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在黑社會的日子 第十五章
    「嗯……」兩唇相接,柳粵生感到對方的唇灼熱而干燥,吻和被吻起來都帶有一點點剌痛。那不是一個溫柔纏綿的吻,反而激烈得有點粗暴,可是卻被以前的都要快感,好像連呼吸都被奪去,所有意識和感覺全都溶化掉。

    良久,唇短暫地分開,在昏暗中凝望對方閃亮的眸子。二人都感好像彼此好像從沒這樣靠近,這樣的心靈合一過。是因為生死關頭嗎?

    「閉上眼睛。」樸震聲啞著嗓子。

    柳粵生依言抬起臉,闔上泛紅的雙眼。下一秒鍾,熾熱的觸感再次緩緩覆上嘴唇。

    一次又一次被用力吸吮,一次又一次柔軟的輕咬,直至柔韌的身子軟癱在地。一股熟悉的熱潮,強烈地竄遍全身。

    任他擺布吧,被啃蝕掉也沒關系。柳粵生悄悄在心底自語。隨著甘美的悸動,他的理智已掩沒。

    潮濕的舌尖彼此糾纏又分開,然後再次纏繞。明明能接觸的只唇舌,但感覺卻比任何一次強烈。渴求的訊息從大腦中樞傳送到每一個細胞,身體不耐地扭動,變換角度,纏綿地廝磨。

    體溫隨著磨擦而飆高,即使隔著襯衫,也感到對方的肌膚熱得灼人。

    「嗄、嗄、嗄……」樸震聲發出粗重的喘息。實在不能滿足於單純的吻,和有隔閡的接觸,饑渴的嘴不能自已地往下移動。吻過優美的脖子,啃過性感的鎖骨,在所到處留下曖昧的紅痕。

    柳粵生不禁輕輕呻吟,震聲正埋首在他的胸前,像餓狼一樣以鋒利的牙齒撕他的衣服。

    「X的!沒事釘那緊干嗎?」啵一聲吐出一枚鈕扣,下腹疼痛的男人喃喃咒罵。雙手被反銬,只好以口代手,可是總不那麼方便快捷。累得他滿身大汗,才解了那麼三顆,小柳兒的胸膛已經濕漉漉的一片。「可惡!誰來解開那該死的手銬啊!!啊啊啊啊啊———」這樣下去別想做到最後啦。

    手銬隨著男人暴走的動作而『叮叮』作響。

    金屬互相碰撞的聲音,喚回迷失在欲海的男子。柳粵生倏地省起,他剛才好像有很要緊的事要做。

    是什麼呢?啊,對了。

    「震聲……」柳粵生挺坐而起,披散的長發遮掩住三份一面孔,純淨無辜的眼睛水光澰艷,被吻腫了的嘴一張一合,說道:「替我解下發夾。」為了讓儀容更整潔些,在束起長發後,他都習慣以黑色發夾把鬢腳的碎發固定住。

    「發夾?」要解也先解鈕扣、還有皮帶扣、和長褲上的扣子啊!樸震聲不明所以。

    「嗯,替我拔下來,用嘴巴。」小柳主動靠近,仰起小小的臉孔。有了髮夾他們就脫困啦。

    鼻端嗅到熟悉的洗發精和汗水混和的味道,飽受欲火煎熬的男人一陣激動。此刻滿身狼狽,身上散發一股被『蹂』氣息的情人實在難以言喻地可口。

    「嗯、嗯、不錯,上一點,呃……呃?震、震聲,要用咬啦,不是用嗅的……啊啊啊……是發夾不是耳珠啊……」

    ***

    好不容易,小小的黑色發夾因激烈活動而自行松脫下來,柳粵生也幾經艱苦,在緊湊的肢體交纏間,把握到空隙將它撿到手中。

    「不要動啊。」小柳低聲說。二人背靠著背,這姿勢也是得來不易的。

    「你要做什麼?小柳兒?」欲求尚未得到滿足的男人啞著嗓子問。

    「噓,我來替你把手銬打開。」柳粵生閉上眼睛,側著腦袋,動作小心翼翼。

    「什麼?你會開鎖?」樸震聲吃了一驚,猛地扭頭,剛好看到情人專注而可愛的表情,男人不由得癡了。

    驀地,一下輕響,手銬松脫,雙腕猛力一掙,重獲自由。

    「還真的解開來啦……」怔忡間,腳上的鎖都解開了。樸震聲又驚又喜,興奮得打轉。這下可以順利把小柳兒撲倒了,不過在此之前……

    「你怎麼會開鎖的?」好奇心戰勝了一切。

    「我本來就會啊。那年你把我銬起來,不也是我自己解開的嗎?」腦袋一歪,小柳理所當然地說。

    「啊?」樸震聲一愣,他從沒把那次的事放在心上。

    「嗯,說本來就會也許不對。是那次爺爺教我的,之後老人家偶然想起來,也會讓我練習,所以簡單的鎖我也能應付啦。」柳粵生補充。也多虧爺爺(想起來時)認真,他已經熟練得在閉上眼睛也能憑感覺開鎖了。

    「原來是爺爺。」樸震聲笑起來。

    「是啊,其實開鎖也不太難,我來教你吧,你的話不用幾分鍾便學會了。」小柳過份熱心地說。

    「不用啦,其實我小時候也學過,只是久不彈此調,才沒想到用可以發夾吧。」樸震聲撿起已變形扭曲的小夾,吹了口氣。

    「那你快解開我。」著急的語氣。

    「不急啊,你此刻的模樣……嘿嘿……可觀得很,讓我多看一會吧。」男人惡質地笑。決定了,他要讓眼睛吃吃冰淇淋,誰叫小柳兒那麼誘人。

    「震聲!!」

    「拜托嘛。」

    「你忘了有計時炸彈嗎?我們要快點逃啊。」柳粵生大叫。跟震聲一起死他沒怨言,但能活著的話,為什麼要因這可笑的理由死去?

    樸震聲聞言大笑,「計時炸彈,連你也相信了?」

    「呃?」

    「我那會改裝炸彈啊?那麼專門的事兒。」不以為然的語氣。

    「啊啊啊你、你、你……」小柳張口結舌。

    「我只是唬他們而已。」樸震聲得意地笑,活像惡作劇成功的頑童。

    「好壞。」

    「咦?你不也唬過我嗎?」男人笑,補充道:「唬人的技倆也是爺爺教我的。」

    柳粵生忍不住也笑起來,二人在黑暗中笑起一團。

    「剛才情勢危急,我總得把姓盧的唬住,讓他不敢動我們。」樸震聲笑著解釋道:「我知道盧大老怕死,聽見有炸彈一定會慌亂,那我們就有機會了。

    「嗯、嗯。」小柳露出欽慕的眼光,順從地問:「那震聲,之後要怎麼辦?要硬出去麼?」

    「不要急。我們知道沒炸彈,但外面的人不知道呀。盧家待人刻薄,手下不會甘心賣命,早晚一個個溜走,我們待安全的時候才出去好了。」

    「嗯,有道理。」

    「所以,現在我們還有一點時間。」忽然,樸震聲壞壞地笑了,露出尖銳的虎牙。

    「震聲……有時間不如先解開我嘛。」柳粵生低下頭,小小聲地說。

    「小柳兒……」湊近。

    「嗯?」柳粵生紅了臉。情人熾熱的呼吸噴灑在肌膚上,引來一陣陣不由自主的戰栗。

    「吶,我說,手銬跟你很適合啊。」

    「呃?」

    「你被銬起來的樣子,可真誘人犯罪。」

    「震聲!!」

    密室的溫度,持續在高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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