉聲說道。
「可是妳也知道干我們這行的,為了明哲保身,只要苗頭一不對,就得立即收手走人。」貞雅極力想說服麗雅。
「我並不認為現在有什麼危險,除非妳能舉出確實的證據。」麗雅優雅地倚在牆邊,促狹的盯著貞雅。
貞雅剎那間頓住。「聽妳話中之意,妳是堅持不肯離開囉?」
「沒錯,因為還沒撈夠。」
貞雅無奈地深深吸了口氣,猛然睜大眼睛。「錢重要,還是命重要?」
「都重要。」麗雅傭懶地回答她:「現在是笑貧不笑娼的年頭,只要身上有錢,誰不對妳禮遇有加?」
「話是不錯,不過總不能為了錢連命都不要,難道妳不擔心哪天失風……」
「不會有那一天!」麗雅的聲音在房間裡回蕩。
面對麗雅強硬的態度,貞雅沮喪地吐了口氣。
「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麗雅來到貞雅的面前,輕聲說道:「我們不要再討論這麼殺風景的話題,今天是妳出馬還是我出馬?」
凝視著始終不死心的麗雅,她莫可奈何地搖頭。「隨便,由妳決定。」
「那麼……」麗雅認真思考片刻。「由我出馬好了,免得又碰上那個惹妳心煩的田浚。」
貞雅眨了眨眼睛,吁了口氣。「也好,說實話,我還真擔心會再碰到他,他已經惹得我心煩意亂。」
再多看他一眼,她的心裡就有如翻江倒海般動蕩不已,明知萬萬不可,她還是忍不住被他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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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真教人猜不透!
田浚怔怔出神。
在他懷中的她是如此熱情奔放,使得這幾年來交往過的女人相形失色。當他體內的欲火被她點燃時,她卻冷漠退縮,莫非她是玩弄男人的個中高手,還是另有隱情?
這一點他始終想不透……
赤龍突然推門而入。「聽說飯店有住客的財物失竊?」
田浚抬頭迎視和他一樣負責飯店和Casino的赤龍。「你聽說了。」
說實話,他們之間若不是卡著麗雅,他們一定會成為掏心掏肺的好朋友,只是此刻他們是情敵!
「查出來是哪個賊如此大膽,竟然敢上門挑釁!」赤龍氣憤不已。
「還沒查出來,不過我敢說這個賊應該還在飯店,還沒離開。」田浚微笑著,眼中卻沒有笑意。
「你這麼肯定?」赤龍冷靜地看著田浚。
田浚橫了他一眼。「我非常肯定!」
赤龍嘿嘿冷笑,轉身避開他的目光,倚在辦公桌旁。「可是據我了解,你慰問完老夫妻之後,卻突然失去蹤影……」
田浚不甘示弱地挨近赤龍,擺出和他一樣的姿勢諷笑著。
「如果我告訴你,我失蹤的那段期間是和麗雅在一起……」
「你和麗雅?」
赤龍臉色一變,恨恨地瞪著田浚。
田浚輕聲一笑。「有必要大驚小怪嗎?我找麗雅是件很正常的事,因為我們是熱戀中的情人。」
「你又在自我膨脹了,麗雅根本沒承認。」赤龍無所謂地嗤哼一聲。
「你根本無權代表麗雅,你怎能肯定她沒承認,該不會是你不敢承認失敗吧?」田浚冷冷訕笑。
赤龍站直身子,驟變的臉色有如煮熟的豬肝。「你太過分了!我一定會向麗雅求證的。」
「請便。」田浚的唇邊勾起諷笑。
赤龍的面色瞬間化為陰沉,他筆直定到門口。
「我一定會弄個明白,倘若真如你所說,麗雅喜歡的是你,我一定會奉上祝福並退出。」
田浚抿著嘴冷笑,望著赤龍離開的背影,剎那間墜入另一個謎團。
那個大膽的小偷會躲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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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龍走出田浚的辦公室,一路來到Casino大廳,看著每位客人屏氣凝神地緊盯著桌面,他放心一笑。
忽然間眼底閃過一道窈窕倩影,他立即牢牢地盯住她;麗雅彷佛感覺背後竄來的冷意,不經意的轉過身。
當他們四目交會,她發現赤龍的眼底射出火辣辣的狂怒,令她不由得全身一顫。
赤龍走向麗雅。「我是否可以單獨跟妳說幾句話?」
「單獨?」
「對,有些事情務必請妳厘清。」赤龍陰沉地說。
「厘清?」
麗雅縱然感到吃驚卻心裡有數,麻煩找上她了!
赤龍的眸底沒有一絲溫暖,只有不容許她逃避的堅定。
麗雅囁嚅半天才回答:「好吧。」
赤龍挺直背脊,轉身走向Casino的大門,麗雅只好靜靜地尾隨其後。
穿過大廳,他們來到一處僻靜的角落。
赤龍站直身子後,回頭直視著緊跟而來的麗雅,麗雅強迫自己要勇敢迎向他冷峻的目光。
「你想跟我說什麼?」
赤龍凝視著她美麗非凡的嬌顏,他發現自己早在不知不覺中愛到無法自拔的地步。
「我和田浚,妳到底選擇了誰?」
他的逼視使麗雅感到自己已被憤怒的火焰包圍。
「我?你和田浚?」
「我不喜歡卷入愛情的三角習題,更不希望因為妳而破壞了兄弟之情。」赤龍直視著麗雅。
聞言,麗雅的下巴差點掉下來。「因為我而破壞了你們兄弟之情?這樣的指責是不是太過嚴重?」
「我是認真的。」赤龍的目光冷若寒冰。
麗雅凝視愀然變色的俊顏。「赤龍,你為什麼會認為我對田浚有好感?」
赤龍勉力擠出一抹笑意。「因為田浚說,妳已經承認喜歡他。」
麗雅先是張大眼睛,隨後爆笑出聲。
「我承認?他是在自作多情吧!」
「是嗎?」赤龍半信半疑,緊擰雙眉。
麗雅上前一步,伸手摸著他的下巴和嘴唇。
「赤龍,我喜歡的是你。」
「是嗎?為什麼我一直感覺不到妳的愛意?」
他的話有如利刃般插入麗雅的心中,他不了解,可是她又不能解釋。
「是真的,放眼天下沒有人比你更好。」
赤龍嘴角一撇。「那田浚為什麼斬釘截鐵地說妳現在正和他熱戀?」
麗雅的纖纖手指來回撫摸他的嘴唇。「你不相信我的話?」
「妳要我怎能相信……」
麗雅踮起腳尖,在他的嘴唇上親吻一下。
「這樣你相信吧?」
當她柔軟的紅唇親吻他時,赤龍頓時自制力全失,他伸手抱住她、回吻她。
她的親吻令他情緒高昂,宛如置身漩渦中,霎時天旋地轉。
「妳永遠都是我赤龍的女人。」
「樂意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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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到赤龍因憤怒而扭曲的臉,田浚在心裡暗自竊笑。
想和他田浚搶女人,下輩子吧!
田浚興匆匆地穿過大廳,不經意瞥見站在角落裡的赤龍和麗雅。一看到麗雅踮起腳尖主動親吻赤龍時,田浚眼部四周的肌肉劇烈抽搐。
「好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上輩子准是妓女,真是可惡!」
田浚顧不得面子,忿然大步走過去,狠狠地瞪他們一眼。
「赤龍,你身為飯店經理,公然在大廳裡與女人親熱,是不是有損飯店的形象?」
麗雅錯愕地在赤龍的懷裡顫抖。
赤龍大方地放開麗雅,並在她耳邊輕語:「妳先離開。」
麗雅溫柔地點頭。「記得我說過的每一句話。」
「嗯。」赤龍含情脈脈的看著麗雅離去,眼中盛滿愛戀。
此情此景看在田浚的眼裡非常刺眼,他真恨不得當場掐死她!
當麗雅從他的身邊擦身而過時,她不僅對他嫣然一笑,還對他擠眉弄眼,這一刻他真恨不得揪著麗雅和赤龍,將他們丟出飯店外!
這女人的行為反復無常,讓他無法忖度,真是畢生少見。
赤龍滿面笑容地看著臉色鐵青的田浚。
「我就說嘛,不要自我膨脹,相信你已經親眼目睹了,你還能說麗雅正和你熱戀嗎?」
田浚瞪著赤龍,兩眼有如利箭般狠狠地盯著他。「別以為一個吻就能否定我和她的感情。」
「哼!輸不起的男人。」赤龍不屑地嗤之以鼻。
田浚氣得滿臉通紅。「我沒有輸!她又沒答應嫁給你。」
赤龍攤攤手。「真是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人,事實明明都擺在眼前……」
田浚不理會赤龍的譏諷,忿然轉身離開。
他可咽不下這口氣,麗雅居然耍弄了他!
赤龍顯得有些愕然。看著田浚臉上明顯的怒氣和之前的理直氣壯,他不禁懷疑,難道麗雅是個劈腿族?
不行!
無論如何,他一定要麗雅當著他們的面表明態度,他不喜歡這種似是而非的感覺,免得破壞他和田浚的兄弟之情,除非他和田浚其中一人肯退讓……可是他對麗雅已經情根深種,是不可能將麗雅拱手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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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麗雅出馬,事情就是比她順利許多,短短幾十分鍾就鎮定目標,讓她輕輕松松地洗劫獵物的房間,縱然收獲沒有昨天那對老夫妻來得多,卻也不無小補,至少沒有空手而回。
貞雅不似麗雅那般,每次都會將戰利品攤在床上,慢慢享受到手的喜悅,一旦得手,她會刻不容緩地藏好贓物。
突然響起的門鈐讓她一陣心驚,隨後笑了笑。「麗雅和我愈來愈有默契。」
她毫不思索地走到門邊,緩緩開啟。
當她看清楚站在門外的人是田浚時,笑容頓時僵凝在臉上,隨之而起的是驚慌和恐懼。
「是你?」
「妳很失望?」他的話幾乎是從齒縫間進出。
貞雅的思緒變得紛亂,只能故作鎮定地問:「你又有什麼事?」
「我要見妳。」他的聲音顯然經過控制,但語氣裡的憤怒卻掩飾不了。
貞雅驚訝之余難掩慌亂,因為麗雅可能隨時會回來。
「現在你已經看到我了,可以離開了吧?」
「不行,我要妳今天把話講清楚。」
田浚以身體抵住門,不讓她把門關上。
「你要我把什麼話講清楚?」貞雅急急反問,她擔心事情會穿幫。
「就是我和妳之間的感情。」他威脅地推開門,朝她走近一步。
貞雅眼看情形愈來愈糟糕,頓時血色盡失,她在情急之下以身體擋住他。
「你貿然闖進我的房間,萬一被別人撞見,你要如何解釋?」
「我才不怕!」他豁出去了。
「你不怕,我怕!」貞雅大吼一聲,隨即以嬌媚的笑容相迎。「不如這樣,我們到你的住處談。」
「我的住處?」田浚訝異於她的提議。
「對呀,你不歡迎嗎?」貞雅極力露出一抹嫵媚的嬌笑,用纖細手指輕撫他的下顎。
田浚深深吸了口氣,雖然她的提議讓他樂不可支,但是他無法理解她瞬間的轉變,不過這樣的誘惑實在難以招架。
「好,就在飯店頂樓,妳若是不來呢?」
「要是不相信我會到,那你現在就押我去你的住處,問題是……這麼做會不會太過明目張膽,有損你的形象?」
「這……」他不否認她的顧慮是對的,也驚訝於她細膩的心思。「好,我現在回去住處,妳若十五分鍾內未來,我真的會來押妳上去,到時候我會不顧任何形象。」
「好,我一定會出現。」貞雅露出一抹足以顛倒眾生的笑聲。
田浚雖然猜不透她的用意,但是他願意信她一回。
「我等妳。」語畢,他轉身離開。
貞雅連忙掩上門重重地吐了口氣,忍不住喃喃咒罵:「真要命!怎麼老是遇上這種麻煩事!」
過了沒多久,門鈴又響起,剛才緊張的情緒還沒來得及平撫,這道鈴聲嚇得貞雅不禁大叫出聲:「啊!」隨後她深吸一口氣,打開門。
麗雅敏捷地閃進房裡。「我剛才在門外聽到妳的叫聲,妳是怎麼了?今天的戰績如何?」
貞雅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小姐,妳一口氣問了兩個問題,請問我要先回答哪一題?」
麗雅發現貞雅的忐忑不安,她擔憂地問:「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事?」
「沒錯!這個麻煩還在等我。」貞雅的語氣充滿無奈。
麗雅不解的看著貞雅。「什麼麻煩?」
「田浚!」
話一說完,貞雅撇下一臉困惑的麗雅,忿忿地奪門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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貞雅有如赴刑場的犯人一樣,忐忑不安的走向田浚的住處,她無法預知接下來所要面對的情況。
她站在門前,猶豫著該不該按門鈴。
這時,房門霍地打開--
「妳還是來了。」田浚直視著她。
貞雅極力克制內心的彷徨與不安,鼓起勇氣踏進他的房裡,房間之大令她咋舌。
「想喝點什麼?」田浚的態度冷淡,似乎有意疏遠她,刻意在他們之間隔開一道鴻溝。
「隨便。」貞雅淡淡地響應。
其實,他的冷淡反而減輕她心裡的壓力。
田浚為她斟了一杯濃烈的威士忌。
「妳還真守信用,十五分鍾內就到。」
貞雅從他的手中接過威士忌,卻一口都沒沾,只是握在手中。「我雖然是個女流之輩,但我還知道做人不能言而無信。」
「好個言而無信,那妳為什麼沒有信守承諾?」田浚極力壓抑的怒氣此刻全部宣洩出來。
「我對你說過什麼?」貞雅企圖裝傻。
田浚大步來到貞雅面前,取下她手中的酒杯,他憤怒的捏住她的下顎。
「妳說過妳喜歡我,這句話言猶在耳,可是妳下一刻卻迫不及待地投入赤龍懷裡,這就是妳所說的信守承諾?」
他的語氣中有著明顯的諷刺,最重要是醋味沖天。
貞雅已經明白他憤怒的原因。
「喜歡你跟另覓情人,這應該是兩碼子事,再說喜歡歸喜歡,我又沒答應一定要嫁給你。」
她知道這麼說一定會激怒他,可是她卻忍不住想挑釁他。
「什麼?」田浚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沒聽清楚嗎?這是兩碼子事。」稍早的忐忑不安在這一刻已不見蹤影,她處之泰然地看著氣呼呼的田浚。
「這不是兩碼子事,根本就是同一件事。」田浚氣急敗壞地說道:「從現在開始,我不准妳再親近赤龍。」
「不准?」貞雅諷刺一笑。「你沒資格限制我交什麼樣的朋友。」
「妳和赤龍公然眉目傳情、勾三搭四,他才不是單純的朋友。」田浚忍不住咆哮出聲。
貞雅抬高下巴,傲然地瞪著他。「目前為止,我還沒有賦予你任何權力,所以你無權限制我。」
「是嗎?」
田浚突地將她緊緊抱住,狠狠吻住她的紅唇。原本他只是想懲罰她的不忠,可是軟玉溫香抱在懷裡的感覺,令他將懲罰的念頭拋到腦後,她的甜美令他欲罷不能,他只想要好好的、深深的品嘗。
田浚感覺到內心的渴望,滿腔的情欲取代了原先的怒火。
貞雅緩緩地張開眼睛,所見到不是稍早時被怒火扭曲的俊顏,他絕美的俊顏此刻正露出令人迷戀的笑容,她不自覺地微笑相迎。
他們都很清楚,一旦兩人觸碰,所有的針鋒相對便一掃而空。
只要田浚一碰她,貞雅就知道自己完了,她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理智……
貞雅嬌媚地撫摸著他的下巴,田浚也輕撫她的臉龐,再次吻了下她的鼻尖。
「這輩子妳休想我會放了妳。」
貞雅撫弄他的頭發。「我早料到了。」
剎那間田浚再也無法細想和她之間的不愉快,因為這一刻她就在他的懷裡,盈盈的笑意融化了他心中所有的不滿。
他猶如蜂兒采蜜般輕啄她的嫩唇,汲取令他迷醉的芬芳,他的手情不自禁地在她細膩的肌膚上游移……
他的輕撫是如此撩人心弦,她熱情地響應他的吻,感覺全身酥軟。
他們激蕩出的情潮宛如奔騰的江河,把他們帶向不知名的境界,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如此珍貴。
貞雅嫣然一笑後合上雙眼,任憑他要怎麼對待她,他的輕撫和熱吻是世上最美妙的享受。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上了他的床,是何時裸裎相對,她彷佛只聽得見他正喃喃訴說對自己的愛意。
他輕吻著她顫動的嘴唇,以前所未有的耐性和溫柔對待她,她自然的迎合他,期待能夠滿足。
就在這一刻,貞雅覺得體內的熱潮沖破了理智,也將她沖上半天高,轉眼間有種難以言喻的滿足感洋溢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