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一年又八個月之後,突然對老婆驚為天人,這是不是很可笑?
回想昨夜,閻若天總覺得那是一場夢,不太真實。那個女人真的是他老婆嗎?
那天回家撲了個空之後,他實在太忙了,老婆的反常也只能暫時擱著。可是時間匆匆一過,又是一個禮拜,夫妻兩個繼續分房睡,連向來謹言不多話的勤伯也忍不住問他,他們夫妻是不是鬧不愉快了?
雖然閻家的下人很有分寸,可是這種事情若是不小心傳出去,像話嗎?
不行,不能放任她繼續反常下去了,他必須找她問清楚。
他向勤伯問清楚藍雲艷平日回家的時間,然後再比她晚個一、二十分鐘後回到家,這下子她想躲也躲不了。
如他所料,他順利的在她還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下進了客房,可是萬萬沒想到,他會因為「驚艷」而像個傻子一樣說不出話來。
這個女人是他老婆嗎?
僅著黑色絲質襯衫的她像是雜誌上性感的模特兒,可是卻又散發著清純的氣質……他想,形容一個女人像洋娃娃,大概就是這副模樣,瓜子臉上的五官小小的很精緻,但睫毛很長很翹,那雙黑溜溜的眼睛因此特別有神,而她最迷人的是嫣紅的菱形唇,不過最令他震撼的是那一頭隨意奔放的波浪鬈發。
除了新婚之夜,他不曾見過老婆把頭發放下來,她總是挽成髮髻,或是綁成馬尾巴,而且她的頭髮像是被熨斗燙過的直髮,怎麼會是這麼嫵媚的鬈發?
雖然他暱稱她洋娃娃,可是直到這一刻,她這個洋娃娃在他眼中才真正具體化,不過,她比那些不能言語的洋娃娃更美艷動人。
藍雲艷顯然被他的突然闖入嚇了一跳,不過,她比他更快恢復鎮定。「我要洗澡了,你有事待會兒再進來。」
「妳……怎麼把頭髮弄成這個樣子?」他的反應好像白癡。
怔了一下,她淡淡的說:「換個髮型,換個心情。」
他有一大堆話想說,可是這一刻他的腦子當機了。
「你可以先讓我泡個熱水澡嗎?」
「喔」一聲,他失神的離開客房。不到三分鐘,他接到一位外國朋友前來造訪台灣的電話,沒辦法,他只能中斷原先計劃的談話,再度出門。
不知道為什麼,他有一種感覺,他意外撞見的女子是真正的藍雲艷,那他相處了快兩年的妻子又是何方神聖?
對她,他越來越好奇了……
「你怎麼吧頭髮弄成這個樣子?」他的反應好像白癡。
怔了一下,她淡淡的說:「換個髮型,換個心情。」
他有一大堆話想說,可是這一刻他的腦子當機了。
「你可以先讓我泡個熱水澡嗎?」
「喔」一聲,他失神的離開客房,不到三分鐘,他接到一位外國朋友前來造訪台灣的電話,沒辦法,他只能中斷原先計劃的談話,再度出門。
不知道為什麼,他有一種感覺,他意外撞見的女子是真正的藍雲艷,那他相處了快兩年的妻子又是何方神聖?
對她,他越來越好奇了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陸吳尹輕輕推了他的肩膀。
怔怔的回過神,閻若天心神不寧的「嘎」了一聲。
額上出現了三條線,陸吳尹嘴角微微一勾,「我說了那麼多,你不會連一句話都沒有聽進去吧?」他剛剛是在表演脫口秀嗎?
「對不起,不小心閃了神。」他可笑的揉著太陽穴。
「算了,我不應該問你,雖然你比我早婚,可是你連自己的老婆都擺不平了,又怎麼可能給我意見?」陸吳尹正為了老婆想要寶寶傷透腦筋,他還沉溺在甜蜜的兩人世界,這會兒如果蹦出一個小傢伙跟他爭寵,他很可能會得憂鬱症。
閻若天想起來了,正是因為阿吳遇到心煩的事,這會兒他才會坐在閻麗園飯店的酒吧裡。「你怎麼了?」
擺了擺手,陸吳尹對他不敢抱任何期待:「你還是先管好自己的事情吧。」
「我沒事。」
「天塌下來了你也會說沒事,這就是你,總是一副強者的姿態,好像開口說出自己的難處,你就會變成弱者,凡事盡往心裡頭擱,年過三十一了,竟然沒有悶出病來,你還真是了不起。」
錯了,他從來不想當強者,可是環境使他不能安於平凡,一如普天之下的庸庸碌碌之輩,他也只是為了生存而努力。
「你已經做得太好,別再對自己要求太多了。」論年紀,若天在他們三位青梅竹馬的好兄弟當中排行老么,可是論個性,作風,他完全是老大的化身,強悍有魄力。
「這種話你應該告訴我爸。」
「我相信閻伯伯跟我的想法一致,他只是不擅長表達,你知道嗎?去年我在紐約見到閻伯伯的時候,一提起你,他眉宇之間全是對你的驕傲和得意。」
是嗎、。自從他接下閻麗園飯店集團的棒子,父親就帶著母親移居美國,雖然他們一年總會飛回台灣好幾次,可是父子兩個好像天生不對盤,別說是找對方聊天了,就是坐下來小酌一杯都很困難。
「你不相信?連我父親都說,如果有你這樣的兒子,他現在已經可以退休帶著我母親出去雲遊四海了。」
「我都不知道長輩們對我的評價那麼高。」他想裝作不在乎,可是很難。其實他渴望贏得別人的掌聲,這是為了向父親證明,他是最棒的兒子。
「事業新不要太重了,你應該多花點時間跟老婆相處,老婆不抱怨,並不是表示她不在乎你的冷落,只是體諒你,你不要把她的包容視為理所當然。」陸吳尹決定給好友最誠摯的建言,這個傢伙根本是工作狂,偶爾他們約出來喝一杯,他總是沒一會兒就被工作纏上了,真搞不懂,他家夫人怎麼可以忍受得了?
他的事業心很重嗎?在他人眼中,或許如此,但對閻若天而言,這卻是一種無奈的宿命,為了證明自己可以成為父親引以為傲的兒子,他做任何事都必須比別人付出更多心血,這種又苦又酸的心情,唯有他自己可以瞭解。
「我今天怎麼像你媽一樣嘮叨呢?」
「我媽從來不嘮叨。」閻若天的眼中閃過一瞬的失落。
「我都忘了,閻伯母可是不想我媽那麼囉嗦愛管閒事。」閻伯母是他見過最溫柔的女人,總是面帶笑容,說話輕聲細語,真搞不懂,若天怎麼沒有遺傳到她一丁點的特質?
挑了挑眉,閻若天語帶戲謔的道:「如果不是因為陸伯母愛嘮叨愛管閒事,你可沒有機會遇到姜明希哦。」
「這倒是事實。」
手機挑在這個時候響起,閻若天聽到來電鈴聲就知道是秘書在找人了,他接起後告訴秘書,自己三分鐘之後回辦公室。
「看樣子,你又要回辦公室了。」陸吳尹故作無奈的歎了聲氣。
「對不起,這陣子事情比較多。」他好像忘了這種情況常常發生。
「沒關係,我也要去接老婆下班了。」
離開酒吧,閻若天沿著二樓可以眺望一樓的圍欄,轉個彎,有一道熟悉的背影撞入他的視線,腳步徒然打住,瞧仔細一點,背影確實是他老婆,可是白襯衫牛仔褲配上運動鞋,這不是他老婆的穿衣風格,還有兩根辮子孩子氣的晃過來晃過去,
這個女人絕對跟藍雲艷沒關係,不過
他快步向前,企圖從另外一邊瞧見對方的正面,可是當他走到視線更清楚的地方,她已經走出飯店了。
甩了甩頭,艷兒怎麼可能跑來這裡?他百分之百眼花了。最近她成天在他的腦子跑來跑去,搞得他心神大亂,稍微像她的女人,他都會不自覺的以為是她真好笑,他竟然會被一個女人搞得精神錯亂!
事業心不要太重,這對他來說很困難,可是,他確實應該分點時間給老婆,這樣,最近一直困擾他的失控感覺說不定也會隨之消失。
閻若天又忘了,最近他家老婆配合度不高,即使他願意多分點時間給她,她也不見得領情,而且有過上一次的意外現在她養成了隨手鎖門的習慣,他想不經過她的同意闖進客房的可能性為零。
這就是所謂的風水輪流轉嗎?現在輪到老婆沒空理他了,而這種感覺讓他非常不舒服,他不喜歡被他冷落的滋味,不喜歡她對他的不在乎。
今天,他絕對不允許她再摸是他了,她別妄想再以「累了」,「想睡覺了」此類的借口搪塞他。如果她堅持不開房門,他會把鎖匠請回家,可是,她也未免太誇張了,過了十點還見不到蹤影!
「勤伯,少夫人從早上出去到現在都還沒回來嗎?」最近的他實在很狼狽。老是找別人問老婆的下落。
「少夫人七點左右回來,可是晚餐沒吃又出門了。」
「她有沒有交代去了什麼地方?」
「沒有,可是今天少夫人娘家來了電話,少夫人的母親藍夫人好像生病了。」 聞言,他立刻拿了車鑰匙匆匆出門,一路飆車來到藍家,赫然想起自己糊塗的忘了一件事,岳母會不會在醫院?
就在此時,藍雲艷打開大門走了出來,兩人隔著玻璃凝望。
她多久沒見過她了?好像很久很久了,可是,為什麼他剛毅的俊顏不曾有過一瞬的模糊?多麼希望,她不要把他看得那麼重要,多麼希望,她可以把他放在次要的位置
穩定混亂的思緒,看著他走向她,藍雲艷還是一貫的溫婉:「你怎麼來了?」 「我先進去看岳母。」
「我媽已經睡著了。」
既然如此,他也不堅持進去打一聲招呼。他從來不是個多禮的人。
兩人坐上車。當車子漸漸駛離深沉幽靜的郊區,閻若天的怒氣也壓抑不住的引爆:「岳母病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你很忙。」她說得雲淡風輕,他卻氣壞了。
方向盤一轉,車子緊急靠邊剎車,他轉頭瞪著她:「即使再忙,子女怎麼可以對父母的病漠不關心?」他有一種被她可以隔絕在外的感覺,好像,她寧可她的世界沒有他這號人物的存在這種讓他非常不快,像是他快要抓不住她了,
「媽咪是老毛病了,我想回家再告訴你就可以。」
「我看你最近比我還忙還累,你有空閒告訴我嗎?」他很想控制自己的怒氣,可是看到她若無其事的樣子,胸口的那把火像是被澆了油,燒得更旺。
歎了聲氣,她語帶無奈的說:「你何必這麼生氣?我媽咪又不是第一次生病,每次我都是回家才告訴你,隔天你再打個電話向她問候,派人送一束花給她,她就開心得不得了。」
他怔住,沒錯,好像是這麼一回事,因為他已經把心思全部投注在工作上,除了必要的日子,他從來不會陪他回娘家。
「媽咪真的沒事,其實她的問題主要出在心理層面,天氣一變化,以前車禍受傷的地方就會疼痛不舒服,這種時候她就會特別想看我。」說穿了,媽咪只是想找個人聽他嘮叨發牢騷,雖然身為藍家兒媳婦,媽咪不需要跟奶奶住在同個屋簷下,可是奶奶心血來潮就會找上門,而且不曾預警,不難理解媽咪的壓力有多大,因此每隔一段時間,媽咪就要找個人傾倒壓力,而她這個女兒是她唯一的人選。
「我怎麼不知道岳母出過車禍?」火氣降溫了,可聲音還是很僵硬。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我以為你沒興趣。」
沒錯,除了工作,他對其他的事情都缺乏熱情,回想艷兒取得畢業證書回台灣跟他團聚的時候,剛開始,她總會開心的問東問西,努力想參與他的生活,而他總是又一句每一句的回答,慢慢的,她的話變少了,他也不在意原來,他對她真的太疏忽了。
「不管是什麼事,只要與你有關,我都很想知道。」
心微微一顫,這是藍雲艷第一次從他嘴裡聽到甜蜜的言語,雖然他的口氣還是那麼大男人又來了,她的心怎麼老是這麼輕易的被他左右?
「那是媽咪結婚之前發生的事情,雖然沒什麼大礙,可是傷到手臂的筋骨,每當季節交替的時候,手臂就會疼痛。」
「下次岳母想見你,我可以陪你一起回去。」
「我知道了。」
眼前這個女人依然是他所熟悉的妻子,可是,為什麼他有一種快抓不住她的感覺?閻若天很不安,他知道自己應該做點什麼,「我們抽個時間去度假吧。」
「不要。」
一怔,他懷疑自己聽錯了,她怎麼可能說「不要」呢?她從來不會拒絕他,他說什麼,她都說好,他總覺得她的世界根本是繞著他運轉。
「這一,兩年我都沒有休假,你陪我出去走走透透氣。」
「我過去一直都在休假,還不需要出去走走透透氣,你自己去吧。」
若有所思的皺眉,閻若天終於意識到一件事情,她最近的舉動並非「反常」,而是真的在「造反」,可是他不明白,「你到底是怎麼了?」
「我的老婆突然變了一個人,我都快不認識了。」
面對他的不悅,藍雲艷有點想笑,原來他對她的「改變」並非無動於衷,不過,她很識相的控制住開心得冒泡的情緒,他現在恐怕沒辦法分享她的好心情,「我從來沒有改變,只是一直不懂得為自己堅持。」
「什麼意思?」
「我只是認清楚一件事,你是你,我是我,我是你老婆,不是你影子。」背往後靠,她疲憊的閉上眼睛,淡淡的補上一句:「時間很晚,我們該回家了。」
聞言,閻若天的腦子很混亂,他又一大堆話想說,可是不知從何說起,時間的確很晚了,這裡也不適合「談判」,看來今天真的只能到此告一段落。
他是大笨蛋!為什麼不直接說我們去度假呢?
望著咖啡館外面的霧氣,藍雲艷輕聲一歎,好想到郊外踏青,躺在草地上,享受陽光親吻四肢百骸,這是一勺疲憊的最佳藥帖。
想到他那句話——「我們抽個時間去度假吧」,她就覺得很悶很嘔,如果他真有心,根本不需要抽出時間,隨時都可以,即使短短的一天,在草地上鋪個毯子野餐,也就夠了。
他就是這個樣子,總是像個高高在上的老爺,凡是以自己為中心。有時候她不免猜想,對他而言,她到底是什麼?工作閒暇的玩伴嗎?她確實有這種感覺。
結婚一年多來,他有三分之二以上的時間待在飯店,難得回家吃晚餐,她可以因為朋友的一通電話,匆匆忙忙丟下她出門他一次又一次都讓我認清楚,她在
他心裡的地位有多麼卑微。
曾經,她想放棄這段婚姻,可是,割捨豈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平時累得半死,休假不待在家裡補眠,跑出來幹什麼?」林以君睡眠惺忪的打著哈欠現身,今天也是她的休假日,不過她的休假原因是想偷懶,反正她年假很多。
「今天天氣很好,很想出來喝咖啡。」她將視線從窗外轉移到對面。
「飯店的咖啡還喝不夠嗎?我看你比較需要睡眠,黑眼圈都跑出來了。」
「是嗎?」
「昨晚沒睡嗎?」林以君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瞪大眼睛。「難道是我表哥按耐不住寂寞了,半夜爬上你的床,強迫你履行夫妻義務?」
「他不是那種偷偷摸摸的人。」
「這倒是,不過,快一個月沒老婆抱了,他怎麼受得了?」
這種問題很尷尬,她還是轉移話題好了,可是說來說去,總是離不開閻若天,這是當然,因為她滿腦子都是他。
聽了好友的抱怨,林以君倒是有不同的看法。「你應該偷笑了,我表哥那種工作狂會提到『度假』這兩個字,已經不簡單了。」
「你總是幫他說話。」
「你忘了嗎?當初我嚴重警告過你,不要為了逃避你母親的掌控而結婚,嫁給我表哥這樣的工作狂很辛苦,可是你說,辛苦算什麼,自由更可貴。」
沒錯,當時她會下定決心跟閻若天步上紅毯,多多少少是想借此擺脫母親的掌控,如果沒有遇到閻若天,取得碩士學位回到台灣之後,她恐怕難逃母親一連串的相親安排,所以她索性搶先一步把自己嫁了,可是,若非閻若天深深吸引她,她也不會接受他的求婚。
「我到現在還是想不通,你怎麼會跟我表哥在一起?」好友看似溫婉恬靜,好像人家說什麼,她都沒有意見,但其實她是個很有想法的人,而且腦子灌了水泥,完全無法轉彎,怎能容忍表哥那種習慣當「指揮家」的大男人?
其實林以君的問題也不時在她腦海大轉,理智上,她絕不會跟閻若天這樣的男人扯上關係,可是那一眼,瞧見他眼中閃耀的渴望,似乎就注定她要步上飛蛾撲火的命運。
「愛情沒有什麼道理。」她淡淡地說。
「我看你是被那天晚上的氣氛迷昏了頭。」
「那天晚上的氣氛一刻也不輕鬆。」當成為一群女人用眼神凌虐的標的物,絕對感覺不到浪漫。
「我說的是舞會結束後,你們的兩人約會。」
回想當時,藍雲艷雙頰不禁染上一抹嫣紅,事實上,舞會還沒有結束,閻若天就帶著她離開閻家大宅。他們去了酒吧,兩人聊了什麼她一點印象夜沒有,因為從他走進她的世界開始,她就陷入失神狀態,不過她記得,他送她回住處時便吻了她,那個吻又霸道又蠻橫,卻也讓她神魂顛倒,然後,他說了這麼一句話——
我在你身上貼了標籤,你跑不掉了。
那一刻,她似乎就有了領悟,這個吻是一種宣誓,從此她是他的女人。
「你們兩個那天晚上就在一起了對不對?」林以君激動的傾身逼近好友,不管是「過去式」、「現在式」、還是「未來式」,她對於不知道的事情都很感興趣。 「不腦子能不能放乾淨一點?」她嬌嗔的一瞪。
「你的表情看起來很詭異,況且當時是聖誕夜,到處都是成雙成對,在氣氛的刺激下,兩人之間只要有一點小火花就很容易釀成火災。」
聖誕夜差一點忘了!藍雲艷急忙拿起皮包:「對不起,我要回去了。」
「等等,你幹嘛急著回去?」
「我要準備聖誕樹。」
「什麼?」林以君大驚小怪得好像看見外星人的飛碟閃過天際。
「趁著今天休假,我可以把聖誕樹佈置好。」結婚後,這是她最期待的日子。
「現在距離聖誕節還有近兩個月的時間。」
「我現在不比以前,如果不利用今天這種日子,我怕來不及。」
翻了一個白眼,林以君真是白給了她那顆腦袋瓜,嚴重缺乏靈活度,她怎麼有辦法從小到大都保持前三名?「家裡有傭人,你沒有時間佈置,就交給他們啊。」
「我喜歡自己佈置聖誕樹。」
「難道你都自己佈置聖誕樹嗎?」尾音急促上揚,這又是一大刺激,她但是想到好友嬌弱的身子爬到馬椅梯上面的模樣,心臟就快停下來了。
點了點頭,藍雲艷說了很有趣,要好友下次不妨嘗試看看,便起身離開。
「我又不是閒著沒事幹慢著,我連一杯咖啡都還沒喝」
可是不管她如何呼喚,藍雲艷都沒有回應她。
「動作幹嘛那麼快?一下子就跑的不見人影了,佈置聖誕樹有這麼重要嗎?」搖了搖頭,林以君實在搞不懂好友何不自討苦吃,不過,她不懂的何止這一件,太多了,好友自從跟表哥在一起之後,就老是跳脫原來的行為軌道,也許這就是愛情的魔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