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項傑相信自己已經死一千次了,因為眼前這個男人的眼神實在太嚇人!
他第一次看到一個人的眼睛可以這麼漂亮,可以說黝黑深沉得如同一潭泓水,卻又這麼冰冷,冰冷到令他覺得有如置身在北極寒地似的渾身顫抖,難道這個男人就是穎珊的丈夫嗎?
雲之浚漠然的眼光在項傑和蕭穎珊身上來回梭巡著,當他瞥見蕭穎珊臉上晶瑩的淚珠時,一種被撕裂的感覺頓時將他淹沒,雙手插在口袋裡,他一步步走向兩人,令人喘不過氣的壓迫感立即瀰漫在周圍。
「珊珊,不替我們介紹?」他低低說著,聲音聽起來溫柔而帶些危險。
接觸到他冰冷隱含怒氣的眼眸,蕭穎珊的胸口整個揪緊,他生氣了!他為什麼生氣?自己才是真正應該生氣的人啊!彷彿故意氣他似的,蕭穎珊親熱地挽著項傑的手往前走近他,「項傑,我在美國的同學兼好朋友!」
「雲之浚!」簡簡單單的三個字,沒有寒暄、沒有客套,簡潔到一如他的衣服雪白無瑕,不加點綴,接著他望向蕭穎珊,吶吶地道:「珊珊,媽媽醒了,她想見你!」
乍聽此話,項傑還沒有反應過來,但前一刻還在身邊的蕭穎珊,倏地,下一秒鐘便已經回到雲之浚的懷中,他霸道地環住她的腰,手臂緊鎖住她,彷彿在宣示她是我的女人!
蕭穎珊本來還想說什麼,但一想到雲李玉潔對自己的疼愛,頓時把所有的複雜情緒與不悅全收了起來,對項傑微微點個頭,轉身便走進病房裡。
目送蕭穎珊離開,雲之浚迷人的梨渦淺淺浮起,「她真美,不是嗎?」
項傑眼帶敵意的瞪著雲之浚,「什麼意思?」
「不管她再怎麼美,怎麼誘人,從我為她套上結婚戒指的那天起,就已經注定她是我的妻子,我的女人,她的美只有我一個人能擁有!所以別再追問她為什麼嫁給我,因為這改變不了她屬於我的事實!」
「你在威脅我?」
雲之浚撇撇嘴,「你說呢?我只是陳述一個事實,一個永遠也無法改變的事實!」
「我不會這麼容易就放棄的,絕對不會!」
對於項傑的不服輸,雲之浚根本置若罔聞,他完全不在乎這個男人會對自己造成什麼威脅,他只在乎穎珊,他知道絕不能讓穎珊有機會重燃舊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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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裡,蕭穎珊坐在病床前,小手緊緊握住雲李玉潔,「媽,你覺得怎麼樣?傷口很疼是不是?」
「被人割開一個大洞再重新縫上,你說能不疼嗎?珊珊,醫生怎麼說的?他說我得休息多久?」麻醉剛退去的疼痛,弄得雲李玉潔連牙齦都覺得疼,但天性樂觀的她硬是可以擠出話來逗媳婦兒笑,因為她實在很喜歡這個美麗、溫柔又善解人意的蕭穎珊。
「醫生說已經開刀取出瘀血,可是您跌倒的時候又摔斷腳,所以得休息久一些,免得留下後遺症。」
「這樣嗎?我正想著有什麼理由可以留下住這裡哪,現在阿浚那混小子就算想趕,也趕不走我了!珊珊,阿浚對你好不好?」雲李玉潔哪壺不開提哪壺,問起了蕭穎珊的最痛!
倏地,蕭穎珊臉色一白,不知從何說起。他對自己不好?不,說這話不公平,除去他忽冷忽熱,若有情似無情的態度外,他對自己真的好得沒話說,茶來伸手,飯來張口,連換衣服都有傭人代勞,但這並沒有讓她覺得快樂,相反的,她時常有一種喘不過氣的窒息感,這是為什麼?女人最想要的她都有了!一個英俊多金的丈夫,無憂無慮的生活,為什麼她還不滿足?
「珊珊,怎麼啦?那混小子欺負你了?」見蕭穎珊久久不答話,雲李玉潔心中有數,「是采靈,對不對?」
「沒有……」穎珊急著想否認。
「我知道采靈的存在讓你覺得不舒服,其實采靈就像雲家的女兒,也像阿浚的妹妹,如果阿浚有心娶她的話,早就行動了,不必等到今天。對於他們兩個人的關係,你大可放心。」雲李玉潔安慰地拍拍她的手。
「可是……」蕭穎珊想到祝采靈剛剛告訴自己的一番話:並不是雲之浚不肯娶她,而是她自慚形穢地拒絕了!
「采靈跟著我們也有十年了!十年前,一場大火燒死了她的父母親,多虧了阿浚從火場裡把她救出來,否則今天就沒有采靈了。」
「那她為什麼會跟著去瑞士呢?」
雲李玉潔臉色忽地一暗,但這只是一眨眼間,沒多久,她的笑容又重新回到臉上,「我和你爸爸老了,身體不好,瑞士環境清靜,生活優閒,所以阿浚和阿鴻建議我們兩個到瑞士養老!而采靈是個很知道感恩圖報的女孩,她眼看他們兄弟倆忙碌於工作無暇照顧我和你爸爸,所以就自願跟著到瑞士去,幸好有她,因此替我們解決了不少生活上的問題!」
「祝小姐說浚很喜歡孩子,是真的嗎?」縱使蕭穎珊不斷地告訴自己她恨雲之浚,但她的心卻不得不在乎他的事!
「嗯!他認養了十來個孤兒,說是可憐他們生活無靠,其實是因為他自己很喜歡孩子,特別是他弟弟結婚後,這情形更嚴重,還好現在有了你!」
「我?」穎珊略略一楞,隨即明白過來,「媽,我……」
「你長得這麼漂亮,又這麼有福氣,你和阿浚的孩子一定也很漂亮,來,讓我告訴你一些可以生出女兒的方法!」
說著,雲李玉潔便伏在蕭穎珊的耳朵旁一陣嘀咕,說得她面紅耳赤,一句話也接不上,而雲之浚和雲繼剛以及祝采靈進來時所看到的,正是兩人竊竊私語的畫面。
「你們婆媳倆在嘀咕什麼?神秘成這樣,能不能說給我們聽聽?」雲繼剛好奇地坐下來,一面體貼地用濕紙巾為妻子潤嘴。
雲李玉潔笑瞇瞇的,「一舉得女之道!」
雲繼剛聞言,睜大眼睛,「一舉得女?不好、不好,第一胎得生個兒子才行,這樣雲家香火才有人可以傳承。」
「女兒!你看,珊珊長得眉清目秀、櫻桃小嘴,如果生女兒一定很漂亮!再說阿鴻已經生了一個兒子,我可不想又一個男孩子叫我奶奶。」
「珊珊長得漂亮,生出來的兒子一定也是迷死一堆女人,所以要生兒子。」
「女兒!」
「兒子!」
兩個老人家似真似假地吵了起來,弄得蕭穎珊勸這個也不是,說那個也不好,只得站起身退到門邊,哪知剛一動,雲之浚便抓起她的手,「我有話問你!」
「不要,放開我!」一出病房,蕭穎珊便掙脫他的手,同時眼光搜尋著項傑的蹤影。
「不必找,他已經走了!」
「你把他趕走了?」
「當然,你是我的妻子,我不許你和我以外的男人交往。」
「他是我的朋友,你怎麼可以趕走他?」
「不趕他?難不成等你和他敘舊情?」
「你……」蕭穎珊氣極了,「你為什麼不先檢討自己呢?」
「檢討自己?你說采靈嗎?我和采靈之間光明正大,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和項傑之間也是沒什麼不可告人的,為什麼祝采靈可以堂而皇之地來來去去,而項傑就不行?」
「采靈不一樣,她是我父母親的左右手,而項傑是你的舊情人,我不准你和舊情人來往!」
蕭穎珊頓了頓,胸口上下起伏著,好半天才說:「我問你,你為什麼娶我?」
雲之浚瞇起眼睛,「我說過我要你,這還不夠嗎?」
「你為什麼不說你要我替你生孩子,好成全你和祝采靈?」
「你……你該死!」他低下頭狂烈地堵住她的唇,帶有怒意的嘴粗魯地搜索著她的脆弱。
蕭穎珊先是驚訝得不知該如何反抗,繼而委屈、羞辱的淚水盈眶而下,她想都沒想,張嘴便是一咬!
「你……」雲之浚目瞪口呆,無法相信柔弱的她居然咬了自己!
「我會替你生孩子,不管你要幾個孩子,我都會替你生,但是你要記得,我永遠都不會愛上你的!」她熱淚盈眶地大喊,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痛楚,奔入茫茫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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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夜,雲之浚沒有回房,不,應該說他根本沒有回家,反而到刑天會總堂,徹夜將自己埋首在一堆資料與計算機中,直到敲門聲響起。
「沒回去?」雲之鴻毫不意外會在這裡見到自己的大哥,他剛從醫院回來,連家都沒回便直奔到此。
「我能回去嗎?」雲之浚苦笑著,只有在弟弟面前,他才是個活生生、有血有淚、會哭會笑的人。
「吵架了?」在雲之浚對面坐下,雲之鴻眼睛直盯著他嘴唇上那明顯的傷口問:「我早說過你那霸王硬上弓的方法行不通,現在可好,小火焰咬你了?」
「我沒想到她會那麼倔強,更沒想到她心中早已有另一個男人的存在。」
「女人有時候需要用強的,但有時候一句甜言蜜語便勝過所有的刀槍棍棒,你這個大冰庫,向來懶得跟女人說好話,現在碰上蕭穎珊這種剛烈性子,不起衝突也難!」
「叫你來,不是來聽你說教的!」雲之浚沒好氣地說著,他這個弟弟從小便在女人堆裡打滾,女人從內到外,每一吋肌膚、每一吋心思他都抓得緊緊的,還好碰上命中的天狼星,否則還不知有多少女人要受害呢!
「喔?」雲之鴻不以為意地笑笑,一隻腳擱在桌面,吊兒郎當地說:「要我去衝鋒陷陣嗎?」
「你幫我找一個人!」
「誰?」提起找人,雲之鴻的精神都來了。
「馬建昕。」
「馬建昕?他不是因為槍殺警員潛逃去大陸的青風門堂主嗎?」
「不,他已經逃回台灣,我懷疑蕭大成被殺就是他幹的!」
「可是種種跡象顯示,蕭大成是蕭成山派人殺掉的,為什麼你會說是馬建昕呢?」
「你記得珊珊曾經被人下藥,還差點被架走的事嗎?」
「當然,拜這些人之賜,否則你哪能這麼早就贏得美人歸呢!」
「我一直懷疑著,珊珊她從來就不涉及黑道恩怨,為什麼會有人三番兩次地找她麻煩?就算她有個黑道頭子父親又怎麼樣?難道這也不對嗎?」
「你是說……」雲之鴻聞言,皺起眉頭,緩緩站起身走到雲之浚面前看著他的計算機屏幕,「你發現什麼?」
「你看!」計算機上閃過一堆亂七八糟的符號和文字,但雲之鴻卻瞭然於心地頻頻點頭。
「我懂了,原來是黑吃黑,而他們懷疑珊珊知道那批東西的下落,所以才一再找她麻煩。」
「嗯!我想這些人不會善罷甘休的,所以在他們下手之前,我們得先有所行動。」
「好,這件事交給我。」雲之鴻略一點頭,轉身就想走出去,但是當他走到門口又重新折返回來,「我聽到一個傳言,關於你和珊珊的。」
「我知道,是不是我強暴了她,又併吞青風門,再強娶她為妻的事?」雲之浚神色黯然地回道。
「你最好查查,別讓珊珊聽到傳言,否則以她烈火般的個性,恐怕……」
「不必傳言她就已經恨我入骨了!」
雲之鴻一怔,「浚,你……」
「去吧!我和她的事自有處理之道。」
「我知道這件事和我無關,但我還是得提醒你,一山不容二虎,一個屋簷下不可能有兩個女人同時存在,你最好多注意采靈,別讓她傷害珊珊!」
采靈會傷害穎珊?不,采靈怎麼可能傷害穎珊呢?現在的穎珊渾身帶刺,柔弱如采靈,怎麼會傷害她?
雲之浚痛苦地長歎口氣,他實在厭惡了這種每天和穎珊起衝突的日子,他只想好好愛她,好好照顧她一輩子,但穎珊呢?她是不是也像自己這樣想?或者只是一心想重回項傑的懷抱?
今天在醫院裡,她竟然為了項傑掉淚!她真的這麼喜歡他,這麼高興見到他?難道自己當初娶她的決定錯了?為什麼當他真心想愛一個女人時,這個女人卻一再說不愛他?
雲之浚搖搖頭,起身從酒櫃中取出酒來,連杯子也沒拿便一口接著一口喝完一瓶酒,跟著又喝完第二瓶、第三瓶,當刑天會的手下發現,通知席浩前來時,他早就已經喝得爛醉如泥!
「怎麼讓他喝成這樣?」席浩皺著眉頭質問屬下,「難道沒有人阻止他嗎?」
「浚少爺從傍晚進來後,就一個人關在這裡,而且吩咐說,沒有命令不准進來,所以我們根本不知道他會喝成這樣!」
「該死!替我備車,我送他回家!」
「少爺,何不讓浚少爺直接在總堂過夜?我們去打電話通知雲大少奶奶。」所請的雲大少奶奶當然是指蕭穎珊,幾乎所有刑天會的人都知道雲之浚才新婚沒多久,且新娘子是青風門的大小姐蕭穎珊。
「不用,這次我直接送他回家,我可不想明天一大早看到一隻垂頭喪氣、又頻喊頭疼的笨老鷹!」
他和蕭穎珊的事席浩早聽雲之鴻提過,而席浩對於雲之浚在感情方面的笨拙也感到不可思議,為什麼一個平時冷靜、聰明、斯文又博學多聞的雪鷹,在處理感情時,竟是如此不按牌理出牌?
一把扛起雲之浚,席浩輕鬆地上車,沒多久,便來到那幢白色洋房。
應門的是在雲家將近二十年的管家張媽媽,「浚少爺,怎麼會是你?」
「我送浚回來,他喝醉了!」
「大少爺喝醉了?」張媽媽驚訝的嘴巴都合不攏,向來千杯不醉的大少爺竟然喝醉了?
「穎珊呢?怎麼沒看到她?」
「少奶奶在醫院待了一整天,早就上床休息。」
將雲之浚放在沙發上,席浩重新站起身,「就讓他睡在這裡,別去吵穎珊,記得一會兒替他蓋上被子。」
吩咐完,席浩便揚長而去,張媽媽歎口氣,心想著傍晚大少奶奶才哭著跑回來,現在又換大少爺喝得醉醺醺,這兩個年輕人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正想上樓拿條毯子替雲之浚蓋上,輕輕的腳步聲卻在樓梯上響起,「你去休息吧,這裡由我來就可以!」
「采靈小姐!」張媽媽詫異地看著祝采靈手捧一條棉被走下來,接著溫柔地蓋在雲之浚身上。
「妳去休息吧!」祝采靈重新說著,一面又不容置疑地關上客廳電燈,「別讓少奶奶知道這件事,老爺那兒也不許提,知道嗎?」
雖然有點猶豫,張媽媽還是點頭了,畢竟祝采靈在這個家裡的地位非比尋常,她說的話,連老爺、夫人都敬重三分,何況自己只是個下人?張媽媽無奈地看著蕭穎珊緊閉的房門,她覺得這個家似乎有事情要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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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視著雲之浚熟睡的面容,祝采靈再也無法自我控制地伏在他身上,「浚,你知道我愛你的,為什麼你要娶她?為什麼?」
雲之浚沒有回答她,睡夢中的他俊美得一如希臘天神,長長的睫毛在他臉上投下一道陰影,看得祝采靈忍不住伸手輕撫著,「我知道了!是不是她用青風門來要脅你娶她?是不是她故意喝春藥誘惑你?如果一個女人存心要勾引一個男人,相信沒有男人可以抵擋得住,何況是像蕭穎珊這樣的美人呢!沒關係,我會幫你,幫你解脫她的束縛,只要沒有她,你就自由了,你又會是只屬於我的雪鷹,我一個人的雲之浚!」
祝采靈輕輕動手解開雲之浚的衣服,冰涼的臉貼在那起伏有致的溫暖胸膛前,嘴唇沿著平滑的肌膚逐一烙下每個吻,雙手急切地遊走著,「你是我的,我一個人的,任何女人都不能把你從我身邊奪走。」
睡夢中的雲之浚低歎一聲,身體對於祝采靈的挑逗不由自主地起了反應,「珊珊,珊珊,別拒絕我,珊珊!」
祝采靈一楞,珊珊?他居然呼喚著蕭穎珊的名字?不,他是她一個人的,心裡不可能有蕭穎珊的存在。
瞪著雲之浚赤裸的上身,祝采靈臉色一陣陰晴不定,嫉妒緩緩佔據她的心靈,她要讓蕭穎珊知道她能做的,祝采靈也可以做!於是她俐落地脫去自己的衣服,把玲瓏的身軀壓上雲之浚,突然,祝采靈覺得有人抓住她的手,跟著眼前一花,整個人就被推倒在地。
「你在做什麼?」雲之浚一字一句地說著,聲音清楚明朗,絲毫聽不出酒醉的樣子。
「你沒喝醉?」祝采靈驚愕地看著他。
「本來已經醉了,是你讓我清醒的!」坐正身子,雲之浚厭惡地瞅著她。
「為什麼?我以為你……」
「你不該吻我的,更不該脫我衣服,這樣或許我還不會認出是你。」
「為什麼?」
「珊珊身上有一種特殊的香味,這種香味別的女人沒有,而且她從不會主動脫我衣服。」
「你……你真的喜歡她?」
「那是我和她之間的事,與你無關!」
「可是我愛你,我愛你十年了,從第一眼看到你開始,我就忍不住愛上你了,難道你不知道?」
「采靈,我尊重你,喜歡你,但不可能愛你!對我來說,你只是一個妹妹,是雲家的女兒,我和你之間永遠都不會有結果!」
「因為我不能生育嗎?如果是這樣,我願意接受任何手術,只要你……」
「采靈,你知道那根本不是原因所在。」
「那是為什麼?她根本就不是個對婚姻忠貞的女人,甚至結了婚還和舊情人藕斷絲連,為什麼你還要她?」
「我說過,那不關你的事!」
「當然有關係,因為我愛你,而她根本就不愛你,甚至連為你生孩子都不願意,為什麼你還要護著她?」祝采靈激動地抓住他,整張臉緊緊貼住那赤裸的胸膛。
「采靈,不要這樣,萬一珊珊看到的話,她會……」雲之浚陡然住口,因為蕭穎珊正猶如鬼魅般站在樓梯口盯著他們,臉上滿是震驚與無法置信。
「珊珊,你聽我說!」他急著想解釋。
「你告訴我你和她之間清清白白,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這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傳入雲之浚的耳中,他聽得心下大急,連忙想推開祝采靈。
祝采靈一被推開,又立刻拉住他不放,嘴裡喃喃說著:「別走,告訴她,說你為了孩子才娶她的,告訴她啊!」
「珊珊,聽我說!」
「我不要聽,不要聽!」砰地一聲,門重重地摔上,這一摔,摔上了雲之浚僅存的一點希望,也摔出他滿腔的怒火!
「滾!你馬上離開這裡,我永遠不想再看到你!」用力將祝采靈推倒在地上,雲之浚無情地說著。
「你……你趕我?你竟然為了她趕我走?」她張大嘴無法置信,自己和他十年的感情,竟然比不上一個認識沒多久的女人?
「沒錯,一個屋簷下容不了兩個女人,而這家只需要珊珊一個女主人,所以你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好,我走,我現在就走,但是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祝采靈恨恨說著。
她的話飄蕩在夜空中,彷彿化成一團黑雲罩在雲之浚憤怒又不安的心上,他默默發誓:無論如何,我不會讓你傷害珊珊的,我以亞洲之鷹的名譽發誓,絕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