慵懶地躺在圖書館旁的百年大樹上,湯彥衡目不轉睛的瞧著坐在圖書館前的亮眼女孩,她只要開始作畫,那認真而專注的神情,總教人移不開目光。
明知道公開兩人的關係會帶給她困擾,但他還是做了,只因他知道她不是懦弱的女孩,雖然她迷糊又不愛出鋒頭,但懂得保護自己,再加上從小跟著他練跆拳道,雖沒正式拜師,但防身擒拿的功夫對她而言是輕而易舉。
只是,那天林文浩的一席話令他起了防範之心。的確,如果有人想使壞,她一個人是滿危險的,像隔壁班的蔡佩予就不是個簡單人物,再加上一些莫名其妙的善妒女生……善妒?哼!
打一開始就沒她們說話的份,她們憑什?立場嫉妒?
不過,正如林文浩所言,學校裡是有一些不知輕重的千金和紈?子弟,若他們真使一些不入流的詭計,的確教人防不勝防。
所以,他已嚴格規定她每天要和他一起上下學,在學校也不准落單。所以,現在她的身旁有個了陶明,咦!那個女生要去哪?算了,反正有他守著。
半瞇著眼躺在大樹上的他漸漸有了睡意,卻忽然瞧見有個女生走近她,不禁暗忖:那個女生想幹什??
紀亞彤一直滿臉憤恨地瞪蘇意文的背影,?何她向湯學長表白時被無情的拒絕,可惡的她竟能輕易的獲得湯學長的青睞?那一吻分明是在昭告全校──蘇意文是他的女人,那她紀亞彤算什??
好不容易,蘇意文身旁那個跟屁蟲陶明終於走了,紀亞彤立刻走近她。
「喂!」
「咦?」蘇意文聽見腳步聲,還以?是陶明來了呢!一回頭才知道又來了另一個麻煩。「有事嗎?」
她畫得差不多了,不想留在這裡受騷擾,便開始動手整理畫具。陶明因?內急先回去,早知道就叫她等自己一下了。
瞧見她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紀亞彤生氣地上前拍掉她手上的素描本。「沒聽見我在跟你說話嗎?」
看著散了一地的素描紙,蘇意文認命的歎了口氣,「你想說什??」
「湯學長是我的,你別妄想跟我搶!」
「紀同學,湯學長是什?樣的人,你不瞭解嗎?我才不跟你搶呢!真是你的就你的吧!」蘇意文蹲下來撿畫紙,對她的挑釁全然不在意。
「哼!別以為他現在對你好,你就這麼?,告訴你,他只是一時興起才和你玩玩,等他玩膩了,就會知道我的好,他是我──」紀亞彤的叫囂突然停了下來,因為她看見湯彥衡正從眼前的大樹上跳下來,一臉冷然的瞥了她一眼,隨即蹲下來幫蘇意文撿東西。
「學……長!」難怪蘇意文這麼不把她看在眼裡,原來是有學長親自護衛她。
好可惡的女人!故意讓她在學長面前出醜,她一定會加倍討回來的!
湯彥衡完全漠視紀亞彤的存在,只是淡淡地對蘇意文說:「午休快結束了,回去吧!」
對於他的突然出現,蘇意文只訝異了兩秒鐘,隨即聳聳肩,聽話的同他一道離去。
湯彥衡走了幾步,忽然回首看了紀亞彤一眼,彷彿冷血殺手面對仇敵般,無聲地警告著她別妄想動他的人。
紀亞彤被嚇得動彈不得,許久後才發現自己仍在微微顫抖。
「呵呵!沒想到咱們校花也會有拿熱臉去貼人家冷屁股的時候呀!」蔡佩予倚在剛剛湯彥衡躍下的那棵大樹旁,冷言嘲笑著。
「總比某個老女人倒追了人家三年,卻連根手指頭都沒摸到好多了吧!」紀亞彤立刻反諷回去。
「起碼我沒讓他反感呀!你潑辣的模樣倒盡『人家』的胃口,果然入不了『人家』的眼,也對啦!比起蘇意文,她的氣質比你好多了,最主要的是人家還比你美,難怪湯彥衡要她不要你,你們的確不能比,呵呵……」蔡佩予見已得到預期的效果,便得意的轉身離去。
用情敵收拾情敵才是聰明人的手段,既然她得不到,那麼,在她還在學校時,她也不准別人得到他!蔡佩予邊走邊露出算計的邪笑。
「跟我來!」
湯彥衡只丟了一句就往前走,蘇意文只好跟在後面,不知道他又怎麼了,紀亞彤來找她又不是她的錯,怎為她沒生氣,反倒他怒氣沖沖?真是怪人!
他率先走進一間體育器材室,等她跟進來,便隨手將門給鎖上,此舉引來她狐疑的一瞥。
湯彥衡心中實在有氣,還加上一絲擔心。全校女生都知道他喜歡她,?何只有她這個女主角完全不入戲?還敢跟別的女人說「是你的就你的吧」,分明是想氣死他嘛!
她是真的遲鈍,還是根本不喜歡他,所以才對他沒有一絲佔有慾?湯彥衡抓抓他的三分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吻──對了!當他吻她時,她雖然反應青澀,卻沒有退卻,因此,她對他的吻應該是有感覺的!所以,又回到原點了,她不是不喜歡他,而是遲鈍得沒有發現他對她的感情,一想到這,他又開始覺得焦躁不安,到底她要迷糊到何時呢?
來回踱了幾圈,他狐疑地看著蘇意文,甚至近距離的低首瞧著她,瞧得她頭皮發麻。
「下回你再敢跟別的女人說我是她們的,你最好先有心理準備,我一定會好好的修理你。」他用一隻手撐牆,兩根手指頭捏著她的下巴恐嚇她。
他決定給她一些壓力,迫使她那明明聰明得緊,卻不肯用的大腦仔細想明白兩人的關係。
「我才沒有!」她矢口否認。
「是嗎?」他眼眸中閃爍著危險訊息愈來愈強。
「我只說真是她們的就是她們的,意思不一樣啦!你怎麼可能是別人的?你就是你呀!」她才不相信有誰能掌控他呢!
「你沒有輕易把我讓給別人?」湯彥衡決定再給她一次機會。
「咦?」他在說什?呀?
忽地,他俯首吻上她的唇,她瞪大眼睛捉緊手中的畫具,怎麼又來了為他究竟是什?意思?想到就吻,現在連在學校都明目張膽的吻她。
他的吻十分輕柔,淺啄吮舔,意在誘她回應。當他伸出舌頭描繪著她的唇型時,她忍不住輕顫,這柔情她從不曾領略過,抑或是其實她一直在忽略它?
當她不自覺地發出一聲輕吟後,湯彥衡滿意地重重啄了她一下,而後離開她的唇,凝視著她。
當蘇意文睜開眼,就瞧見一雙滿是柔情的眼眸,這是她的錯覺嗎?
柔情為他對她?
他用雙手捧她的臉頰,語意真切地說道:「別再躲了,懂嗎?」
她呆呆地望著他,只知道他變得不太一樣了。
「嗯?」他要她的保證,不管她懂不懂。
「哦!」她順從慣了的點點頭。
湯彥衡高興地伸手拿開她的畫具,猛地將她拉進自己懷裡,熱切地吻進她的靈魂深處,給她一個貨真價實的情人之吻。
每當她退卻時,即以溫柔的吮舔安撫她,繼而激情地要她付出相同的熱情,這樣來回反覆無數次,直到她癱軟在他懷裡,任由他一路由耳後輕吮到頸間……他一手環著她的腰,一手撐在牆上,重重地喘息著。
蘇意文只覺得腦中一片混沌,?什?被他抱在懷裡強吻到腦中缺氧,她竟還會感到欣喜?
天哪!她一定是病了,而且病得不輕。
瞧見她一臉呆愣的模樣,他忍不住笑了。要她一時之間就理清一切是太荷求了,於是他再度用雙手捧住她的臉頰,重重啄了兩下,才滿足地放開她。
他伸手整理好她剛剛被他扯開的衣襟,確定除了嘴唇微腫外一切完好後,才將畫具塞回她手上。「下課後乖乖的到校門口等我,不准亂跑,懂嗎?」
他對於剛剛紀亞彤怨恨的目光記憶深刻,決定采緊迫盯人的方式守著她。
「知道了。」蘇意文嘟著嘴回應,不然她還能怎麼樣呢?
一年二班最後一堂課因?老師請假改?自習,蘇意文正好偷個空專心修畫稿,她已大致定好內容了,就等回家動工。
「意文,你老實說,你們有沒有那個?」陶明拿著課本湊過來咬耳朵,她實在好奇死了,湯酷哥絕對不可能把美色放在家裡晾了十三年都沒動靜才對。
「哪個?」蘇意文一心二用,不太明瞭她的意思。
陶明神秘兮兮地說道:「接吻!」
愣了三秒鐘後,蘇意文決定隱瞞她,「沒有。」
「真的?」陶明擺明了不信。
「當然!」
「真沒什??那他幹嘛在數千人面前啃你的脖子?」
「那又沒什?,他就愛咬人。」蘇意文一臉的理所當然,卻不知自己又提供了一絲線索給陶明。
「他常咬你?」陶明立刻興致高昂的追問。
「呃……偶爾啦!」說她天天被咬豈不很丟臉?所以她就自動打了兩、三折。
「他都咬你哪裡?」嘿嘿!偶爾就是常常。陶明賊賊地想。
「呃……你問這幹嘛?」唉!被咬的部分能說為她雖遲鈍,可不是白癡,這一說鐵定會沒完沒了。
「意文,你不覺得吻和咬很像嗎?」陶明一臉賊笑地問她。
「會嗎?可是咬會痛耶!」她每天就是這樣被咬醒的,不過,他最近倒是都改用吻的,常吻到她呼吸困難,自動醒過來都還不肯停。
「吻不會嗎?」陶明套話套得很賊。
「這……我哪知道!」還好她腦筋轉得快,不然就露出馬腳了。
「這下子你還敢說你們之間沒什?嗎?」
「是沒什?呀!」
「他咬我耶!這樣還沒什??那他怎麼不來咬我?」陶明沒好氣地敲了她的頭一下,她也太鈍了吧?
「明?,你有病呀!雖然那傢伙是『動口不動手』的最佳擁護者,但如果沒惹到他的話,他幹嘛咬人為他又不屬狗。」蘇意文回瞪她一眼。
「你是說你惹到他了?」
「他看我不順眼。」蘇意文認命地說道,順手又換了一張底稿。
「你確定?」不會吧?
「當然!」依她十三年的經驗,她當然確定啦!
「?什?你認為他咬你是因?看你不順眼,而不是別的因素呢?」陶明自認為有拉好友一把的責任。
「不然他沒事咬我做什??」她一臉理所當然地回道。
「天哪!真是敗給你了。」
看來,這湯彥衡想追上蘇意文還有得努力了,誰教他的心上人根本是個感情白癡。
「□!□……」
「下課了,意文,你快去報到吧!」陶明邊收拾課本,邊不忘取笑她一番。
「他今天要練球。」蘇意文也很無奈,但形勢比人強,她不得不低頭。
「那你又要去圖書館了嗎?我看我陪你吧!」看到她這些天的遭遇,陶明深怕有人會做出不理智的事來。
「算了,你住那麼遠,單是公車就要轉兩趟,這一陪,你要幾點才能回到家?」蘇意文不同意。
「可是……」
「不用擔心啦!圖書館裡有老師在,還有那麼多同學,怕什??」蘇意文認為她太杞人憂天了。
「那……我陪你過去。」陶明心想,至少得把她送進圖書館才能放心。
「等到了圖書館再繞出來,你這班公車就坐不到了,一等又要半個小時,明?,我不會有事的,你快回去吧!」她笑著推推陶明。
「那好吧!你自己小心。」陶明遲疑了一會兒才答應。現在才剛下課,學校裡人還很多,應該沒事才對。
蘇意文收拾好東西準備到圖書館報到,這也是湯彥衡的命令,因為她堅持不肯陪他練球,於是他退而求其次,要她待在與體育館相鄰的圖書館中,以策安全。哼!也不知道是誰幹的好事,現在才在擔心她會有事不嫌太晚了嗎?
她正打算穿過大操場,忽然有個同年級的女生跑來叫住她。
「你是蘇意文嗎?」
「我是。」
「呃,紀亞彤同學傳話給你,要你到後門邊的巷子口去,她說有重要的事情找你,不見不散!」那個女生說完就跑了。
蘇意文聽完又愣了一下,紀亞彤為她又想做什??下午她還沒鬧夠嗎?要不要去呢?也許該和她把話說明白,省得她又來找她的麻煩。
於是,她轉個方向,決定去赴紀亞彤之約。
巷子裡聚集了三、四個小太妹,全是紀亞彤叫來的,只因她嚥不下中午被蔡佩予激起的怨氣,決定要給蘇意文一個「小小」的教訓。
「待會兒聽我的命令行事。」紀亞彤交代著。
「有錢好辦事。」小太妹聳聳肩。
「你們先躲起來,免得她看見就跑掉了。」
「明瞭。」太妹們踱到一旁閒晃。
不一會兒,蘇意文走來。「說吧!」
「哼!挺瀟灑的嘛!就不知道等會兒還笑不笑得出來了。」
紀亞彤揮了一下手,就見四個小太妹走了出來將陶明圍住。
看來,紀亞彤打算來硬的。蘇意文左右瞧瞧,發現這條巷子是兩棟老公寓的背面,是個人煙罕至的小巷子,這下子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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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你兩條路選,要嘛!你立下切結書發誓再也不去招惹湯學長,那麼往後你可以安心度日,沒有人會找你麻煩,若不,我倒要看看今天你怎麼走出這裡!」紀亞彤胸有成竹地睨著她。
「紀同學,我只要大叫幾聲,還怕沒人來救嗎?到時候,你聚?修理同學的事只怕難了了。」她最痛恨紀亞彤這種人,凡事皆訴諸暴力解決。
「你別傻了,這裡是流氓打架滋事的大本營,誰敢出來管閒事?」紀亞彤一臉不屑地嘲笑她。
「難怪你選在這兒,還不笨嘛!」蘇意文「讚許」的點點頭,嗯!她有幹壞事的潛力喔!
「快選吧!我沒空跟你□嗦。」
「紀同學,冒昧的問你一句,就算沒有我,你認為湯學長會看上你嗎?」蘇意文譏誚在問道。
紀亞彤慢了半拍才聽出她是在諷刺自己,立刻張狂地上前一步,甩了她兩巴掌。「那不用你管。」
蘇意文捂著發燙的臉頰,腦中閃過的第一個念頭竟是──可惜沒有相機拍下她潑辣耍狠的鏡頭,好讓那些選她當校花的人看看這張「醜臉」。
「快選吧!」紀亞彤只想快點結束。
「如果我不呢?叫她們海扁我一頓嗎?那你又得到了什??湯彥衡也不會因?你『英明』的揍人行為就看上你的,不是嗎?」蘇意文仍是冷諷道。
「看來,不教訓、教訓你,你是不會怕的。」紀亞彤使了個眼色,四個小太妹立刻上前一步,個個拿出美工刀恐嚇著。
「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立不立切結書?」紀亞彤噙著一抹殘酷的冷笑。
蘇意文猶豫了,該逞一時之勇嗎?四個小太妹……如果她們沒學過功夫,那她應該還可以應付,只是要脫身恐怕得傷人,這……「紀同學,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看的,從來都不是我去纏他,就算我立了切結書,他要來找我,我又有什?辦法呢?所以,問題根本不在我身上。」蘇意文還是希望能以文明一點的方式解決問題。
「哼!真是笑話,你以?你是誰?湯學長會賴上你?一定是你不要臉纏著他。我給過你機會了,既然你不知好歹……上!」紀亞彤生氣的罵道,並朝一旁的小太妹使個眼色。
四個小太妹立刻一擁而上,目標是她的裙子。
蘇意文靈巧的閃躲著。「喂!我不想和你們動手,而且,這也不關你們的事吧?」
「我們只認錢。」小太妹之首阿鳳答道。
「唉!」蘇意文只好丟下書包專心應戰。只見她幾個擒拿,就奪下四把美工刀,再上前捉住阿鳳。「夠了吧!你們打不過我的。」
「沒想到你還挺有本事的嘛!」阿鳳制止了其他三個小太妹繼續上前,她的眼中散發著讚賞之意,從一開始,她就對蘇意文臨危不亂的模樣很佩服,只是沒想到她竟然還有一身好功夫,於是她立刻倒戈相向了。
「一點點啦!」蘇意文瞧她露出讚賞的笑容,知道事情結束了,便放開她,連同美工刀都還給她們。
「喂!你們是什?意思?拿了我的錢是這樣辦事的嗎?」紀亞彤對於她們忽然握手言和的行為大表不滿。
「哼!幾個臭錢,希罕呀!」阿鳳拿出一疊千元大鈔丟還給她。
剛剛從她們的對話中,阿鳳已經聽出個大概,蘇意文和那個「湯學長」應該是對情侶,而這個紀亞彤想介入卻失敗,才要她們來修理情敵。
阿鳳最討厭這種爭風吃醋的事了,有本事就正大光明的去搶嘛!使小人步數,真是卑鄙!
「你們……」紀亞彤一時氣結,嘔得說不出話來。
「我可以走了吧?」蘇意文拎起地上的書包,笑吟吟地瞧了紀亞彤一眼,她就不信「紀同學」還有什?招數可以留住她。
紀亞彤憤恨的瞧著那四個小太妹笑著和蘇意文揮手道拜拜,完全無視於她的存在,一股怒氣不禁直衝向她的腦門。
她瞥了巷口一眼,就見有輛跑車開了進來,再瞧瞧那幾個小太妹,她們正朝反方向而去,紀亞彤忽然靈光一閃,只要她暗地裡推蘇意文一把,這世上事許就再沒蘇意文這個人,而湯學長就是她的了!
她忽然拔腿跑向蘇意文,然後伸手一推,在這同時,阿鳳剛好回頭,打算警告紀亞彤少再打蘇意文的麻煩。
阿鳳就見蘇意文因?紀亞彤狠狠的一推而跌到馬路上,下一秒,跑車發出刺耳的煞車聲,「砰!」一聲,蘇意文被撞到離車子五步遠之處。
紀亞彤立刻拔腿就跑,心中又驚又喜,成功了!反正人是車撞的,又不干她的事,而且沒有人證,呵呵……跑車上衝下來兩個人,開車的人立刻趨前察看躺在血泊中的蘇意文,另一個則蹙著眉看向後側方,一會兒才跟過去看倒在直的傷者。
「她怎麼了?」阿鳳她們跑過來,十分擔心地問。
「手腳骨折,不知道有沒有傷到腦袋?我送她去醫院。」車主抱起她走回車上。
「小姐,你可以作證嗎?」另一名男子問道。
「當然,是那個不要臉的婊子推她的!」阿鳳拿出自製的名片交給他。「需要時請Call我。」她十分阿沙力地道。
「謝謝!」他們立刻迅速離去。
「大姐頭,你看要不要去教訓那個賤貨?」一名小太妹問道,她們最不齒這種不要臉的女人了。
「看情況吧!哎呀!忘了問他們送到哪家醫院去了。」阿鳳後知後覺的叫道。
「離這兒最近的應該是湯氏綜合醫院吧!」其中一名小太妹答道。
「我們也去瞧瞧吧!」阿鳳決定去看看,蘇意文很對她的胃口,她想交這個朋友,但就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