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大家「閨」秀 第七章
    “啊啊……”錢靜如掩著臉,想到昨天的事,她有些懊惱,又有些羞地低吟著。

    真是的,她怎麼這麼笨啊?他不知道已經說了幾次喜歡她了,她還在問為什麼吻她!真是笨笨笨!難怪柳宇翔嘲笑她!

    他吻了她……

    “嘻嘻……”柳宇翔還說,他喜歡她原本的樣子!

    “二小姐,你……到底是怎麼了?”小語擔憂地問,她家小姐怎麼一大早就不對勁啊?

    一會兒發呆、一會兒臉紅、一會兒哀號、一會兒傻笑的,她看了真的好擔心啊!

    “啊?”錢靜如愣愣的放下手,抬起頭來,沒意外的又是一臉紅通通的。

    “二小姐,你臉好紅,是不是著涼染風寒了?”小語擔心的抬手摸上錢靜如的額頭。

    “我沒事啦!”錢靜如有點窘的拉下小語的手,跳了起來。“我去找柳宇翔。”

    “咦?二小姐,您還沒用早膳……”小語錯愕,眼睜睜的看著她家小姐逃了。真是……一定有古怪,太奇怪了!

    錢靜如跑到柳宇翔的寢房,才抬手想要敲門,門便從裡頭打開,她的手來不及收回,直接敲上對方的胸口,接著便落入對方的手裡。[熱%書M吧*獨5家(制/作]

    “小東西,一大早就來我房裡想偷襲我嗎?”柳宇翔握住她的手將她拉進房,門在身後關上。

    “什麼偷襲啊!胡說八道。”錢靜如嫣紅著臉,似羞似嗔的瞪了他一眼,總覺得他好像愈來愈不正經似的。

    “想到答案了嗎?”柳宇翔在她耳邊問,灼熱的氣息吹拂在她敏感的耳朵,引起她一陣輕顫。

    “嗯。”似低應,更似低吟,錢靜如覺得渾身有些燥熱,自己是怎麼了?

    “答案是什麼?”溫熱的唇輕吮了一下她的耳垂,一大清早的她,宛如清純耀眼的露珠,誘得他忍不住輕薄,顧不得禮教。

    “你……”低啞的嗓音連她自己也覺得訝異。“你喜歡我,所以……才吻我。嗯……”

    他的唇輕輕的拂過她的耳後,滑過她纖細的頸項,一手溜上來,溫柔的撥開她的衣襟,灼熱的唇印上她迷人的鎖骨。

    “柳……柳宇翔……”她無助的低喚,不由自主的閉上眼,他在干什麼?他對她做了什麼?

    “小東西,你錯了。”柳宇翔深吸了一口氣,勉強拉回自己的理智,將唇拉離她誘人的鎖骨,抬起頭來。

    “錯了?”錢靜如的骨頭幾乎都軟了,無力的靠在他的胸膛。

    “嗯,你錯了。”柳宇翔勾起她的下巴,忍不住在她唇上吮了一下,才又繼續道:“我不只是喜歡你,我愛你。”他抵著她的唇低語。

    一直以來,他總覺得人生無趣,向來不畏死亡,甚至是歡迎死亡的到來,可是那次的落水事件,當她反過來救了放棄求生的他,對他說出那句生死相隨的話,讓他受到了好大的震撼,她不只救了他的人,也救了他的心。

    也是從那時候他才領悟,他已經不只是喜歡她,不只是因為她能豐富他的生活,增添他的樂趣而已,他愛上她了。

    因為愛上她,所以他對她愈來愈情不自禁。

    “啊……”錢靜如有些激動的低呼,望著他盈滿柔情的眼眸,她好開心,開心的宛如要飛上天。

    “柳宇翔!”她開心的雙手環抱住他的頸項,踮起腳尖主動的吻上他的唇。“我最喜歡你了!”

    柳宇翔呻吟一聲,一手壓住她的後腦,加深了她首次主動的吻,感覺到她緊貼住自己的柔軟身軀,他打橫將她抱起,一邊吮吻著她甜美的唇,走到床邊將她放下,大掌緩緩的在她身上游移,隔著衣裳撫弄著她柔軟的身軀,雙唇慢慢的滑向她的頸項、鎖骨,停留在她衣襟敞開的胸口。

    “柳宇翔……我好熱……”錢靜如仰起頭,挺起了腰,不耐的呻吟著。

    熾熱的唇舌立即封住她的唇,狂野的吸吮舔弄,一手輕柔的解開她的腰帶,撥開她的外裳,當他的手觸及她溫潤的肌膚時,兩人同時呻吟……

    “小東西……”柳宇翔拼命的想要拉回一點自制力。“快阻止我……”他低吟。

    “不要……”錢靜如搖頭,伸手撫向他的胸膛。

    柳宇翔呻吟一聲,制止不了了。

    “叩叩!”敲門聲突然響起。“大公子,您吩咐的馬車已經准備好了。”柳青的聲音隨即響起。

    兩人同時一僵,柳宇翔埋頭在她的頸項裡呻吟一聲,吐出懊惱無奈的歎息。

    “我想……”他清了清喉嚨。“我想今天就到此結束了,剩下的等下次再繼續。”

    他在她耳邊低語,然後勉強地離開她身上,將她拉起。

    錢靜如一臉紅霞,羞赧的瞪他一眼,抬手整理衣裳,雙手卻因為激情未歇而顫抖的系不上衣帶。[熱m書&吧p獨@家*制#作]

    柳宇翔見狀,輕輕的拉開她的手,親自為她整理紊亂的衣裳。

    “大公子?”柳青沒得到響應,疑惑的再次呼喚。

    “柳青,我一會兒就出去,你先到馬車旁候著。”柳宇翔揚聲遣退柳青。

    “是。”柳青退下。

    “你要下山?”錢靜如問。

    “嗯,你要不要一起去?”柳宇翔微笑。

    “咦?我可以嗎?”錢靜如驚喜。

    “當然可以,今天是城裡三月一次的市集,鄰近的幾個鄉鎮百姓都會往城裡集中,非常熱鬧,書院也因此休息一天,讓大家下山熱鬧熱鬧,我本來就是打算帶你到城裡逛市集的。”為她整好衣裳,輕點了一下她的鼻子,寵溺的一笑。“下山之後,我們可以先到飯館用早膳,用完早膳,就可以盡情的玩了。”

    錢靜如開心地笑著,也為他整整有些凌亂的衣襟。

    “走吧!”他朝她伸出手。

    錢靜如將手放在他的手中,雙腳跨下床,一站起來,腿一軟,跌進他的懷裡。

    “哦!”錢靜如紅了臉,沒想到自己竟然因為方才的激情還腿軟著。

    “呵呵,小東西,我真迫不及待,想要你當我的小娘子了。”圈住她的腰,又忍不住吮了一下她圓潤的耳垂。

    “砰砰砰!”一陣拍門聲,小語的叫喚接著響起。“大公子,我家二小姐有沒有在裡面?”

    “糟糕!是小語姊姊。”錢靜如一驚。

    “確實有點糟糕,小語姑娘可不像柳青那麼好打發。”柳宇翔趕緊收斂自己,為她順了順發。

    “嘻嘻……”見他有些慌張的樣子,錢靜如忍不住嘻嘻一笑。“連你都怕小語姊姊啊?”

    “別笑了。”柳宇翔牽著她的手離開那張誘人犯罪的床鋪。“我不是怕她,我是替你著想,你也不想聽她叨叨念念吧?”

    “啊!我們快出去吧!”想起小語姊姊的念功,錢靜如一跳,丟下他,徑自沖了出去。

    柳宇翔失笑搖頭,跟著踏出房門,就看見小語姑娘拉著小東西已經開始叨叨念念,而小東西只能苦著一張臉偷偷瞪他一眼。

    “二小姐,您怎麼可以單獨進大公子的寢房呢?孤男寡女的,這太……”念到一半,突然發現不對。“二小姐,您的臉還是好紅啊!該不會真的風寒了吧?”

    “小語姊姊,我沒有風寒啦!”被小語一說,錢靜如想到自己臉紅的原因,瞬間臉又更紅了。

    “小語姑娘,我門要到城裡去,小語姑娘要不要一起去?城裡今天有市集,很熱鬧呢!”柳宇翔溫溫和和的打斷小語姑娘的叨念。

    “啊——有市集!”小語興奮的忘了自己正在對她家二小姐曉以大義,她已經在這深山野嶺過了那麼久無聊的日子,說什麼也要去,不過大概發現自己的語氣太過熱烈,趕緊定下心,莊重的說:“二小姐要去,小語當然也得跟著二小姐才行,免得二小姐又闖禍了。”

    柳宇翔微笑,朝錢靜如眨了眨眼。“那我們就出發吧!馬車已經候著了。”

    三月一次的市集果然熱鬧非凡,馬車才進了城就得停下,換上步行,因為城裡主大街兩旁擺滿了格式攤販,街上人來人往,馬車根本不可能通過。

    本來打算先用早膳,誰知道錢靜如根本等不及,柳宇翔只好帶她先逛逛了。

    才不到一刻,他們就和柳青,小語走散了,幸好打一開始他就想到可能發生這種事,所以已經交代,若走失了就各逛各的,兩個時辰之後到師府的書鋪子會合。

    “哇啊!柳宇翔,你看、你看,這玉娃娃好可愛啊!”錢靜如拉著柳宇翔跑到一個玉攤子前,上頭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玉飾品,其中有幾個玉娃娃,錢靜如就是看上了其中一個約拇指大小的白玉娃娃。

    “小姑娘真是好眼光,這玉娃娃可是用上等的羊脂玉加上名師精湛的雕功技法精雕而成,玉質柔潤,更能襯托出玉娃娃細膩潤白,您瞧瞧她的線條多柔美,還有那裙擺鏤雕飄逸的雕功,是難得一見的珍品,僅此一件喔!”中年男子一身仙風道骨,手持搖扇,一邊撫著長須,一邊向錢靜如解說:“您看,這玉娃娃還特別設計,可以當成玉墜子,套上紅繩,就可以掛在頸上了。”

    柳宇翔接過玉娃娃仔細鑒賞,對玉器還算有點研究的他,一看即知這小販所言屬實,的確是上等的羊脂玉,雕功也非常精致講究,絕對不便宜。

    “喜歡嗎?”柳宇翔笑問,心裡估量著自己帶了多少銀子出門。

    “嗯,我喜歡。”錢靜如點頭。

    “老板,這玉娃娃賣多少?”柳宇翔詢問。

    “五百兩銀子。”中年販子搖扇微笑。

    果然,這種價錢,柳宇翔心裡早有底了,所以並不驚訝,甚至已經開始考慮要不要買下來送給她。

    倒是錢靜如聞言,立即從柳宇翔手上搶過玉娃娃,放回攤子。“嚇死人了,我就不相信有誰會帶這麼多銀子來逛市集;柳宇翔,玉娃娃我不要了,我們去吃早膳吧!”

    “小東西,你不是很喜歡嗎?”

    “就算喜歡我也不可能花五百兩買個玉娃娃啊!”錢靜如翻了一個白眼,拉著柳宇翔就走。

    “那玉娃娃確實有那個價值。”柳宇翔抱歉的望一眼中年販子,便順從的讓錢靜如拉著走。[熱%書M吧*獨5家(制/作]

    “它或許真值那個價錢,但是對我來說,不值。”錢靜如只是看它可愛覺得喜歡,可沒喜歡到要花那一大筆銀子買一個只能“看它可愛”的東西。“啊——那家酒樓最大,一定有位子,我們進去吃早膳。”

    兩人手牽著手,走進酒樓。

    酒樓裡早已人滿為患,不過跑堂的一瞧見他,立即上前招呼。“柳公子,真是稀客,裡面請。”

    “還有位子嗎?”柳宇翔客氣的詢問,對於跑堂的殷勤招呼已經習慣,因為這家酒樓是師府的產業之一。

    “有有有,在二樓,大爺和二爺也在呢!”跑堂立即帶路。

    尋陽和訪陽也在!真難得,沒想到尋陽會願意出府走一走,那……李羽堯應該也在吧?

    “柳宇翔,他怎麼會認得你,還對你這麼殷勤?”錢靜如好奇的問。

    “因為這家酒樓的老板是我的好友。”柳宇翔解釋,牽著她的手跟著跑堂走上二樓。“今天到城裡來,我也是有打算讓你見見他們,沒想到這麼巧,他們今天也在這裡。”

    一踏上二樓,就見跑堂已經快速的走到師家兄弟的桌位通知一聲,然後又快步走回來帶領他們。

    師訪陽起身,抬手朝他們揮了揮,視線落在被柳宇翔牽著護在身旁不讓其它人撞上的小姑娘,清靈可愛、活潑開朗,果然柳宇翔就是討厭那種死氣沉沉的千金閨女,只不過……她未免太小了吧?

    真的及笄了嗎?

    “尋陽、訪陽,沒想到會在這兒碰到你們。”柳宇翔上前打招呼,一手握住師尋陽伸過來的手,瞥向坐在師尋陽對面的李羽堯,就見她食指比在唇上,朝他眨了眨眼。

    果然,李羽堯一定會在,只是到現在還沒讓尋陽發現她的身分,讓他有點意外罷了。

    “宇翔,坐,聽說你身邊有個小姑娘隨行。”師尋陽溫潤好聽的嗓音,配上俊美溫文的微笑,迷人極了。

    “她叫作錢靜如,靜如,這兩位就是我的好友,這位是哥哥師尋陽,那位是弟弟師訪陽。”柳宇翔說,兩人在他們空出來的位子坐下。

    “你好漂亮。”錢靜如驚艷,也發現他的眼睛好像有問題。“你的眼睛看不見嗎?”

    話一出口,她突然感覺有兩道凌厲的眼神射向她,一個是師訪陽,另一個就是剛剛對著柳宇翔眨眼睛的美麗姑娘。

    “是啊!我的眼睛看不見,真可惜,沒辦法看見錢姑娘可愛的模樣。”師尋陽倒是不在意的微笑。

    “對不起。”錢靜如也大概知道自己不該這麼大刺刺的說出人家的殘疾,偷覷了一眼柳宇翔,卻發現他和那位美麗的姑娘不知道在交換著什麼眼神,然後那位美麗的姑娘瞪她一眼,靜靜的起身離開,走到樓內的另一邊去,不知道在等什麼。

    “錢姑娘不用在意,我並不介意。”師尋陽溫聲安慰。

    “靜如,你坐一下,我去交代小二一些事,馬上回來。”柳宇翔輕聲交代。“尋陽,我去去就來。”

    “嗯。”師尋陽點頭,錢靜如則望著他,不懂他要交代什麼。

    不過只一會兒,她就知道了,他根本不是去找小二,而是往那位姑娘走去,那位美麗高貴的姑娘等的人就是柳宇翔。

    她有些錯愕的望著他們,瞧他倆靠得那般近,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她心口突然有些酸澀的感覺,怎麼了?

    “聽說錢姑娘是宇翔的未婚妻。”師訪陽察覺了她的視線,深怕她又口沒遮攔,無意間洩露李羽堯的身分讓大哥知道,所以主動找她閒聊。

    “嗯,好像是。”錢靜如點頭,看見柳宇翔突然望向她,她立即瞥開眼,壓下心頭不舒服的感覺。

    “好像?為什麼說好像?”師訪陽訝異的問。

    “因為婚約的事我已經不記得了。”

    “訪陽,讓錢姑娘用膳吧!這麼晚了還沒用早膳,肯定餓壞了。”師尋陽微笑地說。

    “沒關系,我等柳宇翔回來。”錢靜如說。

    “等我回來做什麼?”柳宇翔的聲音突然響起。

    錢靜如訝異的抬起頭,再望向那位美麗高貴的姑娘,他們……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

    “等你回來用膳。宇翔,別餓壞了錢姑娘。”師尋陽溫文一笑。

    “呵呵,我可捨不得餓壞她。”柳宇翔在桌下握住錢靜如的手,指尖在她的掌心畫著圈,引起她一陣輕顫。“要不是她等不及想逛市集,我早就先帶她來用膳了。”

    “因為市集很熱鬧嘛!”錢靜如不好意思的說,被他在掌心挑逗得忘了方才的疑惑,微微的紅了臉。

    “呵呵,錢姑娘活潑可以,難怪宇翔這麼喜愛。”師尋陽輕笑贊美。

    突然又接收到美麗姑娘投來的嚴厲眼神,錢靜如一頭霧水,不懂自己是哪裡得罪她,或者……是因為柳宇翔?[熱m書&吧p獨@家*制#作]

    一顆愉悅的心突然沉了下來,她和柳宇翔到底是什麼關系?

    這個疑問讓她在接下來的行程裡,像個疙瘩似的卡在心上。

    昨天早上的疙瘩卡在她的心上足足一天一夜,破天荒頭一遭一夜無眠的她,在早膳食不下咽之後,終於受不了了,決定去找柳宇翔問清楚,否則再這樣下去,她一定會生病!

    匆匆來到柳宇翔的書房,敲了敲門,沒有人響應。

    “柳宇翔?”她推開門往裡頭探,不在,疑惑的抓抓頭。“奇怪了,這個時間他不是都在書房的嗎?”

    她關上書房門,正想著柳宇翔可能去哪裡時,正巧看見柳青捧著一迭書冊走了過來。

    “錢姑娘。”柳青恭敬的喚一聲。

    “柳青,你知道柳宇翔在哪裡嗎?”

    “回錢姑娘的話,大公子就在攬翠亭裡,正在……”

    柳青話沒還說完,錢靜如便急道了聲謝,轉身奔向屋側的樓梯。

    “等等,錢姑娘,大公子交代不許任何人打擾的啊!”柳青趕緊喊。

    “咦?不許任何人打擾?”錢靜如訝異,這些日子以來,不管柳宇翔在哪裡,做些什麼,好像還不曾對她下過這種命令。“包括我嗎?”

    “這……大公子是沒有特別說明,不過大公子現下有重要的客人,所以……”柳青猶豫的解釋。

    有重要的客人啊……

    既然如此,她的確不該去打擾,看來她的疙瘩得再多留一會兒了,哎!

    “我知道了。”她緩緩的走回來,看著柳青抱著的書冊。“你要將這些書冊歸位嗎?”

    “是啊!”

    “我幫你。”錢靜如在柳青反應過來之前,主動的從他手中抱過來一半的書冊。

    “哦?不行、不行,這萬萬使不得啊!錢姑娘,這是小的工作,怎好意思勞煩錢姑娘!”柳青緊張的說。

    “沒關系啦——反正我閒著,兩個人做速度快,我知道你很忙的,不過是把書放回書架上嘛,又不是什麼天大地大的事,走吧!”率先抱著書冊走進書房。

    柳青只好跟著進屋,錢姑娘所得也沒錯,他平常就很忙了,今天的事情又更多,既然錢姑娘想幫忙,他就感激的接受吧!

    兩人分工合作,很快就將書冊一一歸位,結束後,柳青匆匆道謝,趕去忙別的事了,而錢靜如則在書房留下。

    呆呆的在柳宇翔的位子坐了好一會兒,想來柳宇翔大概沒那麼快回來,無聊的吁了口氣,起身離開書房。

    視現不由自主的往東側那黃石堆棧的大假山溜去,攬翠亭就在那上頭,從這兒望去,能看見攬翠亭西半部,不過沒看到柳宇翔的人影……

    啊!有了,是柳宇翔!

    她露出笑容,可下一瞬間,她的笑容僵凝在臉上,她看見亭子裡有一個美麗的姑娘,大約是原本坐在石椅上,此時站了起來,所以她在這才看見了那姑娘的上本身。

    原來柳宇翔重要的客人,是一個美麗的姑娘,為了招待她,不許任何人打擾!

    本來就單純的腦袋,此刻更是紛亂得理不清感覺,不懂得煩惱,也不會自尋煩惱的她,竟然也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

    她無法克制地猜想著,那位姑娘是誰?

    和柳宇翔又是什麼關系?

    為何平日與姑娘家都保持距離的他,今日為了那美麗的姑娘,屏退所有人,還不許任何人打擾……

    他們做談什麼?看柳宇翔一臉認真的望著那姑娘,那姑娘也緩緩的朝柳宇翔走去……

    突然,錢靜如表情一震,錯愕的看著那美麗的姑娘投進柳宇翔的懷裡,而柳宇翔不僅沒有退開,反而張手擁抱住她!

    心下驀然湧出一股酸澀,胸口像是突然被揪緊似的,疼得她臉色發白。

    她抓住衣襟,不自覺的退後,一步又一步,緊接著轉身奔離。

    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逃開,她大可大方上前將兩人分開,可是她卻逃了,揪著疼痛的胸口,撕裂著心痛,低頭盲目的奔出“霞關”。

    “啊!”她迎頭撞上一個人,沖力太大,兩人都向後跌坐在地上。

    “痛死我了,錢靜如,又是你,你搞什麼啊?走路都不看路的嗎?”柳子翔屁股疼得忍不住大吼。

    錢靜如呆呆的望著他,跌疼的屁股完全比不上心口的揪疼,她的胸口像是要爆裂開來似的,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熱%書M吧*獨5家(制/作]

    “喂?你怎麼了?臉色那麼難看?”柳子翔發現她不尋常的樣子,忍下自己的痛,起身蹲在她面前不放心的問:“喂!錢靜如,你不會是撞傻了吧?你沖力不是一向比我好,不可能撞傷了吧?”

    錢靜如還是愣愣的看著他,一會兒像是突然回過神來,飛快的搖搖頭,起身跑開。

    “喂!”柳子翔疑惑的望著她的背影,好奇怪,這家伙是怎麼了?

    攬翠亭裡。

    “公主,您沒事吧?”柳宇翔扶住李羽堯,待她站穩之後,才慢慢的放開她。“還好嗎?”

    “我的腳……”李羽堯皺眉,腳踝傳來一陣痛。

    “扭傷了?”柳宇翔擔心地問,伸手扶著她,將她攙扶到石椅坐下。

    “好像是。”李羽堯無奈的說:“你這攬翠亭風景美則美矣,可這地面沒有砌平,真是一大敗筆!”

    “對不住。”柳宇翔暗歎,看來這地非磨平不可了。

    “算了,是我自己不小心。”李羽堯也不是真的怪罪他。

    “草民馬上派人去請大夫……”

    “不用了,等我回去,自有隨行的御醫治療。”李羽堯阻止他。“柳公子,關於方才本宮交代的事,你可要牢記清楚,懂嗎?”她慎重的再次叮嚀。

    “公主請放心,既然公主吩咐下來,草民照著做便是,只是……”柳宇翔頓了一頓,才又繼續說下去。“繼續將尋陽瞞在鼓裡,不讓他知道公主就在他身邊照顧,公主不覺得委屈了嗎?”

    李羽堯淡淡一笑,微微搖頭。“本宮並不覺得有什麼委屈,只要能和尋陽在一起,什麼樣的形式都無所謂,怕就怕尋陽識破;為了不耽誤本宮,他故意說些傷害本宮的話,可本宮知道,那些話傷他更重啊……”無奈的黯然一歎。

    “的確,尋陽是可能做這種傻事,只不過……”搖了搖頭,沒有繼續說下去。

    “只不過什麼?何必吞吞吐吐,直說無妨。”李羽堯蹙眉。

    “草民猜想,以草民對尋陽的了解,也許尋陽早就察覺到了,所以昨天分手時,才會交代我找個時間過府一趟,怕是要找我問清楚吧!”

    “本宮當然知道,否則你以為本宮今日專程跑這一趟為的是什麼?”李羽堯斜睨著他。

    柳宇翔忍不住失笑。“草民以為公主是專程來警告我黃士賢的事。”

    “那是順便而已。”李羽堯輕哼。“要警告黃士賢的事,大可隨便派個僕人傳話便可,何須要本宮親自出馬?更何況眼下黃士賢行蹤不明,也不知道他躲到哪個老鼠洞去了,還能警告你什麼?”

    “是,草民受教了。”真是可愛的公主,天大地大的事都不放在眼裡,可是只要事關心愛的未婚夫,就算是芝麻綠豆大的事,她都非常慎重。

    柳宇翔心裡為好友感到十分欣慰,能讓一位公主甘願放下身段,屈就於“奴婢”的身分,只為了留在他身邊照顧他,就算不曾真正做了“奴婢”的工作——當然有旁人代勞,可這絕對是空前的事了。

    “啊——有一件事本宮忘了告訴你,本宮昨日已經快馬送信回京給父皇,請父皇調派百名士兵前來幫忙搜山,若父皇答應,並馬上派兵的話,大約七日便可抵達。”

    “請皇上派兵,這……”

    “本宮知道這麼做有點小題大作了,不過黃士賢一日不伏法,本宮便一日不舒坦!”李羽堯一想到黃士賢加諸在師尋陽身上的傷害,她就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割,凌遲處死!

    “既然洪知府已經被本宮摘了烏紗,打入大牢候審,沒道理罪魁禍首還讓他逍遙法外擾人安寧吧?所以就算要將整座山給鏟平,本宮也要將黃士賢揪出來!”

    “公主所言甚是。”也罷,黃士賢早日伏法,小東西也早日安全,他也能早日安心。

    “對了,本宮在想,黃士賢已經潛伏這麼久,恐怕耐性已經告竭,你們這陣子最好當心一點,千萬不要讓他有機可趁,傷害你的小客人,殺人滅口。”

    “草民知道,草民會注意的。”

    “還有好好負起教導的責任,讓她這麼口沒遮攔的胡亂說話,小心本官撕了她的嘴。”李羽堯冷聲警告,絕不允許有人傷了師尋陽,就算是無心之過也一樣不饒。

    “是,草民遵命。”哎!女人嫉妒心最可怕了,他哪會不知道李羽其實比較在意的是師尋陽對小東西的贊美。

    李羽堯點點頭,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疼痛的腳。

    “柳公子,要勞煩你到大廳傳喚本宮的護衛過來,本宮可能沒辦法自己走回去了。”李羽堯歎氣。

    “是,草民這就去。”柳宇翔拱手一揖,轉身步下假山蹬道,在書樓屋側樓梯遇到正要上樓的柳子翔。[熱m書&吧p獨@家*制#作]

    “大哥,我正要找你呢!”柳子翔退下樓梯。

    “找我有事?”柳宇翔下樓。“邊走邊談吧!”

    “我來找你借幾本書,爹說有幾本書冊都擱在你這兒。”

    “你自己進去找吧!”柳宇翔點頭。“不要把書弄亂好了。”

    “好。”柳子翔一頓,猶豫的開口,“對了,大哥,我覺得錢靜如怪怪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你知道嗎?”

    “靜如?她怎麼了?”還記憶昨天酒樓的事嗎?

    他本來想主動告訴她的,不過又擔心她像公主說的口沒遮攔,壞了公主的事可是會腦袋搬家的,所以只好暫時按下,不過……她也沒問,這倒讓他有點意外。

    “我也不知道啊!剛剛在回廊轉角那兒和她撞成一堆,瞧她一臉蒼白得像要哭出來似的,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啊——大哥,很痛啊!”突然被柳宇翔抓住手,柳子翔忍不住喊痛。

    柳宇翔放開他,急問:“你說她剛剛在這兒?一臉要哭的樣子?”

    “對啊!臉色白得像鬼,表情看起來很痛苦,我還以為撞傷了,可是她跑走的時候又跑得很快,一點也沒受傷的樣子。”

    “她往哪兒跑了?”柳宇翔焦急的問。

    “呃,那兒。”柳子翔手一指,指向後山的方向,他第一次看見大哥這般驚慌失措的模樣。“大哥,是出了什麼事嗎?”

    “不知道,不過黃士賢尚未伏法,不能讓靜如落單!”柳宇翔腦袋飛快的轉著。“子翔,你到大廳去請李姑娘的護衛過來,說李姑娘在攬翠亭等著。”

    “好,我知道了,大哥快去找她吧!”柳子翔連忙點頭。

    “多謝。”柳宇翔立即往後山跑去;心中忐忑不安。

    小東西怎麼了?

    發生什麼事了?

    更讓他擔心的,是落單的她!

    李羽堯的顧慮他當然也想過,黃士賢耐性向來不足,潛伏了這麼久沒有動作,完全是因為最近他很少讓小東西落單,黃士賢找不到機會下手!

    依照子翔的說法,小東西才離開不久而已,所以……不會有事的!

    只是小東西到底出了什麼事,為什麼……

    等等,那個時間點……

    難道她剛好看見李羽堯扭傷腳的那一幕,再加上昨天酒樓的事,她……誤會了?!

    所以她傷了心,所以她才一副像要哭似的表情?

    傻瓜!這個小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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