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仁在與炎柬談過後,同意讓那女孩在他們這裡過夜,不過他們也打算明天一早就聯絡女孩的家人。
在等她清醒的同時,炎柬輕易地由道上得到她的消息及資料,原來她是項國正的大女兒,而項家算得上是台灣富豪,難怪有人會看中她下手。
教炎柬納悶不解的是,為什麼她一個千金大小姐會走至那麼偏僻的小巷裡,身邊沒有人陪著。不過他不打算多作思索,因為他還有任務在身,同時也有時間限定,他不該為了這件事而多浪費時間。所以他只要在送走她後,不再過問,也不去多想,這樣就夠了。
這一晚,炎仁沒有再出現,而炎柬為了方便照顧她,所以待在房裡,他打算在沙發上窩一晚,那對他來說並不算太難。
不知為何,本是熟睡的她開始翻來覆去,而後仿佛難受的扭動身子,她感受不到家人的溫暖,她好害怕、好冷;最後在她的翻動中,被子掛落了去,讓她冷得蜷縮起身子。
就在她痛苦呻吟時,有雙溫暖的大手按住她的額頭,並且溫柔的對她說話。
那不是爸爸,也不是媽媽,可是她對這個人的手有熟悉感,她感覺到這人曾經抱過自己,只是記不起對方的面貌。
雖然身子還是感到寒冷,不過她不再害怕,因為有人可以陪伴她。
炎柬皺眉地看著床上的人,細弱的呻吟正顯示她的不適,而他的手在探向她,馬上察覺出不對勁,因為她發燒了。
他想要轉身幫她拿藥時,她卻突然伸手拉住他,口中的呻吟不再了,連身子都不再扭動,仿佛找到了教她心安的東西。
蜷縮的她只占了床的一小部分,那麼小的身子教他疼惜,彎身將被她踢落在床邊的棉被給拉起,再次替她蓋上。
「別走……」當他打算要她松開他的手臂時,她匆地喃喃出聲。
被她突然緊握,炎柬可以感受到她心裡的懼意,於是他安慰地輕喃:「快睡吧!我不走。」他也擔心她的身子,所以他知道自己今晚是不用睡了。
「我好冷、好渴。」因為發燒,她感到喉嚨乾澀。
聽到她的低語,炎柬轉身倒了杯水,然後哄著她張開嘴。
可她只是拼命地搖頭,並且一再地呻吟,沒有張開嘴。
不得已,炎柬只好先將杯中的水含在口中,而後低頭將唇覆上她的,將水哺入她口中。
因為口渴,所以她一暍到水之後,馬上就吸吮住炎柬的唇不放,她想要更多的水來解渴。
只是昏睡中的她根本不曉得這樣的舉動引起炎柬多大的反應,在她無意識的引誘下,炎柬將這喂水的動作引燃為熱吻,他狂熱地吻著她柔軟甜美的紅唇,小心地不去弄痛她的兩頰,與她糾纏的吻著。
不知道經過多久,炎柬才結束這個吻,不停地喘著氣;而床上的她更是嬌喘吁吁地將他抱得更緊,讓他根本無去移開身子。
為了不吵醒她,炎柬只有控制自己的情欲跟著躺在床上:可他的自制力還是沒能控制好,因為,他竟不能自拔地再次吻上她的唇、汲取她的甜美。他先輕貼於她的唇辦上,但一接觸到她柔軟的紅唇,他便不能自己地開始輾轉吮吻,將舌頭滑入她口中細細地品嘗那份芳香。
而在睡夢中,項威柔只覺有人抱著她,還吻著她,那感覺好溫柔、好溫柔。她試著想要睜開眼,可是她好累,所以她要自己繼續睡,她不想在這美好的時刻離開這夢境中,她覺得自己好幸福。
他的吻輕柔得仿佛怕會碰痛她,小心翼翼且萬分珍視,一道暖流緩緩灌入她心田,撫平了她的不安。
為了怕這美好的夢境跑走,她的手用力地將他給圈住,她不要他離開,嘴唇則是開啟的吻著那溫暖,想要得到更多的暖意。
也因此,他們兩人緊緊的相擁,親暱得很。
而炎柬的自制力在這時候也消失無蹤了,他想要停止的意念卻正與他身體的動作背道而馳;他知道過了今夜,該會有所不同,但究竟會是怎樣的不同他不知道,只是他與她,不該只是陌生人了。
他有力的雙臂將她想要移開的身子給制住,並翻身在她之上,再次細細地品嘗她的甜美。
或許是他突來的強勢,教項威柔不禁想退縮,開始有了反抗的動作,奈何他將她給壓制住,不讓她退開地深吻她的唇,舌在她口中糾纏,教她想要退縮又無法移開分毫。
她只覺得剛才的溫暖不見了,她身上彷佛有道熱火直逼向她,而那沉重的重量教她想要推開,她感到有一雙手在她身上游栘,偏偏壓覆在身上的重量教她想要掙扎又動彈不得。
「不要……」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可她知道這是不對的,那個人不可以這麼對她,她根本不認識他,怎麼可以任他這麼地擁有她的身子。
「不要……」
過多的親暱撫觸教她不能再平靜地任他為所欲為,所以她再次地開口拒絕,雙手也下意識的推拒他的人,奈何她薄弱的力道無法撼動他。
瞧著她那委屈的模樣,教他不忍地想要好好地哄慰她,而滿腔欲火也在這時消失了,他一個翻身,將她給摟入自己懷裡,並安慰地輕聲低語,那股溫柔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他將被子給蓋在兩人身上,很滿足的抱住她嬌小的身子,微微的顫抖引起他不知知名的情緒。
這一夜就這麼過去了,一直到天明,他們兩人緊緊地相擁著,感受著彼此的體熱及氣息。
他明白了一點,自己並不想要離開她,他想要好好的守候她。
當炎柬送項威柔回家,說明發生何事後,項國正為所發生的事而大戚震驚,但也因為女兒被人乎安送回而感激不已。為了報答,項國正收養了炎柬。
盡管炎柬並不需要項家的財力,只要他願意,他有的是花不完的錢,不過他不在意那些;因為他的心裡,已經逐漸被那個他救起的女孩所占據,他想要守在她身邊,看著這樣美麗的她,會長成怎麼樣教人傾心的美人。
他動心又動情了。
因為,項威柔差點被人給綁架,若不是炎柬救了她,後果可真是不堪設想,而今雖然平安無事,但項國正很不能放心;在她十五歲那一年,他為她請了個貼身保鏢,為的是確保她的安全。
這個保鏢的到來,也改變了項威柔的生活,改變了她空白的感情:她怎麼都沒有想過,本是單純的事,竟會成為如此的復雜。
而那個保鏢就是炎柬,那個救她脫離危險的炎柬。雖然他是父親為她請來的保鏢,不過在人前,炎柬是父親的義子。
只是沒有人知道,在項威柔出事的那一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也只有當事的兩人明白,不過他們都不再提起這件事,彷佛它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
去年項威柔大學碩士畢業後,馬上進入家族企業,接住父親指派的工作。
今年已經二十七歲的她,身穿一襲樣式簡單的套裝,優雅地端坐在辦公桌前,而在她眼前的是永遠都處理不完的文件,那令她幾乎是天天加班,有時就連假日她也是待在公司裡,為的是能夠盡快地審閱完這些文件。奈何她只有一個人,而這些工作量早就超出她的能力范圍;為此,她就算再怎麼努力、再怎麼趕工,工作都做不完,就連她喘息的空間也沒有。
不過她並沒有因此而感到不滿,正好相反的,她很能享受這麼忙碌的生活,這個中的原因,是她可以避開母親對她的感情的追問。她知道母親關心她,並且很捨不得她為了公司這麼的賣命,可是她真的還不想結婚,特別是她心中根本沒有任何對象;而且她還不打算談感情,所以在她二十七年的歲月裡,感情生活是完全地空白。
相對於她,妹妹沁愛的生活就豐富許多,還在就讀大學的她,很能享受大學生的黃金時光,因為媽媽的細心照顧,所以沁愛的身子已經與正常小孩無異,十分的健康、活潑,而本就外向的她很快地在校園裡成為風雲人物。
再加上沁愛甜美又姣好的外貌,雖然身形不算高姚,可身材的比例完美,教人忍不住地多看一眼,她又懂得展現自己美好的身材,因此,她身邊的追求者從沒有斷過。
現在,雖不知道沁愛是不是有了男朋友,不過她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只要沁愛想要,自願者可是大有人在。
因為媽媽的要求,她與沁愛都留有一頭長發,只因為媽媽認為這樣才具有女人味,也才像個女孩子。沁愛雖然不愛留長發,不過她那頭亮麗的秀發則是教人十分羨慕。
為了追求流行,沁愛很叛逆地將頭發給染色,色彩則是隨著她的心情一再地改變:這樣的隨性曾經教媽媽氣得有一陣子不理會沁愛,最後還是在沁愛的撒嬌下原諒了她的行為。因為媽媽的通容,沁愛的言行舉止更是大膽,就連服裝都是走在流行最前端,因為父親從不限制她的零用錢,所以打扮自己對沁愛而言是件快樂的事。
相對於沁愛,項威柔顯得平凡多了,盡管每個人都誇獎她的纖細柔美,可她皆一笑置之。她從不在意自己的外貌,對她而言,那不過是會隨時間而改變的,所以她甚少裝扮自己,頂多在上班時畫個淡妝,而她所有的衣服幾乎都是上班族的套裝。
她故意將自己打扮得簡潔俐落,為的是要公司員工能夠認同她的存在,她還刻意地將頭發給綰起,戴上刻板的眼鏡,更顯出她的專業。這樣的她雖美,可是又教人感到有距離而不敢接近。
不過在商業上,欣賞及愛慕她的人仍不在少數,而直正能夠博得美人心的人是少之又少。
這其中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因素,那就是寸步不離跟隨在她身邊的貼身保鏢,自那年她遭到綁架後,父親為了她的安全,特別請了個保鏢來保護她的安全。也因為這樣,在她的求學過程中,炎柬從沒有離開過她;至今都已經十二年了,那個大她三歲的大男孩,如今也蛻變為一個男人了。
他是炎柬,來自日本,從小就習會中文,所以他的中文能力很強,而教她感到好奇的,是他曾進入一個日本組織。那年救了她之後,炎柬便退出組織由父親請來成為她的保鏢。
這些年來她早已習慣他的存在,他就像是她的影子,更像是她的支柱般地守護著她,從沒讓她受到委屈。因此,炎柬在她心裡的分量自是不輕。不過她從沒有仔細想過自己與他的關系,一直都只是將他當成自己的倚靠,一個願意以生命來仔細想保護她的兄長。
想起他,項威柔不由得抬眼看了看牆上的時鍾,已經是中午了,替她開會的炎柬也該要結束會議才是,她從沒有依賴過任何人,但對於炎柬她可是打從心底的信賴他,只要他開口,她不會拒絕;相同的,只要她開口,他也不會說不,反正他向來只為她好,而且只要她開心高興,他什麼都願意為她付出。
放下手中的筆,項威柔輕轉動頸子,發現這陣子自己總是容易感到疲累,上一次她得了重感冒似乎還沒有完全復元,而她又這麼沒日沒夜地辛勤工作,難怪會累了。
就在她想要梢作休息時,辦公室的大門突然教人給用力的打開了,她知道這個人不會是炎柬,因為他有他的敲門方式。
一抬頭,就見到一個嬌小的身影立於她眼前,那人正是她的妹妹——沁愛。
「姐,你一定要幫我啦!」項沁愛一身性感裝扮,讓人眼睛為之一亮地多看幾眼,而她本人則是相當滿意這樣的裝扮。
「怎麼了?」
沁愛一直就對商業不感興趣,對家中的企業是能避則避,就連她大學聯考填寫志願時,也很自主地填下她的興趣——服裝系。
完全不理會父親對她的要求及期待,不過她也相信,沁愛是真的不適合商界這個過於復雜的環境,她太過於單純,也過於坦白,從不會隱藏心事,總是將所有的心事都寫在臉上:她的喜怒哀樂,總是容易教人一看就輕易地猜出。所以沒選擇與商業有關的科系,她認為對沁愛是最好的。
不過她的這個想法,只能埋在心裡,她不打算對家人說出,免得再次引來父親的感傷。
父親在商場上算得上是人人敬重的長者,不只事業經營得很好,待人處事更是教人欽佩,只是他將希望全放在自己親生女兒身上,奈何她竟是不加理會地隨興而為,令父親不由得感歎起來,說是年輕人自有年輕人的想法,他不該過於勉強的。
而在父親的安排下,她就這麼一路順著父親的要求,從沒有想過自己真正感興趣的東西是什麼,因為她只想要讓父親開心、放心,所以她乖乖地聽話,而這多少也令父親感到安慰。
「我想要去參觀今年的歐洲服裝展覽,可是媽媽不讓我去。」自從項威柔的綁架事件後,項太太對於女兒的安全更是十分小心,總是不讓她們落單,就算要出遠門,也一定要有人相陪才是。
「媽為什麼不讓你去?」
一直以來媽都會順著沁愛的要求,而她若真不放心時,她也會陪在沁愛身邊,這樣的母愛,她自知自己是不會感受的;不過她身邊有個他,只要有他在,她就不應該再讓其他的人過分擔憂。
「因為我不要媽跟。」
「為什麼?」項威柔輕緩地起身,走向項沁愛,拉著她來到沙發上坐下,想要安慰她。
「這次是學校舉辦的活動,我才不要媽媽跟。」
「媽是擔心你才不讓你去,你該站在媽的立場想一想。」
「我已經長大了,而且我又不會去做壞事,我不要媽媽一直跟在我身邊,這樣奸像我還是小女孩。」項沁愛不滿地抱怨著。媽媽從來不會過問姐姐的事情太多,總是由著姐姐高興的處理、決定自己的事。而她呢,媽媽不但要間,還要干涉,完全不給她自由,教她有些不能喘息了。
「小愛,媽媽是關心你,怎麼這樣說媽媽呢?」那種被媽媽呵護的感覺,她已有許久不曾感受過。
「姐,我不管,你幫我跟媽媽說,好不好?」項沁愛知道姐姐向來疼她,而且姐姐說的話媽媽都會聽,所以她今天才會來這兒求姐姐幫忙。
項威柔輕撫妹妹前幾天才重新染過的褐紅頭發,將她整個人凸顯得更為亮麗動人,總是教人能在人群中馬上找出她。
「我會幫你跟媽媽說,不過我不保證一定行得通哦!」
項威柔拿這個妹妹是沒轍了,幾乎是項沁愛有任何的要求,她都全部接收地為她著想。
「真的嗎?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項沁愛開心地又叫又跳著,那甜美的笑容連項威柔看了也忍不住地跟著微笑。
就在此時,辦公室的大門傳來敲門聲,而且是十分規律地敲了三下。
「姐,是誰啊?」
項威柔會心一笑地說:「炎柬。」
她的保鏢來了。
看了看時間,也該是他過來她辦公室的時間,而那場教她頭痛的會議應該也結束了,她相信炎柬,公司裡的主管們更是對他刮目相看,贊賞不已,所以父親也十分放心由炎柬代她出席一些大大小小的場合。
平時當她辦公時,炎柬自然也在公司內處理公事,他的職務是她的特助,就連她的三餐都是他包辦處理;雖說他是剛硬的保鏢,不過他可也是個烹飪高手。他這麼地照顧項威柔,著實教項家人都感到欣慰,也能夠完全地放心。
「真的?我好久沒看到他了。」
炎柬自那年來到項家後,就與項家人一同生活,盡管他的身分是項威柔的保鏢,不過項家人待他猶如親人;所以在項家,他就像是項威柔及沁愛的兄長,而項沁愛對炎柬更是自小就崇拜不已。
不過她很有自知之明,她知道炎柬心中在意的人是姐姐,光是他一個大男人居然可以無怨無悔地待在姐姐身邊,她就覺得很不可思議,天底下竟然還有這種男人。
在項家的栽培下,他與項威柔一起習商,也一起進入公司,他是項威柔的得力助手,不過外界都對他的存在感到猜疑,因為只要有項威柔的場合,一定見得到炎柬,他像個影子般地陪在她身旁。
這樣的兩人教人很不能理解,究竟他們是情人呢,還是朋友關系呢?
項國正對外界宣稱炎柬是他的義子,同時也是女兒的救命恩人;當年的那一場意外,女兒險些喪命,要不是有炎柬,女兒恐怕早已香消玉殞了。
不過在項沁愛看來,他們兩人應該對彼此有著深厚的感情,只是兩人都屬於內斂型的,不將感情放在嘴巴上說,才會到現在還沒有什麼結果。
不過這樣也好,她由媽媽那裡知道,爸爸並不怎麼樂意見姐姐與炎柬在一起,究竟是為了什麼原因她並不曉得;但若是爸爸不同意,那麼姐姐與炎柬之間就真的有問題了。
但她直覺認為,他們兩人是這麼的適合,不當情人太可惜了,她懷疑爸爸的想法及眼光:除了炎柬之外,她看不出還有誰更適合姐姐了
—想到炎柬,沁愛不由得同情起他,因為若是真的愛上姐姐,那麼他的情路注定要難走了。
所有她的朋友都知道,她有個暗戀已久的對象,不過卻沒有人得知誰是那位幸運人兒,因為她從不跟任何人提起那個人,而她也知道,那個人永遠都不會注意到她,因為他已經有了一個他想要守護的天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