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安娜將陸隼人強行帶走的喬釋天的的經過告訴喬飛,喬飛不由得大罵:
“你這個蠢女人。”
“你說我蠢?”沒有一人會樂於被罵蠢,喬安娜當然會承認自己蠢。“當時的情形根本沒有我置豫的余地,我只能讓他帶走爸爸。”
“爸爸?叫得多親熱,喬釋天根本不是你爸爸,他要是醒了,第一個饒不了的就是你!”喬飛太生氣了,所以故意嚇唬她。
“喂!我都是聽你的指示耶!”
“有誰知道。”喬飛終究是個律師,他有辦法讓自己完全脫罪。
“你……哼!如果我有事一定會招出你來,別忘了我們是坐在同一艘船上的人。”
喬安娜的話倒是提醒了喬飛,喬安娜是個不值得信任的人,她隨時都有可能出賣他。
“這我明白,對了,你剛才說你和陸隼人在喬宅的時候發生了兩件奇怪的事,是嗎?”
“是啊!第一件就是我要打電話找幫手的時候,那電話突然飛了起來,我還以為自己撞鬼了哩!第二件就是我明明將爸……喬釋天的寢室鎖起來了,陸隼人卻能不費吹灰之力的打開它。”喬安娜滔滔不絕的將她所撞見的怪事告訴喬飛。
“這麼說來好像……”喬飛暗忖:
聽了喬安娜的話,喬飛也想起了以前和陸隼人相處時確實曾發生一些奇怪的事,當時沒有細想,現在想想確實可疑。
“對了!”
喬飛突如其來興奮的大叫,讓喬安娜嚇了一大跳。
“怎麼了?”
“你相信世界上有一些人有特殊的能力,譬如預知未來,譬如會使電以及使火的能力,或者是……譬如移動物體的能力。”喬飛笑得好神秘。
“我不相信,都是騙人的。”
喬飛搖著頭說:
“你最好相信,因為我父親曾經研究過一群這樣的人。”
他帶喬安娜到他電腦前坐下,然後放入一張磁片,只見他按了幾個鍵,螢幕上就顯示出了一些人酌資料。
喬安娜愈看愈驚訝。“這……這些撒旦軍團是什麼東西?”
“是我父親和一群志同道合的人費盡心血所找到的六個少年,他們都擁有特殊的能力,我父親原想藉由研究他們尋找出人類潛在能力的極限,可是最後他卻壯志未酬身先死。”
“那這些少年呢?現在在哪裡?”天哪!想想他們的特殊能力,他們若是合作的話,說不定可以征服全世界呀!
喬飛知道他的假堂妹何以那麼興奮,女人對於強者總會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愛慕心理。
“他們在十年前就已經逃了,而且他們現在都已經不是少年。”
“什麼?逃了?”喬安娜的失望非常明顯。“那你告訴我這些干什麼?”
喬飛笑了笑,指給喬安娜看。
“喏,你不覺得這個‘雨’長得很像陸隼人嗎?而且,這位雨先生所擅長的正是移動物體的能力,他還擁有超高智商及過目不忘的本領,這些不都和陸隼人很符合嗎?”
“天哪!你是說……”喬安娜因為太過震驚了,所以眼睛睜得老大。
喬飛眼中閃著狂熱的光彩,他點頭道:
“我懷疑……不,我可以確定陸隼人就是十年前逃走的雨。”
“那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我會送他一份大禮。”喬飛笑得很恐怖。
“你要送他什麼大禮?”
喬安娜不純粹只是因為好奇,當她聽到喬飛所說關於“撒旦軍團”的事時,老實說她對他們充滿了好奇,她決定找他們合作。
只要她將喬飛的事告訴陸隼人,陸隼人一定會感謝她,到時候……
喬安娜還在大做白日夢時,喬飛已開口說道:
“這你就不用管了,畢竟撒旦軍團的事至今還是個秘密。”
如果讓世人知道了撤旦軍團的事,恐怕只會發生兩種情形——
第一種,就是所有人都想要將這種力量據為已有。
第二種,則是所有的人都會害怕那種力量。
而喬飛是屬於哪一種呢?從他那高深莫測的眼神中實在看不出來。
“既然是秘密,你為什麼要告訴我?”喬安娜不明白,她知道喬飛是個小心的男人。
“因為……死人是不會亂說話的。”
“什麼!?”
喬安娜覺得喬飛的眼神好可怕,而當她明白喬飛話中的涵義時,已無法改變她即將面臨的厄運。
※ ※ ※ ※ ※ ※ ※ ※ ※
天氣愈來愈冷,宋可尋決定吃晚餐之前要先洗個舒服的熱水澡。
她一邊哼著歌,一邊舒服的泡在熱水裡,結果大概是太舒服,她竟不知不覺.的睡著了,連水溫變冷了都不知道。
陸隼人下班回來後,發現宋可尋鎖在浴室裡並不覺得奇怪,可是牛小時過去了,浴室裡仍然沒有動靜,不禁令他疑心大起。
“可尋,你在裡面嗎?”
陸隼人對著浴室的門大叫,但是他沒有聽到任何的回應。他心想她該不會是發生了什麼事了吧,因此也顧不得禮貌或其他的忌諱,匆匆忙忙的打開了浴室門查看究竟。
結果……他看到宋可尋整個人浸在浴池裡,也不曉得是睡著還是昏倒了。
“可尋,你要不要緊?”陸隼人一面抱起宋可尋一面問。
宋可尋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她看到陸隼人的臉孔特寫,又發現自己全身赤裸,又羞又窘,忍不住尖叫出聲。
“呀!色狼。”
“住嘴!”
陸隼人覺得自己被冤枉了,他是好心、怕她昏倒在浴室裡,才進來看看她要不要緊,沒想到被她指控說是色狼。
宋可尋依然沒有停止尖叫,陸隼人雙手抱著她,只好以自己的嘴唇堵住她的嘴。
“唔……”
宋可尋沒想到陸隼人會來這招,她根本沒有防備就被奪走了吻,不!或許她被奪走的還更多。
陸隼人嘗到了甜頭,他曾經吻宋可尋,但從來投有像這一次這樣令他意亂情迷。
吻她的感覺比他所記得的更甜美,更何況他懷中的這副軀體還是完全赤裸的,只有吻還不夠,他要更多,要宋可尋屬於他。
就是現在!
宋可尋喘息著別過臉道:
“現在可以請你先出去嗎?我要穿衣服。”
“還沒結束。”陸隼人低啞著嗓子道。
他換了個姿勢,讓宋可尋背抵著牆壁,他只抱高了她,她修長的雙腿就不得不夾住他的腰。
天哪!這姿勢既曖昧又色情。
“陸隼人……你不能這麼做。”她的心都快跳出來了,再愚蠢的人都看得出來陸隼人想要做什麼,而且她也感覺到他的欲望了。
“沒有人能夠阻止我想做的事,可尋,我已經壓抑夠久了。”
他現在的樣子就像個真正的撤旦,一個既危險又有魅力的男人。
沒錯,她覺得陸隼人非常有魅力,也許一開始她就被他的魅力給迷住了,所以為了抗拒他致命的吸引力,她才強迫自己去憎恨他。
“我恨你!”她朝著他大叫。
“無所謂。”
陸隼人是豁出去了,他的雙手不斷逗弄著她的雙峰,並且沿著她的胸部更往下探索。
“不……不行。”宋可尋只有咬緊牙根才能抗拒陸隼人帶給她的奇異感覺。
漸漸地,陸隼人的大掌已來到她最私密的地方。
“哦!天……”宋可尋逸出輕吟,她不知該怎麼形容此刻的感受。
就在宋可尋完全屈服在陸隼人所制造出的陌生歡愉中時,門鈴卻在此時急促的響起。
陸隼人歎了口氣,他放開宋可尋道:
“到房間的床上去等我。”
“我……”
看著他走出浴室的背影,宋可尋不敢相信他這麼快就恢復了,而她的身子還在為剛才的事顫抖呢!她花了很多力氣才讓自己狂亂的心跳恢復正常。
她穿上衣服走出浴室,瞥見陸隼人和一些穿著警察制服的人在談話,她好奇的躲在一旁偷聽。
“陸先生,我們懷疑你和一宗凶殺案有關。”其中一名警察道。
陸華人當然知道當警察這麼對一個人這麼說時那表示了什麼。
“你們懷疑我是凶手?”
“沒錯。”
“我能知道死者是誰嗎?”此時,陸隼人不禁回想起水曾經給他的警告。
“死者的名字是喬安娜,聽說你曾經和她起過沖突,而且事發現場留有你的駕照,能告訴我們昨晚七點到八點之間你人在哪裡嗎?”警察完全是辦案的口吻。
“我的駕照一個月前就已經不見了,我還有去辦掛失,至於我昨晚七點到八點那段時問,老實說我是在事務所裡加班。”
“有人可以證明嗎?”
“沒有。”
陸隼人知道事情對他很不利,那名凶手肯定是要栽贓給他。
凶手到底是誰?
“陸先生,請你跟我們回警局一趟,你有權保持沉默,也可以請最優秀的律師為你辯護。”
“哼!別忘了我就是最優秀的律師。”陸隼人冷冷地說道。
看著陸隼人就要被帶走了。宋可尋忍不住沖出來叫住他。
“陸隼人。”
陸隼人回頭,—副很可惜的表情。
“可尋,剛才的事只有等我回來再繼續了。”
聞言,宋可尋不禁漲紅臉。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說這種話。”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會很高興陸隼人有這樣的下場,可是現在……她只想著要如何替陸隼人脫罪。
愛情果然是盲目的。
※ ※ ※ ※ ※ ※ ※ ※ ※
宋可尋煩躁不安的看著壁鍾,已經經過三個小時了,陸隼人為什麼還不回來?
她現在的模樣就像個替丈夫等門的妻子。
正當她為陸隼人煩心不已之際,門鈴突然響了,宋可尋以為是陸隼人回來了,她毫無防備的跑去開門,可是,站在門外的是一個陌生的帥哥。
“對不起,我走錯了!”帥哥訝的看著宋可尋,丟下這句話後他轉身就走。
原來是走錯的,害她白高興一場。宋可尋失望的關上門,可她的手還沒來得及離開門把,電鈴又再一次響了。
她打開門,門外依然是那位陌生的帥哥。
“請問這裡是陸隼人的住處嗎?”
“嗯。”宋可尋狐疑的點頭。
“那就沒錯了。”帥哥大刺刺的走進來。‘我知道雨,呃!我是說陸隼人發生的事了,我是來幫他的。”帥哥看起來不像是在騙人。
“等等。”宋可尋納悶地看著他問:“請問你是誰?”
“我是誰不重要,你又是誰?”男子對於陸隼人的住處出現一個女人顯然也很訝異。
“我……”宋可尋不知該如何向他解釋她和陸隼人的關系,他們到底是……
仇人?恩人?情人?或者是……
年輕帥哥見她欲言又止,自以為是的恍然大悟道: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雨雇的傭人。”
“我是傭人?”聞言,宋可尋不覺揚高了聲音,是她打扮得太遐遢了嗎?竟然說她是傭人。她不悅地嘟起嘴,“我不管你魚是要煎還是要煮,告訴你,我住在這兒,我是……是……”
“你是什麼?”男子覺得跟前這個女孩好有趣”“你該不會是雨的情婦吧?”
“我……我什麼?”宋可尋氣得跺腳。“總之,我不管你說的是什麼魚,我現在算是這兒的女主人,你好歹尊重我一點。”
男子驚訝萬分,
“雨結婚了?這小子竟然什麼都沒說就偷偷結婚去!”為了不再讓宋可尋搞不清楚狀況,他對她解釋道:“你剛才可能沒有聽清楚,我所說的‘雨’是下雨的雨,不是在水裡游的那種魚,那是隼人的代號。”
“代號?”宋可尋皺皺眉。
“這……代號的事讓雨親自告訴你吧!”男子避重就輕地說道:“既然你是隼人的妻子,他一定會告訴你這件事的前因後果。”
哼!說得那麼神秘,不過她有一件事非要澄清不可。
“先生,你弄錯了,我不是陸隼人的妻子。”
“不是?可是你剛才明明……”他明明親耳聽到她說她是這裡的女主人。
“我只是暫時充當一下女主人嘛!你何必那麼計較。”宋可尋耍賴地道。
男子笑了笑。
“隨你,反正有權和你計較的人又不是我,對了,我的代號是火,名叫閻炙,請多指教。”
“閻炙?好特別的名字,啊!”宋可尋想起自己也沒自我介紹,忙道:“我叫宋可尋,目前是這的……房客,請多指教。”
“好,既然我們已經認識了彼此,現在最重要的是盡快找出真凶,好還雨的清白。”閻炙正色道。
聞言,宋可尋擔憂地道:
“可是,隼人被警察帶去還沒回來。”
“現在這時候只好稍微利用一下特權了。”閻炙眨眨眼。
“特權?”宋可尋不懂。
閻炙向宋可尋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拿起電話,當著她的面撥了一組電話號碼。
“喂!我是警政署長。”
警政署長?宋可尋挑了挑秀氣的眉,原來他也是個偉大的人物,可他為何要用不—樣的聲音說話?
“關於陸隼人殺人的案子找到證據了嗎……沒有證據?笨蛋!沒有證據還不趕快放人,難道你們要讓人說我們都冤枉好人嗎?”
宋可尋愈來愈覺得事情不對勁,如果閻炙真是什麼警政署長,他根本用不著特地跑到這兒來打這通電話,而且他的聲音……
閻炙掛斷電話後說:
“你放心,他們很快就會放了雨。”
“你到底是誰?”現在,宋可尋很確定他根本不是什麼警政署長,可是他用警政署長的聲音命令那些警察放人。
而且,從那些警察乖乖放人的舉動來看,他一定將警政署長的聲音學得維妙維肖。
“也許我是美國總統。”閻炙學著美國總統說話的語氣和聲調。“也許我是英國首相,也許我是麥可傑克森,也許我是……”
閻炙一下子模仿了十幾個人的聲音,個個都模仿得維妙維肖。
“哇塞,你好厲害峨!”宋可尋很佩服他。
“雕蟲小技而已,不足掛齒。”和他的特殊能力比起來,這的確只是雕蟲小而已。
可是,宋可尋又想到了一個問題。
“你這樣模仿警政署長的聲音,萬一被拆穿了,他們一樣會找陸隼人的麻煩。”
“現在也顧不得這些。”
現在已經不只是陸隼人的問題,而是“撒旦軍團’,所面臨的第一個危機。
不久之後,陸隼人鐵青著臉回來。
“我就知道是你!火,是水告訴你的嗎?哼!你們不相信這件事我自己能解決?”
陸隼人一點都不喜歡這種被人瞧扁了的感覺。
“嘿,別急著生氣,我們當然相信你的能力,只是這件事有點復雜,跟我們撤旦軍團也有關。”
閻炙緊接著解釋道:
“電昨天在各網站上看到了一則告示,上面寫著:敬告撒旦軍團的六人,我已知道你們的行蹤,我會一個個的抓住你們,首先是雨。”
“我?”陸隼人馬上聯想到許多事。
“是的,然後你就被指控殺人,怎樣?覺不覺得有什麼陰謀正在進行?”說著,閻炙瞇起了眼睛,詭異的一笑。
“難道我的行蹤已經暴露了?”陸隼人懊惱地說道。對方到底是誰?
“等一下。”宋可尋認真的聽著他們的對話,可是她卻聽得一頭霧水。“可不可以請你們先解釋一下,什麼撒旦軍團?那是什麼東東?”
聞言,陸隼人看著閻炙,閻炙也看著陸隼人,最後閻炙聳肩道:
“隼人,這可要看你了,如果伯;覺得她是‘自己人’,就將事情告訴她吧!”
閻炙所謂的“自己人”可不是字面上那麼簡單,他真正的意思是,陸隼人是不是將宋可尋當成了能夠相處一輩子的伴侶。
陸隼人聽出了他話中之意,然而宋可尋卻還兀自在一旁嚷道:
“我當然是自己人,在跟著陸隼人的這段日子,我遇到了好多危險和倒楣的事,他已經把我拖下水了,我當然可以算是自己人。”
“你在說什麼?”這小妮子還真是不害臊,陸隼人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別的不提,光是遇到這許許多多危險和倒楣的事到是誰害的?
“你到說是不說?”宋可尋問。
“我會告訴你的,你稍安勿躁。”陸隼人萬分無奈,他一向辯才無礙,但面對這個令他愛憐的女孩,他就硬是沒轍。
閻炙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他站了起來,打算將空間留給這一對明顯有愛意的男女。
“唉!我這一路風塵僕僕的趕來,想先去休息一下,你們就用不著招呼我了,等你們談完之後,再來叫我就可以了。”
“這個人還真是識趣。”陸隼人喃喃自語。
“咦?什麼?”
“沒什麼,我現在就告訴你關於撤旦軍團的事。”
於是,陸隼人開始說起那一段悲慘的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