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心 第七章
    雨,打在撐在頭頂的油布傘上,響起了不絕於耳的悶響。

    雲起跟在侍衛身後,離開御書房,走進那暴雨中顯得更加宏偉的宮城。重重疊疊的宮城一角,到處可見久經歲月風霜的精紅色宮柱、土黃的宮牆,腳下是整潔不染一塵的青磚路面,宮女內侍們穿著華服美裳,行走在其間,悄然無聲,給這宮闈裡多了一種無聲的壓力。

    迎面,兩隊宮女和內侍提著食盒走了過來,將近身前時,那些宮女和內侍停下了腳步,主動側身為他們讓開了道路,等著他們走過,繼續前行,不落一點的聲響。

    這就是深宮。

    一座宮殿,緊接著一座宮殿,一群宮女走過了,又一群內侍走過了,還有一群侍衛走過了。可是,耳邊卻沒有一點聲音。

    靜。

    雲起走在這宏偉巍峨的宮殿裡,禁不住放慢了腳步,讓足下的聲音也淡卻。這麼多人的深宮,除了雨聲,靜得再也聽不到其它的聲音。

    這就是宮庭。

    每一個雲家的質子,就是待在這樣的地方。一個人,待在這樣深深幽幽的宮城裡。

    「小侯爺,您要去的地方已經到了。屬下無皇上御旨不得入內,還請小侯爺原諒屬下不能給您領路了。」

    前面領著路的侍衛停下了腳步,轉身對著雲起行了一禮,「這是您的銅牌,請您收好。」

    雲起收住腳步,抬手接過那舉過侍衛頭頂的銅牌,抬起頭看著眼前的宮殿。

    高大的宮殿,在重重宮牆的深處,兩道朱虹的宮門緊閉,隔絕了一切的繁華,鎖盡了一切的寂寞。兩盞碧紗的宮燈,在微風裡輕擺,幽幽的碧光裡,睿華宮三個字更是顯得森冷。

    雲起看著那三個字,一股寒意從心底升起。

    即使不是第一次來到這裡,可是每一次站在這裡,都仿佛如墜冰窟。

    很冷啊……

    特別是這樣的雨天,這宮殿裡的寒氣更盛,站在這離宮門還有十數步的位置,那樣的寒氣也讓他禁不住渾身發寒。

    「小侯爺,司禮公公已經派人吩咐過了,請您出示通行銅牌。」

    站在宮門前,穿著厚重鏡甲的侍衛走了過來,向著雲起伸出了手。

    「是。」

    雲起抬眼,將手上的腰牌遞了過去,看著那侍衛反復翻看著。

    那侍衛看了許久,將腰牌交回雲起手中,抬手指著那身後那高高的朱紅色宮門道:

    「小侯爺,請自便。請恕在下職責所在,不能引您入內。」

    雲起搖頭:「大人不必多禮,在下自去就是了。」

    「那請吧。」

    侍衛轉身走到碧紗宮燈下,慢慢地推開了那兩扇厚實的朱紅色宮門。

    吱嘎,吱嘎。

    門慢慢地被推開,一枝蒼勁的梅枝,一點點地在蒼茫的陰霾中層露開來。十四年了,每一次,看到這株梅,都是這個樣子。有些時候,雲起禁不住會想,這睿華宮裡的梅,是否還活著,是否會在那泛雪的冬日綻開出美麗的**……

    「福星,小侯爺來了,你引著他去見睿王爺吧。」

    沉沉的聲音,對著宮門後的某個角落叫了一聲。

    雲起順著那侍衛的眼光望過去,就看到了偏殿屋簷下蜷縮著身子坐在地上的瘦小身影,一張清秀的小臉上一雙有些黯淡的眼睛抬頭,看著那被圍在宮殿裡的一方小小天地。雲起認出那是落身邊的貼身小太監福星。

    整個睿華宮裡面,靜悄悄地,侍衛低沉的聲音,在宮殿裡飄蕩開來,並不響,卻把那坐在地上的小太監福星嚇了一跳。看到雲起,福星猛地哆嗦了一下,蜷縮著的身子想要站起來,卻因為縮得太久了,整個身子不穩地跌在了地上,手上抱著的一大堆東西散落了一地。

    看著那瘦小身影焦急的在地上抓著東西,一張小臉上滿滿的張惶,雲起歎了一口氣,抬起腳步走到那小小的身影前,幫著收拾那一片凌亂。眼眸不經意地一拾,視線落在了偏殿虛掩的門裡,那裡面是一片凌亂,想必福星是收拾地累了縮在這裡歇口氣吧。

    不知道是什麼人弄得這麼亂,難道又有什麼侍衛想來拿東西了嗎?

    「小侯爺,奴才自己來,奴來自己來。」

    福星看雲起動手,嚇得趕緊從他手上搶過那些東西,轉身推開門,走了進去,將手上的東西一拋。

    雲起看著他緊張的樣子,輕笑著搖了搖頭,轉身想要往主殿中走過去,腳步才一抬就被抱住了。低頭看著福星緊張的臉,聽著他緊張的聲音急急地道:「小,小侯爺,奴、奴才……殿下,殿下他,他不讓奴才……他……」

    「沒事,我曉得哥哥他不喜歡你進他的寢宮,可是我是他弟弟,不妨……」

    看著福星不安地轉頭看向雨中的主殿,臉上帶著的不安表情,看得出他不想讓自己過去,雲起心頭一動,俯身拍拍了那瘦小的肩膀,想要扶起他,視線卻落在了那偏殿某個角落裡,輕柔的聲音不由嘎然而止。

    「小侯爺?」

    福星聽著雲起猛然停頓的聲音,不由抬起頭小心地張望,發現雲起正注視著偏殿的一角,那個角落裡,幾顆夜明珠散發著柔光,夜明珠的旁邊有一樣東西正在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彩雲錦……他不是說丟了嗎……怎麼……」

    雲起喃喃地抬起頭,看著那雨中的主殿。

    福星不解地抬頭:「小侯爺,您說什麼?」

    「啊,沒什麼。」

    雲起回過神,淡漠地笑了笑,看著因為他的笑容而失神的福星,伸手輕拍著那小小的腦袋,抽足轉身走向主殿,感覺到身後的人想要再撲上來,他回頭,伸出手指輕輕地擺了擺,「不要跟過來,你不想殿下生氣,對不對?」

    「可、可是……」

    「沒關系,殿下如果生氣,我一力承擔,不會怪罪你的。」

    雲起看著福星瘦小的身子蜷縮回鎬殿裡,轉身走向主殿。

    偏殿到主殿,不過是數步的距離。

    雲起站在主殿前,看著虛掩的宮門,透過門及閘之間的縫簿,只可以看到無盡的黑。輕輕歎了一口氣,又站在了這道門前。

    十四年來,每年,只有一次機會,他可以站在這道門前。

    每一次,他站在這門前時,都會猜想推開這兩扇宮門的時候,裡面會是什麼樣的情形。每一次他推開這兩扇門,都會看到空蕩蕩冷冰冰的宮殿裡面坐著一個孤獨的影子。

    如今,他是否依舊孤獨呢?

    輕輕地伸出手,推開了那兩扇宮門。宮門幾乎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就被推了開來,那一瞬間,一陣陰冷的風,從宮門裡吹出,讓雲起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

    眼前,是一道長長的屏風,瀟灑的墨竹,隱在碧色的絲紗之中。看不到什麼多擺設,隱約地可以看到,帳幔飛舞中的大床。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雲起臉上擺出一抹笑,正要抬足轉過屏風,一道低低的呻-吟卻落入耳中。

    「嗯……」

    黏膩的呻-吟,帶著魅惑自飛舞的碧紗帳縫隙裡飄落。

    絕美的男子半跪在寬大的床榻上,他的身後,蓄著長須的儒雅男子,俯首輕吻著那肌理勻稱的背,在那雪白滑潤的肌膚上,烙下了一點點的淤痕和青紫。

    「嘻嘻……呀……啊啊……」

    數聲輕笑,自那甜膩的呻-吟聲裡逸出,顯得突兀而奇怪,緊接著一聲驚喘之後的數聲輕吟,讓寬大的宮殿裡飄散開一縷縷的甜膩。

    「趙大人,你這些長須,弄得我好癢呀……」

    染著情欲的聲音略帶著情事的低啞,聽得出十分動情。

    「殿下,您真美……您……啊!」

    同樣暗啞的聲音,喃喃的輕響著,忽然,一聲淒厲的悶吼。

    雲起看著包裹在血紅的紗巾中滾到腳前的頭顱,視線與那雙怒張的眼睛對個正著,那眼睛裡的驚惶與不能置信,讓他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什麼人!」

    一聲冰冷的低喝,隨著一只冰冷的手纏上脖子的一瞬間,落在耳邊。

    雲起抬頭,落入眼簾的是一具赤裸裸的身軀。

    修長,勻稱的身體,有著玉一般的光澤,每一寸肌膚都仿佛是鬼斧神工所刻畫的一般,細密的汗珠,沿著光潔的頸部緩緩地滑過鎖骨、胸部、腹部及……

    雲起的目光隨著那些細密的汗水,滑落在雙-腿之-間的細長毛發間,身體不由自主地一熱,呼吸不禁亂了一拍。

    大概是雲起的視線中的欲望被雲落察覺了,那雙從冰冷到驚惶,又從驚惶到惱怒的眼睛狠狠地瞪了一眼那溫潤的少年,沾滿了細密紅痕的胸,急促地起伏著,雪白的牙齒狠狠地咬了一口因為情事而顯出幾分淡緋色的嘴唇,轉身欲走……

    雲起以著深幽的視線注視著那個轉身准備走出他視線的人,心頭一陣苦澀,一個念頭從心底浮了上來。猛地走上前一步,一只手拉住了雲落冰涼的手,另一只攬住了那纖細柔韌的腰肢,貼耳在那冰冷的耳邊,輕聲道:「落,為什麼要跑?」

    雲落伸手,想要拉開那貼在手腕和腰際處的溫熱,可是那兩只手卻仿佛黏在他的身上一般,怎麼也拉不開。又羞又惱,轉頭看著那張溫潤的臉龐,喝止的聲音卻被一雙豐厚的嘴唇緊緊地封在了喉間:「放……唔……」

    溫柔的唇,輕柔的封住了冰涼而顫抖的唇-瓣,唇齒相交,魂相授予。

    雲落怔怔地感受著那突然而至的吻,溫熱的舌,挑開他的唇滑過他的口中,輕柔卻固執地吸-吮著他的舌,讓他剛剛經受過一場情事的身體禁不住一軟,心,咚咚地跳著,整個人都開始發熱,熱,好熱……

    就在雲落迷亂之際,侵占著他唇舌的雲起卻拉開了腦袋,分關的唇舌間拉著縷縷的銀絲,在冰冷的宮殿裡留下了漸濃的曖昧。有些茫然地張開眼睛,雲落看著那雙凝望著自己的眼眸,那是一雙溫潤如水的眼,盈著濃濃的情意,卻也夾雜著隱匿在最深處的悲哀。

    悲哀。

    為什麼是悲哀?

    正在疑惑間,身後剛剛被侵入過的地方,探進了溫熱的異物,那是……雲落心神一凜,迷亂的神智重新恢復,伸手拍開雲起,臉頰換上了冰冷的表情,只是那如玉肌膚上的紅潮讓他看起來沒有什麼威懾力:「你在做什麼,快放開我!我是你哥哥!」

    縮回手,看著雲落羞惱的表情,雲起發出了一聲幾不可聞的輕歎,抬起眼眸,哀戚地道:「哥哥……你明知道,那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我只是,只是一個……」

    雲落心頭一震,不由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人。那雙眼睛裡的情緒,讓雲落覺得眼前的人仿佛就要從他的眼前消失一般。有些不安地退後了一步,卻馬上被那雙溫柔的手攬得更緊了。腰間的力量,仿佛要將他的身體揉碎,一種異樣的感覺籠罩了他,正在他想要開口相問時,耳邊噴吐著的氣息,輕輕地滑過了耳垂:「落,就屬於我一次吧……」

    雲落渾身一震,還來不及拒絕,他的身體已經被打橫抱了起來,擰起了細致的眉,他有些不悅地沉聲道:「放開我!雲起!快放開我!」

    隱含怒意的聲音在冰冷的宮殿裡引起了一陣又一陣的回音,雲起腳步一頓,垂下眼睛與那雙眼睛飽含著怒火的眼眸相對,苦笑著搖頭:「不,這一次,我絕對不放。這是……最後了……」

    「最後?」

    聽到那帶著不祥氣息的兩個字,雲落的眼睛一暗,訝異地開口。

    雲起笑了笑,並不回答,他抱著雲落赤裸的身體,走到了床前,看著那倒在床上的無頭屍身,眼眸間卻不動聲色。將雲落放在大床干淨的一側,然後伸手拉過大床上凌亂的被子將那具屍身卷了起來,推到床下。

    抬頭看著床上坐起身的白皙身體,雲起閉眼片刻,張開眼睛時,眸底已是一片清明,更多的是決絕。一次,就這一次。一輩子就這麼一次,最後的一次,或許也是唯一的一次。

    不容許雲落躲避,雲起將自己的身體壓了上去,手壓手,腳壓腳,將那修長的身體緊緊地按壓在泛著血色的妖艷牡丹**裡。

    「你、你敢!」

    雲落的雙手被雲起緊緊地壓在床上,腳又被緊緊纏住,心裡不禁又氣又惱。眼前的狀況不受他的掌握,這讓他感到有些不安與害怕。

    「喜歡。」

    雲起低頭在那張美麗臉頰上烙下輕柔的吻,迎著那雙因為他這個突然冒出的字眼而驚詫著的眼睛,柔聲道,「落,我喜歡你。」

    熱,好熱。

    雲落聽著那溫柔的聲音傳進耳中,整個身體裡仿佛有什麼東西碎了一般,一種甜蜜卻又適著酸楚的東西湧了上來,嘴唇動了動,想要駁斥,一張口卻發現什麼話也說不出來,飄出的只有甜膩的呻-吟。

    「嗯……」

    身體上落下了一點又一點的吻,整個身體不一會的功夫就變得熱燙起來,身體裡面因為這溫柔的吻,好像著了火一樣,讓雲落燒得口干舌躁,心煩意亂:「你……」

    雲起的手,溫柔地捂住了雲落的嘴唇,將那未竟的話語堵了回去,溫熱的嘴唇在那一點點的紅痕上輕輕啃咬,用新的痕跡去覆蓋住舊的:「什麼也不要說,落,你只要記住,為了你,我可以拋棄一切,包括……」

    包括性命……

    仿佛是察覺到了那話語深處的以為,雲落有些失神,看著這樣的雲落,雲起松開了對那美麗軀體的箝制,修長的手指滑過那比絲綢美的肌膚,一點一點地在那敏感的身體上燎起情欲的火焰。

    「嗯……」

    早已經習慣了情事的身體,感受到修長的手指闖進內部時,還是驚慌地一發出一陣顫抖。

    修長的手指在密閉的穴口上滑動,然後一點一點地按壓著進入。之前才承受過另一個人的穴口,泛著嬌艷的玫瑰色光澤,修長的手指探入的瞬間,黏稠的白色汁液便自指下那泛著瑰麗色澤的皺折之間滲了出來。

    「啊……」

    一聲難耐的輕喘,從雲落微白的嘴唇間逸了出來,在靜寂的宮殿裡,聽起來份外的清晰。

    「落……」

    聽著那聲甜膩的呻-吟,雲起溫潤的臉龐上浮現出痛楚,他將更多的手指探入那泛著誘人色澤的穴口,看著那綻放著血色的銷魂所在,他輕歎一聲,用另一只手解開自己的衣服,伏下身,抽出手,將自己已經挺立的一部分慢慢地探進去,感受著自己被那柔軟、緊-窒、濕滑、溫潤的地方,急不可耐地包裹著,「落,我恨那些讓你的身體變得這麼熱烈的男人……我恨你所背負的命運……可是,我……我又該謝謝這捉弄人的命運,落,我喜歡你……我喜歡你……好好地記住我吧……記住我……」

    熱。

    好熱!

    耳邊,灼熱的氣息,噴吐著令人心醉的話語,雲落緩緩地閉上眼睛,感受著那一點一點侵入身體內部的熱鐵,一股鈍痛,從**的部位傳了過來。

    痛……

    有多久沒有這樣痛過了?

    很久了吧?

    美麗的晚霞,照在波光粼粼的碧波池邊,十四歲的自己,站在曲曲折折的白玉橋上,腥紅的血,從他白皙的手指上滑落。

    「哥哥,你怎麼了?」身後,粉雕玉琢的孩子,一臉緊張地抓住了他的手,那是誰?為什麼叫他哥哥?

    看到他滿臉的茫然,那個孩子蹲下身,伸手從碧波池裡掏起一掌的水,清洗著他白皙手掌上的血跡:「哥哥,不疼,不疼。給阿起疼……」

    從那一次開始,他的身體就再也沒有痛過了……仿佛他的疼痛,真的只給了眼前的人承受,而此時,是他,是他再次給了他疼痛……

    雲起凝眸住視著那朵美麗的花朵,被他一點一點地撐開變得恍如絲緞一般平滑,最後承受不住他的進入,一縷鮮艷的紅,從連接的地方往外滲出來,讓那艷紅的穴口仿佛是畫了一層胭脂一般,透著一種妖艷的光澤:「落,疼嗎?這是我給的,記住,我給的……」

    「啊……」隨著雲起的俯身,身體裡那火熱的東西侵入到了更深的地方,深到仿佛黑暗冰冷的心,也被那火熱點燃。雖然不是第一次和男人在一起,可是卻從來沒有這種感覺,整個人都仿佛被火燒一般,又熱,又麻,又難受。

    伸出手,掩住了壓在身上那個溫潤少年的背,雲落不由自主地輕聲道:「阿起,阿起……」

    聽著那隱含著痛苦的呼喚,雲起不由渾身一震:「是我,落,是我。」

    **的身體,低低的呢喃中開始不斷地升溫,加熱。

    「好熱,阿起,我好熱……」

    「熱嗎?還不夠熱,還不夠熱……」

    雲起扶著雲落柔韌的腰腳,一只手抬起雲落無力垂落的長腿,抬起腰狠狠地進入,抽出……

    妖媚的花朵,也回應著那堅硬的熱鐵,在它抽出時,緊緊地咬住了熱鐵的頂端,仿佛有自己的意識一般將它吞進,在那熱鐵如願地狠狠進入時,緩緩綻開,以迎接著那熱鐵更深的探索。

    淡然的毛發間,疲軟的事物,漸漸地挺立,美麗的前端滴出了晶瑩的汁液,滑落到那形狀完美的柱體上,滑落到那帶著皺折的雙丸上,滑落到那豐腴雙股間含著那熱鐵的花朵上,夾著那花朵中滲出的濃稠,一滴滴地滑落在血色的牡丹上,將那血色染得更加鮮艷,更加誘人。

    「啊……」低低地呻-吟了一聲,感受著那火熱的侵入,雲落閉了閉眼,抽出手,將自己顫抖的雙腿抱到了胸口,這樣的動作讓他豐腴的雙臀分得更開,也將那銷魂的所在更加迎向屬於雲起的那一部分。

    灼熱的熱鐵,因為雲落修長的雙腿改變了姿勢而頂入到一個深不可測的地方……

    「嗯哼……」

    一聲驚喘聲中,雲落驚惶失措地聽著自己唇間逸出妖媚入骨的呻-吟,眼眸輕抬,看著那雙溫潤如水的眼眸中溢出的淺笑,一股羞意忽然湧上心頭,他羞怯地轉開頭,身體卻是放得更軟了,更加主動地迎合著身上的掠奪。

    身體好熱,那被刺穿的地方,燙得仿佛不像是屬於他的。熱,好熱……

    「阿起……阿起……」

    輕輕地呢喃,雲落將臉深埋進那個溫暖的懷抱,是阿起,是阿起。眼淚,止不住地溢出眼眶,這是屬於阿起的溫暖與溫柔。他會記住一輩子,「快、快些,阿起……求求你快一些……」

    「快一些……」

    重復著雲落的請求,雲起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加速了身體的律動。

    熱,好熱!身體裡好像著了火一樣,只有那被緊緊包裹的地方,那急速的摩擦是抒解身體裡的火的良方。

    「啊……啊哈……阿、阿起、起……」

    「啊啊——」碧紗帳裡,交纏著的身體倒了下去。

    一陣風,輕輕吹過。碧紗帳裡,一只修長的手,撩起了那垂落的紗帳,雲起拾起拋在地上的衣裳,一件一件地穿好。

    修長的手系好腰帶,整好衣裳的皺折,轉回頭看著那半斂著眼眸平躺在那綻放著妖艷的牡丹花中的身軀,拾起原本就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輕輕地覆了上去,感覺到那具身軀顫動了一下,他低下頭輕輕地貼合在那飽滿的額頭,柔聲道:「落,我的哥哥,我會達成你的願望,請答應我,不要再將你的身體給別的男人,好嗎?否則,我在黃泉路上,不會安寧……」

    輕悄的腳步一點點的遠去,雲落猛然坐起身,急急地穿好衣服,奔向墨竹屏風外面那虛掩著的宮門。堪堪走到宮門前的屋簷下時,正好看到那道修長的身影消失在那兩扇朱紅色的大門外。

    心,不住地疼著。好疼。阿起,好疼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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