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給男人……」
下面的話被他一個動作噎回去了。
他一步跨到我床上來扯下我蓋在腰上的被子就把我用力按在床上。
「嗚……」我的尖叫和詛咒都給他牢牢封在嘴裡了,他野蠻地咬著我的嘴唇,下死勁咬,我痛得要命卻叫不出來,嘴裡一股血腥味……破了……
等他總算放過我流血的嘴唇,雙手就給緊緊定在頭的兩側。「王八蛋,你放開我,你他*的……啊──────」胸前被一口咬住,我眼淚差點都掉下來。拚命掙扎著,同樣是男人力氣怎麼會差這麼多,我覺得自己就像條被釘在標本架上的蚯蚓,怎麼扭動怎麼撕打都是給壓得死死的,擺脫不了被刀子解剖的命運。
「你幹什麼!」我啞著嗓子大叫,身子被他一下子翻了過去,面朝下趴著。本能地覺得危險,我驚慌得氣都喘不過來了。
「上你!」這個惡毒的男人冷冷地說,然後腿被用力掰開,一陣撕裂一樣的痛楚讓我眩暈。
安志洛你這個人渣你這個畜生你這個人面獸心的垃圾………………我滿心的痛罵,張著嘴卻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手無力地抓住床單,我閉了眼睛只想哭。
壓在我背上那個男人在我身體裡無情地律動著,疼……除了疼痛我什麼也感受不到。
腰猛地被抬高了,他進得更深,我覺得心臟都扭成一團,可是已經叫不出聲音了。
我把頭埋進枕頭裡咬著牙,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快點暈過去把,暈過去就什麼也感覺不到了,就不會痛了。
那樣的時刻我清楚地意識到流著血疼得直收縮的不僅是下身,還有我的心。
我們在幹什麼?做愛?可是一點愛都沒有,他只是想羞辱我只是在折磨我,毫不憐惜地。
昏迷之前唯一記得的就是我一直在哭,而身上那個男人一直不停。
天……好像黑了吧。我吃力地撐開眼睛想著。全身都痛,軟綿綿的一點勁都使不上,頭也昏得厲害。好像是平躺著的,做完了還算知道把我翻過來,是不是要謝他?
目光掃到那個正坐在床邊衣冠楚楚的,抽著煙的男人。
混蛋!我想罵,喉嚨裡幹幹澀澀的,只能發出含糊的咕噥聲。
「醒了?」他看我一眼,扭過頭去,「RUTH打過電話來。」
我只是盯著他。
「我告訴她你病了要休息,她要來我沒同意。」
我繼續盯著他,怨恨地。
「哭,哭什麼呀你,跟個女人似的。我上過的女人都沒你這樣的!」他不耐煩地。
我不想瞪他了,瞪這種沒心肝沒知覺的人一點意思都沒有。我側了側頭又把頭埋進枕頭裡
「幹嘛,想悶死自己啊,頭轉過來!」
我一動不動。
「媽的!」他伸手強行把我的臉從枕頭裡抬起來。
我掙扎,安志洛你不要再碰我。
「…………」他正和我較勁的手停了下來,「這麼燙?你 發燒了?」
我是有點頭暈。
「媽的韋可東你是不是男人 啊,才這樣就發燒!」
我心裡冷笑。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樣身經百戰,我可是第一次,還是被一個野獸強暴。
這麼一想又悲從中來。
「喂,你別哭了……操,我錯了我這就送你上醫院……」
我用力掙脫了他。上醫院,我還丟不起那個人呢,你直接帶我去警察局我報案得了。
「靠,醫院不去你到底要我怎麼樣啊!」他非常煩躁。
我還是不吭氣。你讓我病死算了。
「得了,我先給你洗洗。」他拉開被子把我打橫抱起來,那姿勢活像我是個小女人似的。我又掙扎。「你別給我亂動,摔下來我不管的 。」
浴缸裡放滿了熱水,暖洋洋的舒服了很多,可是他的手又在我身上遊走,我全身都僵硬了。
「怕什麼,我是在幫你洗澡。」他很不高興於我的反應。
手移到後庭,手指插了進去。「不要……」我本能地排斥。
「別亂動,我把東西弄出來。」他的動作倒是很輕柔。但我還是不自在。
「…………」我皺緊了眉頭,他的指甲刮到受傷的地方了。
「怎麼?」他想了想,拉起我的雙腿架在浴缸邊緣,用力打開。
「不要看……」羞恥!
「……裂了……腫得挺厲害的。」他的語氣突然溫柔了很多,「你等一下我去拿藥。」
藥膏隨著他的手指進來了,冰涼地,有些酥癢,我仰著頭咬住嘴唇。
「好了,」他喘著氣,臉上微紅,「起來,我給你擦乾。」
我就任著他給我擦乾身體,抱我到床上,再給我蓋上被子。因為身上是沒有什麼力氣了,也因為覺得他現在這麼做來做補償是完全應該的。
「來,吃藥。」把我扶起來要餵我藥。
我避開,現在懶懶的只想睡覺。
「靠,這藥沒過期呢,乖,給我吞下去……好……喝口水…………OK了,躺下來……睡吧,公司我給你請假了。」
可能是藥的作用我開始迷糊了。現在坐在旁邊低頭看著我的男人表情好像很柔和很寵溺。我乾脆閉上眼睛不去看。那個粗暴的刻薄的蠻不講理的強暴了我的安志洛,和這個溫柔的耐心的給我壓緊被角的安志洛,哪個才是他?
還沒想出個頭緒來,我就睡著了。
我在家裡躺了三天,那三天除了做飯以外,什麼都是安志洛一個人做的──當然,我也沒做飯,我們吃的都是從附近餐館叫的外賣,錢由他出。我們都不再提那天發生的事,也許是有意逃避,反正我們都努力地想恢復到那天之前的關係。
我看得出來他在後悔,但這種心高氣傲的人要他說對不起還不如殺了他,所以就變成只要我說,安志洛,我想吃哈密瓜了,他就哦一聲出去買,雖然這個季節什麼瓜都不容易買得到。
我終於又去公司了,家裡賴著的日子是很舒服很愜意,但一想到我的薪水正在被狂扣ING,我是說什麼也躺不下去。
讓我驚訝的是李居然真的給我安排了錄音室。試音的時候在勇哥在旁邊聽的,聽完他拍拍我的肩膀說,小子,真人不露相嘛!其他人臉上也露出挺滿意的那種表情。
說我不高興那是假的,雖然是托了RUTH的人情有點不光彩,但這一天我畢竟是等了四年啊。
接下來是緊鑼密鼓的錄音工作。我前所未有地忙了起來,晚上都是忙到深夜才回家。但奇怪的是安志洛總比我還晚回來,在我胳膊受傷那次之後,這樣的事幾乎沒發生過呢。我想,這家夥這回又泡上誰哪!心裡隱隱地不舒服。
RUTH開始倒是天天跑到我這裡來湊熱鬧,後來覺得影響我工作了,就沒怎麼再來過,電話也少打了。我答應她唱片錄好以後陪她淘遍T城所有的CD攤子再狠狠泡一回漫吧。呵呵,我好像都很久沒看過漫畫了的說,手癢癢的。
我的1ST ALBUM已經進入後期製作階段了,清閒了不少,再過一段時間的宣傳,就可以正式發表了。
挺激動的,呵呵。有天我走過安志洛練習室的時候無意往裡面一瞟,看到安志洛和RUTH兩個正坐在一起,很親密的樣子,安志洛說了些什麼,RUTH臉就紅了,然後安志洛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我傻了,就那麼怔怔站著,動都不會動。
「可東!」有人大聲和我打招呼,練習室裡兩個人嚇了一跳,忙往我這裡看。
我木木地走開。
「怎麼啦可東?」是至森,最近挺火的一個新人。
「沒……」我低著頭在他身邊機械地走,「他們…………在一起了?」
「你不知道?安志洛追RUTH追得可緊了呢。還公開得不得了,全公司估計就你這忙著錄唱片不聞窗外事的不知道了。」至森有點驚訝。
「……什麼時候開始的?」我知道自己很八卦,可就是忍不住。
「哦,就你請假沒來的那幾天他就開始追的。一開始RUTH還不大理他,可哪裡經得起安志洛那樣的人的攻勢啊。」至森有點悶悶的,「我看安志洛的樣子也不像真的喜歡她。那還追得那麼賣力幹嘛哪,真是的!」
「……RUTH可以幫他平步青雲啊。」我沒來由地就開始尖酸了。
「不會吧……安志洛和我都多久好哥們了,他的性子我清楚呢,這麼傲氣的人,怎麼肯靠女人往上爬。」
「……難說。」我覺得心裡說不出的酸澀,恨不能好好說頓刻薄話刺安志洛的耳朵。
至森歎了口氣:「我明白你的心情。原來RUTH是偏著你的,現在反而給安志洛弄到手了……自己的好朋友搶了自己的愛人,這是最鬱悶不過的事了。你也別難過,我又何嘗不是啊!」
我抬頭看著他。
他笑笑,有點尷尬:「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喜歡RUTH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她有正眼看過我嗎?開始是你,然後又是安志洛……我看我是要等到她老了才有點希望。」
「我有事先走一步,你別想多了,學著我點,啊?」他拍拍我的肩膀,轉身走開。
我走了兩步,就靠著牆滑到地上坐著。
心裡亂糟糟的……憋的慌。馬上就要發表的ALBUM好像一點吸引力都沒了,我滿心只想著安志洛和RUTH,他們在一起了他們在一起了他們在一起了……這幾個字就跟咒語似的在我腦子裡翻來覆去,攪得我頭暈。
至森說得對,自己的好朋友和自己的愛人在一起了,這真是再痛苦不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