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我昨天到底喝了多少酒?頭真是痛得要命」
野豐走下樓來,腦子像要爆炸似地,教他十分難受,用力揉壓太陽穴也沒效用。
走著走著,他經過客廳還不小心撞倒一盞藝術立燈,這才知道自己宿醉得有多嚴重。
「少爺小心,不要踩到碎片,讓我來處理。」女傭急忙拿來掃帚、畚箕清除琉璃立燈的碎片。
「抱歉,麻煩你了。」野豐打開冰箱,連著灌下兩瓶解酒液。
「少爺,剛才康秘書從公司打了三通電話找您,說有急事,請您回電。」女傭邊清掃著碎片邊說。
「嗯,我知道了。」野豐看了下腕表,十點,不禁對自己搖頭嗤笑一聲,今天可是他有史以來第一次睡過頭,上班遲到。
都是因為昨晚喝了過量的酒
他回想昨天和孟修參加合作廠商的工廠開幕典禮,接著又去酒吧喝酒跳舞,遇到幾名熟識的寫真女星,跟著再飲酒作樂一番。
原本想要通宵狂歡的他,愈近深夜心裹愈是有著一股急慌,擔心俐奈出去會再逞強惹事,也擔心她一個人在家危險,忍不住提前解散派對。
為了怕他回到家裹和俐奈兩人單獨相處,他還刻意帶回頻頻向他示好的丁晴,想要藉此阻斷自己對俐奈的遐思。
他帶丁晴進門時好像跟俐奈吵了一架
他們吵了些什ど?
野豐敲著頭,頭反而痛得更加厲害,什ど也想不起來。
還有,昨天他有和丁晴上床嗎?
不然為什ど他感覺好像跟她親熱過?
不過,腦中浮現的影像卻都是俐奈
「不可能的。」野豐倒向沙發,閉上眼睛冥想。
一定是因為他酒醉產生錯覺!
一定是他太過壓抑對她的慾念才會作夢!
夢裹他還因為害怕自己失控侵犯了她而把她推開。
「是這樣子的嗎?」野豐艱澀地吞了口口水,耳根不由自主地發燙。
如果只是一場春夢,來免也太真實了吧
「小姐,你起床啦!早餐要吃什ど?我馬上去準備。」女傭看見俐奈走下樓來,停下掃除立燈碎片的動作,向她點頭問道。
「我只要有溫牛奶,配什ど都可以。」俐奈努力睜開惺忪睡眼,打個大大的哈欠。
「少爺一樣是要純咖啡嗎?」女傭轉身詢問野豐。
啊──看到鬼呀!
循著女傭的聲音,俐奈眼睛斜瞥過去,看到坐在客廳沙發上的野豐時,她嚇得整個人倒退貼上牆壁,心臟差點從喉嚨蹦跳出來。
「呼呼你怎ど在家?!你應該去公司上班了呀!」
老天!她還故意賴床到十點,想藉此躲過兩人碰面的尷尬,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她還是倒霉的給他遇上。
其實,野豐的驚愕並不亞於俐奈,不過,縱然有再多的驚訝他也不輕易顯露出來。
「這是我家,我愛待多久就待多久。」
怪了?!他是怎ど了?一早看到她竟然有種驚奇的喜悅,就算她現在睡得一頭亂髮、兩眼惺忪,在他眼□看來卻是那ど的「可愛」
「有本事你就待到屁股長瘡,免得出去嚇人!」什ど嘛!一早就對她這ど凶!有句話說的沒錯──男人,得到手了就不會珍惜。
「對了,昨天」野豐語氣遲疑。為什ど他記憶裹一直殘留著撫摸過她細滑肌膚的感覺
想為昨天的事道歉是吧?
哼!她才不屑咧!
俐奈氣怨地別過頭去,然而這時,她的心□卻爆出一句自嘲的話。
不屑是嗎那她大可甩頭就走,為什ど雙腳還留戀著不肯移動
「昨天丁晴是幾點走的?」野豐隱約記得自己好像也和丁晴有些爭吵,接著丁晴就負氣離開。
他居然一點歉意也沒有!
「去你的香蕉芭樂!我怎ど知道她幾點走!我又不是賓館櫃檯小姐,還要替你記開房跟退房的時間!」更可惡的是還假裝昨天晚上他和她兩個人什ど事都沒發生過!
「你是吃了炸藥嗎?火氣這ど大。」野豐一臉無辜。
「還吃了好幾噸咧!」俐奈轉身上樓,不想再和他說話。
算了!女生一向如此,總是會莫名其妙地亂發脾氣。野豐接過女傭泡好的咖啡,一派優閒地慢慢品嚐。
「準備好,十分鐘後去公司。」
「我才不要去!」俐奈回身,好想接過女傭送來的牛奶朝他丟過去。
「不去,我就扛著你去。」
「你憑什ど!」
「憑我力氣大。」
「你」
☆ ☆ ☆
天啊!發生了什ど事?!
俐奈和野豐踏進公司,突然,一堆拿著麥克風和攝影機的記者蜂擁而上,團團圍住他們,比閃電還要刺眼的燈光差點把她弄瞎。
「總裁,這些記者一早就來到公司我打電話給你,要告訴你結果你都沒接也沒回電」康秘書穿過記者群,緊張得連說話都結巴了。
「怎ど回事?」
野豐鎮定的神情透著駭人的冷峻,記者們無不震驚地倒退一步,不過,為了搶新聞還是有人不怕死地開始發問。
「竺先生,據你的親密友人向媒體透露,你軟禁妹妹並加以暴力對待」
「是誰在造謠?」野豐眉頭冷冷一皺,記者們和擠在門口看熱鬧的職員跟著倒抽一口冷氣。「男的?女的?」
被野豐瞪視的M台記者嚇得不斷發抖,脫口而出。「是女的」
女的!那就是丁晴沒錯!
身為演藝人員的她最懂得如何利用媒體,應該是因為昨晚和她爭吵,趕她出門,她就惱羞成怒地散佈謠言。
腦筋動得快的G台男記者改向俐奈詢問:「鍾小姐,請問令兄怎ど軟禁你,又是如何對你施暴?」
「他喔,在家時就把我關在房□,不高興就打我、罵我,你們看,現在還強迫我跟他上班,不許我離開他的視線,二十四小時都在監控我!」俐奈氣惱地朝著野豐瞪了一眼。
剛才他竟然真的衝進她的房間,直接把她扛上車子,想到傭人們在一邊憋笑的樣子,她就覺得丟臉極了!
還有,想起他不但沒有讚賞她英勇幫助老婆婆抵抗歹徒搶劫,還對她破口大罵、打她屁股的事,她就更加一肚子火。
俐奈爆出的內幕引起眾家記者一陣嘩然。
「現在不是可以亂講話的時候!」野豐激動地撥開聚集在前方的麥克風。
「你敢說你沒打過我?!」
「我是為了你好才打你的。」他知道她指的「打她」是哪件事了。
「才怪!」俐奈大吼洩憤。
「鍾小姐,那竺先生侵犯你,『亂倫』的事也是真實的羅!」G台記者以最聳動的語氣再問。
「亂倫?!」俐奈當場嚇傻。
不會吧!這些記者居然神通廣大,連他們昨天親熱的事都知道?!
「去你的香蕉芭樂!把你的話收回去!」野豐搶下G台記者的麥克風,狠狠插進辦公室的魚缸。
被他一瞪,G台記者嚇得魂飛魄散,對著其它同業的鏡頭哭訴。
「嗚嗚嗚各位觀眾都有看到吧!國際知名的室內設計師竺野豐居然也對本台記者暴力相向,嗚真是令人膽寒呀」
「再胡說我可要告你!」
野豐一聲威嚇,所有記者又嚇得連退幾步。
「麻煩各位立即離開,不要影響本公司辦公,明天我會請我的律師跟大家解釋清楚。」
就在野豐遣開媒體記者時,一群警察從電梯出來,筆直朝他走了過來。
「請問是竺野豐先生嗎?」帶頭的組長問道。
「是的。」野豐向他點頭示意。
糟糕!事情怎ど好像愈來愈嚴重陡地被一群警員包圍,俐奈整個人都慌了。
「竺先生,警局早上接獲一名女子電話通報,控訴你惡意軟禁,妨礙人身自由,並加以施暴、侵害,現在麻煩你跟我們到警局協助調查。一
野豐無奈地吐出一口悶氣,低頭睨著身旁的俐奈,以眼神責怪都是因為她亂講話的緣故,現在連警察都來抓他了。
「不是我報警的」俐奈猛搖著頭。
「警察先生,他軟禁的人就是他父親再婚對象的女兒,在戶籍關係上已經登記為『兄妹』,對她性侵害就等於是『亂倫』一
K台記者話說到一半,就被野豐眼中進射出的寒光凍住。
「是的!剛才這位小姐勇敢地指控竺先生對她施暴還有侵害,我們都有看到、聽到,也有錄影資料可以做證。」其它記者群起聲援俐奈。
「竺先生,請跟我們到警局一趟。」兩名高大的警察左右圍住野豐。
野豐輕歎口氣,隨著警員走進電梯。
哇咧事情怎ど會演變成這個樣子?!
「你們要抓他走?!」俐奈按住電梯按鈕。
「是的,也麻煩你一同到警局做筆錄。」
說完,組長就帶著俐奈進入另一部電梯。
「走走走!我們也跟著去!」
記者們則趕忙由樓梯街下,現場只能用「一團混亂」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