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朵夜的視線,從那個義大利仿古造型的時鍾,移到她對面那杯蘇門答臘努瓦克咖啡上,一杯九百元的咖啡,喝起來不知道是什麼味道?
難得他放假一天,她原本打算做一頓豐盛的餐點,滿足他的胃,沒想到他居然興起,說要請她喝下午茶。
都怪自己一時心軟,為了幫他省錢,屈就於她面前這杯頂級藍山。
話說回來,他那麼有錢,她干嘛還幫他精打細算,說不定他根本不領情。
“怎麼不喝?你不喜歡?”營威日看她一眼,目光定在她煥然一新的雪白肌膚
“沒有,我很喜歡。”
雖然二百五十元遠遠落後於他的九百元,但對她來說,一杯二百五十元的咖啡,在她的生活中,算是高消費的。
不喝白不喝,她當然要暍。
啜了一口,她抬眼一看,看見營威日還是盯著她直看。
她下意識地用指腹抹著唇緣。“沒沾到什麼吧?”抹了一圈後,她的指腹還是干干淨淨的。
營威日低聲笑著。“我是看你像是在變魔術一樣。”
“我?變魔術!?”她納悶的看他。
“你怎麼可以在短時間內,從一坨黑炭,變成一個——雪人?”
“什麼雪人!”她又喝了一口咖啡。“這叫晶瑩剔透。我的皮膚本來就是這樣,會曬成一坨……一坨黑炭,是我……我故意的。”她懶得再說。
營威日又笑著。“如果我要推一組美白產品,一定找你當代言人。”
“除非你給我一千萬。”她可不是隨便說拍就拍的。
營威日輕皺著眉頭笑著。
看來,他今天心情挺不錯的嘛,和她說說笑笑的。
燭朵夜低著頭,匆地想到一件事——
“呃,總裁,你的朋友……就是那個烈,你們……”
燭朵夜想到她剛到他別墅的那一晚,他喝醉了酒回來,對她……對她上下其手,這事她雖然沒有強掛心頭,但是,她記得他一直說那句“一定是烈叫你來的”——她還是難掩好奇心,只不過,一開口,想到那晚的事,她就自己尷尬的不知該怎麼問下去。
“烈?喔,我們和另外一個三個人都是一起在國外讀書的同學。”難得的放假天,讓營威日顯得心情大好,他笑著說道:“有一回烈生日,我和另一個人合整烈,說要送他一個大美人當生日禮物,烈很期待,結果等到他生日那天,他看到一個美人,她真的很美,唇紅齒白的,一頭金發,不過,她的三圍大了一些……”
她看他用兩手,比劃出比他身材更寬出兩倍。
“隔天,烈看到我們兩個,就一臉感激涕零,直說一定會回報我們。”他頓了下,定睛的看著她。“那一晚,你沒被我嚇著吧?我真的以為你是烈回報給我的禮物。”
正在暍咖啡的燭朵夜差點嗆著,放下咖啡杯,她干笑的搖搖頭。“沒有、沒有,真的沒有。”
“我想應該也沒有,要不,你早被我嚇跑了,不是嗎?”
燭朵夜還是維持著那抹干笑。“那後來呢?那女生……”
“烈很有風度,請她吃了飯。後來我和另外一個同學也請她吃飯,謝謝她幫忙。她是個很開朗的女生,不會介意人家談論她龐大的身材,不過,我們三人還是給了她一個衷心的建議——多運動,對身體一定會有好處的?”
她點點頭。
“那……你覺得黑炭和雪人,哪一種比較好?”她低著頭問。她不用談論身材,她每天都有運動,那她唯一可以問的,就是他喜歡她黑還是白。
營威日灼熱的目光盯著她俏紅的雙頰。“兩個我都喜歡。”
聽到他的回答,她倏地抬起頭來,對上他灼熱的目光,她只覺得雙頰燙紅。
他說不論她的膚色是黑的還是白的,他都喜歡,那意思就是說……他是真正喜歡她?
水眸含情,羞怯怯地望著那一雙炙熱深情的黑眸,濃情蜜意在兩人的視線中流竄著……
當他的手,越過那一杯九百元的咖啡,朝她放在二百五十元咖啡旁的纖纖玉手前進時,一聲比春雷還刺耳的手機鈴聲陡地響起,打散了兩人好不容易敞開心房,釋放出來的情愫。
“我接個電話。”營威日拿起手機,和打斷他們浪漫氣氛的人說了幾句。“……好,等會兒見!”
關了手機,營威日和她說道:“烈找我,你要不要一起去?”
這一順口的問出,他自己都感到愕然。
向來他若和烈有約,兩人都有共識,不帶其他人,尤其是女人——若有其他人在場,他們哥兒倆會聊的不盡興,若有女人在場,他們的目光和話題,一定會繞著那女人打轉。
燭朵夜下意識地搖搖頭。“不了,我想去我阿姨那裡。”她又補充一句:“你放心,晚上我一定會回去的。”
“那我先送你去你阿姨那裡。”
買單後,他開車先送她到全能女傭經紀公司去,再繞到和烈約的地方去。
一路上,他想著和她相識以來所發生的事,想著、想著,嘴角不禁上揚,唇角的笑紋愈來愈加深——
提著一個印有帥哥金城武的環保袋,回到了營威日的別墅,燭朵夜戰戰兢兢的走進屋裡——萬一他比她早回來,萬一他還沒吃晚餐,那他大概又會對她暴跳如雷一番吧!
都是阿姨啦,一直要她吃過晚飯才可以回來,說他休假,她也應該跟著休假。
進到屋裡,好像沒有他回來的跡象,她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失望和擔憂的情緒,同時浮上心頭。
她越來越覺得,她一點都不想休假,只想每天都看到他。
走進廚房,把買回來的菜放入冰箱內,關上冰箱的門,她擔憂的想,他是不是義和烈喝酒了?如果那個烈也暍醉了,他們會不會存有一絲理智,記得別開車,要搭計程車回來?
她想打電話給他,提醒他,可是……她有什麼權利管他?再說,要是那個烈知道他家女傭在管他,會不會讓他沒面子?
左擔心、右擔心的,她兩手環胸走回客廳。
“算了,說不定他們正在PUB裡把妹妹,玩得正開心呢!”想到這種可能發生的情況,燭朵夜不禁氣的牙癢癢的。
大步的走回房間,她要先洗澡,洗完澡後,倒頭就睡,管他在做什麼!
回到別墅,營威口坐在沙發上休息了一下。
和烈一起吃了晚餐,之後又到PUB暍了兩杯,雖然沒有大醉,但他們還是搭了計程車回來。
“朵夜,幫我倒杯茶來。”
他一進客廳,看見燈亮著,她一定是早就回來了。
三分鍾後,沒有見到她的人影,他又喊:“倒杯茶給我!”
五分鍾後,還是沒見到她的身影飛奔而來——老實說,他有點火了。
口干舌燥的,叫她不來,他索性自己起身去倒茶來暍,
暍了茶後,他看向她的房間,她的房問門微開著,不可能聽不到他的叫聲呀——不會是有小偷進來吧?應該不可能,這別墅四周都有監控,如果不是他設定可以進入別墅的人想要硬闖的話,電腦監控會自動連到他的手機通知他。
她不會是昏倒住房裡吧!?
臆測的念頭一起,他焦急的邁開大步,往她房裡前進。
推開傭人房的房門,房內不見任何人影。
“朵夜、燭朵夜。”
喚了兩聲,沒人回應,他見浴室的門關著,走上前,正要敲門,門突然開了——
燭朵夜全身上下只裹著一條浴巾,發際微濕,呆愣著看他?
營威日更是瞪大了眼。眼前的美女出浴景象,讓他體內的酒精開始運作。
“總……總裁,你……”
“沒……沒事。”營威日干啞著聲回道:“我……我只是來看你……不是,我叫你倒茶,你—直沒出來,所以我……”
她聞到他身上的酒味了,想必他又和那個烈去喝酒了。
“我……我穿好衣服後,馬上去倒。”她羞怯怯地低下頭。
“喔。”
盯著她雪白的香肩,他忘了他喝過茶了,喔了一聲之後,他還立在原處,沒打算走。
燭朵夜站在浴室門口,羞怯的水眸偷覷了他一眼後,又急忙低下頭。“總……總裁,我……我要穿衣服了。”
他不會是要站在那裡,看著她穿衣服吧?或者要她裹著浴巾去幫他倒茶?
如果他覺得裹著浴巾去幫他倒茶,那杯茶會變得比較好喝,那……那她也認了!
“喔、喔。”
察覺自己的腳一步也沒栘,營威日咳了一聲,轉身緩步走出。
躺在床上,營威日魁碩身軀翻左翻右,就是睡不著。
那一幕美女出浴的景象,根植在他的腦海裡,越晚越清晰。
翻身下床,他走進浴室內,今晚,他已進去沖了三回的冷水了,但體內的欲火卻像是熄不滅似地,一遍一遍地復燃。
下半身裹著一條及膝的浴巾,他用著濕漉漉的黑發走出浴室,坐在床沿拿著另一條毛巾擦拭濕發時,一陣敲門聲傳來——
“總裁,你睡了嗎?”燭朵夜在門外問道。
“沒有,什麼事?”
“我幫你泡了茶,你要不要喝?”
“進來吧!”營威日繼續他擦拭頭發的動作。
燭朵夜端著茶進來,看到他裸著碩壯的上半身,下半身僅裹著一條浴巾,愣了一下,她立刻別過臉去。
真是……冤冤相報何時了!?
幾個鍾頭前,他看到她裹著浴巾;幾個鍾頭後,兩人調換,換她看到他裹浴巾的模樣。
臉紅心跳,燭朵夜把一粒青木瓜擺放在小桌子上,背著他問:
“總裁,你要現在喝嗎?”
她原本已經上床准備睡覺了,但想到他晚上應該喝了不少酒,不知道身體會不會不舒服,於是走上樓,看到他房門底下的縫透著大亮光,心想,他大概還沒睡。
走下樓梯,她拐進廚房,燒了開水,想到阿姨要她帶回來的幾粒青木瓜,她拿出其中一粒,把尾端切平,再把頂端切開,把裡面的木瓜籽挖出,放了些許的茶葉,再沖進燒開的熱水。
端著木瓜茶,她便上到二樓來敲門。
她原以為他可能睡不著在看書,沒想到他居然是剛洗完澡。
“倒來給我暍吧!”他皺若眉,看著那木瓜。
燭朵夜把茶倒進杯子裡,低著頭走向他,一個不小心,拐到他的腳,她整個人朝他撲去,手中的杯子早已飛出,越過了大床,摔碎在另一頭——
“啊!”
燭朵夜發誓,她真的不足來報復他偷看到她出浴的畫面,也沒有想過要對他采取暴力,但是……
她一個不小心之下,就不經意地把他壓在床上,對他做出泰山壓頂的動作!
杯子的碎聲響起的同時,她叫了一聲,閉上眼睛。
她想,她完蛋了!
依這個人的個性,五秒鍾之內,他一定對她暴吼連連;然後,再次對她專業的端水動作,產生大大的質疑,說不定又會叫她包袱背著滾回她阿姨家去,
五秒過後,她確定有五秒了,甚至可能超過十秒了——沒有聽到他的暴吼聲,倒是聽到沉濁的呼吸聲。
燭朵夜閉著一只眼,另一只眼半張,往上偷覦他的尊容——
他看起來下像是在生氣,但那表情……
等等,她覺得腰部以下,仿佛有某種東西頂著她——他的上半身是赤裸的,他的下半身……
在她意識到這是什麼情況時,她羞紅了臉想起身,卻被他一個絕地大反攻,反身將她壓住。
深邃黑眸凝視著她,他低下頭,吻住她的紅唇。
熾熱的吻、濁促的呼吸……他熱的燙人的氣息,拂在她臉上,形成一張火熱的情網!
醉人的黑眸裡情火焚燃,他粗啞地喚著她的名——
“朵夜——”
“總……總裁……”
細如蚊蚋的聲音,在她喉問滾動著。
她看著他,跟著他一同醉在愛的漩渦裡。
他吻她,她輕輕地回應,粉舌輕吐,和他的舌尖纏綿勾旋著。
舞動的舌尖滑過她的粉頸,落在她的胸前,帶出一道濕潤……他的大手在她頸上、肩上輕撫,下一刻,挑落包裹她曼妙身體的衣服——
敞開的胸罩,露出一對渾圓的玉乳,映進他眼底,喉問串連出一道贊賞的低吟——
“喔,美……”
雙手捧著,低頭,他貪婪的吸吮那對雪白椒乳。
“嗯……嗯……嗯……”
又熱又癢的感覺,從硬挺的乳峰迅速擴散,從未體驗過這種奇妙滋味,教她害怕又期待。
水眸半掩,她感覺到那令她酥癢的核心,已由胸前徐徐地往下栘,移至她的小腹、接著又滑到……
意識到他的手褪去她的薄底褲,而他的唇已隱沒進她的……
窗外的日光透過玻璃透進房裡,喚醒那一顆小頭顱枕在—只強壯臂彎中的小女人。
睜開眼,刺眼的陽光讓她又把眼睛閉上,翻了個身,轉過頭去,背著光線,她再度睜開眼睛——
一張刀削般的側臉,映現她眼前,高挺的鼻粱像一座小山,粗黑濃眉下的眼皮,也在陽光的召喚下,緩緩地張開。
見到他醒來,她羞怯怯地縮著身子,拉起滑落的被單,把頸部以下全埋在被子裡。
昨晚的激情雲雨,在她身下遺留一絲疼痛,她輕顰眉心,兩頰浮現兩朵羞怯的紅雲。
她突然想到他應該要去上班了,她還沒幫他做早餐——
在她想脫離溫暖的被窩時,他強勁的大手將她拉回原位。
“去哪裡!?”
“我……我去做早餐給你吃。”
他側著身,壯碩的胸膛露在棉被外,大手攀住她的腰,不讓她走。
“不用,我不想吃。”
“可是……你要上班了。”
“我可以晚一點去,甚至再休一天。”為了她,他可以再造他的休假奇跡。
他吻著她的額頭。“很痛嗎?”
昨晚一夜的纏綿,他發現她還是處子之身,這讓他小小驚訝了一下,畢竟以她的美貌和時下年輕人性開放的觀念,他以為,她應該早有過這方面的經驗了。
燭朵夜羞怯怯地點點頭。
他的手從她的腰際往上移動,經過她渾圓高聳的胸前時,停頓了一下,繼而繼續往她的粉頸處滑栘,再撫摸上她粉嫩的紅頰。
“朵夜,我喜歡你。”他逸出粗啞聲音,大手停在她臉上加溫。“你真的好美、好美。”
“總裁……”
他粗啞的嗓音,是今早她聽到最美的旋律。
“如果你也喜歡我——那就叫我的名字。”
對上那一雙深情如酒濃的迷醉黑眸,她紅唇微張,輕喚了一聲:“威……威日。”
“我的朵夜。”
他靠近她,帶著陽光般的熱情,吻住她的紅唇。
被窩裡,春天的氣息,正悄悄地蔓延……
連著好幾天,燭朵夜每天中午都會到公司去陪營威日吃中飯,這對她來說,是一種期待的幸福。
從拿著購物袋出門買菜那一刻起,她就期待中午吃飯時問,快快來臨。
洗菜、切菜,她的臉上始終掛著笑容。
不知早從何時開始,她幫他做飯,不再是為了那一個月十萬元的薪水,而是純粹為了他……她希望他吃的高興、吃的好、吃的飽……吃進她為他做的愛的便當、愛的早餐、愛的晚餐。
出門搭上公車那一刻,她提的三個便當,其中兩個,是她和威日的幸福便當;另外一個,當然是給她和威日的愛神為哥羅。
沒有為哥的慧眼,當初黑黝黝的她,怎會有機會和威日相識呢?
她如前幾日一般,和在會客室外遇到的人點頭打招呼後,就靜靜的進入會客室,等著中午吃飯時間來到。
一陣敲門聲後,探頭進來的是聞香而來的為言清。
“為哥。”
“朵夜,你今天提早十分鍾來,是不是知道我肚子餓了?”為言清笑笑的定到桌子前。
“為哥,那你就先吃吧!”
“當然要吃了,我餓死了!”為言清拿起他的便當。“別跟總裁說我這麼早就來拿便當,他會砍死我的。”
燭朵夜知道他是在說笑,不以為意地回以一個笑容。
為言清臨出門之際,陡地停下腳步,回頭,換上嚴肅的表情,
“朵夜……”
“什麼事?”
“嗯……那個……我聽說席玉嫣下午就要到公司來報到,好像是要來實習之類的吧。”為言清微咧著嘴,對於上次在這裡發生的倒便當事件,他為了把事化淡,讓她受了委屈,他實在覺得過意不去。
燭朵夜看得出來,他還為上回的事感到愧疚,她笑一笑,“喔,我知道,我會盡量避開她的。”
她一笑,早不介意當初他袒護席玉嫣的事,她知道他的為難處。
為言清點點頭。“你是個好女孩。”
“把嘴巴張開!”
燭朵夜夾著一小撮菠菜,直抵營威日緊閉的嘴。
十二點一過,他准時出現在他的私人會客室,和她一起吃午餐;
他對今天便當的菜色還算滿意,但是,唯獨對菠菜那個草酸味,敬謝不敏。
“菠菜含蛋白質、脂肪、醣類、粗纖維、胡蘿卜素、Bl、B2、B5、葉酸、煙酸、維生素C、K、鈣、鎂、鉀、磷、鐵、氟、單酸及黃酮類……”她把菠菜高高夾著,一口氣念出。“它可是乾隆皇贊頌的“紅嘴綠鸚哥”。”
知道他不吃菠菜,她收集好多菠菜的相關資料,非要把菠菜對人體的好處和他說一說,好讓他開開金口,吃下素有“蔬菜之王”之稱的菠菜,
“現在是扁政府時代。”
好,算他行,反駁有理。
“看過卡通卜派嗎?卜派也是吃菠菜強身的。”
“當卜派不在我的夢想之內。”他夾了一塊紅燒牛肉,送人嘴裡。他倒是曾經想過當西部牛仔。
“可是,我想當奧麗薇。”她朝他眨眼。
筷子定在白米飯上,營威日抬眼看她。
她說她想當奧麗薇,奧麗薇的伴侶是卜派,卜派要吃菠菜——
瞇起眼,看著她夾著的菠菜,他張開嘴,一口把它吞進嘴裡。
她想當奧麗薇,他自然就得配合她當卜派了。
“一百公克的菠菜,可以滿足人體一天維生素C的需求,和兩天對胡蘿卜素的需要。”她乘勝追擊,再夾一撮菠菜,送人他的尊口。
嚼了幾下,他摸著良心說:“其實,還蠻好吃的,沒有那種澀澀的感覺。”
之前那個女傭煮的菠菜,真的很難人口。
“我先用水燙過一遍再炒的。”
“很好吃。”他自己又夾了一小撮。“朵夜,你念菠菜的那些營養素——你背很久吧?”她的用心,他全體會的到。
“當然背了很久!不過,你肯吃,我多背幾次都值得。”她甜蜜蜜一笑,問道:“好吃嗎?”
“當然!燭朵夜的廚藝,可是女傭界的第一人。”他夾了一顆鹵蛋,塞進她嘴裡。
她也不甘示弱,夾自己便當裡的鹵蛋,反攻回去。
兩人邊吃邊玩,完全沒有注意到會客室的門開了,門邊站著一個全身上下部是名牌貨的女人——
席玉嫣站了有五分鍾之久,對會客室裡那兩個打情罵俏的人,回以略為大聲的敲門聲——
“咚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過後,她成功的打斷那幕礙著她眼的嬉鬧,斂起了咬牙切齒的怒顏,席玉嫣帶著微笑走人。
“威日哥。”
“你來了!”
有人闖入,營威日方才的笑容,頓時隱藏在威嚴的表情下,看到是席玉嫣,他的表情更加沉厲。
一早他來到辦公室,就接到席玉嫣父親打來的電話,說她想要來公司先實習幾日,說是對她的功課有莫大的幫助。
他是尊重席父的,席父開口,他沒有不幫的道理。
“我好像打擾你們吃飯了。”席玉嫣笑的一臉甜意,好像之前那些倒便當、裁贓朵夜偷鑽表的事,她完全沒參與似地。
要不是朵夜要他別再追究了,他一定會當面和她問清楚、並要她向朵夜道歉。
“威日哥,你沒忘記吧?我是來報到的。”席玉嫣還是一瞼笑容,
營威日點點頭,算是知道她是來和他打招呼的。
“真不敢相信耶!你的皮膚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白?”席玉嫣看向燭朵夜,露出好生羨慕的表情。“我哥一直稱贊你呢!說你真是漂亮。”
想到她哥,燭朵夜是能避多遠就避多遠,她微微一笑,也算是和席玉嫣打了招呼。
她真不敢相信,席玉嫣在對她做出那些事後,居然還能若無其事的站在她面前,笑容以對,好像她們是多好的朋友似地。
“我先去我的實習單位報到,不打擾你們用餐了。”席玉嫣笑著回頭,陡地又回過頭。“對了,威日哥,我差點忘了。我爸今天晚上要請你吃飯,他說要謝謝你的幫忙,讓我能夠來威日金控實習。”
“一點小事,不需要請客。”
“這……我爸他很堅持的。你可以帶……帶朵夜一起去。”
雖然席玉嫣笑的一臉和善,但燭朵夜卻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
朵夜!?她真懷疑那個笑的一臉和善的人,是不是有健忘症?之前還恨不得要她消失,現在卻這麼親切的喚她的名字……怪!
席玉嫣說完之後,禮貌的頷首,立即旋身,當下一張笑臉頓轉為咬牙切齒。
當席玉嫣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會客室後,燭朵夜不安的道:“我……我還是不要去好了,你去就好。”
“別擔心,只是吃個飯。”
他握住她的手,對她微微一笑。是該帶她正式參加他的應酬的時候了。兩人若真要在一起,她得慢慢學著適應他的生活——他相信她可以的。
交握的手,流竄著情感,牽動著兩人的心、兩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