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奪香吻 第四章
    完全如預料的與冉香漓同居,宇文絕每回背對著她時都忍不住的笑咧嘴,天啊,他真是受極了她的心軟。  

    同居第一天,他們先到他家打包洗衣物,他從她進了他家門後,臉上膛目結舌與蠢蠢欲動的表情得知,她一定愛極了他的住所,並且有種迫不及待想替他的屋子更改設計裝潢的衝動。  

    為此,他一個人躲在房裡偷笑了許久。  

    同居第二天,他們對對方的工作、經歷與個性都有了大的瞭解。當然,屬於他的部份,只有百分之十是清楚的,其餘的百分之九十則是模糊不清、交代不明。  

    她的心軟,讓他過足了有口難言的戲癮。  

    同居第三天,他們在電話響起時,相對一笑。她笑是因為尷尬,覺得自己都這麼大了,卻還讓父母每天一Call;至於他笑,則是滿意她父母對她的管教。  

    如果讓她父母知道他們倆正在「同居」,不知道他們的婚禮將會提前多久?  

    同居第四天、第五天,他們的感情持續加溫。他發現她偶爾會趁他不注意時偷偷看他,使得他連晚上睡覺作夢都會笑。  

    看來,並不是只有他在一頭熱而已,她對他也是有感覺的。  

    同居第六天、第七天、第八天,曖昧的溫度持續上升,害得他心頭都癢了起來。  

    倘若她再這樣曖昧不明的挑逗他的話,他發誓,下一刻一定將她按壓在身下。  

    同居第九天,情況好像突然有了些改變,她不再以那種曖昧的眼光偷看他,相反的,他甚至能感覺到她似乎有點兒在躲他。  

    發生了什麼事?難不成他所發的誓被她聽到了,為防被他壓在身下,她只有躲他?  

    同居第十天、第十一天、第十二天,情況似乎變得愈來愈嚴重,她竟然開始以工作為由,連晚餐都不回來陪他吃。  

    該死!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同居第十三天、第十四天、第十五天,這樣的情形依然持續著。他們已經同居半個月了,但是情況卻完全出乎他所預料的。  

    他媽的,到底是哪裡出錯了?  

    用力的掛下近日來第N通冉香漓說明有事不能回家吃晚餐的電話,宇文絕毅然決定不能再讓情況這樣下去了。  

    他瞪眼沉思了一會兒,然後從自己的行李袋中翻出一段銀絲,三兩下便將小腿上的石膏切做兩半,讓他的右小腿重見天日。  

    她真是在加班嗎?他倒要去看一看。  

    ☆  ☆  ☆

    掛上電話,冉香海一瞼神遊大虛的坐在教師休息室。  

    「嗨,香漓,你一個人在這裡做什麼?這節沒課呀?」教日語的江文蕊走進休息室裡問道。  

    「這是一間多國語言補習班,除了時下最流行的英、日語外;還有教授韓文、法語、德文,甚至於義大利話等。冉香漓便是在社教法語的。  

    「這節?」  

    冉香漓一呆,立刻由座位上跳了起來。  

    「完蛋了,我這堂有課!文蕊,現在上課多久了?」她一邊翻書  著課堂教材,一邊緊張的問。  

    「十分鐘。」  

    「慘了!」她尖叫一聲,迅速地收齊教材朝門口跑去,還一邊會  下話,「抱歉,文蕊,我要去上課了,待會兒有空再聊。」  

    馬不停蹄的衝進教室,冉香漓先為自己的遲到說了聲抱歉  接著分發自己事先所準備的教材,然後才開始正式上課。  

    法國,一個充滿羅曼蒂克的國度,連語文都是那麼的羅曼蒂克,所以冉香漓第一次聽見法語後,她便下定決心有機會一定要將它學精。  

    學習各國不同語言是她的興趣,除了母語中文外,她還增長法文、英文、日語,以及一點戶的德文和拉丁文。  

    不過她最鍾愛的依然是充滿羅曼蒂克風味的法語。而選擇在語言補習班教授的工作,自然而然的也成了她畢業後惟一的考慮。  

    她一直很喜歡自己的工作,有時甚至廢寢忘食,雖說她在課堂上是個老師,但有道是教學相長.所以她一直抱著學習的心態,也很享受教授學生時的樂趣。  

    可是像今天這種忘了要上課的情形,卻不是近日來的第一次,天啊,她怎麼會變成這樣?  

    為了遲到的十分鐘。她將下課時間也順延了十分鐘,還好這堂課是她今天的最後一堂,否則的話,她下一堂課恐怕也會遲到。  

    「嘿,香漓,你還好吧?」  

    「嗯,很好呀。」冉香漓抬起頭對輕拍她肩膀的陳明書微笑道,他是教日語的老師。  

    「真的嗎?你最近幾天看起來老是魂不守舍的,有什麼煩惱嗎?」他懷疑的盯著她問。  

    冉香漓忍不住輕蹩了下眉頭,「我看起來真的像魂不守舍的樣子嗎?」  

    「有點.你是不是在煩惱什麼?」  

    「我……」她輕歎了一口氣,她看著他,一股衝動讓她突然的開口,「陳老師,你待會兒還有沒有課?要不要陪我一起去吃飯?」  

    「沒課、沒課,你想要吃什麼呢?我請客。」陳明書喜出望外的道。  

    「是我問你的,當然由我來請。」她呆愕了一下才說。  

    「男女朋友一起出去吃飯,男方沒理由讓女方付錢。」他暗示的看著她。  

    「但我們並不是男女朋友。」她直腸子的說,絲毫沒發覺他的暗示。  

    他不禁有些尷尬。  

    「那麼這樣子好了,乾脆我們各付各的,那就不用吵了,你說好不好?」她提了個建議。  

    他臉色有些黯淡的點了點頭。她都已經說得那麼明瞭,他能說不好嗎?  

    「那麼我們走吧,邊走再邊想要吃什麼。」冉香漓微微一笑,拿起背包率先走了出去,而他也只能隨後跟上。  

    陳明書太過紳士了,或者該說沒什麼主見,所以把要吃什麼讓給冉香漓來決定,偏偏她也想不出要吃什麼,所以兩人足足在外頭壓了一個小時的馬路,這才因她覺得腳酸,隨便在路邊找了間麵食館坐下而劃下了覓食的句點。  

    叫了碗麵,冉香漓吃了幾口後,便食不下嚥的開始撥弄著碗中的面。  

    那碗麵很難吃嗎?其實不會,只是她突然覺得很討厭自己,才會一點胃口都沒有。  

    她會突然找陳明書一起共進晚餐是有目的的,她想證實宇文絕在自己心中並不是特別的。  

    然而,短暫的相處下來,她反而發現宇文絕對她來說真的是特別的,因為坐在陳明書面前,她完全不會有想要偷看他的衝動,也不會有心跳加快的感覺,更不會懷疑自己的言行舉止是否有不適當之處,不會去胡思亂想關於他對她的看法及感受。  

    天啊,她實在不該與他出來吃這頓晚餐的,這下可好了,在瞭解到自己的感情後,她還能冷靜,當作什麼事也沒有的面對宇文絕嗎?  

    「唉!」  

    突問一聲輕歎,陳明書從已略能見底的碗上抬起頭,眨了眨眼後,才後知後覺的將視線移到她幾近完好如初的那碗麵上。  

    「怎麼了,你覺得你的面不好吃嗎?要不要換叫別的來吃?我這碗炸醬麵就不錯。」他建議道。  

    「不會呀,我覺得滿好吃的,只是我不會很餓。」冉香海輕扯了下嘴角說。  

    「喔,是這樣呀,那你要不要喝點什麼?」  

    她搖了搖頭,又看了一眼他的面,開口問:「你這樣有吃飽嗎?要不要再叫一碗?」同事好幾個月了,她知道他的食量滿大的,一碗炸醬麵可能滿足不了他。  

    陳明書一聽,頓時覬覦的瞄了瞄她那一碗麵。  

    「可以嗎?」他不太好意思的問。  

    「當然可以。」冉香漓點點頭,接著立刻伸手招來麵食的工作人員,「麻煩你,我們還要再點一碗麵。陳老師,你接著要吃哪種面?」  

    「我……」陳明書欲言又止的看著她那碗麵。其實他們用不著太浪費,他只要吃她吃不完的那一碗就行了,可是他不敢說。  

    「你要我這種的?」  

    他看了她一眼後,無奈的點點頭。  

    「麻煩你,再來一碗餛飩麵,謝謝。」  

    陳明書失望的垂下臉,早在辦公室她明確的糾正他,說他們不是男女朋友時,他就不該奢望了,偏偏他還不死心,竟然覬覦她會對他做出親密愛人才會有的舉動,將她吃剩下的食物推給他吃。  

    笨蛋,他真是個名副其實的大笨蛋。  

    接下來,兩個人一個滿懷心事陷入沉思,一個為填平心上的缺口而埋頭猛吃,直至碗見底了,陳明書開口詢問她是否還想去什麼地方之後,這才再有交談。  

    「如果你有事可以先走,我還想到處逛逛。」冉香漓看了一眼手錶說。她還沒做好心理準備,不想太早回去面對宇文絕。  

    「我沒事,可以陪你逛嗎?」唉,情難自禁呀。  

    她先是遲疑了一下,這才急忙點頭,「當然。」  

    於是兩人離開麵食館後便漫無目的的走著。  

    一路上,徐徐的晚風像是愛人的手,輕輕地拂過她的髮梢,讓陳明書看癡了,一時忍不住脫口道:「你很漂亮。」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讚美,冉香漓明顯的呆愣了一下,臉上迅速染上一抹紅。  

    「你……怎麼突然這麼說呢?」她有些不知所措的開口。  

    「沒有人這樣稱讚過你嗎?」  

    「呃……」  

    當然有,每個想追求她的男人都說過她漂亮,但是那並不一樣,畢竟他們是想追求她,所以才會……  

    一道閃光突然劃過她的腦袋,她的眼睛在一瞬間睜得好大,像是難以置信般,然後,她迅速地低下頭,告訴自己不會吧,陳老師不可能會喜歡她吧?  

    嚥了一口口水,她稍稍地抬頭,以眼角餘光偷偷地瞄他一眼。  

    他的眼神……  

    我的天啊,多麼熟悉的眼神,她不可能會錯認,這是種愛戀上一個人的眼神!  

    「對不起,老師,我突然想到有一件急事要辦,所以我要先走了。」她急忙的說,接著轉身就走,但走沒幾步卻又像突然想起什麼的停下腳步,回過頭道:「謝謝你今晚陪我,再見。」  

    說完,她像逃命似的迅速離開此地。  

    天啊、天啊、天啊,她怎麼會沒有發現呢?這麼清楚的事實,她竟然可以「不知不覺」,甚至差一點就要造成他人的誤會。  

    她怎麼會這樣子?像這種事,她通常絕對不會讓它發生的呀,唉!今天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出錯。  

    不用說。理由很明顯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宇文絕,一切出錯的起因完全是因為他。  

    冉香漓不禁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她到底該怎麼辦呢?  

    第一次主動喜歡一個人,卻又完全感覺不到對方的心意,這種戀情……  

    她終於知道那些向她告白的人,是鼓起多大的勇氣才敢說出那些話,而她又是多麼的殘忍,竟然絲毫沒有考慮到對方的心情便一口回絕。  

    唉,當真是人在做天在看,瞧,她的現世報這不就來了嗎?  

    宇文絕……  

    她怎麼會喜歡上他呢?  

    他長得帥,為人幽默、風趣,好像也滿有錢的,完全是愛情文藝小說裡男主角的條件,但是她是那種膚淺的人嗎?光憑這幾點就喜歡上他?  

    不,她知道自己不是這樣的人。  

    事實上。他最吸引她的不是他的外表、不是他的能力,而是他每每有苦難言時,臉上顯露出來的苦澀,每一次都觸動了她心裡最細微的情感,讓她感到同情不捨,最後在不如不覺間化作濃濃的愛意。  

    愛情啊,它是這麼的難以捉摸,說來就來。  

    而暗戀,總是讓人無法放開一切,將它說出來。  

    冉香漓搖了搖頭,無聲的自問:如果放得開,又怎稱得上是暗戀?  

    她抬起手看了下表,時間逼近十點,該是她回家的時候了。  

    而一想到回家就必須要面對宇文絕,她不禁逃避的希望時間能就此停住,但理智卻突然澆了她一桶冷水,告訴她即使如此也解決不了問題。  

    然而她該如何面對對他的暗戀呢?  

    她是該好好的想一想了。  

    ☆  ☆  ☆

    一聽到開門聲。宇文絕立刻抬起一張無力的臉望向大門口,開口便道:「肚子好餓。」  

    「你晚上沒吃嗎?」剛進門的冉香海愣了一下問。  

    他一臉無辜的搖頭。  

    「為什麼?下午我不是打過電話告訴你我要加班,沒辦法回來一起吃晚飯,你怎麼……」  

    「家裡沒米了。」  

    「啊?」  

    「冰箱裡能煮的東西也幾乎沒了。」  

    「啊?」  

    「我本想叫外賣,但你抄給我的那張紙不知道放哪去了。」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所以……你從下午到現在什麼都沒吃?」冉香漓張口欲言了半晌,終於成功的出聲問。  

    「我吃了一顆蘋果。」他傻笑著回答。  

    「你怎麼不打電話給我?」她衝口道,忍不住有些生氣。  

    「我不想打擾你工作,況且一餐不吃又不會死,我以前還會兩天兩夜沒吃哩。」  

    兩天兩夜?她簡直無法想像。  

    「我現在就出去替你買些東西吃,你想吃什麼?」她迅速的說。  

    「不必麻煩,只要給我一碗泡麵就行了。」  

    「不行!」她斷然拒絕,「你是病人,怎麼可以吃那種東西?」』  

    「但是已經這麼晚了,而且你爸媽待會兒還會打電話來,我看算了,真的只要泡麵就行了,反正我又不是天天吃,偶爾吃一次不會變成木乃伊的。」他開玩笑的說。  

    看著他臉上開玩笑的輕鬆表情,冉香漓忽然走到電話旁邊,  撥了通電話回家。  

    「媽,你今天不用打電話來了,我有點累,想早一點睡覺。」她對電話那頭的母親撒謊道。  

    不一會兒,她掛斷電話望向字文絕。  

    「好了,待會兒不會有電話了,你想吃什麼?」  

    「不行,太晚了。」他收起開玩笑的臉,正經的說。  

    「我開你的車去,只是下車買一下東西而已,不會有事的。」  

    「不行。」  

    「喂,餓肚子的人可是你耶!」  

    「對呀,餓肚子的人是我,所以你用不著冒著自己的生命安全去替我覓食。」  

    生命安全?  

    「沒這麼誇張吧?」冉香漓說道,心裡卻為他的關心而感動不已。  

    「不管,反正我不要你現在出門去幫我買東西吃就是了。」  

    「拜託,我十分鐘前還在外頭,就這十分鐘,社會治安不可能會向下沉淪多少的,我出去一下就回來。」她保證道。  

    「不行。」  

    「喂……」她忽然住嘴,眼睛一轉後逕自決定的。「算了,不問你了,反正你又不挑食,我買什麼你就吃什麼吧。」說完,她轉身便走。  

    「那我什麼都不吃。」  

    聽聞他的話,冉香漓迅速地回轉過身。  

    「你是故意要和我作對是不是?」她怒不可遏的瞪著他問。真是令人生氣,她這麼做可全是為了他耶,沒想到他竟然跟她鬧性子。  

    「好吧,如果你堅持要去,我跟你一起去。」沉默的看了她半晌,宇文絕妥協的開口。  

    「什麼?」冉香漓呆呆的望著他。  

    「反正是開車嘛,應該沒什麼問題。」說著他低頭望了一眼自己打著石膏的右小腿,心想著,貼在被他切斷石膏的裂縫的白膠應該沒漏餡吧?  

    「可是……」  

    「既然你堅持要去買東西給我吃,那就一起去吧,這樣除了有個伴外,我也用不著多花一倍的時間等你回來,直接在店裡吃就行了。」  

    「可是你的腳可以走嗎?」  

    「有枴杖就沒問題了。」  

    「真的沒問題?」  

    「試試看就知道嘍。」他調皮的揚了揚眉頭,然後伸手撈來枴杖站了起來,朝門口慢慢地走去。  

    「可以嗎?」冉香海不放心的隨侍在側,敞開雙手,好像隨時隨地都準備要接住可能會倒下的他一般。  

    「放心,我已經好很多了,你去上班的時候,我不都一個人在屋子裡自己照顧自己嗎?」說到這兒他一頓,突然道:「也許我該搬回家住才對,畢竟我已經能照顧自己了。」  

    冉香漓他突如其來的這一席話震得呆愕住。  

    「不行!」她激烈的衝口叫道。  

    「為什麼?我已經能照顧自己了,怎麼……」  

    「你這哪裡叫能照顧自己,如果能的話,你會從下午餓肚子到現在?」  

    「那是因為……」  

    「因為什麼?因為你根本就還無法照顧自己!」她迅速地打斷他的話,「不管如何,總之在石膏拆掉之前,我不准你一個人搬回家住。」  

    「為什麼?」沉默了一會兒後,宇文絕若有所思的盯著她問。  

    冉香漓被他專注的眼神看得不知所措,她低下頭說:「什麼為什麼?是我害你受傷的,我當然有義務要照顧你到好,哪有什麼為什麼。」  

    「是這樣嗎?」  

    不是。  

    她咬緊了唇瓣才沒讓這兩個字衝出口,如果她今晚沒有想通  自己的情感的話,或許現在的她會以為是這樣子,但是在她明白一切後,她又怎能自欺欺人?  

    除了擔心他的日常生活沒人照顧外,她之所以不讓他離開是  因為她害怕,害怕兩人的交集會因他的離開而從此劃下旬點。  

    唉,為什麼他對她一點興趣都沒有?如果有的話……  

    天,她在想什麼呀!  

    「香漓?」  

    「啊,什麼?」她抬起頭,視線迅速地略過他,望向不遠的前方。「啊,不知不覺我們就走到了。車在那裡,你看,只要上了車,待會兒就有東西可以祭你的五臟廟了。你快想,待會兒你要吃什麼。」  

    「快點決定喔,因為這樣我才能事先想看看那附近哪裡有地方可以停車。你也知道台北的停車位有多難找,如果不事先想好要將車停在哪兒,說不定我們繞一圈或稍微猶豫一下,車位就讓人給占走了。」  

    「唉,真不知道台北怎麼會變成這樣,只不過停個車都這麼困難……」  

    看著她滔滔不絕的顧左右而言他,而且堅決不將視線移到他臉上,宇文絕再也忍不住的嘴角一揚,露出一抹微笑,多日來的陰遇也隨之散去,好心情再度籠罩心頭。  

    看來,該是他朝第二步計劃前進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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