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通過老董的鑒識了。」黃加康最近志得意滿,董事長似乎有意將獨生女許配給他。
「哈哈……也不枉我乖了這幾個月。」他張狂地笑著。
當初會甩了李文寧,除了吃不到的怨恨外,還有一點正是聽見老董和朋友的談話,似乎想從幾個年輕又有實力的員工中,挑出繼承人,畢竟他只有一個女兒,又不懂經營之道,而他也列在被觀察的名單之中,這麼好康的事,他怎麼能錯失良機,所以他放掉那女人,等著當駙馬爺。
他坐在餐廳叫了最貴的套餐,以後可是吃香喝辣全隨他了。
就在他得意地笑個不停時,他身後那桌卻傳來幾個熟悉的名字,令他拉長耳朵聽個仔細。
「我說他們絕對是情侶啦!」
「為什麼?」
「只有情侶才會吵吵鬧鬧,一下子好得不得了,一下子又冷戰凍死人。」
「可是他們大部分的時間看起來就很普通呀!就像朋友一樣。」
「你沒看那些藝人,明明就是一對的,還不是說只是好朋友?煙幕彈你沒聽過嗎?」
「我也覺得他們應該是一對。」
「徐特助對李秘書之好,早就超過朋友的範圍了,他們若不是一對,我就該退休養老了。」
「不然來賭賭看好了,我賭他們是情人。」幾個文德的員工聚在一起吃飯,卻賭起來了。
「賭就賭誰怕誰?」
「賭什麼?」
「若他們是一對,輸的人到時替嬴的人付禮金。」
「反過來,輸的要請大家去環島。」
「哈哈……好大的賭汪啊!」大家雖然哇哇叫,下注的手卻沒停。
黃加康的好心情卻在聽見這些話後消失無蹤,他們是一對?李文寧那女人被他用了後,居然這麼快就交到新的男友了?而且還是重量級的大人物?
太不可原諒了,聽說徐明磊是個花花公子,她若沒獻身,他才不信她能坐穩他的女朋友寶座,真差勁的女人,和他交往時就矜持的像個小處女似的,遇見個有錢大爺還不是輕易就脫了。
敢瞧不起他,他不會讓她好過的,他瞧了眼包包裡的合作案,冷笑爬上他的嘴角。「現在我也是個大爺了,整得你人財兩失,什麼也得不到!」
他陰狠地切著牛排,決定陷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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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這裡是誰家的產業?」眼前一望無際的山水,令李文寧大為吃驚。
「你家總經理。」徐明磊笑著應道。
兩人大打一架後,終於盡釋前嫌,又回到「好朋友」的關係,而他的朋友們也都誠心向她道歉,她當然也歡喜接受了,所以又玩在一起。
「鄂家居然有這麼大片的山坡地。」她眼睛張得大大的,最重要的是風景很棒,聽說在山中還有一楝豪華別墅。
「什麼山坡地,這一座山都是他家的。」徐明磊敲了她的頭一記。
「啊?」
「所以我們才能來露營呀!」趁著這次三天的假期,他們打算在別墅附近紮營一晚,另兩天再住進別墅。
「沒想到我的老闆有錢成這樣……不對呀!你也是他家的一員,你少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她又想起他們的關係。
「你想太多了,誰有空來管這座山啊?別說我了,那間別墅連鄂文孝都沒來過。」徐明磊爽朗地笑著。
「怎麼可能?」
「最多就老董來度假吧!鄂文孝很忙的,他怎麼會有空來玩呢?」
「是嗎?那……下回慫恿他帶踹車小姐來玩吧!」她淘氣地笑著。
踹車小姐是他們對鄂總的心上人的暱稱,上回鄂總的車被踹了幾個腳印,他居然沒洗就直接開去上班,幾乎全公司的人都看見了。
「也對,他來度假,我們就輕鬆了。」他哈哈笑個不停,見朋友們愈走愈遠,他連忙催道:「我們得快點,林卉芸他們走好遠了。」
「啊?怎麼不等我們啊?」她連忙加快腳步。
「你小心點。」他們都背著少量的行囊,準備去紮營,所以趕路的動作無法太快,前頭是彎道,他們已經看不到大家的身影了。
「他們沒瞧見我們,應該會停下來等我們吧?」李文寧有些擔心。
「當然了,敢讓我們迷路找不到人,他們就得小心了。」徐明磊並不怎麼擔心,再怎麼說上下山應該只有這麼一條路,他們只要發現他們不見,回頭就可以找到他們的。
「喂!他們到底是跟你怎麼認識的?為什麼這麼聽你的?」她一直都很好奇,他們這一票朋友,工作領域都不同,而且差異性極大,卻感情這麼好,真教人好奇。
「打架認識的。」
「真的假的?」
「當然是假的,幾乎都是同學,有幾個是當兵認識的,可能是因為關係單純,感情反而好,上次去造謠的女生,已經被他們列為拒絕往來戶了。」
「哦唔!」
「文寧,我們剛認識時,你說我一副桃花臉,也許是真的,他們要自己賴上來,我也沒辦法,但我也沒那麼花,你懂嗎?」
「那麼久以前的話,你居然記得?」她驚訝地望著他的背。
「當然記得了,你不知道那句話傷我多深哪!」他口氣有些苦澀,若她真的一點都沒把他當異性看待,那……他怎麼辦呢?
「是喔?」她不知道呀!
「因為我是認定一個女人後就不會改的人。」他回頭微微一笑,至少他要確定她的心意,若她執意要他,那他會放手,讓她去追她的幸福。
李文寧心跳亂了,他認定誰了?
「別沉默,這樣會讓我以為你不信。」他歎口氣回身牽住她的手。
「我只是在想,誰這麼幸運讓你認定了。」她的聲音裡多了些澀味。
「你真這麼覺得?」
「當然了,我想你一定會很疼很疼那個人的。」
「你說對了,疼到讓所有女人都嫉妒、怨恨。」他揚起嘴角,現在的她就嘗到滋味了不是嗎?
「這樣算幸福嗎?」她好笑地搖搖兩人交握的手。
「當然了,讓其它女人怨恨,為什麼他們的男人沒這麼寵她、疼她。」他狂傲地笑著。
「你可真有自信。」
「那當然了,因為我一直很清楚我想要什麼呀!」
她好想問他遇到那個想寵到人神共憤的女子了嗎?卻又怕一問,現在這位子就得讓人,只好又沉默了,她又走了幾步卻撞上他的背。
「哦唔,怎麼了?」
「人呢?」他大叫一聲。
她訝異地探頭,也錯愕地張大了嘴,前方是大片的下坡,可一個人影都沒瞧見,他們一瞬間消失到哪去了?
「可惡!他們怎麼沒發現我們沒跟上的?」他緊張地拿出手機撥號。
李文寧也有些緊張,因為人多,他們兩人並沒有帶地圖,更別說其它的標示工具了,真迷路……也許會很嚴重。
「為什麼沒有訊號?」他望著手機苦惱不已。
「這種地方很難有訊號的。」她探頭瞧了一下。「現在怎麼辦?要繼續走,還是等他們回頭找?」
徐明磊望向前方,已經出現叉路,隨意選擇太危險了。「我們先等一下好了。」
幸好現在天色還比較亮,他們應該很快就會發現的。
兩人在一旁的大石塊坐下,補充水分。
「等他們來後!我一定要好好修理他們一頓。」
「好像是我們自己走太慢吧?」
「就算這樣,他們完全忽略我們仍然不可原諒。」
「你好霸道。」
「小妞,請你有點警覺好嗎?這裡是荒郊野外,天知道會不會有蛇還是毒蟲什麼的,萬一他們真的拋棄我們,我們會很慘你知道嗎?」他很擔心地一直望著前方,希望發現他們的鬼影子。
「哦唔!」她不緊張是因為和他在一起,知道無論發生什麼事,他都會保護她的。
「真是的,這種時候不是女人才該窮緊張嗎?為什麼是我在鬼吼鬼叫啊?」他沒好氣地睞她一眼,她也太氣定神閒了吧?
「誰知道呢?也許你本來就比較神經質。」
「神經質?你居然說我神經質?」他瞪大眼。
「鎮定點,你快要歇斯底里了。」她掩嘴笑個不停。
「我歇斯底里?李文寧,你居然敢這麼說我,我們梁子結大了。」他幾乎是嘶吼了。
「哈哈……哈……」她在石塊上笑岔了氣,抱著肚子笑得眼淚都掉下來了。
「能娛樂你真是我的榮幸哪!」他偏頭不理她了。
兩人又坐了一會兒,終於有了憂患意識。「看來他們真的忘了我們的存在了。」
「先走到那個分岔路口再說吧!」他指著遠處,真有問題應該在那裡。
兩人背起行囊再次前進,只是面對分岔點,兩人真的毫無概念,突然頭頂響起隆隆聲。
「打雷了?」兩人驚異地互望。
「文寧,剛剛在上頭時,我記得右前方有個平整的石塊對不對?」
「嗯,好像有。」
「我想那下面應該有地方可以遮雨。」他拉著她往那頭走。
「天哪!要下雨了?」她驚呼一聲。
「都打雷了,我想快了吧!」他握緊她的手走得更急了。
果然他才說完,又是一陣長串的悶雷聲。
「他們怎麼……」
「先別管他們了,我們先安置個避難所比較重要。」他們還沒到雨就開始下了。
「啊?怎麼這麼快?」她慘叫,斗大的雨點落下,沒多久他們就全濕了。
「文寧,快跑!」他邁開大步朝目標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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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在石塊下躲一躲。」徐明磊狼狽地打開行囊,頭也不回地吩咐。
「還躲什麼?早都濕了,我也幫忙比較快。」她合力幫忙撐起帳篷。
幸好徐明磊負責背了一個帳篷,不然此刻全完了。他們兩人在磅礡大雨中,辛苦地將帳篷靠著大石塊搭起,兩人躲進去時,早已全身濕透了。
「哈啾!」她猛然打了個大噴嚏。
「完蛋了,你八成受寒了。」徐明磊連忙拉開她的行李,翻出干的衣服。「你發什麼呆?還不快點脫掉這身濕。」
「哦唔!你不能偷看喔!」她又連著打了幾個噴嚏,知道有點糟糕了,乖乖的接過衣服。
「現在誰有時間看啊?我也要換。」
他背對她直接把衣服脫掉,她見狀連忙也背對他,努力將濕衣服脫下,匆匆換上干的衣服。
「好了嗎?」徐明磊問。
「好了。」她回身有些赧顏,雖然沒瞧見,但剛剛那瞬間,兩人都沒穿衣服,算來也挺尷尬的。
「那幾個渾球,再見面時他們就糟了。」他絕對要狠狠揍他們一頓。
瞧著他氣呼呼地將兩人的濕衣服塞進一個塑膠袋中,她縮著腳想笑又覺得現在一點都不該笑。
「你別又想說我歇斯底里了,不然我就學陳書偉那樣打人。」他沒好氣地睞她一眼。
「哈哈……哈啾!哈哈……」她忍不住還是笑出來了。
「真受不了你。」他翻了半天也沒找到半條毛巾,只好拿他一件襯衫替她擦頭髮。
「你一定很怕我們出意外。」
「那當然,我一個人就算了,你要出事,我受不了的。」他咕噥著。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呢!」她歎口氣,整個人縮在他懷裡。
「你說什麼?而且你這樣我不好擦,丫頭,乖乖坐好。」他擔心她會受寒。
她聽話地坐正,讓他擦頭髮。「他們若沒找到我們,今晚我們就要露宿野外了?」
「好像是這樣。」他歎口氣。
「食物不在我們這裡。」
「對,只有水,還有一些巧克力。」
「餓一晚是無所謂,但會不會有蛇?」她想起他剛剛提的毒蟲等等恐怖東西。
「這種時節應該沒有吧!」他不確定,卻不想讓她擔心。
「那你幹嘛嚇我?」
「那時候閒著沒事呀!」他說什麼她都信嗎?這丫頭還真信任他。
「你好討厭耶!」她真的鬆了口氣,頭卻愈來愈重。
他只隨手把自己的頭髮擦到不會滴水,就把衣服扔到一旁,將她抱個滿懷,現在他們只剩兩人的體溫可以相互取暖了。
「怎麼了?」見她把頭垂放在他的肩上,他擔心地問。
「我好冷。」她卻更往他的懷中縮。
「完蛋了,你真的感冒了。」他連忙將她抱緊。
「是嗎?」她雙手緊緊回抱住他。
「頭很痛嗎?」
「是昏,重重的。」她瞇著眼,一直往他懷裡縮。
他努力搓著她的身子,希望能暖和她,情況別再惡化下去了。
「明磊,哪天如果你想守候一生的女生跟我同時出事了,你會保護誰?」她神志有些渙散,腦海裡只記得他說會把他要的人寵上天,而她好嫉妒、好擔心,那天來臨時,他會頭也不回地離她而去。
「當然是你了。」他要的一直都是她啊!
「少哄我了,你自己明明說要把她寵到人神共憤的地步的,怎麼會選擇我呢?」她抬頭不信地看著他。
「我什麼時候說過那種話了?」他回瞪著她。
「別說話不算話,你明明說你會很寵、很寵那個人。」她嘟高嘴。
「沒錯,所以我會選你。」他好笑地點點她翹高的唇瓣。
「真的?」她努力張大眼,卻瞧不清他的神情,她伸出小手捧住他的臉龐。「你真的會選擇我?我比你認定的人還重要?」
「何必選呢?就是你了。」
「你更會哄我,給你獎賞。」她湊上前,嘟高嘴親上他錯愕又微涼的唇。
他呆掉了,她居然主動親他?
「不滿意嗎?你怎麼面無表情的?還是我吻得不好?」她整個身子貼在他懷裡。
「若我不滿意,你怎麼辦?」他好笑地問。
「嗯……親到你滿意為止?」她試探地問。
「文寧,你現在清醒嗎?」他好奇地問。
「不要拉倒。」她縮回他懷裡閉上眼。
「那你再親。」他連忙拍拍她的背,就算她神志不清,能讓她主動獻吻,可是難得的回報,不要的才是笨蛋呢!
「好。」她溫順地又親上他的嘴,見他沒任何反應,她努力地變化各種親法,想讓他滿意。
「你在舔小狗啊?」被她的努力逗笑了,而她沒章法又沒技巧的吻法卻輕易撩動了他的心。
「那這樣呢?」她輕啃著他的唇瓣。
「這招跟誰學的?」麻麻癢癢的,讓他有些難以自持,好想要得更多,大掌貼上她的腰,順著她動人的曲線下滑。
「電視。」她很努力地啃著。
「這樣會不會好一點?」他接過主導權,輕吮著她的紅唇。
「嗯……你好會接吻。」她在他的懷中歎息輕吟。
「會嗎?」他並不常吻人,因為想吻的人直到現在仍處在狀況外。
「嗯,所以當你認定的那個人真幸福。」她直到此刻心頭只掛著那幾個大字,總有一天會出現那麼一個人,她將搶走現在屬於她的一切。
「羨慕?」
「好羨慕,若你認定的人是我就好了。」她直言不諱,反正她正在發燒,這一定是幻境,她怎麼說都無所謂。
「你希望我認定你嗎?」他的心跳漏了一拍。
「嗯,好想,不過我是偷偷告訴你的,你別告訴他。」她憨憨的笑著。
「告訴誰?」他卻攏起眉頭。
「徐明磊呀!」
「那我是誰?」難道她以為在吻別人?若是,她的小屁股就糟了。
「徐明磊呀!」
「你叫我不要告訴我?」他哭笑不得,她是燒過頭昏傻了嗎?
「對呀!」她卻理所當然地點點頭。
「你喜歡我?」
「嗯!我不喜歡你去認定別人。」
「那你要一輩子都跟我在一起嗎?」
「當然了,你是我的。」她很認真的點點頭,只是她的神情看在他的眼中,卻是迷茫快要睡著的樣子。
「文寧,既然你都開口了,我當然是你的了。」他微笑配合她。
「真的?」
「嗯!全部是你的了。」他可不管她現在是不是屬於無行為能力的人,她開口要,他就給,而且一輩子認定。
「不會有人出來跟我搶?」
「當然了。」
「太好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擔心,擔心你的身邊有了別人,我一想到那景象,這裡就好痛。」她摸摸胸口。
「你愛我嗎?」
「一定比我以為的還要愛。」
「太好了,因為我也愛你,一直以來只愛你一個人。」
「明磊,你要說話算話喔!」
「我向來說話算話,就怕你醒了之後不認帳。」他苦笑,到底現在是誰在囈語,神志不清啊?
「那你要我嗎?」她端著無比清純的笑容問。
「想要得快瘋了。」他心想她醒來後八成什麼也記不得,也樂得說出心聲。
「那來吧!」
「你說什麼?」
「黃加康因為沒要到我,一直懷恨在心,幾次在公司裡都故意奚落我,我現在才明白我根本不願意和他發生關係,因為我從沒愛過他,我只是以為愛他而已。」
「是嗎?那你怎麼會以為你愛我呢?」
「因為這裡啊!」她將他的手擺上她的胸口。「想起你會有一輩子想要的人,而那個人不是我,這裡就好痛,我和他分手時,這裡沒有這種感覺。」
「文寧……文寧……若你現在是清醒的,那該有多好!」他心揪成一團,將她緊緊抱住。
「為什麼?我現在不夠清醒嗎?」
「憨丫頭,若你現在是清醒的,我就可以抱你了。」他可不想趁火打劫,雖然他想得快瘋了。
「我夠清醒了,你可以抱我的。」她主動又親上他。
「別亂點火,我會把持不住的。」他連忙拉住她。
「那最好了,不然我們怎麼做?」她大膽地解著他的扣子。
「你真的要?」他幾乎要以為她是清醒的了,但她臉紅得異常,他摸上她的額,溫度高得嚇人,她的腦袋絕對不清楚。
「你要拒絕我?」她楚楚可憐地望向他。
「我不管了,你明天可別揍我。」他熱切地抱住她,明天的事明天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