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譽朝府邸的大門外,戒備森嚴。
方溯站在遠處,雖心急如焚,卻仍勉強自己得冷靜下來。
他評估自己目前的處境,想著該以什麼方法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竄進裡頭?
煩悶之際,他雙眼往上一瞄。不期然瞧見樓上有間房燈光是開啟的,他有預感,話蝶就是在那兒。
最後,他決定由後面攀牆進入。
由於那堵牆平直高聳,一般人要攀爬而上可是困難重重,所以那裡是唯一戒備較松懈的地方。
但對他而言,爬這堵牆根本就是易如反掌。再說此時已近傍晚,漸暗的天色有利於他的行動。
只見他先抽掉身上的皮腰帶,將它環住牆角的輸水管,以蹬跳方式緩爬至牆頭,而後一躍而下,再迅速矯健地直往那棟樓潛近——
此時,身在二樓書房的話蝶直瞪著楊譽朝,“我已依余富廷的交代把陳暉帶來了,你可以告訴我究竟是派誰潛伏在方溯身邊了吧?”
楊朝譽垂涎地望著她,臉上的表情詭異多變。“原來你真是那位大名鼎鼎的紅星倪話蝶,難怪那天見了你感覺那麼面熟!”
“別說廢話,我要知道‘他’是誰?”話蝶心中其實十分害怕,但她不允許自己表現出來。
“我既然已答應你不殺方溯,就不會殺他,你何必那麼緊張?”他猙獰大笑,眼中流竄著色欲的賊光。
在廣東時他就已耳聞她的美艷,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雖然現在她穿著保守,打扮清麗,但他知她骨子裡全然不是這麼回事,而這更能勾起他的欲念。
“難道你們騙我的?根本沒有這個人?”她提防地看著他。
“你懷疑?哪天方溯若死在你眼前,你千萬別後悔呀!”
楊譽朝邢佞地看著她,語氣充滿煽情。“乖,只要你今晚陪我睡一覺,我保證明天一定把那人的名字告訴你。”
“你……”話蝶渾身顫抖。
“過來啊!要不要他的命就在你了。”楊譽朝坐在椅上,雙手大張,“來,坐來我腿上。”
“不要……”她直搖頭,淚也隨著揮灑而下。
“不要也可以,你就等著幫方溯收屍吧!”他冷冷一笑。
話蝶雙肩抖瑟不已,最後她閉上眼,臉上出現決絕的神色。她一步步走向楊譽朝,順著雙腿跨坐在他大腿上,楊譽朝伸手往她腰際一收,讓她的下身緊緊抵住他的勃發。
“這樣才像話嘛!”他露出狠褻的笑容,一只手已揉上她豐滿的酥胸。
“叫啊!讓我興奮,快……”他重重喘息。
“我……啊——”她哭喊著,被逼出的殘碎叫聲聽來卻有著饑渴的錯覺……
而這一幕就正巧被爬進窗內的方溯看見!
“放開她!”方溯從腰間拔出槍,指著楊譽朝的腦袋。
話蝶一聽見方溯的聲音立即跳離揚譽朝身上,錯愕地看著他。“你怎麼來了?”
“很意外是嗎?竟讓我看見你見不得人的模樣,那畫面多精彩。那叫聲多淫蕩啊!”方溯瞇起眼,眼中飛掠過受傷的顏色。
他像頭負傷的獅子,眼光陰蟄地在她與楊譽朝之間來回梭巡。
“放下搶,咱們有活好說。”楊譽朝顫聲道。他的人為怕壞了他的好事全都守在屋外,如今他可是孤立無援哪。
“要說是嗎?你在黃泉路上慢慢說吧!”怒氣攻心下,方溯對准了他的額心發射一槍,轟然槍聲立即引來大批守衛。
他瞬間抓起話蝶的手躍出窗口,沿著來時路狂奔,速度之快,直可媲美美洲豹。待守衛沖進屋內時,他們已逃逸無蹤。
方溯將話蝶帶到他停在遠處草叢內的車旁,用力拉開車門,“進去!”
“方溯,你聽我解釋……”話蝶氣喘吁吁地看著他。她一顆心既酸楚又苦澀,只求他好好聽她說句話。
“女人本就是心口不一的動物,我不想再當傻瓜了。”他的語氣僵硬如鐵。
“不,你聽我說!我——”
“閉嘴!”方溯的表情依然冷漠,猛然加快車速如火箭般穿梭在上海市人潮洶湧的大街上。
“放慢點兒,你這樣好危險!”她抓緊車門,被他的開車方式嚇得花容失色。
“你怕死?”他冷冷撇唇。
她索性閉上了嘴,隨他去想吧!還好除了楊譽朝沒人看見是誰把她帶走,至少他是平安的。
很快的,車子停在方溯住處門外,他又祖魯的將她逮進屋內,目光如火般盯著她,“我剛才一直告訴自己要把你帶回“風起雲湧’逼供,卻不知怎地,竟把車開回家。”
他還是做出了公私不分的事來!為此,他不僅覺得懊惱,更含著一股莫大的恨意。
那是種抑郁難平又悔不當初的恨!恨到椎心刺骨,斷腸揪肺,卻又無法漠視她、不管她……
話蝶揉了揉被他捏疼的細腕,哽著聲說:“你只是看到片段,不能就此斷定我是有罪的。”
“片段?你已經坐在他大腿上,與他身貼著身,還讓他惡心的手碰你,這叫片段?那我問你什麼才算全部?是兩人全裸地抱在一塊兒,還是就在那張椅子上‘干’了起來?”方溯氣得連粗俗的語詞也用上了,而這令她的臉色青白交錯!
“你含血噴人!”她又羞又惱地大喊,渾身打著寒顫。
“是否要我再晚個五分鍾進去,等你脫得精光後。你才會承認和他的好事?那天在酒店你還裝作不認識他,真會演戲啊!”
方溯體內有股前所未有的熾焰在狂嘯。雖然他一向能將脾氣控制得很好,但並不表示他沒有脾氣。
而今天他已失去理性了!
話蝶不敢相信他會說出這種話,也亂了心緒地大喊,“什麼好事?你憑什麼這麼說我?我又不是你什麼人!”
他不知道她如此委曲求全是為了他也就算了,但也不能不分青紅皂白就給她扣那麼大的帽子啊!
“的確,我不是你什麼人。那我剛剛是做錯了?我不該殺了他,毀了你的金窟?”
方溯臉色一變,變得輕浮、狎褻。他勾住她的下巴,臉上掠過一絲冷笑。“好,你說,他給你多少價碼?”
“什麼?”她震驚於他的陡變。
“我怎能忘了你是個多麼拜金的女人?上回你說要替林錦繡還債應該也是假的吧?”他性感的薄唇抿成諷刺的線條,倏然噙住她的嬌唇,發狂深吮。
“我沒騙——”她徒勞無功地推拒著他,緊閉著唇。
“張開嘴!”他低吼了聲。
話蝶猛搖頭,心頭極度痛楚。但他仍不肯輕易放過,靈巧的舌輕輕撬開了她緊抿的唇瓣,長驅直入!
他向來無害的眸子也轉濃變沉,唇角那抹徐徐深開的冷笑,直讓她毛骨悚然。
突地,他推開她,幽邃的眸瞇著她綻放柔霞的粉頰,舌尖戲謔地舔著尚留在他唇上的馨香,狎肆低笑。“看楊譽朝開給你多少價碼,我出兩倍。”
“你……可惡!”她揮出一拳,卻被他一把握住。
“你不是沒和我上過床,該知道我在那方面絕不會讓你失望,何必要遷就那個老頭?”
他將她只在牆上,押近她耳畔邪笑道:“事隔多日,該不會你已忘了那種滋味吧!想不想再來一次?”
“方溯……你為什麼要這麼說?你是故意的……”
“不,這才是我的本性。我們幫裡的每個男人都夠壞,尤其是當我們碰上漢奸、走狗,今天我得想想怎麼對付你這個女走狗。”
他將一只大腿擠進她胯下,惡意地磨蹭著她的私處。“剛剛姓楊的是不是這麼做?舒服嗎?”
“別這樣——”話蝶哭訴著,想退縮,但他不允許。
“為什麼不?我聽見你在他身上放浪的叫喊聲,可愉悅了。”他瞇起眼注視著她,隔著衣服粗魯地摩掌她圓潤豐嫩的酥胸……
這時,她才摹然發現自己竟然是站著達到高潮,而他甚至衣衫完整,根本沒和她——天!她怎會淪落到這種難堪。
丟人的處境?
方溯突地丟下她,折回沙發坐定,點了支煙,由裊裊煙霧中覷瞇著她羞愧的表情。
話蝶趕緊穿好褲子,緊拉著殘裂的上衣。站在原地不敢動,也不敢看他,只能獨自舔著傷口。
她想恨他,卻恨不了他……這就是用情已深的自我折磨。
方溯臉色漠冷,“還想?很抱歉,我無意要你,因為我不屑!”
他由沙發站起,從酒櫃下的暗櫃拿出一絲鈔票扔在她腳前,“這些應該足夠了吧?連同上幾次的費用,我一次和你算清。你就別再擺臉色給我看了。”
“你——你好可惡!誰要你的臭錢?我又不是婊子!”她抬起鈔票回擲在他臉上,忿忿地拭著淚。“這輩子我都不要再看到你!”她轉身想開門,但門卻被反鎖了!
“你走不掉的,我得將你帶回風起雲湧。”他考慮許久,決定這麼做。
“你要囚禁我?”她傻在當場,淚又不知不覺地淌下。
她可憐自己為他所付出的一切都是自取輕侮!
“走吧!”他從衣架上拿下一件外套披在她身上,不顧她的掙扎,將她押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