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是灼熱的。
身體陷在床鋪內,肌膚與被褥摩擦的感覺甘美得令人想要歎息,蕭未央狠狠地咬著牙。
白若水……
白王白若水……
當真是不知死活了……
光天化日之下,房內還有侍從在,所以他也放鬆了幾份警戒,不是沒有懷疑過那暖爐的香氣,然而想著這房內這麼多的人,誰曾想那白若水竟然如此膽大。
……可惡……
五指緊緊抓住床單,緊緊地扣住,將那布料揪成一團,然而身體卻似乎不是自己的,興奮著激動著高昂著,一次次的解放仍然不能滿足,蕭未央不由得想罵人。
那個笨蛋……都對他下了什麼藥啊……
手猶豫著,最後還是緊緊地握住了自己身體中最不受控制之處,一下子由下身往全身各處流竄的快感令蕭未央忍不住咒罵出聲:
「混帳!」
然而眼前卻似乎一下子跳出那個混帳來,在他面前笑瞇瞇的,「未央?」
……可惡……
蕭未央恍恍惚惚,想伸出手去抓那個人,然而手抓過去的時候卻是一團空氣,一下子又感覺到了失落和遺憾,這是什麼怪藥啊……
慾望到了頂點,全身都是敏感的,重重的磨擦著自己亢奮之處,重重地喘息,在想著要不要叫一個女子來,然而努力構思卻在腦中拼湊不出一個女子的模樣,於是努力地想像白依依,然而卻又想像不出來,在面前出現的儘是白若水,那個在他面前跳舞的白若水,那個將官印摔在他身上的白若水,那個在他耳邊聲音低低地邪惡地說著「真想看看你別的表情」這樣的話的白王。
啟唇想叫什麼,結果火熱的喘息間吐出來的名字竟然是——
「……若水……」
「……白若水……」
在這樣的名字中徹底達到了高潮,而且還是不知疲倦的,一遍又一遍,一次又一次。
蕭未央筋疲力盡地在最後沉沉入睡之際,早已把那個人在腦中罵了不知千遍萬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