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龍偕麗雅來到雷震焰的房間前。
麗雅怯怯地看著赤龍,「你想雷震焰會答應你的請求嗎?」
赤龍躊躇著,說真話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大哥肯點頭讓他出戰白眼狼,畢竟對方指名大哥下挑戰書。
「盡力而為,大哥是個明理的人,相信他不會拒絕我的請求。」
「赤龍,謝謝你為我付出的一切。」麗雅感激地望著全心全意疼她的男人。
赤龍的嘴角牽出溫柔安撫的微笑,「別再胡思亂想,我說過一定會幫你討回公道。」
「嗯。」
再多的甜言蜜語都不及這句話來得窩心。
赤龍伸手按下雷震焰房間的門鈴,房門隨即開啟。
關副總錯愕的望著出現在門前的亦龍和麗雅。「你們……」
他們同樣露出驚愕的神色。
麗雅先開口道:「你這時候怎麼會在雷震焰的房間?」
「還不是……」關副總用無奈又帶著幾許不屑的目光瞟向屋裡。
麗雅好奇地越過關副總的肩膀往裡瞧,驚見坐在雷震焰身邊的上宮保久,登時一陣寒意竄上頭皮;打了一個冷顫,她整個身體搖晃一下,兀自喃喃道:「他在裡面……」
「誰?」赤龍好奇的看去,不覺睜大雙眼。「是他!」
「關副總,是誰在外面?」雷震焰忍不住出聲問。
關副總連忙讓出一條路,面對雷震焰回答:「是赤龍經理和麗雅小姐。」
「請他們進來。」
「請進。」關副總手一攤。
麗雅怯怯的偷覦赤龍,赤龍冷靜鎮定的摟住臉上悄然流露恐懼的情人。
「進去吧,一切有我,他傷不了你。」
「好。」她的聲音微微不穩。
赤龍立即給她一抹堅定的微笑,摟著她走進屋裡。
「大哥。」他佯裝訝異的瞅著坐在一旁的上宮保久。「沒想到上宮先生也在。」
上宮保久露出冷笑迎視赤龍和麗雅,怡然的靠在椅背上伸長腿。「我也沒想到會遇到你們。」
麗雅恨不得衝上前扯爛那張充滿詭譎的笑臉,但只能忍住,她惡狠狠地橫他一眼,同時也警覺肩上大手緊縮的力道,她無奈地嚥下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上宮先生已經決定決戰時間,特地過來知會我。」雷震焰的聲音平靜。
「我已經等不及想領教雷先生的賭技了。」上宮保久的唇邊漾著揶揄的笑意。
這只白眼狼的效率還真快!赤龍心頭猛然一震,臉色登時一變。「大哥,我正想為此事與你商議。」
雷震焰不解地蹙緊眉頭,「商議?」
「是的,請你容許我應戰。」赤龍冰冷沉靜的道。
「由你出戰?」雷震焰感到困惑。
上宮保久聞言,眉頭極為不悅地緊鎖住。「今天我是指名挑戰雷先生的賭技而不是你,要由你出戰,也該先徵求我的意見吧?」
赤龍憤怒的轉身望向上宮保久,用令人驚懼的目光冷冷地瞪著他。「我猜得沒錯的話,倘若當時大哥不接受你的挑戰,在你心中我會是你的第二人選,不是嗎?」
上宮保久毫不隱瞞的縱聲大笑,「你猜得一點都沒錯,當初我確實有這種打算,可是現在雷先生已經接受了我的挑戰,我沒理由捨第一而屈就第二人選吧?」
「你——」赤龍霎時怒紅雙眼,瞪著大言不慚的白眼狼。
雷震焰沉著臉面對赤龍,「你能給我一個足夠替我出戰的理由嗎?」
「雷先生?」上宮保久訝異雷震焰的詰問。
赤龍神情凜然的道:「大哥,我之所以要出戰,是為了麗雅。」
「麗雅?」雷震焰冷靜的俊顏仍掩不住幾許的訝異,此事怎麼會扯上麗雅?
「赤龍確實是為了我。」麗雅未經思索便脫口而出,隨後侷促不安的兩眼直視著雷震焰。「請你相信我。」
「我想知道原因。」雷震焰重申心中的疑惑。
上宮保久心虛的盯著雷震焰,「雷先生,莫非你有意出爾反爾?」
雷震焰似乎感覺出上宮保久的心慌,臉上掛著;貝笑容面對他。「上宮先生,我不是一個言而無信的人,但是我想知道他們為什麼要爭取這一次賭技大賽的機會。」
「沒必要,既然你接下戰帖,就沒理由反悔。」上宮保久的雙眼瞇成一條線,看著莫測高深的雷震焰。
雷震焰倏然掩嘴大笑,「上宮先生,莫非你心虛?」
「心虛?」上宮保久忿然起身,太陽穴上的青筋隱隱浮動,強擠出一抹笑容掩飾滿腔的怒火。「我為什麼要心虛?」
「這就對了,既然上宮先生心中無愧,何不一起聽聽他們的理由?」雷震焰莫測高深的俊顏乍現一絲笑意:心思深沉得讓人見不著底。
他轉身泰然面對赤龍和麗雅。「現在你們可以說出想出戰的理由了。」
「雷先生……」上宮保久急得站起身。
雷震焰面露微笑,手一攤。「上宮先生請坐。」
上宮保久無奈的坐回椅子上,只能張大眼睛等待。
雷震焰悠然的表情瞬間轉為嚴肅,「赤龍,你說出戰完全是為了麗雅,我想知道理由和原因。」
「大哥。」赤龍怒視坐在一旁的上宮保久,「那傢伙是害麗雅變成孤兒的人!」
上宮保久心頭猛然一震,但笑容依舊。「赤龍先生,你說我是害尊夫人變成孤兒的人,不知道我是如何害尊夫人變成孤兒的哦?」
赤龍忍住滿腹蠢蠢欲動的怒氣,唇邊透出一絲嘲諷笑容。「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上宮先生,你不會不懂這道理吧?」
上宮保久哈哈大笑,「赤龍先生,我愈來愈聽不懂你的話,我上宮保久向來光明磊落,何來不可告人之事?」
赤龍冷冷瞥了上宮保久一眼,「當真要我說出來?」
上宮保久忍不住嘶吼一聲,「我說了,上宮某人向來光明磊落,並沒有見不得光的事……」
他口口聲聲直嚷自己光明磊落,激怒一直保持緘默的麗雅,她控制不住的打斷上宮保久的話:「你說夠了吧?」
上宮保久嘲諷、嚴厲地看著她,「你終於肯跳出來說話了,請問我上宮某人何時害你變成孤兒?」
上宮保久蠻橫、咄咄逼人的態度令她感到呼吸困難,這種痛苦的折磨令她幾乎承受不住,憤怒混雜著悲傷,在她的身上匯聚成一股強大力量,瞬間猛烈爆發。
「你毀了我的家,殺了我的父母,你是個殺人兇手!」
上宮保久宛如被雷擊中般張大眼睛,惱羞成怒的從椅上彈起來。「胡說,你有什麼證據指控我?若是你拿不出證據,我可以控告你譭謗名譽!」
「是,上宮先生說得一點都沒錯,麗雅,這種事不可以含血噴人。」雷震焰偏著頭,煞有其事的提醒麗雅。
「我可以證明!」麗雅義憤填膺來到雷震焰的面前嘶聲叫吼。
「呃?」雷震焰繃緊的面部線條鬆弛了一下。
麗雅鼻子一酸落下淚,但她不願在上宮保久面前示弱,咬著的下唇有著絲絲鹹味。「五歲那年我親眼看見、聽見他坐在一部黑色轎車裡……下令要乾淨俐落、不留活口……」說至此,她忍不住抽泣哽咽。「接著我家變成一個大火球……大火球!」她終於情緒崩潰,雙手抱著頭、揪著頭髮,失控、歇斯底里的狂吼。
赤龍頓時心痛如絞,萬分不捨的奔向前摟住麗雅,輕撫著她的背,給予最溫暖的安慰。「好了,沒事、沒事。」
此時響起一陣輕脆、譏諷的掌聲。「演得太棒了。」
麗雅和赤龍憤怒的目光同時射向上宮保久。
赤龍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狂熾燃燒的怒焰,「可惡!」
上宮保久搖著頭,露出奸猾的笑容瞥向倚在赤龍胸前的麗雅。「以你的演技,如果有意躍上大螢幕,我可以幫你忙。」
「你——」麗雅咬著牙,欲要脫離赤龍的懷抱衝上前去。
赤龍心兒一緊急急抓住她,「不要激動。」
雷震焰雖然看不到他們臉上的表情,但是他能感覺出來他們和上宮保久之間劍拔弩張的那股暗流。「你們不要說了,退到一邊去。」
「大哥?」赤龍訝異的瞅著雷震焰臉上的慍色。
「還不退下!」雷震焰又是一聲獅吼。
上宮保久見狀心裡暗自竊笑。
赤龍攙著心神俱疲的麗雅往後退了幾步。
麗雅心有不甘的瞪著雷震焰叫嚷:「你當真昏頭了,為什麼不信我說的話?」
雷震焰不理會她,對著赤龍的方向說:「是我的兄弟就帶著老婆站在一旁。」
赤龍的眉宇糾結更緊,背挺得僵直,扶著麗雅站在一旁。
麗雅無奈且絕望的偎在赤龍懷裡低聲啜泣。
她不懂,在她心目中雷震焰是一個威嚴、正直卻不失溫柔的大哥哥,而今天他的言行舉止卻一反常態。
雷震焰忽然笑起來,赤龍和麗雅不禁以懷疑的目光瞅著他。
「上宮先生,我兄弟的莽撞讓你見笑了。」
上宮保久迅速投以詫異的一眼,然後露出逢迎的微笑。「沒關係,還是雷先生明事理。」
雷震焰支著下顎,不著痕跡地收回方才釋出的情緒。「上宮先生,我剛才想了一下,決定讓赤龍代我出戰。」
「什麼?」上宮保久大吃一驚,怒氣瞬間爆發,蠻橫地揚起下巴道:「雷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上宮先生稍安勿躁。」雷震焰無聲地笑了一下,「我要赤龍代我出戰完全是顧慮上宮先生的顏面,不然就算上宮先生贏了我,只怕也不光采。」
「哼!」上宮保久啐一聲,「在Casino界有誰不知雷先生的大名,倘若能領教雷先生的賭技,只會令全Casino界的朋友羨慕,哪有損顏面之理?」
雷震焰哈哈大笑,「你太看得起小弟了,再說赤龍的聲望也不輸小弟。」
上宮保久無言以對,陰險地橫了赤龍一眼,「兩年前我是曾經敗在赤龍手裡,但是兩年後的今天……」
「所以嘍,你應該先雪恥才對。」雷震焰順勢接話。
上宮保久神色一沉,「聽雷先生言下之意,我是要先贏了赤龍才能與你對決?」
雷震焰淡然微笑,「這好像才是道上正規吧?」
上宮保久無言反駁,硬是吞下滿腹的怒氣。「可以,賭注是什麼?」
赤龍鬆開懷中的麗雅,臉色陰沉的道:「我若是贏了你,我只要十九年前你毀麗雅家庭的答案和理由。」
「看來閣下堅決認定是我毀了尊夫人的家。」上宮保久發出不屑的嘲笑,「好!成交,若是我贏呢?」
「悉聽尊便。」赤龍的眼神如冰。
上宮保久詭詐地冷冷一笑,「我要你讓出大阪掌控權,並永遠退出賭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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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雅的雙眼惶然瞪大!
「上宮先生,你不覺得太過分了嗎?」雷震焰怒聲斥道。
「不,大哥,既然上宮先生說得出口,我就接得下來。」赤龍的眸中透著強硬不屈。
「真可謂英雄難過美人關啊!」上宮保久語氣盈滿諷刺。
麗雅再也看不下上宮保久得意忘形的表情,撇下身旁的赤龍,她昂首來到上宮保久的面前,以輕蔑的目光把他從頭到腳肆無忌憚的仔細打量。
她真想向那張傲慢無禮的臉揮拳,將心中所有的憤恨全發洩出來。
「這是我的事,應該由我面對,我接下你的挑戰!」
她的驚人之語震懾了所有的人。
赤龍迅速回神,強拉著麗雅焦急責怪的道:「這事不能開玩笑。」
上宮保久先是一愕,隨即露出冷諷的譏笑,瞇起雙眼打量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麗雅。「你想應戰?」
麗雅朝赤龍露出一抹無奈苦笑,輕輕拉開他的手,旋即面對上宮保久,眼裡射出冷鄙的目光,嘴邊扯開冷冷的笑意。「為了報父母之仇,就算我賠上一條命也在所不惜,但是我沒理由讓赤龍為我扛下這份責任。」
「膽子真不小,但我若是贏了,可是要你一條小命……」上宮保久嘿嘿地鄙笑搖頭,「等等,這不划算。」
麗雅氣極,目光冷厲、雙頰怒紅,沉重的呼吸清楚可聞。「不划算?」
「若是再加上我的綠洲飯店呢?」雷震焰冷著俊顏突地出聲。
每個人震驚地看著雷震焰。
赤龍惴惴不安地望著雷震焰,「不行!大哥,你怎麼可以拿飯店做賭注?」
「是啊,雷震焰,我不能讓你拿飯店開玩笑。」麗雅神色倉皇,不知所措。
「不!麗雅,既然你跟定了赤龍,而赤龍又是我的兄弟,我們就是一家人,正所謂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相信其他兄弟也會贊同我的做法。」雷震焰的臉色更加沉凝,身體在盛怒下更加緊繃,雙唇拉出一道嚴厲的線條。
「太好了,這條件我樂於接受。」上宮保久如獲至寶。
「你——」赤龍忍不下這口氣,一個箭步向前揪住上宮保久的衣襟,「太可惡了!」另一隻手掄起拳頭欲要揮去。
「放手!」雷震焰大喝。
上宮保久扯開衣襟前的大手,嘴邊掛著猙獰微笑。「我勸你還是趕緊想法子幫幫尊夫人,免得屆時她小命不保。」
「你——」赤龍怒紅雙眼瞪視著狂妄的上宮保久。
雷震焰擔心赤龍的怒火會讓事情節外生枝,巧妙地岔開話題:「上宮先生,日子訂在何時?」
上宮保久思索片刻,冷笑的道:「不如就下星期五,一星期的時間準備我想也足夠了吧?」
「一星期?」麗雅失聲尖叫。
赤龍驚愕的張大眼睛,深知此刻攔阻也是徒勞無功,只能懊喪的低吼了聲。
「好吧,就這麼說定,不過我另有要求。」雷震焰冷靜的道。
「還有要求?」上宮保久的眼瞳閃過一抹興味。
「為了公平起見,我會邀請道上的朋友前來觀禮,一方面也為這場賭局作見證。」雷震焰沉著自若的道出條件。
「好,我同意。」
上宮保久毫不思索便答應下來,旋身來到赤龍的面前。「恭喜你跟了一位講義氣的大哥。」
「哼!」赤龍不屑地別開頭。
上宮保久粗鄙多肉的臉上露出一抹好譎陰險的冷笑。「既然尊夫人執意要挖十九年前的瘡疤,不如我再奉上一個。」
赤龍張大眼睛,不能置信地看著囂張自大的上宮保久。
「相信你還記得莎庫蒞吧?」上宮保久露出一抹令人作嘔的陰笑。
莎庫蒞?
深埋心底的名字,剎那問如雷般重重地擊撞赤龍的心。
「她與你何干?」他眼中掠過深沉的痛苦。
「與我無關,但是她的死與譚亞洛有關。」上宮保久說完揚聲大笑,隨即走出雷震焰的房間。
赤龍的眼睛突然睜得好大、臉色突然發白,全身微微顫抖、搖搖欲墜,兩道濃眉緊緊糾結在一起。
麗雅如見鬼魅般直盯著臉色驟變的赤龍,她不明白上宮保久為何扯出父親的名字?
上宮保久口中所提的莎庫蒞又是何人?為什麼赤龍的臉色驟變?
麗雅輕扯赤龍的衣服,「赤龍,莎庫蒞是誰……」
赤龍回瞪麗雅一眼,緊繃嗓音道:「與你無關!」
他的語氣宛如冰珠,顯示他從裡到外徹底冰冷。
麗雅驚得放開手,他的眉宇間彷彿烏雲密佈,她不知道該如何解讀。
雷震焰亦感覺到赤龍的驟變,他萬萬沒想到上宮保久臨走前還丟下一枚炸彈,而且還是他無法預料何時會爆炸的炸彈。
「麗雅,你先回房間,赤龍暫且留下。」
「我……」麗雅錯愕的望著雷震焰。
雷震焰悍然打斷她的話,「關副總還在嗎?」
所有人頓時記起始終默不作聲駐足一旁的關副總。
關副總聽見雷震焰的叫喚,快步來到他面前。「雷先生。」
「麻煩你去通知臧季珩和石覦過來。」雷震焰冷靜鎮定的吩咐。
「是。」關副總轉身急忙奔出去。
麗雅無助的望了赤龍一眼,神情黯然,獨自離開雷震焰的房間。
雷震焰感覺屋裡的人逐漸散去,清清喉嚨道:「赤龍,是否願意敞開心胸談一談?」
赤龍心裡非常明白大哥心中的疑惑,但是這一刻他的心情惡劣到極點,也不願拂逆大哥的關懷,只有沉痛地深深抽口氣。「大哥,我現在不希望談有關莎庫蒞的任何事。」
「好吧,每個人的心裡都有一塊秘密角落,我不想強人所難,不過你不要因此事而影響自己的心情,逝者已矣,我希望你不會忽略身邊的幸福。」雷震焰語重心長的提醒他。
赤龍聞言瑟縮一下,「我會記得你的囑咐。」
過了一會兒,門鈴聲打斷他們的對談。
臧季珩和石覦前一後推門而人。
「大哥,你叫我們。」
雷震焰緊抿著唇,「你們坐下,我有事情要交代你們,此事關係飯店存亡。」
兩人被這驚人消息震得目瞪口呆,同時驚呼問道:
「飯店是發生了什麼大事?」
「七天之後,我們要舉行一場空前的賭賽,飯店將成為賭注。」
「什麼?」
兩人又同時震驚呼出聲。
臧季珩問道:「誰出戰這場賭賽?」
「麗雅。」
「麗雅?」
臧季珩和石覦張大眼睛。
石覦頓時從椅子上彈起來,「我觀察過麗雅的賭技,簡直只有小學程度,她怎能出戰?」
「對手是誰?」臧季珩關切的問。
「白眼狼上宮保久。」雷震焰沉靜報出名。
臧季珩和石覦登時跌坐回椅子上。
「麗雅哪是他的對手?」石覦焦急的神情掩不住心裡所產生的震驚。
「我之所以會拿飯店做賭注,全是為了解開麗雅十九年來的沉痛,你們願意一起幫助麗雅嗎?」雷震焰神情凝肅,等待他們的回答。
縱然一個驚得直喘氣,一個暗暗叫苦,但他們心裡都妥協了。
「大哥,既然你已做出決定,我們一定會全力以赴。」臧季珩慷慨激昂的說。
石覦亦不落人後,「我也是一樣。」
雷震焰面露滿意的笑容,偏頭面對沉默不語的赤龍。「兄弟都願意全力配合,你呢?」
臧季珩和石覦頗為訝異的瞅著赤龍,他們不明白大哥為什麼還要徵詢赤龍的意願,麗雅可是他未過門的老婆……
赤龍此刻心裡十分雜亂,似乎有著千頭萬緒。「我願意。」
「那太好了,借由此事可以讓我們兄弟同氣連枝、堅如磐石。」雷震焰露出會心的笑容,「石覦,你調出這幾天上宮保久在Casino賭局的錄影帶,仔細觀察他每一個細節。」
「是。」
「臧季珩,從今天起注意上宮保久在飯店的一舉一動,包括他的隨從,一個都不能放過,還有通訊記錄。」
「是。」
「赤龍,我要你全神貫注教麗雅,將你畢生所學如數地傳授給她。」
「是……」他的聲音略顯無力。
「赤龍!」雷震焰皺起眉頭,「打起精神,麗雅是這場賭局最重要的關鍵,還有身為一個男子漢要恩怨分明,不要輕易中對方的計。」
「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