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婦產科診所事件之後,姜傑和白子伶就過著「相敬如賓」的生活,只要刻意避開,他們可以兩、三天碰不到一次面。
這天姜傑無預警的提早返家,而很巧的,白子伶澡洗到一半,電話猛響,心想姜傑不會這麼早回來,所以她只圍著條大浴巾就衝出來要接電話,但是姜傑早了她一步,看到白子伶這副「模樣」,他仍是一派鎮定的接聽電話。
既然姜傑已經接了,白子伶馬上轉身,她絕不是有意要這樣出來誘惑人,她完全沒有料到他會這麼早回來,一切純屬意外。
「找你的。」姜傑的聲音有點沙啞。
「請她晚點打來。」她頭也不回的說。
「你人已經在這裡了。」他似乎非要她在這接電話。
白子伶轉身,既然他這麼說,她也就大方一些,畢竟她身上的這條大毛巾比起三點式比基尼泳裝還遮得多,除了露出肩膀、雙臂、修長的大腿之外,她該遮住的地方都遮住了。
「喂!」她很快的應了一聲。
姜傑知道自己該走開,因為沒有什麼好聽的,可是他竟走不開,她的一頭長髮挽在後腦勺,除了圍浴巾的部份,其他地方全是濕的,散發著誘人的芳香和難以形容的性感,想像著她洗澡時的模樣……即使是神父或是和尚,只怕這會也……
「薇薇,我正在洗澡,我晚點再打給你……」
姜傑不想自己像是個被迷昏頭的男人般站在她身邊流連不去,但是他本來只把她當成沒什麼殺傷力的女孩,可這會是受到極大的震撼。
「我還沒有訂!」白子伶有些急的說。
姜傑發現白子伶的肩上有一顆痣,令她看起來更有女人味,為什麼之前他都不會覺得。
「薇薇,星辰還在考慮。」
姜傑一個深呼吸,嗅到了她的體香。
「我一定會搞定啦!」
有點無法控制自己蠢蠢欲動的心,所以姜傑故意看向陽台的方向,他必須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拜拜,我再Call你。」白子伶掛上電話,然後大大的喘了口氣,接著,她發現姜傑還站在她的身後。
「你講完了。」
「幹麼?」她有點嚇到。
「沒幹麼!」姜傑認為白子伶算不上性感尤物,可是她這種不刻意的性感反而逗得人心裡麻酥酥的。
「我……還沒有洗完。」她說。
「那……繼續啊!」他答。
「你……很少這麼早回來。」
「不行嗎?」
「當然行。」她一哼。「這裡是你家,你愛什麼時候回來就什麼時候回來。」
「說得對。」
「你……吃過了嗎?」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快點回浴室,她實在不該只圍著條浴巾和他在這裡瞎扯。「冰箱裡還有我晚上吃剩的意大利面。」
「我不餓。」他這會的「餓」她八成不能體會。
「那……」
「還有咖啡嗎?」他其實可以自己進廚房看,只要瞄一眼咖啡壺,他就知道還有沒有咖啡,可是他卻在這裡和她廢話,趁機吃冰淇淋。
「有,我下午剛煮了一壺。」
「剛剛打來的人……」姜傑不曾如此不乾不脆,可是他竟不想就這麼讓她回去洗她末完的澡。
「是常薇薇,我們四個看上了CD的最新款皮包,本來由我來訂,但是司馬星辰還在考慮,她的皮包已經多到她即使有十隻手也拿不完,所以……」白子伶的身上還在滴水。
「女人都有購物狂。」他淡笑一句。
「政府現在在刺激消費。」她不客氣的頂嘴。
「可憐的是男人。」
「男人才不可憐!」白子伶馬上和他辯解,也不管時機對不對。「我們女人要生兒育女、相夫教子,料理一家大小,還有千篇一律的瑣事,如果不幸又是職業婦女,那更是蠟燭兩頭燒,花點小錢買些好東西,犒賞一下自己,這是罪過嗎?」
「我記得你的好朋友都嫁得很好,她們似乎沒有這麼辛苦吧?」他嘲弄的說。
「還是辛苦。」她硬說。
「你並沒有生兒育女、相夫教子,你也跟著人家買?」他故意逗她。
「不趁現在買,如果我以後的老公是個公務員,那麼……」她自我消遺。「想買也買不起!」
聽她說她「以後的老公」,姜傑心裡居然很不是滋味,一想到她會和某個男人一起同床共枕、生養小孩,他就有些情緒煩亂。
「對了!」她忽然想到。「我幹麼和你說這麼多,我們正在冷戰,我不該和你說話!」
「我們在冷戰?」他失笑的問她。
「沒錯!」
「為了什麼?」
「不為什麼。」她刁鑽的說。「只剩差不多兩個月,很快就會過去,我可以忍。」
「所以如果我等會想帶你出去走走,你也會毫不考慮的拒絕嘍?」他試探的問。
白子伶驚訝的張大嘴。「你要帶我出去走走!」
「現在才八點多,難道你已經要睡了?」
「當然還沒有。」她立刻說。
「去不去?」他很酷的問。
「去!」
「但你說我們在冷戰。」他盯著她的眼神異常的熾熱、深沉,這個女孩是他的「老婆」,不管是不是有名無實,但她的的確確是他法律上的妻子。
「我們可以明天再冷戰。」她俏皮的說,他要帶她出去走走……天啊!她已經等了一個月了。
「先休兵?」
「休兵一晚。」她昂著頭說。
「你……澡還沒有洗完。」他提醒她,目光在她身上裸露的部份游移,從來不覺得女人的雙腳有什麼可看之處,但是他發現白子伶的腳趾……非常的可愛、非常的順眼。
「給我五分鐘。」她輕快跑開。
「你慢慢洗,我會……等你。」姜傑不曾對任何一個女人說過如此體貼的話。
白子伶還因為腳濕差點滑一跤,看在姜傑的眼裡……他突然發現,他已經好久、好久沒有去想到于思綺,真是奇跡啊!
姜傑沒想到自己可以和一個小了自己十歲以上的女孩輕鬆逛街,雖然在經過精品店時,駐足較多的是她,而他則是專注在她那驚奇、渴望的表情,但起碼他們像對夫妻般的走在一起。
這會白子伶穿的是連身的無袖碎花洋裝,剪裁合身,長度及膝,使得她更顯苗條、修長,難怪一般男人會喜歡「幼齒」,因為青春無敵,白子伶哪裡需要文憑,光靠她的臉蛋和身材,她就可以吃香喝辣了。
姜傑不否認,剛剛她只圍了條浴巾的模樣,已深烙在他的腦海,永遠也抹不去。
逛累了,找了處露天咖啡座,夜晚的涼風,悠哉、寫意的情緒,的確讓時時繃緊神經的姜傑喘一口氣。
白子伶沒點咖啡,她叫了一杯酸酸甜甜的蛋蜜汁,因為這會她沒有一絲苦澀的心情,像蛋蜜汁般的,她的心是酸酸甜甜,很有在戀愛的感覺。
原來姜傑也可以有這種面貌,他也可以這麼的「人性化」,不再總是一張總裁臉、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人。
「姜傑,說真的,一條浴巾的效果真的這麼顯著嗎?」白子伶和他說笑。
他反問:「你是故意的嗎?」
「我根本不知道你會這麼早回來。」
「那麼……」他承認。「效果非常顯著。」
「但我沒有露任何一點,你甚至連我的肚臍眼都沒有看到。」
「你聽過『想像空間』吧!」
「所以我如果全露了,你搞不好還不會有反應?」她調侃的說,和他輕鬆說笑。
「不知道,你要不要全露試看看?」他激她。
「別想!」
「白子伶,本來……本來我還以為你是一個……開放的女孩,畢竟現在是2O O3年,我以為你會賭上自己……」
「以為我會半夜摸黑爬上你的床,以為我會不計一切的和你發生關係,然後大撈一票?」白子伶沒有生氣,她只是用一種很平靜的神情看他。「姜傑,你該謝謝我那三個死黨。」
「和她們有關?」
「我們四個都很潔身自愛,可以嘴上說得天花亂墜,但我們行為自律,絕不亂搞,即使一起被學校踢了出來,我們還是堅守一個底限,絕不會作賤自己或是污辱自己。」白子伶嚴肅的說。
姜傑只是聆聽。
「我們都想嫁金龜婿,可是我們沒有不擇手段。」
「她們只是幸運?」
「非常幸運!」
雷漢宇和夏真的事姜傑耳聞,他們先是閃電結婚,又突然離婚,然後才又結婚的,這事在台北交際圈並不是個秘密。
「我知道你可能在心底看不起我,以為我是一個工於心計的女人,只想要你的錢,只想當一輩子的總裁夫人……」她撇撇唇。
「你不想嗎?」
「想啊!」她坦白的說。
姜傑失笑。「你還真夠坦白、可愛。」
「我想,可是我不會使什麼卑鄙手段,我其實是……」她露出了個神秘的表情。
「其實是怎樣?」
「其實是希望……你會愛上我!」她把自己的最後一張王牌亮給他看。
姜傑沒有回應,只是眼神忽然變得深不可測,他輕啜著卡布奇諾,從來不覺得自己會真的去愛上哪個女人,即使是于思綺,他也只認為她是最適合他的,但她令他沒有面子,他一直牢記這點。
「你覺得有沒有這種可能?」見他不吭氣,她執意追問。
「你愛情小說看多了。」他虛應。
「這意思……」
「愛情是什麼東西,從來沒有人可以具體說明,但是開門的七件事——柴、米、油、鹽、醬、醋、茶,我相信大家都非常的清楚。」姜傑輕拍了下她的額頭。「我只需要一個名義上的妻子三個月,我不打算當一輩子的已婚男人!」
「所以……」白子伶的心開始往下掉。
「白子伶,我們或許會上床,你或許可以從我這撈到比三百萬還要多的錢,但是愛情……那是騙那些不解世事的少男少女,如果這世界真有什麼狗屎愛情,那麼離婚率為什麼會這麼高?」
沒法反駁。白子伶相信這世上絕對有愛情,可是她要怎麼讓他頑固的腦袋瞭解呢?
「像溫莎公爵的『不愛江山只愛美人』……」姜傑搖搖頭。「根本是頭腦有問題!」
「那是一段佳話。」
「那是童話!」他又舉例。「查爾斯王子和黛安娜王妃呢?那既不是童話也不是神話,那是笑話!」
白子伶瞪他,所有的好心情全飛了。
「男女之間……只有性。」姜傑冷言道。
「你偏執得可怕!」
「叫你去為一個男人死……」
「如果我愛他,我會!」
「白子伶,你可能真的愛情小說看太多了,男人要的只有性,只是一具溫熱的女性嬌軀,不管是和你或是其他女人,你以為對我而言有差別嗎?」姜傑如果是想傷她,那麼他成功了。
手上的這杯蛋蜜汁突然變苦、變難喝,好像是什麼臭水溝水似的,白子伶馬上往桌面上一放,一臉的噁心。
「這就是真實世界!」他再次強調。
「我想回去了。」她刻意不用「回家」,因為他家畢竟不是她真正的家。
「不逛了?」
「沒有心情了。」
「白子伶,別作夢了!」姜傑一笑。「如果我這麼容易就愛上一個女人,那我早就愛過上百回、上千回了,你成熟點吧!」
「姜傑,你是有錢、你是人模人樣,但是實際上……你是一個該被碎屍萬段的大惡棍!」
「碎屍萬段?」
她變本加厲的說:「或者是萬箭穿心。」
「因為我說實話?」
「因為你冷血、自私、無情。」
「那代表我正常。」
白子伶猛地起身,原來她說「休兵一晚」是歪打正著,但他們甚至連一晚的和平都無法撐過,愈是瞭解他,她就愈加失望,要他愛上她,只怕登天都還容易些。
「白子伶,我還認識很多『金龜婿』,等你從我這自由之後,我可以……」
「姜傑,碎屍萬段、萬箭穿心還不夠,我希望你……」她甜蜜的微笑。「生生世世在愛情的苦海中浮沉,永生永世都上不了岸。」
在一場廠商所舉辦的感恩酒會上,姜傑和狄志偉碰到面,姜傑很詫異。
「怎麼是你?姨丈呢?」
「因為和廠商有交情,他自己又分不開身,所以派他游手好閒的寶貝兒子代表!」狄志偉瀟灑不羈的說。「你老婆呢?」
「白子伶?」
「表哥,難道你還有其他老婆嗎?」狄志偉取笑。
「我沒有,但是你問話的語氣是那麼的自然,好像她真是我老婆似的,我才會一時無法會意過來。」姜傑挑釁的看著他。
「她呢?」狄志偉還挺關心她的。
「在家。」
「為什麼不帶她來?」他又問。
姜傑冷冷的回答,「為什麼要帶她來?」
他的反應叫狄志偉微笑在心裡,他不敢明目張膽的笑出來,怕他表哥會翻臉,看來這一對金童玉女處得並不好,上次和白子伶聊過之後,他以為他們兩人之間或許會有些進展或改變,但是……
「表哥,我和『表嫂』一起喝過咖啡。」狄志偉故作漫不經心的說。
「你們見過面?!」姜傑非常意外。
「表嫂沒說嗎?」
「沒有。」他的眼神令人難以捉摸。
「你們……處得不好嗎?」狄志偉咧著嘴笑問:「表哥,我一直以為你對任何女人都無往不利、手到擒來,而白子伶只是個二十出頭的女孩而已。」
「狄志偉,你想幹麼?」姜傑斜睨著他。
「表哥,你們這是一樁假婚姻,所以……我可不可以追白子伶?」狄志偉一向無法無天慣了,所以他直接說出他的打算。
「你要追她?!」姜傑不敢置信。
「可以嗎?」
「你……」姜傑一下子沒有辦法反應,他最親的表弟居然要追他的「老婆」,這如果讓週遭的人知道,豈不是笑話一則。「狄志偉,你是在唬我還是在開玩笑,說清楚一些。」
「我是認真的!」狄志偉難得正經。
「白子伶知道嗎?」
「我和她才私下喝過一次咖啡而已,不要講得我和她好像已經暗通款曲似的,我很喜歡她,而既然你只是為了外公的遺產才娶她,那麼我想追她……」他一副沒什麼不可以的表情。
「一個多月很快就會過去!」姜傑警告他。「你給我點尊嚴好不好?不要讓外面的人說我『新婚』沒多久,老婆就和我的表弟搞在一起。」
「表哥,很難聽耶!」
「你就不能去追別的女人嗎?」姜傑很不是味道的說,這什麼跟什麼嘛!
「外公的遺產還要多久才能匯到你的戶頭?」狄志偉只想知道這件最重要的事。
「懷孕證明我已交給了舅舅,如果快的話……應該是一、兩個星期吧!」
「那你和白子伶會不會提早分開?」他期待的問。
「狄志偉,你要我一拿到錢就離婚嗎?你以為舅舅不會起疑嗎?」姜傑憤怒的說,他一向把狄志偉當成自己的親弟弟,可是這一會他卻有海扁他一頓的強烈衝動,白子伶起碼還是他名義上的老婆啊!
「錢若已經進了你的戶頭,舅舅就算起疑又能奈你何?你可以宣佈白子伶突然流產,你們大吵了一架,然後決定離婚。」
「狄志偉……」他怒極。
「我都幫你想好了。」
「謝謝!」他咬牙。
「既然你對白子伶沒有興趣,那就不要阻止對她有興趣的人。」狄志偉不知是要激姜傑,還是想追白子伶的念頭真有那麼強烈。「你不可能綁住她一輩子。」
姜傑這會他非常想砍他表弟,還有……白子伶是怎麼回事?她到底對志偉做了什麼?她是怎麼蠱惑他的?他立刻就想知道。
白子伶正一個人窩在沙發上看DVD曰,是西洋版的「七夜怪談」,劇情挺有故事性和衝擊性,女鬼由石井爬出,然後再從電視螢光幕爬到地板上的那畫面的確是嚇人,難怪有些人看了這片子之後有好一段時間會不敢看電視,這女鬼夠可怕。
正精彩時,大門被打開,白子伶因為太過專注於電視畫面,所以沒有聽到開門聲,於是當大門被用力甩上時,她發出了尖叫,並且嚇到跳起來站在沙發上,然後惶恐的四處張望。
姜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反應這麼大,於是瞄了一眼電視,接著緩緩的走向她。
白子伶是真的被嚇到,如果她和他處得很融洽,那麼她會吃他口水壓壓驚,但既然他們「形同陌路」,所以她只能用瞪的。
「做了什麼虧心事嗎?」姜傑將鑰匙隨手一丟,又製造出聲響。
「你說誰做虧心事?」白子伶跳下沙發,心情除了害怕之外,還有著怒氣,她是哪裡惹到了他?
「關掉電視。」他突兀的命令。
「已經是最後結局了。」
「關掉!」他再強調一次。
白子伶看著他,她沒有見他這麼生氣過,好像她犯了什麼大錯似的,但即使心不甘情不願,她還是乖乖的把電視給關了,反正結局隨時都可以看。
「坐下。」他又一次命令。
「幹麼?要訓話嗎?」
「白子伶,我現在的心情……」他用警告的眼神看她。
「我是做了什麼?」她邊說邊坐下。「你當我是什麼現行犯嗎?我是殺了人還是搶了銀行?」
「狄志偉。」姜傑冷漠的迸出一個名字。
白子伶想了下。「你表弟?」
「你真的和他見過面、喝過咖啡!」原來志偉不是隨便說說,他們真的有什麼。
「那天剛巧碰到,他叫住了我,所以……」
「白子伶,你搞清楚,你還是我姜傑的『老婆』,你還有一百五十萬的尾款還沒有拿,如果你……行為不檢點些,我會拒付那一百五十萬!」姜傑怒不可抑的威脅她。
「我行為不檢點?!」
「問你自己。」
「姜傑,我只是和狄志偉去喝杯咖啡,又不是上旅館開房間,你沒有資格侮辱我!」白子伶一怒而起。「難道我不能和你的親戚『社交』一下,狄志偉知道我們的情形,你不是什麼都告訴他了。」
「但我沒叫你和他喝咖啡。」姜傑怒斥。
「和他喝咖啡會死人嗎?」
「白子伶,他說要追你!」他冷眼看她。「你們才一起喝過一次咖啡,你……真是好本事,真有魅力啊!我真小看了你。」
「他說要追我?!」白子伶嚇了一跳。
「他親口跟我說的。」
「他一定是在開玩笑。」她急著表示。「我們只是談得很愉快,可是若要扯到追求,那是不可能的!」
「你們談什麼談得很愉快?」姜傑有點像在雞蛋裡挑骨頭,他有滿腹的醋意、怒氣。
「隨便聊聊。」她不想多談。
「真是隨便啊!」他諷刺的說。
「姜傑,你會不會誤會了你表弟的意思?」白子伶可不想自己被冠上不守婦道的惡名。
「你要不要找他來對質?」
「我不是要對質,我只是……」她有著百口莫辯的無奈。「沒什麼事啦!」
姜傑相信現在是沒有什麼事,但是狄志偉才單獨和她喝過一次咖啡,他就被她煞到,還希望她快點恢復自由身,他瞭解他表弟的個性,玩笑或是事實他也分得出來,志偉是當真的。
「我不希望你再單獨和我表弟見面。」姜傑有些獨裁的命令。「離了婚之後隨便你,但只要你還是我姜傑法律上的老婆,你就給我安分一些。」
「姜傑,你把我講得好像是淫婦!」白子伶一點也不能接受他這樣看待她。
「這是你自己說的。」
「你……」想拿東西砸他,但是白子伶一時不知道拿什麼東西砸好,他的一些擺設或是紀念品看起來都很珍貴、很有價值。
「還有四十五天,一個半月而已,你應該忍得住!」姜傑冷嘲熱諷說。
「我現在就要……」
「你別想!」
「我一百五十萬不要總行了吧!」她對他大吼。
「你可以不要一百五十萬,但是我還要我那五億,事實上我也不想和你維持永久『夫妻』關係,四十五天一到,我們馬上離婚,我一秒鐘也不要你多待!」姜傑和她把話講明白。
白子伶咬著唇忍住不語。
「但這段期間……請你自重自愛。」
「姜傑,你該……」
「我不會下地獄,不會被萬箭穿心,倒是你……」他拋下一句,「當心因『出牆』而被亂石砸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