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儀劣妻 06
    「寧寧,你好好走啊!」看著前頭走得歪歪斜斜的寧寧,簡立仁忍不住的再一次叮嚀著。

    茫然的回過頭,看向眼前有好幾個分身的簡立仁,寧寧豪氣干雲的拍著胸脯說道:「小哥,你別操心,我又沒喝醉!」

    「還說沒醉,瞧你走得這樣歪歪斜斜的。」簡立仁輕斥著逞強的寧寧,一邊快步上前接著差點跌跤的寧寧。

    他真的沒有想到寧寧會喝的那麼醉,在路上巧遇之後,本來他只是希望兩人能一起吃頓飯,聊聊她最近的生活。

    可沒有想到寧寧話說沒兩句,但酒卻一杯接著一杯,問她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她卻怎麼也不肯說。

    更奇怪的是只要他一提到龍峻濤,她的酒就喝得更凶,害得他根本什麼都不敢問。

    「你瞧瞧你連路都走不穩了,還逞強。」他無奈的搖搖頭。寧寧明明已帶了八分的醉意,卻硬是要說自個兒沒醉,其至連扶都不讓人扶。

    看她這醉極的模樣,他忍不住要想,要是等會兒送寧寧回去的時候,碰上龍浚濤該怎麼辦。

    從他那日的表現看來,他對寧寧極為重視,凌厲的眼光不斷飆射出絕對的佔有意味,所以想當然耳他絕對不會高興看到寧寧醉得那麼厲害,而且還是和他這個男人一起喝。

    更何況你寧寧不但醉了,而且還醉得沒有辦法自己走路回家,害得他不得不去面對那種令人頭皮發麻的情況。

    不過抱怨歸抱怨,他其實還是很關心寧寧,畢竟她是他們全家一起看著長大的,除了沒有血緣的關係外,她簡直就等於是他們簡家的一份子。

    只不過他們人才到了寧寧的家門口,寧寧就回過頭來,對他說道:「小哥,你還是先回去吧!我自己進去就行了。」

    今天她偷溜出來一整天,不用想也知道龍峻濤絕對會火冒三丈。

    「還是我送你進去吧!」讓寧寧一個人去面對龍峻濤,他有些不放心。

    「不用了,他不會對我怎麼樣的。」這點她是有把握,這陣子以來雖然他有時候對待她極凶,可總是不曾動過手。

    「寧寧……」即便她已經這麼說了,簡立仁依然不放心,他低喊了一聲,希望她能改變心意。

    她望向他滿臉的關心,心中一股感動湧起。「你不也說了嗎?自己的問題要自己面對,我現在就是在面對自己的問題。」

    出外想了一整天,寧寧已經想得很清楚了,她知道自己不能再逃避下去。

    其實她沒醉,只是四肢因為酒精而變有些遲鈍,可她的心卻很清明。

    在龍峻濤與自己之間,她或許還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但她已經決定不再去逃避他。

    「你真的已經決定了嗎?」儘管依然不贊同寧寧的決定,但簡立仁還是選擇尊重她。

    畢竟寧寧已不是初見時的小女孩了,他應該相信她有能力保護自己。

    更何況她說的對極了,他們夫妻之間的問題應該自己去面對,旁人是沒有辦法插手的。

    鄭重的點下了頭,儘管雙手緊張的互絞著,可寧寧的小臉上卻佈滿了決心。

    「好吧!那你快去吧!」既然寧寧都已經這麼說了,那麼他再堅持下去也就沒有什麼意義了,所以簡立仁目送她的身影沒入了門板之後,才無奈的搖頭離開。

    * * *

    咦!難道他還沒有回家嗎?

    打開門,迎向室內一片黑暗,寧寧疑惑的眨了眨眼。

    心微微的有些失望,三年前那種獨守家門的孤獨在酒精的催化下湧上心頭。

    那時龍峻濤因為忙於公事,所以三更半夜才會踏入家門,有時甚至到天亮時都還不見人影。

    所以她一個人孤獨的守著這個大一房子,伴著她的只有寂寞與賅人的寧靜。

    那種寂寞與寧靜時常逼得她想逃跑,可是卻因為深愛著龍峻濤而努力的忍耐著。

    但其實她是害怕孤獨,也怕黑暗的,因為小時候父親在外另結新歡,而母親每天沉浸在傷心和難過之中,她則被拋在角落,只渴求著雙親一丁點關心的眼光。

    直到一次意外的車禍雙雙奪走了他們的生命,她便被安排在一個又一個的寄養家庭。

    終於在十七歲的那一年她住進了簡家,才得以重溫家庭的感覺,也學會了用快樂的外表來隱藏內心的悲傷。

    可是和龍峻濤的婚姻生活,卻重新勾起她害怕寂寞的心情,雖然因為愛而努力的學習,可那種被徹底忽視的恐懼還是一天高過一天。

    慢慢地,她害怕變成像母親那樣失去了愛便無所依的女人,再加上程嘉儀不時的警告和努力,她這才終於下定決心脫離這樁沒有愛的婚姻。

    這三年來,她不只一次的問著自己,這樣的決定究竟是對是錯?可卻偏偏找不到一個答案。

    直到再次遇上龍峻濤,他時而溫柔、時而兇惡的模樣卻再次一點一滴滲入她的心房,開啟了自己愛他的靈魂。

    憶及往事,莫名的淚不知不覺順著她的頰畔流下,她伸手去抹,不料那淚卻湧得更急。

    突然間,一道乍現的光明驅走了滿室的黑暗,讓她頓時怔愣的停止哭泣,她猛地抬頭,卻發現她以為不在家的龍峻濤正臉色鐵青地端坐在沙發上。

    「你怎麼在這兒?」乍見他的存在,寧寧結結實實的被嚇了一跳,但他的出現卻成功的驅走了她內心的孤獨。

    這時她才發現,其實自己有多麼渴望他陪在她身邊。

    「怎麼,難道你還捨不得他離開嗎?竟一個人坐在這兒哭。」龍峻濤答非所問的怒瞪著她。

    傍晚時,為了早點回來陪寧寧,他甚至扔下所有的工作,就只是為了守著她不讓她覺得寂寞。

    可他沒有想到回到家竟不見她的蹤影,初時他以為她又再次離去,他慌亂、憤怒,直到見到她與那天那個男的一同回到家門口,甚至依依不捨的樣子,他的心便漾起了憤怒之外的嫉妒。

    該死的!她怎麼能在他那麼著急的時候,還和別的男人一起出遊,難道他種種重視她的表現還不能留住她的心嗎?

    「你怎麼這麼說呢?我只是……」見他誤會了,寧寧急忙想要解釋,可他卻不給她這個機會。

    「只是什麼?!」幾乎是從牙縫中迸出話來,強大的憤怒讓他開始口無遮攔。

    「只是因為不小心被我捉回來,所以捨不得那個男人了。」

    「你怎麼能這麼說?」寧寧不敢相信他會如此殘忍的誤會她,她和小哥不過是親人之間的感情啊,

    「我為什麼不能這麼說,這些年來我一直以為是我做的不夠多,所以你才會離開,現在我才知道你離開不是因為我,而是因為另一個男人。」

    猛搖著頭,寧寧被他的話駭得說不出話來。

    他怎麼能如此誤會她,她離開只是因為不希望自己變得像母親一樣為情抑鬱終生。

    她離開只是因為愛他愛得太深,深到她不知道該如何自處,根本就不是像他所說的,為了另一個男人。

    「你不承認是嗎?」幽黯的雙眸冒出了嗜血的光芒,龍峻濤倏地朝寧寧欺了過去,一把攫住她柔弱的雙肩。「好,那你給我一個理由,為什麼你要離開?」

    他今天定要她說清楚、講明白,他絕對不能容許他們之間再處在這種曖昧不清的狀況。

    「我……我……」寧寧掙扎著,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龍峻濤原先激狂的心漸漸的冷了。

    雖然他想要狠狠的傷害她,就像她對他所做的一樣,可是一望見她那擒著淚的小臉蛋時,一顆心就是狠絕不起來。

    在這一刻間,他頓時發覺,或許自己就像紹傑所說的,對寧寧有著不同於以往的感情。

    所以縱然她擅自離家三年,今夜又和別的男人一起出遊,甚至還喝酒喝得滿身酒氣,可偏偏他還是狠不下心來傷她。

    既愛不了她,又傷不了她,那麼強留下來又有什麼意義呢?

    「說不出來是嗎?」龍峻濤冷笑著,倏地放開了寧寧的雙肩,然後冷冷地說道:「如果你真不想待在這裡的話,那麼你就走吧!」

    今天晚上在等待著她的時候,他想了很多,他知道自從再次相見以來,寧寧就不斷的想要離開他。

    既然如此,他也不想再強求了,再加上看見她和那男人在門口依依不捨的情況,他想也許放她離去是最好的選擇,這樣他才能放下這段本來就不該存在的感情,繼續專心於事業上。

    他是個商人,自然懂得提得起放得下的道理,何必為了一段感情弄得她不開心,而他也不好過呢!

    「你……你……要趕我走嗎?」聽到龍峻濤的話,寧寧登時整個人變得虛軟,滑坐在地上。

    他不是口口聲聲說絕不放她走嗎?怎麼這會兒又要叫她離開?

    為什麼在她好不容易釐清自己的思緒,認真的想要怯除自己心魔的同時,他才說出這樣的話來。

    一股無措湧上心頭,她怔愣的望著他,期望能在他的口中聽到否定的答案。

    「不是我要趕你走,只是我已經不知道該做什麼,才能留下你。」一陣前所未有的苦澀湧上胸口,龍峻濤別開眼,晦澀的說道:「你逃了三年,不就是為了想要離開我,結束這段婚姻嗎!」

    「我……我……」龍峻濤的問題讓寧寧登時怔愣住,靈動的大眼寫滿了矛盾的情緒,筆直的看向他。

    她真的想要這種結果嗎!她不是一直認定了終有一天他會因為她不夠好而拋棄她,怎地現下他真的決定放棄她了,她的心卻有如刀割呢?

    寧寧支支吾吾的,在龍峻濤的冷眼瞪視下壓根不知道該怎麼說出自己的心底話,只能任由滿腹的委屈不斷的發酵,直到她再也忍不住的放聲大哭起來。

    她突如其來的哭聲,讓龍峻濤嚇了一跳,下意識的他想要上前去安慰寧寧,但隨即想起她方才和簡立仁依依不捨的樣子,心就這麼硬生生的冷了起來,人也跟著僵在原地。

    「你說,是不是?」寧寧的痛哭被龍峻濤誤認為為難,惹得他又是一陣氣怒。

    長久以來的禁錮和此時的委屈,讓寧寧幾乎哭得說不出話來。

    等了許久,卻等不到一個回答,龍峻濤僵凝著一張臉,平日剎是英挺的臉上滿了怒氣。

    他向來是個驕傲的男人,能夠如此小心翼翼的對待一個女人已屬破天荒,偏偏眼前這個女人怎地就是不肯將他擺在心上。

    將他全心全意的呵寵當成垃圾在地上踩著,讓他無法忍受自己再如此沒有尊嚴下去。

    「既然你那麼想離開,那麼我就成全你好了,我會要我的律師和你聯絡的。」話一說完,他看也不看癱坐在地上的寧寧,不再眷戀的轉頭就走。

    「等一等!我只是……」看著他消失在門後的身影,寧寧忍不住的出聲阻止,可以響應她的卻只有那巨大的甩門聲。

    龍峻濤似乎真的完全放棄她了,想到這點,她剛止住的淚流得更急了。

    * * *

    「怎麼辦?」說完了整個來龍去脈,寧寧心慌的環視著被她緊急找來的好友,咳聲歎氣的問著。

    龍峻濤已經三天沒有踏進家門,這個情況讓寧寧知道,這次他絕對是說真的,說不定明兒個他的律師便會找上門來。

    面對這樣的情況,寧寧是既心慌又失措,完全拿不定一個主意,只好求助於好友們。

    「這有什麼好怎麼辦的,你不是一直想和他離婚嗎?現在不是正好,趁了你的心意!」聽完了她的話,若亞頓覺無趣的翻翻白眼。

    接到寧寧的電話時,她們還以為發生了什麼天大地大的事情呢!沒有想到只是這一丁點的小事。

    雖然龍峻濤的覺悟讓她們有些替寧寧覺得可惜,可反正寧寧本來就不想和他在一起,那又有什麼值得討論的呢?

    「就是嘛!」水月頂著一臉濃妝,意興闌珊的附和著若亞的話,虧她還特地向酒店請假,匆匆忙忙的趕來。

    「你們怎麼都這樣嘛!」兩人冷淡的反應突顯了寧寧這舉動的可笑,讓她不由得氣結咕噥道。

    「本來就是嘛!你倒是說說看,這段時間以來,你不是三天兩頭嚷嚷著要離開他,現在好啦!人不用你趕就已經主動走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嘛!」

    「可是他誤會我啦!」寧寧嘟著嘴說道,想起龍峻濤離去前那種眼神,她就是覺得不舒服。

    活像她是個超級蕩婦似的,他怎麼不想想她洛寧寧長這麼大,也不過就只有他一個男人而已,就算是擅自離家的那三年!她不也是守身如玉的嗎?

    「誤會就誤會嘛!被人誤會又不會死,更何況你又不是沒被人誤會過。」水月一邊審視著自己塗著蔥丹的修長指甲,輕描淡寫的說道。

    要她來說,她還真覺得龍峻濤配上寧寧稍嫌浪費了些,現在人家好不容易想開了,若不是為了顧及寧寧的顏面,否則她還真想放串鞭炮幫那個懂得急流勇退的男人慶祝慶祝呢!

    「可是……」寧寧還要繼續說下去,但若亞卻率先一步打斷她的話——

    「捨不得就說嘛!何必找那麼多理由呢?」

    被人一語猜中了心事,寧寧頓時像個洩了氣的皮球似的軟了下來,櫻桃般的小嘴還不肯承認的反駁著,「誰捨不得他啊!那麼無情的說走就走。」

    「既然沒有捨不得他,那又何必當他是一回事呢?」一直待在一旁沒說話的新荷,一針見血的問道。

    她一向覺得寧寧其實是深愛著龍峻濤的,只是因為幼時的陰影,讓她下意識的認為男人絕對會偷腥,所以才會忍受不了那種不斷猜忌的婚姻生活。

    「我……我……」這下寧寧真的沒話可說了,她的小嘴張了又合、合了又張,就是吐不出半句話來,只好整個人無力的癱在沙發上。

    「說不出話來了吧!」若亞沒好氣的瞄了她一眼,卻又看不慣她這副死樣子,忍不住的又刺了她一下。「還愛著人家就說一聲,別找這麼多的借口。」

    是真的還愛嗎?為什麼這個問題的答案大家都知道,卻偏偏只有她一個人直到此刻才發現。

    「不是我愛說,寧寧你在感情這方面太過不成熟了,很多時候防患未然的道理並不是最正確的,尤其是在愛情方面。」

    「可是他那麼出色!」不管是家世背景、樣貌能力,龍峻濤都算是一等一的,她著實是沒有把握啊!

    她的父母剛結婚時!人人都說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雙,可到頭來還不是沒有好結局,更何況她和龍峻濤的差距那麼大,又怎麼可能天長地久呢?

    「你要真怕的話,當初又何必結婚?」若亞忍不住的翻了翻白眼,無緣無故的去招惹了個男人,然後再來怕東怕西的又有什麼意義呢?

    「我怎麼知道情況會變成這樣,我本來以為我絕對不會像我媽那樣啊!」寧寧囁嚅地為自己辯護,當時她那麼年輕又怎會知曉當女人一栽進愛情裡面,那種患得患失的心理會這般的嚴重。

    「活該!」忍不住的啐了一聲,水月對於寧寧的呆簡直快要無法忍受。

    「唉唷,」被眾家姐妹轟得無地自容,寧寧索性像鴕鳥一樣將自己的臉蛋埋進膝蓋中。

    而好友們則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受不了她孩子氣的舉動。

    最後新荷才輕輕的拉起了寧寧,柔聲的問道:「那你現在想要怎麼樣?」

    「我也不知道!可是我……我……真的很想他。」寧寧委屈地說道。這般思念之情她從未有過,就連她第一次離開龍峻濤都不曾有這樣的感覺。

    或許是因為這陣子龍峻濤真的對她很好、很寬容,讓她在不知不覺中又更加的戀上了他。

    而這次的愛戀更深、更沉,那樣深沉的情感幾乎讓她快要無法承受。

    「既然想他,那就去把他給追回來啊!」水月理所當然的建議。

    對她來說,愛一個人是需要努力的,所以既然山不來就寧寧,那就索性要寧寧去就山吧!

    「哪有那麼簡單啊!」寧寧嘟著嘴說道,這幾天她都不曉得打了幾通電話去龍峻濤的公司了,可就是無法和他聯絡上。

    程姐總說他人不在公司,要不就是在開會,而就算她留了話,他也從沒回電話給她。

    這擺明了就是龍峻濤不肯接她的電話嘛!否則要找一個人真有這麼難嗎?

    「要你忘了他也不行,要你去找他也不是,我真弄不懂你究竟想怎麼樣?」若亞不耐煩的低喊著,彷彿十分受不了這樣彆扭的寧寧。

    「人家就是不知道嘛!」說著說著積在心裡已經兩天的委屈就這麼隨著淚水宣洩出來。

    「喂,你快別哭啊!」她這一哭,讓眾家姐妹全都亂了陣腳。

    平時寧寧總是大而化之,好像什麼事都難不倒她的樂觀,可現下她卻這麼毫不掩飾自己的傷心,讓大家頓時不知所措。

    「我……我……真的好想他嘛!」寧寧哽咽地說道,一股深切的思念像是潮水般的湧來,讓她更是止不住淚水。「你們幫我想想辦法嘛!」

    「好好好!我們幫你想辦去!」新荷一向疼寧寧,當然也最見不得她哭,於是忙不迭的承諾道。

    「真的嗎?」透著迷濛的淚眼,寧寧滿是祈求的眼光來回梭巡在眾人身上,讓人想不答應也不行。

    「當然是真的,你先別哭了!」眼見寧寧的淚水在新荷的應允下有止住的趨勢,其她兩個女人也只好先應允。

    「有我們幾個姐妹出馬,難道還有辦不成的事嗎?」若亞拍著胸脯保證。

    「真的嗎?」寧寧又再一次的問道,在她惶惶不安的心中,眼前的幾個好友就像是她惟一的浮木。

    「當然是真的。」這次就連一向慵懶的水月也這麼保證著,憑她的身份,她不相信進不去力新集團。

    若是真有必要,沖也要衝進去找人,否則她還真怕她們這個小小的棲身之地會被寧寧的淚水給淹沒。

    不過,她還真是沒想到,寧寧這個人迷糊歸迷糊,一旦碰上了感情卻這般的認真。

    看來她得對他們的未來重新評量評量,或許一個正經聰明、一個迷糊可愛,這樣也能造就出一對佳偶。

    「不過,有一句話我得先要提醒你,難道你不怕這次再找他回來,過去不信任他的猜疑心會再起嗎!」若亞理智的問道,要她們去賣命,總得要先確認這種無厘頭至極的事不會一再的重複上演吧!

    「不會!」沒有猶豫的,鑒用搖了搖頭,其實這個問題她自己已經想過了,也早已下定了決心,不管他是不是愛她,但最重要的是她愛他。「這次我會努力用更多的愛去愛他,而不是先放棄他。」

    既然愛他,她就要努力讓自己去適應他的生活,融入他的生活。

    「那好吧!你今天就先住這裡,我們明天再幫你想想辦法。」

    寧寧終於擦去了淚水,好友們的支援讓她再次重燃起鬥志,這次她一定要很努力很努力的讓龍峻濤愛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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