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戀愛手冊 第六章
    晚上九點不到葉均哲就回家了,進門後整棟小樓都是黑漆漆的沒有一點燈光,顯然是林幼楓還沒有起床。

    葉均哲上到二樓看了一眼,林幼楓的房門關著,葉均哲看著那緊閉的房門好一會兒,最後松松領帶結,轉身上了他的三樓。

    葉均哲站在浴室任熱水沖刷身體,他低頭看著自己,水流順著曲線流下,而在小腹下兩胯間,象征著欲望的大龍已經不安分的翹起,猙獰著面孔,似乎想要尋找一個溫暖的巢穴。

    據說男人憤怒的時候最容易尋找的兩條發洩途徑就是暴力和性。

    葉均哲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想將林幼楓打一頓,但是他很確定他現在想要將林幼楓壓在身下。

    嘩嘩的水流聲擋不住樓下的動靜,葉均哲敏銳地捕捉到一絲輕微的聲響,套了一件浴袍走出來,站在窗前往外看,通過樓前草地的明暗變化,葉均哲可以清楚地得知二樓屬於林幼楓的那房間燈亮了,顯然是它的主人起床了。

    葉均哲在窗前站了好一會兒,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呆滯也有些深沉,還摻雜著些許不為人知的猙獰和陰險,葉均哲看著玻璃窗上映照出的自己,他知道自己現在的模樣一定很駭人,但是他無法控制。

    關於林幼楓的那些記憶在腦海裡反復播放著,肖岱說的那些話也在不停回想。

    葉均哲有些茫然,但更多的是惱怒,還有一點他自己也說不出是什麼情緒。

    片刻後,葉均哲轉身下樓了。

    二樓,林幼楓拿著一杯牛奶從一樓走上來,顯然是准備將他的「早餐」帶進房裡享用。

    林幼楓走上樓梯時看到葉均哲無聲無息地站在客廳,那雙深邃閃動著不明意義的光,在黑暗中更為讓人心驚。

    林幼楓一怔,一只腳踩在二樓的地板上,另一只腳還落在階梯上。

    林幼楓不知怎麼了,他看到葉均哲站在那兒默不作聲的樣子竟有些惶恐。

    林幼楓想了想,見葉均哲沒有其他動作,心下稍稍安定,慢慢地提上那只落在階梯上的腳,讓人站在二樓的地板。

    林幼楓頓了頓,確定葉均哲只是站著不動後,他慢慢走向自己的房間。

    如果可以,林幼楓會選擇繞開葉均哲,離得越遠越好,可是葉均哲站在他不得不經過的位置,不得已,林幼楓只能從葉均哲身邊走過。

    就在林幼楓心懷忐忑從葉均哲身邊走過的時候,葉均哲突然伸出一只手臂將他攔了下來!

    林幼楓身子一縮,瞪大了眼睛看著葉均哲,仿佛在問干什麼?

    葉均哲定定地看了他好一會兒,才緩緩擠出一句:「我想要你。」

    林幼楓的眼睛瞬間瞪到了極致。

    「我要你,現在。」葉均哲又重復了一遍,他那口吻仿佛是在說一件司空見慣的事。

    林幼楓望著葉均哲好一會兒,咬咬嘴唇,低低吐出一聲:「混蛋……」

    葉均哲知道林幼楓沒有拒絕他,如果林幼楓是拒絕,那麼他的反應應該是沉默、掉頭離開或者是罵些更為激烈的辭匯,而不是如此不輕不重地說一聲「混蛋」。

    葉均哲本來以為林幼楓會拒絕他,那麼葉均哲的憤怒就會通過暴力和性兩條管道同時發洩,但是林幼楓沒有拒絕,於是葉均哲把剩下的力氣都用在了性上。

    葉均哲這時候沒有時間去想為什麼林幼楓沒有拒絕他。

    葉均哲一把摟過林幼楓,將他按在自己懷裡,稍一低頭,攫住了那淡色的雙唇。

    玻璃杯摔落,牛奶灑了一地。

    林幼楓發出一聲嗚鳴,但這聲嗚鳴立刻就被葉均哲吞下了肚。

    葉均哲品嘗著林幼楓嘴裡還殘留著一點牛奶芬芳的氣息,他想起了十年前那些夜晚,睡覺前林幼楓也會喝一大杯牛奶,如果還沒刷牙就被葉均哲抱著親吻,葉均哲就能嘗到他唇齒間的奶香,那時林幼楓還有些「嬌小」,葉均哲有時候會調侃他是「奶娃娃」。

    林幼楓有時會有些羞惱,但葉均哲卻很喜歡那個「奶娃娃」,抱在懷裡,愛不釋手,可是這個奶娃娃在十年前突然離開了,十年裡竟然沒有給他發來一點消息!

    過往的美好讓葉均哲愈發憤怒,他幾乎是連抱帶拖地將林幼楓架回了房間,來到床邊時葉均哲身子一傾,就將林幼楓壓倒在床上……

    一覺睡到黃昏,林幼楓醒來時發現自己還被葉均哲抱在懷裡,葉均哲靠坐在床頭,林幼楓微微抬頭,就對上葉均哲溫柔的目光,林幼楓心中一顫,不由自主地避開了目光。

    葉均哲輕輕一笑,撥撥林幼楓落在臉頰上的頭發,柔聲問道:「醒了?」

    廢話中的廢話,但此刻沒有比這句話更加溫柔的聲音了。

    「嗯。」林幼楓帶著鼻音應了一聲,他發現自己是赤裸的,身上干淨清爽,顯然是葉均哲幫他清洗過了,林幼楓的脖子陡然紅了,這個發現比做愛更讓他不好意思。

    葉均哲呵呵一笑,在林幼楓頭頂落下一個輕吻,笑道:「害羞什麼?你身上還有什麼是我沒看過的嗎?」話雖這麼說,但林幼楓除了臉紅還是臉紅。

    葉均哲撫摸著林幼楓的身子,狀似無意地說:「幼楓,你的身子還是那麼緊,在外面都沒有和人做嗎?美國那麼開放,應該會有不少情人吧?」

    林幼楓沒有作聲,葉均哲的撫摸漸漸停止了。

    兩人各自沉默了很久,久得似乎連空氣都凍結了,林幼楓才動了動身子,他從葉均哲的臂彎中坐起,同樣靠在床頭,攏攏領子、撥撥頭發,面色淡然地緩緩開口說道:「功課很多,沒時間。」

    功課多?所以無暇談情說愛?只是因為沒時間所以才沒找其他男人?

    葉均哲不確定自己是高興還是不高興,他只知道林幼楓這個答案並不讓他滿意。

    看著林幼楓毫無表情的側臉,嘴唇雖然還略帶紅腫,但情欲的紅潮已經從白皙的肌膚上退去,那雙漂亮的黑色眼睛似乎也沒有過多的激情殘留,長睫偶爾一眨,卻不再有晶瑩的水光閃動。

    葉均哲又不懂林幼楓了,以前的林幼楓是那樣簡單,一場激情可以讓余韻在他身上停留很久,那誘人的粉紅久久不能消退,眼睛裡似乎總是濕漉漉的,令人多看兩眼又要萌發情欲。

    葉均哲再一次感受到林幼楓變了,長大了,或者說深沉了。

    一夜激情過後,林幼楓似乎沒有什麼改變。

    夜幕降臨時林幼楓下床了,盥洗過後他煮了兩碗面,兩個人都餓了,面很香,但葉均哲卻有些食不知味。特別是當林幼楓收拾了碗筷再一次回到房間面對那台電腦開始敲敲打打的時候,葉均哲感到無比的不舒服。

    心裡像是有一根魚刺梗在那兒,讓葉均哲怎麼都難受。

    葉均哲坐在客廳看電視,他有意將聲音開大了,但電視的聲音似乎完全不能影響到工作中的林幼楓,林幼楓在鍵盤上飛舞的手指不曾停過,遠遠看過去,熒幕上的代碼一行行不斷向上翻滾,迅速而充滿了美感。

    但葉均哲卻覺得不斷刷新的熒幕十分礙眼。

    偶爾林幼楓出來倒一杯水,他會快速從葉均哲和電視之間走過,以免擋住葉均哲的視線,但在來回的過程中林幼楓不會多看葉均哲一眼。

    「幼楓!」葉均哲突然出聲叫住即將回房的林幼楓。

    林幼楓在門口停下腳步轉頭看來,那波瀾不驚的面容就像一個陌生人似的,只有目光中透出些許疑惑,明白無誤地告訴葉均哲他在問:「有事嗎?」

    葉均哲竟一時愣住,所有話都堵在喉嚨裡,一句也說不出口。

    林幼楓眼中的疑惑漸漸淡去,他靜靜地注視了葉均哲好一會兒,直到他似乎是確認了葉均哲不會再有話說的時候,他輕輕頷首,像是在說「如果沒事我就回去了」,於是他就轉身回房了。

    葉均哲看著林幼楓重新坐回電腦前的側影,竟有些不知所措。

    第二天早上葉均哲起得比較早,下樓時看到林幼楓在做早餐。

    葉均哲眼珠子轉了轉,便上前從後面抱住林幼楓,不輕不重地吮吸著林幼楓肩膀上細膩的肌膚,感覺著懷中人的身體微微一僵,他抱得更緊了,嘻笑道:「幼楓,早。」

    林幼楓的身體很快回復了正常,他頭也不回,淡淡的應了一聲:「早。」

    葉均哲愣了愣,如鯁在喉。

    公司裡的人發現,他們的葉大總裁再一次陰沉下來了。

    肖岱驚疑不定地問:「HelloKitty變老虎了?」

    葉均哲沉默了很久,終於吐出兩個字:「不是。」

    肖岱覺得自己頭上一定落下了一排黑線,葉均哲沒有搭理肖岱,葉均哲心裡很煩。

    對於女人來說,一場激情很可能會對她們日後的感情取向產生決定性的影響,在大多數情況下,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發生關系往往意味著這個女人將自己托付給了這個男人,起碼在一段時間內她願意和這個男人有較為穩定的關系,雖然這個說法在現今越來越糜爛的社會已經漸漸失去了可信度,但相比較而言,性行為依然會對女人產生巨大的影響。

    但是男人卻不是這樣的,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發生關系不見得意味著他想要負什麼責任,很有可能,他只是被欲望驅動想要疏解一下生理需求而已。如果說因為女人會懷孕所以男人在某種程度上不得不負責的話,那麼男人和男人則沒有了這層顧慮,今夜做完拍拍屁股走人,明天也不會有人頂著大肚子來找你要負責。

    葉均哲了解自己,所以他了解男人,葉均哲擁抱林幼楓,但他不見得就是要「娶」林幼楓。

    如果葉均哲自己是這樣的,那麼林幼楓呢?林幼楓沒有拒絕葉均哲的求歡,是否是因為他回來一個月都沒有任何疏解,所以葉均哲的出現剛好替補了充氣娃娃的作用?

    葉均哲不是沒有想過林幼楓還是喜歡自己的可能,只是一想到林幼楓那不緊不慢、平淡不驚地掙出自己懷抱的動作,想到他像陌生人般漠然地從自己面前走過,想到靜靜地站定回頭看那波瀾不驚的目光,他就無法不把林幼楓和那些男人們聯想在一起。

    只是疏解欲望,和感情無關,再多的激情下了床也不過是擦肩而過……

    這樣的想法怎能不讓葉均哲心煩?葉均哲無法忍受自己在林幼楓心中的地位只是一個適合他使用的超大號按摩棒!

    連續幾天,葉均哲試圖用某些方法否定這種猜想,比如再一次和林幼楓做愛,但是激情中的林幼楓依然是那樣誘人,而激情過後的林幼楓依然是那樣淡然。

    葉均哲會在林幼楓做飯的時候從後面抱住他,貼著他的耳朵說情話,但這麼做除了讓林幼楓的耳朵紅了,最多會誘發另一場激情外,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效果。

    葉均哲正在煩惱的時候,陳捷打電話來。

    陳捷當初雖然把葉均哲給甩了,但葉均哲是個頗有度量的男人,陳捷也不是很小心眼的女人,兩人分手後倒也相處融洽,公事上合作默契,私事上也頗有幾分知己的味道。

    現在陳捷是某公司的經理,除了和葉均哲有業務上的聯系,偶爾也會打一通私人電話聊聊天。

    陳捷打電話來和葉均哲確認了一些合作意願後,葉均哲問了一個問題:「床上激情床下冷淡,這是什麼症狀?」

    「我們的情聖也碰到扎手的玫瑰了?」陳捷笑著調侃,「你居然沒在床上征服她?」

    葉均哲翻了一個白眼,道:「床上是征服了,下床後就獨立解放了。」

    葉均哲搞不明白,林幼楓為什麼床上和床下仿佛兩個人一般,床上可以那樣羞澀而迷戀地緊緊擁抱他、親吻他,可是下了床就跟路人甲似的不理不睬,難不成還是雙重人格?

    那邊陳捷想了想,說:「兩種可以,一個是她把你當手指的代替品,一個是欲擒故縱。」

    「欲擒故縱?」

    「就是喜歡你但是又想讓你追她,所以故意冷淡讓你著急嘍。」葉均哲想了想,恍然大悟。葉均哲覺得自己是身陷囫圇,所以沒看清問題的本質,現在症結找出來了,那只要對症下藥就很簡單了。

    欲擒故縱?葉均哲決定來一段,請君入甕!

    葉均哲還在考慮著要用什麼「甕」的時候,葉母打電話說相親時間到!

    葉均哲如今都二十七快二十八了,雖然還算年輕,不過在家長看來,這年紀早都該抱孩子了。

    葉均哲女朋友是不少,不過那些明顯是長花叢裡的,所謂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葉均哲始終沒有一個穩定的女朋友,更不要說結婚計畫了。

    於是葉母急了,開始幫葉均哲安排相親。

    葉均哲對相親本來是沒有太多排斥的,相親和搭訕沒有什麼兩樣。不過葉母之前介紹的兩個顯然都是「小家碧玉型」的,這對於追求視覺享受的葉均哲來說不過是一種折磨,後來葉母也察覺了這個敗筆,倒還真的介紹了一個火辣外型的,只是有點火辣過頭,葉均哲覺得養女人還不如直接養熊貓,出於禮貌和那女人逛了一天之後,葉均哲臨別前送了她一瓶頂級的卸妝產品,並且說:「這可以讓你把臉洗干淨,這樣出門就不會嚇到人了。」

    大約就是這樣兩三次之後,葉均哲開始拒絕相親。

    不過這回不一樣,葉母說:「這回你和幼楓一起去,你們兩個都老大不小了,都該找老婆了,剛好對方也是好姐妹,說不定你們兩個剛好一人一個看對眼,呵呵……」

    忽略葉母後面充滿了妄想意味的女王笑聲,葉均哲覺得這次相親來的真是恰到好處。

    晚上在床上和林幼楓說了這件事,葉均哲再一次看到林幼楓頂著那張沒有起伏的神情應了一聲:「哦。」葉均哲差點抓狂。

    過了兩天,林幼楓將時差調了一下,葉均哲和林幼楓一起去相親了。

    在車上,葉母絮絮叨叨地介紹著兩個即將見面的女孩,「……小夏可是個才女哦,幼楓,小夏也是剛從斯坦福留學回來的,說不定你們認識呢。」

    葉均哲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後座上的林幼楓,就見到林幼楓眼珠子微微動了一下,口吻溫和地問:「小夏的全名叫什麼?」

    「嗯……夏昕,吳夏昕,英文名是Sarai,好像是讀文學的,幼楓,你不也讀過文學嗎,說不定你們會很有話聊!」

    葉均哲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林幼楓,後者聽葉母說完後眨了一下眼睛,居然說:「哦,如果不是那麼剛好的話,她可能真的是我學妹。」

    「咦?真的嗎?」葉母興奮地問,葉均哲也豎起了耳朵。

    「嗯……可能吧。」林幼楓微笑地說。

    三人一行到了相約的酒店,就見一個中年婦女陪著兩個女孩坐在約定的位子上,那中年婦女顯然是認得葉母的,她朝三人招招手,葉母回之一笑,帶著兩個人走過去了。

    因為中年婦女的動作,原本背對著三人的兩名女子也轉過頭來,其中那短發的女子看到他們之後明顯眼睛變亮了。

    葉均哲心裡咯登了一下,暗說不好。

    葉母和那婦女相互問好,寒暄了兩句,將葉均哲和林幼楓介紹了一番,又說:「阿蘭,還不趕快替我們介紹一下這兩位美麗的公主?」

    那被稱為阿蘭的婦女笑道:「這就是我和你說的夏昕和舒穎了。」蘭姨分別指著兩個女孩,其中那短發的女子正是吳夏昕。

    吳夏昕對林幼楓伸出手,笑道:「學長,沒想到在這裡還能碰到你,我媽對我說起你的名字的時候,我就在想會不會是你了。」

    林幼楓也露出了少見的明朗笑容,伸手和吳夏昕握在一塊,道:「我也沒想到。」

    葉均哲在一邊眼睛都看紅了,如果不是他理智尚存,他當下就要沖上去把兩個人的手扯開,然後帶著林幼楓走人!

    既然彼此認識,那就好辦多了。兩個長輩在給四個人相互引薦之後就離開,留下四個年輕人共進午餐,舒穎是個沉靜的女子,話不多,似乎很內向,幾乎連葉均哲都不怎麼敢直視。

    而葉均哲心系旁人,也不怎麼和她搭話,於是一頓飯下來,幾乎都是吳夏昕和林幼楓在敘舊,他們兩個都曾就讀文學系,彼此很有話聊,林幼楓雖然說的話也不是什麼長篇大論,但相對於他平時的表現,他今天算多話了,而且顯然十分開心,兩人之間的互動讓葉均哲在一邊氣得直咬牙。

    一頓飯下來,葉均哲沒吃飽卻氣飽了。

    在外人面前葉均哲總算還控制住自己的脾氣沒有爆發出來,可一回家,葉均哲卻將林幼楓往房間一拖,惡狠狠問道:「那個Sarai和你是什麼關系?!」

    林幼楓看了一眼葉均哲,沒回答。

    葉均哲更是怒火上揚:「怎麼?在外面沒有找到男人卻找女人了嗎?」

    林幼楓這回連看都不看葉均哲,更是保持沉默。

    葉均哲的怒火已經在噴發邊緣了,他扣住林幼楓肩膀強迫對方看著自己,大聲咆哮道:「你說啊?干嘛不說,心虛了?」

    林幼楓吃疼,微微皺眉,他看了一眼葉均哲的手,又抬眼看進葉均哲憤怒的眸子裡。

    房間裡充斥著葉均哲急促的喘息,而林幼楓依然是那樣安靜。

    過了好一會兒,林幼楓緩緩抬手將葉均哲的手臂排開,慢吞吞地吐出話來:「我為什麼要向你解釋我和Sarai的關系?」

    「我!」

    「你只是床伴,對吧?」林幼楓的目光深深望進葉均哲的眼睛裡。「我想我沒有必要向你解釋我的私生活。」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