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玲來到澳洲已經有二個多月了,這二個多月來,閻炙真的極寵愛她,讓她吃最好的、住最好的,有求必應;這都是為了彌補他這十幾年來對妹妹的虧欠。
不過,閻炙寵妹妹真是寵過頭了,他為了讓閻玲早日忘掉那段不愉快的婚姻,竟然硬是介紹許多澳洲的青年才俊給閻薛認識。
這種變相的相親不僅讓閻玲徒呼吃不消,更讓閻炙的老婆褚依依也看不下去。
「炙,你別忘了人家小玲還是已婚狀況,你這樣是要強迫小犯罪嗎?」
「件麼犯罪?」閻炙白了她一眼,「小玲那段婚姻根本不能算數,褚聖紀是用詐欺的手法騙了她,我絕對不承認她的婚姻。」
「可是他們的婚姻已具法律效力,更何況,你介紹的那些所謂的青年才俊,沒有一個比得上我哥哥。」
褚依依說的是事實,就連閻炙也不得不承認,楮聖紀若不要那麼狡猾的話,他可以算是很優秀的,所以乎常人當然是比不上他囉!
「有什麼辦法,原本我的那群好友是最佳人選,可惜他們都已經結婚。我也覺得其他人根本配不上我可愛的妹妹。」
閻炙突然哀聲歎氣起來,褚依依也感染到他的煩惱,她懷疑地道:
「我不相信哥哥會這樣就作罷,他要查出小淨在我們這兒並非難事,他之所以會遲遲沒有行動一定是有什麼陰謀。」
「他還想怎樣?」一提起褚聖紀,閻炙的口氣就會變差。
此時,傭人拿了一個包裹進來。「小姐的掛號包裹。」
聞言,閻炙和褚依依互看一眼。閻炙問道:「小淨呢?」
「在樓上,要叫她嗎?」照她來看最好不要叫她,給小淨的東西會寄到這裡來,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
但人算不如天算,閻玲就在此時走下樓來,她聽到閻炙提起她,就問:
「找我嗎?」
「嗯。」原本閻炙的想法也和依依一樣,但現下是瞞不住了。「有人寄東西給你。」
「哦?」
閻玲好奇地就要拆開包裹,但閻炙阻止她道:
「萬一裡面是炸彈怎麼辦?我看還是讓我來幫你拆吧!」
事實證明閻炙太多慮了,當他將包裹拆開時,發現裡面只是兩卷錄影帶。
「喂!該不會是什麼色情錄影帶吧?」褚依依問,這也不是不可能,世上就是有那些變態。
「放出來看不就知道了。」閻炙白了她一眼道。
不過,東西既然是寄給小淨的,總要先問問她的意見,問她願不願意讓他們看。
只見閻玲點了點頭,於是閻炙就將其中一卷錄影帶放映出來。
然而,影帶才剛放映出來,閻玲一看到畫面,馬上紅著臉大叫一聲將放影機關掉。
「這一定是聖紀寄來的,他竟然——」
她沒想到他竟然將他們親熱的鏡頭錄了下來,還將錄影帶寄給她,他是什麼意思?
「褚聖紀還真是個徹底的變態!」閻炙咬牙切齒地罵著。
他雖然只看了一點點,但已經知道錄影帶的內容是什麼。褚聖紀真是欺人太甚了。
「對不起,小淨,我哥哥竟然對你做這種事,他真是太不應該了。」褚依依覺得好羞恥哦!
「你用不著為了他向我道歉。」她不會將聖紀的過錯怪罪到褚依依身上。
「你們想看第二卷錄影帶的內容嗎?」褚依依問,老實說,她對第二卷的內容滿好奇的。
「還是別看了。」閻炙馬上道。
萬一第二卷錄影帶的內容仍然是那些有的沒的,不是更尷尬嗎?
閻玲考慮了一下,豁出去地道:「我想看。」
她想看看,褚聖紀還要羞辱她到什麼地步。
閻炙尊重她的決定,他將第二卷錄影帶的影像放映出來,幸好,那並不是什麼令人尷尬的畫面。
那畫面是一家大型醫院的某一間病房,有個男人奄奄一息的躺在病床上。
閻玲認得那名男子,她不敢置信地大叫: 「張大哥——」
怎麼可能?她記得兩個多月前,張千華還曾經找過她,那時他人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成這樣,他是得了什麼病?
閻玲的心裡充滿疑問,而其中最大的疑問是褚聖紀寄這卷錄影帶的目的何在?
「你認識那個男人?」閻炙問,如此一來問題就麻煩了。
褚依依也一臉凝重地問:「這個應該不是合成的吧?」
這問題根本用不著回答,因為以褚聖紀的自尊來說,他應該不會作假。
「你們是不是知道什麼我不知道的事?」閻玲總覺得他們對她有所隱瞞。
「唉!這件事教我從何說起。」閻炙傷腦筋地搔搔頭。
褚依依給他一個良心的建議:「你就從頭說吧!」
閻炙接受了她的建議,於是,他將撒旦軍團的事,以及和黑天使之間的恩怨都告訴閻玲,當然也免不了提到他們擁有的恃殊能力。
「所以呢?」閻玲雖然很驚訝,但她還是不明白這和張千華生病的事有什麼關係。
閻炙解釋道:
「我想褚聖紀的意思應該就是你這個朋友的病是他的傑作,而且,除了他,恐怕沒有人能治療你那位朋友。」
「那怎麼辦?」閻玲緊張了。
「他就是要你主動去求他。」閻炙恨恨地說出褚聖紀的目的。
聞言,閻玲立刻道: 「我去求他,只要張大哥能好起來,我願意去求他。」
「問題沒有那麼簡單。」閻炙道: 「你去求他,然後呢?你又會受制於他,到時候你想逃出來可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可是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呀!」
雖然她沒有直接害了張千華,但她總是間接的兇手,要她見死不救,怎麼樣她也做不到。
「總之,我們先去看看你那位朋友!也許情況並沒有那麼糟。」褚依依提出意見。
「嗯。」閻玲除了點頭之外,全沒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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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玲一行三人找到了錄影帶裡的醫院,果然見到了張千華,至於他是得了什麼病,就連主治醫生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只知張千華全身發冷,無論怎麼做都無法令他的身體溫暖。
「在臨床上從來沒有看過這種病症,簡直是一種怪病。」醫生如是表示。
聽了他的話,閻炙和褚依依面面相覷,更加肯定心裡面的猜測。
果然是褚聖紀搞的鬼。
當醫生離開後,病房裡只剩下閻炙兄妹和褚依依及病人時,閻炙說道:
「我可以幫他一點小忙。」
說著,他將手平放在張千華的額上,沒多久病人的身體就漸漸地溫暖起來。
「張大哥的身體溫暖了!」閻玲興奮地道。
然而,閻炙潑她冷水,「這只能治標,無法治本,問題的癥結還是在褚聖紀身上。」
也就是說她還是要去求他哆?
褚聖紀算準了閻玲一定會來求他,因為她若要救張千華,除此之外根本沒其他的路可走。
自從他知道閻玲去投靠閻炙之後,他就想到可以利用這個方法讓她回頭。
說他卑鄙也好,他不想否認,原本他就是個只求達到目的而不擇手段的人。
那一天,閻玲離開之後他想了很多,他不得不承認,那女人已嚴重影響他的情緒起伏,而這並不是個好現象。
但這一點也不影他要閻玲回來的決心。
就在他寄出錄影帶的第二天,閻玲回來找他了,而跟著她回來的還有閻炙和依依。
「你們這對兄妹重逢的畫面很感人吧?」褚聖紀嘲諷地道。
「褚聖紀,你少給我打哈哈,你有什麼怨恨就衝著我來吧!不要遷怒一個無辜的女孩子。」閻炙忍不住對他咆哮。
褚聖紀冷冷一哼,「火,這是我和閻玲的家務事,你少管。」
「你——」
才講沒幾句話,兩個男人就大有欲大打一架的態勢,褚依依急忙站出來勸他們。
「你們別像小孩子一樣吵個不停行不行?現在最主要的是解決問題。」
「對呀,聖紀,惹你的人是我和哥哥,又不關張大哥的事,求你放過他吧!」閻玲接著道。
「怎麼會不關張千華的事?」褚聖紀不悅地道:「他勾引我的老婆,這一點就罪該萬死。」
「我說勾引得好。」閻炙存心氣褚聖紀,「這表示我可愛的妹妹還很有行情,你不要她,其他人可是搶著要,在澳洲的時候,還多的是青年才俊向她求婚哩!」
「炙!」褚依依快要昏倒了,他們來此可不是為了要和哥哥吵架的。
不知何故,褚聖紀一聽閻玲有許多人搶著迫,心裡就很不高興,暗自生了一肚子悶氣。
「廢話少說,閻玲,如果你要我救張千華的話,條件只有一個,就是搬回來住,而且以後不許再和你哥哥來往。」
褚聖紀的要求早已在他們的預料之中,所以眾人也沒有太驚訝,倒是褚依依站在身為妹妹的立場,不得不開口勸他。
「哥哥,你這樣勉強閻玲,無論是你或她都無法快樂的,你這又何必呢?」
「你還好意思說別人,閻炙對你那麼不好,你還要幫他嗎?」
「炙對我不好?」褚依依聽得莫名其妙,「哥哥,你是不是搞錯了?」
「事到如今你還想替他隱瞞?」褚聖紀沉下臉。
「我沒有要替他隱瞞。」褚依依好無辜地道,閻炙本來就對她很好呀!
閻炙似乎看出了端倪,他問褚聖紀:
「是誰告訴你我對依依不好的?那傢伙真該好好教訓一頓才是。」
褚聖紀心裡頓生疑惑,「是葛雷,但他不可能會騙我。」
「可是,哥哥,你很顯然是被他騙了。」褚依依好氣葛雷造謠、無中生有,害她心愛的閻炙蒙受不白之冤。這筆帳她記住了!。你應該知道我的個性,我可不是個會乖乖任人欺凌的女人。」
「你的確不是。」褚聖紀這才知道,因為他對閻炙的偏見,使他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
「所以,哥哥,你應該要向炙道歉才行。」褚依依強勢地說。
有錯就該道歉嘛!
「不用了。」閻炙道,他並非不想要褚聖紀向他道歉,而是他知道以褚聖紀的個性,要他道歉太為難他了。
「其你真正該道歉的對象是小玲,她自始至終都是個無辜的受害者。」
聞言,閻玲連忙推辭:「聖紀,你也不用向我道歉了,你只要快去救張大哥,我就很感謝你。」
「你開口閉口都只有張大哥嗎?。褚聖紀不悅地道。
他這種近乎抱怨的語氣褚依依挑了挑眉,心裡想著一個可能性。
「小淨,現在一切誤會都解開了,我說你應該要求和哥哥離婚,反正你們的婚姻原本就是個錯誤。」褚依依一邊說話,還一邊偷看褚聖紀。
「依依!」褚聖紀白她一眼。這是什麼餿主意?即使一切全是個誤會,但離婚這個主意他一點也不喜歡。
「我說錯了什麼嗎?」褚依依問。裝無辜她可是箇中高手。
「你沒有說錯。」閻炙連忙附和。他一點也不喜歡褚聖紀當他的妹婿,更何況褚聖紀根本不愛小玲。
褚聖紀瞪著他們夫妻道: 「你們這對夫妻還真是奇怪,哪有人勸人家離婚的?真是居心叵測。」
「你才居心叵測!」閻炙發火了,「你又不愛小玲,幹嘛不離婚?」
是啊!他既然不愛閻玲,為何又堅持不離婚?這可問倒了褚聖紀。
現在他再繼續留著閻玲已沒有任何意義了呀!
「我覺得這件事應該要讓小淨自己作主。小玲,你說呢?」褚依依問向閻玲。
於是,大家又重新將目光集中在閻玲身上。
閻玲一時之間被點到了名,她咬了咬下唇道:「我要離婚。」
話一出口,每個人的表情都不一樣,閻炙是鬆了一口氣,褚依依則看向褚聖紀,而褚聖紀的表情則一下子變得很陰沉。
「你要離婚也可以,但——」
褚聖紀的話才說了一半,褚依依就打斷他,一臉不贊同地道:
「哥哥,你又要以張干華的性命來威脅小玲了嗎?這樣是不行的哦!」
被說中了企圖,褚聖紀面露不悅之色。
褚依依繼續說道: 「哥哥,你不是一個那麼不乾脆的人,如果你還有一點點良心,就救救那個張千華。小淨我們就帶回去了,你想離婚的時候再遁知我們。」
話一說完,褚依依就準備走人。
這哪是求人的態度?閻玲好怕褚聖紀一氣之下會對張千華見死不救。
「聖紀——」閻玲企求的看著褚聖紀。
「你們聽我的准投錯,咱們走吧!」褚依依率先走了出去。
閻炙和閻玲無奈之下也跟了出去,對於褚聖紀是否會救張千華,他們是一點把握也沒有,不過看依依好像滿有信心的,就是不知道她的信心從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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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聖紀急召葛雷,而當葛雷前往褚宅時,他的心裡早有了不妙的預感。
果然,他才一進門,褚聖紀就寒著臉問他:
「你為什麼要騙我?」
「閣下,我不懂您在說什麼。」葛雷決定裝傻到底。
「你不懂嗎?葛雷,虧我那麼信任你,結果你竟然騙我,說什麼閻炙對依依不好,你知不知道你這麼說害得我的生活變得一團亂。」
他當然會生氣囉,除了被背叛的憤怒外還有他在閻炙面前出糗的恥辱。
另外,閻玲的事情會變成這樣,也是他始料未及的。
葛雷向前一步,急切地辯解:「閣下,我這也是為了您好呀!」
「為了我好?」褚聖紀揚高了聲音:「蒙蔽我,讓我對閻炙恨之入骨,這叫為了我好?」
「閣下,當時您……」
他騙了褚聖紀是事實,他並不後悔,而褚聖紀的反應也早在他預料之中,只是,他無法忍受褚聖紀誤解自己的忠心。
「什麼都不要說了!葛雷——」褚聖紀目光如劍般冷冽。「你太令我失望了。」
「閣下——」葛雷低下了頭,褚聖紀從來沒對他說過如此重的話。「這一次是我的錯,請閣下給我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
「將功折罪?你要怎麼將功折罪?」
「將依依小姐帶回來您身邊。」他知道褚聖紀心心唸唸的只有那唯一和他有血緣關係的褚依依,如果他們不是兄妹的話,兩人會是天地設的一對。
「你別亂來。」褚聖紀連忙警告:「她現在已經是閻炙的老婆,更何況閻玲的事就已經夠讓我心煩的了,你別再多事。」
「閣下你……」
葛雷很驚訝,除了褚依依之外,從沒有一個女人能夠做到讓楮聖紀「心煩」的地步,而閻玲這小妮子竟然讓他說出了這句話。
是他太低估閻玲的能耐了嗎?
「怎麼了?」褚聖紀挑起眉問。葛雷的表情很詭異哦!
「不,沒什麼。」見褚聖紀還沒發覺自己對閻玲的感情,他也不會傻得去提醒褚聖紀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才道:
「對了,我想去一個地方,你跟我一起去。」
「閣下想去哪裡?」葛雷問。
「我本想利用張千華威脅閻玲回來我身邊,但這個方法恐怕是行不通,反而只會招致閻玲的怨恨。」
「所以閣下想去救那傢伙?」這又是另一件令葛雷訝異的事,褚聖紀從來不會管別人的死活,更何況還是他討厭的人。
「沒辦法。」褚聖紀無奈地道:「原本就是我將張千華那傢伙弄成這半死不活的樣子,而且也只有我能夠救他。」
聞言,葛雷簡直無法接受,他的閣下真的變了很多,已經不是他所認識的褚聖紀了。
是閻玲帶壞了他嗎?葛雷頓時不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