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傑被一陣淒厲的尖叫聲給吵醒,一時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等他一確定聲音是從白子伶的房間傳出來時,他立刻衝了過去。
白子伶作了一個夢……同樣的井、同樣的長髮女鬼、同樣從電視機裡爬出來,只是被嚇死的人是她,那景像是那麼的逼真、清晰,彷彿身歷其境似的,她不只是在夢裡尖叫,被嚇醒後她還是叫……
房間門沒有鎖,所以姜傑馬上就旋開了門,他以為是有竊賊闖入,想要劫財劫色,可當他發現她的房間裡只有她一個人時,他有種被耍的感覺,她是在尖叫什麼?
胸部急遽起伏,看著突然闖進來的姜傑,白子伶仍是白著一張臉。
「你見鬼了嗎?」明知她需要的是溫柔的安撫,可是才剛跟她發生口角,他實在無法對她輕聲細語。
「你才見鬼!」她反擊回去,絕不願向他示弱、向他求援,哪怕她得縮在被子裡過一夜,她也不在他的面前當軟腳蝦。
「那你叫什麼?」
「我高興叫。」
「現在是三更半夜!」
「你叫警察啊!」
姜傑當然不會叫警察,但是他給了她狠狠的一瞪。「膽子小就不要看那種片子,你是想怎樣?假裝嚇到,把我引到你的房間來?」
白子伶跳下了床,顧不得自己身上若隱若現的絲質薄紗睡衣,也沒有注意到姜傑的表情變了,她朝他的身上撲過去,可是她可不是要投懷送抱,而是要撲上去打他。
「我作了惡夢,我沒有要把你引來的意思,你以為我是在演戲?!」她邊打邊說,拳頭一點都不弱的,一拳拳打在他的胸膛上。
「你自己知道!」他邊閃邊說。
「我看到了那女鬼……」
「你說你沒見鬼!」
「在夢裡!」她更加使勁。「女鬼從井裡爬出來,她披散著頭髮,一臉的恨意、凶狠。」
「有你凶嗎?」他諷刺。
「姜傑……」她氣得大吼。
「你不知道人比鬼更加可怕嗎?」
打累了,也真的嚇到了,所以上一秒還張牙舞爪的小野貓,這會卻像是突然崩潰的哭了起來,她還不小心踢到一張椅子的椅腳,痛到整個人乾脆往床上一趴,什麼也不鳥的愈哭愈大聲。
姜傑沒轍,他無法就這樣轉身走開,這不是有良心的男人做得出來的事。
「白子伶,你是想吵醒左鄰右舍嗎?」他的話有嘲弄的意思,但聲音卻是低沉、柔和的。
「你離我遠一點!」
「這是我家。」
「那我走!」她哭得肝腸寸斷。「先是把我當成蕩婦,然後連我作惡夢都還不忘奚落我,你……你是個什麼樣的惡魔!」
「我不是惡魔,我……」為了息事寧人,他願意讓步。「我道歉!」
「虛情假意。」她抬頭罵。
「白子伶,你很不知好歹耶,打人的是你,佔便宜的是你,你還這麼蠻不講理!」沒碰過這麼不可理喻的女人。「我道歉了!」
「你不是誠心的!」
「你……」姜傑不哄女人、不受女人氣,更不想照顧一個壞脾氣的女人,她並不是他真正的老婆,他也不愛她,於是他轉身走出她的房間,並且帶上了房門。
白子伶知道他走了出去,心裡是又氣又怕,要等天亮還得兩、三個小時,在家裡時有她姊姊可以陪她度過害怕、睡不著的夜晚,但是在這裡……她能靠的只有自己,所以她愈哭愈不能自己。
所以她不知道姜傑又折了回來,不知道他站在她的床邊看著她趴在床上……
好一會之後,白子伶感到有人將她的身體翻轉過來,並且在她的床上坐下,他有力的雙臂將她帶起,把她整個人抱在懷裡……
白子伶嚇得忘了掙扎,這比見鬼還要恐怖。
姜傑雖然一臉面無表情,可是他的懷抱卻是溫暖、可以給人安全感的,這會她也才注意到……他根本沒穿上衣,而他的胸膛被她之前的拳頭打得這裡紅、那裡腫的。
「姜傑……」她甚至忘了哭。
「沒事了。」他淡淡的說。
「你……」
「你睡吧。」他不溫柔的命令著她。
她抹去臉上的淚。「我可以自己……」
「你一睡我就走。」他向她保證。
「我……不怕了。」她逼自己勇敢,不想像個七、八歲小孩般被他擁在懷裡,夢就是夢,這世上也沒有鬼,沒什麼好怕的。
「睡覺!」他輕撫著她的頭髮。「而且不准亂動。」
「你……」她也感覺到了他的生理反應。
但是姜傑沒有說什麼,更沒有想要對她怎樣的意思,只希望剩下的日子快點過去,突然他又想到,自從和白子伶「結婚」以來,他竟沒和其他女人上過床,這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姜傑,我不會和你……」她嘟著嘴道。
「這只是生理反應,白子伶,我不會把你強壓到床上,你可以放心的睡。」他看她一眼。「只要是正常男人,懷裡抱著穿著一件薄紗睡衣的女人都會這樣!」
「沒人要你抱著我。」她嘴上說道,卻也真的不敢亂動,怕情況會一發不可收拾。
「身為你的『丈夫』,在你害怕……」
「你不是我的丈夫。」
「如果你希望我成為你真的丈夫……」他用罕見的邪氣眼神看她。「我會……」
但是白子伶沒有再回嘴或是反擊,她的頭靠在他的肩上,眼睛閉著,連呼吸都是平順而有規律,有了安全感,她放鬆的睡著了。
姜傑不曾和女人同在一張床上卻什麼事也沒有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這……
低頭看了下白子伶仍帶著些許淚痕的臉,她看起來純潔、清新,儼然像個天使,難怪他表弟會「淪陷」,再這麼下去的話,只怕他也會失守,白子伶啊白子伶,難道他會放不下她嗎?
費了一點工夫,白子伶才弄到狄志偉的電話,當她聯絡他時,他高興得不得了,不等她說出目的,就約她出來吃飯,既然有話要說,白子伶也就爽快答應他。
「白子伶,你絕對猜不出我接到你的電話時有多驚訝、多快樂!」狄志偉朝她眨眼睛。
「狄志偉,你為什麼害我?」白子伶質問他。
「害你?」他一頭霧水。
「你為什麼要跟姜傑說你要追我?」
「我是想追你啊!」狄志偉一點也不否認。
「這是亂倫,我是你『表嫂』。」
「少來了。」他大笑。「再四十幾天之後就不是了,而且我敢和你賭一億……你並沒有和我的表哥上過床,你們的關係很單純。」
「那又怎樣?」
「所以我為什麼不能追你?」狄志偉理直氣壯的說。
「狄志偉,其實你是在開玩笑,你只是想激怒你表哥,說著玩的吧?」白子伶小心翼翼的問。
「之前我的確是這種心態,只是我不知道他會在乎你,更不知道這話一旦說出口之後,好像就真的成了事實,我很喜歡你,這是毋庸置疑的。」狄志偉難得對一個女人如此真心。
「拜託!」她一臉痛苦的表情。
「白子伶,我有這麼差嗎?」
「狄志偉,你不差,但你很無聊。」白子伶教訓他,「你知不知道姜傑現在把我們兩個當成『姦夫淫婦』,拜託你不要再替我添麻煩,讓我順順利利的拿到剩下的尾款好嗎?」
「白子伶,我雖然沒有我表哥這麼有錢,可是我的家世也不差,如果跟了我……」
「跟?!」白子伶逮到了他的語病。「我不是那種只要男人有錢就可以把自己『出售』的女孩,姜傑這三百萬,因為我只需花三個月,並不必把自己交出去,我才會答應,狄志偉,不要把我當是唯利是圖或是見錢眼開的女孩,我不是!」
「我不是這意思,我有誠意的。」狄志偉馬上強調。「如果你說的是婚姻……」
「不要再提『婚姻』這兩個宇。」
「我是說一旦你恢復自由身,我就可以對你展開攻勢。」狄志偉不像是在逗她。
「你不會有希望的!」她坦白道。
「別這麼絕。」
「你很有意思,但是……」
「你愛上我表哥了?」
「我沒有!」她大聲否認。「你在講什麼鬼話。」
「那麼為什麼不給我機會?」
「不可能嘛!」
「天底下沒有不可能的事。」狄志偉自負一笑。
白子伶知道不可能,她這輩子說什麼都不可能和姜傑的表弟有啥牽扯,她……她此生都不會忘記在姜傑懷裡沉睡的那種安全、滿足感,雖然第二天醒來,她是一個人在她的床上,姜傑早已去上班了。
「狄志偉,我求求你不要攪局,我們可以當好朋友,甚至是好哥兒們都沒有關係,但是情人或是夫妻……」白子伶堅決的搖頭。「下輩子吧!」
「我這個人很不信邪。」
「你不要再害我。」她嘟嚷道。
「你已經講了兩次這種話,白子伶,我一點都不想害你,我是要給你……」
白子伶不讓他把話講完。「如果你存心讓我們連朋友都不能做,那今天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
「你不可以這樣!」他有些生氣。
「我可以。」
「你要尊重我的權利,我有權利追你。」
「我是你的『表嫂』!」她抬出這頂大帽子。「你要笑掉你所有親朋好友的大牙嗎?是啊!你可以追我,只要我點頭肯嫁你,你是不是就可以拿到你外公那五億,然後我們再離婚?」
「白子伶,我不是我表哥,我並不缺押標金,我也不在乎我外公的錢。」狄志偉冷冷的說:「我不是要利用你,你搞清楚。」
白子伶歎了口氣,接不下話。
「好!我等,我等你和我表哥離婚之後再追你。」他很爽快的承諾她。
「狄志偉……」
「我表哥不能給你幸福,但是我可以。」
這會白子伶有點茫然,她真的沒有頭緒了。
姜傑以為自己的警告應該有點用處,可是他卻看到了狄志偉和白子伶一起走出餐廳的畫面,本來要去世貿主持一個會議的他,決定跟蹤他們,看看他們還有什麼後續動作。
結果狄志偉只是把白子伶送回到他的住處,他甚至沒有下車幫白子伶開車門,可能是她反對吧,總要掩人耳目一下。
將車停進了車庫,明知自己又不是抓奸在床,但是姜傑很憤怒,雖然這憤怒其實沒有什麼道理,可是他不想管自己,他只想好好的發洩出來。
白子伶進了門後先去換了套輕便的衣服,然後開了冷氣,拿出之前買的一本時尚雜誌開始翻閱。
聽到鑰匙插進鎖洞的聲音時,白子伶馬上跳了起來,今天不是歐巴桑打掃的日子,大白天的,誰會有鑰匙呢?就當白子伶拿起一塊姜傑所收藏的奇石準備防身時,她看到了姜傑。
「是你?!」她有些怪自己大驚小怪的放下了石頭。
「你以為是誰?」姜傑的語氣平靜得叫人害怕,他一進門就開始扯掉領帶、脫去西裝,還把襯衫的袖子捲了起來。
「你沒有大白天回來過!」她說出她心裡的想法。
「所以我不能大白天回來?」
「當然可以這是你的自由。」白子伶嗅到有些不妙的氣息,所以她想躲回自己的房間,反正只要鎖上了門,她就什麼都不怕了。
但姜傑當然不可能讓她溜回房間,他就站在她的房間門口,然後用一種像是要審判窮兇惡極的壞人般的眼神看她。
「你剛和志偉在一起?」他和她的視線相對,冷然的開口。
「你怎麼知道?!」她大為意外。
「吃飯?」他皮笑肉不笑的問。
「我們……是要把一些事情談清楚。」她澀澀的說:「不是什麼約會或見不得人的事。」
「白子伶,我說了你們是在約會或是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嗎?」姜傑的聲音並不嚴厲,但就是叫人心裡毛毛的。
「你沒說,但是……」
「他還送你回來,為什麼不請他上來坐坐呢?」
「你……全看到了!」白子伶心裡有說不出的感受。
「就因為我全看到了,所以我知道你們沒有任何逾矩的行為……」他看著她,突然伸手玩起了她垂落於耳際的髮絲,眼神則帶著一種令人無法預料的危險。
「這不是很好嗎?」她吐出了憋在胸口的一口氣。
「你覺得很好?」放開她的頭髮,他的手指來到她的臉頰上。「白子伶,我要你『忍一忍』,撐到我們離婚後。」
「我們沒做什麼!」她撥開了他的手。
「我不喜歡。」他的手指又回到她臉上。
「你很奇怪耶!」她責備的說:「你根本就討厭我,又何必在乎我和你表弟還是什麼人去吃飯。」
「白子伶,我並不討厭你。」
「但你討厭女人!」
「但是……」
「都是大男人主義在作祟而已!」她再一次要撥開他的手,沒有想到她的手反被他抓住,然後一個轉身,她就被他壓在她身後的牆上。「姜傑……」
「如果我們發生關係,我得再付你多少錢?」他用一種交易的口吻問。
「我不是妓女!」她惡狠狠的瞪他。
「那麼是……免費的?」
「我們不會發生關係!」她信誓旦旦的說。
「不會嗎?」
即使這會姜傑離她不到兩公分,但白子伶仍不甘示弱。「我不和我不愛或是不愛我的男人上床,即使你富可敵國,即使你要付出天價,但答案是不!」
「白子伶,你還是處女?」姜傑忽然問。
「不用你管!」
「我不會虧待你。」他的身體貼向了她的。「我不管你和我表弟在搞什麼,但我希望你的第一次給我,我不會讓你吃虧,為了你,我連一場重要的會議都丟下,我想……我是有些在乎你的。」
白子伶漲紅了臉,用沒被他抓住的手想要給他一個耳光,只可惜……這手也被他抓住。
「你一定要這樣羞辱我嗎?」她眼眶一紅。
「我說我……有些在乎你!」
「我不要你的狗屎在乎。」
「你……」姜傑看著她。
「我現在是一天一天的數著日子,希望自己可以早點擺脫你!」原本在他昨夜溫柔的擁抱中,她以為他們倆有些什麼,但是現在……她死心了。
「我不信你的智商這麼差,我是條大魚……」
「你是條爛魚!」她吼。
姜傑火了,將她強按向自己的胸前,準備不顧她反抗的吻她,但是她死命的掙扎,甚至不惜狠狠的踢他的小腿,逼得他不得不鬆開她。
「你這個……」他痛到額頭冒汗。
「你該慶幸我不是用膝蓋去頂你的重要部位,那會令你更痛上千百倍!」她推開他。
「白子伶,你給我記住。」他一副君子報仇三年不晚的表情。
「你別惹我,我也不煩你,我們就祈禱我們彼此相安無事的過完剩下的日子!」她昂頭走進自己的房間,然後鎖上了門。
姜傑來到郊區一家小型而且有些簡陋的育幼院,他一直都知道這裡,也開車經過幾次,但一直沒看到于思綺,這一次,他下了車,他忽然很想和她聊聊,看看她好不好。
于思綺正在狹小的廚房裡煮菜,滿頭、滿身的汗,加上短上衣、七分褲,凌亂的頭髮,如果不是之前認識她的人,絕對想不到公主居然變成了一個鄰家的婦人。
她胖了些,給人一種平凡但是滿足的感覺。
姜傑只是看著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于思綺快忙翻了,因為一會院童的午餐時間就要到了,這些小天使個個都餓得像是小魔鬼,如果東西沒上桌,他們會撒嬌、吵鬧。
當然院裡還有其他人手,但人手永遠都不夠,是于思綺一人在撐大局,岑石對外,她負責內務,賺錢的事交給他,育幼院裡的大小事則由她拿主意。
他們合作無問……因為有愛,她甘於這種生活,也樂在其中。
所以乍然見到姜傑時,于思綺非但沒有驚惶失措,反而露出了一個熱情的笑容。
「姜傑!」她開心道。
「思綺。」他朝她點了下頭。
「你怎麼會來?」
「來看你。」
「我正在忙,你可以等我一下嗎?我們一定要好好的聊聊。」她一副不容他說下的口吻。
結果姜傑一等就是兩個小時,他甚至和這些院童一起吃午飯,再等于思綺收拾好一切之後,他們才得空單獨的聊聊。
「好吃吧?」她自信、爽朗的問。
「我不知道你會煮菜。」姜傑老實的回答。
「人是最聰明的動物,什麼都可以學得會,只要有心。」于思綺笑容滿面的說。
「岑石呢?」他問起她老公。
「去畫廊了。」
「他的畫賣得好嗎?」
「還過得去!」于思綺一點都不擔心。「我們盡量的縮減開銷,有時附近的一些善心人士也會捐些米啊、菜的,還有小朋友們的衣服,所以……還可以維持啦,不然我也還有一些股票、首飾。」
「於伯伯還是不理你?」姜傑關心的問,當于思綺的父親知道她執意要嫁一個以畫畫維生的孤兒,還要辦一家育幼院時,他就威脅要和女兒斷絕關係。「於媽媽呢?」
「我媽還好,偶爾會來看我並且塞錢,我爸……」于思綺聳肩一笑。「我看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居然捨你而嫁岑石。」
「我也沒原諒你。」姜傑要笑不笑的說。
「姜傑,我們在別人的眼中或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可是我們都清楚,我們只是看起來合適,其實……」于思綺直視他的雙眼。「我們之間彼此沒有愛。」
「你們女人……」
「我現在過得很快樂!」她發出滿足的歎息。「這才是我要的生活。」
「沒有華服……」他問。
「衣服能穿就好。」她坦然。
「沒有美食……」
「我自己就會弄美食。」
「沒有宴會、血拚、社交……」
「那都是虛幻的。」
「做臉、按摩、SPA……」
「那是有錢、有閒的女人才會幹的事,我已經過很久那種日子,該心滿意足了。」她一點也不後悔她的選擇。
「岑石……仍然愛你?」姜傑有點挑撥的意味在,他故意要這麼問。
「除了這些院童,我就是他的一切。」于思綺拍了拍他的胸膛。「不要離間我們,我們很清楚我們是彼此這一生唯一也是最終的伴侶。」
「所以你沒有後悔過?」姜傑不信的問。
「一秒也不曾後侮。」
「于思綺,你們女人真的只要有愛情就可以什麼都不顧、都不考慮嗎?哪怕對方是一個撿破爛的都不介意?」姜傑真的不瞭解女人。
「不要說是撿破爛,即使是一個乞丐,只要雙方都有愛,我想世俗的一切就不是那麼重要了。」于思綺說完,狐疑的看著他。「你為什麼會突然和我說這些,姜傑,你有好消息了嗎?」
不想提到自己已經「結婚」的事,所以姜傑搖搖頭。
「還在恨我?」她揶揄他。
「不是恨,只是搞不懂。」
「其實女人是很簡單的動物,一點也不複雜,只要愛她們就一切OK了!」她教他絕招。
「所以你認為我不愛你?」
「你根本從來也沒愛過我。」
「我對你並不差……」
「是啊!一堆人等著看我們從此王子與公主快樂的生活在一起……」于思綺搖頭。「那都是表面、都是假象而已,我們永遠也不可能快樂的生活在一起。」
姜傑不語。
「你要學會愛女人之後才知道你的問題在哪裡。」她苦口婆心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