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日,鍾可盼異常安靜,順從地任由母親為她打扮,連婚禮進行時,她都沉默不語,讓儀式順利的進行。
直到了新婚夜,所有人皆離去,獨留一對新人在房中兩兩相望時,鍾可盼才冷聲道:「都如你的意了,如何?是不是很得意?」
身著艷紅禮服的鍾可盼讓堯運行驚艷不已,只可惜她一臉冷霜。
「我是很得意啊!」見她刻意保持距離臉警戒地盯著他,他反倒自在地脫衣服。
「你!」他在幹什麼啊?
他確實為四年前她離去發狂過,不過現在她是他的了,屬於他一個人,這份遲來的甜美他正打算開始享用。
「哼!」鍾可盼別過頭,拿著睡衣直接走進浴室。
「慢著。」堯運行在浴室門關上前一刻擋住了。
「我要洗澡了!」鍾可盼再次用力地關門,但還是沒能關上。「你到底想幹什麼?」此時堯運行的襯衫鈕扣全開,健壯結實的胸膛也顯現在她眼前,令她頓時臉紅地別開頭。
「我也要洗澡。」
原來他是想先洗,早說嘛,她才懶得跟他搶。「那你先洗,我不打擾了。」她拿了睡衣又想步出浴室,卻被進來的堯運行給攔住。
「不行,你陪我洗。」堯運行抵在她耳邊親暱地說著,惹得鍾可盼驚慌不已並嘗試著掙開。
「誰陪你洗?無聊!」拜託,他那表情跟散發的體熱都足以證明他的意圖為何,她又不是三歲小孩看不出來。
堯運行輕鬆地將她制伏,同時鎖上浴室門,將兩人困在裡頭,眼睛則是不住地盯著她姣好曼妙的身子。
「讓我出去!堯運行,把門打開!」同鎖在這間小小的浴室裡,連呼吸都能聞得到彼此的氣息,讓她覺得極為不安。
「我說過你必須陪我洗澡。」今天晚上沒有人會再來打擾,他可以盡情享受她的身子,並且好好討回他四年來的等待。
縮到角落的鍾可盼防備地盯著他,生怕他一個動作即擄獲了她。
卜堯運行動手脫下襯衫,整個上半身已成赤裸,「你不脫嗎?」他的手伸到褲頭,開始解開皮帶。
「住手!」眼看他的長褲就要落地,鍾可盼急忙阻止他的動作。
其實堯運行並不是真的想和她共浴,只是要她清楚一件事——她已屬於他,絕沒有機會再次逃脫。
「拜託你,不要再繼續了……他怎麼能這麼對她,殘忍地要她接受,明知男女之間的事對她而言是完全陌生的。她倚著牆身子緩緩地滑落,坐在浴室地磚上,雙手掩面流著淚。
堯運行來到她面前,抬起她的臉逼她直視自己,「你己經是我的妻子了。」沒給她多餘的機會發表意見,他吻住她的唇,一會兒後才移開唇,並用手點住她的唇不許她開口。「你先洗吧!」說完,他走出浴室,同時將門給帶上。
☆ ☆ ☆
一直到堯運行離開浴室後,鍾可盼才擦乾淚水,快速地脫下一身艷紅禮服,生悶氣地將它丟至門邊。
半個鐘頭後,她沖好澡,並穿上母親送的睡衣。但說那是睡衣也太為過了點,分明是件洞洞裝嘛,完全沒有遮掩的功效,反而更容易助長男人的「性」趣。
方才沖澡時,她已想過了。堯運行已擺明態度,今晚是新婚夜,他有行使丈夫的權利,而她也懶得再抵抗他,畢竟她的勝算不大。
於是,像是臨赴戰場的勇士,鍾可盼義無反顧地拉開門,只見堯運行已躺在床上了。
「過來。」
他低沉又沙啞的嗓音猶如一股魔力,讓她不由得走向他。
當她來到他面前時,堯運行用力地將她拉上床翻身壓覆她。
「今天晚上不准你再反抗我!」他狂烈的聲音響起。
「我又沒說要拒絕。」她有開口嗎?白了他一眼,反正她想過了,就是那麼回事嘛,像母親與父親結合生下她的情形相同,於是她閉上眼等待著。
「你的意思是你已準備好了?」
這個男人,話一定要講得這麼明嗎?鍾可盼賭氣地不開口,雙手則是緊緊地握在身側。
堯運行憐惜地親吻她的額頭,「放輕鬆,我不會吃了你。」不過面對眼前的她,他打算不再強忍慾火。
鍾可盼感覺他的吻又輕又柔地點上她的額頭、她的睫毛、她的鼻子、她的臉頰,最後才吻上她的唇。
他先是用舌描繪出她的唇形,並誘使她輕啟雙唇讓他進人。他的舌在她口中進進出出,反覆地輾吻她的唇、逗弄她的舌,與她相糾纏。
這個吻持續了好久,久到鍾可盼以為自己快沒氣了,拚命地想扭開頭,好不容易當她移開他的唇時,卻聽到他逸出的低笑,也惹來她的惱怒。
「不准笑!」她都快沒氣了,他還敢笑。
「你不會接吻?!」
「誰說的?」沒錯,她是不會,不過她不打算承認,那只會助長他的威風。
「是嗎?那你敢再來一次嗎?」
「誰說我不敢?」鍾可盼明明有些膽怯,卻倔強地說,還有意地瞄了眼他的唇,發現他帶著笑意,為此她忍無可忍地強壓下他的頭,主動獻上自己的唇,並模仿他剛才的動作吻著他。她的吻生澀中帶著甜美,令堯運行流連忘返,他反被動為主動地加深這個吻。
「運行,等一下……」但堯運行己很難停止,她的滋味是如此美好,讓他只想擁有更多……
「運行……」一鍾可盼覺得有一團火從胸口開始延燒,順著身子往下直到她的腳底,她捺不住地扭動著,想要擺脫這股熱潮。
「我要你。」
再怎麼笨的人都曉得那代表什麼意思,鍾可盼一著急,連忙伸手阻止。
「盼盼,住手!」堯運行急忙喊她,只因她的手不小心握住他的慾望來源。
她原本配合的身子此時大力地掙扎,不只動手推他捶他,還用力地咬他,目的在逼他離開她的身子。
「可以,你可以!」
鍾可盼也在這時瞪大了眼,不信地搖著頭。「不要!你走開!天啊……好痛……」
鍾可盼閉上眼忍著痛,她明白一切都停不了了,那痛楚停不了,那結合停不了,一切一切都停不了了……
☆ ☆ ☆
當一切都結束時,鍾可盼全身累癱地躺在床上,她的下半身好痛,全身也好痛,還有心也好痛。
「人家不要了啦!」眼淚濕了她滿臉,她的聲音還有些顫抖。
堯運行看著她滿紅潮臉頰,不自覺的吻著它,而她的唇已顯得紅腫,似乎已禁不起他的侵略。
「我還想要。」這樣的等待他等了四年,哪是剛才那一次就能補償得完,這一整晚的時間都是他的。
「不行!」她會死,她真的會死,她最怕痛了。「運行,不要了……我求你……」她從不求人,但因為怕痛,她開口了。
堯運行笑著搖頭,「多練習幾次後你就會習慣的。」
鍾可盼毫不掩飾的哭泣聲讓堯運行捨不得地翻身抱住她,輕輕地哄著。
「你最壞了……最壞了……」她都不要了,他卻不放過她。
「乖,別哭了,下次就不痛了。」
「你根本不愛我!」這是她最後的結論,也讓堯運行蹙起了眉。
「盼盼!」
「你還凶我,你如果愛我就會停止,才不會這樣。」
他輕歎了口氣,她難道不曉得,就是因為他愛她才會想要佔有她、擁有她。
「我愛你。」摟住她不停掙扎的身子;他再次吐露情感。
「我不相信!」
「你不相信我的愛?」他向來不吝於說出自己的感情,對象是鍾可盼時他更是毫不隱瞞。
鍾可盼此時只想到他過分的求愛及霸道的佔有,連連搖頭。
「不信、不信,你只會欺負我!」說著,她準備將結婚戒指摘下。
「不准拔下來,否則你會後悔。」
他的威脅起了作用,讓鍾可盼的手停住,只能撫上那枚耀眼的戒指,難過地低下頭。
堯運行將她給圈在懷裡,直直地盯著她瞧,那眼神寫滿了慾望。
「你會相信的。我會愛你愛到讓你感受到。」
☆ ☆ ☆
新婚後,鍾可盼就自作主張地鬧分居。
她將手上的結婚戒指給拔下,放在化妝台上,接著她連行李都懶得收拾就馬上回到家裡,絲毫不擔心家人的訝異。
她是趁著堯運行上班時偷跑回家的,所以他並不知曉。
「盼盼,你怎麼回來了?」鍾母詫異極了。
「我要住家裡。」新婚夜對她而言是個極大的震撼,她竟和他那樣的親暱,那樣的裸程相見,那樣的貼近對方,達彼此的心跳聲都能細數。
她從不曉得堯運行竟是如此眷戀於她,若非公司異常忙碌,她相信此時她不會在家裡,而是被迫與他共處。
「不行!嫁出去的女兒是潑出去的水,女兒嫁人還住家裡,那不是笑話嗎?」鍾母很是不能贊同。
鍾可盼不再理會母親,繼續窩在床上,想要好好地睡個回籠覺,昨晚她睡得不多,而這一點更要怪那可惡的男人,都是他的錯。
「盼盼!」
鍾可盼趕緊閉上眼,假裝沒聽到母親的呼喊。
好好的睡了一覺後,直至下午,二她才又從房裡晃到廚房,享受那份遲來的午餐。
吃完午餐,閒來沒事,為免被其他家人發現,她趕緊再度逃回房裡,那裡是最安全的避風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