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位於東京銀座區的『幻鏡』藝術有限公司顯得比平日裡熱鬧了幾分,原因無幾,自然是因為今日天才攝影師段漠風要為其未來准大嫂拍攝一輯名為『魅影』的和服廣告海報。
只見在燈光幽暗的攝影棚裡,段漠風正與德川冰羽最近確認一會兒她該用什麼樣的動作表情來體現『魅影』這個主題,德川冰羽雖然聽的迷迷糊糊,不過也會不自覺的點頭回應。
德川冰羽之所以成為日本當紅的平面模特,這全都要歸功於忠心的老總家巖崎武,若不是巖崎武每次都為她挑選一些看似冷艷或者是不怎麼需要面部表情與肢體語言的合約,恐怕德川冰羽曾經身患自閉症的事情早已經是業界內人盡皆知的事了。不過話說回來,當今娛樂圈大腕誰能沒有個古怪脾氣?所以德川冰羽的呆滯木訥也成了一種特色。
「大嫂,你OK吧?」
雖然德川冰羽還沒有與段漠橋結婚,不過對於要求對婚姻高度負責的段家人來說,訂了婚的他們兩人已經算是一對夫妻了,所以段漠風改口喊德川冰羽為大嫂。
「嗯,我盡量試一試。」
德川冰羽也希望能夠拍好,等漠回來看到了一定會感到驚喜的。她的心裡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著才離開她六天的段漠橋。
「大嫂,你OK的!」段漠風鼓勵似的拍了拍他家准大嫂的肩。
「謝謝!」德川冰羽對段漠風報以感激的一笑。
「老闆,燈光就位,我們可以開始了。」段漠風的萬能助理安貝雅在離他們不遠處喊著他們。
「知道了。」段漠橋對安貝雅喊完話,又朝德川冰羽交待道:「大嫂,你不要緊張,只要照著我說的,將你自己想像成幕府時期的公主就可以了。」
「好的。」德川冰羽說完朝特意營造出的昏黃幽暗的燈光下走去。
「冰兒,冰兒,你又調皮了。」
突然的德川冰羽腦中又閃現了那道似乎歷盡蒼桑的聲音,他在叫她別調皮。
誰?德川冰羽在腦中不斷的問著他!
「冰兒,難道你已經將我忘記了嗎?」
我不知道你是誰!德川冰羽的心口開始隱隱的泛著痛楚,好像那道聲音就是她心中痛的來源。
「冰兒,你曾經是那麼的愛我,如今卻……」聲音中彷彿帶著很沉重的哀傷,又彷彿在責怪她無情的將他遺忘。
不,我愛的人是漠,不是你!你到底是誰?
「冰兒,我是……」聲音的主人似乎想要告訴她他是誰,卻被另一道洪亮的聲音打斷了。
「大嫂,你怎麼了?」他家大嫂怎麼一直在發呆呀?
「呃?我沒事。」當德川冰羽回過神來時,那道聲音又消失不見了。
「嗯,那就開始吧。」
段漠風把德川冰羽的失神當做是緊張,便一笑置之。
拍攝工作很順利的結束了,段漠風興奮的對德川冰羽揮揮手,招她到身旁來。
「大嫂,沒想到你能將幕末公主那種淒美無奈的神情演繹的那麼完美。」剛才有那麼一瞬間,他幾乎在德川冰羽身上看到了幕府末代公主的身影,彷彿她原就是一位無奈的亂世公主。
「嗯,謝謝。」德川冰羽剛才其實一直是在晃忽中拍完了這輯廣告,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麼動作與表情,只知道她的心裡一直有一股酸酸澀澀的東西在湧出,似淚似怨。
「冰羽小姐,你表現的真是太好了。」一直在一旁看著的巖崎武欣慰的說著。
「巖崎叔叔,我有點累了,我們可不可以先回飯店休息?」德川冰羽面露疲色。
離開了京都到東京來拍攝廣告的他們目前暫時住在飯店裡,雖然段漠風一直邀請他們住到他的住所去,不過都被德川冰羽婉拒了,骨子裡她仍流淌著日本傳統女孩應有的那種道德觀念,未婚夫不在身邊,她哪能住到獨居的小叔家裡去呢!
「好吧,段先生,我跟我們家冰羽小姐先回飯店去,晚一點的時候我再與你聯繫。」巖崎武轉身對段漠風說道。
「沒問題,大嫂,你可要好好注意休息,要是把你累病了,我們家惡魔老大回來一定會把我整的不成人樣的。」他可不想再跳裸舞還被拍下來當成威脅他的武器。
「謝謝,我會注意的。」德川冰羽的語氣顯得有些冷淡,似乎是太疲累了,已經無力談話的樣子。
「我送你們下樓吧。」段漠風深怕他家大嫂在他的看照下生病,如果是那樣,他這輩子恐怕也玩完了!他家老大絕不會原諒他!
「不用客氣,段先生,您請留步。」巖崎武代為婉拒。
「那好吧,你們路上小心。」段漠風也不勉強他們,交待了一句便目送他們離開了幻鏡公司。
不料,剛剛搭乘電梯直達地下一層的停車場的德川冰羽與巖崎武一出電梯門便被一股刺鼻的味道熏暈了過去。
只見兩條人影動作迅速的將巖崎武與德川冰羽扛上了一部德國進口的歐寶汽車的後座,並向坐在前座司機座位旁的男人耳語了幾句後離開了地下停車場。
歐寶車載著昏迷不醒的德川家主僕二人就這麼神不知鬼不覺的離開了東京市回到了京都。
一間裝修豪華的大房間裡,德川冰羽正躺在看似舒適的大床上,此時已不見老管家巖崎武的身影。
「這是什麼地方?」緩緩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的德川冰羽睜開眼睛卻發現週遭的一切皆陌生的緊。
「你醒了嗎?冰羽!」一道身影正巧從門外進來,聽到了德川冰羽的話。
「閻表哥!」怎麼會是他!
「你終於清醒了,冰羽。」櫻井閻口中所說的清醒意指德川冰羽不再將自己封鎖在內心世界裡。
「閻表哥,你為什麼要把我帶到這裡來?」德川冰羽憶起自己與巖崎叔叔還沒走出電梯門便被一股刺鼻的味道熏昏過去了,現在醒來卻看到櫻井閻,說明是櫻井閻把他們帶來的。
「因為我要你!」櫻井閻陰美的臉上有著瘋狂的笑意。
「閻表哥,請你讓我與巖崎叔叔離開,漠很快就會回來了。」漠,你在哪?快來救我們呀!德川冰羽表面佯裝鎮定,其實心裡早已亂了陣腳。
「就算他回來也不會再要你了。」櫻井閻臉上泛起一抹奸邪的笑容。
「為什麼?」漠不可能不要她的,他一直都說很喜歡她。
「因為到時候你已經是我的人了,你想他會要一個失貞的女人當妻子嗎?」櫻井閻好心的替德川冰羽解開疑惑。
「不!」德川冰羽害怕的看了看櫻井閻,身子有些顫抖的往床後頭移去。
「冰羽,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你再怎麼逃也逃不掉的。」她真的好美,櫻井閻一步步朝德川冰羽逼進。
「你不要過來!」德川冰羽立刻跳下床,朝門的方向跑去。
「你是跑不掉的。」大手一攔,櫻井閻便將德川冰羽強摟在了懷裡。
「你放開我!快放開我……」德川冰羽用力捶打著櫻井閻的身體。
「冰羽,你是我的了。」櫻井閻說罷便往德川冰羽吻去。
「不要!」頭一偏,德川冰羽避開了櫻井閻的狼吻。只見她用力的往櫻井閻的身下踢了一腳,這一腳正巧命中了櫻井閻的要害。
「你這該死的女人,看我一會兒怎麼要你哭喊著求我。」櫻井閻嘴裡說著狠話,身子卻痛的動彈不得。
趁著櫻井閻不方便行動,德川冰羽立刻跑到門邊打開大門往屋外跑去。
漠,你在哪?德川冰羽在心中祈禱著段漠橋快點出現來救她,她真的好害怕。
「你們快給我攔下那個女人!」櫻井閻強撐著痛楚從屋裡走到外頭,對著守門的兩名隨從怒吼道。
可惜當兩名隨從回過神來要去抓德川冰羽時,德川冰羽早就已經跑到了大門外。
她不能停下來,一停下來她就會被抓回去,以後她就再也見不到漠了。
現在她才知道她已經愛上了漠,如果一輩子都見不到她,她一定會心碎而死的。她絕對不能被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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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你別裝睡了好不好?」
「閉嘴。」
「漠,人家是特地犧牲睡眠時間,陪你回京都散心的耶。」柳昔昔嬌媚的嗓音此刻聽起來卻顯的過於做作。
「漠,你老不理人家,人家可是會因傷心過度鬱鬱而終的喔。」柳昔昔最喜歡用的借口便是『心碎而死』。
頭等艙一點都不好玩,除了她跟正在裝睡的段漠橋外就沒有別人了,早知道會這麼無聊,她就不坐頭等艙了,柳昔昔心裡不無鬱悶的想著。
「漠,你跟人家說說話嘛!」好無聊啊!她真希望到了京都以後會有好玩的事情,那才不枉費她在機上耗了這麼長時間。
正當段漠橋被柳昔昔煩的受不了想吼她一句叫她安靜點時,腦中突然閃過德川冰羽滿臉淚痕向他告別的畫面!
該死的,他在想些什麼東西!一定是被昔昔這恬噪的丫頭煩的腦袋失常了。
雖然段漠橋在心裡這麼安慰著自己,可是冰兒那張流著淚的臉卻一直在他的臉中閃現著,這似乎是不祥的預兆。
「昔昔,你跟著我來的時候,緣有沒有交待你什麼話?」段漠橋突然睜開眼問身旁正一臉無聊的綠柳。
「哎呀,漠,你好死相啊!人家坐在你旁邊你又不管,還去想什麼緣姐啊!」依然是裝腔作勢的嬌柔嗓音,不過卻多了一絲被抓包的侷促感。
「說!」
「漠……」真討厭,幹嘛這麼凶嘛!
「說不說?」這次他的語氣中更加了幾分威脅。
「知道了啦!緣姐說京都會有一番熱鬧,問我想不想湊熱鬧……」柳昔昔越說越小聲,只因青漠此刻臉上的表情已經有『一級危險』的預警了,她該閃遠一點明哲保身。
「呃……漠,你渴不渴?我去給你端茶遞水……」
起身正想溜的柳昔昔在心裡叫苦連天,漠正在用著很大的手勁抓住她的肩膀,她這是何苦來哉,只不過是想湊個熱鬧而已嘛!嗚……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不然的話,哼!
「我知道了啦!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嗚……她粉悲慘耶!熱鬧還沒看到就身先士卒了,柳昔昔在心裡鬱悶的想著,難怪緣姐自己不來,她被騙了啦!
「嗯。」
「其實,緣姐說……你家的那位寶貝未婚妻這兩天會有一個大劫。」嚇,漠的眼神好可怕啊,「她說要我們把你留在總部兩天,讓你不能妨礙這次的劫數的發生。」不然以後會更麻煩!
「然後呢?」紫緣會這麼說,一定是有什麼化解的方法。
「然後……呃,然後……然後我們就坐在飛機上啦!」嗚……好怕怕啊!
「嗯?」段漠橋陰覺的斜睨綠柳一眼,「當空中飛人的感覺一定不錯。」
威脅!這絕對是威脅啊!他一定是想對她催眠然後讓她自動跳下去當空中飛人啦!好卑鄙的小人漠!柳昔昔在心中將段漠橋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當然可憐的段漠風也被罵到了。
「那個,等我們的飛機到了機場,你再趕去救人……」討厭啦,我們這麼做可是給你英雄救美的機會耶!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冰兒發生什麼事了?」既然紫緣的意思是讓他正好趕上去救人,那麼他的冰兒應該會沒事的。
「這個,那個……不就是被壞人綁架了一下下……再差點被人強暴……再差點死蹺蹺……」完了,從漠的眼神中,她可以肯定自己會比那個德川冰羽先死。
冰兒,你一定要撐住等我!
段漠橋沒再對柳昔昔說些什麼,也沒有對她做什麼,只是一個人靜靜的睜大眼望著客艙外頭,現在距到達京都還有一個小時的飛行時間!
柳昔昔看著段漠橋此刻的面無表情,心裡卻更加忐忑不安了。以後漠一定會想辦法折磨她們的。嗚……她不應該來湊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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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兒,別再往前面去了。」
又是那道熟悉的聲音在德川冰羽的耳邊響起,但她現在只顧著往前跑,已經什麼也聽不進心裡去了。
「冰兒,前面就是當年你跳下去的地方,你不能再一次讓我傷心了。」
聲音的主人顯得有些焦急。
「冰兒……」
我不能停下來,一停下來就會被閻表哥抓到的!德川冰羽心中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絕對不能停下來。
「唉!……你為什麼總是不聽我的話呢?」
聲音裡多了幾分無可奈何的悲涼。
他為什麼這麼難過?他到底是誰?他為什麼要一直糾纏著她不放呢?
「冰兒,別再往前面跑了。」
不論德川冰羽能不能聽進去他的話,他仍是不停的在德川冰羽的耳邊說著,希望她不再往前走,再往前就是死路一條!當年的悲劇不能再重演了!
不行!我不可以停下來,停下來我就見不到漠了!德川冰羽此時的心中只有一個她深深掛念著的男人-段漠橋!
「漠是誰?你愛上了別的男人了嗎?」聲音裡透著憤怒!他的冰姬絕不可以愛上別的男人!
漠是我深愛的男人,我一定要等到他回來。德川冰羽在心底堅定的回應著那道聲音。
「冰兒,你說過你愛的人是我,你難道都給忘了嗎?」聲音裡多了些溫柔,似乎想起了過去美好的回憶。
我不愛你!我根本就不認識你!
「冰兒,我是你最深愛的人啊!你還為了我跳下了前面的清水寺舞台」
清水寺舞台?德川冰羽的腦中飛快的閃過一些畫面,但是她現在的腦中一片混亂,根本來不及抓住些什麼便讓它們重又消失在腦海裡了。
「冰羽!你跑不掉了。」櫻井閻的聲音在德川冰羽的身後響起。
「你不要過來!」他追上來了,漠,你在哪兒呢?
德川冰羽害怕的轉過身子看著正一步步朝她逼近的櫻井閻。
不知道什麼時候,德川冰羽已經跑到了清水寺的大舞台上。片片櫻花在她的面前飄落,彷彿在替她此刻的處境哀傷難過著。
「冰羽,只要你乖乖的嫁給我,我以後一定會好好的待你的。」櫻井閻試圖誘騙德川冰羽嫁給他,這樣他就能絲毫不費吹恢之力的得到德川家若大的家產了。
「我不會嫁給你的!」她會嫁的男人只有段漠橋一個!德川冰羽在心底這麼告訴自己。
「你又將我放在什麼位置呢?」那道蒼桑的男聲又在此時響起。
德川冰羽選擇不理會他,因為眼前正有一個對她虎視眈眈的男人正拿他的那雙眼淫邪的看著她。
「冰羽,看來你是不會乖乖就範了。」櫻井閻陰美的臉龐被貪婪扭曲成邪惡。
「你死了這條心吧!我不愛你也不會嫁給你!」更不會跟你在一起!
「這可由不得你選擇。」櫻井閻修長的手一揮,身後的兩名保鏢便上前去準備捉拿德川冰羽。
德川冰羽看著不斷向她逼近的兩個大男人,此刻的她已是萬念具恢!她看了看櫻井閻再看了看那兩名長的醜惡的保鏢,最後將眼神定於她身前的那似萬丈深淵般居高臨下的清水寺大舞台的邊緣,如果上天注定了讓她無法與漠在一起,那她寧願跳下去也不會如了櫻井閻的願。她什麼也不會留給他的!
漠!原諒我,我們來生再續前緣!
「不,冰兒,你不能再做傻事了。」那道蒼桑的聲音的主人立刻出聲阻止,他害怕她再一次從那裡跳下去,因為她已經為他跳過一次了。即使這次不再是為他,他也不能讓他心愛的冰姬再從這裡跳下去。
你到底是誰?德川冰羽最後一次在心底問著那道聲音。
可那道聲音卻沉默了,久久沒有回答她。
德川冰羽望了望已經來到她身後的兩名保鏢,她不恨他們,因為他們只是奉命行事,她也不恨閻表哥,因為他已經不再是他自己,而是被惡魔吞食了靈魂的行屍走肉,她誰也不想恨!卻痛恨自己為什麼不能跑的更快一些,為什麼不能更聰明一點的逃過這一次的劫難等到漠回來!
「漠,永別了!」
德川冰羽對著清水寺大舞台前的音羽瀑布喊出她最後想要對段漠橋所說的話後便縱身跳下了清水寺大舞台。
櫻樹上飄落的如被鮮血染的殷紅櫻花瓣亂舞著泣訴這在光天化日之下所發生的罪行!它們彷彿在說著,他們都會有報應的!
「冰兒,我是德川家康!你最深愛的人啊!」那道聲音驚恐伴著德川冰羽的身體往舞台下墜落,舞台的下方是被日本人譽為聖泉的音羽瀑布。
德川家康?……突然許許多多破碎的畫面在她的腦海中浮現,她似乎有些想起來了,曾經的她深愛著他!那個為了稱霸這個世界而征戰四方的男人,為了思念他她日夜以淚洗面的等待著……她想起來了,那仿若前世的記憶。
「冰兒!」段漠橋驚俱的聲音在德川冰羽的耳旁想起。
他又是誰?漠嗎?她好像愛上他了!可是德川家康呢?她也深愛著他呵……為了他們,她先後兩次從清水寺的舞台上跳下,都是為了他們呵……
此刻,她已經分不清楚她到底愛著他們中的誰。
「冰兒,你嚇死我了。」段漠橋輕顫的聲音在德川冰羽的耳邊響起。
若不是他心急的讓淺野焰開著他的私人直升機帶著他跟柳昔昔趕到京都,並及時與紫緣取得聯繫沒往德川家去,而是直接來到清水寺見到了正從舞台上往下跳的冰兒,並及時跳下抱住她,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從清水寺那麼高的露天舞台下往下跳生存的機率幾乎是零。
「喂,你們兩條魚,還有閒心談情說愛啊?」柳昔昔從直升飛機上往下喊話。
此刻的段漠橋與德川冰羽正像柳昔昔所說的被一張網網住了兩人的身體並緩緩的往直升機上拉攏。
「冰兒,你還好嗎?」段漠橋看著德川冰羽似乎不太對勁的臉色,一顆焦慮的心頓時更往下沉了幾分,他的冰兒是受驚過度了嗎?
「你是漠嗎?」還是德川家康?
「我當然是你的漠,冰兒,你看著我啊!」段漠橋憂心的眼望入德川冰羽那潭無波的眼湖中。
「漠?你真的是漠嗎?」德川冰羽的心中交替出現著兩張面孔,一張是段漠橋的,一張是早就已經被歷史埋葬了的幕府統治者德川家康。
「當然是我。」
「我一直在等著你,漠!」還有他-德川家康!
「嗯,我回來了!」段漠橋將臉色蒼白神情淒楚的德川冰羽摟入懷中安慰。
「我終於等到你回來了!」
似是因為突然放鬆了緊崩的情緒,德川冰羽就這樣昏倒在段漠橋懷中。
「昔昔!……」
段漠橋大聲喊著直升機上正悠哉的看著久別重逢互訴情衷的他們倆的柳昔昔,讓她快點把他跟冰兒弄上去。
「昔昔,快點把他們弄上來吧,不然漠要發瘋了。」開會開到一半被拉來當駕駛員的淺野焰冷冷的出聲提醒柳昔昔。
「知道啦!我怎麼這麼可憐啊!」明明就是想來看戲的,結果卻被當成苦役。
心裡雖這麼想著,但柳昔昔手下也沒閒著立刻按下了操控鍵,令網住段漠橋與德川冰羽的那張網快速的上升至機艙門。
將兩人拉到直升機上後,柳昔昔對淺野焰說了一句『打道回府』,淺野焰便立刻操控著直升機調頭往自已位於京都御所旁的別墅飛去。
冰兒,對不起,要是我早點回來你就不會遭遇這些了。段漠橋在心裡狠狠的咒罵著自己。但他卻似乎忘記了,如果他早點回來令德川冰羽避過了這一劫,也許她以後會遭受更深重的劫難,這也正是有預知未來能力的紫緣所擔心的。
現在,雖然德川冰羽仍在昏迷中,但是至少她已經躲過了這一次的劫難。
人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興許她的未來會由此開始變得平順幸福呢!