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碧?」徐明磊錯愕地看著撲進他懷中的人兒,她怎麼會在這裡?
「明磊,你有沒有想人家?」菲碧抱著他的臉猛親。
「你別這樣!這裡是公司。」他微惱地制止她的熱情。
心中卻暗叫不妙,李文寧人呢?絕對不能讓他們見面。
「哎呀,你變害羞了,真可愛,我頭一回到總公司來呢!」菲碧熱情地攬著他的頸項。
「你怎麼會來?」他好不容易才拉開她的糾纏,蹙眉問道,他有很不好的預感。
「我請調到總公司了。」菲碧得意地宣佈答案。
「我批的不是你。」徐明磊卻冷冷的應道。
「就知道你無情,我申請的是另一項企畫,不用你批。」菲碧嘟著嘴滿心怨懟。
「誰准的?」徐明磊惱了。
「不告訴你,明磊,你下班後陪人家逛逛嘛!人家第一次到台北呢!」菲碧又想發揮她的纏功。
「我沒空,最重要的是,菲碧,我們已經分手了,希望你不要在公司裡大肆宣揚。」徐明磊不得不直接要求。
「你真這麼無情?」她特地請調來總公司,就是希望挽回他的心呀!
「你既然是專案申請來總公司的,請去找你的團隊,我很忙的。」徐明磊很不耐煩地趕人。
「明磊,我不會放棄的。」菲碧卻倔強地宣示後,才不情不願地離去。
徐明磊幾乎要抓狂了,她幹嘛在這時候來攪局啊?
他連忙衝出去找人,結果李文寧的座位是空的。「讓她放假,她真的說放就放啊?」
他跑下樓,想看看她還在不在其它單位交代事項,結果櫃檯小姐見他在找人,才好心告訴他答案。
「李秘書帶那位金髮小姐上樓後,就回去了。」櫃檯小姐有些責難地看著他。
「靠!」他最不想見的事發生了,又見櫃檯裡兩位小姐臉色都不太好,狐疑地問:「你們這是什麼表情?」
「徐特助,我賭你和李秘書會進禮堂,結果現在卻冒出個金髮女友,這樣太傷人了。」櫃檯小姐甲已經把他當負心人了。
「李秘書太可憐了,居然要一路聽著那金髮小姐說她和你的風流情事,幸好我賭她不會嫁給你,現在我贏定了。」櫃檯小姐乙眼中有金錢符號,這回賭金很高耶!
徐明磊沒空聽他們談賭金,菲碧那大嘴巴,居然一到就亂說,這下子糟了,李文寧肯定又誤會他了。
他直接飆車上路,殺到她家,按了半天門鈴,卻完全沒有反應,屋裡也沒亮燈,手機沒開,他現在根本聯絡不上她。
「可惡!為什麼麻煩接二連三找上門啊?難道就不能讓我順利抱得美人歸嗎?」
他開著車找著任何她可能去的地方,找了一整夜,卻依然沒有她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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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鄂文孝臉色很差地問。
「她不見了。」徐明磊一臉的驚慌。
「你清晨五點來按門鈴,就為了說這話?」鄂文孝想扁人了。
「這還不嚴重嗎?若不是還不到報案規定,我已經去警察局備案了。」
「你說的她若是指文寧,那麼她沒有不見,她好好的待在她父母家中,OK?」鄂文孝坐進沙發中,一臉「你是白癡」的譏誚表情。
「她父母家?」徐明磊僵住了。
「她遞假單時,有註明要回父母家住幾天,以免公司有事找不到她。」鄂文孝睨著他。
「她為什麼不告訴我?」他幾乎要瘋了。
「她沒告訴你?為什麼?」鄂文孝卻冷冷的反問,公司來了位可疑的菲碧小姐,他也有所耳聞了。
徐明磊一時語塞,她果然是誤會他了。
「你幹了什麼好事,讓她連這種事都不跟你說了?」
「喂,你能不能把菲碧調回美國?」
「她依正式的程序請調,我怎麼可能無故把人調回去?」
「到底是誰讓她來的?」
「別想扁人,我的幾個經理都很纖細,經不起你的拳打腳踢。」鄂文孝先警告他。
「可惡,我好不容易才盼到一丁點的進展的。」他懊惱地爬了爬頭髮。
「菲碧是過去式?」
「嗯!」
「那就直說不會啊?文寧不是不講理的女孩。」鄂文孝一點都不覺得這是問題。
「你不懂哪!」
「那就滾出去,我要補眠。」他火大趕入了。
「你少睡一點會死啊?」
「會,你找人是你的事,今天下午我約了尚群老董解決問題,你別給我爽約。」鄂文孝心想那事還是怏點解決比較好。
徐明磊見他一點都不想幫忙,只好要了她父母的住址前去逮人。
偏他等到七點多,李家大門開了,立刻上前探問她的芳蹤,她居然已經回她的住處了。
「她不是說要在家裡住幾天?」徐明磊幾乎要以為這場捉迷藏沒有結束的一天了。
「有個朋友找她,所以她回去了,這位先生是?」李母只覺得女兒心情似乎不太好。
「呃……我是她的同事。」這當下他可沒膽自稱女婿了。
「公司有事嗎?她只說要休息幾天,難道她工作不順決定辭職了?」李母見他相貌堂堂,就是有點憔悴,女兒昨天回來也是這個樣子,難道在文德工作都這麼累嗎?
「怎麼可能,她在公司做得好好的,不可能辭職的。」徐明磊連忙端出最誠懇的笑容應道。
「那……」李母猜著這男人和女兒的關係。
「呃……我是有點事要問她,反正順路,就想過來看看,順便拜訪一下伯父、伯母,文寧很優秀,很受公司器重,請伯母不必擔心。」
「那就好,以後有空就來坐坐嘛!」
「謝謝伯母,改天一定來拜訪,我先走了。」
他匆匆又趕回她的住處,又按了好久好久的門鈴,她才睡眼惺忪地來應門。
「怎麼了?」
他的反應卻是直接將她抱進懷裡。
「啊?發生什麼事了?」她被嚇醒了。
「我找你找得好辛苦。」
「我本來已經回我媽媽家了。」
「對,所以我繞了一大圈,才又找回這裡,文寧,菲碧的事我可以解釋。」他擔心地望著她。
「先進來再說吧!」她瞧見對面的門打開了,連忙推開他再把他拉進來,現在正好是上班時間,他們在門口抱成這樣,鄰居撞見會怎麼想啊?
「文寧?」見她趁著進屋的動作,脫離了他的懷抱,徐明磊感到極度不安,怕她連解釋都不聽了。
「昨天卉芸來找我,所以我才回來的。」她解釋道。
「她找你幹嘛?」怎麼全部的人都在這時候冒出來了?
「她和陳學長分手了。」
「為什麼?」
「理念不合之類的吧!」她忍過了暴力的陰影,卻抵不過兩人心意上的漸行漸遠,談感情就是這樣吧!
「他們是他們,我們是我們,你不要相提並論。」
「你找我想說什麼呢?」她等著他的解釋。
「菲碧的事出乎意料之外,但那很複雜,你可以聽我慢慢說嗎?」
「重點呢?她是不是你的女朋友?」
「曾經是。」他不得不承認。
「所以你還是騙我不是嗎?」她的心頭竄過一陣火花。
「所以我才說複雜,文寧……」
「那畢竟是我們在一起前的事,我也交過男朋友,你可以直說的,而不是一直騙我,還說一堆好聽話,什麼非我不可之類的,若真是這樣,怎麼冒出個前女友來了,而且人家還宣稱是進行式。」她語調忍不住上揚。
「你別生氣,我現在就說清楚。」他拉住她的手腕。
「不必了,我現在沒心情聽你說。」她卻很快的掙開。
「文寧?」
「被卉芸鬧到天亮,我很累了。」她此刻不想見他、不想理他,更不想和他吵架。
「那好!」徐明磊也是腦中一片嗡嗡作響,處在無法思考的狀態下,他拉著她的手往她的房間走。
「你幹嘛?」她搞不懂他的想法。
「看來我們目前最需要的都是睡眠,先睡再說。」他決定了。
「你要睡回你家睡。」她停下腳步,卻被他硬拉上床。
「不要,我不要再找不到人了。」他替兩人蓋好被子,直接拒絕。
「我又沒亂跑。」
「你沒亂跑就已經讓我找了一整晚了,再亂跑,我豈不是一輩子都要追在你身後跑?」他氣惱地吼道。
李文寧愣住了,他找了她一晚?一整晚?
「所以現在睡覺!」翻身壓在她身上,他瞪著她。
她再多的委屈和不安,都因他的一夜擔憂而壓下,就算菲碧的事,他騙了她,他對她依然是真心的。
「你有什麼不滿嗎?」見她眼眶又泛紅,徐明磊怕她掙扎哭鬧,壓著她的手腳問道。
「若你不介意,可以去睡客房。」她歎口氣,算是妥協了。
「不行,下午要和尚群老董攤牌,我們都要到,所以我醒來時,你必須在我身邊。」徐明磊和她之間幾乎沒有任何空隙,他閉上眼,就算要用強的,他都不放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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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群的會議室
「李小姐真的糾纏你嗎?」尚群林董事長神情有些奇異地問道。
「當然了,她把公司這麼重要的文件交給我,就是最好的證明了,她一直不肯接受我們已經分手的事實,一番兩次來糾纏,我本來不想聲張,但我發現她有變本加厲的樣子,不得已才舉發她的。」
林董看著那份資料許久才又問:「你說她糾纏你,可有其它的證據?今天鄂總和徐特助都會來,你真的沒有誇大其詞?」
「我當然沒有了,事實上,我並沒有想那麼多,所以並沒有留下她來糾纏的證據,但為了挽回我,連公司的極機密文件都敢偷,這應該是最充分的證據了,董事長,你不覺得嗎?」
林董事長歎口氣,現在只有等他們來再說了。
「董事長,鄂總和徐特助等人來了。」秘書進來報告。
「快請。」
林董事長起身相迎,當他瞧見李文寧時,有些驚訝地望向她。
「林董,好久不見了。」鄂文孝微笑和這位父執輩問道。
「是啊!你都獨當一面了。」兩人話了會兒家常才切入正題。
而李文寧則對自己被挾持而來感到不解,這種場合,她有必要出席嗎?鄂總不說那事和她無關?
徐明磊則是神清氣爽地站在她身邊。
「林董,這次的合作案,我看就依先前我們口頭上的約定,您以為如何?」
「當然好了,本來就那麼決定的嘛!」兩家合作很久了,很多事根本不必談,可以直接搞定的。
黃加康錯愕地呆在當場,本來就決定了?那他去談了好幾個月又算什麼?
「對了,這次我把徐特助和李秘書都帶來是有原因的。」鄂文孝望了黃加康一眼。「黃先生對我的秘書的指控,我覺得將對本公司造成極大的困擾,所以一定要做嚴正的澄清。」
「我瞭解。」林董歎口氣,他實在不想面對這個答案。
「黃先生,你說李秘書偷了機密文件那是不可能的事。」鄂文孝轉向他。
「為什麼?事實擺在眼前啊!」黃加康仍緊咬著那份文件。
「文寧就要成為我的弟媳了,她不可能會做這種事的。」鄂文孝有些同情地望著他。
「弟……弟媳?鄂總,你不是獨生子嗎?」黃加康一副見鬼了的表情。
「徐明磊是我父親正式收養的義子,他們就要結婚了。」鄂文孝投下強力震撼彈。
不單他震驚,就連李文寧都呆掉了,什麼弟媳?什麼結婚?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