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湘茹不得不向馮毅夫婦求援,因為葛烈一消失就是半個月,而且果然如她所料的,他派來的那些人一個都沒有再回來上班,使得她的服裝公司立刻陷入困境,連服裝發表會也不得不停擺,在沒有人才又缺乏金錢的情況下,她急得幾乎要崩潰。
但馮毅和盧姿玫仍是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尤其是馮毅,他的目光幾乎都在女兒Mixan的身上,因為Mixan正在學走路,她的一舉一動,全都讓這個大男人非得全神貫注的仔細盯著。
「湘茹,我們想幫你,可是……」盧姿玫聳了聳肩。
「葛烈不准你們幫我?」宋湘茹直言,她不想再客套或是含蓄,因為那根本無濟於事。
「我們很難回答這個問題。」
「馮毅!」宋湘茹已經沒有退路,她直接向這個男人開口,「我表哥是你最好的朋友。」
「他永遠是。」馮毅永遠不會忘記柯宇倫,若沒有他,今天他就不會有姿玫和Mixan,是柯宇倫造就了他一生的幸福。
「我是他表妹。」
「我知道。」
「就算我表哥人已在天堂,你們的交情一定還在,所以你不能不管他的表妹,」她厚著臉皮要求,「所以幫幫我吧!」
「可是我已經答應了葛烈。」馮毅這個人也不囉唆,有話就直說,「況且我認為錯在你。」
「錯?!」
「你耍詐。」
「我沒有耍詐!」宋湘茹辯白,「我只是……」
「湘茹,你很難自圓其說的,我不會幫你。」他什麼客套話都省了,「就算你當面罵我、指責我,我也不會改變決定。」
「姿玫……」宋湘茹轉向好友求救,「你以前曾大力幫過我,現在——」
「湘茹,我很抱歉!」盧姿玫的立場和老公一致。
「那……」她退而求其次,「你們可以告訴我葛烈什麼時候回台灣嗎?」
「他沒有說。」馮毅答。
「那你可以聯絡上他嗎?」
「湘茹,難道你不知道要怎樣才能聯絡上他嗎?」他的口氣微諷,「他是怎麼對你的,你自己心裡有數,而你又是怎麼看待他,你也很清楚!」
宋湘茹語塞。
「湘茹,如果葛烈回來……」盧姿玫苦口婆心的勸她,「好好的去向他道個歉,我們這些朋友都認為是你先破壞了你們之間的協議,一開始你可以拒絕的,但既然你答應了他,就應該要守信用。」
宋湘茹沮喪到了言語無法形容的地步,她好想在他們的面前放聲痛哭,但是又怕會嚇到小Mixan,讓她以為自己是什麼瘋狂的阿姨。
「湘茹,你看看Mixan!」馮毅放柔了語氣。
注視著Mixan,宋湘茹彷彿看到了一個小天使、一個活的芭比娃娃一般,臉上不自覺露出溫馨的笑容。
「如果你和葛烈有了小孩,一定會和Mixan一樣的漂亮、活潑又天真。」盧姿玫非常瞭解老公的意思,於是接腔。
宋湘茹沉默的低下頭。
「你更認為自己碰得到比葛烈更好的男人嗎?」馮毅又說:「不要再賭自己的運氣了。」
「就算我……」她認命的抬頭,「悔悟了,但他不回來,我又能怎樣?」
「他會回來的。」盧姿玫眼睛一眨,肯定的說道。
「可是如果他要三、五年之後才回來呢?」
「他不可能三、五年之後才回來。」
「馮毅,你不能催催他嗎?」宋湘茹放低姿態拜託他。
「等他認為該回來時,自然就會回來的。」
「湘茹,如果葛烈還在乎你,那麼他絕不會放著你不管,一定會很快回來,但如果葛烈他……已經對你死了心,那麼即使回來,你對他也沒有什麼意義了,你懂嗎?」盧姿玫語重心長的說。
點了點頭,宋湘茹終於了解決定權已經不在她的手上,她已經輸了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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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璐並不想讓這個紡織公司小開送回家,但他非常的堅持,再加上想到他家在時尚界多少有些勢力,所以她只好勉強同意,反正只是搭個車,為了不傷和氣,她也不需太過堅持。
但在她的住家大樓前下了車後,這個小開又使出纏功,吵著說想上樓坐坐。
「我真的不能請你上去。」她微笑拒絕。
「我只是坐一會。」小開嘻皮笑臉。
「不方便。」她還是笑。
「我知道你是自己一個人住套房,哪裡會不方便,我都打聽清楚了。」這名小開顯然是有備而來,「裘璐,我不會虧待你的。」
當然知道他在暗示什麼,但裘璐仍是EQ極高的搖搖頭,沒有和他撕破臉。
「其它模特兒都敢玩、敢要,你真的……這麼特別?」小開有些不相信的問。
「如果你頁的打聽清楚了,就該知道我的為人。」她露出了一個淡淡笑容。
「我只是不信。」小開承認。
「不信?!」
「現在應該沒有這種女人了。」
「或許不多,但是一定有。」她知道他會知難而退,「你想從我身上得到的,相信一定也能從別的模特兒身上得到。」
「但你是裘璐。」
「『只是』裘璐。」
「只要你開口,我可以讓你要什麼有什麼。」
「已經有人跟我這麼提議過了。」
「你拒絕?!」
「我無法出賣自己的人格。」裘璐和他聊了起來,「這不是高調、不是做作,一旦我出賣了自己的人格和靈魂,我會不知道要怎麼面對自己,你也知道我們做模特兒的,一天不知要看幾十回鏡子,我不能做出無法面對鏡中自己的事!」
「那麼呂傑森呢?傳說他包養你?」
「他沒有包養我,嚴格說來……」裘璐認真的思索了一下,「他算是我的債主。」
「你沒有用你的身體去還?!」
「如果我的身體這麼好用,」她自我消遣,「那我早就是富婆一個,也不必再這麼辛苦的走伸展台。」
「瞭解。」小開探了一個正經的表情。
「別的模特兒要用怎樣的方式弄錢是她們的自由,我不會說教,更不會干涉,因為那是她們的事,我只管好我自己,只堅守自己的原則。」她的態度很坦蕩。
「所以我不用打你的主意了?」
「幫你節省時間。」她俏皮的眨了眨眼,「不用了。」
「可以給我一個吻嗎?」他突然提出要求。
「吻?!」她嚇了一跳。
「臉頰。」小開微笑,「只是社交禮儀,不過分吧?」
「一定要嗎?」她猶豫。
「就當作紀念。」他堅持,「紀念……我曾認識一個像你這樣有原則的女性,只是太晚開始追求,已經追不上了。」
「那好吧。」裘璐大方應允。
他輕扶著裘璐的雙肩,在她的兩邊臉頰各獻上一吻,然後一臉留戀與惋惜的放開她。
「你讓我想放棄遊戲人間,定下心來結婚生子。」他對她幽默的說道。
「少來,你這套說法騙過多少女人?」她也風趣的回應他,「我可不是那種初出社會的小女生。」
「相見恨晚。」
「快找下一個目標吧。」
「我的心已經碎了!」
因為小開的那句話和表情像是在演戲,所以裘璐一路大笑著走進電梯,當她打開家門時,只見呂傑森正站在她的小陽台上抽煙,而她沒有看過他抽煙,所以猛地止住笑聲。
「你抽煙?!」
呂傑森沒有回答。
「我都不知道你隨身帶煙耶!」她走到陽台,「雖然你抽煙的樣子很酷,可是還是少抽一點吧,我有一個姑媽就是死於肺癌。」
呂傑森側過臉看著她,表情高深莫測,看著她的眼神不禁令人頭皮發麻。
「你往下看看。」他的音調平板,令人猜不透究竟葫蘆裡賣什麼藥。
「看什麼?」她不解。
「往下看!」他命令。
裘璐只好依言低頭向下看,結果只看到巷子、來往的路人和車輛,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於是她抬頭困惑的看向他。
「你要我看什麼啊?」她一頭霧水,「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啊!」
「剛才有一對男女在樓下『吻別』。」他露出冷笑,「有說有笑又親熱不捨的吻別。」
「誰啊?!」她好奇的問。
「男主角我不認識,但是女主角……」他惡狠狠的將目光掃向她,「是你!裘璐!」
裘璐先是一怔,但隨即恍然大悟。「傑森,你誤會了,那只是一個禮貌性的親吻,你如果站在這裡看到了,就應該看得很清楚,他只親了我的臉頰。」
「兩邊的臉頰。」他嚴厲糾正。
「還不都是就是臉頰。」
「你不該讓他親的。」呂傑森相當在意的說道:「我不管那是社交還是禮儀,總之就是不想任何男人碰你!」
「那樣真的沒有什麼。」她一再強調。
「那好,」呂傑森將還未抽完的香煙往陽台外一彈。他不想再當白癡聖人,覺得自己之前的忍耐根本毫無價值,「我們進去。」
「做什麼?」
「上床啊!」呂傑森理所當然的道:「憑我們的交情,上個床也『沒有什麼』吧!」
「傑森!」裘璐知道他生氣了,但她自認沒有做錯什麼,他不該找她麻煩、扣她帽子,好像自己是個隨便的女人,「你瘋了?!」
「不行嗎?」他冷笑。
「當然不行!」
「那如果只是吻你呢?」他惡意嘲諷。
「吻……」如果他真的吻她,裘璐相信自己會抗拒不了,因為她亦是血肉之軀,也會有慾望,如果他「盡全力」的吻她,真使出渾身解數來誘惑她,她怕自己會。失守。,任由他為所欲為,所以她不能點頭,「不可以!」
「跟我在一起你就這麼講原則?!」他憤怒的指控。
「傑森,你是在找碴嗎?」
「我只是替自己覺得不值!」他朝她嘶吼。
「意思是你借了我錢就一定要有回報?!」她也生氣了,「因為不甘心白白損失?」
「那是因為你有差別待遇!」
「不,那是因為我根本不在乎那個小開。」
「那就和我上床!」
「你去死吧!」她怒不可遏。
「為你?!」呂傑森已經氣到失去理智,「我這條命還沒有那麼賤!」
「滾!」她歇斯底里的大叫。「滾出去!我不要再看到你,呂傑森,我會盡快籌錢還你,然後……我要你這輩子都別出現在我眼前!」
「你最好快一點,因為我對你……」他冷哼,「已經沒有耐心和興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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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烈陪著Katrina走到了門口,因為她的父母在紐約托他帶了很多東西帶回台灣給寶貝女兒,所以Katrina特地到他家一趟。
「章駒呢?」他問,「後天回來?」
「明天。」Katrina一臉幸福的笑著,「他提早一天從美國回來,他說想我想到快要發瘋了。」
「你們倆現在還這麼肉麻啊?」葛烈取笑她。
「你嫉妒啊?章駒就是那麼愛我。」
「我看他是愛你講的那些其實不太好笑的網路笑話。」
「至少他笑得出來。」Katrina瞪了她一眼,「而且他的家族事業已經開始轉虧為盈,就算沒有我的笑話,他還是笑得出來。」
「我想他會笑的原因是因為找到了真愛。」對於好友能夠有個好的歸宿,葛烈由衷的感歎,「Katrina,能碰到你,是章駒的運氣好。」
「你呢?你和你的真愛有結果了嗎?」她關切的詢問,「你不是一向都很罩得住女人嗎?」
「唯獨這一個不行。」他挫敗的承認。
「加把勁嘛!」
「我已經心灰意冷了。」
「如果我也像你這麼容易放棄,那我和章駒就不可能會有今天。」Katrina以少有的嚴肅語氣說:「真正的感情要想開花結果,有個Happy Ending並不是那麼簡單的。」
「但我已經累了。」他苦笑。
「怕累就會失去真愛。」
「或我從來就沒有得到過。」他自嘲,然後轉開門把。「你的司機在樓下吧?我陪你一起下去。」
「麻煩你了。」Katrina笑道:「等到章駒回來,我們再請你——」
還來不及把話說完,她的唇便被葛烈吻住,嚇得她手上的東西全部掉了一地,不知道葛烈是突然見鬼還是發了什麼瘋,她只能怔愣的閉緊雙唇。
而葛烈也不是真的想吻Katrina,他以自己的背擋住門外的宋湘茹的視線,製造出自己正在狂吻這個混血美女的假象,直到過了好一會兒才「意猶未盡」的放開她。
「就跟你說我會送過去給你,你就是這麼心急,」他用眼神示意Katrina配合,「一點時間都不能等……」
「我……」Katrina想踹他一腳。
「先讓司機送你回去,我晚一點再過去看你。」他抬起她的下巴,無限憐愛的說。
「好……」她咬緊牙根假笑。
「在家等我,不要亂跑。」他「深情」的注視著她,「我給你買了好多你愛的東西。」
「是嗎?」
「一定會令你驚喜的。」
「我已經很『驚喜』了!」她稍稍推開他,看著站在葛烈身後那個現代感十足又美得令人無法眨眼的女人,想必她就是那個擄走他的心的人吧!
葛烈撿起散落一地的東西,很有紳士風度的全部提在自己手裡。
「我陪你下去。」他笑咪咪的說。
「不必了,你應該有事和朋友——」
「這個朋友不重要,」葛烈很快的掃了宋湘茹一眼,「如果我上來時她不在了也無所謂。」
「葛烈……」Katrina投以不贊同的目光。
「走吧。」他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示威似的帶著Katrina離開。
如果是以前,受到這樣的屈辱和傷害,宋湘茹是怎麼也不會忍下這口氣,可是現在……她必須忍著將所有的苦往肚子裡吞,不只是為了她自己或公司,而是她真的欠葛烈一個道歉。
葛烈故意拖延了一些時間才上樓,因為他算準了宋湘茹不會走,如果她會走那她今天根本不可能來,顯然她是帶著白手帕上門投降的。
沒打算請她進門,兩個人就站在他家的門前交談,只是他的臉上不再存有一絲溫柔,或是一點溫暖。
「是誰告訴你我回台灣的消息?」他板著臉質問她。
「姿玫。」
「她主動告訴你的?」
「我每天都打一通電話去問。」
「這麼積極?」他擺明了是在挖苦她,「宋湘茹,你從什麼時候開始這麼喜歡『巴』著我?」
「葛烈,對不起……」宋湘茹小聲的說。
「對不起?」
「我相心我是……」
「你的公司又缺凱子了?」葛烈再給她一擊,「那我也向你說一聲對不起,『學妹』,我這個學長已經懶得再管你了。」
「我真的很對不起!」她又再道歉一次,「我們可不可以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他突然放聲狂笑,「宋湘茹,你把我當成什麼?又把我的真心當成什麼?現在你想再玩一次,我就得配合嗎?你就這麼肆無忌憚的吃定我?」
「我已經想通了。」她不怕丟臉的示弱。
「想通了?」葛烈不打算讓她好過,「想通了沒有我的錢,你是混不下去的對吧?!」
「葛烈……」她難過得說不出話。
「你還真實際!」
「不是這樣的——」
「你也看到了剛剛那個混血美女了吧?難道你比得上她的美艷和身材嗎?」他好像不置宋湘茹於絕境不甘心似的,繼續打擊著她蕩然無存的自信心,「宋湘茹,我並不是非你不可,你沒有這麼重要!」
面對盛怒的葛烈,她擺出了逆來順受的姿態,對他的羞辱完全不反擊的照單全收。
「要不要問問我在紐約的這一個月有沒有想過你。」他替她把問題都想好了。
「你在紐約有沒有想」她順從的照著問。
「沒有?」她還沒有問完,他就搶先回答。
「哦……」她困窘得想逃離一切。
「再問我對你還有沒有感覺啊。」
「你對我還——」
「沒有。」他又搶答。
她無言以對。
「所以你還來自取其辱做什麼?」葛烈的心裡明明不想做得這麼絕情,但是他頁的不願意再受傷。為什麼付出這麼多,卻換不來一點她的真心回報,他要的並不多啊!
「葛烈,你真的連一點機會都不給我?」她像是一個怨婦般低泣,「我真的令你這麼厭惡、這麼反感?」
「沒錯。」
「真的無法再碰我一下?」她咬牙問。
「宋湘茹,你現在是在求我碰你嗎?」葛烈做出一副彷彿看見太陽打從西邊出來的訝異表情,「你一開始是一副被我逼迫的受害者姿態,但現在卻主動求我和你上床?」
「我……我欠你一個孩子。」她提起他們之前的協議。
「不,你已經不欠我任何東西。」
「一個孩子!」她堅持這是她最後的希望,絕對不能再放棄了。
「你根本不想生。」
「我現在想了。」她認真的說:「葛烈,說到就要做到,這是做人的基本原則,我不該先反悔又使詐,我錯了,我真的很該死!」
「你……」即使葛烈再冷血、再沒有人性,面對楚楚可憐的宋湘茹,也實在無法再繼續傷她的心。
「你再考慮一下好嗎?我只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宋湘茹毫不退縮,她早沒有退路,「不管你會不會再幫我的服裝公司,我都要為你生一個小孩。」
「你願意無條件生孩子?!」
「是的。」
「宋湘茹,你不會又想使許吧?」
「不。」宋湘茹舉起手發誓,「這是我欠你的,一定要還,葛烈,只要我懷了孕,把小孩生下來交給你後,我們才能互不相欠,至於服裝公司,你想怎樣就怎樣,我都不管了。」
「真的不介意它可能結束?」
「我或許真的沒有那個能力經營一間公司,硬要把它撐下去才是折磨我自己和別人。」她想開了。
葛烈不語。
「我等你的消息。」她留下最後一句話後便轉身離開,「我隨傳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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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刻意聯絡,但葛烈和呂傑森在一場金控董座孫子的彌月喜宴上碰頭,兩個男人的臉色與現傷的喜氣洋洋成明顯的對比。
「還沒搞定學妹?」呂傑森懶洋洋的問道。
「裘璐那邊呢?」葛烈反將他一軍。
「我和她正在冷戰,」他坦白的回答,「現代女性都不知感恩,愈是對她盡心盡力,她愈是爬到你的頭上,好像一切都是我活該倒霉,我為什麼要讓自己受這種罪?!」
「真捨得不要她?」
「當然不捨得,但是……」他死要面子的說道:「除非她用爬的來求我,不然我不會再鳥她!」
「爬著去求你?」
「這樣我才能原諒她啊。」
葛烈搖頭,為呂傑森的未來捏了把冷汗。如果裘璐這麼輕易就會爬著求饒,她就不是那個在模特兒界以傲骨出名的裘璐了。
「湘茹的態度變了,你這一去紐約就是一個月,我想她已經得到教訓了。」呂傑森同情的為宋湘茹求惰。
「她是得到教訓了!」
「那……放過她吧。」
「我還在考慮,」葛烈重重的歎了口氣,「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走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