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同秋本來也怕擠,而且懶惰,所以常備耐儲存的干面包和餅干,或者干脆就睡得晚點去,買點剩下的饅頭吃。
自從那天之後,他就比以往起得更早,打破頭也要硬搶到那種雞蛋糕,再搶同樣熱銷的花生煮牛奶,熱騰騰地捧著去找任寧遠。
收到一個男生送來的早點,任寧遠平靜的臉上也多出一絲驚愕,但很快平復下來,說:“謝謝。”
而後真的開始吃。
那場景是十分可笑的,一個愣頭愣腦的小胖子,端正坐熱切地著看一個英俊男生吃早點,即使隔了鏡片也能感受到那發射出來的熾熱殷切的光芒。
如果把任寧遠換成個美少女,那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追求場面了。既然任寧遠是個男人,還是相當有男人味讓人不敢覬覦的類型,那這就是赤裸裸的拍馬屁場面。
曲同秋沒想那麼多,別人的說法他也不介意。雖然意識到竟會忘了給自己買一份,也會覺得有點蠢。
但起碼看著任寧遠吃的那一刻,他是幸福的。
做這些,他完全是本能行事。誰不想對自己仰慕的人好呢?粉絲還不是狂熱到一天到晚送禮物給偶像,一點回報都沒有,還能十年如一日地堅持。
任寧遠好歹會溫和地朝他笑呢。
若是任寧遠不想吃,露出不想接受的意思,他也就會不敢再買。但任寧遠從未拒絕,不論吃的是什麼都會道謝並誇獎味道,他便高高興興每日一趟地送下去。
只是可憐他自己更要節衣縮食,每日早起。除了錢包,小肚腩也一點點癟下去了。
天氣漸漸涼了下來,曲同秋比往年任何一次都更早地意識到涼意,身上的脂肪厚度不再足以抵御寒冷似的。
睡在上鋪的呂陽從門外進來的時候,曲同秋正踩著雙層床的中間踏腳,試圖爬到他床上。
“你干什麼!”呂陽一步上前,一把將他扯了下來,“靠,搞什麼啊,弄得我一床都是灰!”
曲同秋知道他愛干淨,有潔癖,忙解釋道:“天冷了,我要上去拿棉被。我洗了澡了,還穿了干淨襪子,不會弄髒你的床的。”
宿捨裡供大家存放棉被之類物品的儲物櫃設在上方,橫向,比雙層床略高些,無梯子可用,踩桌子也夠不著,唯有睡在上鋪的人開啟收拾會很方便。
“你拖被子出來的時候怎麼可能沒灰!”
“還好吧,鎖在裡面不會有髒東西啊。”
“你敢保證一點灰也沒有?”
曲同秋想了想:“他們之前拿出來的時候,都很干淨的,我也會小心……”
“那是你肉眼看不見而已!”
曲同秋囁嚅了一會兒:“可晚上降溫了,我要蓋被子。”
“那我剛洗過床單啊!你這麼爬上去一踩,我晚上要怎麼睡得著?”
“我腳是干淨的……”
“再干淨的腳,也是要踩在我放枕頭的那個方位!你受得了嗎?有人在你頭的周圍踩過?”
曲同秋想說他一點也不介意啊。但呂陽僅僅描繪那虛擬場景就似乎已是滿身難受的模樣。
“你,你別激動啊。”
呂陽聲音高八度:“我哪有激動?!”
曲同秋嚇得只得噤聲。
過了有一會兒,呂陽似乎鎮定下來,口氣寬容,慈眉善目地拍拍他肩膀:“沖你發火不好意思啊。你過兩天再拿被子吧,趁我要換新床單的時候。我到時候會提醒你的。放心。”
被他這麼一說,曲同秋覺得他似乎也不是不講理,還挺有禮貌的。事實上呂陽平時相處都還可以,就是潔癖厲害了點。
可晚上不蓋被子,還是不行,他挨凍怎麼睡得著呢?
曲同秋正在思來想去,忽然聽得莊維說:“啊,不好意思呂陽,我踩了你的拖鞋。”
宿捨面積不大,這種事故常有之,錯腳踩到掉地上的枕頭都不稀奇,男生個性大大咧咧,不以為意,誰會記得為這種芝麻事道歉。但呂陽的潔癖眾所皆知,莊維便又補了一句:“對不起了,我等下拿去沖沖。”
呂陽一看清那雙鞋,就勃然變色:“有沒搞錯?這是我上床睡覺之前穿的鞋!”
“所以說我會刷一遍啊。”
“刷就有用嗎?你的腳底踩過哪裡啊?那些看不見的髒東西你以為刷得掉?”
莊維也失去耐心,冷下臉,笑道:“恩,我剛從廁所回來。”
“你用進了廁所的鞋踩我的拖鞋?!”呂陽已經整個抓狂了,“這鞋讓我怎麼穿啊?!”
莊維冷笑道:“我不僅進了廁所,腳還放進便池裡戲水了呢。”
呂陽快瘋了:“啊啊啊,你這個變態,我不會放過你!”
“那你是要怎樣?”
“你說要怎麼樣?啊?你踩了我的鞋。用你的髒腳踩了我的鞋!”
莊維放下手裡的東西,鎮定道:“你有病就趕快去醫院治。在這裡撒什麼野。想要王子待遇你就別住宿捨,五星級酒店沒攔著不讓你進啊,你怎麼不去?這裡何止有上過廁所的腳,還有蟑螂蚊子和老鼠呢,說不定它們都從你床上爬過……什麼?你沒見過?笑死人了,肉眼哪看得見啊,在你枕頭裡拉一堆卵你也看不見。”
呂陽的反應激烈到讓曲同秋都不敢去看,一時簡直有抱頭捂耳朵的沖動,只覺得宿捨裡頓時電閃雷鳴風雨交加。
而莊維不為所動,繼續道:“你再撒潑,再撒潑就試看看,信不信我現在就穿著鞋去你床上踩。”
“這樣對你?我怎樣對你了?踩了你的鞋,你用得著要死要活嗎?是個男人就別做女人都不屑干的事啊。集體生活,大家住一起是要互相遷就,不是都得供祖宗一樣萬事遷就你。”
“你有潔癖就了不起啊?有潔癖就能撒潑了?有潔癖就能不讓人蓋被子?我還有神經病呢,神經病殺人不犯法,你要不要試試?”
再鬧下去這兩人就該動手了,曲同秋嚇得忙上前拉勸:“別打別打,一個宿捨的,何必呢,都消消火,消消火啊……”
其他目瞪口呆的觀眾們也反應過來,紛紛上前勸架。七手八腳之下,總算免了一場惡戰。
莊維“切”了一聲走開的時候,又看曲同秋一眼,罵道:“你就孬種到死吧。”
雖然挨了罵,也覺得被氣得兩眼血紅的呂陽有些可憐和無辜,但曲同秋平生頭一次對莊維生出一絲敬佩來。
這種什麼都敢的性格,比起他的什麼都不敢,是要有種得多。
而且伶牙俐齒的,一下就能找到反擊點。不像他,盡管隱約覺得邏輯不對,卻死活也想不出要怎麼爭辯。
一對比就高低立見。所以莊維可以不用再去管那拖鞋的鳥事,他卻仍然沒有被子可蓋。
曲同秋邊思索邊上了床,卷在被單裡入睡。
夜深露重,漸漸降溫了,但他也無法可想,只能哆嗦著熬了一夜。
第二天被起床鈴驚醒,曲同秋就知道自己睡過頭了,不要想能替任寧遠買到早點了。心下暗叫糟糕,但暈頭暈腦的,爬不起來。
結果那一早上的課都曠掉了,不管其他捨友怎麼叫他催他,他都動不了。大家只當他嗜睡,也便各自紛紛出門。
睡到下午他才覺得狀態好了些,慢慢爬起床,暈沈著洗漱,拿水壺裝了白開水,帶了一些干糧,背好書,打算出去上課。
下午修的是公共課,整個專業的新生聚在大型教室一同上課。曲同秋晃晃悠悠地進去,教室已經差不多滿了,但仍然能一眼就在人群裡發現那醒目的三人組。
莊維旁邊緊挨著坐著一臉殷勤的楚漠,楚漠旁邊是神情悠然地翻雜志的任寧遠,再旁邊還有個空位。
任寧遠也看見他,朝他笑了笑。曲同秋不自覺地就像顆被磁鐵吸住的圖釘一樣,一步一挪靠了過去。
任寧遠抬起眼睛,微笑:“要坐這裡?”
曲同秋簡直受寵若驚,應了一聲便趕緊在他身邊坐下。
“早上怎麼沒看到你。”
曲同秋愈發受寵若驚,在回答之前便點頭哈腰的,半天才恭敬道:“對不起,我睡過頭了……”
任寧遠笑了笑:“聽說你感冒了?”
曲同秋一疊聲的:“是是是……”
任寧遠被他的緊張模樣逗樂了:“你不用怕,我沒吃到早點也不會打你的。還有,感冒也不要掉以輕心,這個藥給你吃。”
曲同秋的受寵若驚指數在本日達到最高點,雙手接過藥,幾乎都要哆嗦了。
這種不勝惶恐的氣場太過強大,連莊維都隔著兩個男人朝他拋來一個受不了的白眼。
曲同秋開始叫任寧遠 “老大”。
因為若要直呼其名,他沒那個膽,更會被楚漠猛K說“誰准你這麼叫”;要隨眾小弟一起叫“任哥”,感覺不知怎麼的就很肉麻,何況任寧遠根本沒把他收入旗下。
還是“老大”能真實反應他對任寧遠的感想。
任寧遠對此只笑笑,不置可否,不過曲同秋堅定地覺得他實在很適合。
雖然樣貌斯文,神情多是寬容和氣,但誰規定幫派老大就要是滿臉殺豬般的橫肉呢。大佬只是一種氣質。
曲同秋當跟班跑腿也能當得很高興,而備受他們賞識的莊維卻不知做了什麼,又得罪了楚漠。
這天本是楚漠過生日的大好日子,一行人在楚漠校外的公寓裡替他慶祝。莊維必然是在受邀請之列。而曲同秋因為近來當跟班小弟當得委實盡職,也托了任寧遠的福,可以跟去湊熱鬧。
曲同秋好久沒吃飽過了,難得有這種面對充足食物的機會,便努力大吃特吃。招來楚漠嫌惡的數眼之後,便轉移到無人角落去專心致志地填飽自己的肚子。
莊維那邊的事態是如何進展的,在角落裡一心向吃的曲同秋完全沒覺察到,直到聽見騷亂動靜,才發現其他人已經如鳥獸散。
曲同秋一片茫然,不知自己到底錯過什麼,卻驚恐地看見楚漠一臉煞氣,從臥室出來。而莊維不見了。
正在疑惑,便聽見臥室門被踹得砰砰響,還夾雜著叫罵。
曲同秋嚇了一跳,但已經錯過了跟隨大流逃亡的最佳時機,屋子裡只剩他們幾個人,他手裡還抓著塊蛋糕,不停偷眼看正和楚漠說話的任寧遠,走也不是,留又不敢。
“任……老大……”
“叫什麼叫?吃你的,”楚漠罵道,“然後閉嘴!”
任寧遠見他嚇得真的趕緊把蛋糕往嘴裡塞,不禁莞爾:“你先回去吧。”
楚漠扯散了自己的衣領,暴躁道:“你們都可以走了!”
“我勸你別那麼做比較好。”
“反正都已經撕破臉了,做不做有什麼差別!”
任寧遠笑道:“話不是這麼說,撕破臉也分大破和小破。”
“我不管,”楚漠說得咬牙切齒,“我是勢在必得。”
“你現在太不冷靜,等下多半要後悔的,到時要說什麼‘悔不該’就來不及了,”任寧遠笑道,“不如你跟我們一起走。去外面繞一圈。我教你個法子,你等心跳低於一分鍾七十了,再做決定。如果還是像現在這麼想,那你就去吧。反正他一樣都在你手心裡。”
楚漠皺眉想了一會兒,還是喘著氣,瞪起眼睛:“他要是趁機跑了怎麼辦?”
兩人對視兩秒,一起把眼光投向戰戰兢兢的曲同秋。
“喂,你!留下來看著,別讓他跑了,知道嗎?你不是最愛吃嗎?把這一屋子東西吃光之前不許走!”
曲同秋忙把求助目光投向任寧遠:“老大……”
“你照著做就好了,”任寧遠溫和道,“別多嘴,更別多事。”
聽兩人關上外面大門離去的聲音,屋裡只剩他一人守著臥室內的莊維。曲同秋心下惶恐,又斷然不敢走,只得害怕地在客廳裡吃起來。
原本莊維還在踹門,怒罵,漸漸的也沒了聲音。
這讓曲同秋更覺可怕。
以莊維那種個性,讓他裝作給保護費,充充場面,他都不肯配合。綠豆芝麻大的事,他都能搞到以被群毆海扁收場。
那如果是西瓜大的事……被惹的又是楚漠,那莊維的最後下場會是……
曲同秋打了個寒戰。
惹毛了楚漠會被修理得暴慘,這在他最害怕的東西的名單上起碼排前三甲。
但同宿捨的人慘遭修理,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熟面孔,突然橫屍在他面前,這也絕對榜上有名。
哪個更令他心髒不勝負荷,似乎還有待爭議。
他從來不敢逞英雄,他膽子只有綠豆大。
曲同秋惶恐地坐在沙發上,苦思冥想得連頭發都痛了。楚漠交代下來的任務有兩個,一個是守著莊維,另一個是把東西全吃掉。
反正後面那個命令是絕對沒法完成了。
曲同秋硬著頭皮挪到門口,試探著叫了一聲:“莊維?”
裡面沒動靜,曲同秋心驚膽戰又敲了敲門:“莊維?”
一直沒回應,曲同秋慌張起來,不知道楚漠走之前對莊維做了什麼,萬一莊維是被捅了一刀,現在正躺著不斷流血呢?
曲同秋心下害怕,盡量放輕動作,從外面轉動把手,開了門。臥室沒開燈,借著客廳的光,一時也看不清室內是什麼情況,曲同秋走了兩步,在牆上摸索著尋找燈的開關。
燈一亮就看到莊維正躺在床上,十分難受的模樣。
曲同秋伸手剛碰了碰他肩膀,手腕就被一把抓住。那力度把他嚇了一跳,但意識到莊維還能這麼生龍活虎孔武有力,那就應該是沒被怎麼樣,於是松了口氣。
一口氣沒松完,只覺得手上一緊,被扯得一個踉蹌,整個撲摔在床上。
沒來得及反應,嘴唇就被堵住了。
曲同秋“嘎”的一聲,驚得聲音都噎在喉嚨口,頓時四肢亂掙,好容易透過一口氣,扯著嗓子喊:“莊維,是我啊……”喊了一半,就又被堵回去了。
沒想到莊維會shou變,曲同秋被按在床上,眼前發黑,簡直要懷疑莊維被什麼鬼東西附身了,只得拼命掙扎鬼叫。
“救命啊救命啊……”
“吵死了!”
“是我啊是我啊,你認錯人了!我是曲……哇啊啊,救命啊……”
徒勞無功地掙扎了半天,被莊維當豬蹄一樣左親右啃,曲同秋總算意識到,莊維才不在乎啃的是人還是鬼。
多半是楚漠給他吃了什麼藥,他才會整個發情,男女美丑都不分了。
曲同秋心下大駭,偏偏莊維還擺出強bao無辜少女的架勢,一把撕開他襯衫,在脖頸一帶又舔又咬,還硬把膝蓋擠進他兩腿之間。
並沒有真的咬下去,但被那膝蓋一頂,曲同秋已經嚇得快出不了聲了,
“莊,莊維,我不是女的啊……”
莊維三下五除二,把他褲子也扒了。
曲同秋幾時見過這陣仗,嚇得要命,欲哭無淚:“救命啊……救命啊……你脫也沒用,我沒有那個啊……”
莊維兩眼血紅,一副欲火焚身的模樣,緊壓著他,在他下身摸索了一會兒,果然是不得其門而入。莊維愈發急躁,隨便找個地方,就要往裡挺進。
曲同秋原本以為他發現壓的是個男的就會放棄,這下大驚失色,差點沒暈過去,又踢又打道:“那裡不可能的啊!會死人的,救命啊……”
幸好莊維也無法成功,折騰了半天,焦躁難耐,只得把他翻過去,逼他把大腿夾緊,而後在他腿間狂亂地動作起來。
曲同秋被抱得緊緊的,被莊維壓在自己背上律動,大腿皮膚感覺到那種粗糙的摩擦,頓時起了一身厚厚的雞皮疙瘩,聽見莊維的粗重喘息,耳際就似有響雷不斷滾過。
幸好這樣的發洩方式,沒弄痛他哪裡,曲同秋雖然覺得又恐怖又惡心,但動彈不得,害怕地想著就當犧牲兩條腿幫他夾一夾好了,於是咬緊牙關,眉頭緊皺,度日如年地等莊維結束。
腿間突然感覺到一陣粘濕。曲同秋只覺得雞皮疙瘩又爭先恐後如雨後春筍一般冒了出來。
委屈地心想這下總算完事了。哪知道莊維越戰越勇,又把他翻過來,喘著氣,對著他吃驚地張大的嘴就又親了下去。
這回還吻了很久,而且不只是之前嘴唇相貼那麼簡單,因為舌頭不小心探了進去,就變成真正唇舌交纏,深入口腔的那種級別。
這就未免太嚴重了。曲同秋拼命掙扎,卻被壓得緊緊的。在自己嘴裡亂來的舌頭就不用說了,下身也緊貼在一起。
再次清晰接觸到那堅硬的bo起,曲同秋覺得這輩子的雞皮疙瘩都在這一晚上掉光了。
就算知道莊維是因為吃了藥才反應如此高亢,如此直接面對同性bo發的欲望,還是詭異得讓人寒毛倒豎,臉上表情變成了“囧”。
莊維雖然長得漂亮,但一點也不像女人,他可從來沒把莊維往同志或者娘娘腔那方面想,更別提曲同秋他這輩子完全不想跟人搞GAY。
“莊維,你醒醒啊!要不然你自己用手解決吧,唔!!!!!”
兩人的性器被握在一起摩擦,曲同秋震驚得眼前都黑了。
他連自慰都很少(怕影響到記憶力),這種事更是超出想象范圍。貼著莊維被反復套弄,頓時大腦刷地空白,整個人僵成石塊。
是,是男人也行?
不知僵了多久,突然只覺得釋放的快感直沖腦門,小腹也一陣濕潤,是莊維噴射在他身上的粘膩液體。
曲同秋嚇呆了,等怔了幾分鍾,明白過來這是怎麼一回事,什麼都來不及想,就哇地一聲慘叫,推開莊維,跳起來拉上褲子,奪門而出。
裡面終於清醒鎮定下來的莊維也意識到自己剛才逮著的是誰,做了什麼事,頓時發出踩到大便一般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